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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界:從木葉開始的蟲姬 第四百一十七章 時機到了
地下深處潛行的忍者謹慎的前進,以土中映魚之術(shù)觀察地面的動靜。
每個土遁的好手都會學習這項忍術(shù),這是在地下長距離潛行的必備忍術(shù)。
但也有不依賴這個術(shù)的土遁好手,這樣一來必須具備極強的方向感與空間感,通過熟記地形來默算位置。
白牙就用的這種方式。
另外,白牙會利用狗的嗅覺在地下導航。
算是某種導盲犬。
如果不具備這些能力,那么土遁時只能在貼近地表的位置潛行,方便隨時探頭觀察。
但,土中映魚之術(shù)只能觀察地表,地下是觀察不到的,周圍盡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而隱藏在土中拉起的鋼絲網(wǎng)是致命的。
感覺到肌膚上傳來的切割感,潛行的巖隱忍者內(nèi)心一驚,隨之停下潛行,隨即快速的上浮。
只能潛行到這個位置了,這意味著前方的鋼絲更多更密,繼續(xù)前進只會像落入漁網(wǎng)的魚兒一樣,越纏越緊,溺斃在絕望的大地下。
與此同時,鋼絲震動起來,地表上連接的鋼絲上,僥幸沒被爆炸摧毀的鈴鐺響徹。
他們來了!
注意到這一幕的木葉忍者們,動作齊齊一停,隨即紛紛起跳后撤,各自隱蔽在安全的位置,隱入林中與背景融為一體。
還在燃燒的林子詭異的安靜下來。
只有鈴鐺聲還在細密的回響。
不同于大規(guī)模的正面會戰(zhàn)雙方?jīng)_殺血拼,小規(guī)模的小隊忍者傳統(tǒng)接戰(zhàn)中,暴露出位置意味著死。
雙方都知道對方在,但具體在哪里就不好說了。
一名年輕的木葉忍者背靠著一株倒塌的焦炭大樹,手持著苦無放緩著呼吸,顧不上地面滾燙的灼熱,冷靜又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任何異象。
但青筋暴起的手背與緊緊抓著苦無,冷汗流淌的臉頰暴露了他的緊張。
心跳如擂,在激烈的鼓動。
所有人都明白,生死在一瞬之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壓抑的嘈雜鈴聲漸漸停息。
就在這時,一雙粗壯有力的胳膊猛的保住木葉忍者的腦袋波及,堅實的筋肉猶如巖石,冰冷又溫熱。
雙瞳劇烈顫抖著猛的一縮,視線游弋看向襲擊自己的巖隱。
一身紅色的作戰(zhàn)服,憨厚老實的面向上,嘴角猙獰的咧起,身影漸漸從透明的無色顯露而出。
土遁.巖隱之術(shù)
暗殺潛行的忍術(shù)中,非常棘手的一種術(shù)。
利用巖石與土壤進行隱身移動的術(shù)。
之前爆破部隊轟炸林地,也是為了創(chuàng)造這個術(shù)的使用空間。
滿是樹木的林地,極大的壓制了隱身的行動路線。
這也是木葉選擇林地作為防線的重要原因。
張開嘴,木葉的忍者就要呼喊著提醒同伴,但強壯的手臂猛的發(fā)力,抱著木葉忍者的腦袋猛力扭斷。
砰的一聲,影分身在巨力下猛的炸裂開來。
雙臂合抱的巖隱看著眼前的煙霧眼瞳猛的一縮。
該死的狡猾家伙!
來不及多想,猛的跳躍起來緊急后撤。
下一秒,大片的苦無從四面八方的林中凄厲的呼嘯而來。
巖隱忍者雙手快速的結(jié)印。
一只又一只迅猛的苦無深深扎入身體,血液飚射,不少苦無接連釘入地面、樹木發(fā)出連串的沉默剁聲。
“去死吧!木葉的忍者!”
狂吼著雙腳重重砸落在地,最后關(guān)頭忍術(shù)完成,土遁.硬化
猶如豪豬一般,帶著滿身的苦無與鮮血,巖隱忍者狂暴的豬突猛進向一個方向。
于此同時,一道接一道人影至地面破土而出,落地后狂奔起來。
對雙方而言,對方的位置都找到了。
雙方互丟了一個用來賣的餌,一番短暫的勾心斗角,戰(zhàn)術(shù)意圖上的結(jié)局是,半斤八兩。
林中,響起連串穿梭的沙沙聲,木葉的忍者隨之行動起來。
接下來殘酷的搏殺正式開始。
廣闊的林海中,同樣的一幕在四處接連上演。
忍術(shù)的光芒在林中如花盛開,亡命的拼殺聲與炸響聲匯聚成海。
不時有忍者踩中隱蔽的起爆符,整個人爆炸中被掀上天重重的落地掛在樹上,血色的細雨在空中飄零。
怒吼、慘叫、咒罵、痛哭、劍鳴、忍術(shù)的各種炸裂聲響、聲音凌亂有序的交織在一起,奏響一首死亡的血腥之歌。
沒人在考慮為什么要殺對方,只是在想,如何活下去。
僅僅是活下去。
單純的戰(zhàn)斗著。
一處防線被巖隱打穿,駐守在這段位置的木葉忍者全滅,尸體倒在雜草從中,一旁沾血的野花鮮艷的怒放著。
很快,支援的木葉忍者趕到,廝殺中突破的巖隱倒在地上,血跡在身體下匯成一條小河,緩緩的流淌。
一模一樣的場面差不多的重復著。
鮮血無時無刻都在迸濺著,直到一個漫長的上午過去,殘酷的戰(zhàn)斗停歇下來。
號聲中,巖隱的部隊開始有序的撤退。
打退了數(shù)次攻擊的木葉忍者們沒有追擊,依靠著樹木疲憊的舔舐著傷口。
偶有殺紅眼狂叫著沖出的年輕忍者,被身邊的同伴前輩們死死按住。
戰(zhàn)斗,暫時的結(jié)束了。
林海滿目瘡痍,猶如可怕的惡獸啃食著大地,一塊又一塊的禿斑猙獰的散布,忍術(shù)的痕跡四處殘留,各種造型奇異的巨石林立,有的成長型的土墻,有的如破開的土蛋殼,有的土龍緊緊趴伏在地上,散架的石人成碎石一地散落著,奇形怪狀的尖石朝天聳立。
火遁雷遁的焦痕與風遁的猙獰刻痕四處密布。
縱橫交錯倒下的大樹如尸體堆積在一起,一處又一處。
忍者收拾著殘局,救治著受傷的同伴,收殮著散落的遺骸,拔出一只又一只的苦無,有些滿是血跡的苦無刃口崩裂,已經(jīng)無法再使用了,丟棄后墜入泥土中,一旁相伴的是殘破的帶血衣袂,不遠處雜草里沾血的野花依舊頑強盛開。
只是,更多的野花被一只只的腳踩進了泥土里,凌亂一地。
忍者的臉上盡是疲憊,眼神深處漠然中混雜著麻木。
有些人呆呆看著眼前的野花,不知道想著什么。
遠處傳來隱約的崩潰嚎哭聲,渾身血跡的女人狼狽的趴在男人的尸體上,凄厲崩潰的吼叫遠遠傳開。
一些忍者撇開了頭,不忍的微微閉上眼睛。
而一些忍者只是默默的流著淚,收拾著摯友、兄弟、姐妹的遺物,嘶啞的嗓子哭不出聲。
不少人看著巖隱離開的方向,眼中深處滿是憤怒與高漲的殺意,默默的啃著無味的面粉干糧或咽下兵糧丸,積蓄著下一次戰(zhàn)斗的力量。
而巖隱又何嘗不是如此。
撤退時,不時頻頻回頭望著森林,眼中是噴薄而出的憤怒與悲傷。
連收拾尸體也來不及,他們的摯友、兄弟、姐妹,永遠的留在了那片地方,壓抑的哭聲不時響起,被暴起的責備怒吼壓下。
營地中,看著一具又一具從前線送回來的尸體,凄慘的各種死像震撼著少年的雙眼,猩紅的三巴在眼中顫抖著流轉(zhuǎn),手腳冰涼的呆立在原地,恐懼的沉重的喘息著,聲息顫抖。
這就是忍界大戰(zhàn)。
一生之中,從未見過這么多的死人。
除恐怖之外,再無他想。
少年此時,只想扭頭回去。
他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宇智波,此時,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膽怯與弱小。
對于自己的想法,突然的一陣羞愧,握緊了拳頭死死的咬著嘴唇。
一只稍顯冰涼的手輕輕落在頭上,少年轉(zhuǎn)過頭,看向來人秀麗冷峻的綺麗臉龐,眼中獨特的純黑三葉花紋眼瞳映入眼簾,莫名的迅速安心下來。
這個人是自己的老師。
爺爺常說,她是宇智波有史以來最強的天才,比之傳說中的宇智波斑也毫不遜色。
花之暴君
“我一直都覺得你不適合當忍者?!敝卫镎f道:“哪怕我是你的老師?!?p/>
年少的富岳張大了眼睛,看著老師那雙似深不見底,瑰麗奇異深邃危險的雙眼。
族人們私底下都認為她開了萬花筒,但像是這樣一直開著萬花筒,實在是過于驚人了。
“心地善良與優(yōu)柔寡斷是你最大的特質(zhì)。”治里說道:“因此缺少身為忍者的決斷?!?p/>
富岳低著頭,老實的聽著。
“性格什么的不好改變?!敝卫锱牧伺母辉赖哪X袋,說道:“我只希望你放聰明點,別在戰(zhàn)場上隨便的死了?!?p/>
“哈!”富岳應聲道。
“記住,一旦真的打起來,我可顧不上照顧你。”治里說道:“所以,現(xiàn)在可沒功夫讓你害怕?!?p/>
“哈!”富岳精神的大聲應道。
“你比千手的繩樹小不了多少,身為宇智波,至少別輸給那個笨蛋?!?p/>
富岳忙不迭的點頭,自己肯定是不會輸給那個傳說中的賢二的,問道:“老師,繩樹也上戰(zhàn)場了嗎?”
“想什么呢,要不是你求著我想要見識一下,我也不會帶著你?!敝卫镎f道:“嚴格來說,現(xiàn)階段還輪不到忍校都沒畢業(yè)的小鬼上場。”
“不過也好”說著,治里又拍了拍富岳的腦袋,說道:“提前進入賽道,朝著火影的方向奔跑吧。”
宇智波需要一個宇智波出身的火影。
治里雖然不怎么在意,但這是一族的夙愿。
成了可喜可賀,不成也無傷大雅。
千手與宇智波遲早會成為一家人,在有意的推動下,倆族的年輕人開始了融合,也就日向還古板的端著。
成為火影嗎?
富岳眼中露出一抹憧憬,說道:“我還是更想成為老師這樣的忍者。”
見富岳的心思轉(zhuǎn)移,治里沒有多說,只是笑笑,干脆利落的轉(zhuǎn)身離開。
想成為火影的話,他未來的對手可不簡單。
治里腦海浮現(xiàn)一個黃毛小子。
村子成為大家的村子是必然的趨勢,屆時必然是平民的抬頭,面對壓倒性的人數(shù)優(yōu)勢,忍族的選擇只有一條,融入村子里。
從警備隊的重組開始,美姬一直在做這種事。
忍者的時代即將真正到來,一個忍者構(gòu)成的查克拉社會。
雖然不是很清楚美姬的具體計劃,但有些事是可以確認的。
目前,整個火之國境內(nèi)存在大量吃下美姬藥劑的人,這些人全是潛在的忍者,一旦對火之國完成變革與控制,就是大量潛在的可招募兵力。
木葉的實力將會暴漲。
這樣一來,木葉橫掃五大國是必然的事情。
另外,美姬一直在渴望著人才,只要基數(shù)夠大,天才的誕生是必然的情況。
不過,治里一直覺得美姬的計劃并不止這樣簡單,還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東西。
治里懶得問,等著美姬自己告訴她。
也許答案也意外的簡單。
比如讓所有人吃飽飯。
但管它的。
治里只負責鏟除美姬的敵人,其它的事不用多想。
落在一株大樹枝干上,治里凝望著遠處戰(zhàn)火升騰的林海,眼中沒有迷茫,小腳在空中閑適的晃悠著,嘴里塞著糖嘟噥。
“還真是個讓人看不慣的地獄呢。”
治里微微偏頭,看向另一個方向。
“草隱?”
大量的查克拉出現(xiàn)在治里的雙眼中。
看起來是在監(jiān)控戰(zhàn)場的動向,人之常情。
不過,作為典型的墻頭草,草隱肯定是有想法的。
治里有點好奇,但也沒多在意。
林中,一隊草隱帶著一名俘虜?shù)膸r隱疾馳,四人臉上都是一副做賊心虛的緊張模樣,趁著戰(zhàn)場的混亂局勢,冒險劫持了落單的重傷忍者。
很快,這隊草隱回到安全地點,俘虜轉(zhuǎn)交給同事,帶走后不知去向。
他們的任務僅此而已,俘虜更多的忍者,交給上級。
另一邊,雨之國地界。
雨隱與木葉的忍者繼續(xù)對峙,雙方按捺著誰也沒有輕易動手。
但氣氛隱隱爆發(fā),隨時都會差槍走火。
對于半藏而言,無論是巖隱還是木葉,只要削弱就算成功。
而木葉方面,由于要防備雨隱一頭倒入巖隱的陣營,不得不停在這里與雨隱對峙。
大家都在等一個結(jié)果。
一個必然的結(jié)果。
木葉勝,木葉會順勢進入雨之國,收拾半藏,防止雨之國的壯大。
這一點,半藏心知肚明。
而木葉敗,雨之國會發(fā)動攻擊,乘勢與巖隱聯(lián)合攻打木葉。
木葉也清楚。
無論如何,這一戰(zhàn)必不可少。
但時機需要挑選。
渦之國方向,源源不斷的霧隱忍者一隊又一隊沿著島鏈登錄,渦之國成為了進攻木葉的橋頭堡,物資源源不斷的從國內(nèi)送達,霧隱蓄勢待發(fā)。
站在瞭望哨塔上,綱手與大蛇丸舉著望遠鏡,凝重的看著海面上前來偵察的霧隱忍者。
與此同時,得到想要的東西后,一支艦隊離開渦之國,雷之國內(nèi),大量的忍者開始集結(jié)起來。
他們準備開辟一條新的戰(zhàn)線入場。
木葉被群狼環(huán)視,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
局勢發(fā)展如大野木預想一般。
在各國大名的努力聯(lián)系下,達成了共識。
看著手中匯聚的各方情報,大野木大笑道:“時機到了!”
大步走出辦公室。
是時候親臨前線攻破木葉了。
“時機到了。”睡醒的美姬伸了個懶腰,微微瞇起雙眼。
地下深處,穴壁上,一枚又一枚密集排列的蟲蛹裂開縫隙,猙獰的蟲頭探出,啃咬著蛹繭的外殼。
蟲群伸展著翅膀,狂亂有序的飛舞而出。
土之國巖隱村,一名醫(yī)療部的研究員皺了下眉頭。
剛才,肚子莫名的疼了一下。
大概,是錯覺吧。
腸道里,肉蟲貼著腸壁緩緩蠕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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