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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生意

作者:會摔跤的熊貓  分類: 科幻 | 進化變異 | 會摔跤的熊貓 | 光明壁壘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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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壁壘 第九十五章 生意

“11月20日,陰,深水區(qū)第二層試煉已經(jīng)通過,第三層的難度也不大……來到大都后的事情雖有波折,但總歸還算順利,希望你那邊也順利。”

在大都的日子,顧慎能夠寄托精神的樂趣并不多。

有一半,都在這本日記簿上。

可是正經(jīng)人誰寫日記?

大概就是因為知道有褚靈這樣的人存在,所以顧慎才會放棄了在深海上記錄重要事情的習(xí)慣……誰知道自己在網(wǎng)絡(luò)上寫的東西會不會被看見?

回想加入裁決所的這半個月,顧慎不止一次地生出想對某位不負責(zé)的老師豎起中指的沖動……好歹也是頂著東洲大裁決官名頭的大人物,把自己納入麾下之后就不管不問,只是甩了個深海的超凡給自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還有這么不靠譜的老師嗎?

羅師姐和鐘師兄都在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南槿也不知去了哪里,樹先生這一脈的確團結(jié),但合完即分,大家都是大忙人,各奔東西南北,一點音訊也無。

關(guān)于超凡力量的覺醒,開發(fā),以及挖掘,都只能依靠自己。

好在自力更生這四個字早已深深刻入顧慎的基因里了……在福利院的時候就這樣,離開五老山到大藤也是這樣,沒有人幫沒有管沒有人搭理,聽起來挺自由挺好的,但實際上做什么事情都要考慮最壞情況,因為沒有人會幫你兜底,你只能依靠你自己。

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

眉心的那縷熾火,忽然蹦跶出來,化成了一個小人,拽著顧慎一根手指,諂媚討好地小心翼翼搖著。

顧慎忍不住笑了。

這是想逗自己開心?

“這個小家伙的成長速度……真的很快。”

在吞下曲水的超凡源質(zhì)后,熾火開始了第一次蛻變。

在超凡者世界中,所有人都要遵循一些基本定律……比如源質(zhì)是守恒的,再比如已經(jīng)有主的源質(zhì)是無法被奪取吸收的。

但自己似乎是一個意外。

熾火擁有的精神屬性,與尋常精神系似乎不太一樣……這一點是顧慎從捕捉夫人眉心細線之時感覺到的。

深海十層都沒做到的事情,自己卻做到了。

這縷小火苗,一定還有許多自己沒有挖掘的特異之處。

還有一個值得注意的地方。

曲水的超凡源質(zhì),本該在她死后回歸虛空,但卻被自己吸收了,而且沒有表現(xiàn)出一丁點的排異反應(yīng),這種違背基礎(chǔ)定律的“特質(zhì)”,是顧慎決定隱藏?zé)牖鹉芰Φ恼嬲颉瓕徍私M和裁決所如果知道自己能通過浸入吸納別人的源質(zhì),對自己的態(tài)度恐怕會有很大的改變。

“好了,放心。”顧慎揉了揉小火苗,道:“我現(xiàn)在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覺醒超凡,是一種生命層次上的遷躍。

精神,肉身,都有種在“進化”般的感覺。

“除了一點,小小的麻煩,還沒有解決。”顧慎輕聲喃喃。

這個麻煩,指的自然就是長久基金會。

來到大都之后,顧慎開始思考一個問題……如果自己沒有覺醒熾火,那么究竟是什么吸引了樹先生,決心要把自己納入裁決所中。

這一切都始于那班輕軌,與A009的相遇。

那么接踵而來的問題就是……長久基金會的那幫人,又是出于何等考慮,如此緊密地策劃了火災(zāi)案,自己在那時候還只是一個普通人,這場刺殺是巧合嗎?

還是說……這些都是必然。

顧慎更愿意相信后者。

“時厲身上……或許有線索。”

他陷入沉思,根據(jù)崔忠誠的情報來看,這位強攻系誠心會南堂五組組長,實力大約在深海四到五層的水平,明顯比自己要強。

如果說前三層是嬰兒學(xué)習(xí)走路。

那么從第四層開始就是質(zhì)變……即便有真理之尺,自己也拿不下這家伙,更何況誠心會南堂是那位“陳叁”議員的地盤。

顧慎倒是考慮過“精神催眠”的可能性,自己雖然目前實力微弱,但關(guān)于熾火的精神系特質(zhì)摸索地還算完整,如果在對方?jīng)]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進行精神浸入,并非沒有成功的可能性……但可惜的是,長久基金會信徒的腦海里都會被植入自爆程序。

一旦精神失控,就會自主引爆。

“我的熾火如此特殊……有沒有可能在程序啟動之前,將其清除?”顧慎心中浮現(xiàn)一個大膽的想法,類似于拔除細線,這所謂的自爆程序,也不過是一個蟄伏的精神烙印罷了。

“無論如何,都要先找機會,試著接觸一下時厲。”

事實上,得知長久基金會在棋子腦海中種植自爆程序的時候,顧慎心中倒是沒有那么失落。

長久基金會的保密措施,倒成為了自己唯一有希望的反制手段。

不論時厲的實力如何……顧慎都不準備聽從崔忠誠的意見,讓這個已經(jīng)暴露身份的危險家伙活下去。

雖然是條小魚,但畢竟也是魚。

只有經(jīng)歷過刺殺的人,才會明白這種感覺,暗自黑暗中的刺殺,一次接一次一次接一次,永遠不會停歇,直到目標死去,才會徹底結(jié)束。

如果一定有一個人要死。

那么,就請你去死吧。

“阿嚏!”

夜深人靜,無人小巷。

低頭走路的時厲,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他壓低自己的鴨舌帽,皺了皺眉,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浮現(xiàn)出一種不祥的異樣預(yù)感。

時厲沉默地回顧了一下,自己一路上走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行走的全都是監(jiān)控死角,而身后也并沒有人跟蹤……那么這應(yīng)該就是自己的錯覺,再往前走一走,就是那位大人約見自己的住所了,離開偏僻小巷之后,他來到了老城區(qū)一座荒廢的廠房內(nèi),破舊的鐵皮門稀薄掉漆,風(fēng)大一點就會被吹得嘩嘩作響,很不巧今天就是一個大風(fēng)天。

月黑風(fēng)高,鐵皮閘門的表面掠起一陣陣細碎裂響。

他彎腰躬身,拱過鐵閘門,緩緩來到廠房內(nèi),抬頭的那一刻,神情一怔。

一桿燃著幽幽光火的獵槍槍管,抵在自己額頭,持槍之人是一個牛仔打扮的老男人,幾乎沒怎么用力,但槍管內(nèi)傳來了令人心悸的壓迫感,壓得他雙手抬起,靠在墻壁上。

“12號口徑,紅銀合金子彈。”

男人輕描淡寫道:“別動,否則我一槍把你腦花打出來。”

時厲神情陰沉,此刻終于明白剛剛那個噴嚏從何而來了……倒還真是命運女神對自己的友情提醒,接下來不會發(fā)生什么美好的事情。

他眉心青筋不受控制地鼓起,那桿大槍的壓迫感太強,他仿佛都能聽見紅銀在超凡源質(zhì)加持下的轟鳴……強邏輯材料的子彈打入,會對自己體內(nèi)的超凡源質(zhì)體系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

無序與有序接觸,往往只能有一個幸存者。

而即便自己是那個幸存者,最終迎接的命運大概率也是“失控”。

雖然他不在乎死去或者失控……但這條命,目前還有更重要的用途。

“趙公子,這是我的人。”

廠房那邊傳來了一道很輕的笑聲。

這間巨大的廢棄廠內(nèi)除了幾根承重柱,幾乎沒有其他擺設(shè),于是空曠的場地中兩位相隔十米端坐的人影顯得極其矚目。

趙器擺了擺手。

“撤了吧。”

叼著雪茄的牛仔老男人聞言之后,瞇起雙眼,緩緩松開槍管。

那股恐怖的壓迫感終于消失了……時厲很識時務(wù)地歪頭挪開身子,悶聲不語地埋頭前進,擦肩而過的時候,還心有余悸地瞥了眼獵槍。

這個老家伙是什么層次的超凡者?第七層,還是第八層?

那位翹著二郎腿談判的“趙公子”,身旁還環(huán)立著好幾道氣息層次不齊的超凡者,而談判的另外一邊則顯得頗有些孤獨單薄了。

只有一人。

孤身一人前來談判的男人,那張面頰籠罩在黑暗陰翳之中,槍管的獵槍,煙斗的火光,都照不出他的面容,除了趙器……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時厲老老實實站在那人身后,硬著頭皮解釋道:“大人,有點事情脫不開身……耽誤了一會。”

“來了就好。”

偏偏這個男人的態(tài)度甚是溫和,他毫不惱怒,只是笑著擺了擺手,示意時厲退下。

“遵命。”

在這一刻,時厲心頭所有的不安和忐忑,全都冰消雪融,他恭敬地向后退去,面前好像立了一座萬丈高山,在“談判桌”對面那幾位實力高階超凡者所釋放的威壓……被盡數(shù)擋下。

男人輕聲笑道:“趙公子,我們倆之間隨意的聯(lián)系……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有要緊事。”

趙器輕聲道:“陸南梔身上的精神烙印,被人拔除了。”

“……哦?”男人依舊在笑,“近期有哪位封號級的精神系超凡來過大都么?”

“并沒有。”趙器冷冷道:“這才是我來找你的原因……先前你對我的保證是,這枚烙印一旦種下,除了封號,不會有人察覺。可如今的情況,卻不是你說的那樣。”

男人那張籠罩在陰翳中的面孔,似乎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實……拔除烙印,也未必一定需要封號實力……”

沉默了片刻,他緩緩笑道:“一般來說,只有通過了深海十二層的試煉之后,精神系超凡者才會引起迎來質(zhì)變……龐大海量的精神力開始纖細入微,在那之前,精神系能捕捉到的異樣是有限的。但實際上拔除烙印這種事情,總有些天賦異稟的天才,出生就擁有著更纖細的特質(zhì),大都區(qū)這么大,出現(xiàn)這么一個例外,倒也是情理之中。”

“我來這,不是想聽你解釋什么原因不原因,吹噓什么天才不天才的……”

很顯然,趙器沒什么耐心,他冷冷道:“你知道想在那個女人身上種一次精神烙印,有多麻煩嗎?那對耳墜是最頂級的A級封印物!”

男人則表現(xiàn)出了截然相反的態(tài)度。

他饒有興趣聽著趙器的話語,坦然接受著對方的憤怒,甚至疊放在大腿上側(cè)的那枚手掌,還伸出了兩根修長手指,在輕輕敲打另一只手的掌背。

“就是因為相信你之前那番計劃天衣無縫的鬼話,”趙器咬牙,額頭逐漸滲出冷汗,道:“現(xiàn)在精神烙印被拔除……她必然開始懷疑我了。”

在大都區(qū),還有不少白癡心存著這個女人只有外貌,仗著趙氏勢大才能站在高位的愚蠢念頭……只有與夫人交過手的對手,才知道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

比如……趙器。

這場容不得自己抗拒的聯(lián)姻,實際上就是陸南梔一人主導(dǎo)的“戰(zhàn)場”,在這些年的婚姻戰(zhàn)爭中他輸?shù)脴O其慘淡,沒有話語權(quán)也沒有地位,最終只剩下了趙氏的繼承人這么一個空蕩蕩的名義……陸南梔這個女人的表現(xiàn)贏得了所有人的認可,尤其是老爺子的。

“趙公子……不要妄自菲薄啊。”

一直安靜聆聽的男人,此刻終于打破沉默。

他認真為對方打氣,語氣真摯,“你是趙氏的繼承人,唯一的獨子……那位老爺子可不會偏袒外人的……對吧?”

說著說著,他注意到趙器的神情變了,于是最后的安慰語句,只能被迫加上了對吧兩個字。

“原先的遺囑……被廢除了。”

趙器聲音嘶啞道:“新的遺囑還沒有貼出……這件事情,很快就會被整座大都所知道了。”

對座的男人,有些驚訝地張大嘴唇,形成一個“o”字。

饒是天塌不驚,聽到這個消息,還是被震撼到了。

這實在是出乎意料的事情,那位趙老爺子……竟會做出如此舉動,雖然新遺囑未立,但廢除舊日遺囑,已經(jīng)是一個很明顯的預(yù)高。

“那還真是……糟糕。”

他半是驚嘆半是惋惜地開口,但怎么聽都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語氣,淡淡道:“不過我仍相信,老爺子并不會做出趙氏易姓的決策……趙公子無需太緊張。”

“我不能讓那個女人再這么繼續(xù)下去了……”

趙器深吸一口氣,平靜道:“你需要幫我。不然我們一起死。”

赤裸裸的威脅。

但男人依舊只是風(fēng)輕云淡笑了笑,并不動怒:“趙公子可太高估我了,我做的事情談不上幫忙,能對付陸南梔的,只有你自己。實際上,我只是負責(zé)提供……方法而已。”

趙器沉心靜氣道。

“原先那枚烙印已經(jīng)不在了,你還有什么辦法?”

“兩個辦法。”

男人變戲法似的取出一枚黑色玉珠,他輕聲笑道:“原先那枚烙印,其實本質(zhì)上也只是試探……陸南梔雖然意志堅毅,但不具備超凡能力,因此她的精神力有限,那兩枚耳墜再如何強大,終究只是外物,總有卸下的時候,趙公子既然能種下一次烙印,就能種下第二次。”

趙器皺了皺眉。

“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這次種下的‘精神烙印’可以更大膽些……不止是讓陸南梔失眠,而是徹底讓這個女人臣服于你。”男人平靜道:“這次的精神烙印,就封鎖在圓珠之中,仍然只有一次機會,等到陸南梔卸下耳墜,再種一次,高高在上的大都夫人,從此以后都會對趙公子言聽計從。”

趙器接過黑色玉石圓珠,仔細端詳,低聲問道。

“副作用是什么?”

“副作用么……”

男人淡定從容地回應(yīng)道:“這次的精神烙印會直接汲取靈魂,根種之人會意識恍惚,反應(yīng)速度會變得無比緩慢……某種意義上,她的確不再是夫人了,因為她會慢慢變成一個……白癡。”

趙器沉默了,他只是默默收下了這枚黑色玉石。

“怎么……趙公子是在擔(dān)心,陸南梔如果變成白癡,趙氏以后該怎么辦?”男人微笑道:“趙氏都快被陸南梔全盤端走了,還記掛著徒有虛名的夫妻之情呢,你還真是菩薩心腸的大善人啊。到那時候,你可就是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咯。”

“不需要你來提醒。”趙器冷冷道:“還有一個方法呢?”

“第二個方法,倒也簡單……”

男人取出一條項鏈,淡淡道:“這是一條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普通項鏈,大都也好,長野也罷,除了極少數(shù)擁有奇異特質(zhì)的超凡者,其他人都不可能感受到……這枚項鏈中的真正內(nèi)蘊。”

“內(nèi)蘊?”

“我們之所以能夠在這里愉快的交談,是因為我們的精神在虛空中游曳,沒有收到任何阻攔,于是我們的軀干尚能接收到信號,并且還會因此而鼓舞……”

男人的聲音高昂起來,他無視了趙器陰沉的目光,又開始自顧自說起晦澀難明而且枯燥漫長的解讀,他的手指輕快敲打掌背,像是一位醉心于演奏中的鋼琴家,“而如果精神被切斷,肉身將沉淪,我們將被放逐……誰也不知道精神會去往何處……”

“你是說……死?”趙器擰眉說出自己的理解。

“噢……很有趣的比喻,但這并不準確。”

男人笑了,“你可以理解成,睡著了,沒有期限的睡著了……就像是顧長志,所有人都只能說他睡著了,沒有人敢說他已經(jīng)死了。這枚項鏈里,就蘊含著這樣的力量,可以放逐一個人的精神,當(dāng)然,僅限于夫人這樣的普通人。”

趙器十分忌憚地接過這項鏈。

“怎么使用?”

“讓她戴上,戴上就好了……只要二十分鐘,或許更久一點,但不會超過一個小時。”男人仿佛看到了一副絕美的畫面,輕聲感慨道:“嘖……大都的夫人將陷入靜謐的長眠之中,就像是越冬的蝴蝶,裹上厚厚的繭殼。”

趙器不說話了。

他有些頭疼地想,這條項鏈的確還算好看,用工材質(zhì)也勉強算是精致,但憑什么能讓陸南梔看上……這只是一條普普通通的項鏈。

那個女人身上,全都是極高品秩的超凡封印物。

陸南梔一直佩戴的那條項鏈,是大都能挑選到的最強防護物,即便是遭遇了12級大地震,也能保護自身安然無恙。

“為她親手戴上吧,你是她的丈夫,她總不至于拒絕的……對吧?”男人笑了笑,慫恿道:“試一試,總比沒有強。”

趙器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他收下了項鏈,正如收下之前的玉石,誰也不知道這個被逼到絕境的男人,在接下來會做出怎樣的抉擇。

“還有一件事。”

他平靜道:“是關(guān)于誠心會的事情。陳凈壇被人打了,我搭線的生意黃了,搞砸了這件事情……崔忠誠也好,老頭也好,只會更瞧不起我。我要把生意對接回來,就要給陳叁一個交代,這件事情,我自己不好出手,需要你幫忙。”

男人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趙公子,當(dāng)初說好了,我只負責(zé)幫你種一枚精神烙印,搞定夫人。”他揉著眉心,緩緩開口道:“上次的烙印被拔除……你找上門來,無可厚非,項鏈和玉珠,算是我對你的補貼。”

“可你又提誠心會的事情……這算是什么?”

最后幾個字,聲音一字一頓,落地之后,空曠廠房的空氣陡然席卷起來,有無形氣浪,撞擊在古舊的石灰壁面和殘破的鐵皮閘門上,一瞬間墻壁和鐵皮龜裂出一張張蛛網(wǎng)。

像是有古老的神靈復(fù)蘇,僅僅是開口,便如同神敕,掀起滾滾龍卷。

趙器身邊的幾位超凡者,神情瞬間嚴肅起來。

他們看著面前巍然端坐的男人,只覺得這道單薄瘦削的身影,竟然如山如淵一般,不可直視……而且隱約滲出了血色的火焰。

他們都滲出冷汗來。

到這時候,他們才知道,為什么對方敢只身赴會了。

真正打起來……對方只需要一人,足矣。

有趣的是,當(dāng)幾位高階超凡者都不再鎮(zhèn)定之時,最冷靜自若的,竟是趙器。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趙器輕飄飄吐出這么一句話來。

“他們都說我是爛泥扶不上墻,只有你一直讓我不要妄自菲薄……”

趙器自嘲笑了笑:“事實上我知道,他們說得沒錯,我就是一灘爛泥而已,承蒙你高看我一眼,愿意幫我。”

他淡淡道:“有個詞叫‘沉沒成本’……你幫了我這么多,總不希望我就此倒下吧,這么一道小小的門檻,攔不住別人,可偏偏我過不去了,就只能找你來幫忙了。”

風(fēng)暴席卷。

坐在椅上的男人冷冷注視著趙器。

“你幫我,我?guī)湍恪N也辉诤醮蠖甲詈髸兂墒裁礃幼樱抑辉诤跷易约骸退闶且粸€泥,至少要有面墻能夠糊得住自己。”趙器微笑道:“你覺得,如何?”

在場的超凡者都隱約感到心悸。

風(fēng)暴回蕩。

古神低語。

“趙器……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啊。”

男人直視著那雙坦蕩自若的眼睛,許久之后,吐出了兩個字。

“僅此一次……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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