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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驛卒開始當(dāng)皇帝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追餉他來了
大概是賀今朝的名頭過于好使了。
左軍在從上到下傳到撤軍消息的時候,便開始整理搶掠來的財物以及婦女。
有實力坐船的就坐船,沒實力的就騎著搶來的牲畜一同走。
他們也害怕自己降了錘匪后,沒有逍遙日子過了,還得去服苦役。
那誰受得了?
錘匪對待投降的明軍士卒,可不是一股腦都吸收的,就算是想要進陷陣營,那都得挑挑。
像左良玉這種部下的人,會不會按照錘匪先前的戰(zhàn)例,只殺降卒大將都不一定會執(zhí)行下去。
犯罪的人自是清楚他們犯的過錯有多嚴(yán)重。
故而左良玉麾下的士卒多數(shù)都愿意跟著他一起跑路,能逍遙快活一天是一天。
只不過左軍士卒在離開杭州府之前,依舊是一路劫掠一路走。
所到之處,百姓流離失所算是好的,把命丟了才是常有的事情。
于是江西大批百姓聞風(fēng)而逃,要么就逃向錘匪控制的南昌府,要么就逃到張獻忠掌控的臨江、吉安二府,以此來躲避。
駐守南昌府的高一功得到消息也不著急,只是派出士卒迎接逃亡的百姓,把他們暫且安置在此地。
等到左軍順利與張獻忠接觸之后,他在派人回到被官軍犁了一遍地的江西各府與賀今朝會師。
盤踞在長沙的張獻忠剛剛籠絡(luò)來一大幫讀書人,賜給他們功名,讓他們幫助自己掌管地方。
沒成想屁股還沒坐穩(wěn),就得到左良玉率領(lǐng)八十萬大軍前來收復(fù)失地,驅(qū)逐張獻忠流寇的消息。
“他娘的!”
張獻忠把手中的茶碗給扔出去:“左良玉這伙人,可真不要臉吶。”
最先受到?jīng)_擊的便是孫可望。
他不怕與錘匪交界,大家沒有撕破臉皮,至少是相安無事。
這樣有利于他自身恢復(fù)實力,在治理政務(wù)上,屬實是張獻忠團隊里的一把手。
孫可望有時候也劫掠,但他更是厭惡官軍這種破壞式的劫掠。
好不容易搶種一些作物,還沒等到收成的時候,這伙狗官軍又來了。
“義父,左良玉號稱八十萬大軍,我看就是拿出來唬人的。
他的精銳部隊早就在朱仙鎮(zhèn)被李自成打的丟盔棄甲,殺的所剩無幾,現(xiàn)在賀今朝一逼近他,他就來打咱們,如何能忍?”
張獻忠瞇著眼睛,他也不愿意在撤走,就他占據(jù)的湖廣這點地方,過不了多久,錘匪就得南下。
他一旦舍棄了江西,左良玉能在江西站穩(wěn)腳跟?
賀今朝再派人逼迫他,左良玉指定得來湖廣。
欺軟怕硬的狗東西。
“爹。”汪兆麟直接開口道:“左良玉氣勢洶洶,想要來打我們,全都是賀今朝在背后鼓動,以我之見,莫不如與左良玉達成和解,兩家共同對付錘匪。
否則只要賀今朝稍微一動,左良玉就會動,咱們兩家殺個你死我活,他賀今朝坐收漁翁之利,這絕對不行!”
眾人可不相信左良玉是大明的忠臣!
他要是大明的忠臣,那他們這群反賊更是大明的忠臣了。
對于女婿的話,張獻忠也顯得有些異動,賀今朝這個狗東西實在是喜歡玩陰的,他比李自成還要更可恨。
李自成直接跟你火并也就罷了。
賀今朝偏偏先派官軍來與你廝殺,然后再宰了你!
你就說這種人,他腦瓜子里的彎彎繞怎么就那么多。
“真他娘的晦氣!”
張獻忠又罵了一句,他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賀今朝,那小子從甘泉縣起義,就會這些彎彎繞。
一同起義的老人腦袋里彎彎繞比他少多了,所以到現(xiàn)在沒有幾個活著的了。
孫可望對汪兆麟非常不滿,這個人無論是做事還是行為方式,都不像個反賊。
而且嚴(yán)重威脅到他這個“少東家”的位置。
張獻忠目前還沒有兒子,唯一的女兒嫁給了這個自詡諸葛亮的讀書人。
可聽聽他說出來的主意,左良玉那個狗東西會跟你合作,當(dāng)真是想當(dāng)然了。
“義父,我們縱然想要與官軍合作對付錘匪,也得先打一場,要不然人家看低了咱們,平白受人欺辱。”孫可望站起身來指著外面道:
“如今大明就剩下個空殼子,左良玉有八十萬大軍,這天下早就姓了左,咱們不必怕他。”
“對。”
孫可望是張獻忠團體當(dāng)中武將的帶頭大哥,手底下的軍將也都聽他的。
眾人自是看不慣汪兆麟這種狗東西上位。
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特別是一個團體走下坡路的時候,內(nèi)部紛爭就會及其明顯。
除非像錘匪那樣,大家有著共同的目標(biāo),可以驅(qū)使他們一同往前走,壓制住了許多可能發(fā)生的問題。
“那便先與狗官軍碰一碰。”
張獻忠決定不要輕易放棄江西之地,他不相信賀今朝會聯(lián)合官軍來打他。
噠噠噠的馬蹄聲從雨花門經(jīng)過。
城門口掛著一只只漏風(fēng)的竹箱子,里面裝的是一顆顆死不瞑目的人頭。
顧三麻子為了活命,吐口的很痛快,能拉一個下水是一個,絲毫沒有任何隱瞞。
所以這些意圖勾結(jié)海盜的士紳以及部分讀書人,全都被賀今朝下令宰了。
賀今朝騎著戰(zhàn)馬熘達過雨花橋,再過秦淮河。
秦淮河兩岸花船以及花樓全都被查封改行了。
如今全都算是“素價素菜”了,走進了廣大百姓的娛樂當(dāng)中,而不是只屬于高官顯貴,富商豪杰的節(jié)目。
對于這些改變,大多數(shù)百姓都是歡迎的。
至于些許讀書人不高興,那關(guān)賀今朝什么事,關(guān)百姓們什么事。
妓院開在貢院以及學(xué)子學(xué)習(xí)的地方,那就算是高雅之事了?
還不是有話語權(quán)的“人”定義的!
南京城很大,所以需要清掃的地方也很多。
賀今朝對于殘存的南京勛貴們也沒有一網(wǎng)打盡,該經(jīng)過審判大會的就宰了。
剩下的年齡大的清掃街道,歲數(shù)小的就直接送去當(dāng)“土木老哥身邊”學(xué)打灰,這樣才能讓他們認(rèn)清現(xiàn)實,從曾經(jīng)的富貴生活當(dāng)中盡快走出來!
錢謙益聽聞賀今朝班師回朝的消息,皆是感到一陣后怕。
因為城門樓上掛著許多他的舊相識。
有些人想要來找他一同行事,可此時的錢謙益實在是膽子過小,再加上賀今朝都沒有安排他,只是通過學(xué)生鄭森說賀大帥將來對他有所任用。
故而錢謙益連連拒絕,現(xiàn)在他只覺得十分慶幸,不僅自己的小命保住了,也沒有讓“河?xùn)|君”成為未亡人。
如今的他一心等著賀今朝的召見。
此番得勝歸來,相信賀今朝也有時間處理行政瑣事了。
錢謙益前線也拜訪了張福臻,同樣也得到了一份口頭上的等等。
今日賀今朝率領(lǐng)大軍返回南京,更是受到了百姓夾道歡迎。
噠噠噠的馬蹄聲踩在南京的青石板路上,倒是讓人覺得頗有些韻律。
賀今朝擦了擦流出的汗,向著周遭百姓揮了揮手,便直接進了衙門。
至于城門周遭掛的人頭,也成功讓許多勸諫重開科舉的讀書人老實了許多,不再衙門前請愿了。
張福臻等人出門迎接賀今朝,隨即進了大廳內(nèi)。
他便指揮屬官把一幫文書全都放在桌子上,順便叫人把冰山往一旁扇一扇,請賀今朝過目。
“撿重要的先說。”
張福臻連忙把此番平定南直隸的有功將士和吏員名冊拿出來:
“主公,這些是該賞賜和提拔為知縣和知府的吏員和將士。”
賀今朝打開之后認(rèn)真翻了一會:“吏員人少,先叫升值的吏員一起來見我。”
“是。”張福臻連忙應(yīng)聲。
“至于有功將士的土地,就以南京城周遭的優(yōu)先劃分,等接待完這些吏員后,再召集有功將士來逛南京城。”
“是。”張福臻應(yīng)了一聲,看著一旁的屬官全部記下之后,又說道:
“主公,這是趙小五與楊文岳的來信,張獻忠的人馬到了廣東邊境,他來詢問是否要率部反擊?”
“嗯,可以反擊。”賀今朝打開他們二人的奏疏仔細看了看:
“待到張獻忠與左良玉相互廝殺之后,我們把他們二人往貴州那深山老林趕一趕,或者往云南趕一趕也是可以的。”
賀今朝翻過之后,又說道:“既然他們自查自糾了,那就把所有犯人都送到南京來,我要見一見這些貪污犯。”
“是。”
對于這些敢于貪污的,賀今朝一直都是從重處理。
可以說大家都沒有什么信仰,對于這種事情,賀今朝只能采取懲罰。
錘匪正兵的待遇可以說是極好,這些人能不擁護賀今朝嗎?
大家都好好守規(guī)矩,但有人不守規(guī)矩,那就及時清除組織里的腐肉,以免這些不守規(guī)矩的人拉攏更多人下水。
那這個組織就完蛋了,還談什么進取呢?
“孫傳庭傳回消息,說吳國俊說服了娜木鐘,請她帶去去偷襲空虛的沉陽,這也是朱由檢所希望的。
如今整個南方他管不了,只能盼望著送進前線的十幾萬大軍能夠戰(zhàn)勝清軍。”
賀今朝又翻來孫傳庭的文書,看了看:
“朱由檢還沒有選擇擺爛,而是繼續(xù)奮斗,既然我那老岳母已經(jīng)領(lǐng)兵出發(fā)了,估摸今年明清之間的戰(zhàn)事就要結(jié)束了。”
張福臻也極為贊同。
明清之間因為錘匪的拉偏架,支撐到現(xiàn)在還沒有失守,簡直是奇跡。
但賀今朝已經(jīng)切斷了南北漕運,李自成也不會給大明續(xù)命,這倆因大明朝廷裁撤被迫再就業(yè)的驛卒,都以推翻大明為己任。
這兩人對于大明的“食肉者”極為大逆不道,根本就不怎么選擇合作。
盡管雙方因為自身地位上升和封建文人的影響都有向著地主階級靠攏。
李自成是直接拿搶大明地主,給他的部下成為新的地主。
可是雙方這種轉(zhuǎn)化還沒有達到質(zhì)變的程度。
在基本政策方面,李自成仍然堅持維護農(nóng)民階級的利益。
在階級社會中,一個政權(quán)的政策總是要維護某些階級、階層的利益而損害另一些階級、階層利益的。
雙方維護自己麾下階級有著不同的策略。
賀今朝麾下則是一大幫軍功地主,對于所擁有的土地也都是有限制。
賀今朝甚至計劃將來有爵位的人可以去海外殖民占據(jù)土地,以此緩解國內(nèi)的土地兼并,保證軍功地主能夠慢慢實行下去。
所以才會不遠千里派人去占據(jù)廣東,訓(xùn)練海軍。
可以說大明爛透了,南方官軍得知錘匪南行,都以為是決裂,許多人都想著拉攏或者盼著這群人趕緊滾出自己的防區(qū)。
“與鄰為壑”在大明官員的施政準(zhǔn)則當(dāng)中,可不是白說的,大家都很會貫徹到底。
至于以后出現(xiàn)什么制度治國,賀今朝想管也管不到那么長遠。
如果能在一兩個甲子內(nèi)緩解國內(nèi)土地兼并的時間,賀今朝就覺得自己成功了。
畢竟出現(xiàn)大批量土地兼并、出現(xiàn)極大,階級固化這種事,也就二三代人就完成了。
后面的人再想跨越階層往上爬,困難極了。
李自成對于清軍沒有深刻的認(rèn)知,但賀今朝有,滅了明之后,還得加緊滅清。
而且賀今朝目回旋的余地更大。
李自成只能選擇山東為他的根據(jù)地,沒有太多的選擇。
有了賀今朝占據(jù)南方,華北平原那片土地更加混亂起來。
“李自成發(fā)展的如何了?”
張福臻連連把最近探聽的消息總結(jié)出來了。
闖賊在大片地區(qū)內(nèi)建立了政權(quán),李自成用什么辦法來籌措這筆龐大的兵餉和行政費用呢?
一種辦法是在承認(rèn)和保護地主階級土地的前提下實行“輕徭薄賦”,這屬于基本操作。
另外就是要搶一部分人!
李自成整體而言是維護農(nóng)民,以及一些中小地主的利益,對于大明那些最有權(quán)勢的官僚地主給與了沉重打擊。
分封在山東的藩王也沒有放過。
這些全都是他搶掠的對象和目標(biāo)。
特別在山東提出了不當(dāng)差,不納糧的口號,贏得了許多山東百姓的擁護,三年免征的手段與張獻忠一模一樣。
而百姓也特別吃這一套。
他們給大明交了太多賦稅,還一直欠著。
三年只要不鬧大災(zāi)害,足夠他們積累一定的實力。
李自成一方面要解決龐大的軍餉和日益增多的官府開支,另一方面又要恪守許下的諾言。
他財源就只能依靠沒收明宗室財產(chǎn)、接收所克城鎮(zhèn)官府的微薄庫存、對明朝官紳實行追贓助餉了。
賀今朝頷首,追餉他終于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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