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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秋不當(dāng)王 第443章 王子朝之亂
正如醫(yī)者所說的,李然女兒麗光的這個病,若調(diào)養(yǎng)得好,暫時倒也并沒有性命之危。
而李然和祭樂固然心疼,但也暫時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
至于觀從想要讓李然回周王室繼任閣主一事,李然也并沒有立刻給出明確的回復(fù)。
如此這般,又過得幾月。魯侯稠一直是下落不明,而宋國方面,華向之亂則果真如觀從所說的那樣,最終是以宋公的大獲全勝而告終。
不過嚴(yán)格來說,也有不盡如人意之處。
在晉、齊、衛(wèi)這些中原大國的出兵干預(yù)之下,華向叛黨可謂是損失慘重。
亂首華登,最終是去找了楚王棄疾求助,希望他們楚國能出面,從中調(diào)停各方。而楚王棄疾自登基以來,又素來是以老好人的姿態(tài)示人,這時自也不例外,于是,便派了薳越到宋國調(diào)停。
這場大亂,直攪得宋國上下是一片烏煙瘴氣。宋公自是不愿意調(diào)停,當(dāng)即是予以拒絕,而晉、齊、衛(wèi)等國在得知其拒絕后,亦不甚滿意。
畢竟,他們出手本就是各方所制衡的結(jié)果,現(xiàn)如今各國內(nèi)部自己都是矛盾重重的,能做到這一地步也算是仁至義盡的了。
而宋公左卻還一味想要徹底剿滅華、向二族,這又如何不讓晉國的這些個領(lǐng)兵前來的公卿產(chǎn)生了些許兔死狐悲之心?
于是,以晉為首的聯(lián)軍一時也都只出工不出力,只看得宋公左在那是牙癢癢。
當(dāng)他看到各方皆是“乞和”的意思,也只得是放棄己見,再度放任華向二族的殘余勢力逃去了楚國。
不過,宋國也總算是就此恢復(fù)了平靜,而這一場鬧劇也就此是落下了帷幕。
李然在得知這個消息,和觀從也深入的交談過一次。他對于晉、齊、衛(wèi)等國為何會出兵幫助宋公,感到十分的詫異。
尤其是晉國,按理說這些秉持朝政的卿族,有什么理由替宋國公室去出頭,甚至要跟自己的“同盟”為難呢?
而觀從雖然對此也不甚了解,但是粗淺想來,其實倒也并不難理解。
畢竟,如今晉國整體勢衰,齊侯欲圖謀霸主之位久矣。如今有了宋國內(nèi)亂,齊侯自然是想從中插上一腳的。所以,晏嬰要借此說服齊侯,其實也并不困難。
同樣的,齊國既然準(zhǔn)備出手了,那晉國能坐視不管嗎?晉國內(nèi)部再亂,但只要他們還想維護(hù)表面的霸主地位,那么他們還是會選擇意思一下。
因為晉國的霸主地位,對他們這些“卿族”而言,也還是一個能夠拿來敲詐別國的名頭。對此,他們自然是不肯輕易放棄的。
更何況,齊國既然愿意主持道義出面力挺宋公,而“道紀(jì)”又在暗中四處鼓吹公理。那華、向叛黨之?dāng)∫簿褪鞘邪司诺牧恕?p/>
既如此,那他們晉國能缺席嗎?顯然就不能了。
而衛(wèi)國方面,又素來是唯晉國的馬首是瞻,所以既然晉國選擇出兵了,衛(wèi)國選擇出兵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雖然,對于“暗行眾”,觀從其實也是所知甚少。但是,很顯然,在這場角力中,“道紀(jì)”是占據(jù)了道義一邊的,也正因為此,各方的“道紀(jì)”成員,才能夠從中有所運作,并盡可能的去說服各國卿大夫,共同來解決宋國內(nèi)亂。
至少表面上看,便是如此。
而在宋國之亂后,仿佛天下又進(jìn)入了一個平靜期,各國都顯得較為安分。然而,周王室這邊卻又如李然所預(yù)料的那樣,逐漸的開始暗流涌動起來。
直至有一天,突然全天下都傳來了訃告,說周王于圍獵活動中,突發(fā)疾病而暴斃。
而坊間卻有傳言,此乃單氏和劉氏所為!
周王室也很快另立了新君,但周王貴的愛子王子朝,則是迅速糾集舊部殺入成周,一番拉鋸之后,王子朝最終潰敗,只得是選擇落荒而逃,目前不知所蹤。
這些李然都已然知曉,不過這些事情都離他太遠(yuǎn),他現(xiàn)在也確實不想為此去做些什么。
這天孫武正在操練府兵,李然讓府兵全到了這鄭邑郊外的莊園,為了便是保護(hù)祭樂的安全,李然和祭樂抱著孩子駐足觀望。
這些府兵人數(shù)并不多,寥寥幾百人,但是在孫武的調(diào)教下,井然有序,精神抖擻,他們都在操練著孫武所教給他們的陣法。
那褚蕩也在其中,然而這些陣法搞得他暈頭轉(zhuǎn)向,只練了一會兒,便是氣鼓鼓的坐在一旁。
孫武也知道他的秉性,也不去管他。孫武知道,讓他沖鋒陷陣,絕對是一把好手,但讓他跟著陣法隨動,卻實屬是為難他了。
“樂兒,鸮翼來消息說,眼下還是沒能找到魯侯稠的消息!”
李然一面看著面前的府兵操練,一面說著話。
祭樂暗然:
“阿稠也不知現(xiàn)在如何了……他想必也一定是受了很多苦吧!”
“雖然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的下落,但性命理應(yīng)無憂,不然鸮翼也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探不到。想必是那季孫意如逼迫的太緊,致使他不敢輕易拋頭露面?!?p/>
祭樂一邊聽著,一邊又親吻了一口懷中的女兒。
“我現(xiàn)在只想孩子的病情能夠痊愈,阿稠可以化險為夷,其他的,我也不愿去想了!”
李然見祭樂如此,心中也是稍有安慰,他知道祭樂那股戾氣和對仇恨的執(zhí)念,并沒有那么強(qiáng)烈。
“那為夫便讓鸮翼先行回來,且留人在外繼續(xù)探訪,總是要先找到人再說!”
這時范蠡走了過來。
“先生,府外有一人求見!”
“什么人?”
“此人相貌堂堂,雖穿粗布,卻氣質(zhì)不凡!只是……不肯通報是何處名望?!?p/>
李然在心中盤算一陣,覺得來人也許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便道:
“你去帶他進(jìn)來,另外叫上孫武和觀從一并到客廳議事。”
李然轉(zhuǎn)頭又對祭樂說道:
“樂兒,外面風(fēng)大,你且?guī)Ш⒆酉然匚菪ⅲ瑸榉蛘勍暝挶銇恚 ?p/>
祭樂舉起女兒的手,朝李然揮了揮。
“跟父親大人道別?!?p/>
李然笑了笑,也揮了揮手。
“呵呵,光兒再會!”
李然來到客廳,不多時范蠡便帶著一人進(jìn)來,李然一看到此人,雙目不由的圓瞪起來。
只見此人確實如范蠡所言,端正英俊,有一股高貴典雅的氣質(zhì),而且讓李然不敢相信的是,他竟和當(dāng)年的摯友周太子晉是如出一轍!
太子晉和李然當(dāng)年乃是莫逆之交,此刻見到一個長相如此相像的人,李然心中的波瀾可想而知,他甚至都想要沖上去直接抱住這個人。
李然實在是太想念太子晉這個好友了。
而此人雖然穿著粗布衣服,但是其相貌和氣質(zhì)卻已讓李然是猜得七七八八,而他也是朝李然行了一禮。
“周宗不孝子朝見過子明先生!”
李然心下了然,眼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子朝!
李然聞言,不敢怠慢,立刻是起身還了一禮。
“原來是王子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還望殿下恕罪!”
王子朝苦笑一聲,并是不禁搖頭道:
“朝如今落魄至此,豈敢再以王子身份自居?”
這時孫武和觀從也已經(jīng)趕到,見過王子朝之后,眾人席地而坐,李然又命人凈水相伺。王子朝一飲而盡,想他這一路上,也是歷盡了奔波辛勞。
李然通過觀從,之前已經(jīng)知道當(dāng)年周王貴其實是十分寵愛王子朝的,對他的言行舉止,儀態(tài)儀容都是相當(dāng)?shù)臐M意。所以曾有意要立他為儲君。
而且,周王貴對于之前其母后害死其兄太子晉一事也頗有愧疚之意,而他的這個孩子又和當(dāng)年的太子晉是如出一轍。所以,想立他為儲君,也多多少少算是對于兄長的一個藉慰和補(bǔ)償。
彼時,賓起作為王子朝的太傅,自然也是受到了重用。
而周王室內(nèi),亦有兩大卿族,也就是單氏和劉氏。
劉家的庶子劉狄一直在給單氏宗主單旗辦事,單氏對于賓起十分的厭惡,一直想要殺了他。同時,他們也懼怕王子朝以后得位,會對他們這些卿族不利,便一直琢磨著要如何驅(qū)逐王子朝。
周王貴自然也是察覺到了此事,于是便欲借著北山狩獵的名義,讓公卿大臣都前往,想要借此機(jī)會殺了單旗和劉氏宗主,以此剿滅單氏和劉氏。
可萬萬沒想到,周王貴最終竟然在田獵過程中疑似遭了反殺而離奇駕崩!
但最最令人預(yù)料不到的,是在第二天,一同出游狩獵的劉氏宗主竟也是突然暴斃而亡。只因其身前沒有嫡子,故而劉狄便在單旗的支持下,成為了劉氏宗主,單氏和劉氏也由此而徹底的勾連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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