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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是恒星,你管這叫修仙? 第六百一十九章 尋劍
百曉生有些忐忑,亦有些緊張。
特殊的改變,在吳詩的身體中發(fā)生。
她除了冰冷以及昏迷這一塊,身體一直趨向于變好。
“她突破虛神了!”
“真神……”
“還在漲……”
“她果然是……”
百曉生心中惟一的僥幸破滅。
很明顯,徒兒就是那位疑似隕落的道主。
之前一直處于蒙昧狀態(tài),如今正在蘇醒。
否則,她如今的實(shí)力提升,不會這么快。
只是,蘇醒之后的徒兒……
他很憂慮。
吳詩身上的氣息在不斷暴漲,短短半日的時間,她就從一個虛神都不是凡性生物,變?yōu)榱苏嫔瘛?p/>
甚至,一躍達(dá)到神主巔峰。
“停止了。”百曉生無比糾結(jié)。
同時,亦有些疑惑。
為何,沒有恢復(fù)到道主境?
“師父?”
吳詩睜開了眸子,睡眼惺忪。
“你醒了?”百曉生認(rèn)真看著吳詩的臉,似乎要看出她和曾經(jīng)有什么不同。
“嗯,我這是怎么了?”
澄澈眸子里帶著疑惑,吳詩緊緊抓著百曉生的手,似乎還有些冰冷。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什么夢?”百曉生有些緊張問道。
“我夢到我成為了一個大人物,使用師父送我的劍,把那些壞人全部都?xì)⒌簦 眳窃娬f著,眼中涌現(xiàn)出開心神色。
很顯然,這個夢很爽。
“還有其他的嗎?”百曉生問道,“……可曾記起什么了?”
“沒有。”吳詩搖頭,“等等師父,發(fā)生了什么,我怎么突然這么強(qiáng)了?”
吳詩一臉驚奇,還帶著那么一絲疑惑。
看她這模樣,不像裝的,似乎真的沒有記起什么。
百曉生沉默,在思索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只見吳詩突然雙手捂胸,瞳孔放大,一臉不可置信。
“師父,你不會把徒兒給睡了吧?”
“難不成師父的處男之身這么強(qiáng),雙修一次就變這么強(qiáng)?”
吳詩說著說著,原本看起來還有些小害羞,如今卻是好似看到了金幣一樣雙眼放光。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什么叫把她睡了?
什么處男之身,她怎么知道的!
“師父,你害羞了!”吳詩雙眼冒光,“哈哈,又爆金幣了!”
她搖晃著師父的衣袖,金燦燦的錢幣嘩啦啦流下來,被吳詩收入懷中。
她的思緒,始終這么跳脫。
百曉生看著徒兒,思緒百轉(zhuǎn),最終,他選擇不再隱瞞:“徒兒,其實(shí)……”
“當(dāng)初,九天神闕的人找我,讓我?guī)兔ふ颐魅昭!?p/>
“明日雪,也就是我發(fā)現(xiàn)你的地方。”
“源天道神言,明日雪和一位隕落的道主有關(guān)。
這位道主,與九天神闕敵對。”
“所以說……我可能是那位道主?”吳詩問道,眸子里思緒萬千。
“嗯。”百曉生點(diǎn)頭。
他也松了一口氣。
這個秘密,終于說了出來。
“嘻嘻,我前身竟然還是道主,師父,等徒兒恢復(fù)修為,以后我罩你!”吳詩得意洋洋,眼中有不加掩飾的欣喜,“以后,你就安心茍著,外面的事情,一切有我!”
吳詩知曉自己是道主轉(zhuǎn)世后,她對百曉生的態(tài)度,和之前沒什么兩樣。
她依舊沒有什么強(qiáng)者氣質(zhì),整天嘻嘻哈哈,無憂無慮,至少表面上看過去這樣。
每日她所喜歡的,依舊是挑逗百曉生的情緒,好爆更多金幣。
若說有點(diǎn)不同,她似乎比以前修煉更勤奮,更努力。
可能以往,成為真神第五境,對她而言太過于遙遠(yuǎn)。
如今看來,似乎近在咫尺。
她也比以往更加努力。
不過……
一處宮殿中,吳詩身軀發(fā)寒,蹙著好看的眉頭:“想要突破到道主境界,實(shí)在太難。”
或者說,沒有頭緒。
“那一個我,又是怎樣的呢?”
其實(shí),吳詩也有些抵觸。
若是恢復(fù)記憶,會不會第二個人格在身上誕生。
那么她,還是她嗎?
對待師父,又會怎樣?
畢竟,那可是道主,總不能沒有風(fēng)度一直搖著師父,把錢幣搖出來吧?
“想要擁有道主戰(zhàn)力,你需要一把劍,一把至強(qiáng)之劍。”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吳詩的耳邊響起。
吳詩的心猛地緊張。
她下意識想要大聲呼救,引起師父的注意。
可是她想了一下,沒有呼救。
這人出現(xiàn)的太過于突然,甚至說,連師父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她大聲呼救肯定沒用。
而且萬一……連累了師父呢?
“你認(rèn)識我?”吳詩看著眼前的黑影,盯著他看。
可惜,那一道黑影,過于虛幻。
她心中有許多猜測。
莫非,她的前身,也就是那個道主,和這個黑影是熟人?
“或許,我們在某個輪回認(rèn)識。”黑影說道。
似乎,祂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聊下去。
“輪回?”吳詩呢喃。
這個詞讓她有些意外。
她于是繼續(xù)問道:“什么劍?”
剛才這個黑影說,想要擁有道主戰(zhàn)力,需要擁有一柄至強(qiáng)之劍。
“那柄劍,你聽說過,他就是劍徒。”
“劍徒?”
吳詩瞳孔微縮。
這個名字,讓她意外。
因?yàn)椋瑒ν胶驮茐魧m主的故事,她聽師父說過。
她曾不止一次向師父提及,要去找劍徒和云夢宮主的墓。
她還曾說,劍徒說不定化為了一柄劍。
如今看來,一語成讖。
劍徒,真的成為了一柄劍?
那么她……是云夢宮主?
云夢宮主,和劍徒之劍……
她思緒復(fù)雜。
“我是云夢宮主?”吳詩忍不住問道。
“曾經(jīng)是,也可以說未來是。”黑影似乎又在故意裝高深莫測。
說一些讓吳詩不懂的話。
何為曾經(jīng)是,又何為未來是?
時間,不應(yīng)該是流動的,過去、現(xiàn)在、未來嗎?
“我如何能夠找到那柄劍?”吳詩問向了黑影。
她確實(shí)想變強(qiáng)。
師父曾說過,九天神闕在尋她。
是敵非友。
若是有朝一日,九天神闕找到她,她會牽累師父。
但她若是有自保的實(shí)力,就不會如此。
而且,說不定,她還能為師父報仇,曾經(jīng)傷師父的那幾個道神,她也能報復(fù)回去。
她渴望力量。
“那柄劍……”黑影的聲音虛幻,身影也逐漸虛幻,“忘周山。”
祂消失不見。
只留吳詩原地一人,呢喃道:“忘周山?”
一日后,少女換了行裝,臉上帶著金燦燦的面具。
“師父,我想去忘周山。”
宮殿里,百曉生有些錯愕,臉上的欣喜消失不見。
手中金色的劍,也在這一刻藏進(jìn)袖子里。
“為何?”
“徒兒想要去找一柄劍,一柄至強(qiáng)之劍。”
“忘周山?”百曉生目光平靜。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好,去吧,小心避開九天神闕。”百曉生忍不住吩咐道。
“嘻嘻,師父要記得想我。”吳詩嘻嘻一笑。
“嗯。”百曉生點(diǎn)頭。
“師父,別愁眉苦臉著了,我就算找到那柄劍,也永遠(yuǎn)是你的徒兒。
現(xiàn)在的我,才是我。”吳詩認(rèn)真說道。
百曉生思緒萬千,臉上露出笑容:“你成道主了,別欺負(fù)我這一身老骨頭,為師就可太謝謝你了。”
“師父,走之前,可以滿足徒兒一個愿望嗎?”吳詩眨巴大眼睛,看著百曉生。
“……可以。”
“嘿嘿。”
吳詩露出奸詐的笑容。
手猛地?fù)u晃百曉生。
嘩啦啦,百曉生身上的錢幣如流水一般流落,好似火花。
“好多錢!”吳詩雙眼冒星星,最后,她冷靜下來,“師父,你袖子里的東西,我搖不下來。”
她一臉期待看著百曉生。
她早就知道,這段時間師父一直在努力為她打造一柄劍。
如今,師父的袖子里就藏了一把劍。
“為師想的是,你找到那柄劍后,我鑄造的這柄劍就不丟人現(xiàn)眼了。
不過你出門在外,還是得有個劍過渡。
這個劍……就給你了。
以后若是沒錢,當(dāng)了去。”
話音落下,金光閃閃的一柄劍出現(xiàn)在吳詩的視線中。
這是一柄金色的劍。
看起來,十分華麗。
嗯,除了華麗,似乎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
“哇,還是師父你懂我。”吳詩接過金劍,越看越喜歡。
“以后出門在外,就不要以劍女的身份,也不要以吳詩的身份。”百曉生又囑咐了一句。
“啊?師父,你不會是擔(dān)心我在外面敗壞你的聲譽(yù)吧?”吳詩吐了吐舌頭,乖巧說道,“徒兒知道了。”
等吳詩的身形離開,百曉生的臉上松了一口氣。
“她終于走了。”
原本預(yù)想中,這柄劍還需要三百年才能鑄造完成。
但這段時間,他不斷加快進(jìn)度。
就是為了把劍鑄造出來。
吳詩不走,他也會給了劍,讓吳詩走。
因?yàn)椋缃竦膱D烏大界亦不安全。
天錢谷的信息,已經(jīng)泄露到九天神闕。
這也就意味著,九天神闕注視到他這個有錢道神。
只是,鑒于白糖道神的威名,九天神闕還未正式對圖烏大界動手,隱而不發(fā)。
但是百曉生知曉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歲月流轉(zhuǎn),百年的時光過去。
少女獨(dú)行在山野之中,天地蒼茫一片,銀裝素裹。
“忘周山……到底在哪?”
這百余年時間,她走遍周山大界,尋找忘周山的蹤跡。
各種古籍、野史都扒過,可是有關(guān)忘周山……卻始終未曾找到。
“云夢宮主撞斷忘周山,跌落入云夢山……可如今,我連云夢山都沒有找到。”
周山大界何其浩瀚。
而忘周山,估計(jì)僅僅成為了碎片,僅留一些遺跡。
“也不知道師尊如何了,好久沒有爆師父的錢幣了,好懷念。”
“師父不會被那個綠茶女祭司給騙了吧?”
“也不知師父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這老家伙真是無情無義,這百年來,都不偷偷來看一看我。”
吳詩胡思亂想著。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背后傳來。
“落雪仙子,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一位英俊瀟灑的男子出現(xiàn),他的腰間配著一張木牌,上面有著九天神闕的標(biāo)識。
聽到聲音,吳詩眉頭一蹙:“對你說好巧,對我而言,則是好霉。”
在忘周山游蕩,吳詩遇到了這個名為余黑的真神。
這個余黑,對她宛如狗皮膏藥一般纏著,一直在追求她,沒臉沒皮的。
吳詩知曉,余黑其實(shí)看中的,是她那柄金光閃閃的劍。
見吳詩拒絕,余黑絲毫不氣餒。
“仙子也是去找忘周山遺跡碰運(yùn)氣的?不如一起同行?”余黑邀請。
忘周山遺跡,關(guān)乎著兩位道神強(qiáng)者。
所以,經(jīng)常有人來探尋遺跡。
“不了。”吳詩直接拒絕。
這時,余黑突然開口:“上次聽仙子說,有一位朋友在圖烏大界。”
“哦,怎么了?”吳詩平靜問道。
“圖烏大界最近可不安全。”余黑繼續(xù)說道。
“圖烏大界有道神坐鎮(zhèn),有什么不安全的?”吳詩的語氣不以為意。
“道神是強(qiáng),可是若是……”余黑眼中帶著笑,沒有再說這個,“仙子不若與我同行,我慢慢再把詳情說出。”
他這是在拿捏吳詩。
“不說就不說,哼。”
吳詩冷哼一聲,直接化為流光消失不見。
只留原地一臉錯愕的余黑。
“她真的對圖烏大界不在意?”
“也對,一個朋友而已,死了也就死了,除了為了臉面出頭,誰會在意呢?”
沒有拿住吳詩,余黑并未惱怒。
總還會有機(jī)會的。
另一邊,吳詩的神情微變。
“師父……危險了。”
“怪不得他竟然直接讓我離開。”
“這百年來也不來看我。”
之前的疑惑解開,吳詩現(xiàn)在十分焦慮。
其實(shí),她一直有個特殊能力,就是能夠聽到人的心聲。
她聽過世間形形色色人的心聲。
對她而言,最溫柔,最純粹的,就是師父。
剛剛,余黑想要拿捏她,自然被她偷聽了心聲。
如今的圖烏大界,無比危急。
九天神闕虎視眈眈,欲對圖烏大界動手。
一連幾位道神壓陣。
師父擅長跑路,但是論戰(zhàn)力,其實(shí)很一般。
如何是九天神闕的幾位道神聯(lián)手的對手。
“不行,我得去見到師父。”
她心中猜測,可能是九天神闕發(fā)現(xiàn)了她,欲通過師父找到她。
她不想連累師父。
雖然她知道,師父可能不想讓她回去。
但她不得不回去。
她的命,是師父給的。
她的錢,是師父給的。
她的面具,她的劍,都是師父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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