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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尊魂幡里當(dāng)主魂 988、止戈
中年男人甫一出現(xiàn),崔老頭再不搭腔。
眼中的忐忑也消失殆盡。
亮如明燈的煙斗再次恢復(fù)了規(guī)律。
火光不大不小。
涂山君神色平靜,眼中的異色一閃而過。
他以為這一次不過是讓對方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對他們的手段有了防備,并且利用幾個小輩來警告幕后之人不要耍太多花招。
不曾想,這人并沒有遮掩自己的身形。
“閣下是?”
中年男人長的并不矮小,約莫流六尺有余,很是健壯。
面容周正有一種隱隱的英俊。
身著紫金法袍,頭頂金冠。
笑呵呵的打量著涂山君:“好說,古仙樓,崔見鹿。”
崔見鹿拱手問道:“道友又是誰?”
涂山君閉口不答。
“道友不說我也能猜個大概。”
“哦?”
“這四人,其一是我子侄,劍客是來自西天,姑娘是玄門,青年是道門。你對佛門修士出手果決,對玄門淡漠輕視,唯獨(dú)對道門有所感觸,我猜,你應(yīng)該是道門修士,道門的哪一支不用我來說吧?”
崔見鹿玩味一笑。
齊華這才反應(yīng)過來。
為什么男人說道門修士罪加一等。
看樣子真是道門師兄。
不過,若真是道門的師兄,怎么擁有著這么洶涌的深淵氣息,雖說沒有看清圣人出手,可是些許靈機(jī)氣息的波動還是能夠讓人為之一振。
若不是崔見鹿點(diǎn)出,他還以為是什么蓋世的魔王降臨。
涂山君微微瞇了瞇眼睛,冷笑不語。
“你以魔道身份遮掩,正是因?yàn)槟闼鶊D甚大。”
崔見鹿抱著肩膀,淡淡地說道:“道友何必搞這般掩人耳目的小伎倆,神禁之地本就有一半屬于你們道門,縱然是正大光明的走進(jìn)來也無妨。”
崔見鹿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口:‘何必與元圣靈魔的聯(lián)手。’
不過他自覺說到這個份上也該讓對方知難而退。
意思就是我們已經(jīng)看破還是不要搞小動作。
神禁之地有一半屬于道門,何必再鯨吞了另一半。
涂山君終于開口:“你說的這些我不懂。”
“道友應(yīng)該懂!”
崔見鹿面色驟然陰沉下來。
修到這個份上,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
都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若是還‘不懂’就是不識抬舉了。
那么,古仙樓就是將他打殺在這里,事后道門也得捏著鼻子認(rèn)他們打死的是降臨的魔頭。
“我懂的比較少。”
‘壞了!’
崔見鹿心中咯噔一下。
沒想到這一次道門派來的是個愣頭青,不,肯定不是愣頭青,應(yīng)該是個精明人才對。
若是因?yàn)樗麕拙湓捑蜔o功而返,道門老祖定然不高興。
老祖只會覺得不堪造就。
有時候,能力是次要的,排在首要的是忠誠。
這鬼圣咬死不說自己的跟腳,加上一身靈機(jī)氣息的不確定,沒人能真正給他定罪。
自然沒法興師問罪。
“道友當(dāng)真不識抬舉!”崔見鹿陰沉了聲音。
“莫名其妙。”
涂山君擺手說道:“我還沒有尋你問罪,你倒是咄咄逼人,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話音落下,涂山君的面容一陣模糊,周身像是被一層淡淡的光幕覆蓋,仔細(xì)看去,那層黑紅色的光芒迅速干涸凝聚。
崔見鹿冷哼一聲。
既然對方打定主意要戰(zhàn),古仙樓也根本不怕。
“那就沒什么好說。”
崔見鹿抬頭看向天空:“時辰正好。”
“黃昏斬魔!”
“我也早就想領(lǐng)教古仙樓的高招,古仙樓到底憑什么能夠統(tǒng)一天下靈石度量衡。”
涂山君目光淡然。
他已經(jīng)明白那日在阿修羅禁地碰到的老者的話。
“你會看到。”崔見鹿長嘯一聲,獨(dú)屬于大圣的恐怖靈機(jī)蔓延開來。
哪怕是天地和神禁的壓制,也絲毫掩蓋不住他的鋒芒。
作為古仙樓崔氏一族的天驕,崔見鹿在年輕一輩中也是赫赫有名的。
“暗!”
天地肅然。
閻君正瞧著杯中的光景。
古仙樓不虧是底蘊(yùn)非凡的勢力,光憑涂山君在神禁之地寥寥幾次的出手就明白鬼圣的性子,這才有了今日的試探,像是料定鬼圣一定會出手。
閻天君不介意做那個順?biāo)浦鄣娜恕?p/>
因?yàn)樗芟胫劳可骄母_和來歷。
“打吧。”
“靈機(jī)氣息能夠偽裝,根本功法卻沒法隱藏,在雙方旗鼓相當(dāng)?shù)那闆r下,只要不想落敗一定會出手。”閻天君微笑著,眼底卻掠過些許的深思。
他很懷疑尊魂幡的來歷。
這樣的一桿神兵絕不會出自尋常人之手。
“到底是誰的后手?”
“道門的無量尊還是西天的佛陀。”
“亦或是……遠(yuǎn)古神庭……”閻天君低垂眼簾靜坐等待。
神與仙看似爭鋒,實(shí)則都是大道。
神道看似落寞,其實(shí)并不是末法無道,神道不過是欠缺一個機(jī)會,就像是曾經(jīng)仙道的伐天之戰(zhàn)一樣。
“不管是誰,我只等一個機(jī)會。”
閻天君不再多想,只是靜靜的看向茶盞中的蕩漾。
“一個機(jī)會……”
茶館。
感應(yīng)到自身氣血洶涌的壽何猛地抬起頭,看向了遠(yuǎn)山,他默默起身,就要往門口走出。
小沙彌喊住他:“喂,施主,你的傷很重,再四處亂跑恐有性命之憂,你還要不要自己的性命了啊?!”
壽何腳步一頓。
感應(yīng)到魔血的震動,他知道此時十萬火急。
他必須速速趕去。
壽何沒有回頭的說道:“不過是拼命而已。”
“你會死。”
“我習(xí)慣了。”
壽何強(qiáng)提氣血,披掛血色鎧甲。
他走的很堅定,沒有絲毫的動搖。
就像是當(dāng)日他趕去面館和今日趕到茶館。
他總是在拼命。
“師兄?”
“走吧。”青年和尚微微頷首。
壽何沒想到這一大一小的和尚也跟了上來,并且一直跟著他,他沒有過問,也沒有停留腳步,而是飛掠在官道上。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他就已經(jīng)趕到了山丘。
正看到兩道恐怖的靈機(jī)化作兩方天空于青冥相接。
“住手!”
壽何大吼。
氣血狼煙猶如洶涌血柱直通天際。
嘶吼令眾人錯愕。
回首望去。
神色各不相同。
哪怕是崔間鹿也不由側(cè)目。
看到是一位神禁之地的土著眼中閃過訝然,似乎驚訝于這位土著不凡的勇氣。
兩位頂尖大圣交鋒可不是誰都能喊停的。
尤其這漢子看起來不過第一步的模樣。
不過當(dāng)他看到漢子身旁一大一小的兩個和尚的時候,崔見鹿頓時了然。
大的那個出名已久,乃是佛門有名的師兄,法名如藏。
小的那個據(jù)說是佛陀轉(zhuǎn)世,圓寂涅槃重走佛路,光是名頭都能嚇的修士退避三舍。
“阿彌陀佛。”
如藏大師雙手合十,誠懇道:“兩位道友還是罷手吧,一旦出手,以兩位的實(shí)力整個京城兩縣都要受到波及,那是數(shù)十萬百姓,貧僧也無法護(hù)住他們,所以兩位道友還是聽這位捕頭的話,停手吧。”
崔見鹿笑著說道:“我本就沒有出手的意思,是這位道友得勢不饒人。”
“大師請看。”
“他對修士下手可是一削就是三重大境界。”
說著看向劍客。
劍客在看到如藏大師到來后趕忙起身,乖乖的走過來,拱手行禮,口稱師兄。
欲言又止。
他久聽師兄的名號,卻不敢賣弄是非,如果是那位玄難師兄當(dāng)面,他一定要仔細(xì)地說說,那位師兄?jǐn)嗖粫尅?p/>
可是這位師兄據(jù)說不好出頭。
“同門被打落境界,大師就沒什么好說?”
“讓別人瞧去,當(dāng)真以為佛門好欺負(fù)。”
“阿彌陀佛。”
如藏大師繼續(xù)道:“佛門修士摻與是非,罪加一等。”
劍客徹底不敢再有念想。
崔見鹿咧嘴一笑道:“若真如大師所言的話,天下修士都有罪,都要罪加一等,更不用說他了。”
“仗著修為高深橫行無忌,想殺誰就殺誰,想落誰的境界就落誰的境界,不知道他應(yīng)該罪加幾等。”
說話的同時看向涂山君。
涂山君不言,卻絲毫沒有要收走通天拳意的模樣。
但和尚說的也對。
京城兩縣數(shù)十萬百姓在身后不遠(yuǎn)。
一旦兩個頂尖大圣對轟,那些人可就遭殃了。
“崔家的小娃娃倒真是伶牙俐齒。”
“你勸個球。”
“讓他們兩個打。”
“打死一個少一個。”
“沒死那個就讓家里來領(lǐng)。”
“打壞了什么,照例賠償就是,護(hù)不住都算老頭子我的。”
揣著袖袍的老人緩步走來。
老人很瘦,看起來仙風(fēng)道骨的,但是話語卻一點(diǎn)都沒有神仙的風(fēng)度,反倒像是個老村長,絲毫不顧及小伙子的面子。
“出手吧。”
“老頭子我看著呢。”
此時,崔見鹿也不再饒舌,微微拱手道:“見過道君!”
涂山君目光一沉。
來人竟是一位道君。
“見過道君。”
領(lǐng)著小沙彌的如藏大師也隨之行禮。
“見過道君!”
眾人趕忙行禮。
涂山君撤去揮天的拳意,同樣拱手行禮。
“倒也算知禮。”老人冷哼一聲。
目光在崔見鹿的身上打轉(zhuǎn)許久。
才緩緩開口說道:“崔家小子,往日里看你行事,老頭子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今日你著實(shí)過分,若不想在神禁之地待就滾回去。”
崔見鹿尷尬一笑,連連拱手。
“你……”
老人回轉(zhuǎn)目光,落在涂山君身上,皺起眉頭:“你是哪家的娃娃?”
半途鍵盤的三個鍵位壞了,最重要的是空格壞了,白天才去買了膠水粘上,倒是還能湊合用。
無奈拖得有點(diǎn)久。
實(shí)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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