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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水猴子開始成神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一箭雙雕
“我尼瑪!啥玩意啊,嗖一下就飛過去了?”
畫舫之上,黑影擋住天光,自紙窗外一閃而沒,整個房間陷入昏暗,旋即地動山搖,江風呼嘯,偌大的畫舫仿佛來到了狂風暴雨的大澤之上,受到浪花沖擊,搖晃不斷。
少爺嚇一大跳,推開磕到床頭的俏娘子,拉起褲衩匆匆下床,推開窗戶。
他先是一愣,其后仰望。
“我尼瑪!”
“靠北!”
“什么鬼東西?”
“小月,快出來看神仙!快快快!”
積水潭上,陽光正好。
汩汩寒霧自冰山之上流淌傾瀉,鋪張到整個湖面之上,宛若人間仙境。
冰山!
好大一座冰山!
再往上,冰山之內,又有巖石,雜草……像一個大碗,托住一個小碗。
上下需要俯仰,左右更是一眼望不到盡頭,大到無與倫比,大到讓人兩股戰戰,目瞪口呆。
積水潭上……何時多了座島?
帝都子弟在這里生活十數年、數十年,早把積水潭的模樣深深烙印到腦海之中,一草一木都知曉什么狀況,平日里無比開闊的視野,今天竟一下子變得“擁堵”起來!
前后反差到極致!
何等偉力!
意識到這點,所有人腦子都蒙圈了,短暫宕機,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干什么。
“退退退!”
“閑雜人等速速離開!莫要停留!勿謂言之不預也!”
咻咻咻!
積水潭河畔,身影接連閃爍,高頭大馬揚蹄,一支又一支身披虎頭鎧的甲士到來,足足上百位狩虎,包圍河畔,手持畫有白虎的信幡,和純紅色的號旗。
羽林軍!
皇城內羽林軍都被驚動了!
甚至帶了紅色號旗!
軍中旗幟大體有四種:牙、號、幡、纛。
大纛是圖騰,是君王旗;牙旗是軍營旗;信幡是身份旗。
而號旗,為軍中小頭目攜帶,數量較多,好比現在,一百多號人,立有十來個,一來區別敵我,二來展示傷亡,觀測交戰進度,倘若帶出號旗,說明是有交戰打算!
羽林軍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少爺們雖愛好花天酒地,但基本的常識不缺,眼下什么情況,看到紅色號旗的瞬間一目了然。
好大的膽!
如此興師動眾的舉動,居然沒有提前報備!
當然,事情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真的有敵人攻打進了帝都,只不過少爺們下意識把這種可能排除腦海。
來攻打帝都?
開什么玩笑!
邊關有戰事不假,然戰火絕不可能蔓延到帝都,否則爹媽早收到消息,讓他們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跑路了。
“蒙大統領!今日多有冒昧,教兄弟們緊張,快把號旗收起來吧!改天我請喝酒!”
冰山之上有聲音傳出,很年輕。
少爺們想看,奈何畫舫和冰山距離太近,視野全被擋住,根本看不到誰在說話。
唯有更遠些的地方方才看清一二模樣,覺得冰山之上的人有幾分眼熟。
“梁渠?怎么是你?”
帶隊的統領一愣,揭開臉上盔甲,正是羽林軍統領之一的蒙強!
昔日帝都晉升狩虎,同北庭使團交戰,正是蒙強提前截獲信息,邀請梁渠,當堂摁下,取得了四戰四捷的好成績。
這身份一道。
積水潭上的二代表情各有精彩。
“興義伯!”
“原來是興義伯!”
“我明白了,這個島就是寒冰泉!”
“寒冰泉?那是什么?”
“我也是聽我爹說的,不保真,說西北有寺廟得罪了興義伯夫人,興義伯一怒之下,直接蕩平了整個寺廟,一把火燒得個一干二凈,所有人全化為焦炭。
完事還不解氣,又把人家的根基給全部挖走,一座月石小礦脈,結合佛家陣法,能吸收月光精華,產出調理身體的月泉水。
那座寺廟就是靠這個小礦脈發展的,如今月泉寺礦脈被整個挖出,記得還是三月時候的事吧,送了有快半年,可能因為理虧,反正大雪山到現在,屁都不敢放一個!”
場內子弟身份各有不同,終歸是有消息靈通的二代,事情也發生有半年之久,隱隱聽聞過梁渠在大西北的彪悍事跡,搞回來一個礦脈,一直在路上。
奈何想象力有限,單單靠言語,完全不知道礦脈有多大,直到今天送到面前……
壯觀!
無與倫比的壯觀!
便是王船也沒有如此巨大,簡直是神跡!
“這……”
“沃日,這么狠?”
“牛逼……”
“興義伯真男人,能做他的夫人,真是死也值得了!”
聽完消息,眾人無不咋舌。
興義伯的牛逼無需解釋,單一個二十二的宗師證明一切。
父母口中的“學習榜樣”。
妹子眼中的“好郎君”。
只是如今看來,還不是全部。
挖人家一個祖傳礦脈,跟腳底心扣個雞眼一樣。
這種事他們連想都不敢想,那么大一座礦脈,要怎么從地底里頭挖出來,怎么從大西北送到帝都,偏偏人家不僅敢想,還他媽做到了!
月泉寺的僧侶念經誦佛一輩子,恐怕都不知道自家礦脈還能搬遷。
這找誰說理。
“蕪湖!蕪湖!”
冰山之上,小蜃龍聽到議論,爽的不行,一直在空中轉圈圈,好像辦事的人是它。
刺猬、山豬、蛤蟆等獸也是好奇張望,它們全都是第一次來到帝都,世上最為繁華的都城。
這就是王的威風嗎?
金毛虎無比憧憬。
興義伯天下聞名,人人敬佩,想它金毛虎,只得在威虎山一個小山頭稱王稱霸。
自己的為王之路,還有很多要學!
圍觀百姓越來越多,把周圍道路全部堵塞住,更遠處的畫舫和游船往此地靠攏。
全部明白過來的將領抬手一揮,十余根號旗齊齊收攏,掛靠在馬的側身,整齊劃一。
寒冰泉那么大事,肯定有“報備”。
梁渠一早有告知,帝都也有準備,只是沒想到梁渠花了半天時間,從滄州一路“飆車”進帝都,把日子提前了七八天!
蒙強翻身下馬,遙遙喊問:“梁兄弟,不是說好九月中才來么?現在才九月初,平白嚇兄弟們一跳。”
“害,趕巧。”梁渠縱身一躍,橫跨數百米,從冰山上落到河畔,“正好來帝都辦事,島都到了滄州,不算遠,我尋思沒什么事干,索性提提速,能早處理掉就先處理掉。”
“這回帝都待多久?”
“起碼還有五六天。”
小蜃龍十天方能進一次仙島。上回蜃龍提出要求,這次起碼要把朝廷的反應告知回去才算完。
“行,你親口說要請客,回頭別忘了就行。”
“放心,就明天!”
“李大人來了,應該是召你入宮,不說了。”
蒙強對梁渠的強大又有全新認知,見到有內侍前來,也不多作寒暄,玩笑兩句,讓手下散開。
內侍來到跟前,毫無疑問。
圣皇傳召。
寒冰泉入京,那么大事,自然第一時間為圣皇知曉。
讓龍炳麟把島停好,免得沖撞到旁人,梁渠再次跟隨內侍入宮。
“誒,我要是能生個這樣的兒子多好,聽說興義伯也是漁夫出身,十幾、二十歲就成名,我兒子這個歲數,我才三十多,還能享些清福,說不定能再討個小老婆。”碼頭上,漢子突然感慨。
“哈哈,李大莊,大白天的,你也會做白日夢?是不是中了暍?”
“還娶小老婆,先把你家里那個母老虎伺候好吧,不扒了你的皮!”
“想想不行?”
“行了,真有這個念頭,不如多扛兩個沙包,回去好送你兒子去習武!說不定你家小子真是個天才呢?到時候帶兄弟們一起發財。”
“行啊,一起發財!”
工人們大聲嘲笑,被嘲笑的也不惱,相互調侃,喝干水,繼續干活。
繁忙的碼頭歷經此事,一陣喧囂議論,漸漸恢復秩序,然熱鬧沒有停止,家家戶戶聽聞消息,從家中跑出,涌到積水河畔,瞧瞧到底怎么個事。
也有人劃動小船,來到“冰山”陰影之下,張開雙臂,把臉貼上去,體會冰涼。
甭說。
多這么一個大家伙,無時無刻不在冒冷氣,九月的燥熱消去極多,爽快無比,渾身的皮肉一陣收縮。
所有的船、人都向寒冰泉靠攏。
偌大一座冰山,像一塊在烈日下的半融冰糖,吸引來黑壓壓的螞蟻群。
望月樓。
“朕夙夜難寐,梁卿倒是有閑情逸致,幾天功夫不到,便想到了出風頭的法子?”圣皇眺望江面上的“巨艦”,故作調侃。
“咳咳。”梁渠略有尷尬,“臣不過是想壯我大順聲威罷。”
“哈哈哈。”圣皇大笑,又望向積水潭上的冰山,“前后如此完整,怎么做到的?沒有指地成鋼之法,縱有攤派氣力的方式,也搬不出來吧?”
臻象高手確有搬山之力,但不代表能搬山。
二者并不沖突。
“故而沒有攤派氣力。月泉寺臨湖,距離藍湖只有三里距離,下方又有地下河流,可謂天時地利。
臣是與白猿合力,自地下控水,利用水流,將整座礦脈與大地切割開來,其后開合前方土壤,造出一條三里小河,一口氣送入藍湖,入了藍湖便簡單許多,直接往下游送便是。”
“興義伯言語如此輕松,可這般法子,哪是常人能辦到的事。”總管感慨。
旁人根本沒法做到。
縱使有指地神通,將礦脈化作一個整體,也沒法扛著一座山從西跑到東,只得是有強悍的控水之能。
“陛下對臣有厚望,臣自不能教陛下失望。”梁渠嘿嘿一笑,又轉回話題,“陛下,寒冰泉已經到了帝都,不知陛下欲安置在何處?若是有合適方位,趁此時日,可以早做安排。”
“放到淮陰武院旁吧。”
淮陰武院?
梁渠一愣,初時覺得有幾分耳熟,其后猛地反應過來。
這不是師父的武館么?
想了想。
他試探問。
“我師父……來帝都開分院了?”
上次搬遷就沒和他說,現在來帝都開分院,八月末在平陽時居然也沒言語一聲?
“不是分院。”圣皇搖頭,“平陽府,淮陰武院,你自己老家你不認識?就放那。”
“啊?”
圣皇好笑:“朕給淮陰武院賜匾,不是你的主意?開什么武師證,大武師證。”
“沒錯……”
上次梁渠提出頒發“畢業證”,證明學徒潛力的建議之后,楊東雄便向朝廷申請,此前也已經申請批復,達成了“試點”。
如今淮陰武院算是被半收編,成為官民合辦,院長還是楊東雄,但本質上已經完全不同。
甚至有專門的官職。
一個武院院長,可視為從六品!
目前模式,已經和前世的“大學”有幾分相似,且不斷靠攏!
等“試點”結果不錯,那就是真正的官辦!
“所以,這寒冰泉索性便放在淮陰武院,月泉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反倒是給打基礎的四關武者用,相當不錯,放在淮陰武院正好。”
梁渠了然。
月泉水的美容,對真正的大戶人家來說算不得什么稀罕物。
有美容效果的東西多了去。
昔日江淮大澤里,蛇族赤鱗賄賂他出賣白猿的美人魚正是其中之一,水澤精華沒多少,外頭賣能一萬多兩白銀一條,如此還有市無價,直接“重返十八歲”,煥發人生第二春。
玉泉水能賣那么好,主要優勢是便宜,主打一個性價比,而性價比之下,它調理身體的作用也相當不錯,非常適合充當學徒藥浴的“藥基”。
寒冰泉留在淮陰武院,確實是一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武院再度揚名,整合獨特資源,更有優勢,朝廷稅也不少收。
而且梁渠可以從中分一杯羹。
寒冰泉本就是梁渠帶回來的小型資源點,好讓朝廷幫忙抗大雪山的政治壓力,沒打算自用,如今能吃到一份自然最好。
雖不知具體的銷售規模。
每家分下來,一年怎么有個十萬銀子?
反正絕對比單純種田來的效益高,不止能覆蓋生活開支,更能覆蓋到修行開支!
“多謝陛下!”
“行了,既然你來,也省的我再尋你。”
圣皇抬手一拋。
梁渠反手接住,攤開手掌。
正是陰陽五行種!
“這……”
“這枚種子依舊放你身邊,由你帶到江淮,好生蘊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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