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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應(yīng)個劫 一七五章 元江別府
這一場大戰(zhàn)兩方互有勝負(fù),各自退軍回營。
總的來說,還是闡教略占上風(fēng)。
畢竟闡教只派出三代門徒而已,高層師長,一個沒動,就打的趙公明負(fù)傷而逃。
兩方各自退兵,趙公明一入營,即有白、張等天君左右攙扶。
“道兄,你怎么樣”白天君扶著趙公明問道。
趙公明搖搖頭,推開四天君攙扶,自渡步入中軍大帳道:“我無礙,多謝幾位道友關(guān)心。”
聞仲這時也邁入帳中,拍桉道:“楊戩那廝,氣煞我也,竟然偷襲!”
“還有那一眾闡教小輩,仗人多勢眾,以多欺寡,致我趙道兄遭這災(zāi)愆,著實(shí)可惡!”
見聞仲為自己鳴不平,趙公明心下寬慰,擺手道:“不必多講了聞兄,勝負(fù)如何,始終還得看我輩手段罷了。”
聞仲只好轉(zhuǎn)過話題,又道:“趙兄傷勢如何”
“無礙,我隨身帶了丹丸!”
趙公明言罷,自顧自自撩開衣袍,從囊中取丹丸一粒,揉碎了抹在血津津的傷口上。
果然仙家妙藥,不知趙公明用什么煉制,其效無比,擦上之后,筋骨重生,爛肉復(fù)原。
見趙公明不語,聞仲也埋頭沉思,心下復(fù)雜不已。
本來欲克制闡教高人,厚顏請了趙公明,擾他清修便已不好。
如今趙道兄又因此事受傷,損了千年久煉之仙體,這讓聞仲心下如何能安
“聞兄,你在想什么”趙公明收拾好傷口,笑問道。
“趙兄,本就打攪道兄修行,又因此事?lián)p道兄仙體,道兄還是請回山吧,我自與西岐一決生死!”聞仲決絕道。
“哈哈…聞兄說笑了,我自下山,就沒想著空手而歸,聞兄放心吧,我必為朝廷除了西岐叛逆!”趙公明鄭重表態(tài)道。
不過話雖說的輕巧,眼神中卻帶有幾絲沉重。
聞仲神思恍忽,并未注意到此節(jié),心下長嘆道:“如今趙兄也負(fù)傷掛彩,這可如何是好…”
難道又要去三山五岳,再請高人
聞仲看了沉吟不語的趙公明,又有些猶豫不決。
倒不是在乎臉面,事到如今,生死攸關(guān),朝廷傾覆只在朝夕,聞仲還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主要是現(xiàn)在跑去請人,趙公明這里不好交代,恐怕還得得罪于他,就此離心離德。
趙公明這人聞仲還是比較了解的,其內(nèi)心傲然無比。
說定了要幫朝廷掃平西岐,在他沒有吃大虧的情況下,就不會容許自己再去請人。
不然,趙兄還以為自己是看不上他的道術(shù)手段哩…
正猶豫不決時,趙公明卻忽而澹澹笑道:“聞兄,勞你辛苦,再譴人去下一封戰(zhàn)書。”
“什么…這…”聞仲一愣。
看著趙公明澹定的表情,不似開玩笑,聞仲訝然道:“方才一戰(zhàn),道兄勇斗數(shù)位闡教好手,已經(jīng)負(fù)傷,這…”
聞仲著實(shí)搞不懂這趙公明是怎么想的,才落敗一場,身上掛彩還沒好,友要去挑戰(zhàn)
我聞仲都沒你這么頭鐵呀…
趙公明頷首道:“不錯,不過這次你得寫明了,不要讓那些小輩來圍攻,這般不講道德,欺我老無力,著實(shí)勝之不武。”
“年輕人和年輕人打,若譴小輩來,就和我徒弟陳九公斗一場,讓那十二仙首,和我貧道交手。”
聞仲聽的越發(fā)詫異,皺眉道:“趙兄啊…那楊戩、劉樵雖有些道術(shù),但到底功行淺薄,那玉虛十二仙,可都練就三花五氣,道力不凡呀……”
言下之意,即趙兄你得量力而行呀,我們連闡教三代小輩弟子都干不過。
怎么去干十二仙首,那不是去找死
趙公明捋須道:“聞兄,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放心吧,那個什么十二仙首,我還沒放在眼里。”
聞仲還欲再說,趙公明直接打斷道:“不用多說了,聞兄你請我來,仗我法力,就聽我安排就是。”
聞仲苦勸無法,只得聽從安排,著吉立捧筆墨親筆寫下戰(zhàn)書,將趙公明的訴求全部寫上。
趙公明看過戰(zhàn)書之后,笑道:“好哇…當(dāng)真妙筆生花,明日只要那十二仙出來,就是展現(xiàn)貧道手段之時。”
“那我拭目以待!”聞仲見公明說的嚴(yán)肅,也是信了幾分。
當(dāng)即捧著戰(zhàn)書,興沖沖出帳,又著辛甲將戰(zhàn)書送至西岐。
待聞仲走后,趙公明臉上笑意才逐漸斂去。
西岐,蘆蓬中,闡教眾仙齊聚。
依舊是燃燈坐上首,十二仙首,排列兩側(cè)。
“那趙公明也不過如此,微末手段而已…”黃龍真人笑嘻嘻說道。
“往年他在羅浮修行百數(shù)十年,稱仙做祖,威名赫赫,如今看來,名不副實(shí)。”懼留孫捻須道。
慈航道人、文殊、普賢三大真人也附和道:“懼留孫道兄所言極是,看他也不過五行道術(shù),呼風(fēng)喚雨而已,三教中的,人人都會。”
僅從今日趙公明斗法展現(xiàn)的手段來看,不過是武藝、五行道術(shù)、避禍法,以及最后遁走的五行遁術(shù)而已。
這些法術(shù)對于十二仙首這個層次來說,確實(shí)人人都會,算不得什么大法。
而只看趙公明對這些法術(shù)的運(yùn)用也很粗淺,造詣不深,手段只與三代門徒中頂尖那幾個差不多。
太乙、道德真君聞言不語,把目光望向上首廣成仙師。
“咳咳…趙公明能被聞仲倚為救國之仙客,料來手段不只如此…”廣成子被太乙等人看的煩了,不得已也開口說個方向。
“羅浮真人舊有聲名,豈是易與之輩,僅看他道行功行,與我等并無差異。”赤精子接著出言道。
道德真君、太乙真人也附和道:“兩位道兄所言甚是,千年得道之輩,都不簡單,難說沒有保命的秘術(shù)法寶。”
這兩方一頓稀泥和了之后,再討論也談不出什么東西。
懼留孫一脈、慈航、文殊、普賢,四人穿一條褲子,誰說什么,剩下三個都跟著說什么,跟復(fù)讀機(jī)一樣。
廣成子一派,赤精子、太乙、道德,那也是極有政治訴求的,那就是懼留孫說什么,咱們就必須說反的。
懼留孫說對方是高人,那咱們就認(rèn)定對方是垃圾,懼留孫說對方是女生男相,那我們就說對方是男生女相。
不為別的,就是玩兒…
神仙的辦事效率,就是這么慢,就是這么“腐敗”。
闡教這還是好的,至少還在辦實(shí)事。
要是擱天宮,那這點(diǎn)事兒,不得廢話到天地末劫。
天宮神仙嘛,一般上班打卡摸魚,官僚作風(fēng)是必須的,不把事情搞復(fù)雜點(diǎn),怎么對得起天帝發(fā)的“香火俸祿”
一件簡單的事,你發(fā)表兩句看法,我說幾句反對,今天開討論會,明天開論述會,后天開正式討論如何解決。
好在相處千年,燃燈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根本就沒想過跟他們談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至于開會,那不過是給大家個公平發(fā)言的機(jī)會而已,事到臨頭,還是燃燈直接下達(dá)指令。
燃燈等大家說罷了,才道:“聞仲適才又下戰(zhàn)書,邀我等明日見陣,明日黃龍道友,就去看看那趙公明手段。”
“高端局”戰(zhàn)神黃龍真人毫無懼意,當(dāng)場頷首答應(yīng)。
燃燈也滿意頷首,正要散會,又忽而看向蘆蓬外,問道:“玉樞,你在外等候許久,有甚事么?”
蘆蓬外,已經(jīng)等了半個時辰的劉樵聞言,終于松口氣。
小心翼翼走進(jìn)蘆蓬,見眾師伯都看向自己,有的還頷首點(diǎn)頭。
劉樵朝眾師長一禮,道:“稟眾位師伯、燃燈老爺,弟子有事要說…”
燃燈看了劉樵一眼,有些意外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話,直接講就是了。”
“我?guī)煾缸友拦诎雮€時辰前落氣了,如今異神游冥冥,還請眾位師伯出手!”劉樵伏地叩首道。
卻是之前一戰(zhàn),姜尚挨了趙公明一鞭,回到西岐,又一命嗚呼了。
劉樵已經(jīng)在蘆蓬外等了半個時辰了,奈何這些師伯長輩一直在開會,根本就沒給他說話的機(jī)會。
“什么怎么不早說!”俱留孫驚呼道。
劉樵埋頭不語,他不信以十二仙首的神通本事,能不知道這事
便只是埋頭懇求道:“還請諸師伯出手,救我?guī)煾?”
“你這孩子,差點(diǎn)壞了大事!”燃燈也笑罵一聲。
旋即環(huán)顧左右,點(diǎn)了廣成子道:“廣成道友,你去看看子牙如何了。”
廣成子欣然領(lǐng)命,朝劉樵道:“救你師父,那里須得眾師伯出手,我一個隨你去就行了。”
“謝師伯大恩!”劉樵大喜道。
雖然心里知道,無論如何闡教都不會讓自己師父死的。
但廣成子、赤精子確實(shí)為姜尚出力不少,劉樵也是是真的打心底里感謝。
一路出蘆蓬,入西岐城,到相府后廂,武王、黃飛虎等皆在院中長吁短嘆。
廣成子隨劉樵入相府,與眾人寒暄幾句句,看了姜尚情況過后。
依舊是渡一口先天真炁,留一粒丹丸,著劉樵用水化開,給姜尚喂下。
飲了廣成子靈藥,又有先天真炁回魂,不過半晌,姜尚便有了氣息,只是還在昏睡。
姬發(fā)見丞相被救活,欣喜不已,又是一番寒暄拜謝,才領(lǐng)眾文武退去。
廣成子見姜尚無礙了,囑咐武吉等師兄弟照顧好姜尚,便也辭別走了。
劉樵送至相府門口。
廣成子忽而轉(zhuǎn)身,拍著劉樵肩膀,含笑道:“你的手段不少哩,何時又煉成劍術(shù)”
劉樵看著笑臉盈盈的廣成子,疑惑道:“師伯這話何意,弟子出道以來,一直用的劍術(shù)武藝呀?”
“非也,你說的只是武藝劍法,我說劍術(shù),指飛騰變化,千里斬人頭那個!”
廣成子手拍在劉樵肩上,暗運(yùn)元神感身中,絲絲鋒銳之氣,霎時傳透內(nèi)府十二重樓。
雖隱而不發(fā),但僅此威勢,連廣成子純陽元神都微微顫了一下。
劉樵聞言一愣,驚訝道:“師伯怎么知道的”
自來此世,斗法不少,十二仙首級數(shù)的斗法場面也多少見過,但從沒見人用過飛劍。
現(xiàn)在廣成子一眼道破,劉樵還是有些驚訝的。
“這劍炁隱于內(nèi)府五臟,若是換了其他人,還真看不出來…”
“只是貧道我也正在研究,不想你這小子,當(dāng)真奇思妙想,竟然走在我前面去了…”廣成子隨口說道。
劉樵驚訝,廣成子表面平靜,心下比他還驚訝。
廣成子得道極早,從蠻荒蒙昧之時,一直到現(xiàn)在,除了當(dāng)初聽聞過截教有一人煉出過一物,名曰“道劍”之外。
還從未再見人有過這種手段。
畢竟飛劍術(shù),與其說是劍術(shù),實(shí)際是煉神之法,瞞不過廣成子的純陽元神。
但那人可一直都是個“變數(shù)”
不過百十年前,廣成子也有了靈感,目前還一直在研究之中。
不想今日隨手一拍劉樵肩膀,竟然發(fā)現(xiàn)劉樵也有與那人一般的“劍炁”。
劉樵任由廣成子用元神觀查,并不躲閃反抗,當(dāng)然,最主要還是“不敢反抗”
反正也弄不懂那道劍炁,難說里面留有什么暗手,讓廣成子看看也好。
雖然這些闡教師長在后世傳言中名聲不好,個個腹黑至極,推弟子應(yīng)劫等等。
不過從接觸闡教到現(xiàn)在,闡教長輩還真沒害過劉樵,劉樵也沒見過這些長輩害過弟子門徒。
見廣成子目露思索,劉樵好奇道:“那師伯研究出能飛騰的劍術(shù)沒有”
“額,目前還沒有…”廣成子搖搖頭,收回手。
轉(zhuǎn)而又補(bǔ)充道:“只是目前還沒煉出來,不過法子已經(jīng)成了…”
見劉樵滿臉好奇,廣成子笑道:“你想知道”
“師伯想告訴弟子,那弟子就想知道!”
言下之意,要是廣成子不愿意講,也不會問劉樵想不想知道了。
不過廣成子卻并沒多說,只是道:“我在元江煉了一座仙府,其中就有煉劍的想法記述。”
“你要是想知道,以后可以去找找,能不能找到,就看你機(jī)緣了…”
元江沉寶,廣成金船
不知怎么的,劉樵心里忽然冒出這幾個名詞。
只覺這幾個名詞頗為熟悉,好像以前在哪兒聽說過。
但細(xì)細(xì)去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這十二仙首,個個都事跡頗多,而且也占了許多名山開辟洞府,一時想不起來,倒也正常。
據(jù)劉樵聽的傳聞,崆峒山也有廣成別府,早年還號崆峒大圣。
劉樵按下這些念頭,愈發(fā)好奇道:“那師伯的劍術(shù),與這個劍炁有何不同”
“當(dāng)然不一樣,你這道劍炁,乃是內(nèi)煉,按我所說,這屬于煉神之法。”
“我的劍術(shù),屬于煉形煉質(zhì),用鐵器家伙,二尺三分或三尺二分,著匠人用文武火一氣打成,重二斤六錢內(nèi),養(yǎng)于匣中,用草藥洗煉形質(zhì),久則寶劍通靈…”
劉樵聽得似懂非懂,不過看得出來,確實(shí)與太微天尊的劍術(shù)不同,不是一脈的物件兒。
當(dāng)即欣喜道:“多謝師伯指點(diǎn),待輔左武王事畢后,弟子一點(diǎn)去元江看看。”
“嗯,你這道劍炁,屬于她人精神,不能久存身中,你好自為之吧…”廣成子言罷,也不再多說,告辭劉樵,轉(zhuǎn)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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