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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靈法師只想種樹 191 迷途燈籠與預(yù)言骰子
“你知道我?”
馬修有些警惕地望著范子爵。
這家伙給馬修的感覺很是微妙,他整個人都籠罩在斗篷之下,而斗篷本身似乎又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他明明就站在那里。
可如果不詳細感知的話,人們往往會忽略他的存在。
這甚至不是感知高低的問題。
馬修推測他身上多半恒定了某種足以讓人下意識忽視他的法術(shù)或能力。
因此在和他對話的時候也會給人一種很不自然的感覺。
就仿佛……
在和空氣說話。
范子爵笑了一聲,往前走了一步。
那一剎那。
馬修才真實地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仿佛他忽然從空氣變成了一個真實的活物!
“我想和你談個合作。”
范子爵開門見山。
馬修皺了皺眉:
“可我壓根就不了解你。”
范子爵低低一笑:
“這并不妨礙我們之間建立合作關(guān)系,我敢打賭,伱聽我說完合作的內(nèi)容后,一定會很愿意和我合作的。”
馬修露出了愿聞其詳?shù)谋砬椤?p/>
范子爵的聲音充滿了自信:
“你應(yīng)該聽說過我的名字,我在鴉閣魔域有一點小小的勢力。”
“可作為一名冥界使者,我始終是不方便進入主物質(zhì)界的,因此當(dāng)我需要在主物質(zhì)界進行活動時,就得尋找一些合適的合作伙伴。”
“相信你也猜到了,你不是我尋找的第一位合作伙伴,也不是最后一位。”
馬修下意識地抿了抿嘴。
小小的勢力?
鴉閣魔域是冥界最大的勢力,而范子爵的「靈觸會堂」又是鴉閣魔域說一不二的霸主,如果他只有一點小勢力的話,那么這世上也沒有幾個組織談得上大了。
此前在進入黯蝕領(lǐng)域之時,馬修便聽說過范子爵的名字。
之后他惡補了大量關(guān)于冥界的知識。
對于冥界當(dāng)下的情況也有了一些大致的認知——
早在天倫宮升闕之前。
死神就因為和天災(zāi)法師發(fā)生沖突,被打成了將死未死的詭異狀態(tài)。
相應(yīng)的,死神的國度也變得風(fēng)雨飄搖,多年來一直處于將崩未崩的狀態(tài)。
而冥界作為廣義上的死神國度,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許多法則都分崩離析。
其后數(shù)百年。
死神長子烏迪爾繼承了祂的青銅冥城,通過長袖善舞的手段在諸神與邪魔之間左右逢源,勉強穩(wěn)住了冥城和冥界的秩序。
但這一局面其實并不穩(wěn)固。
據(jù)馬修查到的資料顯示,烏迪爾為了修補「青銅冥城」內(nèi)部的漏洞和穩(wěn)定因為死神崩潰而產(chǎn)生的裂痕,和天倫宮的痛苦少女、欲望姊妹,以及黃昏造物蓋蘭、邪后芭芭莎等強大存在都簽訂了苛刻的契約。
這讓青銅冥城的權(quán)威受到了嚴(yán)重的影響。
最不鳥烏迪爾這位死神長子的就是死神早年分封的諸位冥界使者。
范子爵便是其中的一員。
這些冥界使者和割據(jù)的諸侯相似,大多在自己的地盤上經(jīng)營著冥界的法則,完全不理會青銅冥城的命令。
好在冥界的法則相對完善,死人也比活人好管理。
因此盡管冥界內(nèi)部一直處于一個相對松散的狀態(tài),這么多年來也沒怎么出過大亂子。
而在查閱相關(guān)資料的過程中。
馬修也了解到了死神三子中的另外兩人的去向——
死神次子麥巴隆在試圖融合自然與死亡兩大領(lǐng)域失敗之后,以近乎半瘋的狀態(tài)將自己封印在了他的封地「萬古死域」之中,至今未和外界產(chǎn)生過交流;
三子特雷斯是最有能力的那一位,他堅信死神并未真實死亡。
于是特雷斯一邊在人間組織信徒繼續(xù)宣揚死神的信仰,維持祂在物質(zhì)界的火種,一邊不斷地深入星界,尋找死神崩潰形態(tài)在星界投射的地點,并積極尋求解救方式。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有精力幫助大哥烏迪爾整頓冥界使者們山頭林立的現(xiàn)象了。
冥界內(nèi)部本身就有上百個“域”。
其中「鴉閣魔域」是當(dāng)年用來關(guān)押十惡不赦之人靈體的監(jiān)獄。
監(jiān)獄中鎮(zhèn)壓的靈體生前起碼是傳奇起步的狠人。
由此就不難推測范子爵的實力了。
畢竟他治下的鴉閣魔域,還從未聽說過有強大的犯人越獄。
以上念頭迅速地從馬修腦海中閃過。
他平靜地注視著范子爵:
“我不排斥和冥界的人合作,但我聽說你的合作者里有一位臭名昭著的存在,這讓我難免有些顧慮。”
馬修指的自然是「紅字獵殺者森爾」。
那位已被證實是「班德城滅城慘案」制造者的傳奇游蕩者,同時翠玉蒼庭的「白楊村屠殺案」和森爾也有藕斷絲連的關(guān)系。
更進一步的,森爾還是疑似千變者的「賽特倫克」的導(dǎo)師。
種種巧合讓馬修充滿了疑慮。
范子爵思索了一下,回答說:
“如果你的顧慮是那個叫森爾的盜賊的話,我只能說聲抱歉。”
“但我不是活人我無法使用你們活人的價值觀或者善惡觀去衡量一件事或一個人。”
“我在意的只有冥界的秩序,我和森爾的合作也僅限于此,我對他在物質(zhì)界制造的慘案并不感興趣,那是你們活人之間應(yīng)該處理的事情,和我這個冥界死人沒有關(guān)系。”
馬修本能地就皺起了眉頭。
范子爵這番話只能說語氣還算真誠。
馬修質(zhì)問道:
“冥界就沒有最基礎(chǔ)的善惡嗎?”
范子爵毫不猶豫地回答:
“有,但審判生前的善惡也不是我的工作。”
“如你所見,我只想完成分內(nèi)之事。”
“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很簡單,只要所有人都能各司其職、不要逾越,這個世界就不會太糟糕。”
馬修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倒不是他認同范子爵的理念,只是勉強可以理解對方在冥界使者的立場上看待事物的方式。
“所以,你找我合作的內(nèi)容和森爾一樣?”
馬修問道。
范子爵點了點頭:
“我希望你能替我打擊主物質(zhì)界日益猖獗的「靈魂盜竊」或「靈魂滯留」的現(xiàn)象。”
“靈魂盜竊?”
馬修有點詫異。
這玩意兒聽上去和死靈法師的專業(yè)對口,但硬要說的話,死靈法師不就是最大的靈魂盜竊犯?
畢竟幽魂是需要靈體轉(zhuǎn)化的。
他不解地看著范子爵。
后者解釋說:
“我知道你或許會覺得詫異,但靈魂盜竊其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我們知道,冥界是眾生死后的歸宿。
在正常情況下人死之后的靈魂必定會在冥界的吸引下渡過冥河,抵達冥城。
除了三種情況。
第一種,虔誠并得到神明庇佑的信徒。
這些信徒在死后其靈魂有一定幾率進入諸神的國度。
他們會被轉(zhuǎn)化成「祈并者」。
其實成為祈并者未必會比魂歸冥界好多少,但這是死神大人和諸神在啟蒙時代定下的契約,我也不方便多做評價。
第二種,生前和魔鬼、惡魔、邪靈等生物簽訂了契約的家伙。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邪術(shù)師。
他們死后靈魂也不會前往冥界,而是會被他們的宗主收走。
這一類靈魂的下場會比諸神的「祈并者」更凄慘。
祈并者運氣好還能在神明的國度里過上幾年好日子,如果是不好戰(zhàn)的神明的話,他們的自我意識甚至能存續(xù)千百年。
可靈魂一旦到了邪魔們的手里,只會迅速地淪為可口的食糧。
當(dāng)然,冥界也極少和這些人討要靈魂,理由和諸神類似。
第三種就是被你們死靈法師轉(zhuǎn)化成了幽魂。
這一類靈體理論上我們是要定期向你們討要的。
但考慮到死靈法師的數(shù)量其實并不多,冥界也就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我說的「靈魂盜竊」行為是指在以上三種情況之外,出現(xiàn)在主物質(zhì)界的、較為猖獗的、不符合冥界法則的靈魂私自拘束行為。
據(jù)我觀察。
近百年以來,南方大地理應(yīng)進入冥界的靈魂只有預(yù)期中的十分之一。
這一現(xiàn)象的背后意味著有人在惡意阻礙靈魂進入冥界!”
馬修眉頭一皺:
“你希望我能找到盜竊冥界靈魂的幕后黑手?”
范子爵搖了搖頭:
“如果可以的話那自然是最好,但對方非常狡猾,我們靈觸會堂追蹤了數(shù)十年都沒有找到具體的人選,只是依稀確定幕后黑手和近年來在東海岸崛起的「冥神教」有關(guān)。”
“冥神教在南方各個據(jù)點都有不小的規(guī)模,數(shù)年前,他們舉辦了一個邪惡的儀式,徹底切斷了冥界對靈體的呼喚。”
“本來人死之后,靈魂自然而然就會回歸冥界,可現(xiàn)在不是了,大量靈魂感受不到冥界的召喚,他們被迫在物質(zhì)界滯留,有的轉(zhuǎn)化成了幽魂,有的憑空散去連烙印都沒能留下。”
“長此以往,冥界秩序一定會出大問題。”
“我目前希望你幫忙的是,定期指引迷途的靈體回歸冥界。”
說話間。
他望著馬修身后的尸體大軍說道:
“就比如你身后的這些死者,他們的靈體就是我前幾天親自帶回去的。”
“他們其實很可憐,如果不是我剛好過來,他們的烙印只能白白在物質(zhì)界飄散,從此再也沒有了轉(zhuǎn)生的機會。”
馬修心中一動:
“這世上真有轉(zhuǎn)生嗎?”
范子爵笑了笑:
“應(yīng)該有吧,但我只是個冥界使者,對「無根之河」的了解不會比你更多。”
無根之河,又稱生母河。
傳說它是萬物的起源,所有“烙印”在冥界清洗一遍后,最終的歸宿都是無根之河。
它是死亡的盡頭,又是生命的起點。
這世上能找到無根之河的存在比萬界樹海還少。
傳說死神當(dāng)年就是找到了無根之河的一部分,才有了日后的神力和領(lǐng)域。
范子爵又道:
“我的要求并不過分,你可以保留一些想要制作成幽魂或者其他不死者的靈體,只要數(shù)量不太夸張我都可以接受。”
“而剩下來的靈體,我希望你能讓他們回歸冥界。”
“這對你也有好處。”
馬修遲疑道: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死靈法師,如何能指引靈魂回歸冥界?”
范子爵從背后摸出來一盞散發(fā)著清幽光輝的綠色燈籠。
他一松手。
燈籠自動飛到了馬修面前。
“這只燈籠散發(fā)的指引之光會自動吸引靈魂靠近,你只要定期在夜里提著燈籠在附近走走就行了。”
“每收集到一定數(shù)量的靈魂,我會指引你將他們送入冥界,在那之后,我會根據(jù)靈魂的數(shù)量給予你一定的報酬。”
“而且這燈籠本身也是一件不錯的魔法物品,在死神還在、冥界法則還完善的年代,冥界行者就是提著這樣的燈籠行走在物質(zhì)界里,指引著迷茫的靈魂去往冥界。”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
范子爵有些感慨地說。
馬修聽出了一些言外之意,不過他沒打算細問,只是好奇道:
“這就把燈籠給了我?”
“你篤定我一定會和你合作?”
范子爵笑了笑:
“當(dāng)然。”
“拋開這件事對你百利而無一害不談,我還有更大的一張牌沒出呢。”
馬修直視著他。
范子爵低聲道:
“死神次子麥巴隆,你應(yīng)該聽說過他的名字。”
“在自我封鎖在萬古死域之前,麥巴隆曾將畢生知識寫在了一塊石板上,那塊石板上的內(nèi)容因為過于荒誕被人認為是胡話,最后被我了起來。”
“我想,你應(yīng)該也對石板上的內(nèi)容感興趣吧?”
他的聲音充滿了狡黠。
馬修沒有吭聲。
但他確實很感興趣。
麥巴隆曾試圖將自然與死亡兩大領(lǐng)域融合在一起,最終因失敗而陷入了瘋狂。
馬修當(dāng)然想要看看死神次子當(dāng)年走過哪些路。
很顯然。
范子爵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充足的功課。
“我怎么樣才能得到那塊石板?”
他直接問。
范子爵呵呵笑道:
“引渡一千個靈魂,我就會向你展示石板上的內(nèi)容,至于石板本身,抱歉,我本人有癖,恕我無法割愛。”
馬修也不矯情:
“成交。”
“但我事先聲明,我們之間的合作關(guān)系僅限于靈魂的正常引渡,而且隨時可能中止。”
范子爵攤開雙手,做了一個虛空擁抱的姿勢:
“正合我意。”
“老實說,我也不喜歡和你們活人有太多的牽扯。”
“我不喜歡你們身上的味道。”
“我想你應(yīng)該不需要我向你介紹該怎么使用這盞燈籠,那么,再見了!”
說著。
他的身影毫不突兀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下。
就好像他從來沒出現(xiàn)過似的。
馬修默默地注視著那盞燈籠。
數(shù)據(jù)欄上。
「提示:你獲得了“迷途燈籠”。
你與范子爵(鴉閣魔域)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
勢力好感度(靈觸會堂)1;
區(qū)域傳說度(鴉閣魔域)0.5;
迷途燈籠:指引亡者回歸冥界的一盞燈。
效果1:指引之光(燈籠自然而然散發(fā)出的輝光會給予死者與靈體方向上的指引,他們會下意識地追隨燈籠移動的方向)
效果2:棲身之所(迷途燈籠可以令最多2000個靈魂棲身于此)
效果3:鴉閣之盟(提著迷途燈籠視同為鴉閣魔域的友好合作者,因此,任意兩個提著燈籠的人無法互相傷害)
效果4:黃昏之翼(你可以從燈籠里召喚一頭“黃昏之翼”為你效力,它是冥界最好的坐騎)」
范子爵說的沒錯。
迷途燈籠本身就是一件效果不俗的魔法物品,它天然吸引死者的能力對死靈法師來說簡直是夢寐以求的。
就單單看這一個能力。
馬修都愿意替這位冥界使者打工。
更別提他手里還有死神次子寫下的心得了。
唯一令他感到顧慮的是。
范子爵和森爾的關(guān)系是否真像他說的那樣輕描淡寫。
但自己的情況應(yīng)該不至于讓一位傳奇游蕩者再加上鴉閣魔域的霸主聯(lián)手算計。
馬修想了想。
覺得有機會的話還是要去找蘇瑞爾一趟,無論是打著還錢或者還是進貢的幌子,都得讓她過目一下。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如果伊莎貝爾老師愿意理我就好了……”
馬修苦笑一聲。
蘇瑞爾那里畢竟要花錢,而且是要花大錢,他實在有點舍不得。
好消息是算算日子萊拉快回來了。
她手里應(yīng)該有一筆不小的貨款再加上從科爾多城帶來的水下呼吸藥劑。
這批貨兌現(xiàn)之后。
馬修的手頭就會寬裕許多。
蘇瑞爾那里。
也不是完全消費不起!
當(dāng)下他提著燈籠、騎著飛馬,按照既定的路線緩緩的前進。
夜幕之中。
死者大軍的行進無聲無息。
馬修原本打算將七個村莊的死者都在一夜之間帶走,奈何隊伍太龐大了,繼續(xù)拖拖拉拉可能今晚都走不完。
到時候太陽一出來,這些死者就會通通躺在地上。
萬一剛好躺在南貿(mào)易站附近就麻煩了。
所以他只能先帶著紅河鎮(zhèn)這一千多具尸體埋頭趕路。
好在迷途燈籠起到了作用。
這件道具本身就具備類似寒夜歸途的效果,它大大分擔(dān)了馬修的壓力。
終于在日出之前。
馬修將這批尸體送到了墓園里。
而在墓園的安葬區(qū)。
馬修找來苦力之母妙薩奇,讓她幫忙指揮僵尸在地上挖出一個個坑洞,讓這些死者能得到暫時的安息。
在負能量的影響下。
這些死者將有一定的幾率自然成為僵尸,也不會像普通的尸體那樣快速分解。
他們就是墓園最可靠的后備力量。
當(dāng)馬修需要的時候。
他隨時可以將他們轉(zhuǎn)化成不死者。
只要墓園里有足夠的空間埋葬死者。
馬修的不死大軍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有生力量。
這才是死靈法師最可怕的地方!
妙薩奇滿口答應(yīng)。
馬修又讓幽魂首領(lǐng)阿里從旁輔助。
忙碌了一夜的他這才打了個哈欠,回屋睡覺去了。
結(jié)果次日上午。
他很快就被雷加的聲音吵醒——
這家伙正在指導(dǎo)西芙使用罪惡圣杯來完成覺醒。
只不過父女二人的行動神神秘秘的。
全程都在石屋里進行。
馬修連西芙的聲音都聽不到。
就只能聽到了雷加的大呼小叫。
中午吃飯的時候。
馬修才見到西芙。
她的臉色的確比之前看上去好了很多。
按照雷加的說法。
就是一切進行順利。
按照目前的進度。
西芙將在兩個星期內(nèi)完成最后的覺醒,她有可能掌握許多不可思議的能力。
雷加在描述這些的時候顯得異常興奮。
他繪聲繪色的講述自己當(dāng)年是怎么覺醒的,又覺醒了哪些強大的能力。
然而據(jù)馬修觀察。
西芙本人似乎對覺醒之后的力量并不怎么在意。
她看上去甚至有些排斥。
此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馬修的錯覺。
西芙的唇色好像變得暗沉了些。
原來是很健康的紅色。
生病期間則有些偏白。
近來有點黑紫色的味道了。
“難道是換了口紅?”
馬修心里奇怪。
唇色的變化讓西芙增添了一絲冷媚的味道。
馬修不由多看了幾眼。
然后在雷加敏感的目光下訕訕離開。
橡樹林里。
種完樹之后的馬修正盤算著去哪里找個動物談?wù)勑摹?p/>
可就在這個時候。
他的耳朵里忽然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聲。
“這里……以前好像沒有這個洞?”
馬修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算起眼的洞口。
洞口外長滿了雜草。
這些雜草也是在生命圣所的作用下誕生的。
馬修暫時沒有遏制雜草的打算。
不過根據(jù)奧貝斯特的建議,如果雜草繼續(xù)擴大,還是必須進行約束。
之前聽到的竊竊私語就是從洞口里傳來的。
馬修順著聲音走了過去。
發(fā)現(xiàn)對話的似乎是一男一女。
“今天可以開工了嗎?”
女聲催促道。
“太陽還沒下山呢!讓我多睡會兒。”
男人懶洋洋的說。
“睡睡睡,就知道睡,我餓了,孩子也餓了!你就不能去弄點吃的回來嗎?”
女人顯得很氣憤。
男人愕然道:
“孩子不是還在蛋里嗎?他怎么會餓?”
女人立馬道:
“我不管!他是我生的,我能不知道他餓不餓嗎?”
“快去找吃的,晚了就被那只討厭的松雞搶完了!”
男人心不甘情不愿的道:
“好吧,那我出去看看……”
話音落下。
洞口出現(xiàn)了一個探頭探腦的小家伙。
看見馬修好奇的目光。
那小家伙頓時鉆了進去,一邊鉆一邊大叫道:
“媽呀媽呀!”
“老婆外面有變態(tài)呀!”
馬修好奇地彎下腰,朝著洞穴內(nèi)部看去。
他發(fā)現(xiàn)這個洞其實不是很深,大概只有四五十厘米。
洞底有兩只穴鸮正在瑟瑟發(fā)抖。
旁邊還有幾個蛋。
“你們好啊,我不是變態(tài),我是個人類。”
馬修友好地向兩只小動物問好。
誰知他們顯得更害怕了——
“媽呀媽呀!”
“老婆外面有人類呀!”
那只雄性穴鸮大喊大叫。
馬修趕忙表明自己的立場:
“我是這片樹林的主人,對你們并無惡意,你們可以放心。”
“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那只雌性穴鸮疑惑的看著馬修:
“你就是這片橡樹林的主人?”
馬修點了點頭。
雌性穴鸮問:
“那你就是橡樹之父嘍?”
馬修想了想:
“你也可以這么理解,總之我是一個熱愛和平的人類,對于這片樹林的居住者來說,我總是保持著高度的善意。”
雌性穴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你今天是來收房租的對嗎?
我在人類世界里聽說過這個詞兒,據(jù)說人類到哪兒都免不了這遭。
沒用的東西,別抱著我的腳發(fā)抖了,快去把我們在地里發(fā)現(xiàn)的東西交給橡樹之父!”
在雌性穴鸮的催促下。
那只個頭稍大的雄性穴鸮不甘不愿地在洞底磨蹭了一會兒,然后一口氣叼了好幾顆小東西來到了洞口。
然后他又飛速躲了回去。
馬修好奇的看著地上的那些小顆粒。
其中大部分都是瑪瑙。
而混在瑪瑙之中的。
居然還有一枚六面骰子!
「提示:你獲得了預(yù)言之骰。
預(yù)言之骰:在使用預(yù)言法術(shù)之前,你可以通過投擲此物來判斷本次預(yù)言法術(shù)的成功率。
投擲結(jié)果——
1:極低成功率
2:較低成功率
3:一般成功率
4:較高成功率
5:極高成功率
6:不要預(yù)言,會折壽!!!」
馬修撿起那個骰子,覺得好玩兒,剛想試試看自己的預(yù)言法術(shù)的概率。
可就在這個時候。
他的眼前突然閃過一個畫面片段。
一片紅色的血水倒卷而來。
仿佛就要拍打在他的身上!
數(shù)據(jù)欄上。
「提示:你的能力“世界大事”生效中。
你收獲了一則私人頻道的消息!
私人:你的好友瑪格麗特與血旗王國的女王璐緹希婭決戰(zhàn)于門牙堡,最終兩敗俱傷,瑪格麗特墜入血河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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