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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開局獎勵滿級神功 第七百二十八章 祖師金身
李正元這番話,讓蘇陌愕然:
“紫陽門掌門?”
這事是不是有點突兀了?
而且,未成掌門之前,先學(xué)九紫烈陽焚天訣,這前后順序會不會也顛倒了?
蘇天陽當(dāng)年曾經(jīng)在房間的書架之下留言。
魑魅魍魎,九月初九。
東門庸也說,九月初九純陽殿中,會有意想不到的變故發(fā)生。
那必然是極其驚人的。
李正元這一次將自己叫回來,專門挑選在九月初九,讓自己做這守法弟子,在純陽殿中,守護祖師金身一夜。
這一夜必然會有極大變故發(fā)生。
可要說李正元是想要讓自己再多些籌碼,以防不測……那這區(qū)區(qū)兩日光景,又能夠?qū)W到九紫烈陽焚天訣幾分?
但如果說,此事有什么害處的話……
李正元也可以很早之前,就將這門武功傳授。
至于說掌門一類的限制,總會有借口打破的。
比如現(xiàn)在這樣……
反正這些隱秘,自己都是不清楚的。
還不是由著他隨口編造?
李正元看出蘇陌的疑惑,便輕輕一笑:
“放眼紫陽門,誰會比你更有資格,成為這紫陽門掌門?”
“這……”
蘇陌輕輕搖頭:
“可是徒孫無心經(jīng)營門派。
“只想著做那閑云野鶴。
“有家鏢局在身,吃喝不愁,最是快活了。
“如今太師父忽然有這重任加身……”
他說到這里,笑了笑:
“還真的有點,措手不及。”
李正元輕輕點頭:
“這事,確實是有點急了?!?p/>
他伸手將這鐵卷放到了蘇陌的掌中,這才輕聲說道:
“余下兩日,你便在這里閉關(guān)吧。
“考慮考慮,是否要修行此功。
“若要修行,兩日之后,你去純陽殿為祖師守法。
“一切迷茫,都會迎刃而解。
“當(dāng)然……你若不愿,此事也就此作罷。
“你仍舊是老夫的徒孫,仍舊是出身紫陽門。
“但就如同你爹一樣,今后也是無緣紫陽門掌門之位?!?p/>
“……昔年我爹,也曾經(jīng)有過這樣的機會?”
蘇陌抬頭看了李正元一眼。
李正元微微一笑:
“自然是有過的,否則的話,他藏在書架之下的那八個字,又是從何而來?”
此言一出,蘇陌和力爭元四目相對之間,一股古怪至極的氣氛,開始在這純陽別府之中蔓延。
最后還是李正元嘆了口氣:
“礙于師門規(guī)矩,有些事情,不能由我宣之于口。
“但是陌兒……你盡管放心就是。
“紫陽門對你,絕無絲毫加害之意。
“老夫言盡于此,其后如何選擇,只看你的心意。
“憑你如今的武功,想要從這紫陽門脫身而去,紫陽門上下也無人能夠攔的住你?!?p/>
說到這里,他轉(zhuǎn)過身,往純陽別府之外走。
蘇陌看他離去,忽然開口問道:
“祖師是不是還活著?”
李正元腳步微微一頓,卻并不回答,腳步加快,離開了純陽別府。
轟然一聲響,洞府的大門驟然合攏。
別府之內(nèi)并非無光,蒙蒙亮的光芒在大門合攏之后,自四方亮起。
蘇陌站在那水池之前,眉頭緊鎖。
李正元不說,自己難道還能對這老人施展痛人經(jīng)不成?
昔年蘇天陽也曾經(jīng)有機會做這守法弟子。
但是……他卻放棄了。
可他應(yīng)該并未離去,而是看到了純陽殿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
這才留下了九月初九,魑魅魍魎這樣的文字。
李正元對此知之甚祥,卻并未將這文字抹去。
而是任憑其留在那書架之下。
是心懷坦然,還是另有計較?
現(xiàn)如今擺在蘇陌面前的好似只有兩條路。
一條是修煉九紫烈陽焚天訣,成為守法弟子,九月初九的時候,前往純陽殿內(nèi),看看這祖師到底會不會還陽?
他們一直都在說九月初九純陽殿中會有事情發(fā)生。
李正元的態(tài)度,也是默然于此。
可蘇陌窮盡一切思慮,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那始終不曾安葬的祖師金身。
但……真的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嗎?
紫陽門祖師那是數(shù)百年前的人,大玄王朝四大高手之一。
他若當(dāng)真可以蘇醒,又是憑借什么手段?
這又不是龍木島主,憑借換頭之術(shù),茍延殘喘。
這是真的憑借自己的本事,活了數(shù)百年。
……倘若當(dāng)真,豈非玄幻?
而另外一個選擇,就是不修這九紫烈陽焚天訣。
待等兩日之后,純陽別府開啟,自己自可以揚長而去。
此一別,跟紫陽門之間的關(guān)系,也就會疏遠許多。
當(dāng)年蘇天陽當(dāng)也是如此選擇。
這樣一來,李正元多年來對自己不聞不問,是否也是因為于此?而不單純只是被楊易之欺騙?
可倘若是這樣,那李正元從最初跟自己見面開始,就沒跟自己說實話啊。
蘇陌盤膝而坐,將那記載著九紫烈陽焚天訣的鐵卷放在跟前。
一目之下,便將當(dāng)中內(nèi)容逐漸記在心頭。
但是體內(nèi)的內(nèi)息,卻并未動彈分毫。
待等將這鐵卷之上的內(nèi)容,盡數(shù)看完之后,蘇陌不禁輕輕吐出了一口氣:
“好一個九紫烈陽焚天訣,果然是不在九陰玄冰策之下的神功絕學(xué)。
“純陽之道演繹至此,只怕是已經(jīng)達到了巔峰。
“我有移玄神功,運使這兩門功夫,調(diào)節(jié)陰陽二氣,融入寒冰烈火掌之中,這門掌法的威力,更會遞進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真的……要試試嗎?”
蘇陌一只手撐著下巴,一邊陷入了思忖之中。
純陽別府之外,日落月升,轉(zhuǎn)眼之間,兩日光景就已經(jīng)過去。
李正元就好像是忘了蘇陌一樣。
今天已經(jīng)是九月初九,卻并未現(xiàn)身。
蘇陌坐在純陽別府之中,看著那唯一一處能夠讓他得見天時的窟窿,心中泛起幾許波瀾。
一直到日頭落山,黑暗籠罩大地之后。
腳步聲這才響起。
有衣袖翻飛之聲傳入耳中,蘇陌抬頭,就見到純陽別府大門打開,李正元一身華服,仙風(fēng)道骨,面容之上尚且留存幾許疲憊之色。
他看向蘇陌,見他端坐,并無變化,終究是輕輕嘆了口氣:
“你還是放棄了啊?!?p/>
說話之間,他側(cè)開了半邊身位,伸手一指遠方:
“你自去就是?!?p/>
蘇陌卻笑了:
“太師父真能誆我?!?p/>
“恩?”
李正元一愣。
就聽到
“修煉九紫烈陽焚天訣,要做這紫陽門掌門,才能成為守法弟子,為祖師守護金身。
“條條框框,樁樁件件,屬實是讓人喘不過來氣。
“更是讓人覺得,我好似只有兩條路可走。
“選擇也只有這兩個……
“但實際上,真的是這樣嗎?”
李正元的眸子里驟然閃爍光芒:
“難道不是?”
“自然不是。”
“徒孫膽子小,擔(dān)心太師父害我。
“屬實是不敢修煉了這九紫烈陽焚天訣,再去純陽殿為祖師守法。
“既如此,那我就不練了?!?p/>
“不練的話,你有什么資格可以去純陽殿為祖師守法?”
李正元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的笑意。
就聽到
“為祖師守法,是為了解開真相。
“而并非是我真的對他有多么孝敬。
“左右我也不想做這紫陽門掌門,為何要從聽太師父先前所說的那些條條框框?
“難道我還擔(dān)心,太師父將我趕出師門不成?
“更何況……康莊大道,太師父都已經(jīng)為我準(zhǔn)備好了?!?p/>
“……胡說八道,老夫為你準(zhǔn)備了什么?”
李正元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不再顧忌,但是言語之中,卻仍舊不會留下絲毫話柄。
就聽到
“太師父說過,憑我的武功,想要離去,紫陽門上下也無人攔得住我。
“既如此,那憑我的武功,想要不學(xué)這九紫烈陽焚天訣,孤身闖入純陽殿中,敢問……太師父可能阻攔得住?”
“你這是豈有此理!”
李正元‘勃然大怒’,哈哈大笑:
“如此無法無天,就不怕老夫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也得太師父能夠抓得住我這滿山亂跑的小猴子才行。”
蘇陌旋身而起,單手一拿,地上的鐵卷頓時落入了他的掌中。
緊跟著一甩手,鐵卷橫飛,直奔李正元而去。
李正元單手伸出,掌心炙熱宛如烈焰,一股股灼熱的氣浪頓時席卷八方。
鐵卷到了這熱浪跟前,頓時嗡嗡不斷,去勢也因此止住。
再抬頭,不等李正元將這鐵卷拿穩(wěn),就見得一道人影,已經(jīng)從李正元的身邊飛掠而過。
唯有聲音傳入耳中:
“徒孫不敢跟太師父交手。
“這便先走一步?!?p/>
待等李正元將這九紫烈陽焚天訣的鐵卷拿穩(wěn),再回頭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蘇陌的蹤跡。
他并未真的暴怒,只是輕輕一笑:
“豈有此理,你這般做法,真的不怕老夫?qū)⒛阙s出師門不成?”
身形一晃,騰空而去,追逐蘇陌蹤跡。
蘇陌也沒有去別的地方,就按照李正元所說,他真的直奔純陽殿。
純陽殿外,如今到處都是紫陽門弟子。
看到蘇陌到來,先是有些意外,但下一刻就注意到,蘇陌并未穿著守法弟子該穿的服飾。
這樣的話,是沒有資格踏入今夜的純陽殿的。
當(dāng)即立刻有人斷喝:
“蘇師兄且住,還請沐浴更衣,不可對祖師不敬?!?p/>
蘇陌聞言理都不理,直奔純陽殿沖去。
當(dāng)即立刻有紫陽門弟子跳起來阻攔。
就聽得蘇陌一聲輕喝:
“讓開!
身形裹挾狂風(fēng),繚繞周遭,所有前來阻攔的紫陽門弟子,都被一股風(fēng)給推了出去。
身不由己,卻又平穩(wěn)落地。
知道是蘇陌手下留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阻攔?
而就在這猶豫的當(dāng)口。
蘇陌已經(jīng)到了門前,伸手一推,紫陽門大門頓時打開,他大步踏入純陽殿中。
回頭去看,就見到紫陽門弟子不敢越雷池一步,站在門外空喊:
“蘇師兄快快出來?!?p/>
“你未曾沐浴更衣,這是大不敬。”
“你就不擔(dān)心掌門將你逐出師門嗎?”
蘇陌卻是一樂:
“你們不敢進來?。俊?p/>
紫陽門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真的有人回答:
“九月初九純陽殿內(nèi),除了守法弟子之外,縱然是掌門最初的時候,也只能在門外等候。
“其余人等,分守四方,卻是連目光都不能多看純陽殿一眼。”
“原來如此?!?p/>
蘇陌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這是誰給你們定下來的規(guī)矩,不過如此一來,倒是方便我了。”
話音至此,他忽然一抖袖子,大門驟然緊閉。
直接將這些紫陽門弟子給關(guān)在了門外:
“諸位莫要看這純陽殿方向,無視在下就是。
“否則的話,難道不怕被掌門逐出師門嗎?”
此言一出,紫陽門的紫門都氣的差點原地爆炸。
你一個擅闖純陽殿的有什么臉面說這話?
同時,眾人也是不解。
李正元前幾日就說過了,要讓蘇陌做這守法弟子。
今天晚上蘇陌沐浴更衣,穿上守法弟子才能夠穿的服飾,踏入此處,本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他何至于這般離經(jīng)叛道?
這是要干什么?
一時之間,有人好言相勸,有人厲聲斷喝,有人苦苦哀求。
蘇陌盡數(shù)置若罔聞。
回頭看向純陽殿內(nèi),周遭也沒有任何變化。
唯獨祖師金身跟前,多了一個蒲團。
這顯然是為自己準(zhǔn)備的。
蘇陌看了一眼,卻并沒有上去坐下,而是坐在了這門前。
依靠著門口,靜靜等候。
片刻之后,純陽殿內(nèi)不見變化,倒是門外傳來了李正元的聲音:
“蘇陌何在?”
眾弟子紛紛見禮,有的喊掌門,有的喊師叔,也有的喊師兄。
最后開始七嘴八舌的說蘇陌如何沖了過來,怎么進了純陽殿。
想要請掌門踏入其中,將這不守規(guī)矩的小子給提熘出來。
蘇陌聽的微微一笑,就感覺李正元已經(jīng)到了門外,輕聲開口:
“陌兒,你當(dāng)真要罔顧紫陽門的規(guī)矩?
“行這悖逆之舉?”
“徒孫顧慮重重,雖然有心信您,卻總是不敢踏實。
“與其這般遮遮掩掩,還不如直接表現(xiàn)出來。
“擔(dān)憂的事情不做,追逐的事情不放棄。
“規(guī)則允許的情況下,既然不能讓我做這樣的事情,那我就只能打破這些規(guī)則,一探究竟了。”
蘇陌輕聲開口:
“還請?zhí)珟煾敢娬??!?p/>
李正元不知道是不是給氣笑了,口中發(fā)出了一聲嗤笑,最后無奈搖頭:
“你這般不守規(guī)矩,還要讓老夫見諒。
“當(dāng)真沒地說理去。
“罷了罷了……
“陌兒,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
“這江湖有江湖的規(guī)矩,門派有門派的規(guī)矩。
“你既然不想守這規(guī)矩,就得擁有比制定規(guī)矩之人,更強的實力。
“這樣,你才能夠打破這些條條框框。
“只是……這過程或許會比你守規(guī)矩的時候,多一些波瀾。
“人啊,不就是這樣嗎?
“選擇在你,承受也在你,能夠承受的住,那規(guī)矩就在你。
“承受不住,也得自己面對。”
“多謝太師父教導(dǎo)?!?p/>
蘇陌輕聲說道:
“徒孫謹記在心?!?p/>
“好?!?p/>
李正元說到這里,似乎也坐了下來,靠著門戶,輕聲說道:
“你想要一探究竟,如今咱們受制于規(guī)矩,不能進去拿你。
“那太師父,就在這里陪著你好了。
“我也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夠成為,打破所有規(guī)矩的那個人……”
蘇陌聽到這里,臉上浮現(xiàn)出了幾許變化。
抬頭凝望祖師金身,卻并未言語。
時間便在這過程之中,逐漸流失。
開始的時候,門外紫陽門弟子還在勸告,讓李正元進去將蘇陌‘請’出來。
但是后來看李正元不為所動,這才息了心思。
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
反正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便是這樣,時間一點一滴的走到了子時過半。
一直沉寂,沒有絲毫變化的純陽殿內(nèi),忽然就卷起了一縷風(fēng)。
這風(fēng)掃過燭臺,吹的燭火微微搖晃。
蘇陌勐然抬頭,心頭不禁一緊。
轟?。∞Z??!轟??!
三聲宛如悶雷一般的動靜,驟然響起。
正是來自于那祖師金身。
蘇陌抬頭凝望,臉色也是變了:
“難道真的能夠還陽?”
下一刻,他不退反進,驟然已經(jīng)到了祖師金身跟前,探出一根指頭,點在了這金身前心。
并未吐力。
臉上則是浮現(xiàn)出了一抹古怪之色。
如果說,祖師的金身先前是一片死寂的混沌。
那如今,混沌之中,正有一縷光芒浮現(xiàn)。
宛如開天辟地的鴻蒙一點。
這一點火苗,剎那間燃遍整個混沌,橫掃一切黑暗。
卡察卡察……卡察卡察!
蘇陌聽得動靜,抬頭去看,就見到原本不動的祖師金身,手腳驟然抽搐抖動。
干癟的軀干,開始逐漸充盈。
腦袋接連轉(zhuǎn)動幾次,好像是要將其生生給搖晃下來一樣。
最后穩(wěn)穩(wěn)定住,低頭瞅向蘇陌。
空洞的眸子里,兩點血紅一閃,分外滲人。
四目相對之下,祖師金身忽然兩臂一抬,雙手宛如擎日,狠狠掄下。
灼熱氣浪剎那間蔓延整個純陽殿。
其威勢,幾乎難以想象。
仿佛亙古永存的鐘聲驟然響起。
一口金色古鐘虛影,出現(xiàn)在了蘇陌的頭頂。
與這烈陽一觸,轟然一聲炸響。
一剎那,蘇陌和這祖師金身同時趔趄后退。
蘇陌抬頭,更是面色古怪:
“陰陽不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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