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我的女友是惡劣大小姐 226.躁動的情人節(jié)(5)
2月12日,周六。
渡邊澈夜宿千代田回來,在公寓一樓的會客廳,遇上了正準備外出的小泉青奈。
“小泉督導(dǎo),早上好。”
“早上好。”小泉青奈已經(jīng)沒了昨天看電影的尷尬,“剛晨練回來嗎?”
渡邊澈沉默了兩秒,點頭:“嗯,晨練回來。”
說完,他略有些好奇地問:“督導(dǎo)怎么一個人?晃子督導(dǎo)和宮崎督導(dǎo)呢?”
只要是出門,三位女教師幾乎都是一起。
“她們今天休息,還在睡覺。我要去學(xué)校為明天的入學(xué)測驗布置考場。”小泉青奈解釋。
“怪不得她們年收入600萬円,督導(dǎo)您一千萬円了。”
小泉青奈笑起來:“干這種苦力活可沒有多少獎金,全靠渡邊你的全國第一啊。”
“不不不。”渡邊澈浮夸地謙虛道,“我能拿到第一,也是督導(dǎo)您教的好。”
“你英語一直滿分,我可沒教你呢。”
“督導(dǎo)您長這么好看,想著能看到您,我冬天早上起床上學(xué)都有動力了。”
“你的意思是,我作為督導(dǎo),只有長得好看這個優(yōu)點嗎?”小泉青奈故意緊繃著臉。
“對啊,所以我最喜歡小泉督導(dǎo)您了。”
這句話是渡邊澈的口頭禪,小泉青奈聽過很多次。
原本應(yīng)該習(xí)以為常,但昨晚電影師生那些曖昧的畫面,浮現(xiàn)在腦海里,讓她臉色微紅。
“別胡說。”她訓(xùn)斥道。
語氣簡直就是撒嬌的女朋友。
小泉青奈自己也意識到不對勁,把包的肩帶往上挪了挪,轉(zhuǎn)移話題道:
“你今天沒事,要不要來幫忙?”
“可以是可以,多少錢一個小時?”
兩人一起朝公寓的停車場走去。
“要收錢啊?”小泉青奈笑著問。
“這是當(dāng)然啦,順帶一提,今年不同往年,最低時薪上漲到了985円。”
“好貴。”
“小泉小姐,您是年薪千萬的新宿區(qū)富婆,就不要和辛苦兼職的學(xué)生講價了吧,咱都上門服務(wù)了。”
“上門服務(wù)?你做的什么兼職啊?不學(xué)好。”
“我說的是搬家公司。”
兩人坐上車,系上安全帶,朝神川私塾駛?cè)ァ?p/>
擋風(fēng)玻璃前的天空一片蔚藍,陽光燦爛得不像話。
小泉青奈開車時,神情專注,時刻關(guān)注左右。
渡邊澈雙手放在腦后,玻璃擋住寒風(fēng),冬天的陽光就讓他昏昏欲睡。
車內(nèi)放著音樂。
渡邊澈一直沒問小泉青奈這首歌的歌名,又因為當(dāng)時太陽太愜意,只憑聽一遍記住的歌詞,也很零散了。
「還有那放學(xué)后常去的小店,每每光顧的點心屋」
「還有不絕于耳的嘮叨,被責(zé)備的早晨」
「不覺中,時光流逝,今天已是畢業(yè)的日子」
只記得這幾句。
到了學(xué)校,下了車,遠處平時排滿自行車的學(xué)生停車場,空空蕩蕩只有了兩三輛。
車少,校內(nèi)人卻不少。
各個學(xué)校、穿各種制服的學(xué)生,今天來參觀考場。
面相稚嫩,興奮、期待、焦慮。
渡邊澈望著這些人,明明只隔了一個學(xué)年,她們看上去卻年輕很多。
沒有說清野凜和結(jié)城美姬老的意思,是這些初中生太小,渡邊澈也不是亨伯特,對十二歲的洛麗塔沒興趣。
“去年的今天,渡邊你也在人群里呢。”小泉青奈笑著說。
“嗯。”渡邊澈點點頭。
那是他第一次來東京,如今一年過去了,他還沒有成為東京帥哥。
每天過著在人類觀察部,和兩位美少女勾心斗角的日子。
師生兩人踱步去教學(xué)樓,進了辦公室。
周六的辦公室,只有三班的歷史老師,他在吩咐兩名三班的學(xué)生做事。
小泉青奈給辦公桌上的多肉澆水時,渡邊澈看了那邊一眼,兩名學(xué)生是三班那對黑板擦情侶。
這兩個家伙,不會是假裝幫忙,其實是來學(xué)校約會的吧?
小泉青奈和渡邊澈分工,她自己去檢查考場。
課桌在周五放學(xué)時,已經(jīng)讓學(xué)生布置好,她需要再檢查一遍:位置擺放是否正確、是否有課本遺留等等。
渡邊澈去校內(nèi)各處設(shè)置路標。
接下來出場的這位人物,盡管無關(guān)緊要,但因為她,讓渡邊澈和清野凜的私塾生活更加有意思了一些,所以,還是稍稍隆重地介紹一下她的出場吧。
當(dāng)時渡邊澈把‘禁止進入’的路標,放在了社團大樓前,正走在社團大樓與教學(xué)樓之間的回廊上。
有個嬌小、苗條、短發(fā)、穿白色水手服的可愛少女,穿著小皮鞋,腳步輕快地從他身旁走過。
“前輩!”
手拿‘F考場’路標的渡邊澈,沒有停下腳步。
從來沒有人喊他前輩。
來東京之前,就連妹妹都叫他阿澈。
如果當(dāng)時她喊的是帥哥,渡邊澈會第一時間停下來,看是否在喊他——這點自覺他還是有的。
“渡邊前輩!”
這次,渡邊澈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去。
明明只需要走兩步,短發(fā)少女卻用跑的過來。
“渡邊前輩!是我!是我啊!”
“‘我’?我是誰?”
“耿鬼desu!”少女穿著小皮鞋的右腳腳尖翹起,腳后跟著地,上半身微微前傾,右手在右眼上比劃了一個剪刀手。
“我喜歡沙奈朵,謝謝,再見。”渡邊澈轉(zhuǎn)身。
“等一下!請等一下!”少女跑著繞到渡邊澈前面,“前輩,我是堀北真衣啊!”
“坂本真衣?”
“堀北真希?”
“雖然將來做藝人也不錯,但我是堀北真衣。”
“抱歉,我不認識叫堀北真衣的人。”
“怎么會!”堀北真衣下意識說了一句,隨后想起什么似的愣了下,“差點忘了,前輩還不認識我。”
“未來人?”
“超能力者desu!”
“抱歉,我對外星人、未來人、超能力者統(tǒng)統(tǒng)不感興趣,只喜歡普通人。”渡邊澈邁開步子。
堀北真衣連忙跟上,像是麻雀似圍著渡邊澈。
“渡邊前輩,我是你的超級粉絲!”
“我沒有粉絲。”
“前輩你不知道嗎?你有很多很多粉絲!大家從各個渠道關(guān)注你,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看了前輩的吹奏樂比賽,被前輩吸引了!”
“你好吵啊。”
“我媽媽也這么說我,誒嘿”
誒嘿你個......
算了,渡邊澈下定決心不說臟話——盡管只是吐槽,應(yīng)該不算罵人。
“前輩,我是因為你,才考神川私塾的哦!”
“沒必要。”
“前輩,吹奏部的氛圍好不好?會不會欺負新人?”
“會。”
“真的嗎?那前輩一定會保護我吧?”
“我就是欺負人的那個。”
“是因為前輩水平太高,所以對部員很苛刻?嗯嗯,沒關(guān)系,別看真衣醬我身體小,但意志力超級堅定呢!前輩,請盡情訓(xùn)練我吧!”
“堀北真希同學(xué)……”
堀北真衣再次自我介紹,“前輩叫我真衣就可以!”
“我已經(jīng)退出吹奏部了。”
“誒——為什么?!”
兩人腳步不停,渡邊澈走一步,少女要走兩到三步。
“今年過年,我的摩托車被嫉妒我才能的家伙做了手腳,卷入一場事故中,我左手因此負傷,作為雙簧管樂手的夢想破滅了。”
堀北真衣嚇得停住腳步,隨后意識到被騙了,又立馬跟上。
“簡直和海堂直也一樣!前輩,我會替你報仇的!”她嘴里嘰嘰喳喳,活潑得像一只小鳥。
“海堂直也?”
少女跑到渡邊澈前面,少女漫畫里的帥哥似的轉(zhuǎn)身,和渡邊澈面對面。
她雙腳叉開,右手先在自己文庫本一樣細的細腰上比劃一圈,然后掌心向上,凹造型似的對渡邊澈伸直。
“傷害前輩的家伙,我絕不會原諒他們!變身!”
渡邊澈停下腳步。
“你說你叫什么?”
“堀北同學(xué),如果考上神川,你就是我小弟。”
“是!請前輩放心!”短發(fā)少女,明明很正勁但看起來很搞笑地敬了一禮。
和名為堀北真衣的少女分開后,渡邊澈布置完剩下的路標。
中午,小泉青奈請他在學(xué)校附近一家餐廳吃飯。
這家餐廳的價格稍貴,附近的學(xué)生不常來。
店里放著輕松的純音樂。
兩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渡邊澈看有青椒肉絲等中國菜,就點了兩個。
小泉青奈要了意大利通心粉。
“督導(dǎo),大前輩的畢業(yè)典禮是什么時候?”渡邊澈問。
“具體哪一天還沒定下來,但差不多在三月第二周的某一天。”
也就是說,明日麻衣會在三月第二周的某一天,搬來信濃町。
吃完飯,小泉青奈又給兩人點了咖啡。
“明天還需要幫忙嗎?”渡邊澈給咖啡加了半小勺糖。
“需要人在教室門口,應(yīng)付考生的突發(fā)情況,你愿意做嗎?”
“請吃飯的話。”
“我可是第一次和男生單獨一起吃飯。”窗外陽光下,小泉青奈的笑容顯得很嫵媚。
說完這句,小泉青奈感覺不妥,但話已經(jīng)張口,只能喝咖啡緩解尷尬。
“我也很少單獨和女孩子一起吃飯,學(xué)校的女生邀請我,我一個沒同意。”渡邊澈一副潔身自好的模樣。
小泉青奈好笑地看著渡邊澈:“最近和清野同學(xué)、結(jié)城同學(xué)怎么樣了?”
“挺好,兩人最近喜歡聯(lián)合起來欺負我。”渡邊澈喝了一口咖啡。
稍稍還有些苦,但已經(jīng)開始甜了,喝起來別有一番風(fēng)味,他不討厭。
看了昨天的電影,小泉青奈下意識把“欺負”聯(lián)想到那方面,很在意渡邊澈是不是真這么做了,但又忍住不問出口。
兩人坐著休息了一會兒,之后結(jié)賬離開。
2月13日,星期天。
鬧鐘在響的前一刻,堀北真衣就把它關(guān)掉。
換好校服,刷牙洗臉時,傳來媽媽的聲音。
“真衣,早飯做好了!”
“來了!”
早飯吃煎蛋、烤面包片、沙拉,還有一杯牛奶。
她在餐桌上吃飯,媽媽在一旁幫忙再次檢查準考證和文具,又替她準備好外套、圍巾和手套。
“媽媽,我出發(fā)了!”
“真衣加油哦。”
“嗯,我一定會考上的!”
抱著書包沖出家門,跳上即將關(guān)上車廂門的電車。
電車的屏幕里,轉(zhuǎn)播著各地測驗的相關(guān)新聞。
鐮倉那邊下了大雪,電車延誤。
攝影鏡頭前,那些準備去測驗的學(xué)生們,要么閉眼祈禱,要么面露絕望,要么焦急地給什么人打電話。
“下一站,四谷站,四谷站。”
離開站臺,通往「東京都神川私塾」的坡道上,全是穿各種樣式校服的應(yīng)考生。
在坡道的開端,有家小小的腳踏車修理店,店門口,堀北真衣找到自己學(xué)校的好友。
“和穗醬!”她一邊使勁招手,一邊左右看看,確認道路安全后,跑了過去。
“真衣醬,早上好。”林奈和穗很淑女地回禮。
“早上好。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關(guān)系,時間還早呢。東西都帶起了嗎?沒有落下什么吧?”
“當(dāng)然啦!”堀北真衣拍拍書包,“請相信我媽媽!”
兩人上了坡道,走進神川私塾,繞開那棵二十多米高、如小山般的橡樹。
“這棵樹好大啊!”
“真想看看夏天的時候,它會是什么樣子!”
“那我們一起加油吧。”
“嗯!而且我已經(jīng)和渡邊前輩約好了,一定要考上才行。”
“真衣醬還真是迷戀渡邊前輩呢。”
“當(dāng)然啦!和穗醬你不了解吹奏樂,不知道渡邊前輩到底有多厲害!干脆你也加入吹奏部吧,我們一起成為吹奏部的光之美少女!”
堀北真衣擺了一個月亮變身的經(jīng)典造型。
她的身材,如果放在動畫里,的確如美少女般纖細。
校園里,那些縮在圍巾里的男初中生們,余光往這邊瞧。
“......真衣醬,你快上私塾了,如果一直這樣的話,說不定會被渡邊前輩討厭哦。”
“真的嗎?!”
兩人樓層不同,在樓梯間分開。
堀北真衣走進一班的教室,坐在最后一排倒數(shù)第二張的位置。
‘真衣醬,你果然是主角!測驗一定能行!’
林奈和穗上了三樓。
明明是嚴肅的測驗場所,樓道里卻有喧囂聲。
從一班、二班、三班的教室門口和窗戶,有人探出頭,看向四班。
還有人沒進考場,站在樓道上和好友聊天,但視線也看著四班。
林奈和穗好奇地看過去。
那是令她印象深刻,多年后依然會記起的一幕。
布滿陽光的走廊,一位穿神川私塾校服、衣襟敞開的男生,在四班教室門前放了一套桌椅。
桌上什么都沒有,陽光灑在男生俊美的臉上,他一個人靜靜地看書。
上午測驗結(jié)束,林奈和穗跟堀北真衣會和,兩人在附近的家庭餐廳吃午飯。
“真衣醬。”
“嗯?”堀北真衣用勺子吃芭菲。
“我今天看到渡邊前輩了。”
“真的?在哪?什么時候?”
“他好像是三樓的工作人員,應(yīng)付突發(fā)情況的。”
“啊,為什么我會是一樓啊!”堀北真衣氣憤地吃了一大口芭菲。
“那個,”林奈和穗稍稍猶豫,“我聽說,渡邊前輩好像有女朋友了。”
這是她上午在考場聽其他人說的。
在這之前,堀北真衣給她看過渡邊澈的照片,讓她聽過渡邊澈的雙簧管,的確很厲害,很帥氣,但她不喜歡追星,所以沒什么感覺。
但是,那位閃閃發(fā)光的渡邊前輩,剛才就坐在考場外面,而她只要通過測驗,就能和他在一個學(xué)校,參加同一個社團。
意識到這點,她開始在意渡邊澈的情報。
考場里的女生似乎都認識他,說了很多關(guān)于他的情報,其中之一就是有女朋友了。
“對啊,渡邊前輩的女朋友叫結(jié)城美姬,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呢。”
“真衣醬,你不難過嗎?”
“我為什么要難過?”堀北真衣奇怪地問。
“你不是喜歡渡邊前輩嗎?”
“是啊,但我喜歡他之前,他就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所以我對他的喜歡,就僅僅只是粉絲對偶像的崇拜!和穗醬,你也來吹奏部好不好,我們一起追星!”
“……如果、如果能考上的話。”
“沒關(guān)系,我們一定能考上!”
下午,交完試卷,堀北真衣抱起書包,飛快地跑向三樓,樓梯間全是小皮鞋噔噔蹬的聲音。
渡邊澈還在。
從早到傍晚,他就坐在那兒一直看書。
“前輩!渡邊前輩!”
“堀北真希啊。”渡邊澈抬頭看了一眼。
堀北真衣習(xí)慣性地糾正,“前輩,如果有空的話,能帶我去吹奏部看看嗎?”
“等你考上再說吧。”
渡邊澈把書放桌子抽屜里,然后搬起桌椅,走向二班教室。
這是結(jié)城美姬的課桌。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