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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之上 第五百二十八章、他們想要復仇
沈清平打了一套軍體拳,又洗了個冷水澡,仍然毫無睡意。
猶豫片刻,還是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被人接通,多維可視屏幕上出現(xiàn)了那張熟悉卻略顯蒼老的面孔。
沈清平猶豫著如何開口說話,那個男人便已經(jīng)滿臉激動的喊道:“清平,怎么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沒事?!鄙蚯迤矫鏌o表情的說道。
“怎么會沒事呢?是不是想家了?我每天都在數(shù)著日子呢.你二爺說只要你在那地方守上三年,三年之后就能夠回來.”
沈清平沉默不語。
三年,三年時間并不長,卻也不短。
都夠改朝換代了。
三年時間,帝國發(fā)生了多少的事情?
“清平.”沈安遠看著兒子的表情,心里突然間有些慌,也有些痛。
自從把他送到那鬼地方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和家里聯(lián)系過。
就算是家里主動打過去的電話,他也從來不接,就像是當真和家里脫離了關(guān)系一般。
自己還要從其它人那里得到他的消息,知道他的現(xiàn)狀.
以及是否還活著。
現(xiàn)在他好不容易主動打來電話,卻又不說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能不讓沈安遠著急上火嗎?
“我要回去?!鄙蚯迤匠雎曊f道。
“回來?回來好啊。”沈安遠笑呵呵的說道。
他聽出來了,兒子說的‘要’,而不是‘想’.
證明這件事情他已經(jīng)深思熟慮,并且已經(jīng)在心里得到了確定的答案。
“三年時間也差不多了過幾天我去找你二爺爺說說,讓他同意你回來”
“我要立即回去。”沈清平態(tài)度堅決的說道。
敷衍之詞,他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帝國都要統(tǒng)一了。
不管是沈氏贏了,還是唐氏摘了桃子,論功行賞的時候,有他沈清平什么事?
“這個.清平,家里出了一些事情。你二爺爺.他傷了,現(xiàn)在正在洞天福地休息療養(yǎng)”
“你大爺爺在岐山,我要是拿著這件事情去煩他.我怕他對你有意見。”
“我想著”沈安遠留意著兒子的表情變幻,卻在上面看不到任何東西:“左右不過是小半年的時間,再堅持半年”
“那個時候,三年期滿,咱們名正言順的回來,哪一個不得贊一聲真爺們?”
“里子面子都有了,說不得還能夠受到家族的重用”
沈清平再一次沉默了。
很多時候,你會覺得任何語言都是多余的。
看到兒子眼神里的失望之色,沈安遠立即改口:“要不,我明天去找你大爺說說?試探一下,看看他是什么想法?”
“沒事了?!?p/>
沈清平立即掛斷了電話。
“清平.清平”
沈安遠急聲喚道。
書房的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穿睡袍的中年美婦推門而入,出聲問道:“安遠,大半夜的,和誰說話呢?”
“清平.”沈安遠聲音沮喪,出聲說道:“他要回來?!?p/>
“???清平要回來?他要回來.那就讓他回來呀?!敝心昝缷D焦急說道。
她也想兒子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讓兒子回來。
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兒子,活著就跟死了一樣.做父母的,哪個不難受?
沈安遠瞥了妻子一眼,沒有說話。
他要是有決定權(quán),不早就把兒子接回來了嗎?
還用等到現(xiàn)在?
再說,要不是妻子寵溺過甚,也不會把兒子養(yǎng)成那樣的性格,最終犯下大錯,被發(fā)配到鬼山
他心里對妻子也是有怨氣的。
沈清平捧著軍用手機,一股子抑郁之氣充斥在腦海,讓他血液沸騰,心底有火燃燒。
這就是身不由已的憋屈感。
別說像沈星瀾一般建功立業(yè)縱橫捭闔了,就是想要逃離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都千難萬難。
他知道,家族可能早就忘記他這號人物的存在。
可是,當真要接受唐匪的合作請求.那他沈清平不就成了家族叛徒嗎?
他怎么可能干這樣的事情?
思來想去,左右為難。
他丟下手機,再一次鉆進沐浴間洗冷水澡。
這一次,他很久很久沒有出來。
就跟在做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一般。
鬼山。山崖巨石。
魯私語的烏發(fā)被晚風吹亂,說話的聲音也是輕輕柔柔的,聽起來和平時很不一樣。
“所以,他把我們留了下來?”
“是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現(xiàn)在應該正在和家里聯(lián)系。如果家里同意他回去,那么,他就會想辦法把我們綁了送回去?!?p/>
“如果家里不同意他回去呢?”
唐匪眼神幽深,看著遠處空曠的山野,沉聲說道:“那我們就在這平野放一把鬼火?!?p/>
正在這時,山腳下面,黝黑的平原上出現(xiàn)了一只.熊貓。
唐匪情不自禁的眨了眨眼睛。
他擔心自己看錯了。
自從晉級宗師境之后,普通的黑暗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他的視力異于常人,能夠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毛發(fā)黑白相間的大熊貓正眨巴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探頭探腦的四處張望,看起來鬼鬼祟祟的模樣。
“熊貓.”
唐匪喊道。
“食鐵獸?!?p/>
魯私語驚呼出聲。
藍星上受人喜愛的國寶熊貓,卻是新星上面吃人不吞骨頭的食鐵獸。
話音剛落,一望無際的戈壁平原上面,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熊貓。
鋪天蓋地,仿佛要把那深褐色的大地給鋪滿。
而且,唐匪看得真切,每一只熊貓背上,都馱著一個體格壯大須發(fā)飛舞的壯漢。
他們赤裸著結(jié)實的胸膛,手里揮舞著造型丑陋的狼牙棒。
臉上身上紋著亂七八糟的符號圖案,看起來確實像是地獄里鉆出來的惡鬼。
難怪這獨山又被稱為鬼山,這些野蠻人也被稱之為‘惡鬼’。
熊貓軍團!
不,是食鐵獸軍團!
“吼”
為首的野人仰天長嘯,手里的狼牙棒高高的舉起。
雙腿夾住熊貓腹背,哐哐哐地向前奔跑。
就連那些熊貓都面目猙獰,那憨厚可愛的形象已經(jīng)消失不見,張牙舞爪,發(fā)出嗷嗷嗷的巨大聲響。
“吼”
無數(shù)的野人同樣的嘶吼出聲。
他們揮舞著狼牙棒,緊隨在首領(lǐng)身后向前沖鋒。
天地震顫。
“嗚嗚嗚”
尖利的警報聲響起。
原本沉睡的基地里突然間亮起了大燈,照得整個世界亮如白晝。
“敵襲!敵襲!”
“食鐵獸大軍來了”
“準備戰(zhàn)斗!準備戰(zhàn)斗!”
“炮火覆蓋.空中部隊準備起飛”
那些熊貓體形龐大,但是速度極快,動作非常的靈活。
即便面對那密集的子彈射擊和高空上的炮火轟炸,仍然能夠靈敏的翻滾和躲避。
被擊傷,被殺死,卻依然義無反顧的向前沖鋒。
就像是心中有某種執(zhí)念。
眨眼間,他們便沖上了山腳下面。
令唐匪和魯私語瞠目結(jié)舌的一幕出現(xiàn)了,那些圓滾滾的熊貓竟然爬起山來。
那陡峭的山崖對它們造成不了任何的困擾,它們攀爬起來如履平地。
唐匪抽出腰間的長刀,說道:“準備戰(zhàn)斗?!?p/>
魯私語也拔出腰間的能量槍,這些武器是他們從星碟護衛(wèi)隊那里借過來的。
行走江湖,主打一個朋友多多熱情似火。
第一頭食鐵獸已經(jīng)沖了上來,熊背上的蠻人揮舞著狼牙棒朝著唐匪的頭頂砸了下來。
唐匪沒有舉刀抵擋,這種野蠻的打法不適用于他們這些修行者。
低級!
唐匪借助速度的優(yōu)勢,在野蠻人手里的狼牙棒落下來之前,一刀砍在他的胸口
這才是正確的打法。
蠻人低頭看了看胸口的傷勢,然后一棒子掄了下來。
唐匪被砸飛了出去。
“什么情況?”唐匪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些野蠻人怎么如此的.皮糙肉厚?
這樣都殺不死他們?
甚至對他們都造不成任何的傷害?
唐匪不服,將那仿若鬼魅一般的身法完全施展開來。
一刀砍在他的腦袋上。
野蠻人巨大的頭顱飛上了高空。
咔嚓!
那龐大的身軀這才墜落在地上。
唐匪這才放下心來,他還不信了腦袋都砍掉了,我就問你死不死?
更多的熊貓軍團沖了上來,唐匪手握長刀,一刀一個。
專砍腦袋。
這些野蠻人雖然皮糙肉厚,蠻力驚人,但是在唐匪這位小宗師面前,只有被切的份。
可是,其它的士兵就慘了。
這些野蠻人都是近戰(zhàn)狂魔。
遠距離攻擊沒有打死他們,等到他們近身之后,一棒子下去,就是一攤子爛泥
魯私語就只有拼命躲閃的份了,她都沒辦法和那些野蠻人近距離搏斗。
她不懂修行,就她那小體格
一棒子下去,怕是人都要沒影了。
好在腳上的飛行靴能夠幫她抵御大部分的攻擊,那些野蠻人想要追上她的步伐也是一樁極其困難的事情。
他們揮舞的狼牙棒一次又一次落空,看到穿棱在食鐵獸中間不斷發(fā)射子彈的魯私語,那些野蠻人氣得哇哇大叫。
全幅武裝的沈清平帶人沖了上來,他手握綻放出藍色光華的能量刀,兇狠決絕的朝著那些野蠻人沖了過去。
不得不說,這一刻的沈清平還是令人欽佩的。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哪有什么歲月靜好,只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在這獨山之崖,在世人看不到的地方,無數(shù)個沈清平正在和那些比惡鬼還要可怕的野蠻人生死搏殺。
沈清平看到唐匪手里的普通長刀已經(jīng)被砍斷了,將手里的能量刀丟了過來,說道:“用這個”
唐匪接了過來,長刀藍光大作。
一刀將一個野蠻人劈成了兩半。
果然,武功再高,也要好刀。
能量刀無堅不摧,砍起人來如刀切豆腐。
有種藝術(shù)美感。
沈清平則從腰間拔出另外一把能量刀,帶領(lǐng)著自己的部下朝著野蠻人主力沖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為首的野蠻人看到已方損失慘重,仍然難以攻克獨山山頭。
嘴里再次發(fā)出長嘯聲音,仍然率領(lǐng)著食鐵獸軍團像是潮水一般的退去。
很快的就消失在無盡的黑夜里。
唐匪提著能源近乎耗盡已經(jīng)開始閃爍不休的能量刀走到沈清平面前,問道:“不用追嗎?”
沈清平的胳膊和胸口都受了傷,正在讓醫(yī)務兵往傷口上面噴灑‘神仙水’。
這是一種醫(yī)用藥水,有消毒和幫助傷口迅速愈合的作用,所以被獨山的士兵取了這樣一個美名。
“追上去干嘛?野蠻人是殺不完的。”沈清平表情厭厭的說道。
看來他對這些野蠻人深惡痛絕。
“每天都是這樣嗎?”
“不是每天,是經(jīng)常。”沈清平出聲說道:“沒有規(guī)律,時不時的給你來一下,讓人防不勝防。”
“為什么呢?”唐匪問道:“他們沖上來想要干什么?”
“誰知道呢?”沈清平聳聳肩膀,卻牽扯了胳膊上的傷口,痛得齜牙咧嘴:“或許是想換個生活環(huán)境?”
唐匪深以為然的點頭,說道:“確實。要是讓他們占據(jù)了獨山,帝國疆域便任由他們肆虐.進可攻,退可守?!?p/>
“那個時候,想要把它們趕回去可就不容易了?!?p/>
這種體型龐大戰(zhàn)斗力兇猛的野蠻人進入了人類城市,那就是哥斯拉進了東京.
魯私語也飛了過來,看向唐匪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碧品藫u頭,看著魯私語說道:“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問你嗎?”
后勤兵在收拾戰(zhàn)場,沈清平邀請?zhí)品撕汪斔秸Z去他房間聊天。
這一次,沈清平主動從冰柜里拿了冰凍啤酒給唐匪和魯私語。
“還有啤酒?”唐匪頗為詫異的問道。
晚飯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這里生活物資比較匱乏。
衣食住行全靠星艦運輸而來,生活必需品都不充分,酒水更是奢侈品了。
“任何地方都有階級的存在。”沈清平擰開瓶蓋,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說道:“當你成為將軍的時候,多少還是能夠享受到一些特殊的權(quán)利。”
“譬如一室一廳的房子,譬如我們手里的冰凍啤酒”
“敬將軍!”唐匪對著沈清平舉起了酒瓶。
他并不覺得沈清平這些話有什么不對,心里更沒有絲毫的鄙夷和唾棄。
因為他剛才看到沈清平身先士卒的沖鋒在第一線擊殺野蠻人時的場景畫面。
這將軍是拿命換來的。
啤酒也是。
“總這么打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碧品顺雎曊f道。
沈清平瞥了唐匪一眼,問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正在想著呢。”
沈清平看著窗外的夜色,沉聲說道:“其實,當年我們也曾和野蠻人和平共處甚至,他們還幫助我們抵抗過奧斯帝國和卡蔓聯(lián)邦的聯(lián)軍.”
“是嗎?”唐匪一臉驚訝的問道。
沈清平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唐匪的面部表情,像是在審核他這句話的真實性。
還是純粹的在捧哽。
“這還和你父親有關(guān)系?!鄙蚯迤较袷窃诨貞洀那埃雎曊f道:“當年.這些野蠻人都是你父親的下屬?!?p/>
“那為什么.變成了這樣?”
“復仇?!鄙蚯迤缴袂槟氐恼f道:“他們想要復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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