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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詭異仙 諸葛淵番外7舞獅
屋內(nèi)左側(cè),是一座白燭環(huán)繞的靈牌塔,每一個靈牌都被龕中置柜,靈牌塔的左右更是懸掛有白色的楹聯(lián),上聯(lián):禮循昭穆下聯(lián):克序人倫
四周的氣派擺件跟繁多貢品足以證明,這里的檔次比之前的高上很多,王長敘既然能擺在這地方,足以見得他在明輪堂的地位。
然而此刻諸葛淵臉上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樣子,愣在兩丈外,看著左側(cè)第三個貢品上的東西一動不動。
那是一顆獸頭,確切地說,這是一顆邪祟的頭顱,狡咶的頭顱。
之所以諸葛淵能如此的清楚地認(rèn)識,只因為當(dāng)初在村子里,隔三岔五送肉給他吃的奶奶,就是一只狡咶。
過去的獸臉永遠(yuǎn)是那么的和藹可親,可是此刻的獸臉卻格外的猙獰可怖。
諸葛淵伸手把那狡咶的頭顱拿起,輕輕地?fù)г谧约簯牙铮蛑┳郎系钠渌暺房慈ァ?p/>
很快他就看到了村子里其他的熟悉面孔,在這種地方,那些熟悉的面孔非但沒有讓他感到半點親切,反而感覺渾身發(fā)寒。
“諸葛小弟,你愣著做什么呢?快來啊,這地方不宜久留。”遠(yuǎn)處的李錦書還在向著諸葛淵呼喊著。
表情變得十分復(fù)雜的諸葛淵走了過去。“李師兄,我知道邪祟跟人不兩立,可為何要擺這些頭顱呢?擺這些東西有什么特殊的用途不成?”
正在點香的李錦書被對方這話問得有些沒頭腦,“擺著能有什么用途,無非就是代表著對先人的尊敬罷了。”
“可擺別的東西不行嗎?他們都是有神志說人語的,”
“就是因為有靈識才擺啊,要不沒靈識,還真沒資格擺在這里。”
“可是.為什么呢?”諸葛淵眼中盡是苦澀。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堂里的規(guī)矩罷了。”
“可”還沒等諸葛淵說完半句話,忽然從那靈牌堆中,一只骨瘦嶙峋手帶著呼嘯聲蓋在李錦書的臉上,扯著他就往靈牌堆中拉去。
眼看著就要拉入靈牌堆,諸葛淵快步三兩步,猛地拽住李錦書的胳膊,死死地把他拉住。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李錦書那第三只手握著一支染著綠墨的筆從身中鉆出。
隨著他舉起那支筆快速在自己的后腦勺,先在正中寫一斗字,由一豎之末,向右圈轉(zhuǎn),至相交處轉(zhuǎn)向右直下,復(fù)折向右上方猛地撇出,那只怪手當(dāng)即松開了他的臉。
李錦書被諸葛淵拽著快速后退兩步,驚魂未定地看著眼前的靈牌堆。“李前輩,那是什么東西?”
“我也不知道,之前沒這東西的,那手有溫度,看著像是活的。”
可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那怪手再次從靈牌堆中伸了出來,而且這一次不再是一只手了,而是密密麻麻的幾十只,隨著兩側(cè)的白對聯(lián)不斷晃動,之前的靈牌堆在這一刻仿佛活了過來。
“走!情況不對!先離開這里再說!”李錦書剛要轉(zhuǎn)身,然而從上下伸出來的手臂編織成一堵墻,擋住了他的去路。
眼瞧著情況不對,表情凝重的李錦書的三只手同時拿出筆來,圍繞著自己地面開始寫起咒來。
咒文成螺旋狀排列,并且入木三分,越寫越大。
呼嘯聲響起,那堵手墻直接就向著他們這邊就壓了下來。
李錦書當(dāng)即三手抓起螺旋咒文的邊緣,直接扯起貼在空中,三只手同時對著中心重重一拍,那螺旋文當(dāng)即飛了過去,印在了手墻之上。
那螺旋咒文彌漫著經(jīng)文誦讀聲快速轉(zhuǎn)動,封閉的血肉墻壁被硬生生地旋出一個洞來。
可沒等兩人高興片刻,更多的手臂伸出,再次擋住了他們的路。
李錦書咬著牙再次拿起筆來,向著這些手來畫去,雖然他很賣力,但是很顯然他并不是這些手的對手,沒過多久情況變得岌岌可危。
諸葛淵想要幫忙,可是這種局面,根本就不是他能參與的。自己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在這種局面下根本不夠看,眼中滿是焦急。
眼瞧李錦書的三支筆都被奪走了兩只,腦子快速轉(zhuǎn)動的諸葛淵左右看了看后,直接轉(zhuǎn)身向著身后的靈牌堆沖了過去。
“你回去干什么!別去找死!”
李錦書的話剛說到一半,諸葛淵已經(jīng)沖到了那些靈牌面前,他迅速的在那些貢品上尋找。
就在兩只手扯著他的胳膊,就要把他撕成兩半的時候,諸葛淵雙眼忽然一亮,當(dāng)即伸手從貢品中捧起一只巨大邪祟獸頭。
他雙手舉起手中獸頭用力揮,隨著那獸頭的左側(cè)獠牙劃過手臂,只見那手臂迅速地干癟變黑,隨著那獸頭右側(cè)獠牙劃過另外一只手臂,那只手則迅速地血肉外翻,骨肉寸斷。
借著對邪祟頭顱能力的利用,諸葛淵的危機(jī)得到了化解。
諸葛淵快速挑選了幾下,又從貢品堆里拿起兩只滿頭長毛的蛇頭掛在自己袖口,向著岌岌可危的李錦書趕了過去。
隨著兩側(cè)蛇頭一掛,他的速度當(dāng)即比之前快上許多,也許別的東西他了解的不多,但是對于邪祟的各種能力他可了解的太多了。
諸葛淵雙手舉頭獸頭,在怪手的包圍中,翻轉(zhuǎn)騰挪,左突右進(jìn)。
隨著那獸頭上的毛發(fā),跟蛇頭上的長毛上下翻飛,此刻的諸葛淵如同那采青登高的舞獅一般,閃、撲、回旋、飛躍。
那些從靈牌中伸出的怪手在那獸頭獠牙的攻擊下,根本沒有任何招架之力,一時間被諸葛淵殺得丟兵棄甲。
要不了一會,諸葛淵帶著李錦書破開了那些怪手的包圍圈,再次沖回到了那堵人頭墻旁邊,他們逃出來了。
眼瞧著那些手臂從人頭墻的縫隙中快速鉆出,居然還緊追不舍,諸葛淵跟李錦書當(dāng)即雙手按在木門上用力一推。
“哐”的一聲,大門打開,門外那背著手站定的不怒自威的老者瞬間把屋內(nèi)的緊張氣氛給壓得無影無蹤,無論是那些怪手還是諸葛淵跟李錦書兩人都同時愣在原地。
“放回去。”隨著領(lǐng)頭的長袍老者輕飄飄地一句話,李錦書連忙拿走諸葛淵手中的蛇頭跟獸頭,恭恭敬敬地重新擺回到供桌上。
“荒唐!”一聲怒斥裹著泰山般的壓力從身后蓋了過來,諸葛淵用盡全力支撐才沒有跪下。
“師祖,弟子知錯了,是我?guī)麃磉@的,這事情跟他沒有關(guān)系。”李錦書非常光棍地下跪磕頭。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那法須全白的老者走上前來,給靈牌位上了一炷香。
他并沒有把注意力停留在跪在地上的李錦書身上,反而把注意力集中在諸葛淵身上。
“小子,你不錯,你可知如今市井小民的舞龍舞獅,就是從古人跟你一樣利用邪祟頭顱殺敵而變換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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