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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醫(yī)生,別慫! 第115章:震驚,這個醫(yī)生一天掙了一百萬
忙完之后,已經(jīng)臨近晚上了。
陳南原本想回去,莊勛卻安排廚師做了一桌子的飯菜。
此時的莊瑩瑩已經(jīng)醒來了。
整個人的精神氣色,明顯好多了。
不過,此時太陽已經(jīng)下山,小女孩感覺身上依然有些涼意,即便大夏天,穿的依然比較厚。
“爺爺……”
“叔叔好。”
莊瑩瑩對著陳南點頭打了個招呼。
莊勛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見孫女,他的臉上不自覺的浮現(xiàn)出笑容來。
“瑩瑩,坐爺爺旁邊。”
飯菜很豐盛,莊勛還特意開了一瓶好酒。
幾杯酒下肚,大家都有些放開了。
莊勛好奇的問了句:“陶老,李院長,陳醫(yī)生,這孩子……晚上怕冷,有什么好的辦法嗎?”
陶訓(xùn)義說道:“心腎不交,腎臟的相火不足,我覺得還是可以通過交通心腎,來緩解這種涼意!”
李光明點頭:“有道理,黃連肉桂可交心腎。”
莊勛點頭:“黃連啊……是不是很苦?”
聽見苦,莊瑩瑩忍不住捂著小嘴,惹得眾人忍俊不禁!
莊勛笑了笑:“這孩子,怕苦。”
“我啊……就是太寵溺了。”
“有沒有不苦的藥?”
陶訓(xùn)義聞聲,忍不住思考起來。
可通心腎的藥物,一般需要苦寒之氣來移植心火,畢竟心火為君,如果不能放低身段,怎么能跟相火溝通呢?
陶老笑了笑,委婉的說了句:“良藥苦口利于病。”
“四氣五味,為藥性啊。”
“不同藥物,歸經(jīng)不同,所能引導(dǎo)藥性進入身體的五臟六腑,也不一樣。”
莊勛無奈點頭:“也是!”
“這中醫(yī)真的是一種文化啊。”
“說的是藥,何嘗不是人呢?”
“有得必有失。”
“天下之事,哪有兩全之法啊?”
陶訓(xùn)義笑了笑,點了點頭:“是啊!”
而此時,坐在小女孩一旁的陳南,卻忽然說道:
“有一味藥,可代替黃連、肉桂交心腎之功!”
“又能免除黃連之苦。”
此話一出,頓時陶訓(xùn)義和李光明好奇的看向陳南。
陶訓(xùn)義好奇的問道:“哦?”
“是嗎?”
“小陳,你提點一下?”
李光明此時哪兒還有之前的輕蔑之心。
原本以為陳南不過二十出頭,能有多深厚功底,可是今日種種,著實讓李光明開了眼界。
同時也讓他對陳南,多了幾分興趣。
陶訓(xùn)義笑著慫恿到:“光明,你對藥學(xué)可是有研究的吧?”
“咱們兩個老家伙,今天可不能在小陳這里連丟兩場吧!”
“這可就太丟人了!”
莊勛見狀,倒也多了幾分興致。
忽然覺得,中醫(yī)原來如此有趣。
李光明聽見陶訓(xùn)義的話,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陶老,我們已經(jīng)輸了不是?”
“這小陳……今天顯然是有備而來啊!”
“人家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讓咱們猜,這不是已經(jīng)輸了嗎?”
陶訓(xùn)義老臉一紅:“術(shù)業(yè)有專攻,咳咳……術(shù)業(yè)有專攻!”
李光明訕訕一笑:“不過……還是得猜猜的!”
“一味藥,竟然能取代黃連、肉桂交心腎之功?”
“能通天徹地,入命門……”
李光明忽然眼睛一亮!
“哈哈……”
“我猜到了!”
“厲害啊!”
“小陳著實有些厲害。”
“竟然能想到這個藥物。”
陶訓(xùn)義被說的心里癢癢:“到底是什么藥物?”
“能有這樣的功效?”
李光明笑了笑:“這個藥,臨床上現(xiàn)在用的不多啊!”
“估計陶老,您我平素也很少能開出這樣一味藥!”
陶訓(xùn)義聞聲,頓時皺眉:“哦?”
“為什么?”
李光明感慨一聲:“品質(zhì)上佳的這個藥物,太過名貴了!”
“小陳真的是厲害,沒想到對于中藥,還能如此厲害、”
“其實,這種藥物,甚至不需要入口,即可生效,而且芳香四溢!”
“味辛氣溫,無毒。”
“此藥,可入命門,補相火,抑陰助陽,養(yǎng)諸氣,通天徹地!
治吐瀉,引龍雷之火下藏腎宮,安嘔逆之氣,上通于心臟,乃心腎交接之妙品。
又溫而不熱,可常用以益陽者也。”
“說起來,我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味藥。”
“畢竟,這種藥物,品質(zhì)不同,藥性差別太大了!”
“以油脂為主,而臨床用藥,以木為主。”
“不過,仔細一說,這個藥物……著實有些精妙啊!”
“特別是對于瑩瑩此時的癥狀而言,絕對是一味絕佳的良藥啊!”
聽到李光明說的這么通透,陶訓(xùn)義自然是明白了是什么東西,他瞇著眼睛,淡淡的說了句:“沉香?!”
李光明點頭:“沒錯!”
陶訓(xùn)義感慨一聲:“的確是一味好藥物!”
“沉香溫腎而又通心。用黃連、肉桂以交心腎者,不若用沉香更為省事,一藥而兩用之也。”
“可惜啊……一分香氣一分價!”
“現(xiàn)在上好沉香,價格高昂不說,已經(jīng)入了權(quán)貴之家,醫(yī)院的沉香木,大多數(shù)理氣為主,恐怕起不到很好的療效啊!”
莊勛聞聲,連忙好奇的問了句:“沉香?”
“家里似乎有一點,但是不知道怎么樣了。”
“各位稍等,我去取來。”
三人聞聲,忍不住搖頭一笑。
這可能就是土豪吧?
沒多久,莊勛拿著一個精致的木盒子走了出來。
陳南看了一眼盒子,頓時眼睛一挑。
這他娘的,真的是土豪啊!
上等的黃花梨做的盒子,里面裝的東西,能便宜的了?
片刻之后,莊勛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打開盒子,里面出現(xiàn)一串珠子。
陳南老遠一看,便苦笑一聲!
這不正是上等的沉香嗎?
珠子圓潤,油脂充分,有著著褐色淡光,還散發(fā)著屢屢幽香。
莊勛把這一串手珠取出來,遞給陶老。
“陶老,您看……我這珠子,可能用來下藥?”
陶訓(xùn)義嘴角一抽,這……這家伙,炫富來的吧?
那這么好的珠子下藥。
也虧您能想得出來。
陶訓(xùn)義接過珠子,小心看了看,隨后遞給了李光明:“光明,你來看看。”
“這東西,我可不了解啊!”
李光明此時和陶訓(xùn)義一個表情。
無奈!
這可能就是無形裝逼吧?
這一串珠子,沒有一百也有大幾十萬了吧?
他雖然對于藥物有所了解,但是……對于這上等的沉香,可是不了解啊。
“莊總,這個……太貴重了吧?”
“說實話,我對沉香的了解,也不多。”
“但是,您這成串的珠子用來做藥,是不是可惜了點。”
莊勛搖了搖頭:“可惜?”
“呵呵!”
“這在我手里,無非是個把玩的小玩意兒,待在手上多余,放在盒中無用,留著作甚?”
“如果能給我孫女兒治病,倒也是他的福分。”
“對了,我認識一個朋友,你們稍等!”
莊勛很快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在家嗎?”
“在呢,老莊找我什么事兒?”對方懶洋洋的笑著問道。
莊勛笑著說道:“來幫我看看沉香。”
對方一聽,來了精神:“3分鐘!”
掛了電話以后,莊勛笑著說道:“隔壁的鄰居,做的!”
“你們別看我有錢。”
“那老財迷啊,家里藏著太多好東西了!”
“搞的!”
“我們在人家眼里,就是暴發(fā)戶,對于沉香很有研究。”
聽到莊勛的話,大家都禮貌的笑了笑,心里暗罵一句土豪!
陶訓(xùn)義更是不客氣的吃了一口一頭鮑,吃土豪解氣!
吃窮他!
果然,土豪的朋友,是土豪!
陳南這個時候,從口袋掏出兩塊沉香。
“莊總,我這里有兩塊沉香,可以用藥。”
“你這手串,還是留著吧!”
“再說了,經(jīng)過長時間的把玩,用藥也不合適。”
莊勛好奇的看著陳南取出來的沉香。
兩塊小拇指大小。
這是20克。
“我能看看嗎?”
莊勛好奇問了句。
陳南點頭:“好。”
接過沉香,莊勛微微皺眉,在陳南剛剛?cè)〕鑫锲返臅r候,就已經(jīng)聞到了一股幽香。
這種香味,似乎比起自己的手串都要迷人三分。
莊勛只是過了過手,便感覺手有余香。
這個時候,管家?guī)е粋€穿著一身唐裝,腳上踩著布鞋的老頭走了過來。
對方看起來也就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六十出頭的老頭,并不起眼。
但是,老頭剛剛過來,就直接無視餐桌上的珍饈,一眼鎖定了那一串珠子。
他連忙過去,雙手拿起,嘖嘖稱奇:
“嘖嘖!”
“好東西啊。”
“上好的奇楠手串!”
“這應(yīng)該是綠棋,好東西!”
老漢忍不住把珠子放在鼻子下狠狠吸了一口:“真不錯!”
“老莊啊,你可不厚道,我平日里帶你看了不少好東西!”
“你這藏著好貨,卻不給我看啊!”
“有沒有興趣轉(zhuǎn)給我?”
莊勛搖頭:“不行!”
老漢頓時眉眼一掃:“告辭!”
莊勛:“這是給我孫女當(dāng)藥的,送你了,我去哪找?”
老漢嘖嘖一笑:“厲害!”
“這才是真的有錢啊!”
“三四百萬的奇楠手串用來下藥?你可真舍得!”
“咱孫女是怎么了?”
“你要需要沉香的話,我那里有散貨,我給你搞點就好了,不要折騰這個寶貝了。”
說話間,老漢坐了下來。
而莊勛這個時候介紹到:“我給大家介紹一下。”
“這是咱們大家肖同傅。”
“老肖,這位是咱們晉省名老中醫(yī)陶訓(xùn)義,陶老爺子。”
“這位是中醫(yī)藥大學(xué)附屬醫(yī)院的院長李光明,李院長。”
“這位是陳南小兄弟,也是中醫(yī),別看年紀(jì)不大,水平很高!”
肖同傅笑了笑:“哎呀,失敬失敬!”
“今天上門沒帶東西。”
“各位且慢,我讓管家送來一些茶葉,回去品鑒品鑒。”
肖同傅本身就很會做人,聽見莊勛介紹之后,自然不可能錯過這樣一個認識的機會。
雖然他有錢,但是……賴不住人家都是名醫(yī)啊!
這個人啊,上了歲數(shù),不怕別的,就怕來一個病!
現(xiàn)在有這樣的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雙方加了聯(lián)系方式以后。
肖同傅忽然皺眉,他留意到莊勛手里拿著一個寶貝!
他連忙說道:“老莊,你小心點!”
“這……這可是寶貝啊!”
“難怪這上好的奇楠沉香被你扔在桌子上。”
“原來手里有好貨啊!”
莊勛一愣;“啊?你說這個?”
肖同傅入世珍寶一般,把兩塊不重的木頭放在手中,雙目之中如有精光,就如同在欣賞最美的美人兒一般!
片刻之后!
肖同傅感慨一聲:“好,”
“可惜太小了!”
“這是極品的沉水白棋奇楠,是奇楠沉香里最頂級的貨色。”
“只是數(shù)量罕見。”
“來,取一空杯子,放點水。”
“我給你們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沉水奇楠。”
說話間,保姆端來一個碗。
肖同傅把手中的沉香放了進去。
頓時,瞬間沉落。
肖同傅有些興奮,如數(shù)家珍一般說道:“上等奇楠通常多時半浮半沉的多,也有會沉水的,只是數(shù)量很少!”
“本身白棋奇楠產(chǎn)生油脂就困難,但是……都是上等佳品,是絕好的沉香。”
“這個沉香啊,油脂越多,才能沉水!”
“我說進來的時候,怎么聞到的香味比較特殊呢!”
“原來是這個寶貝!”
“清涼之中,有濃厚香味,略顯刺鼻,這才是極品貨色啊!”
“老莊啊,這東西,可比你手串的料子好了。”
“這種白棋奇楠即使在常溫狀態(tài)下,棋楠也會隨著晨昏溫度、濕度的不同,釋放出微妙清甜的香氣!”
“質(zhì)堅若玉,香若春園,說的就是這種東西。”
“就是太小了,要不然,起來更有價值啊!”
聽見肖同傅如此贊不絕口。
周圍四人全都傻眼了。
包括陳南也是如此。
他沒想到……系統(tǒng)獎勵的幾塊沉香這么厲害?
莊勛看著眼睛都在冒光的肖同傅,一把端過碗,顧不上其他,直接下手把沉香抓走!
“老肖,我警告你啊!”
“這是給我孫女治病用的。”
“你可不用要什么非分之想!”
肖同傅訕訕一笑,搓了搓手,有些遺憾。
但是,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自己再搶顯然不合適。
“的確!”
“這種沉香不簡單啊。”
“沉香形成,本就是大自然的饋贈!
樹身遭受蜂、蟻等昆蟲的入侵筑果,長期吸取蜂、蟻的蜜乳,并且與沉香樹因病變分泌的油脂相互沁合,待沉香樹枯死后于土中經(jīng)數(shù)百年或數(shù)千年的腐朽轉(zhuǎn)化與再結(jié)晶,最終而成的木變精華!”
“這種沉香的藥用價值極高,但是……平素人家哪兒舍得用啊!”
“即便舍得,也用不起!”
“這種沉香治病,絕對是上上之藥,甚至是古代皇帝強身保健的”
肖同傅的這一番話,讓莊勛越發(fā)開心起來。
他看著陳南的眼神里,充滿了喜悅。
今天這是找對人了。
“老肖,這東西,我要是賣給你的話,你能出多少錢后一克?”
肖同傅聞聲,頓時皺眉。
“你當(dāng)真的?”
“算了,算了!”
“不可,不可,君子愛物,尚知深淺,不能做這種缺損陰德的事情。”
“這玩意兒在我手里是死的,給瑩瑩治病,才能發(fā)揮好處!”
“再說了,沉香,本來就是藥用價值偏高,保健,無非也是一句話罷了!”
莊勛搖了搖頭:“我是問你,你買的話,你計劃給我多少錢?”
肖同傅皺眉:“這東西……不大。”
“也就一二十克的樣子。”
“五十萬吧!”
“一克兩三萬。”
“畢竟,這個東西珍貴的要大點才行,太小了沒辦法做成工藝品,價值就低了。”
莊勛點頭:“嗯……”
“好!”
“我知道了。”
莊勛看著陳南:“小陳,你現(xiàn)在也知道這個沉香的珍貴了。”
“你還賣嗎?”
“你要愿意賣,我一克三萬塊錢買走。”
“當(dāng)然了,我希望你可以賣給我,也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怎么樣?”
陳南笑了笑:“莊總,您客氣了,我既然拿出來了,自然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說實話。
莊勛這事兒做的真的很漂亮。
這件東西如果在陳南手里,肖同傅買的話,絕對不會給出這么高的價格。
而在莊勛是以自己身份,跟對方要的價格。
這就意味著,只高不低!
而即便如此,他也是給出了一個絕對的高價。
三萬一克!
這里有20克。
這可就是六十萬啊!
陳南內(nèi)心頗為震動。
他原本以為系統(tǒng)給自己的獎勵,只是普通的上等藥物。
但是,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
像沉香這種上等品,他的價格系統(tǒng)估計自己都沒有猜到!
莊勛面露感激,笑著說道:“那就太感謝小陳了!”
“我現(xiàn)在就安排人給你轉(zhuǎn)賬。”
肖同傅這個時候,笑著說道:“陳醫(yī)生啊!”
“你以后有好東西,可得記著我啊!”
“咱們留個聯(lián)系方式。”
“呵呵!”
這個時候,管家送來了四盒茶葉。
茶葉不過是個引子,一個禮尚往來的媒介罷了。
對于在場的眾人誰也不會在意一盒茶葉。
而是這樣一來,大家更好往來。
哦,現(xiàn)在的陳南除外。
畢竟,這里除了他是窮逼,其他人都是有權(quán)有勢有影響力啊……
一行人從餐廳換到了茶室。
而肖同傅對于中醫(yī)也是很喜歡。
“沒想到,陳醫(yī)生這么年輕,竟然有如此身后底蘊的中醫(yī)!”
“對了,我倒是想到了一首詩,說的就是中藥,也不知道陳醫(yī)生能不能猜到!”
“古人喝茶論道,今天我們也喝茶來點字謎助興!”
“諸位都是專家,我就拋磚引玉了。”
說到這里,肖同傅笑著說道:“聽好了!”
“微參鼻觀猶疑似,全在爐煙未發(fā)時!”
陶訓(xùn)義呵呵一笑:“龍涎香!”
肖同傅頓時豎起拇指:“高!高手啊!陶老果然厲害。”
陶訓(xùn)義笑了笑:“那我也來出一個吧!”
“萬物齊眠夢中幽,打一中藥!”
李光明笑了起來:“這個簡單,我來了!”
“全蝎!”
陶訓(xùn)義微微一笑:“可以,可以。”
李光明頓時笑了起來:“那我來一個比較難的!”
“一人一家多辛苦,兒子再大不離母,百年古書已無用,千里捎書一字無。”
“這是四個中藥!”
陳南看沒人說話,笑著說道:“我來吧!”
“一人一家多辛苦,是單身,是丹參,呵呵!
兒子再大不離母,是附子!
百年古書已無用,為補骨脂,有一別名,是故破紙!
千里捎書一字無,白紙一張,為白芷,對吧?”
李光明頓時笑了起來:“小陳,可以,故破紙這名字,現(xiàn)在可用的少了!”
陳南笑了笑:“那我也來一個吧!”
“千金散盡。”
莊勛原本有些尷尬,頓時笑了起來:“哦?沒人回答,這個我可知道了!”
“千金散盡,這是……金銀花,對吧?”
“呵呵呵……”
這種字謎游戲,重在參與,難度不重要。
再說了,比的哪兒是知識啊?
這比的是……人情世故。
陶訓(xùn)義和李光明人老成精,自然是明白這些道理。
一時間,簡單的字謎頻出。
這也讓茶局多了幾分樂趣。
“五月初五,為半夏!”
“天府之寶,川貝!”
“假期休完,要當(dāng)歸!”
“謀士難當(dāng),指苦參……”
喝茶不能太久,容易醉人。
沒錯,喝茶也是容易讓人喝醉的。
好在大家吃過飯了,倒也還好。
到了晚上八點左右。
時間也不早了。
眾人紛紛準(zhǔn)備回家。
雖然意猶未盡,但是相處,就應(yīng)該恰如其分。
因為喝了點酒,莊勛打了個電話,讓司機依次送回去。
路上,陶訓(xùn)義笑吟吟的看著陳南:
“小陳,你在源城市人民醫(yī)院中醫(yī)科待得怎么樣啊?”
陳南不明白陶訓(xùn)義的意思:“挺好的吧。”
陶訓(xùn)義哦了一聲。
他就想套套陳南的話,看看自己那個小弟子現(xiàn)在怎么樣。
“對了,我記得王主任是不是退了?新主任怎么樣?”
陳南腦海里忍不住浮現(xiàn)出楊鴻年的身影。
這個……
該怎么說呢?
總不能說自己老板不好吧?
陳南想了很久,說道:“嗯……楊主任挺愛學(xué)習(xí)的!”
陶訓(xùn)義一聽這話,頓時愣了一下。
“愛學(xué)習(xí)?”
這是一個褒義詞嗎?
陶訓(xùn)義怎么聽不出陳南稱贊的意思。
“愛學(xué)習(xí)?”
“這個怎么說?”
陳南想了很久,想到了楊主任的川硝散,想到了重舌,想到了很多……
他認真點了點頭:“嗯,不懂就問。”
“挺謙虛的!”
陶訓(xùn)義一聽這話,頓時老臉一紅。
這個混蛋小子!
把老夫的臉給丟完了!
什么叫做不懂就問?
你是主任好嗎?
你能有一點主任的派頭嗎?
你問一個小大夫,成何體統(tǒng)!
等今天晚上回去,看我不好好問問他,這個不懂就問是什么意思?
陶訓(xùn)義平復(fù)呼吸:“哦?這是個優(yōu)點!”
“三人行必有我?guī)煟鄬W(xué)習(xí)是好事兒,醫(yī)路漫漫,還是得用心鉆研的。”
“對了,源城市人民醫(yī)院中醫(yī)科發(fā)展似乎并不好!”
“你有沒有考慮過出來啊?”
李光明也是眼睛一亮。
對啊……
陳南顯然是個人才,雖然第一次接觸,但是李光明顯然意識到,這個小伙子的中醫(yī)底蘊和天賦,遠超常人!
陳南沉思片刻:“其實……我有過這個想法。”
“畢竟,我現(xiàn)在是合同工,說不定醫(yī)院什么時候就把我給開了!”
“我到時候還得另尋他路!”
“其實,也不怪別人,我本科畢業(yè),現(xiàn)在三甲醫(yī)院都要碩士起步了,我這學(xué)歷拿不出手啊!”
陳南這是實話實說。
可是!
聽在兩人耳中,卻別有一番風(fēng)味。
陶訓(xùn)義現(xiàn)在沒有實權(quán)。
但是李光明有啊!
實打?qū)嵉脑洪L,還是中醫(yī)藥大學(xué)副校長。
這種級別的人,要一個名額困難嗎?
李光明連忙笑著說道:“小陳!”
“你也是咱們晉省中醫(yī)藥大學(xué)畢業(yè)的吧?”
陳南點頭:“嗯,李校長,我們的畢業(yè)典禮,還是您召開的呢。”
李光明呵呵一笑:“師出一門,算起來,我還是你學(xué)長呢!”
“這樣,小陳!”
“我們醫(yī)院最近也準(zhǔn)備出招新,我們隨時保持聯(lián)系,怎么樣?”
陳南一聽這話,頓時欣喜起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他奔波這么久,沒想到出來一次,就結(jié)識了大佬了。
其實,李光明不傻,他之所以沒有確定招聘,就是因為他對陳南把握還不深刻。
單單依靠一次看病,雖然可以看出對方有水平,但是……不足以讓他付出太多代價。
他剛才的話,顯然也是給自己一個重新考核對方的機會!
如果真的可行,給個名額算什么大事兒?
可是!
這些話聽在陶訓(xùn)義的耳中,就有些不舒服了!
楊鴻年可是他的學(xué)生啊!
這個混蛋小子啊!
陳南到現(xiàn)在竟然還是一個合同工?
你這主任是吃屎長大的嗎?
現(xiàn)在好了!
人家李光明是附屬醫(yī)院的院長,省級三甲中醫(yī)院,發(fā)展?jié)摿艽螅?p/>
這個楊鴻年,你真的是瞎了眼了。
老子當(dāng)年是老眼昏花到了什么地步,收了你這個學(xué)生。
氣死老夫了!
陶訓(xùn)義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也是越發(fā)憋氣,恨不得現(xiàn)在打個電話給楊鴻年好好罵一頓!
真的是守著金山不知寶,錯把翡翠當(dāng)石頭?!
我還說,你雖然能力不行,但是看人應(yīng)該挺準(zhǔn)的!
現(xiàn)在看來,一無是處啊!
手里捏著四個二兩個王,非要走個三個兒帶個大王?!
老夫晚節(jié)不保,肯定要出在你這混蛋身上。
陶訓(xùn)義氣的都想要清理門戶了。
陳南這個寶貝疙瘩,竟然還不好好珍惜!
汽車緩慢行駛,三人各懷心思。
李光明的等待。
陳南在期待。
陶訓(xùn)義在醞釀感情,就等下車的那一剎那了。
而此時,遠在家里的楊鴻年此時卻總覺得今天狀態(tài)不好,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了。
嘴里嘀嘀咕咕的說到,誰他娘的今天一直罵我?
難道是陳南這混小子?
我沒招惹他啊?
陳南回到家里之后,把現(xiàn)金直接交給了母親。
陳文茵看著這么多錢,顯然有些詫異。
“哪兒來的?還有這茅臺酒!”
陳南這才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過,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只字未提。
甚至就連沉香的錢,陳南也隱瞞了下來。
不是舍不得,而是他擔(dān)心母親擔(dān)心。
在聽見莊勛之后,陳文茵忍不住嘆了口氣。
“莊勛啊……難怪了!”
“哎,我跟你爸當(dāng)初準(zhǔn)備去拜訪的,結(jié)果沒有機會,更沒有人牽線搭橋。”
“說起來也是慚愧!”
“沒有想到,今天對方竟然主動尋求你的幫助。”
如此一來,陳文茵對于這十萬塊錢,也沒多想了。
畢竟,在人家莊勛哪兒,十萬塊錢,真的是就是無足輕重,九牛一毛。
“哎!”
“青出于藍啊。”
“我跟你爸原本只是想要讓你求穩(wěn)。”
“沒想到,你竟然走出來了一條不一樣的路。”
“看來,你爺爺當(dāng)初說的一點也沒錯啊!”
“難怪一直堅持你學(xué)醫(yī)。”
“出息了啊……”
陳文茵感慨一聲。
看著陳南今天的樣子,她眼神里滿是幸福和知足。
夜晚,陳南躺在床上,心里同樣也是有些感慨。
今天一天時間。
自己收獲了將近一百萬。
藏紅花賣了24萬。
推拿收到了治療費十萬。
而原本不抱期望的沉香,僅僅20g,竟然收獲了60萬!
昨天還在為租完房子手里沒有錢而擔(dān)憂。
現(xiàn)在……
眨眼間,手里竟然有了將近百萬的巨款。
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啊!
不過,有錢了。
陳南內(nèi)心也踏實了。
只是這段時間,自己收獲的藥品,也不多了。
距離欠債,還差了不少。
再接再厲啊,多收幾次差評,可能就好了!
不過!
想要收獲巨款。
陳南現(xiàn)在想到的還是課題!
因為他手里的這些錢,還真的不好解釋。
米磊說,課題就要下來了。
這可是國家級課題啊。
如果真的行之有效,拿到了獎項。
對于陳南,或者說對于整個陳家而言,絕對是一次翻身的機會。
當(dāng)然了,如果楊主任給自己幾次差評,那來錢也快!
話音剛落,一陣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叮!恭喜您,收到來自楊鴻年的差評,差評等級:中級!
獲得獎勵:冬蟲夏草1000g!
陳南愣住了!
我曹?
楊主任,你能聽見我的心聲?
這大半夜送福利是什么意思?
楊鴻年此時欲哭無淚啊!
就在剛才,他接到了來自老師的電話。
陶訓(xùn)義下車之后,來不及走幾步,就直接撥通了楊鴻年的電話!
“老師,您找我,我還說改天找您喝茶呢!”
楊鴻年舔著老臉笑著說道。
陶訓(xùn)義冷哼一聲:“你叫誰老師?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學(xué)生!”
楊鴻年聽見這話,瞬間懵逼了!
這是什么情況?
“老師……我……我怎么了?”
陶訓(xùn)義冷哼一聲:
“你當(dāng)然沒什么!”
“您是誰啊?”
“不恥下問,謙虛好學(xué),知錯就改的楊主任!”
“你說你上學(xué)時候,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你這樣的優(yōu)點呢?”
“現(xiàn)在好了,到了臨床了,開始學(xué)習(xí)了?”
“孔老夫子的三人行被你發(fā)揮的淋漓盡致啊!”
“你一個主任,你是我的學(xué)生啊,你怎么就連一個小大夫都不如呢?還跟人家虛心學(xué)習(xí)?”
“咋地,你是覺得,老夫教不會你?”
“哎,氣死老夫了!”
陶訓(xùn)義噴的那叫一個舒爽啊。
可是楊鴻年卻一臉懵逼!
我……我他媽做什么事兒了?
老師竟然這么生氣?
“老師,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啊?”
陶訓(xùn)義呵呵一笑:“聽不名明白?”
“今天我碰見了你們科的小大夫,叫陳南!”
“那小子中醫(yī)真的不錯!”
“我自然驕傲啊。”
“我的學(xué)生培養(yǎng)出來的小大夫都這么厲害!”
“我就問他,你覺得楊主任怎么樣?”
“呵呵!”
“人家說的是:嗯,謙虛好學(xué),知錯就改!”
“呵呵呵……哈哈哈哈……這是一個小大夫?qū)δ愕脑u價!”
“你可真的是不恥下問啊!”
“呸,你那叫厚顏無恥,你是科主任,就連小大夫都不如,我現(xiàn)在都懷疑推薦你上去當(dāng)主任,是不是我陶訓(xùn)義晚節(jié)不保的一件事兒!”
聽見老師如此盛怒,楊鴻年瞬間明白了過來!
陳南!
我曹……你大爺啊!
我他媽的最近一直修復(fù)陳楊友誼。
你倒好?!
夸我謙虛好學(xué),知錯就改,不恥下問?!
氣抖冷啊!
楊鴻年真的快要氣哭了。
“老師,您……您誤會了!”
“我跟陳南關(guān)系挺不錯的。”
“而且,我很看重他。”
楊鴻年不說還好,這一說啊,陶訓(xùn)義更加生氣了!
“呵呵?”
“是嗎?”
“我怎么沒有看出來您這楊主任對他好了?”
“楊鴻年啊楊鴻年,我以前覺得,你雖然學(xué)醫(yī)天賦一般,也不怎么努力,但是……最起碼眼界和看人應(yīng)該有一套!”
“現(xiàn)在……我跟你道歉。”
“我他媽瞎了!”
“我看錯了。”
“你也是瞎子!”
“你說你對人家陳南好?”
“那我問你,陳南的能力,我就不說了!”
“我說呢,前些日子你問的問題越來越多,越來越有水平了,我還想夸你呢,現(xiàn)在看來……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估計也是陳南講了以后你聽不懂,過來問我的!”
“哎!”
“對,說陳南!”
“陳南這么有水平的人,你做了一年多主任,竟然沒有留住人家?”
“就連編制都沒給一個!”
“你可真牛啊!”
“貴科真的是臥虎藏龍,陳南這樣的人,都沒有辦法拿到編制?”
“瞎了你的狗眼!”
“你沒見啊,今天附屬醫(yī)院的院長李光明可是拋出了橄欖枝了!”
“你自己琢磨吧!”
說完,啪嘰一聲,掛了電話。
留下楊鴻年站在原地,一言不發(fā)!
他感覺肚子有一肚子的火氣。
可是……
卻沒有地方發(fā)泄。
混蛋陳南啊……
都怪你!
陶訓(xùn)義之所以跟楊鴻年這么說話,其實也是因為太熟悉了。
楊鴻年跟在陶訓(xùn)義身邊十多年。
兩人相處的十分融洽。
幾乎是當(dāng)半個干兒子來看的。
楊鴻年無奈的嘆了口氣……
陳南啊陳南!
你他嗎可是真的太忙了啊……
你不去醫(yī)院里面其他科室裝逼了,現(xiàn)在竟然跑到院外了?
還是老師面前?
這他娘的……日子怎么這么苦呢?
這主任做的,怎么這么憋屈呢?
哎……
這他媽就是該死的……生活啊!
不過,此時的楊鴻年也顧不上老師責(zé)怪了。
滿腦子都是陳南要離開的事兒?
李光明竟然給陳南拋出橄欖枝?
這能行啊!
楊鴻年忍不住心慌起來。
他娘的,明天去了,無論如何,也得跟領(lǐng)導(dǎo)反應(yīng)反應(yīng)這個情況。
可是……
萬一領(lǐng)導(dǎo)不給怎么辦?
難道老子自己花錢給陳南走關(guān)系?
不會吧?!
楊鴻年越想越覺得自己卑微……
哪有這樣的主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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