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黃金屋中文 >> 諜影凌云 >> 目錄 >> 第五百八十六章 你想死嗎 |
第五百八十六章 你想死嗎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諜影凌云 第五百八十六章 你想死嗎 水上巡邏隊的大隊長,是新任南京守備黑澤做的更換,上報了司令部,但那么多事,河邊不可能過問每件事,對此事并不知情。 他派人去給石原亨匯報情況,自己則給黑澤打過去了電話。 「黑澤,為什么扣押石原商行的貨?」 黑澤是總司令山田從關(guān)東軍帶來的人,河邊一點沒對他客氣,上來便是質(zhì)問。 「河邊將軍,您說什么,我不太明白?!购跐珊秃陝t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問道。 「馬上把石原商行的人和船放了,我現(xiàn)在就去南京,你到機(jī)場等我?!?p/> 河邊說完便掛了電話,這個黑澤,讓他做了南京守備司令,真以為他是山田的人,自己動不了他? 山田將軍剛來不久,想站穩(wěn)腳跟,必須有他們這些老人支持。 況且石原亨可不是泥人,隨便他們?nèi)嗄蟆?p/> 黑澤拿著話筒,很是詫異。 不過他性子很傲,這次好不容易跟著山田將軍來到華中,他是來建功立業(yè),是來做事的。 很可惜,山田將他安排在了南京,讓他有點不滿。 他想去前線,想繼續(xù)作戰(zhàn),留在南京有什么用,這里現(xiàn)在又不打仗。 不過山田的安排他必須服從,上任之后,便把自己帶來的人全部提拔,安插在重要的部門。 之前的人他看不上,最相信的還是自己人。 掛了電話,黑澤搖了下頭,不過河邊要來,他不能什么不做,畢竟河邊是參謀長,比他級別要高。 他安排人做好迎接,一會再去機(jī)場。 至于說的放人和船,他要等河邊將軍來到之后問清楚再說。 上海,機(jī)場。 見河邊正四過來,竹本和池上急忙上前打招呼,河邊去過文社,見過兩人,知道他們是石原亨的人。 「你們怎么在這?」 「石原君命我去南京,我聽說您要去,便在這等您。」 竹本快速回道,河邊點了下頭,沒再說話,直接上了飛機(jī)。 「池上君,我先走了。」 竹本對池上說道,跟著上了飛機(jī),他是沒帶人,但河邊將軍可不是自己一個人,帶著不少的屬下。 池上看著飛機(jī)起飛,然后回去給石原亨匯報。 南京,肥田讓人扣押了石原商行所有的船,每一艘船他都親自做了檢查,發(fā)現(xiàn)全是沒有報備過的違禁品。 這么多違禁品,這個石原商行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這件事一旦上報,他將會立下潑天大功,黑澤將軍讓他掌管水上巡邏大隊,不就是打擊這些走私犯。 這次的功勞,足夠他升官發(fā)財。 不過升官就算了,水上巡邏大隊的油水很豐厚,他現(xiàn)在一點不想走,這次的收獲便能看出來,他很難想象,這次他能撈多少。 「把船上所有的貨全部卸下來。」 方士易等船上的人全部被關(guān)進(jìn)了碼頭的牢房,他沒時間審問,要先卸貨。 這么多貨,能填滿他們碼頭所有的倉庫。 空蕩蕩的倉庫,總算有了用武之地。 搬運這么多貨需要很多的人,肥田把手下全喊了過來,一起卸貨,他親自盯著,搬下來的所有貨物要做登記,他不信任這些手下,以免他們做手腳。 他上任后,更換的只是少數(shù)軍官,不可能把整個巡邏隊所有士兵全部換掉。 南京機(jī)場,一架飛機(jī)緩緩降落。 河邊將軍首先下了飛機(jī),他身邊跟著的是竹本。 飛機(jī)上,河邊將軍和竹本聊了會,知道他是憲兵司令部的人,并且 是情報處長。 石原亨派他來處理南京這邊的事。 竹本之前猜的沒錯,河邊將軍確實是為石原商行的事而來,能讓河邊將軍親自出動,竹本心里很是震驚。 這樣的事,河邊將軍派人來做,已顯示出他的重視,親自來,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感覺。 不過能與河邊將軍一起來處理此事,竹本很興奮,平時他哪有與河邊將軍如此近距離接觸的機(jī)會。 「河邊將軍?!?p/> 黑澤迎了上來,參謀長是他的上司,他必須來接。 「人和船都放了嗎?」 河邊臉色緩和了些,輕聲問道,他來除了要回被扣押的人和船,還要查清楚相關(guān)人員。 該處理的處理掉,實在不聽話的,便讓他消失。 「河邊將軍,您之前沒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什么船和人?」 黑澤無辜地問道,河邊晉升慶祝的時候,他在南京,并沒有過去,只是讓人送了份賀禮。 他派去的人沒有參加晚宴,根本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 他不是山田,而且軍銜是少將,又剛調(diào)來不久,這邊并沒有多少的關(guān)系。 「你沒動?」河邊頓時呆滯,傻傻的看著他。 「我不清楚情況,您說的太急,而且您要來南京,我便等您到了再做決定?!?p/> 黑澤輕聲回道,他是山田的人,不是河邊的人,他能親自來是因為職務(wù)的關(guān)系,河邊隨便一句話,說得不清不楚,他就去照做,那成什么了? 不管怎么說他也是少將,不是佐官,能被河邊輕易拿捏。 「現(xiàn)在就去碼頭。」 河邊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說上了車,黑澤看著他上車,鼻子里哼了聲,上了另外的車。 去碼頭就去碼頭,他倒要看看河邊到底要干什么。 竹本跟著河邊將軍上車,剛才兩人的對話他全聽到了,南京這邊,竟然沒有任何動作? 而且看黑澤的態(tài)度,如果真是他一個人來,今天別說把扣押的船和人帶走,恐怕單單想救出人就沒那么容易。 「次長,我剛剛知道這件事。」 聯(lián)絡(luò)部次長辦公室,阿部的手下走進(jìn)辦公室,小聲的匯報。 「什么事?」 阿部頭都沒抬,繼續(xù)看著面前的文件,文件是上海各個部門的人和級別,他做的是幫人晉升的生意,自然要先了解清楚客戶的情況。 哪些客戶有需求,哪些客戶更有資格,他可以提前做準(zhǔn)備。 甚至主動去暗示,讓他們找自己來完成生意。 「石原商行的貨在南京碼頭被扣了,河邊將軍非常生氣,竟然親自去南京處理此事。」 手下快速說道,阿部的頭終于抬了起來。 石原亨那小子的貨被人扣了? 好事啊,可惜這不屬于自己的業(yè)務(wù),不然肯定能賺上一筆。 不過就算有這樣的業(yè)務(wù),石原亨也不需要他,手下說的很清楚,河邊親自去了南京處理這件事。 至于河邊為什么大題小做,親自跑過去,阿部能夠理解。 畢竟河邊軍銜的操控人是他,這件事中,他足足賺了十萬美元,非常的豐厚。 石原亨剛幫了他這么大忙,便出這樣的事,河邊不做出點交代,怎么也說不過去。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阿部擺了擺手,手下一出去他便笑出了聲,他真想跑到南京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愣頭青干的,同時也想去看看石原亨的臉色,小家伙現(xiàn)在肯定很郁悶吧。 南京的守備司令是黑澤,山田司令的人,這件 事和他無關(guān),更和聯(lián)絡(luò)部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想了會,阿部走出房間,來到電訊室。 「給山田將軍發(fā)報,告訴他,石原商行的貨在南京被扣,河邊將軍親自去處理此事?!?p/> 阿部不用什么都不做,這件事要知會山田一聲。 反正是舉手之勞,回頭石原亨還要記得自己的人情。 空手的人情,不送白不送。 河邊帶人趕到碼頭,石原商行的貨船還在,貨物太多,到現(xiàn)在還沒卸完。 看到碼頭堆積如山的貨物,河邊臉色鐵青。 「大隊長,黑澤將軍和河邊將軍來了?!?p/> 手下急忙來匯報,肥田愣了下,這兩位怎么突然來了,河邊參謀長不是在上海,什么時候到的南京? 有可能是突擊視察,畢竟他還沒有上報,他沒有清理完貨物,等清理完再報不遲。 肥田急忙起身,跑到外面。 站在兩位將軍面前,肥田敬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黑澤將軍,河邊將軍,屬下剛剛查獲一起特大走私案,正在清點貨物,二位將軍來的正好,觸目驚心啊?!?p/> 兩位將軍來得正好,他剛好報功。他的話,讓河邊臉色都青了。 「誰告訴你是走私的,沒看到有司令部的批文?」 河邊將軍怒斥道,肥田愣了下,不明白參謀長為什么這么說。 「批文是有,但是有很多違禁品......」 「沒有違禁品,這些貨物是給前線提供的,所有手續(xù)齊全,船隊的人呢?」 河邊打斷了他的話,這里人太多,他先把底給兜了。 商行了貨變?yōu)榱塑娦杵?,就不存在違禁。 肥田迷糊了,正想爭辯,黑澤突然呵斥道:「河邊將軍的話沒聽到,問你船隊的人呢?」 「船隊的人暫時看押在牢房了?!埂格R上放人?!?p/> 河邊臉色異常難看,他親自過來,眼前的人竟然還不識趣,實在讓他惱火。 幸好是他親自來辦,否則恐怕真的會節(jié)外生枝。 「是?!?p/> 肥田這次聰明了,沒敢抗命,老老實實命人把牢里的方士易放了出來,見到他們出來,竹本立刻迎了過去。 方士易看到竹本,頓時放下了心。 石原亨果然派了人,竹本是憲兵司令部的人,權(quán)力很大,這次不會有事。 這批貨里面可有老家急需的很多東西,不能出任何閃失,他給王書記匯報過,老家的人會在武漢附近,等著接收這批貨物。 「所有的東西交還給他們?!?p/> 河邊繼續(xù)命令,肥田回頭看了眼身后,這可是極大的一塊肥肉,這么多的貨,他是真不愿意放棄。 但河邊將軍的命令,他不能不聽。 兩人中間的級別相差太大,況且黑澤將軍也在,并沒有發(fā)話。 他卻不知道,河邊心里已對他下了死刑,這個人不能留,留著是隱患。 「把貨物給他們?!?p/> 肥田揮了揮手,他的手下很是愕然,辛辛苦苦大半天,搬了這么多,這就還回去了? 長官的命令不能不聽,特別是一些巡邏隊的老人,他們知道石原商行很有背景,這次肥田惹上了煩。 巡邏隊的人撤了,方士易看著這么多貨卻發(fā)了愁。 他們搬下來了不少,之前碼頭有裝卸工人,他只有船上的這些人,不是護(hù)衛(wèi)就是船員,人數(shù)不夠。 等他們重新搬回船上,不知道到了什么時候。 竹本很聰明,看出了方士易的為難?!改銈?,馬上把貨重新搬回船上。」 竹本走過來,對肥田命令道,肥田看向了他,竹本穿著軍裝來的,軍銜和他一樣,是中佐。 「你是誰?」 這么大塊肉沒了,肥田正難受,來了個同級,竟然敢命令他,肥田心里不爽,反問了句。 黑澤眉頭猛地一皺,這個肥田,怎么那么不知好歹。 河邊將軍親自來了,跟在河邊將軍身邊的人,他竟然問是誰? 這些貨物明顯有貓膩,肯定是走私的,但河邊將軍做了擔(dān)保,說是軍需品,至于手續(xù),河邊將軍隨時能給他們拿出一堆。 唯一不合格的,就是沒以軍需品的名義運輸,而是商行。 「憲兵司令部情報處長,竹本秀作?!?p/> 竹本淡淡說道,肥田猛然抬頭,這個人竟然是憲兵司令部的,而且是情報處長。 上海憲兵司令部和華中派遣軍司令部一樣,對南京有管轄權(quán)。 南京是果黨的國都沒錯,但不是日本的,對日本來說,最重要的城市是上海,而不是南京。 汪填海此時還沒過來,這里沒有那么重要。 黑澤眉角再次一挑,他一直以為此人是河邊將軍的手下,沒想到是憲兵司令部的人。 對他們來說,最不愿意打交道的一個是憲兵,另外一個就是情報部門。 被這兩個機(jī)關(guān)任何一個盯住,都是煩。 「馬上搬回去?!?p/> 黑澤主動下令,肥田沒敢再問,竹本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是他扣押了石原商行的貨。 此人死定了,接下來要整死他?!甘恰!?p/> 黑澤將軍的命令肥田不敢不聽,馬上下命令,怎么搬下來的,再怎么搬上去。 河邊將軍看了眼黑澤,突然轉(zhuǎn)身,回到了車上。 他用行動表達(dá)了自己的不滿。 黑澤總算明白,河邊為什么那么生氣,親自跑來,甚至有可能這些貨就是他的。 黑澤有點頭大,急忙跟了過去。 竹本沒走,南京憲兵隊的人過來了,南京憲兵隊只有一個中隊,此時全來了,佩戴憲兵袖標(biāo),正在外面等著。 他們是松本將軍親自下令過來支援的人。 松本將軍的命令,這些人不敢不聽。 所有憲兵拿著槍,竹本親自看著他們,讓他們把所有貨物搬回船上,方士易則帶著人仔細(xì)清點。 畢竟貨物被動過,他要核對清楚數(shù)目,否則無法回去交差。 此時的肥田就算再傻也明白,石原商行有著大背景,他不該去動,這次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不過他沒有太大的擔(dān)心,他是黑澤將軍的人,黑澤將軍會保著他。 「砰?!?p/> 水上巡邏隊一名士兵搬運箱子的時候,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里面頓時流出了液體。 一股濃郁的酒香,很快向外散開。 這箱貨是酒,別看現(xiàn)在打仗,酒在果統(tǒng)區(qū)很受歡迎,特別是紅酒,有價無市。 單單這些紅酒,就能給戴老板賺到不少的錢。 「怎么回事?」 竹本臉色一變,立刻帶人跑了過去,失手掉落物品的士兵驚慌失措,他真不是故意的,一時沒拿穩(wěn),掉在了地上。 「給我拿下他。」 竹本突然伸出手,指向肥田。 肥田猛地一怔,不小心打壞了箱東西,最多賠他們就是,為什么要抓自己? 十幾名憲兵立刻上前,不由分說按住了肥田。 「為什么抓我,你憑什么抓我?」 肥田被人控制住,動彈不得,他的武器被收繳,旁邊的 水上巡邏隊士兵沒人敢動。 只有他的幾名心腹,也就是中隊長和小隊長跑了過來。 「阻礙憲兵行動,全部拿下?!?p/> 竹本可沒和他們客氣,只要敢動的,全抓了起來,他正愁著沒有理由整治肥田,馬上給了他一個絕佳理由。 「你這是公報私仇,你不能抓我?!?p/> 肥田被五花大綁,見其他的人沒動,竹本放下了心。 趁著河邊將軍還在南京,他要盡快把這個人處理掉,至于南京水上巡邏隊,未來一定要掌握在自己人手中。 文社那么多人,不少人盼著調(diào)換職務(wù),這個位置有的是人要。 「在我們憲兵隊眼皮子底下,故意損壞軍需品,你說該不該抓?」 竹本眼中冒著寒光,他可不是心善之人。 之前為了幫石原商行肅清競爭對手,他抓了不少的人,也殺了不少。 「這些是走私品,不是軍需品。 肥田大喊,竹本立刻下令堵住他的嘴,讓人把他們押回憲兵隊,那名打壞了東西的士兵同時也被押送了回去。 其余的人沒敢動,這擺明是報復(fù),只是沒想到報復(fù)這么快。 另一邊,河邊帶著黑澤回到了南京守備司令部。 貨物要回來并不是結(jié)束,還有善后要做。 「將軍?!?p/> 見黑澤回來,通信官立刻跑了回來,手上還拿著兩封電文。 「山田司令和聯(lián)絡(luò)部的電文。」 通信官小心地把電文送上,這兩封電文內(nèi)容他看過,可不是什么好事。 「河邊將軍,我先看下山田將軍的指示。」 黑澤對河邊說道,河邊沒搭理他,徑自向里走去,山田將軍發(fā)來電文,肯定是因為石原商行的事,不然沒那么巧。 他猜得沒錯,山田確實是因為此事給黑澤發(fā)報。 河邊沒有匯報,因為這件事牽扯到他,他親自來處理便足夠,沒必要上報。 是阿部告訴了山田。 山田收到電文后,很是生氣,黑澤這家伙實在太魯莽,干嘛去招惹石原商行,還扣下了他們的貨物和人。 頭滿乙次郎可是極其護(hù)短的人,石原亨是他的關(guān)門弟子,若是告上一狀,他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山田上任的時候帶來了不少心腹,但黑澤并不是他最得力的手下,所以安排在南京,幫他守著這個地方。 他發(fā)電訓(xùn)斥了黑澤一頓,讓他立刻放人放船,語氣很嚴(yán)厲。 對自己人,他沒必要客氣。 看完電文,黑澤很是震驚,不就是扣押了點走私的貨嗎,河邊將軍親自過來,人放了,貨也還了,怎么山田將軍會這么罵他? 他以為這個商行屬于河邊將軍,現(xiàn)在他終于感覺到了不對。 真是河邊將軍的話,他沒必要親自過來,授人把柄,只需要打個電話,提下就行,這個面子他不能不給,最終肯定會放人放船。 而且是河邊將軍的話,山田將軍不會這樣罵他。 黑澤馬上明白了實情的嚴(yán)重性。 這個商行的背景,可能比他想象得更大。 黑澤馬上看向第二封電文,聯(lián)絡(luò)部阿部次長發(fā)來的。 電文不短,文縐縐的,說的是日本一個古代的故事,看完之后,他更加震驚。 故事很簡單,就是曾經(jīng)一位將軍,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最終被滿門抄斬。 整篇電文那么多字,最后歸根到底,就問了一句話。 你想死嗎? 阿部給山田發(fā)過電報后,感覺不過癮,又給南京這邊發(fā)報。 他不用明說隱晦的警告就行。 這又是一個人情,石原亨以后要好好感謝他。 至于說他威脅黑澤,他可不會承認(rèn),他不過是講了個故事。 更何況師父讓他照顧好小師弟,他不能看著小師弟白白受欺負(fù)不是,給黑澤發(fā)報,算是給他臉了,敢不識好歹,他馬上要完蛋。 別以為是將軍動不了他,真想動他,山田也不敢阻攔。 聯(lián)絡(luò)部,憲兵司令部,還有司令部的河邊,以及國內(nèi)的老師和細(xì)川家族,黑澤不死也得脫層皮。 黑澤額頭冒出絲冷汗,他現(xiàn)在確定,貨物不是河邊的。 河邊不過是過來幫忙。 能讓河邊親自過來,石原商行的力量比他想象的更大,難怪山田將軍會罵他,聯(lián)絡(luò)部的阿部會發(fā)來這樣的警告。 這么多力量聯(lián)合在一起,根本不是他所能抗住的。 肥田這個混蛋,這次給他惹了這么煩,回頭饒不了他。 「河邊將軍,是我御下不嚴(yán),這次多有得罪,還請您海涵。」 回去之后,黑澤主動找上河邊,態(tài)度和之前有了完全的轉(zhuǎn)變。 黑澤的認(rèn)錯讓河邊臉色好了點:「你那個下屬,馬上處理掉?!?p/> 黑澤一怔,這是要處理肥田? 不管怎么說肥田跟了他很長時間,直接處理的話,其他人會怎么看他? 「你不愿意嗎?」河邊臉色再次一變。 「好,我馬上處理,將他調(diào)離水上巡邏大隊。」 咬了咬牙,黑澤答應(yīng)了,可惜他的回答并沒有讓河邊滿意,河邊正四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xù)逼迫。 黑澤不愿意,他便來親自處理。「報告。」 外面?zhèn)鱽砺曇?,黑澤則是愣了下,馬上喊道:「進(jìn)來。」 黑澤正在接待河邊將軍,外面的人知道情況,這個時候有人要進(jìn)來,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匯報。 「黑澤將軍,憲兵隊的人將肥田中佐抓走了,理由是他故意損壞軍需品。 外面進(jìn)來的軍官快速匯報,誰都知道肥田是黑澤的人,肥田被抓,必須及時匯報。 黑澤再次一怔,臉上隨即現(xiàn)出怒色。 河邊則是露出了笑容,竹本那小子不錯,有膽識,這么快就抓了人。 憲兵隊抓人,對他來說要方便不少。至于松本將軍那,他更沒有任何擔(dān)心。 石原亨和松本幾乎是穿一條褲子的人,人落到了憲兵隊的手里,別想再出來。 「河邊將軍,沒有這個必要吧?」 忍著怒氣,黑澤輕聲問道,很明顯,這是報復(fù),故意報復(fù)肥田。 「有沒有必要,你親自去問松本將軍,我先走了?!?p/> 既然肥田被竹本抓了,他沒必要繼續(xù)留在這,黑澤除非是想他們所有人撕破臉皮,否則不可能保得住那個肥田。 肥田必死,哪怕是敲山震虎,也不可能饒了他。 「我送您。 黑澤急忙起身,腦中不斷快速轉(zhuǎn)動,河邊將軍的話是什么意思? 憲兵司令部有人來他清楚,本以為是河邊將軍故意帶來了憲兵,聽他話的意思,明顯不是。 黑澤心里再次一緊,這次的事怎么又牽扯到松本司令? 肥田到底招惹了什么人?他需要馬上去查清楚石原商行的底細(xì),否則自己可能會被他害死。 沒有山田將軍的同意,沒人能動得了他。 哪怕河邊是參謀長,也沒有對他職務(wù)的調(diào)動權(quán)。 聯(lián)絡(luò)部一樣,他們不屬于一個部門,阿部是威脅了他,但卻無法直接對他做 什么。 因為山田將軍的訓(xùn)斥和阿部的警告,他選擇了妥協(xié),并且愿意把人調(diào)走。 可萬萬沒想到,松本將軍竟然也牽扯了進(jìn)來? 河邊和阿部無法動他,山田將軍就算罵的再狠,自己畢竟是他的人,不會對他做的太過。 但憲兵司令部不同,他們可有偵辦抓人的權(quán)力。 別說松本將軍親自出面,就是今天那個中佐都有資格辦他的案子。 憲兵隊見官大三級,哪怕不用中佐,大佐一樣能偵辦。 他身上可不是那么干凈,誰又經(jīng)得起調(diào)查,特別是憲兵隊的調(diào)查? 河邊正四去了機(jī)場,憲兵隊既然抓了人,那個人不可能再出來了。 南京的事算是辦完,還算圓滿,能給石原亨一個完美的交代。 畢竟是他親自出面,這面子足夠。 送走河邊,黑澤回去后沒顧得上碼頭的事,立刻拿起電話,給上海憲兵司令部打了過去。 「松本將軍您好,我是黑澤?!?p/> 黑澤見過松本,兩人認(rèn)識,不過關(guān)系一般。 「黑澤將軍,你有什么事嗎?」 松本的聲音傳來,語氣很平淡,而且并沒有用客氣的語氣。 他的語氣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 「沒什么大事,我一個部下被你們的人抓了,就是想問問怎么回事?!?p/> 「你說的是那個叫肥田的吧,我知道,當(dāng)著我們憲兵的面,故意損壞軍需品,他的行為太惡劣,必須嚴(yán)懲?!?p/> 松本將軍緩緩回道,竹本抓人后,立刻對他做了匯報。 一個小小的中佐,竟然扣下了石原商行好幾船貨,他的膽子是真不小,松本將軍不會親自出面,但必須站在石原亨這邊。 黑澤是關(guān)東軍來的人,松本和他們這些人本就沒什么交情,沒必要給對方留這個面子。 若是山田將軍,他還會有點顧忌,至于黑澤,他真不算什么。 況且這次黑澤惹了馬蜂窩,他自顧不暇,更沒必要給他好臉色。 「是,我明白了,肥田確實太不像話,應(yīng)該嚴(yán)懲?!?p/> 黑澤客氣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他的臉色非常難看,此時的他算是徹底明白,肥田到底給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 就算憲兵隊不對他出手,自己也饒不了他。 上海,楚凌云的電話一直在響。 河邊將軍親自去南京,他就知道貨物和人不會有事,竹本在那邊,隨時能夠向他匯報最新的情況。 目前貨物和人已安全,并且竹本把那名扣押貨物的大隊長抓了起來。 只是這批貨物想送到重慶,稍稍有點麻煩。 畢竟河邊將軍說過,這是軍需品,他必須要做出個樣子,以免日后被人拿此事做文章。 軍需品又能如何? 前線不少文社的人,每個地方分點,等他們接收貨物后想辦法報損,然后這批貨再原封不動的回到自己手中。 只是這樣一來一回,要耽誤點時間。 時間可以耽誤,事情必須要做,不然以后被人捅出去,對河邊將軍來說也是個麻煩。 這種低級錯誤,楚凌云不會去犯。 楚凌云做事向來穩(wěn)重,該打的補(bǔ)丁他會打好。 南京水上巡邏大隊,這是個很重要的職務(wù),之前是因為他的手沒有伸到南京,便買通了那邊的人。 亡羊補(bǔ)牢,為時不晚。 不僅南京,安慶,武漢等重要地方,必須由自己人掌控碼頭和交通要道,不然以后還有可能再出幺蛾子。 楚凌云 此時思考的是,誰適合這些位置。 至于他們的長官,楚凌云沒有多想。給足好處,事情不難辦。 至于南京的黑澤,按照河邊將軍所說,他還算識時務(wù),沒有硬抗到底。 他只要聰明,就不會和自己硬著干。 不過畢竟是個隱患,暫時不方便動他,況且此時楚凌云身邊沒有合適的人接替他的位置,等過段時間,想辦法把黑澤弄下去,換上自己人。 沒了權(quán)勢,再去對付會更容易。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
|
瀏覽記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