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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夢想成為騎士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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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厄之冠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夢想成為騎士的普通人 兩鬢斑白、面容蒼老的霍迪斯身穿褐色的麻布長衫,坐在角落中吃著晚餐。 大塊的土豆與幾個牛肉粒就是主菜。 一杯清水和兩片面包就是剩下的所有。 格格不入! 不論是衣著。 還是所吃的食物。 霍迪斯都和餐廳中衣冠楚楚,享用精致到奢華食物的法波爾貴族們格格不入,就仿佛是一個平民突然闖入到了王宮中一般。 哪怕是早已經知道了霍迪斯作風的法波爾貴族們,在這個時候依舊忍不住的看向了這位‘玫瑰騎士團’分團長。 好奇、詫異中,帶著濃濃的憐憫。 如果不是迪爾克莫的話,想必霍迪斯會不一樣吧? 所有人都這樣想著。 不由的,看向霍迪斯的目光更多了。 在諸多目光的注視下,霍迪斯卻是沒有任何變化,他用勺子將煮得軟爛的土豆碾成泥狀,再把牛肉粒拌入其中,勺子快速攪動后,土豆泥和牛肉粒就形成了一個個土豆牛肉丸子。 霍迪斯用勺子舀起其中一個放入嘴里。 那本不該蒼老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絲笑容。 是胃的滿足。 這么多年,只有在這一刻,他才能夠感受到一絲絲滿足。 哪怕是最簡單的食物,也給與了他足夠的慰藉。 “霍迪斯!” 輕聲呼喊中,多特尼爾.瑪格突然出現。 看著眼前郁金香家族的長子,霍迪斯一怔。 “晚上好,瑪格閣下。” 霍迪斯恭敬問候。 “不用這么客氣的霍迪斯,難道你忘了最初稱呼我為‘多特’的時候了嗎?” 郁金香家族長子,試圖用回憶來拉近雙方的距離。 但是,基本沒用。 霍迪斯依舊是保持著恭敬。 “并不一樣的,瑪格閣下。” 郁金香家族長子凝視著眼前的霍迪斯,他很難將這個畢恭畢敬……不,不單單是畢恭畢敬了,已經是有點畏首畏尾的男人,和當初那個驚才絕艷的男人聯系到一起了。 不僅面容蒼老。 心,也蒼老了。 曾經天賦異稟的少年,這個時候,完全變成了被生活重擔壓垮了的中年人。 “那些挫折真的對你有這么大的影響嗎?” 郁金香家族長子略帶不甘心地問道。 “還重要嗎?” 霍迪斯露出了一個笑容。 充斥著無奈。 “我可以幫你,迪爾克莫這個家伙……” 就當郁金香家族長子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突然一陣由遠及近的轟鳴震動傳來,雖然因為距離遠,傳到船上的時候,已經變得十分輕微,但是郁金香家族長子和餐廳中的不少人都察覺到了。 法波爾貴族中,當即有人快步走出去,查探著情況。 片刻后,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 迪爾克莫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后,餐廳內的法波爾貴族表情不一。 大部分都是驚喜。 少部分則是意外。 唯有坐在那的霍迪斯,臉上浮現著一絲悲傷。 郁金香家族長子看到了這樣的悲傷,但是這個時候的他,可顧不上霍迪斯了。 他出現在這里,是為了拉攏霍迪斯。 依靠霍迪斯在‘玫瑰騎士圖’內的聲望,將這支騎士團的力量拉攏到郁金香家族這里,但是迪爾克莫的死,卻打亂了他的計劃。 不是糟糕的。 而是好的。 迪爾克莫死得好! 雖然會因此付出一些代價,但卻是值得的! 他可以更加直接的對隨行的‘玫瑰騎士圖’成員下手了! 而霍迪斯? 不重要了。 “霍迪斯,抱歉了,我得離開了。” “迪爾克莫刺殺歌德,這會引起北境大公憤怒,我必須要平息那位大公的憤怒——不然的話,我們恐怕都無法離開北境。” 郁金香家族長子站起來抱歉道。 霍迪斯搖了搖頭,向這位郁金香家族長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注視著這位郁金香家族長子離去的背影,霍迪斯臉上的悲傷更加濃郁了。 因為,他聽到了周圍人對迪爾克莫的討論。 不僅糟糕透頂,而且一筆帶過。 大家更感興趣的是:歌德帶著的那位女士,并不是瑪格麗達.瑪格。 看著周圍這些貴族臉上興奮的模樣,霍迪斯嘆了口氣。 他,并不適合這里。 陛下說得對。 法波爾病了。 需要一次治療。 一次徹底的治療。 只是…… 為什么會選他做為治療者? 想到這,霍迪斯站了起來,他走向了自己的船艙——身為‘玫瑰騎士團’分團長之一,霍迪斯擁有一個單獨的艙位。 不過,卻是所有單獨艙位中最小的。 并不是被針對。 而是霍迪斯自己要求的。 過于寬大的起居室,會讓他感到內心越發的不安。 霍迪斯脫下了麻布長袍。 他穿上了自己的騎士鎧甲。 他將佩劍挎在了腰間。 他抬手拿起一支騎士槍。 一枚小小的銘牌,被他掛在了胸口的位置。 上面寫著:霍迪斯。 霍迪斯抬手撫摸著這個清晰的名字。 “一切都會結束的吧?” “一切都會結束的!” “一切都會變好的吧?” “一切都會變好的!” 自問自答中,霍迪斯一直壓抑著的痛苦,使聲音變得顫抖,哪怕他想要通過自問自答,讓自己變得堅定一點。 但做不到。 他早已無法直視自己的內心了。 背叛者。 這是他給予自己的定位。 他背叛了太多太多的人。 因為…… 他終于法波爾七世。 身為騎士效忠著自己的國王,并沒有什么不對,但是身為騎士因為效忠自己的國王,卻陷害了自己的學生、好友,一步一步推著對方跌入深淵…… 這么做對嗎? 霍迪斯不知道。 他每晚都在詢問自己。 但自始至終,都沒有得到答案。 此刻? 也是一樣的。 霍迪斯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之中越發陌生的自己,嘴角不自覺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后,戴起了頭盔,轉身走出了船艙。 多特尼爾.瑪格坐在會客室,臉上的憤怒隨著思姆萊.克和恩姆萊.克的離去而消散無蹤。 談判嘛。 哪怕心底再同意,也得做做樣子。 ‘烈焰劍氣龍卷’秘術? 玫瑰家族的,他不心疼。 500w金克? 郁金香家族要掏,這讓多特尼爾.瑪格略微感到為難。 為了這次布局,郁金香家族花費頗多。 再花500w金克? 那真的是要捉襟見肘了。 不過,值得! 至少,這位郁金香家族長子可以肯定,他付出500w金克換來一行人安全的事情,會獲得更多人的好感,包括那些‘玫瑰騎士團’成員的。 哪怕不是分團長級別。 但只要是‘玫瑰騎士團’成員,那就值得拉攏。 畢竟,他們這些普通成員,又不是一個人。 也是有父母親人的。 這些人,才是法波爾中下層的基石。 也是郁金香家族所需要的。 就在多特尼爾.瑪格思考具體操作時—— 踏踏踏! 毫不掩飾的腳步聲出現在了門外走廊,緊接著就是敲門聲。 咚咚咚! “進來。” 多特尼爾.瑪格坐直了身軀。 一身盔甲的霍迪斯走進來后,這位郁金香家族長子就是一愣。 他掃了一眼盔甲上掛著的銘牌,又感知了一遍氣息,確認了,盔甲內的人就是霍迪斯。 但正因為是霍迪斯,才越發讓這位郁金香家族長子不解。 “霍迪斯你這是?” 他出言試探。 “忠君!” 霍迪斯深吸了口氣,回答道。 頓時,多特尼爾.瑪格就回過了神。 “你選擇效忠的是艾莫斯?” “是艾莫斯讓你留在迪爾克莫身邊的?” “當初你的二次覺醒失敗也是偽裝的?” 郁金香家族長子打探著更多的信息。 “我始終效忠的是陛下。” 霍迪斯這樣回答道。 簡短,卻足以讓多特尼爾.瑪格明白大部分事情了。 雖然還有一些疑問,但是不重要了。 郁金香家族長子看著戰意沸騰的霍迪斯,站了起來。 “在這里?” “在這里!” “騎士的決斗?” “騎士的決斗!” 一問一答后,郁金香家族長子走向了一旁,拿起了一根騎士槍——‘郁金香騎士團’隨著玫瑰家族掌權而解散,但這并不代表郁金香家族的繼承人,會不熟悉騎士決斗。 兩人面對面站立,筆直舉起各自的騎士槍。 “我的盔甲……” “我不需要盔甲。” 霍迪斯的話語才出口,就被多特尼爾.瑪格打斷了。 雖然多特尼爾.瑪格這樣說,但是為了公平,霍迪斯依舊摘下了頭盔,脫下了盔甲。 他選擇公平。 但就在霍迪斯脫去盔甲的時候,多特尼爾.瑪格卻是一個瞬移來到了霍迪斯的身后,手中的騎士槍,掄圓了向著霍迪斯的脖頸砸去。 同時,不忘在嘴里說道。 “你的那套早就過時了。” “和你那陳舊的教條一起去死吧!” 霍迪斯身軀一顫。 他不由自主陷入到了當初和多特尼爾.瑪格初見時的情形—— 少年時的多特尼爾.瑪格高舉著騎士槍在戰馬上與霍迪斯面對面沖鋒,兩人擦肩而過后,同時墜馬,躺在地上的郁金香家族長子,撇著嘴角,言不由衷地說道。 ‘騎士?’ ‘老掉牙的東西了。’ ‘不過……’ ‘挺帥的。’ ‘騎士才不是帥,而是忠誠與榮譽!’ 同樣時少年的霍迪斯,強調著。 ‘嗯嗯,忠誠與榮譽。’ ‘就像父親說的那樣,鐵罐頭的忠誠與榮譽,就是男人至死的浪漫與……浪費。’ 郁金香家族長子的話,激怒了霍迪斯。 他翻身而起,和對方扭打在一起。 不止一次。 而是十次。 都是平局。 但每一次,郁金香家族長子都會選擇騎士的決斗方式,來和他戰斗。 他以為這次也一樣。 但…… 一切都不同了。 不同于練習時的木槍,完全金屬制成的金屬長槍重重地砸在了霍迪斯的脖頸上,但是多特尼爾.瑪格卻是臉色大變。 觸感不對! 這一槍根本不像時砸在了肉體凡胎上。 更像是砸在了金屬上。 而當這位郁金香家族長子看到霍迪斯脖頸上浮現的龍鱗時,臉色再變。 “龍血戰士?” “你服食過龍血藥劑?” “當初服食‘龍血騎士團’正副三位團長所煉化的龍血藥劑的人,不是迪爾克莫?” “竟然是你?!” 多特尼爾.瑪格驚呼出聲。 而霍迪斯給與的回答則是一聲龍吼—— 響亮的龍吼,震顫著整條船只。 如天威般的龍威,瞬間籠罩多特尼爾.瑪格。 心底突如其來的顫抖,讓這位郁金香家族長子的瞬移剎那間失效。 僅僅是剎那。 但對霍迪斯來說,卻是足夠了。 他腰間的長劍出鞘。 身影一閃,就站在了多特尼爾.瑪格的身后。 多特尼爾.瑪格向前走了兩步。 “快劍?” “你根本沒有放棄快劍。” “你還隱藏了龍血,” “你……” 這位郁金香家族長子低聲呢喃著,下意識抬手一抹脖頸。 血氣翻涌間,一道血箭噴射而出。 郁金香家族長子摔倒在地,生機極速流逝著。 手握長劍的霍迪斯轉過身,眼中的懊惱越發濃郁了,那早已不單單是后悔了,還夾雜著一種迷茫——對自我信念的迷茫。 他低著頭,看著倒地不起的多特尼爾.瑪格,輕聲道。 “抱歉。” “呵?” “勝利者不要這么假惺惺的。” 多特尼爾.瑪格捂住了脖頸,冷笑出聲。 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但他必須要晚點死。 他還有事情要做完。 下一刻,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場中。 看著那好似小巨人一般的身影,多特尼爾.瑪格想要保持優雅的打個招呼,但是做不到了,他雙眼已經開始模糊了。 但自己的妹妹還是能夠看清楚的。 “兄長?” 瑪格麗達.瑪格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兄長,立刻一個瞬移就出現在了多特尼爾.瑪格身邊,想要給自己的兄長敷藥。 “沒用的。” “我沒救了。” “郁金香家族也完蛋了——記住,一定要嫁給歌德,他是你現在唯一能夠活命的出路,也是郁金香家族最后的機會!” 郁金香家族長子一把抓住了自己妹妹的手掌,語速極快地說道。 “我……” “答應我。” 郁金香家族長子的手掌越發用勁了。 “我答應你。” 瑪格麗達.瑪格點了點頭。 看到妹妹點頭了,郁金香家族長子松了口氣,他的瞳孔開始渙散,但還是拼盡全力地喊道:“殺害我的兇手是霍迪斯,我以郁金香家族長子、繼承人的身份允許,我的妹妹瑪格麗達.瑪格嫁給歌德.韋恩!” 喊聲最初高亢。 接著變得低沉。 最后說出歌德的名字后,寂靜無聲。 郁金香家族長子,逝去。 “兄長!” 瑪格麗達.瑪格哭喊出聲。 在場的法波爾貴族六神無主。 而與思姆萊.克對峙的霍迪斯突然間臉色一變——他心底的契約,接收到了法波爾七世的命令。 很簡單:殺盡郁金香家族的人! 霍迪斯看著哭泣的瑪格麗達.瑪格,握劍的手都有些顫抖。 他騎士信條,讓他無法對背對著他人出手。 更不用說,還是一位女士。 但主君命令,他卻必須要聽從。 也因為騎士信條。 我該怎么辦? 霍迪斯詢問自己。 霍迪斯迷茫了,但是另外一些人卻不會迷茫——隱藏在人群中的幾道身影直撲瑪格麗達.瑪格。 而在痛哭中的郁金香家族次女,根本毫無察覺。 霍迪斯長劍出鞘。 一如既往的快。 要比剛剛更快! 他的長劍閃亮如電,帶起的劍氣如同烈風,將那幾道身影逼退! “霍迪斯!” 那幾道身影驚怒交加地吼道。 思姆萊.克已經打出的拳頭,則是硬生生地停在了霍迪斯后背前,但內里蘊含的氣血之力,依舊讓霍迪斯腳步向前一撲,差一點就摔倒在地。 “你?” 思姆萊.克不解地看著霍迪斯。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 霍迪斯眼中的迷茫并沒有消退,哪怕口吐鮮血,卻還是帶著一種不知所措。 而且,相較于之前,這個時候的霍迪斯更加的不對勁了。 他不僅違背了騎士信條。 就連最后堅守的騎士信條,也失去了。 他,還算騎士嗎? “霍迪斯,你這個叛徒!” 這個時候,已經被其他法波爾貴族擒下的襲擊者,大聲呵斥著霍迪斯。 “叛徒?” “對,我就是個叛徒。” “背叛了自己的朋友、學生、老師,甚至是……” “自己!” 霍迪斯全身一顫,他扭過身,看了看還在低聲哭泣的瑪格麗達.瑪格,就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歌德已經出現在了他面前,擋住了他看向瑪格麗達.瑪格的視線。 霍迪斯沖著歌德歉意一笑。 “抱歉,歌德,之前的戰斗我沒有拿出全力,我侮辱了戰斗的榮譽。” 霍迪斯說著,又看了看被擒下的同伴。 最終,他選擇啟動了契約的力量。 “陛下,抱歉了。” 他傳遞著消息。 “多特尼爾,抱歉。” “迪爾克莫,抱歉了。” “還有,瑪格女士,抱歉了。” 他鄭重地說完,就攥緊了劍柄,在歌德的警惕注視下,霍迪斯就這么倒轉劍柄,刺入了自己的腹部,用力橫切,將自己的大半身軀都剖開了。 他背叛了所有。 他不再是騎士。 他無顏茍活。 他選擇死亡。 歌德眉頭一皺,確認了對方的意圖后,他開口問道。 “需要我幫你嗎?” 霍迪斯疼到臉皮都在抖動,但是霍迪斯搖了搖頭。 他在以此贖罪。 他不值得任何人幫助。 但他還有一丁點兒奢望。 “它,送給你了。” “它,應該值得更好的主人。” 霍迪斯將自己的佩劍遞向了歌德,歌德略微猶豫后,接過了這柄長劍。 在歌德接過長劍后,霍迪斯笑了。 這一次,不再是無奈。 而是如釋重負。 以及…… 一點點的羨慕。 “你在擂臺上的姿態……我好羨慕。” 人生最后時刻,霍迪斯坦誠著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也好想像歌德一樣,站在擂臺上光明正大的迎接各類對手,而不是躲藏在暗處,做著一件又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 下輩子能夠選擇嗎? 能的話,他還想成為騎士。 光明正大的騎士。 “謙卑、誠實、憐憫、公正、英雄、榮耀……犧、犧牲。” 輕聲呢喃中,霍迪斯閉上了雙眼。 生命隨后飄散。 血液唯有。 灌注著‘龍血藥劑’的鮮血,在契約的力量下,開始重塑與凝聚成了一道人形。 “陛下?!” 法波爾貴族中有人驚呼。 但是血色人影根本沒有理會這人的驚呼。 只是用那猩紅的雙眼打量著思姆萊.克和歌德。 “北境大公之子嗎?” “真的是雄偉的身軀。” “令人驚嘆。” “你是完成了驚人70連勝的歌德.韋恩,北境大公的侄子?” “同樣的優秀。” “你們兩人的出現,對于北境來說,真的是福音,也真的讓人羨慕——我希望能夠和北境結為兄弟之盟。” “我們會開通航線,互通有無。” 法波爾七世十分客氣地說道。 或者準確的說,是友好。 思姆萊.克和歌德眉頭同時一皺。 兩人又不是小孩子。 法波爾和北境說是世仇都不為過,身為法波爾的國王,法波爾七世怎么可能這么友好? “條件?” 思姆萊.克沉聲問道。 “將瑪格麗達.瑪格交給我。” 法波爾七世說道。 “不可能!” 思姆萊.克擲地有聲。 “如果你拒絕的話,法波爾將會和北境全面開戰——為了一個女人,你甘愿用北境所有人的生命去冒險嗎?” “這值得嗎?” 法波爾七世拔高了聲音。 思姆萊.克則是冷笑著。 “歌德是克家人。” 大公長子說道。 “所以,你們甘愿爲了有可能嫁給歌德的瑪格麗達而冒險?” “北境克家嗎?” “比傳聞中的還要莽撞吶。” 法波爾七世笑出了聲。 而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歌德突然開口了。 “這位陛下,您剛剛說想和北境結為兄弟之盟?” “沒錯。” 法波爾七世點了點頭,同時,認為事情出現轉機。 一個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和平?舍棄更多的利益? 怎么可能? 因此,法波爾七世面帶微笑,聽著歌德說道—— “我叔父最近身體有些不太好,準備將大公之位傳給我的兄長,也就是說我的兄長應該會成為新的北境大公,那既然都要結成兄弟之盟了,我兄長的父親,也應該是你的父親才對——有時間的話,你來一趟北境,見見你的父親,如何?” 立刻,法波爾的微笑僵在了臉上。 歌德的話語則是繼續著。 “如果您覺得父親有些開不了口,畢竟,您也曾經有過父親!” “所以,您不如稱呼我叔父為……” “爸爸?” ------題外話------ PS肥龍這兒前兩天都30°了,結果昨天下雨,直接4°,下午核酸的時候,悲催的肥龍還淋了雨,今兒直接著涼鼻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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