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宿命之環(huán) 第一百四十七章 真正的目的
看到瓦贊.桑松的眼睛圓瞪,氣息逐漸消散,滿臉都是扭曲的痛苦和宛若實質(zhì)的絕望,盧米安反手從“旅者的行囊”內(nèi)拿出了銀白色的“謊言”耳夾,戴在了自己的左耳上。
彌留狀態(tài)的瓦贊.桑松忽然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眼眸淺藍,五官明艷,一頭金發(fā)又長又厚。
那是奧蘿爾。
但這一次,奧蘿爾的臉上不再有恐懼,不再有害怕,只剩下淺淺的笑容。
“荷……”瓦贊.桑松發(fā)出了最后的聲音。
他就這樣眼睛外凸地死去了。
盧米安變回了原本的樣子,邊摘下“謊言”耳夾,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這么快就死了啊?我還想感謝你幫助我消化‘絕望’魔藥。”
他剛晉升的時候,“絕望”魔藥就已經(jīng)消化了大半,現(xiàn)在又更進了一步。
對此,盧米安不覺得有什么意外,根據(jù)他從“魔術(shù)師”女士那里學(xué)習(xí)到的神秘學(xué)知識,“扮演法”的本質(zhì)其實就是通過扮演讓自己的身心靈狀態(tài)逐漸向魔藥的核心象征靠攏,從而繞過限制,一步步完成消化,而他服食“絕望”魔藥前后的狀態(tài)可以說非常貼近“絕望”這個名稱了。
盧米安絕望的不是自己必須轉(zhuǎn)成“魔女”,為了更快地晉升,為了更好地應(yīng)對可能的末日,為了盡早地復(fù)活姐姐,他不止一次考慮過類似的事情,反正之后又不是沒有機會跳轉(zhuǎn)“獵人”途徑,變回男人。
他絕望的是自己被逼這么做,并且沒有辦法拒絕,他絕望的是自己之前那些努力、那些抗?fàn)帯⒛切嵟谷欢荚趧e人的安排下,而后續(xù)還得按照別人的安排走上“魔女”之路。
當(dāng)然,絕望到了極點,內(nèi)心那種想要強大想要改變這一切的欲望和信念也就強烈到了極致。
“這也是你想要的嗎?”盧米安自嘲低語的同時,不再封鎖這片區(qū)域,并讓剩余的神秘學(xué)病原體徹底消散一空。
而芙蘭卡、簡娜和安東尼,在瓦贊.桑松被貫穿于冰柱之上后,就已經(jīng)快步跑了過來。
盧米安忽然有所感應(yīng),將目光投向了這片黑暗廢墟的某個位置。
那是“萬物終滅會”半神希格頓最后死去之處。
那里有青綠帶黃的點點光芒憑空浮現(xiàn),向著高處升騰而去,卻又被特殊鏡中世界的屏障擋了回來。
這里可以初步隔斷聯(lián)系,讓部分恩賜力量無法回歸?有過經(jīng)驗的盧米安立刻有了相應(yīng)的判斷。
這時,芙蘭卡等人已跑到了他的面前。
望著那張熟悉卻明艷的冰冷臉孔,芙蘭卡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但又吞了回去。
簡娜打量著現(xiàn)在模樣的盧米安,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還活著就好,大家都還活著就是最好的事情!
至于其他,沒什么好在意的。
盧米安指了指被阻擋的那些青綠帶黃光芒,嗓音帶著些許磁性和明顯女性感地說道:
“你們可以拿件武器過去,放到那里。”
這是主動地制造非凡武器。
芙蘭卡和簡娜、安東尼彼此對視了一眼后,不再謙讓,很是主動地說道:
“我去吧,我正缺少一件能傷害到半神的武器。”
而她是隊伍里序列第二高的非凡者——路德維希不算。
如果她之前就有類似的武器,面對希格頓時也許不會那么絕望。
“好。”簡娜表達了自己的態(tài)度。
安東尼也點了點頭。
這不是說他把“凜冬將至”左輪放到那些光點下方,這件非凡武器就能重置使用次數(shù),以它本身的材質(zhì),那樣一來,污染很可能會超過限度,讓它直接崩潰。
芙蘭卡拿出了自己的“炮擊之槍”,奔向了青綠帶黃光點彌漫的區(qū)域。
盧米安收回視線,看了眼簡娜,露出些許笑容道:
“有環(huán)狀的物品嗎?”
簡娜看著那仿佛自帶光芒般的笑容,有點詫異,但又覺得此時此刻不應(yīng)該問。
她翻找出了一根廉價的銀制手鏈,遞給了盧米安。
盧米安接過之后,將手鏈放在了瓦贊.桑松尸體的頭頂,等待著宿命力量被攔截。
他隨即望向遠處那宛若鏡子的透明邊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和臉龐。
他努力地讓嘴角帶上了笑容。
因為奧蘿爾就是這么一個擅于苦中作樂的人。
血腥祭壇前,
“隱者”女士正在想辦法將有“愚者”先生氣息的鐵制卷煙盒與“朗基努斯之槍”結(jié)合在一起,直接攻擊那副描繪著無盡星空的油畫,“魔術(shù)師”女士已根據(jù)自己豐富的封印知識和強大的封印能力,斟酌著說道:
“宿命的力量是讓非漩渦儀式參與者的干涉失敗,而那道恐怖聲音是影響類似‘傾聽者’、‘窺秘人’的所有非凡者,我們也許可以分開破解。
“宿命的力量大概率是從油畫上那道圓環(huán)散逸出來的,要是可以把它堵住,屏蔽掉,我們應(yīng)該就能擺脫干涉注定失敗的命運,直接摧毀油畫,中斷那道恐怖的聲音。”
“堵住……”得到“正義”小姐轉(zhuǎn)述的“隱者”女士頓時有了想法。
趁著屏障封印加強,宿命力量顯著減弱的機會,她施展“巫師”的法術(shù),將那個鐵制卷煙盒投向了祭壇上的油畫,讓它準(zhǔn)確地落在了畫著銀白帶黑圓環(huán)的區(qū)域。
鐵制卷煙盒直接將那道圓環(huán)壓住了,遮蔽了,沒有露出半點痕跡。
小男孩威爾當(dāng)即說道:
“宿命的力量又下降了很多!”
“魔術(shù)師”女士聞言,迅速抬起了雙臂,讓那幅油畫周圍的虛空彎曲了起來,變得幽暗,變得深沉。
那片空間隨之坍塌,寸寸崩解,連帶著油畫和祭壇也出現(xiàn)了明顯的裂痕、
“正義”小姐的臉上跟著凸顯出了一塊塊灰白色的鱗片,身體似乎在膨脹。
同樣的,“審判”女士也又一次做出了判決。
見同伴們都發(fā)動了攻擊,“隱者”女士再次凝聚出那根沾染著奇異血液的古老長槍,將它投向了油畫。
在連續(xù)打擊下已破爛不堪的油畫被這把“朗基努斯之槍”完全刺穿,釘在了祭壇上。
緊接著,仿佛包容著所有顏色的火焰從槍尖處冒出,將還有恐怖聲音外溢的油畫徹底點燃,逐漸燒成了灰燼。
特里爾上空。
一條又一條“時之蟲”爬回了“星星”先生的身體。
這位戴著紅手套的大阿卡那牌持有者用原本的磁性聲音對‘倒吊人’先生道:
“阿蒙回歸了,還短暫恢復(fù)了‘錯誤’和‘門’途徑真神的實力,我得立刻返回寧靜教堂。”
話音剛落,“星星”先生就瞬間消失。
“倒吊人”先生將目光投向了下方,看見化作緋紅月光的“月亮”落入了被壓縮到極致的別墅霧氣內(nèi),“永恒烈陽”教會的圣維耶芙則以陽光的形式照進了那里。
原始島嶼深處,“黑皇帝”陵寢外。
位于星界邊緣的阿蒙俯視著佩爾樂,俯視著還在白色霧氣內(nèi)艱難靠近相應(yīng)光點的“美神之影”和微縮紅月,沒什么動作。
“你還在等待什么?”臉上痛苦又逐漸加深的羅塞爾開口問道。
“和你現(xiàn)在想的一樣,你所想過的最狂妄的那個想法。”阿蒙捏了捏右眼的單片眼鏡,微笑回應(yīng),“如果只是為了清除‘不定之霧’的信徒,根本不需要這么麻煩,也不值得我們掀開底牌。”
羅塞爾看了眼下方還在進行的交易道:
“那有可能帶來很大的隱患。”
“做出了決定就要接受相應(yīng)的后果,哪有什么風(fēng)險都不冒,什么損失都不承擔(dān),就能完成一件大事的?”阿蒙笑著說道,祂隨即補了一句,“這句話不是我說的,也不是你說的。”
被白色霧氣侵蝕得越來越深、越來越痛苦的羅塞爾還未做出回應(yīng),阿蒙就望了眼遠方道:
“‘塔羅會’那幾個還算不錯,不用我親自降臨過去破壞那副油畫。”
說到這里,戴著單片眼鏡的阿蒙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現(xiàn)在,是時候了。”
祂將目光投向了“黑皇帝”陵寢,投向了陵寢內(nèi)被羅塞爾限制著無法出來的貝爾納黛。
那位“神秘女王”霍然回想起了什么,只覺某段記憶撥開迷霧,呈現(xiàn)了出來。
她立刻伸出右手,于前方飛快勾勒出了一個又一個帶著星輝的單詞。
這些仿佛南北大陸所有語言源頭的文字迅速交織成了奇異的符號,開啟了一扇似乎能通往靈界深處的“秘門”。
那“秘門”無聲敞開,狂風(fēng)吹了出來,化作一個上身人形下身氣流,包裹著白布的男子。
“許愿神燈和那件物品。”貝爾納黛嗓音威嚴地吩咐道。
那下身是氣流的男子恭敬地回了一聲,然后從自己身上纏繞的白布內(nèi)取出了兩件物品:
一件像是微縮的水壺,表面呈金色,布滿了神秘復(fù)雜的符號,壺口伸出了疑似燈芯的事物,正是“不定之霧”信徒們想要獲得的“0—05”“許愿神燈”。
另一件是灰撲撲的石板,上方也銘刻著那種仿佛南北大陸所有語言源頭的文字,表面痕跡眾多,斑駁而滄桑。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