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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洗兒宴

作者:怪誕的表哥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穿越 | 怪誕的表哥 | 滿唐華彩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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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唐華彩 第162章 洗兒宴

虢國夫人府。

薛白將手中的文稿往案上一放,楊玉瑤眼睛一亮,問道:“新的故事?”

“算是吧。”

“笨,你每日獻(xiàn)一點(diǎn)給圣人,他方記得你。這般一股腦地遞上全稿,只有一次的功勞?!?p/> “那是尋常故事,這戲文卻不同?!毖Π椎溃骸拔母逯皇情_始,往后還得選角,排演,待能唱出讓圣人歡喜振奮的戲曲來,至少要到開春?!?p/> “姐姐雖不懂戲曲文稿,卻懂你,想必到時(shí)你已金榜題名,正是選官之際?”

“正是這道理?!?p/> 楊玉瑤先是得意地笑了笑,其后卻柳眉一豎,道:“可惜,要哄圣人的卻不止你一個,我方才得到的消息,今日雜胡也想演一出大戲?!?p/> “雜胡到圣人面前賣慘,自稱身體有病,該是因從小就是孤兒,出生時(shí)沒洗三。貴妃聽了可憐他,今日喚我們進(jìn)宮,一道給他辦個洗三禮,洗滌污穢,消災(zāi)免難,圖個吉利。”

“給他洗三”

薛白想到王忠嗣與顏呆卿談?wù)摫狈叫蝿輹r(shí)的憂心忡忡,忽然有股強(qiáng)烈的割裂感。

這大唐種種積弊與醞釀在暗處的危機(jī)并非沒有人看出來,只是始終被抑中。當(dāng)權(quán)者都在賣力哄著李隆基開心。

當(dāng)然,他也沒資格說這些,畢竟他也是其中一個。還是哄得最好,被大家嫉妒的一個。

“洗就洗吧?!毖Π资掌鹞母?,淡淡道:“能有這一出,可見他也著急了?!?p/> 楊釗正在宅中督促他聘請來的書生們寫故事。

“薛白那猴子的故事已經(jīng)寫完了,圣人眼下正缺故事看,你們還不盡力?每日多寫一些,再寫本新的故事。還有,不要盡寫些短短的,得長的,爾等不見西游記恢宏四十萬字?圣人看得越久,越是每日都能想到我等?!?p/> “楊郎中,鄙人有個想法,寫一本漢武帝故事,頌揚(yáng)圣人恩德……”

“不要寫漢武帝!”

楊釗當(dāng)即打斷,他不知道面前這頭發(fā)稀疏的老者到底因何想到的漢武帝,卻知道自己這些人未必把握得住。

“我們就寫些情情愛愛的。”

他之所以讓人寫《綠衣使者續(xù)傳》,就是因?yàn)樵紫鄰堈f曾寫過《綠衣使者傳》被圣人贊賞過。因此他對這方面的事已是很懂了,說話間拿出一本彩冊來。

“來,都開開眼?!?p/> 眾人圍上前,只見那彩冊很新,乃是用上好的風(fēng)流紙印的,圖文并茂。

竹紙問世時(shí)間雖短,長安城已出現(xiàn)了一些新的書籍,乃是最敏銳的好利者所為首先就是這種了。

《游仙窟》新刊的圖文版,我要你們照著這個給我寫。

這是開元年間的傳奇故事,主要是張蔫自述的艷遇故事,寫得生動活潑,文辭華艷淺俗。

“這……楊郎中,這故事未免太猥褻淫靡了,有損文雅,圣人能喜歡嗎?”

有人只看了書名,當(dāng)即這般問道。

“故而我讓你們參考,不要寫這種‘神女’,得寫女冠?!睏钺摰溃骸白屇銈兛?,是看張的詞藻。圣人不喜歡太粗俗的詞句,懂嗎?”

“懂的,張蔫才情是極佳的,以四六駢文,寫出了無比香艷。”

“正是如此,都給我好好寫,只要圣人滿意,少不得你們的獎賞?!?p/> 楊釗提高了音量,又道:“過去我們跟在薛白后面,學(xué)他,學(xué)得還不如他,這次不同了?!?p/> 這邊還在安排,裴氏捧著大肚子趕來,道:“阿郎,宮中來召,喚你到興慶宮赴宴?!?p/> 楊釗大笑著出來,摸了摸妻子的臉,得意道:“我如今愈發(fā)體貼圣心,待看我早晚代了哥奴的相位,哈哈?!?p/> 帶著這樣的憧憬,楊釗一路趕到興慶宮,遠(yuǎn)遠(yuǎn)看到楊家兄妹們在宮門前,連去行禮。

幾人敘了話,聽得今日要給安祿山洗三,他臉色一沉,來之前的喜悅之情便煙消云散了。

“不要臉?!?p/> 想到自己雖然也哄圣人開心,畢竟是舞文弄墨,獻(xiàn)些風(fēng)雅之物,豈能如安祿山這般有辱斯文?

簡直是......

“舅舅!”

忽然聽得這一聲呼喊,楊釗轉(zhuǎn)過頭去,正見到那癡肥的安祿山在往這邊趕來。

“尻?!?p/> “都顯得高興些?!睏钽敵林樂愿赖溃骸澳獟吡耸ト搜排d。”

說罷,他揉了揉臉,笑了起來。

楊釗十分郁悶,但也只好跟著笑,先是皮笑肉不笑,但等到進(jìn)入興慶宮,他已是笑意盎然。

眾人一路被領(lǐng)到南薰殿。

此處臨興慶池,圣人經(jīng)常在此與侍臣、翰林們臨池觀景,宴飲游樂。

池邊已有數(shù)十美貌宮娥在布置,參與這場洗兒宴的除了楊家兄妹們,還有幾個天子近臣,如李龜年、賈昌等人亦在。

稍等了一會兒,李隆基攜楊玉環(huán)從南薰殿中出來,人未到笑聲已至,似覺得這場面十分有趣。

此時(shí),旁人都站在兩側(cè)觀禮,唯有安祿山傻愣愣站在中間,眼見御駕到了,圓滾滾的身子往前一撲,拜倒在地,竟是對楊玉環(huán)先行了個大禮。

“孩兒拜見阿娘!”

高力士見狀,不由叱道:“不知禮數(shù),如何不先拜見圣人?!”

安祿山有些驚慌,抬起頭答道:“胡兒是胡人,胡人都是把阿娘放在前頭,而把阿爺放在后頭的。”

高力士故意板著臉叱道:“誰是你阿爺?”

李隆基卻是大笑,很是大度地?cái)[擺手,道:“無妨,胡兒沒有心機(jī),莫與他計(jì)較這些小事。

楊玉環(huán)不由掩唇而笑,斜睨了李隆基一眼,嬌嗔道:“可難得我比三郎排在前面,豈能計(jì)較?

“哈哈,朕不敢,太真就該排在朕前面,請?!?p/> 李隆基抬手一引,楊玉環(huán)便上前兩步,道:“胡兒起來,既受了你一拜,為娘今日為你做個洗兒宴,保你百病盡除,長命百歲?!?p/> 安祿山大喜,忙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磕了個頭,高聲大呼道:“孩兒好生歡喜!”

“開宴,賓客入座。”

圣人、貴妃轉(zhuǎn)到上首坐下。

薛白依著楊家兄弟們的排行,得了個不錯的位置,坐在楊銛下首。

他目光看去,沒見安祿山真在這殿上洗澡,而是安排在興慶池邊的小閣內(nèi),內(nèi)侍官婢們忙忙碌碌,正在燒爐子。

忽聽得一聲胡笳起,一隊(duì)舞女流風(fēng)回雪般地步入殿中起舞,她們以足踏地,踏出喜慶的節(jié)拍來。

楊銛見了,當(dāng)即拍掌大笑,眾人附和,殿中氣氛大為歡快。

許合子翩翩而來,隨口高歌道:“祿兒誕兮金玉堂,三日洗兮喜氣洋,阿娘賀兮賜衣裳,兒出浴兮穿新裝。”

這般亂唱的歌詞更加顯得氣氛輕松歡趣。

楊玉環(huán)如在過家家一般,道:“好吧,那我這個當(dāng)娘的便賜下新衣,你們且抬胡兒去洗?!?p/> 李隆基打趣道:“胡兒這般重,幾個人可抬不動,多來幾個人?!?p/> 幾個壯實(shí)的內(nèi)侍們便抬了一頂彩輿過來,要將安祿山抬過去洗。

忽然,只聽得安祿山問道:“可否請小舅舅領(lǐng)胡兒洗三?”

薛白正端著酒杯,聞言倒有些詫異,轉(zhuǎn)頭看去,對上了安祿山那雙頗真誠的眼。

他看向上首,正好與楊玉環(huán)對視了一眼。

楊玉環(huán)正在驚詫,之后似覺得滑稽,笑了笑,美目間流盼生輝,一副看笑話的表情。

薛白不會輕易掃了李隆基的興,干脆起身,以舅舅的身份走在彩輿邊,領(lǐng)著安祿山去洗,身后的南薰殿中,歌舞更盛了一層。

進(jìn)了小閣,一隊(duì)宮娥上前,侍候著安祿山脫衣。

“小舅舅好像討厭胡兒?”

“說不上,只是不熟而已?!?p/> 當(dāng)著這些宮娥,安祿山依舊憨笑,示好道:“胡兒想和小舅舅友善,讓圣人開心,往后大可多多來往?!?p/> “可惜你很快就要回任上了?!?p/> “能結(jié)下善緣就好,若還需要人參藥材,只管與胡兒說?!?p/> 薛白聽得微微皺眉,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安祿山已在宮娥們的攙扶下進(jìn)了那偌大的浴桶,一個大肚腩正浮在水面上,頗為夸張。

安祿山見他目光看來,與人為善地笑道:“小舅舅為我洗三,我若能百病全消,也是托小舅舅的福?!?p/> 在這宮中說了這般話,反倒顯得薛白不近人情,氣量狹小了。

薛白遂笑了笑,倒也放下成見,隨他們胡鬧,指著安祿山那包藏禍心的大肚,道:“既然你自認(rèn)我的外甥,往后可莫要忤逆。”

“胡兒不敢,也請小舅舅待胡兒好些。”

只說這些也就夠了,安祿山已表達(dá)了他的示好與威脅,且點(diǎn)出他已看穿了薛白的伎倆。

此時(shí),一隊(duì)內(nèi)侍進(jìn)來,笑道:“貴妃給祿兒賜的新衣?!?p/> 那卻是虎頭帽,虎面肚兜等物,喻義消除邪魔,始虎一般康健長大,安祿山穿上,愈顯滑稽,又坐在彩輿中,真如一個小兒一般,任內(nèi)侍們帶回南薰殿。

楊釗心情沉郁地喝了一杯酒,忽聽得殿中哄堂大笑,抬頭看去,安祿山的虎頭帽戴得歪歪扭扭,刻意擺出那呆傻的表情,與那肥得出油的臉形成巨大的反差。

偏是這樣,安祿山還刻意伸出一只手,想要薛白牽他。

“小舅舅?!?p/> 楊釗看到薛白臉上有慍色浮過,似想給安祿山一巴掌,竟是沒忍住,咧嘴笑了一下。

“哈。”

笑都笑了,他干脆哈哈大笑,湊趣道:“請貴妃撒洗兒錢!”

一聽說要撒錢,李隆基豪爽地一揮手,自有內(nèi)侍們抬了幾口大箱子上來,打開來,里面全是用彩帶系好的糖果與金錢。

“撒吧撒吧?!?p/> 楊玉環(huán)起身,捧起一把彩帶金錢,往安祿山坐著的彩輿里撒去,嘴里笑道:“三日洗兒金滿堂,令兒終身無疥瘡?!?p/> 也不知她是否真覺得有趣,總之她是個愛鬧的,眼睛彎彎的,帶著小女孩玩游戲時(shí)的鮮活表情。

但她一轉(zhuǎn)身,見薛白站在那,隱隱察覺到他不太高興,遂塞了一枚糖果到他手里。

“吃糖。”

薛白聞到一陣香風(fēng)飄過,轉(zhuǎn)頭看去,楊玉環(huán)已提著長裙而去,只留下一個綽約多姿的背影。

“你們快去撒?!?p/> “是,娘娘?!?p/> 眾宮娥們得了吩咐,紛紛捧著糖果、金錢往彩輿里灑,幾乎將安祿山埋在里面,激起少女們的歡笑聲,殿中氣氛愈發(fā)歡鬧.…..

薛白覺得這種扮丑引發(fā)笑料的行為沒多大意思,可目光看去,李隆基正十分開說是為安祿山百病全消而洗兒,其實(shí)胡兒只不過是一個玩物。這位風(fēng)流天子此時(shí)暢意的笑,也許笑的是再沒有人能對他構(gòu)成威脅。

一切都如他所愿了,李亨被囚,李林甫衰老,安祿山肥病,王忠嗣解權(quán)……在權(quán)力頂峰之上,已沒有人能靠近他。

他要當(dāng)神仙,就這般年年歡笑,歲歲今朝。

洗兒宴鬧到了中午,終于是換了別的歌舞,殿中仙樂齊作,君臣開懷暢飲。

薛白坐那吃著御廚們研制的新菜,忽想到了王忠嗣,對比起來,那沉郁得如鐵一般的臭臉著實(shí)是不好看,說話直來直去亦是不好聽,更兼愛兵如子,威望過甚,怎么能不死?

“寶髻偏宜宮樣,蓮臉嫩,體紅香...”

楊釗目光落在宮娥們雪白的胸口上,心想宮中歌舞日復(fù)一日都是這些花樣,無怪乎圣人喜歡看故事。

今日安祿山一場洗兒宴確是不要臉到?jīng)]有對手了,不可正面與之相爭,正好緩上幾日,待圣人忘了安祿山的有趣,便可獻(xiàn)上文稿。

“圣人?!毖Π缀鋈坏溃骸翱吹綄m中歌舞,我想起有一物要獻(xiàn)于圣人?!?p/> “哦?”李隆基笑道:“是何物???”

“是戲?!?p/> “哈哈哈?!?p/> 李隆基酒到半醉,大笑不已。

“諸卿看看,薛白小子,也不看在誰人面前,竟要獻(xiàn)戲?”

薛白當(dāng)即就減輕了幾分音量,道:“也不是戲,而是戲文。”

“唔,你倒是自知斤兩,呈上來?!?p/> 《西廂記》的戲文被送到御前。

李隆基初時(shí)有些不以為然,不過是在看膩了歌舞,隨意一觀罷了。

但漸漸地,他坐直了身體,仔細(xì)端詳起來。

偶爾還微微張口低聲喃喃著,之后,他皺起了眉。

“薛白,你唱給朕聽聽?!?p/> “回圣人,我不太會唱,各個唱法我還在研究,只會一兩句?!?p/> “那便唱這一兩句。”

“遵旨?!?p/> 薛白也不推諉,清了清嗓,突然間就開口唱了起來。

“雖然眼底人千里,且盡生前酒一杯。未飲心先醉,眼中流血,心內(nèi)成灰。”

楊釗愣了一下,只覺好生難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目光瞥去,卻見李隆基神情很凝重。

“繼續(xù)?!?p/> “不會了,只會唱這一點(diǎn)?!?p/> 李隆基抬手?jǐn)[了擺,示意眾人安靜,他則踱了幾步,模仿著薛白的唱腔哼了一他竟是在最短的時(shí)間內(nèi)領(lǐng)悟到了這戲要怎么唱,只問了三個字。

“排得出?”

薛白應(yīng)道:“還不知道,正在試.…...”

“你住到梨園,排出這戲給朕看看?!?p/> 在殿中的許合子、謝阿蠻、薛瓊瓊等人都是眼睛一亮,有些驚喜。

薛白感受到這些目光,卻背脊一涼,行禮應(yīng)道:“回圣人,這有何意趣,不如我在宮外排一出,圣人也排一出,到時(shí)看誰排得更好,如何?”

旁人驚訝于他的大膽,李隆基卻是來了興致,笑道:“打個賭?”

“我不敢。”

“有何不敢?朕也不為難你,你若輸了,朕為你賜婚;你若贏了,再提一個要求。”

薛白一聽賜婚,不由頭皮發(fā)麻,因這個比試他本想著輸也可、贏也可,如此一來卻是輸不得了,難免為難。

抬頭一瞥,卻見楊玉環(huán)正在拿過他的戲本。

“可是由義姐來斷輸贏?否則我豈可能贏得過圣人?!?p/> “好,就由太真來斷?!崩盥』d致高昂,道:“說你的要求?!?p/> “我好打發(fā)?!毖Π椎溃骸笆ト思仍S了我狀頭,順便再賜個大官就好?!?p/> “好你個薛白,果然是一心只知上進(jìn)……”

在他們笑談之時(shí),楊玉環(huán)始終捧著那戲文看,眼睛亮亮的,像是發(fā)現(xiàn)了巨大的寶藏而有無盡的欣喜。

至于洗兒宴帶來的新奇感?已經(jīng)完全被她拋諸腦后了…...

歇宴時(shí),楊釗好奇地問道:“阿白,你今日送的是個什么故事?”

“哦,故事很平常,就是些情情愛愛,詞藻華艷一些罷了。

“嗯?”楊釗一皺眉,問道:“可有女冠?”

“有的?!?p/> 薛白隨口應(yīng)了一句,擺了擺手,心知楊釗是與自己想到一塊去了,沒辦法,他早了一步。

他自己的路已經(jīng)鋪好了,恰好可以帶著王忠嗣風(fēng)花雪月、酒色財(cái)氣一番,只希望這方面王忠嗣不要做得太差。

今日安祿山說的那些話他聽懂了,可他說的那句話安祿山未必放在心上。

“可惜你很快就要回任上了?!?p/> ——想在離開長安前染指河?xùn)|?沒機(jī)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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