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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尊魂幡里當(dāng)主魂 1163、殺機(jī)
除此之外涂山君想不到任何要算計自己的必要。
像那樣的大神通不需要其他的謀劃。
所有的謀劃肯定最后指向的只有一個。
真正的仙!
當(dāng)年他就曾懷疑過青帝的目的,曾在心中思索過為什么要這么幫他們。
好人,壞人?
哪有什么分別。
無緣無故的幫助很少是抱有善意的。
長記性了。
防著了。
可是防不勝防啊。
老怪們一個比一個厲害。
只要稍微施展就打中自己的命脈。
也就是徒弟實誠,不然巫融再覺得不讓他知道為好,瞞個三千年,到時候青帝的謀劃保準(zhǔn)讓自己只能狂怒和無奈。
“師父錯怪你了?!?p/>
涂山君默默將酒樽摳出來,嘆息道:“我們不該來陰天。”
看著赤發(fā)披散的師父蜷縮成一團(tuán)。
想起魔淵頂天立地的開辟前路的大帝君。
鬼帝九尺有余。
沒人能將將他們聯(lián)系在一塊。
坐在那里的仿佛據(jù)是個頹廢的老頭兒。
滿是滄桑。
如果是曾經(jīng)的涂山君一定會抄起釘錘殺將過去。
殺人容易救人難。
現(xiàn)在再出手透支的只會是巫融的性命。
成了大神通,依舊免不了沉淪于渾濁大世。
哪有什么痛快可言!
巫融拿起酒樽,沉聲解釋道:“就算有延壽的手段我也不會用。
“地府建立就代表天下修士皆有命數(shù)。
“我也是修士。
“不能開這個壞頭。
“這會對地府的威信造成巨大的破壞。
“我和別人不同,我從沒想過逆天改命,我就覺得我能活到哪里算哪里,用有限的生命,創(chuàng)造無限的大業(yè)!
“善惡到頭,終有報!
“我這輩子,這件事只算做成半個,想全做完還差一步,一統(tǒng)陰天,席卷陽世?!?p/>
巫融起身。
雙手奉上長柄釘錘。
涂山君看著自己面前舉錘的巫融,長嘆了一聲,伸手握住釘錘。
周身頹廢盡散,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橫推魔淵的鬼帝似乎又回來了,并且比曾經(jīng)更加鋒利、陰狠,眼中的決絕如同大道聚于一寒。
“好!”
“一統(tǒng)陰天,席卷陽世。”
“病也得治啊,至少把損失的壽命找回來。”
巫融嬉笑道:“治,肯定治,我積極配合老師。”
“你就哄我吧?!?p/>
涂山君擺手示意巫融落座,合計道:“怪不得佛門說我要遭難,接引佛祖明顯是看出什么。這一著我記下了,青帝要你的命,來日我要他的命。一位大神通持幡者,我相信佛門為了大局會有人擔(dān)當(dāng)。”
巫融搖頭道:“不是的老師。
“我懷疑此世的真仙只會有一人。
“否則無法解釋青帝的謀劃。
“當(dāng)年的神庭天帝那么的厲害,還是沒有成仙,但是天下卻群起而攻之,為什么?肯定是天帝要成仙了,因此變成天下修士的目標(biāo),不殺天帝就會有人成仙,所以才會有伐天之戰(zhàn),可是他們沒想到天帝提前消失。
“也有可能是天帝要動用更大的力量,從而消失。為了防止第二個天帝出現(xiàn),眾修伐滅神庭。
“無論是什么,我們不讓青帝如愿,也不能成為佛門的刀?!?p/>
涂山君贊嘆道:“咱們爺倆想的一樣?!?p/>
“我也覺得成仙的只有一人,不然青帝不會算計我們,他沒有理由的?!?p/>
“他不想我的實力威脅到他,所以才要鎖住你的命。”
“但是他又需要人幫他統(tǒng)一陰天。大神通者出手越多,消失的越快,他想成仙,不想消失,這才選中我們。”
“我猜,一旦我們一統(tǒng)陰天,你的壽命耗盡,他就會對我出手,或是讓某人對我出手?!?p/>
“羽化仙就是個很好的人選。”
“羽化仙五相中的蝴蝶是虛幻的,三娘把蝴蝶留給我,她必然要取回。”
涂山君瞇著眼睛。
“正是如此!”
師徒倆這么一對賬。
好家伙。
一切都說通了。
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局。
以前就感覺一切都是那么的順利。
有大神通者暗中推動,可不順利嗎。
怪不得萬法宗的道君對陰天那么大的意見,畢竟曾經(jīng)青帝出手幫助過萬法宗的帝尊,現(xiàn)在一算賬,怕是當(dāng)年的幫助也是標(biāo)注了價格的。
當(dāng)年涂山君懷疑過,他思來想去想不到青帝算計他們的可能,現(xiàn)在全都明白了,沒有人能夠和別人長期利益一致,強(qiáng)弱關(guān)系在平衡中會導(dǎo)致雙方關(guān)系的惡化和顛倒。
“我們現(xiàn)在跟他翻臉尋求三教的幫助?”
巫融搖頭道:“不可,以地府現(xiàn)在的體量,三教對我們只有防備,還是要和東岳合作,爭取到東岳全面的支持,從而快刀斬亂麻,盡快完成陰天的一統(tǒng),到時候有多尊果位誕生,地府的影響力才能完全發(fā)揮?!?p/>
“只要地府不倒,多位附屬大神通不倒,在十族和萬類的擁護(hù)下,老師您就可以穩(wěn)坐釣魚臺,等待大道綿延,伺機(jī)尋找成仙路?!?p/>
涂山君皺眉道:“你的命都沒了還要和東岳合作?”
“不礙事。”
要不說巫融是天生的帝王,拿自己的命做籌碼都面不改色,被人算計還能平靜分析,并且絲毫沒有要和東岳翻臉的意思,反而是繼續(xù)加深合作。
要不是考慮到巫融性命,涂山君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東岳大城。
巫融拱手道:“請老師修改我這部分的記憶。第四步的修為容易被人看出虛實。同時老師要提早準(zhǔn)備,將魂幡的碎片運(yùn)送到天下不同的角落,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最好我也不知道在哪兒。這樣哪怕有人出手破壞本尊,也可利用煞氣于碎片復(fù)蘇。”
“不過我覺得東岳不會破壞老師本尊,因為地府的存在需要尊魂幡維系,但預(yù)防一手并不是壞事?!?p/>
“要是老師不想受制于人,便可崩碎本尊遠(yuǎn)遁天下,由明轉(zhuǎn)暗,靜等變化?!?p/>
涂山君不禁潸然。
抬起手掌,紫黑色的指甲落在巫融的額頭。
堂堂大神通竟也會顫抖嗎。
什么大神通。
神通在哪兒?
都說風(fēng)光,到頭來,依舊無力。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巫融欣然受術(shù),躬身一拜道:“我在巨艦群返回的時候已經(jīng)為十族發(fā)去請?zhí)?,對于鬼族的暗算可以不追究,唯一的要求就是臣服,徹底融入地府,成為地府的一份子,我對其他九族的要求最多給到自治。”
“請老師助我!”
涂山君點頭不語,只是攥緊手中的釘錘,紅了眼眶。
他沒有這么多的想法。
惡鬼出身的他胸中滿是戾氣。
如今到了這種地步,他沒有時間和十族掰扯。
沙啞狠厲道:“不臣服就殺到陰間空蕩蕩!”
二月節(jié)。
血海。
冥族。
冥河游宮。
一位族老有些無主的茫然尋找主心骨道:“兇間尊不愿意幫忙?”
“非是不愿意?!?p/>
二長老兇伯珅沉吟了半響才拿出請?zhí)?,本來他拿到請?zhí)麘?yīng)該高興的,可是知道十族主事都有之后他就察覺到其中的不尋常,自己拿不定主意,跟隨而去的兇季宗又對兇間尊頗有意見,他這才返回游宮。
“這是好事兒啊,羅都大道君宴請我們,豈不正說明他不再追究那日的事?!庇忠晃豁毎l(fā)皆白的族老忙點頭。
“我怕其中……”
兇仲昌趕緊拉住二長老兇伯珅,朗聲說道:“二長老,咱們就順地府的意吧,老祖也是如此說的,讓我們鼎力相助。”
他是真怕了。
跟著二長老就沒對過。
大長老閉關(guān)不出,老祖深入血海冥河也不管他們,二長老在大事抉擇上,每一回都好像是在為冥族著想,可是每一次的結(jié)果都讓人冷汗直冒。
旦凡選對一次冥族都發(fā)達(dá)了,誰料到每一回都選錯。
鬼族。
圣地。
彌天妙宮。
高坐妙境之座的長髯白發(fā)老者低垂眼簾,手中的請?zhí)〕捎窈喯掳l(fā)給每人一份。
在座眾人無不是鬼族族老,實力非凡,做為陰天十族之一,鬼族的實力不容小覷,位列始祖者盡是三花大道君。
雖然沒有第五步的大神通者,卻又補(bǔ)天法成就的半步大神通,可在一定范圍內(nèi)發(fā)揮出鬼帝實力。
其中一位族老驚喜道:“地府之主說可以既往不咎,唯一的要求就是鬼族并入地府,我覺得這是一個……”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就看到幾位始祖神色各不相同,卻很少有人面容上贊同他的意見。
“他只是三花大道君憑什么要求我們并入地府?!?p/>
眾人似乎有意無意的忽視涂山君的實力。
他們知道,一旦談及那位,鬼族的籌碼都會成空,因此倒是默契的誰也沒有提起,就像是那位根本不存在一樣。
可是現(xiàn)實是涂山君就在那里,還在魔淵斬殺過真正的古帝,以他們鬼族修士見之降半階的情況來說,哪怕帝君也不見得是那位的對手。
“我覺得沒什么好爭的。”
其中一位始祖起身說道:“鬼族修士大部分都是身死者轉(zhuǎn)修,在陽間有陽壽,成為鬼修后有陰壽,并非都是壽盡之人?!?p/>
“祝長老是贊同?”
祝姓的始祖平靜道:“我可沒有這么說,我想看看地府具體的態(tài)度?!?p/>
“這還用問,他發(fā)請?zhí)菍κ??!?p/>
黑發(fā)黑須的始祖嚴(yán)肅道:“地府太狂妄了!
“不說荒族和尸族對此的意見,他們比我們強(qiáng)也有限。
“龍人族和天人族可是上三等的大族,他們會同意?就算龍人和天人同意,閻魔族呢,還有那一等一的葬神族?!?p/>
“憑一位頂尖三花執(zhí)掌祖帝兵,他能殺一位魔帝不見得能殺退十族聯(lián)手?!?p/>
“陰天多出一大勢,成為十一族也就罷了,想要吞并十族從而一統(tǒng)陰天,我看他沒有這個命!”
有始祖提出疑問:“天眾和龍眾會幫我們嗎?”
“唇亡齒寒,我族一旦被地府吞并,地府勢力將會暴增,勢必威脅他們,所以他們一定會同意聯(lián)合出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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