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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4.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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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導(dǎo)演,我不比爛 1064.教父 《白日焰火》獨攬最佳男女主兩項大獎引得全場掌聲雷動。 而兩位柏林影后的合影,也注定是載入天朝影史最美麗的那一張之一。 上一屆,華語電影獨領(lǐng)風(fēng)騷。 想到這一屆依舊如此。 從金雞,到金馬,再到金熊…… 楊蜜和梁冰凝這倆人就像是有一種特別的緣分一般,總是能在那代表女演員最高成就的地方,站在一起。 頗有點命數(shù)使然的味道。 但這會兒卻沒人在意,因為這倆人真的是好看。 站在一起……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別說別人了,連許鑫都是這么認為的。 當然了,他在等冰冰姐接過獎杯后,也從舞臺的帷幕縫隙中,觀察了一下場下眾人的反應(yīng)。 還行,沒見到什么……“omG,這太荒謬了”之類的表情。 就如同鐘長友說的那樣,這一屆柏林電影節(jié)的競賽電影其實都很平均。誰都有機會,誰拿獎都不驚訝。 不過,或許是因為這一屆他只是評審的緣故,此時此刻看著發(fā)表獲獎感言的冰冰姐,心頭卻是一片平靜,莫名的有種“事不關(guān)己”的奇怪感受。 或許……是因為他就是參與制定獎項得主的人之一的緣故吧。 最后在一片掌聲中,新晉的柏林影后高高舉起了獎杯,學(xué)著廖帆的模樣深情一吻,留下了點點唇彩后,在一片星光中提著裙角一步一步走下了臺。 頒獎禮繼續(xù)。 而楊蜜也朝著演員通道的方向走了過來。 看著站在這邊等待頒發(fā)“最佳影片”獎的愛人,她的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 “剩下的交給你啦。” “嗯。” 倆人擦肩而過。 接著,在許鑫的等待中,評委會、導(dǎo)演兩個獎項頒發(fā)完畢。 在和上一屆的得主、頒獎嘉賓打了個招呼后,他在主持人的邀請下,整理好了衣服,一步一步走向了頒獎臺。 他并沒有準備太多冗長的頒獎詞。 畢竟這東西……包子有餡不在褶上。 得體的微笑中,他湊近了話筒,直接從胸兜里拿出了信封,用英文說道: “晚上好,女士們先生們。接下來,我將頒發(fā)這份屬于柏林國際電影節(jié)的榮譽金熊獎。作為上屆最佳影片金熊獎的得主,以及本屆的評委之一,我很高興能看到如此多的優(yōu)秀電影匯聚一堂,但……很遺憾,這份獎項的最終歸屬,只有一個位置。那么接下來讓我們看看究竟是誰吧……” 激動人心的鼓聲響起。 許鑫揭開了信封,從里面拿出了一封信函。 雖然早就知道了這里面的內(nèi)容,但他還是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后,站在聚光燈前,看著一個方向一字一句的說道: “《blackcoal,thinIce》,《白日焰火》,刁義男導(dǎo)演,恭喜!congratulations!” “啊!!!” 一聲尖叫陡然響徹。 剛回到座位上不久的梁冰凝和廖帆同時起身,高高舉起了雙手。 而坐在倆人旁邊的刁義男則一臉茫然。 許鑫對這表情當然不陌生。 恰恰相反,他太熟悉了。 因為自己曾經(jīng)也這樣過。 于是,在后知后覺的掌聲中,他笑著招了招手: “恭喜,刁導(dǎo)。快來吧” “嘩啦啦啦啦啦……” “我草!” “白日焰火!?” “白日焰火!最佳影片!!!” 當許鑫念出名字那一刻,柏林當?shù)啬切└S而來的天朝媒體,網(wǎng)絡(luò)上留意電影節(jié)獲獎消息的網(wǎng)民,以及無數(shù)關(guān)注著花落誰家的圈內(nèi)人都不自覺的爆發(fā)出了一陣陣驚訝的聲音。 這次得獎的竟然又是華語電影!? 又是我們!? 去年的《烈日灼心》牢牢占據(jù)柏林的半壁江山已經(jīng)夠離譜了。 今年竟然又給到了華語電影? 又是我們? 我們又是冠軍!? 伴隨著許鑫念出名字后,無數(shù)的驚訝已經(jīng)蕩漾在他們的心中。 毫不夸張的巨大驚訝,一點都沒有任何夸張。 所有人看著從許鑫手里接過獎杯的刁義男,心頭一時間都沒了其他情緒。 只剩下了驚訝。 緊接著第一反應(yīng)就是……許鑫的吃相是不是太難看了? 就算你是評審也不能這么來啊! 最佳影片、最佳男女演員……都給一部電影? “許鑫這是把評審團給玩穿了?” “不懂就問……是這電影真就這么好,還是暗箱操作啊?” “連續(xù)兩屆都是咱們?我為啥有點心虛呢。” “啊啊啊啊!贏了!贏了!!!!!” “去年的《烈日灼心》,今年的《白日焰火》!我宣布!華語影壇征服世界的大門就此敞開!” “西影廠牛比!” 微博上,無數(shù)留言伴隨著最快的資訊宣布《白日焰火》斬獲金熊的消息,在網(wǎng)絡(luò)上擴散開來。 確確實實,有點太不真實了。 因為在很多人的印象中,無論是金熊還是金獅,亦或者是金棕櫚……那都是歐美電影的天下。 別管是歐洲還是美國……在天朝人那“歐美”的概念中,這些獎項或許偶有花落別家的時候,但大體上,都是“歐美”人自己得獎。 別管法國還是英國,反正都是人家“自己人”。 可這會兒連續(xù)兩屆的金熊獎都給到了天朝電影,這種事情……確確實實有些反常識了。 不太正常。 尤其是許鑫還是這一屆評審,很難讓人不往一些方向聯(lián)想。 不過很快就有人站了出來: “說黑幕的麻煩了解下柏林電影節(jié)的評審規(guī)則再來說話。許鑫只是其中一位評審,而這一屆是8位評審,其中評審主席有1.5票投票權(quán)。而任何一個獎項若是沒有超過3票以上的得票,那么獎項就會被重新評審。除非《白日焰火》能攻略3位以上的評審,否則別說什么黑幕。” 這個網(wǎng)友的話,其實也像是圈內(nèi)好多人的心聲。 或許外人不知道這些評審規(guī)則,但他們清楚。 并且,更清楚的是……沒人會因為一部電影的黑幕而賭上自己的職業(yè)生涯。 就像是昆丁那樣。 都說他黑幕,把戛納最佳影片給了自己的前女友科波拉。但他也只是擁有1.5票的歸票權(quán)而已。如果真的有黑幕,那他也得說服其他評委跟他一起才行。 而《白日焰火》有黑幕么? 或許有。 可……誰在乎呢? 幾乎是可以預(yù)見的,在過幾個小時,天亮了之后,《白日焰火》柏林最大贏家的新聞一定會走入千家萬戶的視野。 而西影廠一定會直接開啟宣傳攻勢……或許,最早下個月,它就能和所有人見面了。 這股熱度,就是一臺票房收割機。 先別管《白日焰火》到底質(zhì)量如何,它的票房一定少不了。 這才剛開年…… 西影廠就搞了這么個大動作…… 再加上今年年中的時候,他們還有一個絲路電影節(jié)要弄。那可是帶路的宣傳排頭兵之一…… 這么看來……今年影視圈的風(fēng),還是吹向他們的? 這…… 唉…… 真起風(fēng)了啊。 并且…… 這風(fēng),怕是徹底變方向。 外面起沒起風(fēng),許鑫不知道。 對他而言,柏林電影節(jié)至此還沒有結(jié)束。 因為還有一個評委記者會他要參加。 于是來到后臺的他干脆沒走,等嘉賓陸續(xù)離場后,跟著趕過來的評委們一起,朝著采訪席走去。 而等他們到的時候,采訪席那邊已經(jīng)人頭涌動了。 看到評審們走過來,記者們的長槍短炮立刻鎖定了這些人。 等大家剛剛落座,那邊手已經(jīng)舉了起來。 而得到了詹姆斯的點頭后,這邊的工作人員便示意采訪可以開始了。 于是,在閃光燈的瘋狂閃爍下,第一名記者問出了問題: “薩姆斯先生,對于本屆柏林電影節(jié)的各類獎項,你是如何評價的呢?” “它們實至名歸。” 對于這個幾乎每一年的柏林電影節(jié)評審都會被問道的問題,詹姆斯顯然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而他的回答,其實就是這屆評審團的態(tài)度。 這里面的所有獎項,至少在評審這邊,沒有任何爭議。 至于外界是否有爭議……答案其實是肯定的。 畢竟任何藝術(shù)形式都不可能取悅、滿足所有人。爭議必定存在,而爭議存在時,要么是堅定自我,要么是符合絕大部分人的認知。 電影的評審顯然是前者。 于是,他對著話筒繼續(xù)說道: “我可以很負責(zé)任的告訴大家,這一次的評審,我們只投了一次票。并沒有出現(xiàn)那種多輪投票的現(xiàn)象。可以說,所有獎項在評審這邊并沒有獲得特別大的爭議,并且,每一部的獎項得票結(jié)果和都超過了半數(shù),不存在3票晉級的現(xiàn)象。所以,在評審團這里,所有獎項都不存在爭議,謝謝大家。” 既然是評審團的老大,他在驅(qū)使權(quán)利的同時,自然也要肩負起來責(zé)任。 比如這種話他要是不說,其他人肯定也不會說。那到時候外界質(zhì)疑的可就是整個團隊的評審能力了。 該說不說,詹姆斯將軍是有擔(dān)當?shù)摹?p/> 當之無愧的GoAt! 第一個記者落座,第二個馬上站了出來: “那對于最佳影片《白日焰火》,您的評價是什么呢?《布達佩斯大飯店》比起它差在了哪里?” “這位朋友,《白日焰火》得到了最佳影片,并不代表《布達佩斯大飯店》比它差,你這個觀點是錯誤的。實際上,能獲得評審團大獎,同樣證明了《布達佩斯》的優(yōu)秀。但兩者的區(qū)別介乎于一種很微妙的區(qū)域。是風(fēng)格,也是一種藝術(shù)矛盾性的爭論。我們認為,在對于整個故事性的處理上,《白日焰火》更具備獨特性。” “那對于演員……” “LIAo和IcE這兩位演員的表演,我想,應(yīng)該不用我過多解釋吧……” 連續(xù)三四個問題都拋到了詹姆斯將軍的臉上。 而對方用自己豐富的經(jīng)驗對答如流。 其他評審的反應(yīng)就只是偶爾的微微點頭,表達對將軍的認可。 許鑫也是如此。 直到,一個天朝記者終于得到了采訪機會,起身問道: “許導(dǎo),我們已經(jīng)連續(xù)兩屆在柏林摘金了。您覺得這是華語電影全面崛起的訊號么?您是否認為華語電影已經(jīng)開始引導(dǎo)世界電影的方向了呢?” 許鑫一愣。 看了他一眼后,想了想,在其他評審的疑惑目光中,用英文問道: “聽得懂英文么?” 接著見那名記者點點頭后,他便對著其他人復(fù)述了一下這位記者剛才提出的問題。 緊接著就聽到了從記者那邊傳來的幾聲哄笑。 聲音不大。 但……意思其實挺明白的。 見狀,許鑫把話筒拉到了自己面前后,說道: “剛才我聽見幾位記者朋友在笑……我其實也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Γ覅s并不在意。我不在意的原因,并不是不在乎他們的態(tài)度,或者是很坦然的接受他們的笑聲。都不是,而是覺得,電影這門藝術(shù)并不應(yīng)該被拘泥于語言、國界、或者是單獨某一類群體之中。 他們的笑,在我看來其實是一種不認同。但對于這種不認同,我覺得也是很正常的。正因為有不認同的人,才會有爭論。而這些爭論中思想的碰撞,才會讓我們迸發(fā)出更多的靈感,想用自己的東西去“征服”對方,而在這種“征服”中,其實未嘗不是一種文化的碰撞,它往往會迸發(fā)出很美妙的花火。” 用兩只手比V的微微彎曲,代表著自己所說的“征服”是帶有雙引號的含義后,許鑫繼續(xù)說道: “至于這位我的同胞所言我們的電影是否崛起,或者是否開始引領(lǐng)電影方向。我的答案是毫無疑問的否定。首先我認為,某一個文化的電影崛起,首先電影人要明白的是,我們需要的是從我們自身出發(fā),而不是急于尋求其他人的認同。 我們要首先自己認同才行,任何偏離這項初衷的想法,在我看來,路都有些走偏了。 至于引領(lǐng)……其實亦不然。我們要做的,應(yīng)該是為電影殿堂添磚加瓦,使藝術(shù)的土壤更肥沃,開出更多美麗的花,而不是讓它成為單調(diào)的一種。 這不是我的電影哲學(xué)。 當然了,我很高興華語電影能在柏林電影節(jié)這個公認的世界三大國際電影節(jié)上面閃爍出自己的璀璨光芒,但我更希望的是,越來越多的電影,能在柏林這塊肥沃的土壤中展露出屬于自己的美麗。 請相信我,各位記者朋友們。下一屆柏林電影節(jié),同樣會有很多優(yōu)秀的作品涌入。它依舊會是一場電影藝術(shù)的盛宴。到時,抱著欣賞、包容的心態(tài),去欣賞那些優(yōu)秀電影人帶來的作品就好。” 說完,他沖著在座的記者禮貌點頭、微笑,接著推開了話筒,表達了自己回答完畢的意思。 可沒想到…… 他剛推開話筒,那邊的詹姆斯便帶頭鼓起了掌。 幾個評審先鼓掌,隨后就是記者。 越來越多。 越來越多。 最后在掌聲中,詹姆斯笑著點點頭: “優(yōu)秀的回答,優(yōu)秀的表達,與優(yōu)秀的認知。女士們先生們,下一個問題……” 評審的新聞發(fā)布會持續(xù)了一個小時。 大大小小的問題每個人都站出來回答了三四個后,才徹底結(jié)束。 而結(jié)束的節(jié)骨眼,整個采訪大廳已經(jīng)沒人了。 這次,詹姆斯將軍沒提出來什么聚餐。 畢竟大家已經(jīng)很累了,只是各自約定了要是去到各自的國家,一定要聯(lián)系對方,一起出來喝一杯。 至此,64屆柏林電影節(jié)徹底結(jié)束。 而許鑫也終于坐上了等在禮賓臺上的賓利。 趕往了屬于天朝人勝利的聚餐現(xiàn)場。 地方選的是一個很有德國風(fēng)味的酒館。 許鑫到的時候,包括梁冰凝在內(nèi),一群人已經(jīng)喝的上臉了。 看情況是真喝了不少。 “誒誒誒,許導(dǎo)來了,快快快,許導(dǎo),來晚了得自罰一杯啊!” 這話你們猜猜誰說的? 楊蜜。 聽到“許導(dǎo)”這稱呼,許鑫的眼神就一陣古怪。 不過……這話也就她說,其他人也不敢說。 許鑫也不含糊,坐到了她旁邊后,看著媳婦笑嘻嘻端過來的扎啤“巨”杯,無語的說道: “這一杯下肚人沒喝多,肚子就撐炸了。” “嘻嘻,誰讓你來晚了呢……先喝一半吧。來來來,咱們一起舉杯!慶祝一下!干杯!!!” 看起來是真喝了不少的楊蜜頗有些撒歡的意思。 見狀,許鑫就知道,今晚自己得適量了。 兩口子要是都喝多了,誰照顧對方? 而仰頭灌了一大口啤酒后,他叉了根香腸切著,就聽旁邊的冰冰姐來了句: “你瞞我們可瞞的夠辛苦的啊。” 許鑫微微一笑。 這時,就聽已經(jīng)喝的面紅耳赤的刁義男問道: “許導(dǎo),投票的時候……是啥樣啊?我……是怎么……被選上的?” 他這會兒的狀態(tài)其實都有些飄了。 許鑫明白這種狀態(tài)。 太懂了。 所以也不隱瞞,就把第一輪選舉開始的來龍去脈都大概復(fù)述了一下。 最后給了個總結(jié): “其實這次的最佳影片,你和《布達佩斯》是最直接的對手。但布達佩斯的導(dǎo)演犯了一個毛病……也不對,應(yīng)該說是風(fēng)格吧。你們都看了那部電影了沒?” “看了。覺得有一種對稱的美感。” 這是廖帆的話。 許鑫微微點頭: “沒錯,但拋開這些不談,整個故事的核心思路里,差距就在于他給的太滿。沒有給任何人一點遐想的空間,包括我在內(nèi)的所有評審只能按照他的思路去走,這點其實是減分項。給的太滿……而你這部影片里,老刁,我說實話,你得感謝這兩位演員。” 這次,許鑫用了一個“雙手托舉”的動作,托著梁冰凝和滿臉通紅的廖帆。 廖帆趕緊搖頭: “別別別,許導(dǎo),不敢當不敢當……” 但梁冰凝卻笑吟吟的。 許鑫沒接他的話,繼續(xù)說道: “他倆你算是找對人了,把劇本的核心主題給壓的死死的。沒他倆的優(yōu)秀詮釋,可能這次的最佳影片就是《布達佩斯大飯店》了。” 他解釋清楚了后,刁義男用力的點點頭,直接抄起了酒杯: “謝謝二位!” 說著,等倆人舉杯的功夫,他繼續(xù)說道; “也謝謝廠里,謝謝鐘隊,謝謝在座的諸位這些天的辛苦……最后,謝謝許導(dǎo),謝謝你們所有人!這杯酒我干了!” 他那扎啤杯可是剛添的酒。 可一句話說完,還不等別人阻止…… “咕嘟咕嘟……” 金黃的酒液順著他的嘴角,染上了那件白色的襯衫…… “哎呀,刁導(dǎo)你慢點。” 楊蜜有些無語。 可還是同樣抄起了杯子。 不就喝酒么? 誰怕誰! 今晚最大的贏家開口,那其他人自然也得遵從。 不過,比起他們那豪氣干云的喝法,許鑫就只是灌了一大口。 他不能多喝。 楊蜜這眼瞅著就是奔著大醉一場去的。 他得兜底才是。 但……不管怎么說,這頓酒是開心的。 不過還是比不得去年。 去年那頓酒,他喝的是真的爽。 爽透了的那種爽。 而今年這頓酒喝著卻多了一層風(fēng)輕云淡的笑意。 或許……因為又年長了一歲的緣故吧。 許鑫其實也不清楚這間酒館啥時候打烊。 不過今天應(yīng)該是廠里包場。 從開始到現(xiàn)在,就沒見到其他人。 就這么幾桌廠里的人坐在這吃喝玩樂。 酒過三巡,氣氛更加濃烈。 中途《狗十三》和《推拿》的人也都過來了。 許鑫一問婁曄才知道,這兩部電影是去接觸片商了。 婁曄的片子在歐洲確實好賣,而曹寶平倆人也熟悉,都屬于審核制度的眼中釘肉中刺,難兄難弟,這會兒剛好借著拿獎搭擱一下片商。 人多了,就更鬧騰了。 不過好在許鑫穩(wěn)得住。 他今晚一共就喝了不到三杯扎啤,現(xiàn)在除了撐之外,沒啥其他的感覺。 這會兒聚會的人已經(jīng)“亂”了。 亂竄位置,亂聊天。 許鑫剛和婁曄聊完《推拿》上映的事情……婁曄想著靠廠里的影響力,把這電影在上半年上映。 他沒敢答應(yīng)。 畢竟……這題材雖然在柏林電影節(jié)屬于沒啥問題的。可國內(nèi)的審核雖然給了龍標,但他這電影至少還得修改一些鏡頭。 還得觀望。 而婁曄也知道這事兒急不來,便打算回去再廠里好好弄弄,爭取早點面世。 對方離開后,許鑫便抽出一顆煙。 他這會兒的位置其實是酒館的邊緣卡座。 隨著其他兩個劇組的人過來,整個酒館三十來個人顯得多少有些鬧騰。 他怕別人勸他酒,畢竟楊蜜那邊已經(jīng)開始“放浪形骸”了。 自然得收著點。 而沒成想婁曄剛走,忽然,廖帆走了過來。 “許導(dǎo)。” 滿臉通紅,不知為何……透露出了一股子猥瑣氣息的柏林影帝坐到了許鑫對面。 還帶著幾分拘謹。 許鑫見狀,笑著丟過去了一根煙: “廖老師,咋了?” “我……” 廖帆先是拿起了煙,隨后起身,哈著腰給許鑫點燃后,又給自己點燃,才說道: “我聽……楊蜜老師說,您打算開個新作品?是徐浩鋒導(dǎo)演編劇的。” “對。” 見自己媳婦已經(jīng)說了,許鑫便點點頭: “《師父》,看過么?” 滿臉通紅的廖帆用力點點頭: “看過!特喜歡!” “誒,你看三金。” 被梁冰凝摟著肩膀的楊蜜聽到稱呼,嘴角下意識的一抽,不過還是看了過去。 就看到坐在酒館邊緣的許鑫。 那一排卡座就許鑫自己一個人坐,而這會兒正夾著煙,和廖帆聊著天。 就她看過去的功夫,倆人似乎達成了什么協(xié)商,廖帆起身后,和坐著的許鑫握了下手后,才離開。 而他剛走,曹寶平走了過去,坐到了許鑫對面。 見狀,楊蜜說道: “他沒喝多少酒……其他人找他應(yīng)該也是聊些事情吧。姐,咋啦?” 同樣兩頰緋紅,眼眸如水的女人忽然輕笑了一聲: “嘿嘿……” 她吐氣如蘭。 在楊蜜的眼眸里,仿佛是一顆大號熟透了的水蜜桃。 處處散發(fā)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嫵媚。 別說男人了,連她都心動。 心說俺姨可真棒…… “你看過那種西西里風(fēng)格的電影沒?” 梁冰凝說完,楊蜜便眨了眨眼…… “黑幫題材那種?《教父》?” “嗯,類似的。《美國往事》里不就有這一幕么。在老大的夜總會里,老大總是坐在卡座,小弟們在跳舞,狂歡,而其他找老大有事的人就會一個挨一個的登門拜訪……你看,是不是和他一個樣?” “呃……” 她要是不提,楊蜜還沒多想。 但被這么一帶入…… 還別說,真有點那個味兒。 正點頭呢,忽然就聽梁冰凝又來了一句: “走,咱倆也去拜見下GodFAthER去。” 楊蜜臉頓時就綠了。 心說別啊…… 教父固然厲害,可俺爹的七匹狼更厲害啊! 那是俺親老公。 俺爹打俺親老公……打在他身,可是痛在俺心啊! 于是趕緊搖頭: “我可沒事找他。” “你沒有啊……我有,我去。” “啊?” 楊蜜眼瞅著趔趄著的冰冰姐,趕緊起身跟了上去。 而那邊正和曹寶平竊竊私語許鑫見狀,以為這倆人找自己有什么事,便對曹寶平點點頭: “回去我讓廠里先摸摸底,到時候曹導(dǎo)咱們再聯(lián)系吧,如何?” “行。” 曹寶平點點頭,笑著起身,和許鑫握了下手: “辛苦許導(dǎo)了。” “您客氣。” 說完,曹寶平對倆女人點點頭,離開了。 梁冰凝一屁股坐到了許鑫對面,還拉著楊蜜: “許導(dǎo),我們來啦!” 許鑫嘴角一抽。 隱晦的看了一眼一個勁沖自己搖頭,兩眼全是“我是無辜的”表情的妻子,又看了一眼笑的跟一顆大桃子似的梁姨…… “姐,你有啥指示?” “新婚快樂,嘎得法勒!” 在許鑫那滿臉黑人問號的表情下,大水蜜桃發(fā)出了陣陣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 見狀,許鑫又看了一眼眼神里都是“她喝多了”模樣的妻子,理解一般的點點頭: “嗯,同喜同喜。” 請:m.yetianlian.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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