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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之上 第兩百五十九章、公主駕到
沈伯魚端起茶水滋吸了一口,看向沈星瀾出聲問道:“你覺得唐匪此人如何?”
“不錯。”
“和你比如何?”
“二爺爺說的是哪方面?”
“權(quán)謀手段?修為境界?”
“各有千秋。”沈星瀾給了一個于他而言相對中肯的評價。
他在有些方面不如唐匪,但是唐匪也在很多事情上面不如自己。
他沒辦法說自己遙遙領(lǐng)先,更不愿意謙虛的說自己不如唐匪。
“那他和沈家其它子弟相比又如何?”
沈星瀾遲疑片刻,說道:“沈家子弟不及唐匪。”
“對頭。”沈伯魚點了點頭,看向沈星瀾說道:“你去過舊土,也知道那邊生存不易。活著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普通人家的孩子,哪里能夠修行破境?”
“修行破境何其艱難?沒有秘笈珍本,沒有名師指點,普通人根本就難以入門。可是,唐匪在那種地方卻已經(jīng)晉級到御氣境”
“這在新星不算什么,但是在舊土怕是可以成為一方豪強(qiáng)了。這也是他能夠救下鳳凰那個小姑娘的底牌和籌碼”
“伱好好回想一下他來到新星后的種種表現(xiàn),他做的那些事情,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做出來的嗎?什么樣的人才能夠教出來這樣的子弟?普普通通的舊土流民,能夠走到這一步嗎?”
“或許他沒見過什么世面,但是,他身邊絕對有人在磨礪他的意志,開拓他的眼界,讓他知道世界并不只是眼前的酸雨和變異獸,還有新星,還有更多美好的東西在前方等著他.”
“就因為唐匪很優(yōu)秀?”
“其次,就是唐匪的機(jī)械技術(shù)。我們讓人去調(diào)查過,唐匪說他以前從來都沒有接觸過機(jī)械知識。但是就憑他在機(jī)械學(xué)院學(xué)習(xí)的那段時間,撒泡尿的功夫,就能夠制造出金甲麒麟這種能夠拿到機(jī)甲大賽冠軍的神級機(jī)甲?這怎么可能?”
“聽說他得到了魯家那位小姐的幫忙”
“對,這是我懷疑他們的第三個地方。唐匪來到新星之后,為何會和魯家的關(guān)系如此密切?魯家研究出來的新型材料,就連皇室都不知道,卻優(yōu)先提供給唐匪使用.僅僅是因為唐匪和魯家那位小姐有些私情?我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吧?”
“因為那件事情,聽說鳳凰宮里面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
“還有唐匪的年紀(jì)唐匪的年齡和魯郁離開新星時的年頭相似這種種跡象,都讓我懷疑那個在舊土陪伴在唐匪身邊的人就是魯郁.”
沈星瀾心頭微動,看向沈伯魚問道:“唐匪姓唐.那他會不會?”
如果唐匪和唐厲關(guān)系密切,那么,這可是帝國大事件了。
“不會。唐厲只有一個兒子,而且那個孩子剛剛出生不久就被燒死了。無數(shù)人親眼所見,這個作不得假”沈伯魚知道沈星瀾在想些什么,搖頭說道。
“原本皇室對他也不太放心,特意讓大皇子帶唐匪去做了基因檢測.雖然我們不知道檢測結(jié)果如何,但是,從后面皇室委任他成為禁衛(wèi)隊副隊長,大有重點培養(yǎng)的架勢.證明唐匪和那個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以皇室對那個人的忌憚程度,基因檢測相似度超過五十,怕是就要被他們重點關(guān)注或者清洗了”
“所以,唐匪是干凈的,只有那個神秘消失的老頭子身份可疑?”
“嗯。”沈伯魚點了點頭,說道:“我懷疑魯郁被皇室逼迫太甚,直接躲到了舊土。又在舊土找了兩個天資比較聰穎的小孩兒.他讓唐匪姓唐,或許也是希望唐家有后吧,畢竟,唐家的嫡系血脈幾乎被殺了個干干凈凈”
“唐匪遷移新星,和皇室關(guān)系密切.”沈星瀾眉頭緊鎖,出聲說道:“這是不是太巧合了?”
“我也懷疑過,鳳凰小丫頭在舊土探險被人行刺,而她所乘坐的星碟又恰好墜落在他們生活的恨山區(qū)域,被唐匪給救了回去.”
“能夠做成這所有事情的,整個新星又能有幾家?倘若是魯家這邊出手,以他們的財力物力和機(jī)械手段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能夠把所有的痕跡全部都抹除掉,陳風(fēng)雷追蹤了大半年都尋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有沒有覺得魯家越來越可疑了?”
“魯郁在舊土潛藏,但是新星上面有他的接頭人?”
“哼,你當(dāng)真以為唐家的黨羽都被鏟除了嗎?他們只不過是藏了起來,藏的深著呢。”
“那我們”沈星瀾看向沈伯魚,出聲問道:“我們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要不要和皇室那邊打聲招呼?”
“和皇室打聲招呼?你覺得他們是相信唐匪還是相信我們沈家?擺明了是遭人嫌棄的事情,又何必去干呢?”沈伯魚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眼神玩味的說道:“要是讓皇室覺得咱們沈家在排除異已可就不好了,畢竟,那是他們要重用的人。”
“可是.”沈星瀾有些擔(dān)心鳳凰。
他擔(dān)心唐匪是個陰謀家,他接近鳳凰是為了給唐厲和唐氏一族復(fù)仇。
倘若他當(dāng)真是存著這個目的而來,那么,鳳凰的處境就極度的危險了。
她太信任唐匪了,對他沒有任何的防備。
和自己倒是漸行漸遠(yuǎn),那么親密的關(guān)系,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想到此處,沈星瀾心中一片冰涼。
沈伯魚像是看穿了沈星瀾的心事,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表情嚴(yán)肅認(rèn)真的說道:“你不要忘記了,現(xiàn)在的沈家,像極了當(dāng)年的唐家。他們對唐家做的事情,也同樣可以復(fù)制在沈家頭上.”
“是。”沈星瀾沉聲應(yīng)道。
“既然這次沒能把他殺掉,那也是這小子命不該絕。”沈伯魚出聲說道:“我們就在旁邊看著吧,看看他們能夠給我們帶來什么樣的驚喜。”
“魯郁,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唐匪躺在病床上,有些無聊。
他在昏迷階段睡了太久太久,仿佛把這個月的覺都睡完了。
一旦清醒過來,就再也沒辦法睡著了。
而且,他的傷勢并不重,只不過是因為陰陽之氣耗費(fèi)殆盡,身體脫力才暈了過去。
經(jīng)過醫(yī)生的治療和各種昂貴營養(yǎng)素的輸入,體內(nèi)的陰陽之氣也開始慢慢的生漲起來,重新在身體的血液經(jīng)脈中流淌運(yùn)營起來。
唐匪覺得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非常的好,極度的舒適愜意。
他好久沒有休息過了,因為這次的「昏迷」,讓他徹底徹底的放松下來。
在他剛剛清醒過來的時候,軒轅明鏡和司銀川看過他一回之后就再也沒有來過。
除了醫(yī)生時不時的過來檢查唐匪的狀態(tài)以及記錄一下儀器上的各項數(shù)據(jù),唐匪倒也樂得清靜。
“醫(yī)生,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唐匪看著醫(yī)生,出聲問道。
他覺得身體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躺在這里只是浪費(fèi)時間。
他想出去,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等著。”醫(yī)生說道。
“等到什么時候?”
“等到我覺得你可以出院的時候。”
“我不是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了嗎?”
“我也是這么想的,但你是院長的弟子,院長說讓你好好休養(yǎng)幾天。我們都得聽院長的。”
醫(yī)生把軒轅明鏡都給搬出來了,這讓唐匪也無計可施。
他準(zhǔn)備等到軒轅明鏡再次過來的時候,和他好好溝通一下,允許自己出院休息。
醫(yī)生又幫唐匪換了一瓶能量液,然后雙手插在白大褂里走出病房。
唐匪閉上眼睛,正準(zhǔn)備小憩一會的時候,病房門被人重重的撞開。
“哥哥你沒事吧?哥.”
一道肥胖的身影像是座小山一般的轟隆隆的朝著他沖了過來。
唐匪看到小胖,驚訝的問道:“你怎么來了?”
“鳳凰姐姐帶我來的。”
小胖一臉緊張的看向唐匪,因為跑得太快額頭都出現(xiàn)了細(xì)密的汗珠,著急的問道:“哥,你沒事吧?哪里受傷了?是不是沈星瀾?我就知道這個小白臉不是什么好人.”
唐匪還沒來得及回答,房間門就被人再次推開,在白鷺書院副院長司銀川的陪伴下,鳳凰和盛心懷一起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唐匪和鳳凰的眼神對視,從她眼里看到了濃濃的關(guān)切。
但是因為有司銀川在場,她又沒辦法赤裸裸的表達(dá)出來。
司銀川笑呵呵的看向唐匪,調(diào)侃說道:“你小子面子還真大,公主殿下和盛小姐親自跑過來看望你。”
“證明我這個人比較值得信賴,所交的朋友也都是真朋友。”唐匪回應(yīng)著說道。
鳳凰在過來的路上,已經(jīng)從司銀川口中知道了唐匪的傷情并不嚴(yán)重,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了,所以現(xiàn)在也并不著急了,她走到病房邊沿,看著唐匪說道:“聽說你病了,小胖非常著急,想要過來看望你.他自己又沒辦法過來,我就厚著臉皮央求司院長,請他幫忙安排一下。”
小胖認(rèn)真的點頭,附和著說道:“是的,是我主動給鳳凰姐姐打的電話。”
“.”唐匪。
“.”鳳凰。
司銀川臉上帶著明了的笑意,出聲說道:“這算是什么事情?你們想要過來,打聲招呼就好了。以后公主殿下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
“那要麻煩司院長。”鳳凰躬身感謝,這個時候她還得端著公主的架子。
司銀川抬腕看了看手表,說道:“哎呦,院長還在等著我下棋呢。看到你們這些年輕人心里高興,一聊起來就忘記了。你們好好說話,我就不陪著了。”
說完,他對著鳳凰鞠躬行禮,又拍拍唐匪的肩膀,然后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
盛心懷那雙嫵媚的大眼睛在唐匪的臉上身上瞄來掃去的,出聲問道:“沒缺少什么零件吧?”
“我就是身體脫力,根本就沒有受傷。”唐匪出聲解釋。
“那就好。”盛心懷點了點頭,出聲說道:“我得替某人問清楚,萬一缺胳膊少腿的,或者丟失了什么重要零件,下半身可要怎么活?”
唐匪一臉無語的看著盛心懷,這女人一言不合就發(fā)車。
這可是醫(yī)院呢,一點兒也不注意場合。
“沒事就好。”鳳凰眼神含情的看向唐匪,出聲說道:“聽說你昏迷不醒,可把人給嚇壞了。”
“沒事的。”唐匪看著鳳凰,輕聲安慰道:“一點事都沒有,不要擔(dān)心。剛才我還問醫(yī)生能不能出院,醫(yī)生說,如果是普通人,我今天就能出院了。但是,因為我是院長的弟子,所以得再治上兩天。”
“院長弟子待遇就是不一樣。”盛心懷撇了撇嘴,說道:“花的可都是我們納稅人的錢。”
“那你讓院長現(xiàn)在把我放出去?”唐匪戲謔的說道。
盛心懷聳聳肩膀,說道:“這我可不敢。”
唐匪看著鳳凰身上穿著的隆重宮裝,出聲問道:“你這是剛剛從什么地方回來?”
“某人正在國外考察呢,聽說你從舊土回來,昏迷不醒,立即就把接下來的行程全部取消了,英俊的皇子也拋棄了.馬不停蹄的當(dāng)晚就趕了回來”
“心懷”鳳凰出聲阻止。
盛心懷當(dāng)眾說出她的心跡,這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盛心懷可沒準(zhǔn)備就此打住,繼續(xù)說道:“還以為這是什么生離死別,最后一次相見呢。沒想到一進(jìn)病房,人還好端端的不說,臉色看起來也相當(dāng)?shù)募t潤啊.你但凡臉上身上多幾道口子,都能騙咱們公主殿下幾滴眼淚。”
唐匪看向鳳凰,出聲說道:“我才舍不得讓公主殿下抹眼淚呢。”
“.”鳳凰就更加羞澀了。
霞飛雙頰,就連那白色禮裙難以遮掩的修長脖頸都爬上了一層淡淡的粉。
這家伙,怎么什么話都敢說了?
“哎呦,真酸吶。”盛心懷故意作出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惡心模樣。
她拍拍小胖的肩膀,說道:“小胖,你帶我去一下洗手間。”
“盛老師,我也沒來過,不知道洗手間在哪里。”小胖很是為難的說道。
“那你陪我一起去找。”盛心懷拉起小胖就朝著外面走去。
病房里,便只剩下唐匪和鳳凰倆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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