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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強化加點 第三百五十九章 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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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閻冷笑。
欲擒故縱就欲擒故縱吧,反正他也不可能追上去襲殺焦熔天宗修士。
一個月的追逐戰(zhàn)。
他的名字,在火之位面已經(jīng)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他被焦熔天宗圍堵追殺之事同樣如此。
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一半。
至于剩下的,就是等。
等雇主找上他,然后……
念及此處,羅閻心中微微凜然。
雇主找上他,救他的可能微乎其微,更多的可能是索要生靈戒,然后殺人滅口。
他心中莫名緊迫。
環(huán)顧四周,再次開始忙碌起來。
雇主實力不明,但定然極強,憑他自己的實力,多半難敵。
所以,他需要‘地利’。
布置陣法,制造陷阱,將自己的落腳之處變成自己的主場。
如此一來,就算來人比自己強上一個檔次,憑借主場優(yōu)勢,他也能脫身,甚至是反殺!
“陰雷大陣!”
“翻天覆地大陣!”
“五行顛亂大陣!”
“冥火通天大陣!”
伏殺數(shù)百修士,羅閻手中的陣法材料極多,因而短短半個時辰,數(shù)個三階乃至四階的陣法便布置完畢。
山頭氣機不顯,仿佛一切如常。
但在這如常的平靜下,卻隱藏著足以滅殺神嬰后期修士的可怖殺機。
數(shù)座陣法都有襲殺神嬰修士的威力。
尤其是其中的冥火通天大陣,勾連地底巖漿,可引動大地震動,
巖漿噴涌,將方圓十里化作火海!
這是撬動天地偉力的陣法,非人力所能及,威力比尋常四階陣法,更要大上數(shù)倍不止。
這等陣法一旦催動,縱然無法滅殺來人,也足以讓他趁亂逃離。
布置完一切后。
羅閻開始靜靜等待。
他在期待雇主的到來。
這一個月來,來的都是焦熔天宗的修士。
他借助陣法,伏殺了追過來的焦熔天宗修士,卻始終未能引來雇主。
他不知道是雇主沒聽到這個消息,還是聽到了懶得理會。
但他只能賭,賭雇主不會放任他被焦熔天宗修士圍殺,不會放任生靈戒落在安宇軒手中!
在金鵬等人離去一刻鐘后。
盤膝坐在焦土上的羅閻忽然睜開眼睛,瞇眼看向前方。
在他的視野中。
一團血光正飛速接近。
僅是一眨眼,那血光便出現(xiàn)在數(shù)里之外,隱約可見一道血色人影。
“神嬰后期?”
羅閻念頭轉(zhuǎn)動,一指點出,激活陰雷大陣。
陰雷大陣正好布置在那血光之下,被羅閻激活,千萬雷霆如銀蛇亂舞,伴隨著振聾發(fā)聵的巨響,瞬間將那人影籠罩。
“啊!”
一聲慘叫響起,然后是破口大罵:“姓羅的,我不是焦熔天宗的修士,你再出手,別怪我不客氣。”
話音未落。
人影已是脫離雷海。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身著血色紗衣,國字臉略顯陰戾。
他出現(xiàn)在羅閻百丈外,一邊打理略顯凌亂的衣衫,一邊咬牙切齒的上下打量羅閻。
一個陰雷大陣,竟未對其造成半點傷害!
“東西呢?給我。”打量過后,男子朝羅閻伸出一只手,沒好氣的說道。
“什么東西?”羅閻眼神警惕。
男子極強。
令他心中生出一絲壓力。
他猜測這男子應(yīng)該是雇主派來的人。
但他沒打算輕易將生靈戒交出,因而選擇明知故問。
“神h。”
中年男子傳音,兩個冷漠的詞語宛如炸雷。
“你是雇主?”羅閻反問。
“我自然不是。我是雇主派來的。”中年男子輕哼一聲,道:“我已經(jīng)假扮你,死在焦熔天宗安宇軒手中。焦熔天宗那些人,都以為你死了,所以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現(xiàn)在,將神h交給我,你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了。”
羅閻一愣。
這人還假扮他送了個人頭?
他神情稍緩,眼中露出一絲感激,道:“多謝道友替在下解圍。不過,神h我無法交給你。”
中年男子冷冷一笑,道:“為何?”
“我的任務(wù)是將神h交到雇主手中,你不是雇主。”羅閻神情平靜。
“你想見雇主?見到雇主,你只有死路一條。”中年男子臉上泛起一絲冷笑,望著羅閻,漠然道:“將神h交給我,你才能活。”
羅閻也知中年男子說的是事實。
他摘下生靈戒,扔給中年男子,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我的報酬呢?”
“云嵐天宗的弟子名額?”中年男子接下生靈戒,檢查一番后,冷笑道:“讓我親自來取生靈戒,你還想要報酬?”
羅閻沉默。
“我扮成你,死在安宇軒手中,救你一命,你該如何報答我?”
見羅閻不語,中年男子又瞥了眼羅閻手上的儲物戒,意有所指道。
“怎么報答?”
羅閻一愣。
“嘿嘿,我要的也不多。你不是宰了幾百人嗎?拿出一半報答我就行了。”
中年男子輕笑,神情莫名有些猙獰。
救羅閻?
那只是順帶的。
他之所以去偷襲安宇軒,為的就是轉(zhuǎn)移視線,讓焦熔天宗這幫修士暫時離開,免得他跟羅閻起沖突時,被焦熔天宗修士盯上。
“好。”
在中年男子的逼視下,羅閻沉默許久,選擇妥協(xié)。
他摘下一枚儲物戒,朝中年男子扔去。
“嘿嘿,多謝了,若有下次,我還救你。”
中年男子大喜的接過儲物戒。
一陣打量后,神情更加喜悅了。
這枚儲物戒中東西不少,加在一起,至少十萬靈晶,對他而言,也是一筆巨大財富。
“我騙過了安宇軒,幫你解了圍,可你若繼續(xù)在火之位面游蕩,難免被焦熔天宗修士發(fā)現(xiàn),然后事情敗露。我勸你,還是換個位面比較好。”
中年男子說罷,便要離開。
可這時候。
天空中,如同天音般的聲音忽然遙遙傳來。
“公子慧眼如炬,跟著你,果然能找到真的羅閻。”
聽到這聲音,羅閻和中年男子全都臉色大變。
安禪!
是焦熔天宗最強者,安禪!
羅閻眼神陰沉的看了眼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感覺到羅閻的目光,臉色難看道:“我也沒想到那安宇軒能看出我是假死……”
話音未落。
一道白光便從天邊激射而來。
那是一把劍,淡淡的白光乍閃即逝,已是洞穿中年男子眉心。
與此同時。
恐怖的能量自劍中中爆發(fā)。
中年男子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瞬間便被能量吞噬,身軀劇烈波動扭曲。
“極品靈寶!啊!”
中年男子在慘叫,血肉瘋狂蠕動。
哪怕眉心被洞穿,身體被劍氣凌虐,他依舊未曾死去,在竭力重組肉身。
羅閻神情凝重。
望著不斷逼近的安禪。
一邊后退,一邊勾動陣法。
“翻天覆地大陣!”
“五行顛亂大陣!”
“冥火通天大陣!”
轟!!轟!!轟!!
面對比中年男子更強的安禪,羅閻不曾猶豫,直接激活了布置在此地所有陣法!
炙熱的焦土皸裂破碎。
無盡的光和熱從裂隙中涌現(xiàn),旋即化為熾熱火柱,轟然上天。
這股力量,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越神嬰,媲美法相威能。
天地被巖漿覆蓋。
空氣和靈機一并扭曲。
涌動的巖漿中,隱約響起中年男子凄厲的慘叫,不再從容,痛苦萬分。
“羅閻,救我!”
悲憤的大吼從巖漿深處傳來。
下一瞬,羅閻便出現(xiàn)在中年男子身邊。
他抓起中年男子,化作一道血光,在巖漿天幕中騰挪輾轉(zhuǎn),一邊躲避自地底噴射的巖漿火柱,一邊朝外爆射而去。
“哼!想逃?”
巖漿天幕中,安禪隨手擊碎一道噴涌而上的巖漿火柱,屈指一點,白色飛劍便朝逃竄的羅閻激射而去。
巖漿滾滾。
但他的目光卻能洞穿虛空,鎖定羅閻。
“小心他的飛劍!”
被羅閻提在手中的中年男子惶恐大叫。
他受了安禪一劍,自然知曉這件極品靈寶的威力。
羅閻目中幽光閃爍。
他施展黯龍之體,肉身膨脹變化,一塊塊肌肉高高鼓起,皮膚上浮現(xiàn)淡淡的金色火焰紋路,雙肩變得寬大,四肢變得修長猙獰。
黯龍之體下。
他的遁術(shù)陡增,化為一道金虹,朝著遠(yuǎn)處破空而去。
與此同時。
他血氣涌動,法力澎湃,眉心氣運流淌而出。
三股力量交匯融合,使得他的氣機瞬間膨脹扭曲,變得不可鎖定。
隨后。
他又施展虛塵泡影術(shù),千百道相同的身影瞬間出現(xiàn),向著不同方向逃竄。
咻!!!
身后,白色飛劍如影隨形。
但當(dāng)羅閻施展虛塵泡影術(shù)后,飛劍速度一滯,猶豫片刻后,才射向某道身影。
飛劍很快追上那身影。
恐怖的劍氣,化為洪流席卷天地,將那身影連同周圍的十余道身影一并攪成碎片。
“虛塵泡影術(shù)?”
后方的安禪臉色不變。
羅閻精通虛塵泡影術(shù)他早已知曉,因而并沒有什么值得他驚奇的。
他面容漠然,一步踏出,出現(xiàn)在一道身影前。
扭曲的力場從他身上涌出,他甚至未曾動手,那身影便承受不住,如泡影般破碎。
“身化萬千又如何?化一千我便滅一千,化一萬我便滅一萬!”
安禪動念之間,飛劍已是再次斬落百道泡影。
他望向某道泡影,也打算繼續(xù)追逐。
可這時候。
一枚枚如同小太陽般的火球憑空出現(xiàn)在他身前,旋即膨脹爆炸。
湮世極陽!
轟轟轟!!!
劇烈的波動,令安禪不得不朝后避退。
他雙手交錯,攔在身前,直到波動平息,才放下手臂,看向前方。
巖漿依舊。
可羅閻的身影卻已不見,一道也無。
安禪眼神閃爍,最終也只能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地底一百里。
羅閻將中年男子從生靈戒中取出,平靜道:“道友沒事吧?”
中年男子氣息萎靡。
衣衫不存,只剩下一團蠕動的血肉。
血肉蠕動的極難,氣機奄奄一息,蠕動之間,依稀可見破碎的內(nèi)臟和大腦。
中年男子傷的太重了。
縱然有秘法留存生機,依舊只剩下一口氣。
“我……我沒事。”
中年男子神念震動空氣,傳出虛弱的聲音:“這次多謝羅道友了,若不是羅道友,我必然死在那安禪手中。”
說罷。
血肉又是一陣蠕動。
一枚戒指掉在地上。
“我救羅道友一命,羅道友也救我一命,你我算是兩清。這儲物戒,還給羅道友。”
羅閻淡然撿起儲物戒戴在手上。
中年男子將儲物戒還給他,可不是什么兩清不兩清,純粹是其小命被他掌控。
若其全盛。
根本不可能交還這枚儲物戒。
“道友也是神嬰后期,為何斗不過那安禪?”羅閻摩挲儲物戒,轉(zhuǎn)移話題道。
“我修的是血神法,本就被火脈修士克制。而安禪手中的那把極品靈寶……若我猜的不錯,那把劍應(yīng)該是由鈞陽神鐵鍛造而成。而鈞陽神鐵,本就是至陽之物,更是克制我的血神法。”中年男子苦笑。
不是他弱。
只是剛好被克制而已。
羅閻頷首,打量著眼前的蠕動血肉,道:“道友被火脈修士克制,那雇主為何派道友來?”
若未曾受傷,中年男子才懶得搭理羅閻。
可現(xiàn)在,他也只能虛弱的開口。
“雇主只信得過我。”
“道友跟雇主之間的關(guān)系?”羅閻又問。
“雇主……”
中年男子嘆了口氣,道:“羅道友,你別問了,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羅閻莞爾一笑,道:“那道友呢?道友憑什么覺得,雇主不會滅道友的口?”
中年男子苦笑道:“我自然有不被滅口的理由。”
羅閻點頭,目視前方,同樣苦笑:“你們知曉我名字,掌握我的把柄,只需向神家透一透口風(fēng),uu看書我便死無葬身之地。而我,對你們卻一無所知,就算被神家擒下,也無法說出你們的身份。”
中年男子不由一笑:“道友這是杞人憂天。我們?yōu)楹我蛏窦腋姘l(fā)你?”
羅閻嘆了口氣,道:“命運無常,萬一我不小心站到了你們的對立面……”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道:“道友放心,你今天救我一命,若以后真不小心,站到我們的對立面,我也會提醒你。”
羅閻輕笑:“那就多謝了。”
他起身,作勢要離去,但回首看了眼中年男子連蠕動都極為艱難的血肉,眼神又是微微一動。
“道友多久才能恢復(fù)?”
“三年兩載……”
中年男子語氣落寞,旋即話音一轉(zhuǎn),拔高聲音道:“但道友若是愿意幫我尋些血肉過來,我這傷便能成百上千倍的恢復(fù)。”
“沒問題。等那安禪離去,我便出去,為道友尋找血肉。”羅閻滿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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