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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只想躺著 第二百二十章何長老,我會珍重她們每個人
“哈!哈!哈!”
何昆大口大口的喘氣,根據(jù)神魂為現(xiàn)實的映射,這種表現(xiàn)也是在預(yù)示他力竭的狀態(tài)。
李易低頭看著他,神情平靜沒有任何的起伏,根本不像是被人抓奸的樣子。不知道是臉皮厚還是根本沒有任何的愧疚,或者他只是控制住了情緒。
“何長老,你現(xiàn)在可以聽我解釋沒有?”
“解釋你祖母!難道你想說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讓我?guī)熋梦幌??伱怎么不去死??!”何昆罵道,他話語依舊很激烈,但除了嘴以外其他地方已經(jīng)徹底軟了下去。
他本以為自己拼盡全力應(yīng)該能讓李易受到一些傷害,這種傷害不是修士眼中的傷勢,更傾向于凡人的疼痛??蓻]想到最后只斬斷了對方的一根頭發(fā),這讓無異刷新了何昆對李易的認(rèn)知。
人人都知道李長生很強(qiáng)大,可道聽途說終究比不上親身體會。而何昆對于李長生的實力并不陌生,一同并肩作戰(zhàn)四十余載,朝夕相處之下想要不了解都難。
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堪比正常修士的千年之久,畢竟這40年來他們可從未閉過關(guān),不是在殺人就是在殺人的路上。可這40年都是作為同伴而非敵人,這兩者的感覺是截然相反的。
與李長生為伍,仿佛置身于暖陽之中,安全感十足。
曾經(jīng)在劍宗的大決戰(zhàn)如果換做旁人,何坤可能會死戰(zhàn)到底,哪怕最后得以勝利也會因此力竭而亡。那個時候他只要再經(jīng)歷一場戰(zhàn)斗,再多用一次絕劍就會身亡。
可李長生顧及他的傷勢并沒有讓他出手,從始至終只是吹了幾曲笛樂。
而與李長生為敵,如同置身寒冬之中,是無可力敵的絕望。
何昆微微握緊法劍,想要抬劍可無論如何都無法抬起,手中的法劍仿佛重如銅鼎。他已經(jīng)透支力量,虛弱到連劍都握不穩(wěn)了。
看得出來他非常的生氣,如果有這個能力的話絕對會將李易打個半死。
李易眼神往下飄了飄注意到這一點,但并沒有挑明,繼續(xù)說道:“我與白石之事,非我一己私欲,而我與云舒一開始也并沒有夫妻之意,只是道侶關(guān)系?!?p/>
“一開始,現(xiàn)在呢?”何昆抓住了關(guān)鍵,一時間簡直就是火上加油。
師妹不會已經(jīng)跟這個無恥之徒有了肌膚之親吧?
之前何昆是恨不得兩人立馬生個孩子,現(xiàn)在李易看一眼師妹都是玷污!人的觀念有時候會因為某些原因瞬間兩極反轉(zhuǎn),李易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了。
記得云舒和兮兒一開始都是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現(xiàn)在那是經(jīng)常冷眼相待,沒一點好臉色。
李易點頭道:“除了夫妻之事以外基本都有過?!?p/>
“淫賊!”何昆破口大罵道,“你們只是道侶啊,你這個好色之徒”
“都是云舒主動的?!?p/>
“那你更該死啊,竟然蒙騙師妹!師妹不通俗事,你怎么能如此喪心病狂教她這種事情?”
“.”李易少有的浮現(xiàn)些許無語,他看不出來何長老也有如此不講道理的時候。
一直以來他從未索取過她們?nèi)魏问虑?,全部都是她們主動的?p/>
他足足沉默了半響,等對方火氣逐漸下去,繼續(xù)說道:
“白石是我此世之青梅竹馬,于我有大恩,而我也承認(rèn)年少時愛慕過她?,F(xiàn)在也是如此,只是沒有了當(dāng)年的沖動?!?p/>
“這具肉體的因果?”
“不,是我的因果?!?p/>
他自己的因果?是李易的,還是李長生的?
以這家伙的性格不會因為奪舍人家而認(rèn)為自己是李易,更不會因此喜歡上一個素未蒙面的女子。李長生是一個極度高傲的人,這般性情不可能承認(rèn)自己是他人,怕是有那么一絲聯(lián)系。
李長生說不定連奪舍都不屑,自己走出來重塑肉身。
他說自己的因果就一定是自己的,沒有人會拿這種事情來說謊。
大能修士感應(yīng)天地也被天地感應(yīng)著,他們的話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有著實際效用的。承諾承接因果,就必然會產(chǎn)生聯(lián)系。
李兄好像一直稱呼自己為李易,而不是用李長生這個名字。
何昆隱約間仿佛摸到了某種巨大的隱秘,但缺乏關(guān)鍵性信息,無法撥開那層迷霧得見真相。
他僅僅是思考了數(shù)息之便,停下了漫無目的的猜測,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盀楹问悄愕囊蚬?,你該不會是被這具身體短短十幾年的記憶影響了吧?”
李易微微點頭承認(rèn)道:“我確實被這十幾年的記憶影響了,人終歸是會被年少時的情感與悸動影響一生的。”
“這不可能!”何昆立馬否認(rèn)道,“以你的修為不可能發(fā)生這種事情,隨便一個金丹修士都不會被凡人的記憶影響,除非你轉(zhuǎn)世到修行界”
這個問題用常理想都不可能,修士怎么會被凡人的記憶影響?
用一句現(xiàn)實點的話來講,凡人困于衣食住行,生活一般都是乏味可乘的,更不可能有修心一說。而修士超脫于紅塵,長年累月的修心不可能弱于凡人。
所以他最后一句話既是否定也是唯一的可能。
李易再次點頭非常坦然的承認(rèn),態(tài)度也過于平靜。
這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值得宣揚(yáng)的事情,也不是一件要刻意隱瞞的事情。一切順其自然,一切順其因果。
如果身邊的人想知道,他不會因此吝嗇隱瞞,而何昆有這個資格讓自己回答。
“是如此,這就是前后因果?!?p/>
這件事情本應(yīng)該是一件巨大的隱秘,可落到他眼中仿佛就像稀疏平常的事情。
何昆足足呆愣的半響,問道:“你是轉(zhuǎn)世到修行界的?你是這個世界的人?這.”
突如其來的信息瞬間擠爆了他的思緒,轉(zhuǎn)世現(xiàn)在并不是稀罕事,全天下沒有一萬也有一千個轉(zhuǎn)世者。但是唯獨從來沒有聽說過現(xiàn)代人轉(zhuǎn)世道修行界,李易極有可能是第一例,也是唯一一例。
轉(zhuǎn)世直到現(xiàn)在還是未解之謎,根據(jù)李易轉(zhuǎn)世到修行界的經(jīng)歷,那此世的轉(zhuǎn)世之謎是否與他有關(guān)?
何昆不是傻子,立馬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李易與轉(zhuǎn)世現(xiàn)象有關(guān)聯(lián)并非無端猜想,而是出于因果關(guān)系。目前何昆不清楚其他人有什么信息,但僅他所見所聞李易是唯一一個現(xiàn)代轉(zhuǎn)世過來的。
“讓我整理一下思緒,你這消息過于驚世駭俗?!焙卫ツ樕仙裆兓粩啵瑫簳r忘記了剛剛的憤怒,全身心的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李兄,轉(zhuǎn)世是否與你有關(guān)系?”
“我對于轉(zhuǎn)世未曾有任何印象?!崩钜谆卮鸬?,他只記得最后自己閉關(guān)了,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jīng)回來。
“這樣嗎?可能李兄只是其中的一個楔子.”
何昆感遺憾地收拾了一下思緒,比起漫無目的的猜測他更愿意相信李易的話,他說沒有大概率沒有,至少不是李易的主觀意識造成的。
“關(guān)于這件事情我建議你不要與其他人提,否則全天下的目光都會盯著你,屆時必然矛盾不斷?!?p/>
“說了又任何?”李易語氣平淡的問道。
“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懂嗎?全天下都因為轉(zhuǎn)世亂得一塌糊涂,要是世人知道與你有關(guān)系.”
何昆話還沒說完,李易再次開口說道:“知道了又如何?”
聲音平淡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質(zhì)問,是對何昆,也是對天下。
“我雖然不會到處吹噓此事,但也不懼怕被人知曉。世人怒我也好,癡我也罷,于我而言都一樣。何長老我早已習(xí)慣了天下人的目光,天下人也終有一天會習(xí)慣我的?!?p/>
何昆沉默半響,道:“你這個樣子要不是本事強(qiáng)大,早就被打死了?!?p/>
太囂張了,難道實力強(qiáng)就能為所欲為嗎?捧著金磚走在大路上,就不怕被人搶嗎?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何昆轉(zhuǎn)念一想李易還真不在意這件事情是否與他有關(guān),又是否被人知曉。當(dāng)一個小孩捧著金磚走在路上時是塊肥肉,當(dāng)一個八尺大漢拿著金磚走在路上時是武器,一金磚下去腦漿都給他砸出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從來不是用來形容強(qiáng)者的。
“何長老已經(jīng)明白白石對于我而言意味著什么,我非故意,她也是無辜。”
李易重新將話題拉回了正軌,而何昆也不再想剛剛的問題,冷著臉說道:“我承認(rèn)那姑娘并非有意,但你也別把我當(dāng)傻子。自古以來有情人未能終成眷屬的多了去,你們青梅竹馬又如何?這不能成為你左擁右抱的理由?!?p/>
“我?guī)熋酶荒苁苓@等委屈!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建議,斷絕念想,跟她當(dāng)一個朋友?!?p/>
知曉了前后因果他確實稍微消了些氣,至少李易不是明知故犯,但是這不能成為他接受李易腳踏兩條船的理由。
長兄如父,何昆就是腦子被尸毒給腐蝕了,也不會讓東云舒跟人共待一夫。
這無關(guān)什么在世仙,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李兄,當(dāng)斷則斷!我相信你并非那種人”
李易沒有太多猶豫,表情鄭重的回答:“我會珍重她們每個人?!?p/>
何昆再次砍出一劍,李易伸出兩個手指夾住劍刃。
“姓李的,與我公平打一架!今日不削了你這無恥之徒,我何昆跟你姓!”
“何謂公平?”
“用同樣的法力,同樣的境界,只用劍道?!?p/>
“我讓你一境界。”
李易看在是多年朋友的臉面上讓對方一手,免得對方待會兒輸?shù)奶珣K,傷到他的自尊心??扇绱诵袨槁淙牒卫パ壑袇s是赤裸裸的侮辱,他雙目仿佛要噴出火來,但他沒有拒絕。
并非完全接受對方的恥辱,而是想李易嘗嘗失敗的滋味。
你用練氣期的法力,只比劍道的話難道還能打得過我?
修士斗法,輕敵視為大忌!
李易揮手一道清光沒入何昆體內(nèi),對方原本虛弱的魂體瞬間變得充盈。而他自己指尖夾著一縷靈氣,靈氣化柳葉,以葉代劍。
“何長老,請吧?!?p/>
何昆一步踏出,方寸之間可達(dá)百米。一劍揮下,劍光茫茫,劍意如囚籠般鋪天蓋地。
封其后路,鎖其咽喉,劍落如雨下。
李易微微抬起手中的柳葉,揮動間虛空傳來清脆的碰擊聲如暴雨梨花一般,那是悄無聲息逼近的劍刃被擋下了。若是尋常人站在這里,恐怕無法支撐一息。
何昆是李易見過除了雪夜以外劍道修為最強(qiáng)大之人,他不是天賦特別強(qiáng)的人,但卻因為其經(jīng)歷練就了劍心通靈。天賦永遠(yuǎn)不是決定一個人高低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總會有人逆天改命登臨絕頂。
而修士恰恰最不缺的就是逆天改命。
李易愿稱之為天下劍道第三,至于為什么是第三?
因為他也有練劍。
柳葉微抬,應(yīng)聲落地,劍碎而人退。
何昆連連后退幾步,沉悶一聲,臉色再次變得蒼白。
李易淡淡說道:“李昆不太好聽,何長老就不要這么叫了?!?p/>
“你!”何昆氣急攻心,直接昏眩了過去,如果他是肉身的話或許會一口老血吐出來。
而李易只是給他續(xù)了一口靈氣,護(hù)住真靈保證不出問題,隨后便沒有太多的關(guān)照。
“何長老,這件事情你可以用自己的方式?jīng)Q斷,但僅限云舒那邊和我這里。你若能擊敗我,我也可聽你的。”
他的聲音傳入對方的神魂,哪怕處于昏迷,何昆應(yīng)該也能夠聽到。
此事可謂是剪不斷理還亂,他縱使有萬般理由也說服不了何昆,他也不期望能夠因此說服對方。何昆本身的立場就注定不會同意這件事情,而李易選擇無視對方的立場,也給了對方臺階。
他若是能勸云舒遠(yuǎn)離自己算他本事,他若是能夠以劍道擊敗自己也算他本事。
前者大概是辦不到了,修士豈會因他人一言而改變念想?而后者李易覺得不如真的等他與云舒孩子出生,說不定幾率還大一點。
李易再次回到飯館時也僅僅過去了20分鐘,清玄與白石雪見依舊坐在原位。
“仙長回來了?”清玄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李易,看到他身旁無人臉上露出笑容,明知故問道:“何長老呢?怎么沒見他人?”
“睡著了?!?p/>
“哦”
清玄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厚,這算是報得一舅之仇了。
李易重新坐回了位置,剛一入座,旁邊的白石雪見就挪開了身子。這一現(xiàn)象讓他很是疑惑,扭頭問道:“怎么了?”
“.渣男?!?p/>
白石雪見說話的聲音很小,比起罵人更像是在撒嬌,可惜她那嫌棄的眼神又不像是撒嬌。
又一個百依百順的人兒消失了。
李易眼睛微瞇,抬頭望向了清玄時對方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道聲音。
“仙長我突然想起來要處理那三個轉(zhuǎn)世者的神魂,就先走一步了您與白石小姐慢慢吃。”
看來下次該傳授小五雷正法給小七了,免得他說我偏心。
“白石.”
“別跟我搭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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