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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秋不當(dāng)王 第707章 情愫懵懂
李然聞言,只得是搖了搖頭,對于范蠡所言,也是頗為無奈:
“哎……我又何嘗不知少伯所言皆出自肺腑?只不過……我也還需要一些時間……”
范蠡無言以對,只得是一個拱手作揖。
這時正好車子也已到了杏林府邸。
二人下了馬車,馬夫?qū)ⅠR車牽走,而李然則是獨(dú)自一人,準(zhǔn)備回到書房。
范蠡看著李然的背影,暗嘆一聲,一個轉(zhuǎn)身,卻差點(diǎn)是撞在褚蕩身上。
“褚蕩?!你怎么來時都不吱一聲呢?”
褚蕩憨厚的撓了撓頭,又是一臉懵:
“哎?俺腳步聲沉,少伯你也是知道的呀?而且……平日里少伯你可都是能聽得到的啊?”
范蠡苦笑一下,想繞過去,這褚蕩實(shí)在太壯實(shí)了,跟一堵墻似的。
正當(dāng)范蠡要從他身邊穿過,褚蕩卻是突然說道:
“對了,月姑娘和先生是不是吵架了?”
范蠡聞言,回轉(zhuǎn)過頭來,卻是頗為奇怪的看了一眼褚蕩。
“嗯?怎么突然問起這個?莫不是連你也看出什么來了?”
褚蕩搖頭道:
“嗐!褚蕩乃是粗人,又能看出來什么?俺只覺得今天月姑娘似乎脾氣有點(diǎn)大……雖說他本就性子烈,但平時里還算是通情達(dá)理的。不過今天早上,我什么話都還沒說呢,她便揚(yáng)言要打俺的嘴巴子!”
范蠡清楚褚蕩的脾氣秉性,說話太直,而且往往是口無遮攔。
肯定是他又順口提到了什么,卻是惹到了宮兒月。
“你呀!好生保護(hù)好府邸便是,現(xiàn)在其他的事可不要多問了!”
褚蕩卻道:
“對了,少伯,你說先生他到底什么時候婚娶月姑娘嘛?”
范蠡聞言,也是不由瞪了褚蕩一眼,并不再搭理他,徑直離去。
徒留褚蕩是在那委屈巴巴的說道:
“這事難道還說不得嘛?一個個的都拿眼睛瞪我,哼,誰的眼睛還小了不成?”
褚蕩也是瞪大眼睛,一雙大眼睛如同銅鈴。
卻說李然進(jìn)入書房,發(fā)現(xiàn)麗光正在宮兒月的陪伴下練字,李然和宮兒月四目相對,均是頗為尷尬,眼神都只敢放在別處。
然而麗光卻并不能察覺到這一細(xì)微的差別,竟然依舊是歡快道:
“父親,你看光兒這些字,可有進(jìn)步?”
李然本想退出去,然而麗光既然如此發(fā)話,他也只得是走了過去。
他看了一眼麗光寫的字,也確是清秀利落,就如同她本人一般,是愈發(fā)的娟好靜秀。
“嗯,光兒你的進(jìn)步確是不小,落落大方而不失典雅,孺子可教啊。”
麗光聽聞過后也是愈發(fā)的高興:
“父親,光兒的劍法,二娘也說進(jìn)步很大呢!”
麗光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拉著宮兒月出去,要耍劍給李然看。
宮兒月被麗光拉著,來到李然面前,李然和宮兒月再次目光對接,相互間的那種窘迫。
這一回,麗光也是隱隱有所察覺出來。
麗光正猶豫間,李然說道:
“走,我們便到院子里,看看光兒劍術(shù)的長進(jìn)。”
于是,三人便一齊走出了書房,麗光拿著宮兒月的佩劍,跳到大院正中,開始舞起劍來。
麗光的身形靈活,劍術(shù)練得也是有模有樣,姿勢優(yōu)美,劍光犀利……
正在這時,范蠡匆忙過來,看到麗光正在那里耍劍,而李然和宮兒月就在一旁看著,他便是來到李然身后先站立了一會兒。
等到麗光將一套劍舞耍完,范蠡這才上前說道:
“光兒,該喝藥了!”
麗光收起劍柄,先是裝出一臉苦相,但還是扭扭捏捏的,百般撒嬌的跟著范蠡一起離去。
只因麗光的心疾始終沒有根治,但是依靠著醫(yī)和留下的那個藥方,麗光倒也和尋常孩子區(qū)別不大。
待范蠡和麗光走后,只剩下了李然和宮兒月二人。二人對于昨晚發(fā)生的事情,都感覺是有些尷尬,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李然沉默許久,終于下定決心說道:
“月,昨晚之事,是我李然之錯!但大過已成,我李然也絕不會逃避。只待尋一個機(jī)會,我便會向眾人宣布,讓孔仲尼為媒,將你明媒正娶,如何?”
宮兒月聞言,俏臉頓時紅了起來,遲遲沒有吱聲。
李然也不敢去看宮兒月的臉,自顧自的又道:
“你一人孤苦伶仃,不遠(yuǎn)千里從越國來到魯國,而且之前還害過一場大病,如此無名無分,終究不是一個長久之計(jì),我李然也絕非無情無義之人,也理應(yīng)給你更好的照顧才是。”
“你對我和麗光無微不至的照顧,又多次救過我的性命……”
宮兒月內(nèi)心深處當(dāng)然是愿意的,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打斷了李然,并是問道:
“先生,你之所以這么說,是不是還是因?yàn)榘言聝寒?dāng)做了夫人的替身?又或者是先生是要為昨晚之事負(fù)責(zé)?其實(shí)……對月兒并無半分男女的情感?”
李然不由是愣了一下。
其實(shí),他對此還真的沒有細(xì)想。當(dāng)初之所以將宮兒月留下,也確實(shí)是因?yàn)閷m兒月和祭樂長得實(shí)在太像的緣故,這一點(diǎn)是無法改變的事實(shí)。
至于在后來的相處中,李然也曾經(jīng)恍惚過,但是這其中的糾葛,就連李然自己也搞不清楚。
他當(dāng)然知道宮兒月并非祭樂,那種情感,又到底是不是將她當(dāng)做了替身?
他真的說不清楚。
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李然醉酒,也確實(shí)是有將她當(dāng)做祭樂的緣故,但這就是全部嗎?
李然盡管不想承認(rèn),但是卻也明白,他對宮兒月,也有那種水到渠成的情愫在里面。
“月,事情并非如此……我對你……還是……”
李然能言善辯,對于此事,卻難得支支吾吾起來,真的是很為難,不知如何說是好。
宮兒月見狀,也不想讓李然為難,只道:
“先生,你我如今都需要冷靜一些,三思而后行,此事不如以后再說……”
宮兒月說著,就羞紅著臉袋離開了院子。
李然本想要追上去,褚蕩卻在這時候又前來通報(bào):
“主公,孔司寇來了!”
李然稍作遲疑,隨后說道:
“哦,你且將他引去客廳,我整好衣冠,這便過來!”
褚蕩應(yīng)聲而去,李然倒也沒有多做停留,回房整理了一下衣冠后便直接來到了客廳。
這時孔丘也是剛剛被褚蕩帶過來。
兩人一見面,相互作揖入座,孔丘便是將今日朝堂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李然聽罷,卻是微微笑道:
“孟孫能有如此想法倒也正常,但想必也是白費(fèi)功夫。”
“這孟氏的成邑,看來終有一番波折。既已議定出兵,那為防萬一,我便是隨你們一同前往吧!”
其實(shí)孔丘本就有這個想法,現(xiàn)在李然能夠主動提起,不由頓是大喜過望。
“恩公若是前往,自是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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