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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武圣過于慷慨 第205章 皇宮驛站,銀蛟飛將
兩天后!
天還沒有亮。
史英南腳下的土壤還有些濕潤,他正在院子里活動筋骨。
兩天時間不眠不休,由神醫(yī)耗費心血,盡心盡力替他療傷。
自己何其之幸。
從小到大的頑疾,已經(jīng)被治療到了尾聲。
自己有救了,自己能活了。
這一生,能認(rèn)識秦近揚這個兄弟,真的三生有幸。
誰能想到,是自己最崇拜的人,最后出手救了自己。
史英南感覺,全世界的餡餅,全部都掉到了自己的嘴里。
昨天清晨,父親閉了眼。
史英南走不開,但已經(jīng)吩咐西月宗的手下,把老爹的尸首運回史家祖墳。
“咦……秦兄!”
突然,史英南看到秦近揚路過院子,急忙上前喊道。
“身體怎么樣?”
秦近揚笑著問。
秦近揚天不亮就去山莊門口,是送別天網(wǎng)司那個六品都督鐘北洪。
這兩天時間,鐘北洪也沒有閑著。
他找了一間密室閉關(guān),一直在運轉(zhuǎn)真氣封印六品陣尸。
聽高亭貞說,如果不能及時封印,容易受到魏天師的感應(yīng),會出大亂子。
今早,鐘北洪剛剛才把陣尸完美封印。
不等洗把臉,鐘北洪就匆匆忙忙離開山莊,他要先一步上京,親手把六品陣尸交代給天工院。
這可是眼下的頭等大事。
當(dāng)然,鐘北洪離開時,又一次承諾,天工院的賞賜不會少,到時候肯定能賞賜來一些升圣丹。
秦近揚也是客客氣氣,謝了又謝。
至于高亭貞和董西堯他們,受傷太重,目前還在閉關(guān)狀態(tài),但今天應(yīng)該都能結(jié)束。
“已經(jīng)沒有大礙,我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秦兄,大恩不言謝,以后有需要我史英南的地方,赴湯蹈火……”
史英南又深深一拜。
“別搞這些生疏,兄弟之間,不說那些客氣話!”
秦近揚笑道。
他和史英南閑聊了幾句,就去找吳生施。
等御史隊伍休整結(jié)束,今天自己也會跟著一起上京。
臨走前,和吳生施道個別。
天越來越亮,弟子們紛紛醒來。
“拜見莊主!”
秦近揚還沒到后山,就遇到弟子恭恭敬敬打招呼。
“別客氣,你們都忙去吧!”
秦近揚苦笑一聲。
許元晟已死,合嵐山莊一片狼藉,天網(wǎng)司的六品都督大手一揮,就直接封秦近揚為莊主。
理論上,江湖門派誰當(dāng)宗主,還輪不到天網(wǎng)司指指點點。
但今時不同往日。
第一,鐘北洪是最強六品,說他一句宛如天神都不過分,肯定是說一不二。
第二,許元晟投靠過叛軍,天網(wǎng)司看在秦近揚的面子上,可以不追究,但如果追究,沒有一個人能逃得掉。
更何況,秦近揚的身份可是戚佅城老六,山莊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敢不服氣。
甚至因為秦近揚的名氣,還有不少武者慕名前來。
在所有弟子的擁戴下,秦近揚被迫當(dāng)了莊主。
姓名:秦近揚
身份:合嵐山莊莊主
根骨:白玉級下一階段:珠光級(7999/8000)
武學(xué):《東獅霞火訣(圓滿)》《怖笑葬(圓滿)》《無字承光訣(圓滿)》《大江功(無極)》
潛能:100110點
打開面板。
身份那一欄,已經(jīng)更新成了莊主。
你解封震神旗,逆轉(zhuǎn)戰(zhàn)局,獎勵潛能6000點。
你把震神旗贈送給師娘,孝心可嘉,慷慨大方,獎勵潛能5000點。
你贈送升圣丹給師傅、師娘,有恩報恩,獎勵潛能6000點。
你贈送玉脈金經(jīng)葉給師傅、師娘、讓二老老淚縱橫,獎勵潛能10000點。
你葬了前任莊主許元晟,盡心盡責(zé),獎勵潛能4000點。
你接手合嵐山莊這個爛攤子,給了弟子們心安,獎勵潛能3000點。
合嵐山莊百廢待興,因為你廣結(jié)善緣,人脈通天,山莊未來可期,獎勵潛能2000點。
你培養(yǎng)出小狗子這樣的優(yōu)秀人才,讓天網(wǎng)司增添一員猛將,獎勵潛能3000點。
你培養(yǎng)出周小肅這樣的優(yōu)秀人才,讓天網(wǎng)司增添一員猛將,獎勵潛能3000點。
你培養(yǎng)出……獎勵潛能3000點。
你讓許雯卿認(rèn)清楚狼心狗肺,獎勵潛能……
你果斷拒絕許雯卿的無理要求,積極克服心軟陋習(xí),獎勵潛能……
你拯救好兄弟史英南的性命,說到做到,獎勵潛能……
你讓由銅瘟沒有遺憾,心有靈犀,獎勵潛能……
數(shù)都數(shù)不清的獎勵提示,直接亂了秦近揚的眼睛。
信息里的內(nèi)容太多,秦近揚懶得逐條去研究。
他看了眼結(jié)算潛能的總賬。
10萬
不錯啊,特別猛。
果然。
每經(jīng)歷一個大事件,潛能都會暴漲一波。
但秦近揚稍后又是一陣惆悵。
十萬點潛能看上去很多,但自己已經(jīng)是三品中期武者,品階越高,對潛能的消耗也就越恐怖。
大江舟比綠靈玉效果更強,但吞潛能的速度,也快了好幾倍。
不能懈怠啊。
等忙完這段時間,再找個風(fēng)水寶地,用潛能催動大江舟,先突破到四品再說。
三品也還是弱。
遭逢大場面,三品終究上不得臺面,還容易死。
“秦莊主……”
秦近揚正在路上走著,突然又遇到一個熟人。
石重逢。
“石兄,可別挖苦我了!”
秦近揚笑了笑。
眼前這個家伙,可不是個簡單貨色。
刑堂已經(jīng)被叛軍滲透成了漏勺,欺上瞞下的水平,連許元晟都能騙得團團轉(zhuǎn)。
可就是這樣鐵板一塊的環(huán)境,石重逢居然能生生撕開一道裂縫。
只能用恐怖形容。
所幸,這是朋友。
“對了……云東行省這些宗門,朝廷計劃如何處置?”
秦近揚好奇問道。
由于牽扯到了叛軍,十宗如何處置,由天網(wǎng)司先決斷。
理論上,干涉江湖勢力的衙門是前堂司,現(xiàn)在的爛攤子,也理應(yīng)該是前堂司出面協(xié)調(diào)。
但前堂司不論在朝堂的輕重,還是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都比天網(wǎng)司差了十條街。
別說鐘北洪,即便高亭貞站在前堂司面前,他們也是恭恭敬敬。
“三個投靠叛軍的宗主,已經(jīng)被押回京城死牢,他們麾下的三個宗門樹倒猢猻散,大部分投靠了易蒼宗和你的合嵐山莊。但也有不少意外,有些人跑去了煌云派?!?p/>
石重逢想了想,又補充道:“三宗麾下的財產(chǎn),以及宗門里的財物,要等天網(wǎng)司拷打過三宗宗主,再去去抄家……但你放心,這次浩劫合嵐山莊和易蒼宗功勞大,天網(wǎng)司會按照一定比例給你抽成!”
石重逢苦笑一聲。
朝廷的胃口,一向很大。
天網(wǎng)司是皇帝手中的劍,胃口更是巨大。
或許秦近揚想自己獨吞三宗,但他想多了。
自己也只是天網(wǎng)司里的一個老嘍啰,也做不了什么主,更幫不上什么忙。
“嗯……這樣也好!”
三個宗主被押解回京城,以天網(wǎng)司劊子手的手段,肯定能拷問出更多財寶。
抽點提成,是最好的方案。
說破天,易蓮琴也不過是個五品,真想一口氣吞下三宗,根本是白日做夢。
“至于其他宗門,有些宗主死了,有些宗主還在煌云派……云東行省的江湖地盤,這一次真的要重新洗牌分配……但前堂司會出面協(xié)調(diào),可能會有個整合過程,應(yīng)該不會太久!”
“只可惜,宗門混亂,殃及百姓,也不知道多少百姓會在這場動亂中死傷?!?p/>
石重逢沉沉嘆了口氣。
朝廷只管收稅,就衙門里那點拉胯的人手,哪里能管得了縣之外的遼闊疆域。
江湖門派是雙刃劍。
他們雖然作奸犯科,不尊禮法,但有這群人在,江湖總有些不成文的規(guī)矩,百姓也能安心耕作。
這也是前堂司的創(chuàng)建初衷。
在朝廷眼里,江湖不能不亂,否則這群武者結(jié)盟,那就是下一個新天軍。
江湖也不能大亂,否則百姓遭殃,誰來納稅納糧?
必要的時候,前堂司要站出來,主持公道。
“不聊這些了……還是恭喜秦兄,成了合嵐山莊的莊主!”
石重逢又抱了抱拳。
都督大筆一揮,直接把合嵐山莊獎勵給秦近揚,石重逢意外的同時,又驚喜非常。
“其實我對這莊主的位置,真沒多少興趣!”
秦近揚苦笑。
“哈哈,我能看得出來……但如果這個莊主不是你,許元晟可能連個墳頭都沒有?!?p/>
“秦兄弟,你不是籠中的鳥,這小小云東行省,根本困不住你的……我建議,把莊主位置交代給你師傅吳生施吧,他現(xiàn)在也是四品,而且還有易蓮琴照應(yīng),應(yīng)該能鎮(zhèn)得住山莊。”
石重逢一眼就看透了秦近揚的想法,笑了笑說道。
“我也正有此意!”
“對了,你有沒有見過許雯卿?”
秦近揚又問。
他令人厚葬了許元晟,和薛冰冰埋在了一起。
下葬的時候,許雯卿和敖宣議他們還在一起,她親眼看著許元晟下葬,還親自給許元晟立碑。
可一眨眼,就再也沒有見過許雯卿。
“聽人說,她下山了……至于去什么地方,還真不清楚?!?p/>
“你放心吧,許雯卿雖然殘疾了一只手掌,但畢竟是四品武者,不會出什么危險,如果有她的消息,讓幫你留意著!”
“秦兄,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一步……過兩天你也要來京城,記得來找我。”
話音落下,石重逢急匆匆離開。
秦近揚嘆了口氣。
十宗大亂,其實遭殃的還是老百姓啊。
可惜,易蓮琴還沒突破到六品,否則堂堂六品,肯定能制衡其他宗門。
六品……
唉……
哪有那么容易。
皇權(quán)不下鄉(xiāng),以前十宗平穩(wěn),特別是十宗聯(lián)盟之后,門派間爭斗更加謹(jǐn)慎,百姓也難得過了幾天安穩(wěn)日子。
現(xiàn)在十宗混亂,各路山匪找到機會,又要下山作亂。
說起來,史英南也是個狠人。
秦近揚剛才和史英南閑聊,得知他居然把整個西月宗都變賣給了易蒼宗。
由銅瘟愿意收徒,史英南要跟著由銅瘟走。
他身為少主,一不做二不休,把西月宗基業(yè)全部底價出售。
至于史長延的那群小妾和子嗣,全部驅(qū)逐,每個人留了一些遣散費,全部滾蛋。
給他們一些盤纏,也已經(jīng)是史英南最大的仁慈了。
那群子嗣心里有怨氣,可史英南是嫡長子,是少宗主,他們一群紈绔,怨氣又能怎樣?
西月宗打折出售。
始武宗全盤被天網(wǎng)司接管。
赤履宗、易蒼宗、合嵐山莊結(jié)盟,甚至有合并的趨勢。
水鶴谷和鐵彎宗的宗主還在煌云派,基本上算投靠了煌云派。
還有三個宗門,宗主都在天網(wǎng)司大獄受刑,名存實亡。
這就是云東行省十宗的下場。
當(dāng)然,眾所周知,這場浩劫最大的贏家是易蒼宗。
白菜價收購了西月宗全部資產(chǎn)。
還得到了天網(wǎng)司承諾的三宗財物分成。
有了天網(wǎng)司這個靠山,甚至煌云派都得給幾分面子,那片還沒有開采的礦場,也大概率由易蒼宗掌控,水鶴谷和鐵彎宗也不敢來爭了。
秦近揚見到了吳生施。
大清早,師傅神清氣爽,明顯是剛醒來不久。
房間里有一股清香的味道。
很明顯,昨天一晚上,師娘也在房間里。
這老頭子,也不怕骨頭散了架。
“師傅,老當(dāng)益壯!”
秦近揚豎起大拇指。
“咦……你聽到動靜了?今天得收著點……你師傅年輕時諢號壯如驢……你別羨慕……”
吳生施是真不客氣。
“秦莊主,接下來你有什么計劃?”
吳生施又問。
他取笑秦近揚,故意把秦莊主三個字念的很重。
“本莊主估計今天就得上京,皇帝的圣旨耽誤不得……至于之后,本莊主還不知道呢!”
秦近揚笑了笑,也一口一句玩笑。
難得心情能放松一些。
“如果有可能,你去皇城的幾個學(xué)宮里看一看吧,特別是玉旨學(xué)宮!”
吳生施皺著眉,突然表情嚴(yán)肅,滿臉正色。
“玉旨學(xué)宮?也好,其實我也有這個想法!”
論名氣,玉旨學(xué)宮是中州皇朝最強學(xué)宮。
就連皇子,都要在學(xué)宮里修行。
當(dāng)然,還有各種勛貴王侯的子嗣,以及一些已經(jīng)戰(zhàn)死,但生前給皇朝有過極大貢獻的子嗣后代。
聽蔣行陽講述,玉旨學(xué)宮的學(xué)生雖然各個身份顯赫,但對年齡和勤奮都有苛刻要求。
哪怕是皇子,如果敢懈怠,如果沒有完成學(xué)宮的考核要求,也要被驅(qū)逐出去。
可怕的是,皇子被驅(qū)逐,皇帝絕對不會怪罪學(xué)宮,反而會嚴(yán)加責(zé)罰皇子,甚至還有皇帝聽聞皇子被學(xué)宮驅(qū)逐,震怒之下,把皇子打成重傷,最后不治身亡的悲慘案例。
至于勛貴子嗣,以及功臣英雄的遺孤,更是嚴(yán)苛至極,毫不留情。
蔣行陽還自嘲過。
如果他僅僅是總督的外甥,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玉旨學(xué)宮修行。
舅舅曾經(jīng)用胸膛阻擋過一次刺客行刺,救駕有功,這才得到皇帝的一個入學(xué)名額獎賞。
當(dāng)然,學(xué)宮里的資源之豐富,外界也根本想象不到。
對普通武者而言,想提升根骨難于登天。
而玉旨學(xué)宮有能力讓鐵樹根骨,一路提升到白玉根骨。
當(dāng)然,這也是特例中的特例。
首先,你得表現(xiàn)出足夠勤奮和聰慧,還要完成大量不可能的任務(wù)考核,才有被培養(yǎng)的資格。
蔣行陽不止一次說過,他屬于玉旨學(xué)宮里最底層的存在,好幾次考核都在危險線的邊緣試探。
參加戚佅城戰(zhàn)爭,除了幫舅舅撐場面,更重要的是,參戰(zhàn)可以提升蔣行陽的成績。
但稍有不慎,就是死亡。
所幸,戚佅城大捷,蔣行陽得到不少獎賞,玉旨學(xué)宮也有相應(yīng)獎勵,這也延緩了蔣行陽的壓力,他徹底松了一口氣。
其實蔣行陽嚴(yán)重了。
哪怕他被玉旨學(xué)宮逐出去,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哪怕曾經(jīng)擁有過,也是別人只能仰望的背影和經(jīng)歷。
秦近揚有把握去玉旨學(xué)宮。
北鷹飛將是國之棟梁,自己繼承飛將令,屬于烈士遺孤。
自己年齡不到28歲,也有資格。
學(xué)宮對年齡有嚴(yán)苛要求,越年輕越好,皇子們大概15歲就進入了學(xué)宮。
其實年齡這個要求,主要是限制那些死亡功臣的后代。
皇子從小到大的路徑已經(jīng)被安排妥當(dāng),肯定是年齡一到,就直接進入學(xué)宮。
勛貴子嗣的情況類似,無非是經(jīng)過一些考核,但勛貴從小培養(yǎng),問題不大。
唯有英雄后代,資質(zhì)品行層次不齊,年輕有可塑性,學(xué)宮才愿意耗費資源去培養(yǎng)。
如果沒有飛將令,以秦近揚在戚佅城的功勛,其實沒有資格被玉旨學(xué)宮破格招錄,可見學(xué)宮對平民的條件之苛刻。
“一定要去玉旨學(xué)宮,咱們都是鄉(xiāng)野武夫,在云東行省這種窮鄉(xiāng)僻壤,沒什么大出息!”
“眼睛見到的世面太少,修煉途中的岔路也就越多?!?p/>
突然,易蓮琴走進來,邊走邊說。
“見過師母!”
秦近揚笑了笑,抱了抱拳。
果然,易蓮琴臉上的皮膚都水彈水彈……
女人……總是需要被呵護。
“你這小子,嘴是真的甜!”
易蓮琴瞪了眼吳生施,臉雖然胖乎乎,但多了一些撒嬌的味道。
“言歸正傳……臨走前,有些事情要交代你!你這師傅粗心大意,根本就不稱職!”
易蓮琴坐下,吳生施急忙奉上熱茶。
很舔……不對……很愛妻子。
“秦近揚,其實你不用擔(dān)心你的師傅,他未來的成就,一定會超過我……假如我的極限是六品,他肯定是七品……萬一我突破七品,他的極限就在八品?!?p/>
易蓮琴又瞪了眼吳生施。
秦近揚沒有說話,仔細(xì)聆聽著。
“三品、四品、五品、甚至是六品……這是一個遞進的關(guān)系,如果某一個品階的根基不穩(wěn),那未來上限就會被限制……上梁不正下梁歪,類似這個道理?!?p/>
“比如三品這個境界,在大圓滿之后,可以順勢突破到四品,但也可以賭上大量的天才地寶,進行一次洗鐘……”
“洗鐘之后的武者,在四品境看似沒有任何區(qū)別,但突破六品時,經(jīng)過洗鐘的丹田,就比普通丹田更加游刃有余,可以說厚積薄發(fā)?!?p/>
“在玉旨學(xué)宮,還有人洗鐘兩次……但那需要的資源,根本想都不敢想,只有那群達官貴人能消耗得起?!?p/>
易蓮琴解釋道。
“我?guī)煾浮催^鐘?”
秦近揚愣了一下,詫異的盯著吳生施。
他其實也大概了解過洗鐘。
洗鐘有失敗率,而且失敗率極高。
消耗龐大的資源,去賭個虛無縹緲的未來,一般人都承受不起。
即便是許元晟,都沒有讓許雯卿去賭。
成功的概率太低,低到難以置信。
“嗯,洗過一次……這么多年,許元晟一直在利用我,其實我也在悄悄利用他……殺伐幻境不允許我突破四品,我有大江舟,壓著龐大真氣只能浪費,只能被迫洗鐘……失敗了兩次,第三次成功了?!?p/>
吳生施點點頭。
“你別看你師傅現(xiàn)在這副邋遢的倒霉樣子,20多年前,人家也是云東行省出了名的絕世天驕,多少大戶人家的小姐哭著喊著非他不嫁?!?p/>
易蓮琴陰陽怪氣了一句,又正色道:“唉……說破天,咱們這地方還是窮??!”
“合嵐山莊打成這樣,其實細(xì)數(shù)一下,其實還是一群五品在過家家?!?p/>
“真正的六品有誰?根本沒有……我是假六品,吳信海也一樣,許元晟在五品大圓滿卡了多少年,唯一的六品,是人家朝廷的人?!?p/>
“就連煌云派那個宗主,其實也是勉強突破,是最弱的六品,最多算個半步六品。”
易蓮琴搖搖頭,苦笑一聲。
不知道是在自嘲,還在嘲笑云東行省整體實力脆弱不堪。
“六品尚且難如登天,可想而知,七品又有多難!”
“傳承志專刨別人的墳,但如有三分奈何,哪個人愿意去刨別人的墳……一旦使用傳承志,八品的路,也就徹底斷了。”
“一步錯,步步錯……根基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和日子一樣,不到老的那一天,永遠意識不到多珍貴,也永遠回不去了?!?p/>
易蓮琴感慨道。
“明白了!”
他心里清楚,其實對普通武者來說,能到六品,已經(jīng)到了人生的天花板。
易蓮琴可能對易南荷都沒有說過這些,大概在她的心里,易南荷一輩子能突破五品,就謝天謝地。
但自己不一樣,他們要更加在意一些。
“近揚,你也別有太大壓力,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有些事情,也急不得。”
吳生施拍了拍秦近揚的肩膀。
去了玉旨學(xué)宮,好處是可以開闊眼界。
但同樣也有風(fēng)險。
窮人突然見到遠超自己認(rèn)知的世界,有時候會懷疑人生,甚至一蹶不振。
他不希望秦近揚見過世面后,最終卻成了眼高手低的庸才。
“對了,師傅、師母……你們一定要時時刻刻打聽吳信海的消息,他一旦突破到六品,肯定要來殺伐幻境搞事情?!?p/>
秦近揚又道。
“呵呵,放心吧,他等不到六品?!?p/>
“我和吳信海打過交道,以我對他的了解,短則個把月,長則半年,他肯定要偷偷潛入殺伐幻境……他害怕夜長夢多,害怕別人搶了他的機緣。”
“我計劃故意放一些假消息出去,把他騙到墓室里,讓他把聚靈陣布置好……你師娘修煉了東獅霞火訣,再加上你的玉脈金經(jīng)葉,也可以想想六品的事情了?!?p/>
這兩天時間,秦近揚用一種特殊的玉石,把東獅霞火訣心法演練進去。
許元晟咽了氣之后,他之前存放東獅霞火訣的密室,也一起被摧毀了。
所幸,秦近揚能把玄功刻印在玉石里。
可惜,無字承光訣不可以傳承玄功,還得易蓮琴自己感悟。
但以她的天賦,一兩個月應(yīng)該可以掌握。
中午吃過飯,天網(wǎng)司離開山莊。
小狗子他們跟著天網(wǎng)司隊伍,滿臉留戀的離開了山莊。
以后,這就是故土了。
中午,由銅瘟和史英南告別眾人。
小黃鳥飛到秦近揚懷里,由銅瘟也沒有說什么,算默許了。
下午,秦近揚跟隨御史車隊,也一路朝著京城走去。
抵達京城。
秦近揚和蔣行陽分別。
“六兄,一定要來玉旨學(xué)宮,我等你……我介紹你認(rèn)識我的夫子,他很嚴(yán)厲,但是個好人?!?p/>
蔣行陽捏著秦近揚的胳膊。
“好!”
二人分別之后,秦近揚在太監(jiān)的安排下,住在皇宮在宮外的驛站。
驛站之富麗堂皇,秦近揚震撼了。
那些走廊里擺飾草木,如果放在合嵐山莊,都是弟子們爭破頭的珍貴靈物。
這里任意一株植物扔在云東行省,都會讓一群二品武者打破頭的爭搶。
這還僅僅是驛站,僅僅是盆栽。
秦近揚原以為自己比較特殊,會得到皇帝的單獨傳召。
想多了。
聽太監(jiān)說,秦近揚是和其他一批同樣有功勞的年輕人,一起面圣。
皇帝根本沒時間單獨見他。
“兄臺,你就是北鷹飛將嗎?”
突然,有個華服年輕人走過來,抱了抱拳。
“正是在下,閣下是?”
“我叫方守之,這次面圣,我和你一樣,也是繼承飛將令牌……我方家世襲銀蛟飛將?!?p/>
方守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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