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雙城開始的幕后法師 第二百二十五章 德瑪西亞的洶涌暗流

弗雷爾卓德，寒風呼嘯而過。

曠野上正在進行冰與火的反應(yīng)，一個渾身如焦炭的身影漫步在荒原之上，他身上燃燒的火焰正在逐步消融腳下永恒的堅冰。

三道身影陡然間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這道身影并未有半分猶豫，空洞的眼神微亮起來，烈焰火柱在三人腳下驟然匯聚，綻放出通天的火光。

三人以各自的手段避讓開，卡蜜爾鋒利的刀腿在堅冰上劃出一道痕跡。

“看起來像頭沒有多少意識到野獸，也不知道是否有足夠的智慧撐起我們要做的事。”

“我們的任務(wù)只是找到他。”

樂芙蘭打量著眼前火焰中的男人，隨手甩出了一枚黑色的棋子，那是曾經(jīng)與瑞恩對弈時的那枚皇后棋。

棋子在空中綻放出深藍色的光芒，緊接著，一道符文法陣豁然出現(xiàn)在她們與火焰男人之間。

“符文...符文...”

火焰中的男人瘋了般囈語著這兩個字，渾身釋放出灼熱的氣息，在寒冰的世界里火焰在他周身盤旋肆虐，雙目死死盯著符文法陣。

他那對本已經(jīng)死寂的眸子，好似徹底活了過來，變得貪婪且?guī)е┰S怨恨。

在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符文法陣內(nèi)的一霎那，他周身的火焰動了。

火焰盤旋，鋪天蓋地沒有死角的向那道人影碾去。

藍光閃過，勁風席卷，一道水龍卷在符文法陣周圍凝聚成型。

如同饑餓的豺狼，火焰立即與水龍卷發(fā)生了劇烈的碰撞，一朵巨大的蘑菇云騰空而起，并伴隨著水火汽化的“滋滋”聲響。

周圍的溫度一下又降了下來，漫天白霧遇冷很快便結(jié)為晶瑩透亮的細冰，如同驟雨般撲簌掉落。

“基根諾？”

瑞恩負手從法陣中走出，叫出了眼前火焰男人的名字。

瑞茲曾經(jīng)的徒弟...基根諾。

“布...蘭德，我會讓一切化作灰燼。”火焰男人的聲音帶著低沉和沙啞。

布蘭德，一個在弗雷爾卓德語中代表復(fù)仇之火的詞語。

于烈焰中復(fù)蘇，只為點燃復(fù)仇之火。

從話語來看，布蘭德并不像樂芙蘭三人所判斷的那般是一頭野獸。至少...比野獸要稍稍好一些。

“這里交給我吧。”瑞恩微抬右臂。

“您的意志，冕下！”

三人同時躬身行禮，毫不猶豫地迅速轉(zhuǎn)身，向后退開。

她們是諾克薩斯最杰出的情報人員，知曉在什么情況下應(yīng)當做出何種恰當?shù)幕貞?yīng)，既然議會長冕下已經(jīng)抵達，那么現(xiàn)在，她們該去完成瑞恩的下一個任務(wù)了。

兩句話的功夫，又是兩團碩大的火球襲來，黑與紅熱烈的灼燒，仍舊無法突破瑞恩的防御。

“你是再找這個嗎？”

見到布蘭德眼中的貪欲，瑞恩眼眸中亮起了由‘巫術(shù)’符文組成的光芒。

驟然間，一股如海嘯般壓倒性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fā)而出。

無形的氣浪甚至影響到了周圍環(huán)境，周邊的冰層被擊碎，一塊塊巨大的堅冰翻飛。

一時間，仿佛整個天地都在針對布蘭德。

自然、環(huán)境、萬物都在怒喝、咆哮，以對待敵人的姿態(tài)向他發(fā)起沖鋒。

“我覺得我們能談一談。”

瑞恩說話的同時，手卻毫不遲疑地高舉然后落下。

天空的堅冰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化作一只只大小不一的冰鳥，翻飛著朝布蘭德?lián)淙ァ?p/> 布蘭德掙扎，熊熊火焰被放出。

但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徒勞，飛鳥造成的冰暴將其籠罩，不過片刻就將其下半身徹底冰封。

“世界符文...強大到令人著迷。”

盡管身體被堅冰凍住，但布蘭德說出來的話，仍舊充滿了對世界符文的貪欲以及渴望。

他的復(fù)活源自于世界符文的力量，但衍生出來的力量比起真實的符文，差距都不能以毫厘計算。

布蘭德心中一直都明白，那是如同鴻溝般的差距。這也是他更為仇恨瑞茲的原因，如果不是瑞茲的阻止，他現(xiàn)在能比眼前融合了符文的男人還要強大。

“我曾聽聞你是瑞茲的學徒，不知道用你的消息去威脅他，會不會讓他暴露世界符文的藏匿點。”瑞恩淡淡地掃過他，語氣中透露著些許寒意。

“或許會吧，他恨不得殺了我，我也恨不得把他燒成灰！”

提起瑞茲，布蘭德的話都多出了不少，但無論是話語還是表情，都積攢著濃烈的恨意。

“如果你不行，再加上他的另一位學徒，如今德瑪西亞的皇子，應(yīng)該夠了。”

瑞恩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世界符文的窺伺，而布蘭德則把這視作理所當然。

沒有人能夠抗拒世界符文的力量，更何況得到過他的人...沒錯，那個老東西是想將其占為己有...

“無名的法師，你很強大，但你太傲慢了！”

布蘭德低吼一聲，身體猛然爆發(fā)出高溫，只不過一瞬間就將冰封他的冰層融化。

緊接著，他沒有絲毫的猶豫，身體化作漫天的火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無法抗衡融合了世界符文的人，那是世間最偉大的力量。

數(shù)百公里外，布蘭德虛弱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他身上的火焰稍遜色了不少，但看向德瑪西亞方向的眼神仍舊帶著無窮的恨意。

瑞茲...可笑，欺軟怕硬的家伙。

如果你真是世界符文的守護者，為什么還有其他人能夠融合它。

嘉文...德瑪西亞皇子...那個男人說的并非沒有可能...

等他獲得了世界符文的力量，一切都將被他的復(fù)仇之火染成灰燼！

他一步步北部山脈的方向邁去...

在他離開后沒一會兒，瑞恩已然飄飛自布蘭德逃生離開的位置。

“瑞茲...”

確保敵人不死，但又不至于強大到不可控。

這種對力量的掌控力，經(jīng)過不短時間的摸索，他已然能輕易在布蘭德身上施展。

按照布蘭德前往北部山脈的速度。時間，差不多剛剛好...

他的身影于冰雪中再次消散，等到再一次出現(xiàn)時，已然來到了德瑪西亞的雄都。

這里是主管民事領(lǐng)域八大官的宅邸，奧尼恩斯莊園。

“梅雷迪斯先生。”

當瑞恩出現(xiàn)在這間老宅中時，一位須發(fā)皆白但精神矍鑠的老者站起了身，為瑞恩的到來表示歡迎。

他一直知道眼前之人會來，早已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吉爾伯特，我們有多少年沒有見了。”瑞恩眼神中閃過一絲懷念。

吉爾伯特·奧尼恩斯，當今八大官之一。

奧尼恩斯家族甚至不如布維爾家族勢大，但他卻擔任八大官長達30年之久。

“大概有10年了。”吉爾伯特面露笑容，“梅雷迪斯先生，看來當年我做了一件最正確的決定。”

“投資過無數(shù)次，總有一份會收到報酬，我記得這是你曾經(jīng)對我說過的話。”瑞恩嘴角微翹。

曾經(jīng)的那場德瑪西亞旅途中，他結(jié)識了不少的人，受過很多人的幫助。

但之所以他后來選擇了加入諾克薩斯，和吉爾伯特脫離不了關(guān)系。

奧尼恩斯家族...從一開始就是諾克薩斯的人。

這個家族信奉風險投資，很熱衷于經(jīng)營各種關(guān)系，相信每一份投資總會有收獲。

經(jīng)過了上百年，他們不一定依舊真心忠誠于諾克薩斯，但必然忠心于現(xiàn)在的諾克薩斯。

不僅是因為他和奧尼恩斯家族的些許交情，更是因為諾克薩斯在實力的天平上已經(jīng)將德瑪西亞壓垮。

“投資的再多，但我們?nèi)耘f記得自己的身份，我們一直是帝國的仆人，等待著來自帝國的命令。”奧尼恩斯眉眼微垂，面色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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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伯特是一個很現(xiàn)實的人，多年的臥底生涯讓他有充足的時間將一切做的滴水不漏，幾乎不留下一丁點證據(jù)。

在達克威爾時期，他和諾克薩斯來往并不密切，甚至可以說是疏遠。

只不過偶爾遇到天賦極高的法師時，會將其護送至諾克薩斯境內(nèi)，告知他們這是來自奧尼恩斯家族的善意。

德瑪西亞貴族因為仁慈而不忍傷害法師，這在貴族中太過普遍了。

瑞恩當時就受到過奧尼恩斯家族的善意，不過這份幫助甚至小于冕衛(wèi)對他的幫助。

但到了崔法利上臺后，奧尼恩斯加大了與諾克薩斯的往來，由于投資了太多的法師，他們和帝國要建立起更強的聯(lián)系在輕松不過了。

尤其是當飛翼保護神戰(zhàn)敗后，這種聯(lián)系甚至到了每天互通信息的地步。

那柄象征德瑪西亞八大官的權(quán)杖上，多了一顆小巧的，不起眼的寶石。

這是由樂芙蘭協(xié)同奧莉安娜制作的細小魔法道具，由一對子母魔法寶石構(gòu)成，功能是能將子寶石所見所聞的影像和聲音都同步給母寶石。

子寶石正是權(quán)杖上的那一枚，而母寶石則在斯維因的手中。

“梅雷迪斯先生，需要為您安排一個身份嗎？”吉爾伯特微微躬身。

“沒有必要，他不在雄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我的蹤跡。”瑞恩平淡搖頭。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初步掌控‘巫術(shù)’世界符文，空間魔法經(jīng)過改良和加持后，他出現(xiàn)在這里的手段，就連瑞茲都無法探查。

更何況，瑞茲現(xiàn)在根本就不再雄都，根據(jù)樂芙蘭的情報，他正在綠齒峰。

那里距離北部山脈和弗雷爾卓德很近，他們在弗雷爾卓德的行動并不只有弗蘭德，還包括了之前所說散步世界符文謠言之事。

瑞茲的性格很簡單好懂，哪怕知曉那是陷阱，哪怕知曉多半是假的，但只要與世界符文有關(guān)，他就一定會去一探究竟。

無論怎么樣，他都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收集世界符文的機會。

根據(jù)推論，瑞茲手中應(yīng)當還有兩枚符文，黃色和綠色。

而其中一枚...

瑞恩邊聽吉爾伯特匯報雄都的信息，一邊眺望向窗外綠齒峰的方向。

沒有了禁魔林的遮擋，世界符文正散發(fā)著極其濃郁的能量，不僅與符文融合過的人能感知到，某個因世界符文而蘇醒的復(fù)仇者也能感受到...

帶上世界符文，一是杜絕了他的窺伺，另一個則是對付他的后手了。

真要到了關(guān)鍵時候，為了不讓世界符文對符文之地造成更大的破壞，瑞恩相信瑞茲會驅(qū)動世界符文。

與世界符文相伴千年，哪怕是融合了世界符文的他，也不敢說自己對世界符文的理解能強于瑞茲。

但是啊...

符文之地需要實力，但達成目的卻不一定要依靠實力...

“你打算開始下一步的計劃了嗎？”瑞恩回過頭問道。

分心二用，對他現(xiàn)在來說不過是件小事。

吉爾伯特講了他為諾克薩斯所做的謀劃，勞倫特老將軍孤立無援，他不僅在推波助瀾這股風潮。

更是時常‘暗訪’勞倫特家族，同勞倫特老將軍喝酒，每次都會不經(jīng)意被一些下人看見。

在貴族眼中，吉爾伯特和勞倫特老將軍私交甚密，甚至不惜自己可能遇到的風險。

但這些消息只有部分貴族知曉，而在公眾視角下，他早就同勞倫特家族劃清了界限。

“梅雷迪斯先生，斯維因大統(tǒng)領(lǐng)跟我大概講述了帝國的謀略。一場政治婚姻看似只牽扯到了兩個家族，但實則與德瑪西亞息息相關(guān)。”吉爾伯特樂呵一笑。

他的計劃很簡單，冕衛(wèi)家族需要上位，就需要贏得更多人的支持。

國王選舉和罷免國王一樣，需要贏得70除原國王以外的民眾票數(shù)。

德瑪西亞跟諾克薩斯不一樣，哪怕強如拉克珊娜也得按照規(guī)矩來。

不然國家寧愿分裂和滅亡，也不會屈服于強權(quán)之下，這是刻在德瑪西亞骨子里的東西。

除非諾克薩斯借助一次次勝利和折磨，一次次瓦解德瑪西亞人的心里防線。

但顯然，如果這么做了，得到的只會是一個廢掉的王國，對諾克薩斯的收益并不大。

既然拉克珊娜需要拉攏他，平日里他又幾乎沒有發(fā)表意見，那么跟他有聯(lián)系的人就顯得尤為重要。

這能透過蛛絲馬跡發(fā)現(xiàn)他到底是歸屬于哪一方陣營。

他暗中執(zhí)行諾克薩斯的命令，但明面卻是和諾克薩斯關(guān)系最一般的人，沒有誰會覺得一個80多歲將將老死的人值得諾克薩斯謀劃。

而讓菲歐娜和冕衛(wèi)旁支聯(lián)姻，無論結(jié)果是否能成，都必將影響到他的站位。

如果是冕衛(wèi)出丑并吃了暗虧，他能順勢加入光盾家的陣營謀劃。

如果冕衛(wèi)強勢讓勞倫斯退步，他也能順勢作為和事老調(diào)節(jié)關(guān)系，最后以正面形象無奈加入冕衛(wèi)。

如果兩者和平解決，這對他而言將是一個完美結(jié)局。這說明冕衛(wèi)與他關(guān)系不深不淺，他也沒有靠向光盾。

這時，格林瑟姆所代表的中立派為了能保持動蕩中的權(quán)勢，必然會向他伸出橄欖枝。

而那位律法八大官還有格林瑟姆，才是諾克薩斯最需要拉攏的目標。

無論是加入哪一邊，吉爾伯特都會提出先打擊、并處理他們所處的中立勢力。

歸根結(jié)底，諾克薩斯才是他最大的底氣。

“一場簡單的聯(lián)姻，將決定德瑪西亞未來的政治走向。”

吉爾伯特嘴角掛著效果，站在瑞恩的身后，繼續(xù)為其講解道：

“勞倫特老將軍已經(jīng)入局，他是個純正的德瑪西亞人，經(jīng)歷了這么久的質(zhì)疑，他太過于渴望恢復(fù)自己的聲譽和榮耀了。”

“希望這是一場很精彩的劇目。”瑞恩平靜的點了點頭。

如果是作為友軍，吉爾伯特絕對是最可能背后捅刀之人。哪怕是作為敵人，也會是杰出的陰謀家。

但當其作為安插在敵人那里的自己人時，卻能作為帝國極其鋒利的刀刃。

未來的德瑪西亞，也需要這么一柄快刀。

國王、貴族、平民。

三者相互平衡的德瑪西亞，無論是德瑪西亞自己，還是諾克薩斯，都會喜歡這一結(jié)果。

深夜。

勞倫特宅邸中。

燭光照亮了整個議會室，爺孫三代人同時坐在這間不大的房間中。

“菲歐娜！”塞巴斯蒂安一副怒容。

他是勞倫特家族的族長，菲歐娜的生父，也是德瑪西亞出名的劍術(shù)大師：

“你為了一己私欲，就不顧家族和你爺爺?shù)臉s耀了嗎？”

在一旁坐著面色枯槁的老人，比起之前健碩精神的他，勞倫特老將軍現(xiàn)在就像是風中殘燭，隨時可能會被熄滅。

要不是吉爾伯特一直在安慰他，或許他早就忍不住流言蜚語而自殺。

菲歐娜看向自己的爺爺，回憶起了曾經(jīng)小時候?qū)Ψ浇套约簞πg(shù)的場景。

她不想屈從命運的安排，甚至為此加入了審判使團。

但好像命運又回到了起點，她再次要面臨那個自己不想去做的事情：

“這件事還會有辦法。”菲歐娜堅定道。

“辦法？貴族和公民要的是態(tài)度，不是我們的謀劃。”塞巴斯蒂安冷笑道，“你以為自己那點私交有用？”

“拉克珊娜能為爺爺證明！”菲歐娜毫不退縮。

“她證明只會被認為她是仁慈，反倒是會讓其他人多想。大家現(xiàn)在只是懷疑，而你的作法反倒是坐實了大家的懷疑。”塞巴斯蒂安面色冷漠。

他并不是不寵愛自己的女兒，而是對于他而言，家族榮譽勝過一切，遠比個人榮譽和手中的劍更有價值。

對于菲歐娜天真的想法，塞巴斯蒂安不置可否。

先不提讓拉克珊娜出面會付出什么，只是一個聲明并不能洗脫他們的嫌疑，這個聲明遲了幾個月。

哪有家族頂不住了，才找人聲明自己沒有做過的道理。

德瑪西亞人又不傻，他們這種人反倒是更被唾棄，不如全體自殺或是死在對凜冬之爪的戰(zhàn)爭中，這反而能洗脫嫌疑。

最令塞巴斯蒂安感覺到嗤笑的是，當諾克薩斯展現(xiàn)了自己的實力后，反倒是有幾家普通貴族找上了他們，表達了自己的善意。

德瑪西亞還沒有亡呢，這些人就已經(jīng)在找出路了。

這反倒是加重了勞倫特老將軍的心病，塞巴斯蒂安當然知曉，只要家族死扛下去，最后誤會自會澄清。

但他更是明白，勞倫特老將軍等不了。

再這樣下去沒多久，他就得因年紀和心病的原因故去。

所以，他必須得做一點什么。

而菲歐娜和冕衛(wèi)聯(lián)姻，這無論對于勞倫特老將軍還是德瑪西亞人，都是一劑強心藥劑，證明了一些事情。

“你還有一個選擇。”塞巴斯蒂安突然開口。

“什么選擇？”菲歐娜面色微凝。

父親的言語讓她又有了一絲新的希望。

“你和拉克珊娜私交不錯，而且你鐘情于劍，你可以考慮成為這一代的埃爾德雷德。”塞巴斯蒂安平靜道。

“埃爾德雷德軍團長？”菲歐娜并不知曉自己父親的意思。

“蓋倫劍尉長這次獲勝歸來，應(yīng)該能繼承緹亞娜大元帥的位置。”塞巴斯蒂安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菲歐娜的臉色微變，脫口而出道：

“你想讓我將婚約改成和蓋倫劍尉長？”

“這是一個選擇，但人家未必會看上你。”塞巴斯蒂安瞥了眼滿臉抗拒的菲歐娜。

他知曉自己女兒的性格和堅韌，但有的時候身處在人的社會，就必然會被不少事情耽誤。

菲歐娜和曾經(jīng)的他很像，但他最終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劍并不能擊倒所有，他也不認為菲歐娜的劍能夠快到刺破所有對家族的質(zhì)疑。

“好好想想，菲歐娜，我給你2天時間，你可以去找拉克珊娜。兩個選擇選一個，如果你沒有選，那么我會按照家族最希望的結(jié)局行事。”塞巴斯蒂安狠下心說完，便走出了議會室。

肩負一個家族的重擔，他一直知道該如何做出取舍。

他們不是冕衛(wèi)，并沒有那么高的權(quán)勢。

在夾縫中生存，能好好活著，才有追逐自己夢想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