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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李清照寫詞哪有搞實驗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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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jìn)不科學(xué) 第一百四十三章 李清照寫詞哪有搞實驗好玩? 一個時辰后。 在男子恭敬的陪伴下,徐云緩步走到了府邸門口。 “行了,就到這兒吧。” 隨后徐云看了眼面容依舊惶恐的男子,繼續(xù)道: “我所說的那些話,你可都記下了?” 男子連忙一拱手,腰彎的跟后世的霓虹人似的,就差再長幾顆變異的腦袋了: “公子所言,小人謹(jǐn)記在心,明日...不,稍后便去籌備!” 徐云朝四下環(huán)視了一圈,補充道: “如此便好,其實你也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能判斷我所說的究竟有無益處。 此事若能辦好,定能位極人臣,一世榮華富貴可謂唾手可得。” 男子連忙跟著應(yīng)是。 過了幾秒鐘。。 他悄悄抬起眼皮看了徐云一眼,試探著問道: “敢問公子,您如此照顧小人,不知是打算?” “不該問的別問。” 徐云難得裝了一次黑臉,沉聲道: “你且先按我說的去做,有需要時自會告知與你,知道太多不一定是好事。” 男子嚇得又彎起了腰: “是是是” 接著徐云又簡單交代了幾句,將該說的話逐一交代清楚。 隨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這處府邸。 待徐云離去后。 男子孤身站在庭院中,看著緊閉的大門,臉色陰晴不定。 實話實說。 哪怕用腳丫子去想,他都知道這位趙郡公府上的門客來意不善,今后必有所圖。 但另一方面。 雖然此人把自己的過往扒的毛都不剩,但他給出的方案,實在是太誘人了 就這樣。 過了足足有一刻鐘。 男子方才下定決心,對側(cè)院的仆役喝到: “東華,尋我名帖,準(zhǔn)備筆墨!”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就在徐云與男子進(jìn)行著秘密交易的同時。 汴京城的另一側(cè)。 中侍大夫李格非的家中。 剛從朝中歸來的李格非一臉疲憊的脫下從省服,解開束腰,靠在柱椅上喘著氣。 其中七八年前得過一次大病后,他便留下了大喘氣的后遺癥。 稍有體力消耗,便會氣喘云云。 一旁的老仆見狀,連忙從丫鬟的手中接過一個瓷杯: “老爺,喝口烤梨湯吧,加了冰糖的。” 李格非接過瓷杯,悠悠抿了幾口。 清潤的湯汁入腹, 仿佛將堵在胸口的障礙化開了, 整個人頓時舒服了不少。 隨后他勻了勻氣息, 對老仆道: “尚才,今日府中可有要事?” “回老爺,府中一切正常, 只是綠蘿不小心摔碎了一個瓷碗。” “小事而已,莫要責(zé)怪綠蘿, 對了, 清照何在?” “回老爺, 小姐上午找小人要了幾只蛐蛐和螞蟻,說是要觀察什么” 咚—— 老仆話沒說完, 李格非便悶悶的將瓷杯放到桌上,沉聲說道: “帶她來見.....罷了,帶我去見她!” 老仆見狀不敢怠慢, 連忙引著李格非來到了后院書房, 也就是之前徐云他們?nèi)哪莻€院落。 看到這兒。 或許有些同學(xué)會納悶: 不對啊。 老李不是只是個底品外來官員嗎, 為什么可以在汴京買下這么大的一棟宅子? 原因很簡單。 那便是岳父家的鈔能力..... 老李的岳父叫做王珪, 曾經(jīng)官至宰相,封岐國公。 雖然《宋史》稱王珪“自執(zhí)政至宰相, 凡十六年,無所建明”,業(yè)務(wù)能力基本上可以和宋徽宗一較高下。 但能力是一回事, 官職是另一回事。 總之,事實就是王珪做了好些年宰相, 因此家資還是相當(dāng)豐厚的。 順帶一提。 在后來,王珪第四子王仲岏的女兒還嫁給了秦檜為妻。 也就是說。 秦檜之妻王氏是小李的表妹, 秦檜是小李的表妹夫,不過二者之間幾乎沒怎么來往。 另外王珪的大孫女則嫁給了蔡京,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挺厲害的。 視線再回歸原處。 當(dāng)李格非來到書院時,小李正在鼓搗著那架從老蘇家借來的顯微鏡: 這架顯微鏡只能放大二十多倍,對于老蘇來說其實也就是看個樂子,發(fā)現(xiàn)不了微生物。 因此先前在小李提出了租借的想法后,老蘇沒怎么猶豫便同意了她的想法。 “左眼看目鏡,旋轉(zhuǎn)粗準(zhǔn)焦螺旋,使鏡筒緩緩上升” “轉(zhuǎn)動細(xì)準(zhǔn)焦螺旋.....” 走進(jìn)院中后, 看著念念有詞的女兒,李格非不由眉頭一皺: “清照。” 小李毫無應(yīng)答,依舊在做著自己的事兒。 李格非不由加大了些許嗓音,重復(fù): “清照!” 這一次, 小李終于有了反應(yīng)。 只見她將小腦瓜緩緩從顯微鏡上抬起,看清來人面容后,神色方才正經(jīng)了少許。 隨后他站起身,整理了一番儀表,瑩瑩行禮道: “清照見過大人。” 李格非看了眼小李手中的玻片,沉默片刻,問道: “清照,你怎又在做這些事,休憩片刻,去看看書可好?” 小李搖了搖頭: “爹,我不累。” 李格非不禁悵然的在心中嘆了口氣。 自從幾日前從老蘇府上歸來后,小李的性子便像變了個人似的。 整日就是在忙些勞什子‘實驗’,寫畫的也是自己看不懂的文字,詩詞都被放到了一邊。 其實若只是如此,那倒還自罷了。 李格非對于小李一向還是非常寬容的,并沒有特別嚴(yán)格的家教或者約束。 否則也不會允許她有事沒事就去酒肆喝酒,或者跑賭坊賭錢了。 因此如果小李只是單純的喜歡一些新奇古怪的東西,李格非還真不一定生氣。 但問題是 眼下小李所涉及的,并不是單純的興趣那么簡單來著。 想到這兒,李格非再次復(fù)雜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兒,朝她招了招手: “清照,你隨我來。” 小李癟了癟嘴,乖乖跟上。 得,又要被說教了。 帶著小李走到書院角落后,李格非屏退下人,問道: “清照,明日你還要去郡公府上?” 小李肯定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當(dāng)然,明天就要學(xué)加速度了呢。” 李格非眼中閃過一絲憂色,又問道: “清照,你可知現(xiàn)如今京中的局勢?” 隨后不等小李回答,他便加速語氣說道: “太后昏迷未醒,形勢危急,甚至有傳聞恐怕?lián)尾涣艘粋€月。 眼下陛下已然蓄勢待發(fā),一旦太后西去,陛下便會以摧枯拉朽之勢掃清殘黨。 殘黨過后,下一步,下一步便是” 只見李格非飛快四下掃視了幾眼,壓低聲音,一字一頓道: “肅!清!簡!王!” 說完這些,李格非便緊緊盯著小李,觀察著自己女兒的表情。 沒錯。 他所擔(dān)心的不是其他問題,而是..... 簡王! 在過去這些天里,小李和簡王經(jīng)常結(jié)伴前往蘇府,偶爾還會共同外出探討問題。 看似關(guān)系親密,形影不離。 如果向太后鳳體無恙那還好說,有這樣一尊大人物在牽制,宋徽宗不可能會對小趙下手。 但一旦向太后故去,勢必有大量黨羽便會飛速投向宋徽宗。 估計三到五個月。 明面上的阻礙便會被完全清掃干凈。 屆時當(dāng)今天子的下一個目標(biāo),有且僅有簡王一人! 而若是簡王傾覆,保不齊便會有人順著小李,將臟水潑到李格非的身上。 縱觀古今三千載。 但凡是涉及到皇位的爭端,哪一樁哪一件是能夠善終的? 看著一臉嚴(yán)肅的父親,小李不由反駁道: “可是...可是我與簡王,只是一同前去上課而已啊” 李格非看了自己女兒一眼,他知道,小李說的并非是謊話。 過去這些天,他也曾經(jīng)簡單了解過所謂的‘科學(xué)’,確實是有些特殊與吸引人的地方。 奈何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搖頭道: “沒錯,也許你們真的只是去求知問道。 可簡王涉及的乃是皇位的安穩(wěn)與否,陛下他會聽你這番解釋嗎? 你且去酒肆里看看,平日里與簡王殿下整日把歡的那些人,如今還有誰不在躲著? 俗話說得好,寧錯殺不放過,這種事情上誰會聽你的爭辯?” 小李默然。 父女之間就這樣無言了片刻,隨后李格非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 “清照,今后你就別去蘇府了” “此事絕無可能!” 小李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打斷自己父親的話后,她想了想,繼續(xù)說道: “大人,清照若沒記錯,紹圣元年,章惇為相,立局編類元佑諸臣章疏,召大人為檢討。 大人拒不就職,因而得罪,遂被外放為廣信軍通判,對否?” 李格非沉默片刻,緩緩點了點頭: “確有此事。” 小李繼續(xù)道: “那年清照十歲,父親可記得遂城之外,清照說過的一句話?” 李格非再次點了點頭。 小李見說,又對自己的父親行了一禮: “當(dāng)初父親曾用《離騷》明志,曰‘從理而亡者,雖九死其尤未悔’。 理者,理信也。 父親愿為自己的信念而死,如今為何卻要攔著清照呢? 清照縱使被簡王牽連,卻也至多削發(fā)入獄,無論如何也罪不至死。 莫非幾年過去,父親反倒不復(fù)當(dāng)初,不尋理信,只會妄圖君臣之道了嗎?” 李格非頓時一愣。 說道北宋末年的朝堂,就不得不提到一類人: 元佑黨人。 元佑黨人,又叫做元祐黨籍。 其根源要追溯到王安石變法。 王安石變化的是非對錯相當(dāng)復(fù)雜,哪怕在后世都討論甚廣,就更別提北宋當(dāng)年了。 因此在變法過程中,自然有很多人支持,也有很多人反對。 其中支持變法的政治派別,被時人稱之為“元豐黨人”。 反對變法一派,則被稱之為“元祐黨人”。 而李格非,便是一位標(biāo)準(zhǔn)的元祐黨。 1094年。 章惇對元祐黨人施以殘酷刑罰與貶竄,下令招李格非來為此事做名目統(tǒng)計。 李格非堅決推辭,因而被判罪外放。 當(dāng)時李格非在給友人的書信中,還引用了雖九死其尤未悔的典故,表達(dá)了愿意為自己的堅持赴死的決心。 這次外放持續(xù)了一年多快兩年,他才被召為校書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官途上。 實際上。 按照歷史軌跡。 再過兩年左右,朝廷內(nèi)便會再次排擠元祐舊臣,李格非還會因名列“元祐黨”而被罷官。 因此小李的這番反問,著實將李格非給問住了: 小李哪怕真因為和小趙走近的原因被牽連,頂多就是李格非被貶職或者罷官,小李入獄,親故斷絕往來。 慘肯定挺慘,但性命倒是不至于丟。 畢竟眼下六賊還沒把持朝政,朝堂里還是有一些良臣在掌握大權(quán)的。 而當(dāng)初李格非所堅持的那些事兒,說誅九族有些夸張,但被冠以‘黨奸’被處死的可不再少數(shù)。 要知道。 那時候小李才只有十歲,是根豆芽中的豆芽。 天真懵懂,一無所知。 當(dāng)初李格非做的事兒真要是被定罪,小李才叫做無辜呢。 因此聽聞小李的這番話,李格非頓時沉默了下來,腦海中逐漸想起了一斷記憶碎片: 那年他被外放到徐水遂城之時,恰逢冬日暴雪,天地一片蒼茫。 他抱著小李,在寒風(fēng)中互相依偎。 心中除了被外放的煩悶之外,還充斥著對女兒的愧疚。 然而就在他嘆息著自己害苦了女兒,暗自垂淚之際。 年僅八歲的小李卻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口,用稚嫩而堅定的聲音對自己道: “大人,清照無怨.....” 想到這兒。 李格非不由閉上了眼睛。 是啊。 和當(dāng)初生死一線的黨爭比起來,小李和小趙的事情算什么呢? 真要是追究下來,頂多就是再次貶官罷了。 雖讓這些年在宦海中爬的有些累,真要是丟了官帽子,肯定有些心疼。 但官帽再重,比起親情還是要遠(yuǎn)遠(yuǎn)不如的。 也罷。 小李真要是出了事,自己就一并擔(dān)下吧..... 當(dāng)李格非再次睜開眼時,某種已然一片清明。 只見他沉吟片刻,說道: “也罷,清照,你所想去聽課,放心再去便是。 不過為父有一個要求,就是在現(xiàn)有的前提下,你不可與簡王殿下再進(jìn)一步,你可明白?” 老李的這番話意思其實很直白: 如果只是同窗之宜,那么真追究下來還好說,大不了你爹我把官帽子丟了歸隱田野。 但要是從同窗之宜變成了同床之宜,那一家人的小命就危險了。 小李對于自己老爹的突然開車有些猝不及防,不過考慮到老李已經(jīng)退了不少,便乖乖回道: “清照明白。” 隨后老李想了想,繼續(xù)道: “對了,老夫有一故舊,現(xiàn)為吏部尚書,為人正直無私。 此人有一子名曰趙明誠,文養(yǎng)頗高,詞作優(yōu)美,明日引你二人見談一番,聊聊詩詞你看可好?” “文養(yǎng)頗高?” 小李聞言,頓時輕輕瞥了自己親爹一眼,反問道: “那他會算滑動摩擦力嗎?會調(diào)目鏡物鏡倍率嗎?知曉放在斜面上的物體會受到幾個力嗎?” 李格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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