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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特利伽開始穿越諸天 第二百九十三章 末代皇帝
身形高大,半邊公卿能劇面具破碎,蒼白面孔,朱紅嘴唇漆黑牙齒的王將就這么被一把光源凝聚的箭失貫穿頭顱,釘在集裝箱上,隨風(fēng)搖擺著。
源稚生看著剛才發(fā)生有驚無險的一幕,下意識扭頭,想要去尋找射箭人的位置。
但這是徒勞的,相比于赫爾左格所飾演的王將這個身份身死,源稚生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路明非懷里的繪梨衣身體情況。
只是看著此時靠在路明非懷里的繪梨衣,源稚生不知道該不該靠過去。
他摸不清楚現(xiàn)在路明非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一個在繪梨衣失控制造的死亡領(lǐng)域中活下來的怪物,天曉得自己這邊會不會一個沒注意刺激到人家,直接開啟Boss戰(zhàn)第二輪。在沒有看到繪梨衣和路明非兩人這種碰撞之前,源稚生對于自己超級混血種這個優(yōu)勢多少還是有點信心的,但現(xiàn)在,算了吧,自己估計得成蛇岐八家歷史上最弱的皇了。
反倒是路明非,他看著這個被箭失釘穿腦門,掛在集裝箱隨風(fēng)搖擺的尸體,心里默念道:謝啦師兄。
緊接著,這才將懷里的繪梨衣抱起,轉(zhuǎn)身,就朝著源稚生走去。
古龍?zhí)パ淖⑷耄徍土死L梨衣體內(nèi)那不穩(wěn)定的龍血,修復(fù)了她這段時間被龍血侵蝕的身體,隨著木梆子聲的消失,恢復(fù)自我的繪梨衣也在身體保護(hù)機(jī)制下沉睡著。只是在沉睡的情況下,繪梨衣依舊依偎在路明非懷里,像是全世界只有路明非懷里是安全的一樣。
「你妹妹,我還回來了?!?p/>
一副如釋重負(fù)的語氣,而源稚生也沒有問為什么這段時間路明非和李飛他們要把繪梨衣從源氏重工大樓內(nèi)帶走,又在這里還給自己。畢竟就剛才路明非的表現(xiàn)還有這段時間李飛把他們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他們兩人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把繪梨衣帶離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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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致命傷,但依舊活蹦亂跳,從天而降,如惡鬼般撲向路明非和繪梨衣。他們委實不敢確定,此時的死亡,是不是這個家伙假死的一種方式。
烏鴉和夜叉對視一眼,越過人群,小心翼翼俯下身子,伸手,試圖將王將臉上剩下的半邊面具摘下來。
但無論烏鴉和夜叉怎么用力,都無法將面具從他臉上摘下,這張面具,就像是長在他臉上了一樣。
烏鴉和夜叉相視一眼,表情跟見了鬼似的。
「他是誰?」
源稚生沒有讓烏鴉和夜叉繼續(xù)下去,轉(zhuǎn)過頭,看向路明非,想從他這里知道答桉。但路明非眼睛瞪得渾圓,盯著源稚生,用他作怪的表情給出了回答。
身后有光亮照射,一輛勞斯來斯轎車飛馳而來,停在了路邊。
跟在轎車后方的車隊也下來了一水的黑衣人,將這里圍得水泄不通,而在黑衣人中,穿著黑色和服的橘政宗越過人群,走了過來。
他站在源稚生身側(cè),先是不著痕跡看了一眼源稚生身后失吹櫻懷里的繪梨衣,然后才看向這個倒在地上的王將尸體,眼神有點復(fù)雜。
源稚生注意到橘政宗所流露出來的眼神,「老爹?」
「嗯,我知道他?!?p/>
「蛇岐八家的大家長認(rèn)識勐鬼眾的話事人王將,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一件事了嘛?!?p/>
李飛的聲音越過人群傳來,他就像個幽靈般突然冒出,出現(xiàn)在那群保護(hù)著橘政宗的蛇岐八家執(zhí)行人隊伍中。摘下墨鏡,來到路明非身側(cè),對視著此時眼神復(fù)雜的橘政宗,用話語將他要說的話堵死。
勐鬼眾,王將。
這兩個詞的出現(xiàn),讓在場所有蛇岐八家的人都有那么一瞬間是慌了。
作為源稚生這邊帶隊的本家執(zhí)行人,他們比其他本家成員了解的信息多一些。
他們知道勐鬼眾這個脫胎于自己家族的組織里有三個話事人,他們用將棋棋子作為代號,分別為王將,龍王和龍馬。其中,王將和龍王真實身份未知,他們唯一知道的信息是龍馬叫櫻井小暮,是蛇岐八家中櫻井家族的孩子。
但龍馬和王將這兩位話事人,蛇岐八家這么多年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都沒有找到其相關(guān)信息。不曾想,就在今天,在這樣的一個地方,他們看到了勐鬼眾那兩位未曾露面的話事人之一,王將的尸體?
一代梟雄竟然會在這里以這種方式死去,聽著就讓人覺得有些唏噓。
如果此時李飛能知曉這幫蛇岐八家本部執(zhí)行人的心理活動,大概會吐槽一句:廢話,你們當(dāng)然找不到關(guān)于王將和龍王的信息了,左手查右手,能查出來什么才有鬼了,人家讓你們查到龍馬是櫻井小暮,純粹是因為赫爾左格需要有個家伙出來吸引火力罷了。
「他是王將?」
源稚生看著站在路明非身側(cè),扶住路明非的李飛,嘴里的話語卻是問著身旁的橘政宗。
橘政宗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是的,他是王將,這二十多年來我一直在追尋的對手,沒想到再次見面時,竟會是這樣的情況。」
他很想說眼前這具尸體不是王將,是某個替身之類的死士。
但這種話他說不出來,一旦說出來,他就需要去解釋為什么自己認(rèn)為他不是王將。作為老對手的直覺?這種話騙騙本家的執(zhí)行人還好說,騙身邊的源稚生,源稚生是相信自己,但不代表他傻。
更何況,剛才那飛撲而下所帶來的壓迫感,可不是什么替身都能有的,尤其是在混血種的世界里。
這種來自血脈上的壓迫感有時候比直覺更好說明一切。
當(dāng)橘政宗以蛇岐八家話事人的身份,將眼前這具尸體定死為勐鬼眾話事人王將時,李飛也在
一旁鼓起了掌。
「恭喜啊,橘政宗先生,這個糾纏你們蛇岐八家這么多年的勐鬼眾話事人王將伏誅了,作為蛇岐八家這些年兢兢業(yè)業(yè),如履薄冰的大家長,大家都會記住你的??上Р皇枪艜r候,這要是古時候,這成績好像是要干嘛來著?」
「配享太廟?」
一旁,源稚生聽著李飛和路明非這對師兄弟在那一唱一和的飚著爛話,心里也在吐槽這對師兄弟的脫線。但他看著身旁表情復(fù)雜的橘政宗,又看著眼前的王將尸身,也不得不承認(rèn)李飛和路明非兩人的爛話形容沒錯。作為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日本的影子天皇,無論是不是大家長做的,但在大家長在任期間,王將死了,家族里所有成員都只會認(rèn)定是橘政宗的功勞,借由這份功勞,家族的凝聚力會更上一層樓。
只是源稚生依舊覺得很幻滅,這個讓家族頭疼了這么多年的王將就這么死了?
作為一個勢力的話事人,他竟然就這樣什么幫手都沒帶的出現(xiàn)在這里,還做出那么不理智的舉動,這樣的人,真的是那個能夠讓家族,讓自己老爹頭疼這么多年的王將嗎?
還有那個詭異的木梆子聲,為什么繪梨衣會被那個木梆子聲影響到。
這些問題纏繞在源稚生腦海中,他很想這時候提出質(zhì)疑。但理智讓他忍住了,他看著在跟路明非插科打諢的李飛,隱隱有個猜測,眼前這具尸體是不是王將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將已死這句話,是由自己老爹,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橘政宗親口說出來。
「是的,王將死了,很感激來自學(xué)校本部執(zhí)行部專員李飛先生的幫助。但我還是想問一下,關(guān)于日本分部,關(guān)于蛇岐八家,昂熱校長到底知道多少?!?p/>
「白王血裔?這個秘密真的很難發(fā)現(xiàn)嗎?21世紀(jì)了,橘政宗先生,科技在發(fā)展,不是什么秘密都是秘密的,這么多年學(xué)校本部跟日本分部相安無事,是因為校長知道,即使作為白王血裔,蛇岐八家和本部那邊目的相同,就是阻止龍族的復(fù)蘇,所以你們一些小動作,校長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些年,你們跟勐鬼眾搞那么多事,真當(dāng)校長什么都不知道嗎?別忘了,日本在戰(zhàn)后能有如今的發(fā)展,是靠著誰。
校長可以接受日本分部在維持與本部之間的和平下一些小動作,孩子嘛,總有調(diào)皮的時候。但你要是天天去玩火,那校長可就不開心了,校長不開心,就得有人哭,政宗先生,你也不想這么大個家族,天天都有人哭吧?!?p/>
李飛直視著橘政宗的眼睛,說著讓此時在場所有蛇岐八家執(zhí)行人都要拔刀相向的話語。
尤其是在說到他們自以為隱藏很好的白王血裔這個秘密時,包括源稚生在內(nèi)心里都是咯噔一下,而接下來李飛這種直接威脅的話語,也讓他們的心情從驚訝轉(zhuǎn)變?yōu)閼嵟?蛇@份憤怒,在李飛若有若無的威勢下,也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他們尊敬的橘政宗還在李飛面前呢。
橘政宗,不對,應(yīng)該是赫爾左格扮演的橘政宗也是直視著李飛的眼睛,腦海里也在飛速思考李飛這番話的含義。
腳下這具尸體是他作為王將的替身,或者說,從一開始,源稚女見到的王將就是他安排的替身,他這么謹(jǐn)慎又膽小的人,怎么可能會真身出現(xiàn)在源稚女面前,把自己暴露出來。
也正是如此,他才敢讓這個替身王將做出剛才那種失智的搶奪舉動。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半路殺出個李飛,一發(fā)箭失直接把自己的替身王將給爆頭了,再加上自己通過替身王將最后看到的是繪梨衣在路明非某種液體注入下,修復(fù)了被龍血侵蝕的身體。無論處在哪個角度,他作為橘政宗都得到場,來確認(rèn)繪梨衣的情況。
當(dāng)他被迫在這個環(huán)境下,說出王將已死的這句話時,他就知道,無論接下來自己還有什么計
劃,勐鬼眾王將這個身份都沒辦法用了。為了扳回一局,他才以橘政宗的身份,試探著李飛,他想知道,卡塞爾學(xué)院那邊,對自己這邊的事到底了解多少。
「我自然是不想看到家族里有人哭的,作為大家長,我只想看到家族里每個人能夠安穩(wěn)度過這一生,剛才進(jìn)入繪梨衣體內(nèi)的是什么。」
「古龍血清,在了解到你們跟勐鬼眾之間的恩怨,還有這位上杉家主的情況后,校長特批給我的。這玩意在學(xué)校那邊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資源啊,需要大量時間,金錢和資源才能搞出來,好在學(xué)校那邊最不缺的就是這些。」
「這東西也能被制造出來嗎?」
「你們蛇岐八家都能做到的事,沒理由學(xué)院做不到吧。論科技水平,論人才儲備,本部代表的秘黨可比你們強(qiáng)多了,21世紀(jì)了政宗先生,科技才是第一生產(chǎn)力,也是我們迄今為止能夠?qū)过堊宓奈ㄒ皇侄危瑒e小瞧了科技啊?!?p/>
理由聽起來很離譜,但也確實說得過去,至少橘政宗這個身份之下的赫爾左格能接受這個說法。
他本身就是科技的受益者,沒有日新月異的科技發(fā)展,他也沒法對混血種,對龍族了解的這么深。他都能做到的事,作為一個跟龍族斗爭了無數(shù)年的秘黨勢力沒理由做不到。
「那接下來,李飛先生你們打算做什么?!?p/>
李飛無聲的笑了笑,一把拉過路明非,攬著他的肩膀。
「活干完了,自然是回學(xué)校繼續(xù)學(xué)習(xí)啦,還是說,政宗先生想留下我們?」
「繪梨衣似乎很信任這位路明非,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今后的日子里,明非先生可以多過來日本幾趟,陪陪繪梨衣。」
赫爾左格很好扮演著橘政宗這個角色的人設(shè),這番話語從他嘴里說出來,沒有人覺得不對。而李飛也將選擇交給了路明非,路明非被李飛攬著肩膀,看著此時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自己,非常的不自在。
這是第幾次被這樣的目光所聚焦著,路明非已經(jīng)記不清了。
他不喜歡這種被所有人注視的感覺,但他也清楚,他此刻的回答,關(guān)系著繪梨衣接下來在蛇岐八家的待遇。沒有人在看到繪梨衣之前那番表現(xiàn)后,還能將其當(dāng)做蛇岐八家的家主來看待。
繪梨衣所表現(xiàn)出來的強(qiáng)大已經(jīng)超出他們對混血種的認(rèn)知了,即使被譽(yù)為天照命的源稚生,在他們看來也比不上繪梨衣。而在這樣的怪物大比拼中,來自卡塞爾學(xué)院本部,名不見經(jīng)傳的路明非也表現(xiàn)出了怪物的一面,壓制住了他們上杉家主的暴走。
而且相比于上杉家主的不穩(wěn)定,眼前這個叫做路明非的衰仔,光從面相上看,就不像是個能搞事的。
要是后面人家時不時能來日本一趟,緩解下繪梨衣的情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雖然心里這樣想覺得很恥辱,畢竟之前蛇岐八家的日本分部,明里暗里都在跟卡塞爾學(xué)院本部較勁,覺得要不是當(dāng)年戰(zhàn)爭打輸了,今時今日,他們也不用仰人鼻息。
但面對李飛和路明非這對組合在這幾天日本分部之行搗鼓出的動靜,他們對橘政宗這位大家長的提議很不爽,卻找不到什么反駁的理由。
路明非看著那么多雙眼睛盯著自己,又看了看此時依偎在失吹櫻懷里睡著的繪梨衣,沒有給出回答。
而是默默走到失吹櫻面前,將自己的手機(jī)取出來,放在繪梨衣懷里,意思不言而喻。
做完這些,路明非這才轉(zhuǎn)身走到李飛這邊,跟李飛推搡著離開,慢慢消失在蛇岐八家的視野中。
夜晚,東京國立大學(xué)后門小吃街的越老板的拉面屋臺車這邊,越老板嫻熟的將兩份拉面擺在兩位客人面前,順帶著還有一瓶廉價清酒。給其中一位較年
輕的客人倒上,臉上帶著笑容說道:「今天只有你們兩個人啊,那位小姑娘呢?」
「小姑娘被家里人接走啦,前幾天是我們帶她出來玩,見見外面的世界,見完了,自然要回家啦?!?p/>
李飛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上一杯,吃著盤里的關(guān)東煮。
「哦,出來見世面啊,年輕真好啊。」
越老板帶著促狹的笑意,看著此時唉聲嘆氣的路明非,一副憶往昔崢嶸歲月的表情。
「老板,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亂說亂想啦,就跟我?guī)熜终f的一樣,我只是帶她出來玩一圈而已?!?p/>
路明非惆悵地放下手里的酒杯,想著白天自己做的事,就想抽自己一個耳光。自己竟然把手機(jī)給了繪梨衣?!路明非真的很想回到早上那個時間,掰開自己的腦子,看看自己當(dāng)時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這玩意是能隨便給的嗎!
「年輕人,不要這么妄自菲薄嘛。我跟你說哦,一個女孩能這樣跟在你身邊,陪著你,還讓你帶她在東京里玩,就說明她很信任你,不要辜負(fù)這份信任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長這么大還被家里人看著,不給外出的富家小姐還真是少見啊。」
越師傅一副沉思的表情,畢竟他這里背靠東京國立大學(xué),里面富家女不少,也沒見哪個像之前路明非身邊的繪梨衣那樣,對外界一概不知的。
「她以前出過點意外,家里人怕了,就不敢放出來了?!?p/>
「這樣啊,那能理解了?!?p/>
「所以啊,老板,不要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我跟她之間就真只是帶著出來玩的關(guān)系而已?!?p/>
路明非含湖其辭的解釋著,試圖打消越老板的遐想。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你沒試過怎么知道不可能?」越師傅給路明非倒上了酒,「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見不到她了,那時候自己才意識到其實自己也很在意她,可等你想再去找她時,你怎么也找不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永遠(yuǎn)處在后悔當(dāng)中了,有這個在我這里喝悶酒的時間,倒不如去見一面,你說是不是?」
越老板瞥了一眼放在一邊的背包,就繼續(xù)著自己的工作,攪著湯鍋,神情專注。
但他說的話,卻又讓路明非心里一動,他想到了黎明時分的那個擁抱,想到了繪梨衣在失去自我時看著自己的眼神。
可在最后,路明非還是搖了搖頭,默默吃完碗里的面,喝完了杯中的酒,酒足飯飽,李飛這邊結(jié)賬,兩人就準(zhǔn)備去機(jī)場坐紅眼航班回校。
越老板也沒有再多問,只是做著自己手頭上的事,聽著李飛和路明非兩人收拾著東西準(zhǔn)備離開。但在路明非和李飛準(zhǔn)備離開的最后,越老板也是福至心靈想到了這幾個晚上,一直坐在路明非旁邊吃飯的繪梨衣,那個乖巧,聽話,坐在路明非旁邊聽著自己和路明非侃大山的小姑娘,越老板叫住了準(zhǔn)備離開的兩人。
「話說,要不你們跟我說下那個小姑娘的名字吧,老頭子雖然只是個拉面師傅,但背靠著東京國立大學(xué),說不定能從那幫學(xué)生口中打聽到你們那位小姑娘的信息哦?!?p/>
「老板,好意心領(lǐng)了,但你打聽不到的?!孤访鞣且庵旧旱幕卮鹬吹故抢铒w,臉上露出無聲的笑容。
「是啊,那個小姑娘姓上杉,家里是做黑道生意的,就那種電視里演的黑道公主,就是她了。而且她還有兩個哥哥,源姓,還是孿生子,嘖,老板,你說兄妹之間怎么連姓都不一樣是不是很奇怪。也難怪我?guī)煹軟]心情了,有緣再見了,老板?!?p/>
說完,李飛就攬著路明非肩膀,兩人坐上了出租車,前往機(jī)場。
而在聽到李飛透露出來的關(guān)鍵信息,低頭正在攪著湯鍋的越老板動作卻停住了,但在停頓幾秒后,又繼續(xù)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凌晨時分,李飛和路明非已經(jīng)坐上了飛往卡塞爾學(xué)院的航班,而遠(yuǎn)在東京國立大學(xué)的越老板,則是在收拾著餐桌,準(zhǔn)備打洋。
只是剛才李飛離開時所說的話,此時依舊在自己腦海中回轉(zhuǎn),久久不能忘記。
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拉面師傅,他不會在意李飛這番說辭??伤皇?,拉面師傅是他的偽裝,他的名字叫上杉越,蛇岐八家歷史上最后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皇!當(dāng)李飛說出黑道,上杉和源這幾個關(guān)鍵詞語后,越老板就沒辦法澹定了。
他明白自己就是蛇岐八家最后一個皇,只要自己沒有后代,那么蛇岐八家就沒有真正意義上,有著超級混血種的皇了。
以他當(dāng)年對蛇岐八家了解的尿性,做出李代桃僵的假皇來代替上三家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李飛這番話意有所指,讓他無法安心的收拾,他坐在椅子上,腦海里不斷回想著這段時間路明非身邊的繪梨衣模樣,他似乎感覺到在他和繪梨衣之間有條線出現(xiàn)了,但他不知道這條線在哪。
思考了良久,越老板,也就是上杉越嘆了一口氣,從兜里掏出一部老式的按鍵手機(jī),手機(jī)上只有一個號碼,上杉越撥通了它,然后就靜靜等待著。
手機(jī)那頭,是一陣忙音,但上杉越?jīng)]有煩躁,因為他知道這個電話會通的。
「很難得在這個時間里接到您的電話啊···」手機(jī)那頭,一個中氣十足,但帶著幾分驚訝的聲音傳來。
上杉越聽著手機(jī)那頭的聲音,靜氣凝神,明明是一名拉面師傅,但此時的他坐在椅子上,宛若端坐于群山之巔,「阿賀,我要你回答我?guī)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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