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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我被東方三三埋伏了

作者:風(fēng)凌天下  分類: 玄幻 | 異世大陸 | 重生 | 風(fēng)凌天下 | 長夜君主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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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君主 第一百四十章 我被東方三三埋伏了

“說你個頭。”

董長風(fēng)眼眸凝定,淡淡道:“愛信不信,我董長風(fēng)是不是獲得傳承,難道還需要你段夕陽來承認嗎?出槍吧?!?p/> 他已經(jīng)萌生死志。

段夕陽既然來了,那么自己就絕對沒有活下去的希望。反正我絕不會告訴你。

伱趕緊殺了我,然后滾蛋。

等方徹來了,看到我的尸體自然就明白一切。

別再拖時間了,再拖時間,那小子就要來了。

段夕陽淡淡道:“三槍!”

“你能挺得住我三槍,我放你一條生路?!?p/> 隨著說話,他的殺氣開始凝聚,縱橫激蕩。眼中鬼火跳動,白骨槍隱隱發(fā)出顫鳴,似乎是嗅到了鮮血的味道。

他已經(jīng)動了殺機。

若是沒遇到夜魔,他這一次無論如何要留著董長風(fēng)一條性命的,但是既然知道了答案,那么再留著董長風(fēng)就沒啥用了。

本來他知道夜魔得到傳承之后就想要轉(zhuǎn)身走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決定來殺死董長風(fēng)。

靠山?

要什么靠山!

沒有靠山才能拼搏!

所以既然夜魔想要靠山,他就先來把夜魔的靠山毀了!

三槍?

董長風(fēng)苦笑。

感受著段夕陽的狂暴與煞氣,在這種狀態(tài)下的段夕陽是多么恐怖,董長風(fēng)心知肚明。

莫說三槍,就算是一槍,自己也挺不過去。

上一次被段夕陽重創(chuàng),甚至連槍尖都沒看到,就被重創(chuàng)。

在世人眼中,段夕陽在云端兵器譜排名第一也好,第二也好,而董長風(fēng)排在三十六,似乎也不是很低了。

距離段夕陽應(yīng)該差距不遠才是。

但只有到了這個層次的人才會知道。

這一二名與三十六名的差距,有多大。

這不是只差了三十來個名次,而是直接差了三十多個天地的那么遙遠!

“那我就接你三槍?!?p/> 董長風(fēng)深吸一口氣,全身靈力,驟然潮水一般澎湃涌動。

一股槍意,直沖九霄。

董長風(fēng)持金蛇矛而立,身周似乎突然化作了一個巨大黑洞,將身周一切靈力,連空間,連長天大地,也都在吞噬進入黑洞!

殺機瘋狂的卷浪而起。

對面,段夕陽臉色平淡,白骨槍槍尖閃爍了一下,驟然也是一股淹沒一切的煞氣,突然間充斥天地。

槍意直沖霄漢。

他在等,等董長風(fēng)全身修為都融入進來的那一擊。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但就在這時,月光驟然閃亮,一把刀,似乎從月光中飛來。

卻是一片刀氣光影,從月色之中映照而來。

滿天月光凝聚,居然驟然化作一把通天徹地的刀。

刀氣橫空,將兩股槍意,一起斬斷。

一個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段兄,且慢動手。我?guī)Я撕镁啤!币婚_始段兄這兩個字,還在數(shù)百里之外,但是到了好酒這兩個字,已經(jīng)近在咫尺。

刀光收起。

一個白衣人影一晃就出現(xiàn)在場中,笑容親切:“原來是你們倆。”

一幅剛知道的樣子。

董長風(fēng)只感覺一股死里逃生,眼前的一片黑暗,驟然消失不見,兩眼再次看到了天地,看到了星辰夜空。

忍不住長長舒了一口氣。

雪扶簫來了!

自己可以不用死了。

剛才,段夕陽槍意沖天的那一刻,董長風(fēng)清晰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

根本無法躲避,只要段夕陽出槍,自己就是必死。

段夕陽不滿的瞇起了眼睛,看著雪扶簫:“又是你!”

現(xiàn)在,雪扶簫對于東方三三的神算直接是五體投地。

他說段夕陽一定是為了一洞槍魔的傳承而來,果然,他來了!

終于截住了。

這也不枉了自己在周邊山林搜了上千遍……段夕陽,你這小子,上次果然是在騙我。

“段兄,久違了?!?p/> 雪扶簫哈哈一笑:“怎么,要以大欺小,欺負我們長風(fēng)?”

段夕陽鬼火一般的眸子看著雪扶簫,淡淡道:“這次也是東方三三算到的?”

“那是當然?!?p/> 雪扶簫這一次可沒吹牛,篤定道:“三三好幾個月之前就算到了你會來?!?p/> 段夕陽心頭又是一突。

對東方三三的忌憚更加濃重。

“他怎么在幾個月前就算到這里?怎么做到的?”

段夕陽問道。

“他在最起碼一個多月前,就告訴我巡視東南這邊,三三說,東南風(fēng)云在動,隱藏大潮,段夕陽必然會來。”

雪扶簫張開嘴就吹,得意洋洋:“段夕陽,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東南等你,不過比我預(yù)想中的,你還是來晚了一些?!?p/> 段夕陽更忌憚了。

雪憨憨既然這么說,那么東方三三就肯定專門安排過。

這點毋庸置疑。

但是他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自己這趟出來自己都不知道,乃是絕對的臨時起意。畢竟君臨傳承驟然被人接了,這是絕對的意外。

那么東方三三是如何做到的在幾個月之前就有布置的?

簡直是匪夷所思。

東方三三的謀算,真的到了這等通天徹地的地步?

若不是提前布置,那么雪扶簫怎么會出現(xiàn)的這么及時?

早不出現(xiàn)晚不出現(xiàn),偏偏在自己即將動手的時候出現(xiàn)了。這要是說不是故意安排的,連段夕陽自己都不信。

“東方軍師,果然有鬼神莫測之機。”

段夕陽很是佩服。

“至于他怎么知道的,我就不知道了。”

雪扶簫得意洋洋道:“不過,三三讓我?guī)退o你帶句話。”

“什么話?”

“嘿嘿,他說,他想見你一面?!?p/> 雪扶簫有趣的看著段夕陽的臉,眼看著在自己這一句話之后,段夕陽枯瘦的臉徹底的黑了下去。

“老子不見!”

段夕陽想也不想,直接拒絕:“我和他有什么可見的?!?p/> “你可以見。你不是好奇他怎么知道的嗎?”

雪扶簫慫恿道:“只要你去了,直接可以當面問,三三絕對不會瞞著你的?!?p/> 段夕陽哼了一聲,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好奇了。”

想到東方三三居然提前算計自己,段夕陽心中危機感涌動??偢杏X這地方,充滿了危險。

只是來了雪扶簫?

其他人呢?

便在這時候,遙遠的一聲長嘯響起,一根棍子的影像出現(xiàn)半空,隨即笛音悠揚。

段夕陽瞳孔一縮。

風(fēng)云棍。

閻君笛!

云端兵器譜,守護者高手又到了兩人。

風(fēng)云棍步仇。

閻君笛,楊落羽。

再加上現(xiàn)在的雪扶簫與董長風(fēng)……段夕陽驟然升起一種‘老子被埋伏了’的感覺?,F(xiàn)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四個,誰知道暗中還有沒有其他的?

心頭生死危機升起。

段夕陽一聲長笑:“既如此,段某便不奉陪了?!?p/> 雪扶簫怒道:“哪里走,陪我喝點酒?!?p/> 段夕陽心道,你特么是不是當我傻?

你們現(xiàn)在四個了,步仇帶著董長風(fēng)和楊落羽完全可以對我形成牽制,你雪扶簫拼命戰(zhàn)斗的話,老子今天就必然會重傷。

若是還有個凝雪劍在暗中埋伏……那老子今天就把腦袋扔給你了。

還喝酒……特么老子送給你自己的頭骨喝酒你肯定要吧?

“今日且給你雪扶簫一個面子。留著董長風(fēng)不殺吧?!?p/> 段夕陽槍在地上一頓,頓時,萬千槍意散發(fā)。

白骨槍發(fā)出燦爛的光芒。

四周,夜空中突然出現(xiàn)了四座門戶。

都是白骨鑄成。

里面陰風(fēng)陣陣,萬千冤魂在里面翻翻滾滾鬼哭神嚎。

“告辭了!”

段夕陽身子一晃,四個段夕陽同時出現(xiàn),各自手持白骨槍,走入其中一道門戶。

門戶慢慢封閉。

段夕陽的聲音從門戶中冷冷的傳出來:“東方三三想要殺我段夕陽,還需要布局嚴密一些?!?p/> 話音落下。

四道白骨門同時消失在天地間。

段夕陽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雪扶簫都愣住了:怎么回事?這段夕陽怎么跑了?

我真的只想要找他喝頓酒而已。

絕對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結(jié)果卻把段夕陽逼得連白骨傳送門都用出來了。這白骨傳送門的唯一坐標,乃是在唯我正教總部。

也就是說……自己一露面,居然將段夕陽嚇得直接跑回總部了?

我有這么牛逼嗎?

雪扶簫撓撓頭,嘆口氣。

遠方。

楊落羽白衣飄飄,正大步而來。

更遠的地方,步仇扛著棍子如風(fēng)而來,雄壯的身子在月光中顯露身形。

董長風(fēng)看到這‘天羅地網(wǎng)即將形成’的一幕,頓時全明白了,忍不住失落的嘆了口氣:“九爺真是神算,只可惜,被我拖了后腿,耽誤了大事,否則今晚上,還真的有可能將段夕陽斬殺在這里!”

他跺著腳,無限懊悔:“只要我能拖住一個呼吸就夠了……哎,天賜良機啊。”

雪扶簫:“……”

你在說什么?

我怎么沒聽懂?

難道三三布今天這個局,真的是要殺段夕陽?但為啥沒對我明說?

若不是殺段夕陽,怎么來了這么多人?

連步仇這個扛著棍子的也來了……

正想著,步仇已經(jīng)飛一般來到:“雪老大,段夕陽跑了?”

雪扶簫再次愣?。骸鞍ⅰ?p/> “真可惜?!?p/> 步仇嘆口氣。

有雪扶簫在這里為自己壓陣,沒啥危險,若是能和段夕陽戰(zhàn)一場驗證一下自己的突破進步,借助段夕陽的白骨碎夢槍制造的生死危機再打磨一下,就完美了。

但是他這句真可惜,讓雪扶簫徹底愣住了。

難道真的是要殺段夕陽?連步仇都知道?要不然他可惜什么?

但是,雪扶簫作為老大,豈能讓小弟們知道自己對這個計劃居然是毫不知情?

所以嘆口氣,淡淡道:“是很可惜,你來的稍微晚了一步?!?p/> 步仇遺憾點頭:“的確是晚了一步?!?p/> 兩人各自說各自的理解,但竟然是絲絲入扣,天衣無縫的湊成了一段完美的對話:無論你抱著什么心思,這段對話都能完美解釋!

四位守護者云端兵器譜高手聚在一起。

四個人都感覺今晚的陣容真是空前龐大。

這樣的陣容,在即將成型的時候卻讓段夕陽跑了,居然沒有殺死段夕陽,實在是有點可惜。

大家心里都有些失落。

雪扶簫感覺自己是不是將三三的計劃弄擰了?

有點心虛。

董長風(fēng)在自責(zé)懊悔。

步仇失去了真實戰(zhàn)斗切磋提升機會,有點失落。

而楊落羽是三位老大哥在面前根本沒有自己說話的機會。

一時間,四人誰都不吭聲。

然后步仇開口:“要不咱們?nèi)ズ染瓢桑块L風(fēng)突破了,我也突破了,也算是好事。慶賀慶賀。”

頓時其他三人為了掩飾‘行動失敗’的尷尬,都是猛點頭:“好好好,去喝酒!”

“喝酒好!”

“多喝點!”

董長風(fēng)一看這架勢,人太多了,就算是方徹來了自己都要裝著不認識,雖然都是自己人,但是槍魔傳承卻是天下第一等大事,不能有任何疏漏。

哪怕是至親也不能泄露。

生怕方徹這時候到來暴露了槍魔傳承,于是也是猛點頭:“喝點酒好!那就快走吧,我都迫不及待了。”

四人說走就走,嗖一聲……就找地方喝酒去了。

路上。

雪扶簫偷偷給東方三三發(fā)消息:“段夕陽跑了?!?p/> 東方三三也愣了一下,只是讓你給段夕陽帶句話,保全董長風(fēng)性命而已,你咋來了這么一句?

于是問道:“你怎么放他跑了?”

雪扶簫一看到這句問話,頓時愣住:我曹,三三果然是要殺老段!

這都開始責(zé)問我了。

于是無限內(nèi)疚的回道:“剛要動手,段夕陽就用出來白骨傳送門,跑了。步仇來晚了一點點?!?p/> 東方三三直接瞪了眼:步仇?這跟步仇有什么關(guān)系?怎么其中還有步仇這個酒鬼?

但是根據(jù)自己對雪憨憨的了解來說,這貨估計應(yīng)該是腦子里哪根筋又搭錯了。

理解錯了我的意思吧?

于是試探道:“跑了就跑了吧,有的是機會。你們都在白云洲?”

雪扶簫:“段夕陽直接跑回他們總部了,現(xiàn)在我和步仇,楊落羽,董長風(fēng)都在白云洲?!?p/> 東方三三道:“那你們現(xiàn)在是要喝酒去吧?”

雪扶簫大驚,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震驚道:“你怎么知道我們要去喝酒?”

東方三三無語的扶額。

有步仇那個酒鬼在,你們?nèi)藴惖倪@么齊,他不拉著去喝酒才是真正的怪事了。

這點居然還震驚。

“別忘了我讓你問董長風(fēng)的話!”

東方三三說完,就掛了通訊。

自己需要理一理,那群憨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說完話了,還沒弄明白雪憨憨想的是個啥……

雪扶簫掛斷通訊,長長嘆口氣:“咱們這次沒能干掉段夕陽,三三似乎是有點生氣。”

步仇和楊落羽集體驚了。

原來這一次的任務(wù)是干掉段夕陽?

我去……

步仇一臉慚愧:“我來晚了……”

楊落羽一臉內(nèi)疚:“是我的錯誤……”

雪扶簫檢討道:“也怪我速度慢了,不過不要緊,三三說了,以后有的是機會?!?p/> 隨即轉(zhuǎn)頭對董長風(fēng)道:“三三讓我告訴你,他找你要個名字?!?p/> 董長風(fēng)一愣,隨即立即明白,道:“好的,我這就給九爺發(fā)消息。”

雪扶簫又是直了眼。

敢情這名字連我都不能知道?

三三真是越來越神秘了……

董長風(fēng)拿出通訊玉,給東方三三發(fā)了個消息,立即將通訊玉收了起來,只感覺全身輕松,笑道:“走,喝酒去!”

“喝酒去喝酒去?!?p/> 三大憨憨同時響應(yīng)。

沒影了。

守護者總部。

東方三三看著董長風(fēng)發(fā)來的兩個字,臉上露出來由衷的笑意。

“果然是他!”

東方三三只感覺心情無限的放松。

“果然是天命之子,氣運在身!如此氣運,我守護者豈能有敗亡的道理!”

東方三三看著天空。

只感覺心中躊躇滿志。

從沒有任何一刻,讓東方三三的心中,對于自己守護者和唯我正教的戰(zhàn)斗,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天運在我!”

這種感覺,是如此的讓他心中踏實。

他忍不住再次拿起來通訊玉,看著那兩個字,臉上就又露出來舒心的笑意。

那兩個字,是一個名字。

“方徹!”

唯我正教總部。

雁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面前出現(xiàn)的白骨傳送門,臉上一片懵逼。

我剛跟段夕陽說過了話,段夕陽是怎么說的來著?

若是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不回來,直接去干活吧?

話猶在耳,這特么過了也就是一刻鐘,居然就直接開著白骨傳送門回來了?

啥時候段夕陽這么聽話了?

正想著,段夕陽冷著臉從白骨傳送門里走出來,又看到雁南,瘦削的臉上露出來放松之色,有些慶幸的道:“差點見不到你了?!?p/> “???”

雁南愣住,能讓段夕陽這么緊張,說出這樣的話來,事情可是大條了,急忙問道:“怎么回事?”

“我被東方三三伏擊了?!?p/> 段夕陽冷著臉:“幸虧我跑得快,來得及開啟白骨傳送門,晚一步的話,你就需要重新找個大護法了?!?p/> 說著走到雁南桌前,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

“伏擊?怎么回事?”

雁南更愣住。怎么回事?東方三三怎么會突然想起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伏擊段夕陽?

這怎么想都透著古怪好吧。

“我去找董長風(fēng),也找到了,孤身一人在那,正要動手,雪扶簫就來了?!?p/> 段夕陽淡淡道:“隨后風(fēng)云棍步仇和閻君笛楊落羽也到了,月光有些異樣清冷,似乎還在凝聚劍氣,凝雪劍恐怕也去了……”

“我看勢頭不好,干脆開啟白骨傳送門跑了?!?p/> 雁南張大了嘴,也是驟然松了口氣:“雪扶簫,芮千山,步仇,董長風(fēng),楊落羽……這五個人差不多了,能把你這身骨頭折吧折吧了。雖然你最后也能帶走兩三個,但……好險!”

段夕陽哼了一聲,眼中露出思索:“最意外的是,東方三三居然能算到我的行蹤,這是我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刻到哪里去,他居然能算到,還能提前埋伏……這有點詭異了?!?p/> “怎么回事?細說。”

于是段夕陽將事情解釋一遍。

雁南沉思起來,想了半天都是搖頭:“沒道理啊,他怎么可能算到?”

兩人復(fù)盤幾次,都沒找出來原因。但是對方都行動了,怎么可能沒有原因?

半晌之后。

面面相覷。

同時一聲浩嘆:“東方之謀,真是通天徹地……”

想不通就暫時不想。

兩巨頭對望了幾眼之后,雁南道:“你回來的正好,正好這無面樓……”

段夕陽殺氣騰騰:“正好殺他們幾個人泄泄火!”

段夕陽一肚子氣沒地兒發(fā),總感覺自己這一趟回來的這特么虧,而無面樓這時候出現(xiàn),正好給了怨氣沖天的段夕陽靶子。

操槍出門,興沖沖就去了。

雁南搖搖頭,兀自在思索:東方三三怎么知道的?

當事人就在我面前解釋,我都沒聽明白,但東方三三居然能算到?

我比東方就差了這么多?

這特么……必須重視!

方徹現(xiàn)在正在郁悶,好不容易將思緒整理,還是放心不下董長風(fēng),趕緊向著約定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還在想著會不會再次遭遇段夕陽,走的慢了些。

等他到了那山洞前,正好丑時初,過一點點。

但是山洞前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方徹大奇。

人呢?

縱身高空,四下里空空蕩蕩,董長風(fēng)根本不在這里。

而且現(xiàn)場根本沒有戰(zhàn)斗的痕跡,更沒有鮮血血腥味。

看這樣子,董長風(fēng)與段夕陽也沒碰上。

但是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董長風(fēng)這是搞哪樣?

你費盡了心思找到了鎮(zhèn)守大殿通知我,就為了讓我白跑一趟?

而且這一趟,還異常倒霉的遇到了段夕陽!

“這簡直是……”

方總站在夜空風(fēng)中凌亂了:“……無語?!?p/> “會不會還沒來?”

方徹耐住性子,在這里等,一邊練練槍法,但是一直等到了東方發(fā)明,董長風(fēng)還是杳無蹤跡。

“我真是草了……”

方徹一肚子郁悶的往回走。

想半天都想不到,這究竟怎么一回事?

回到賢士居,已經(jīng)是清晨。

方徹渾身風(fēng)霜,一臉無語。

夜夢一夜睡得無比踏實,出來就看到方總一臉郁悶。

嚇了一跳,輕手輕腳趕緊去做飯。

吃飯的時候,方徹才靜靜地說道;“過幾天,我要出去參加選拔,代表鎮(zhèn)守大殿,競選出去與唯我正教的人年輕一輩友誼戰(zhàn)的機會?!?p/> “你?”夜夢都驚了。

你怎么會代表鎮(zhèn)守大殿?你不是應(yīng)該代表一心教的嘛?

“是的,所以你跟我去還是留在家里?”

“我跟你去!”

夜夢沒有絲毫猶豫。一來是為了情報,二來……出去玩的機會怎么能錯過?

“好吧。那你這幾天里,就要多和我切磋切磋了?!?p/> 方徹道:“把實戰(zhàn)經(jīng)驗,盡快提上來。出去之后,恐怕難免要動手?!?p/> “好的。”

夜夢乖巧點頭,隨即突然想起了什么,花容失色道:“公子你可不要再打那么重,如果打重了也不要再敷藥膏了,我自己來就行。”

方徹皺起眉頭,道:“嗯?”

“我……今早晨來……了?!币箟裟樕霞t的都發(fā)熱了。

方徹心領(lǐng)神會,失望的道:“那盡量不打你了?!?p/> 夜夢:“???”

隨即一張臉就氣成了包子。

你果然是故意的!

下午,方徹再次練了一下午冥世槍法;才戀戀不舍的將冥世收起來。因為,隨著越來越是成形,方徹在使用冥世的時候,越來越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愉悅感覺。

而這,還是他沒有使用血煉之前。

方徹都在期待,等完全成型,血煉刃鋒的時候,該是什么景象?如何的得心應(yīng)手啊。

將冥世收起,方徹意念中傳來小精靈的不滿。

顯然想要在外面多玩一會兒。

倒是金角蛟這段時間神龍見首不見尾,方徹不去天下鏢局的時候,金角蛟整個白云洲的亂竄。

各個墓園,周圍亂葬崗,歷史死人多的地方,它都光顧了不止一遍。

不得不說,現(xiàn)在人來到白云洲,五感靈敏一些的那種,感覺上絕對與其他城市不同。

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片陽光普照。

哪怕是深夜走夜路,走到如何陰森的地方,也不會感覺心悸害怕。

那即是在空氣中遺留的靈魂粒子和陰氣,都被金角蛟吞噬的干干凈凈。

加上神性古玉煞氣的滋養(yǎng),神性金屬的舒適,還有每天都和小精靈的交流,讓金角蛟長進非常快。

現(xiàn)在比起剛來的時候一尺多長,已經(jīng)長到了快要三尺。

頭上的角,也是越來越長了。

但是方徹只要有什么行動,小蛟就會立即回來。

前段時間對于小精靈有了‘冥世’的名字,小蛟有點鬧情緒,沒辦法,方徹只好解釋:人家是和槍一體的。

等我找機會,也給你搞一把,到時候你進去,便可以取名了。

對此,小蛟期待到了極致。

而方徹許下這個承諾之后,也是頭痛。

到哪找去?

每一塊神性金屬,里面必然都有一個精靈住著。

小蛟現(xiàn)在雖然進步很快,但是進入人家的領(lǐng)地,絕對不是人家的對手。

膽敢放肆,就能被反吞噬。

也只好先拖著……說不定未來就有辦法了呢?

接下來四天,方徹與夜夢白天晚上的切磋。

方徹全程開始練刀。

飛天刀,恨天刀,托天刀。

并且將各種刀法,用完美刀式,開始似是而非的改造。

威力很強的恨天刀與托天刀,更強一點;威力不高的飛天刀,全力加強。

畢竟,鎮(zhèn)守大殿方總,是用刀的!

這一點,可不能弄混了。

血靈七劍與冥世暫且封存。

只是在心里,意念中不斷演練,等過去此事之后,再說。

四天之后。

方徹帶著夜夢,兩人前去鎮(zhèn)守大殿報到,準備出發(fā)。

夜夢的露面,引起了轟動。

“方總帶了娘子來啦,好漂亮!天仙啊……”

兩個執(zhí)事廳所有人,都跑出來圍觀。

方徹一身黑衣執(zhí)事緊身服,外面是暗金暗紋大氅,走動間星光熠熠,只露出衣領(lǐng)執(zhí)事金星,閃爍映照。

紫玉為冠,星曜發(fā)簪,黑發(fā)從左邊只飄落一縷。

面如冠玉,唇紅齒白,鼻如玉柱,眼如星辰,足踏靈獸皮閃亮黑戰(zhàn)靴,身材頎長,玉樹臨風(fēng),英俊瀟灑到了極點。

夜夢一身白衣,面容絕美,微微的嬰兒肥小臉還增加了幾分嬌憨可愛,身材渾然天成,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秾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明眸如水,鬢發(fā)如霧,皓齒紅唇,風(fēng)華絕世。風(fēng)神如凌虛仙子,氣質(zhì)似九霄云中。

個頭比起方徹矮了一頭,但站在方徹身邊,無限的般配。

一個是芳華絕代,一個是出塵絕世。

天成一對,地作一雙。

微風(fēng)吹來,夜夢白衣裙裾與鬢邊發(fā)絲輕飄,美得如同是天上仙子,降臨人間。這三千紅塵,似乎都不敢沾染,唯恐破壞了這絕世的風(fēng)華。

她就站在這里,卻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深夜中最美的夢,可望而不可即。

整個鎮(zhèn)守大殿的人都看呆了。

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么美的女子。

趙影兒沖出來,一眼看到這一幕,臉色驟然間變得慘白。

景秀云迎出來,看了看趙影兒的臉色,心里輕輕一嘆,笑著上前道:“方總,今天打扮的可真俊……這是誰啊方總,這么天上有地上無的美人兒,莫非是方總的妹妹嘛?”

方徹淡淡笑了笑,用寵溺的眼神看了一眼夜夢,對眾人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內(nèi)人。小夢?!?p/> 內(nèi)人!

趙影兒的臉慘白的已經(jīng)毫無人色。

死死地咬著嘴唇,在方徹臉上看來看去,再看看夜夢。

來回的看。

夜夢隱約感覺到一種威脅,溫柔的笑著,低聲的道:“你們好。”

小臉紅紅的拉住了方徹的手。

只拉住一根手指頭。

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已經(jīng)是用盡了所有的勇氣。

“好好,我們好,嫂子好?!?p/> 平山松大聲叫道,率先躬身。這位寒劍山門的王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方總執(zhí)事的鐵桿擁簇。

鐵桿到了不分青紅皂白的地步。

如果方徹說:“今天太陽真黑?!?p/> 平山松就會說:“就是,這么多年的太陽,今天最黑?!?p/> 如果方徹說:“人頭是方的?!?p/> 平山松就會說:“人頭哪有圓的?不都是方的?”

洪二瘸子小聲嘀咕一句:“沒見過方的……”

于是平山松逮住洪二瘸子仔仔細細的打,按照腫脹位置不同,受力不均勻,直接將洪二瘸子非常細心仔細的打了一刻鐘:將洪二瘸子的腦袋打成了正方形才罷休。

然后展覽,并苦口婆心:“看到了吧,只要能用心,每個人腦袋都是方的。這就是同僚之間我沒好意思下手,換成敵人,肯定用劍削的方方正正的?!?p/> 就是這么鐵桿!

在平山松帶領(lǐng)下,兩個大廳同時高喊:“嫂子好?!?p/> 一片亂哄哄中,兩滴眼淚落在地上,趙影兒已經(jīng)在人群中消失了蹤影。

方徹臉色不動。

景秀云看了方徹一眼,再看了夜夢一眼,嘆口氣。心中默念一句:方總是真狠啊。

趕緊追了進去。

方徹心情毫無波動。

他本就是有意為之。

趙影兒身份不明,對自己的感情真假,方徹也不想去深究。他只想要挑明:別在我身上費功夫。

如果趙影兒是奸細,那么遲早有一天會被方徹抓出來殺掉。

如果趙影兒不是奸細,如是如此繼續(xù)下去,方徹很清晰的知道:下一個因為自己而死的,就會是她。

所以無論怎樣,這段感情,方徹都不想招惹。

宋一刀殿主出來,一身遠行的裝扮。

看著方徹與夜夢有些不解:“這是?……幾個意思?”

“難得有出門玩玩的機會,我就帶內(nèi)子一起去見識見識。”

方徹道。

“她?”宋一刀皺眉道:“這一路可不平靜?!?p/> “她也有武侯一品的修為了。”

方徹道:“應(yīng)該是足夠了,再說,這不還有殿主您同行嘛。”

宋一刀撓撓頭,總感覺不得勁。

你們一對金童玉女跟著老夫這個又老又丑還禿頭的殿主出去,對于本殿主來說,似乎不怎么雅觀……

但是卻又找不出什么拒絕的理由。

而且方總執(zhí)事的脾氣,宋殿主還是知道的。

他根本就不會鳥自己,現(xiàn)在問自己一句,已經(jīng)是給了面子。自己如果說一聲不同意,這位小爺估計就自己偷偷帶著娘子上路了。

那樣更危險。

“好吧。”

宋一刀無奈應(yīng)承。

“殿主果然是好人?!狈綇嘏鸟R屁。

“呵呵……”宋一刀皮笑肉不笑。

答應(yīng)你的要求老子就是好人,不答應(yīng)你的要求老子就是禿頭。

見識過。

就在前段時間,方徹要求為執(zhí)事二廳提提福利待遇,理由就是:功績這么多,而且修為普遍高,怎么能和之前一樣?

宋一刀考慮后沒答應(yīng)。

方總勃然大怒,跳腳大罵:“禿頭你懂不懂事?!”

當時這事兒鬧挺大。

雖然最終還是沒答應(yīng)提格,但是方總為了屬下罵了殿主一句禿頭,卻收盡了執(zhí)事二廳的人心。

從那之后只要開會,見到殿主。

大家都習(xí)慣性的往頭上看。

方總有一句名言:誰開會的時候眼神不好看不清的,可以先看咱們殿主的頭,可以反光。

宋一刀都想要調(diào)走了。

老子千辛萬苦才當上了殿主……結(jié)果麾下居然有這么一個東西。

嘆著氣答應(yīng)下來。

然后宋殿主就帶著小夫妻上路了。

他感覺自己估計要做一路的管家和保姆。

事實證明宋殿主的感覺還是很敏銳的。

他果然當了一路的管家加保姆,而且還兼任保鏢。

方徹和夜夢一路游山玩水,興之所至,景致特別好的地方,還進去游玩一下。登高望遠……

途徑名山大澤,也進去看看。

泛舟湖上橫渡,居然就在船艙里擺開小菜,小酌一杯。

夜夢很是有禮貌,每次都盛情邀請宋殿主一起,而且極為尊敬宋殿主。這讓宋殿主心情多少高興了一些。

但是只要看到方總那種看搗亂者的嫌棄眼神,宋殿主就氣不打一處來。

到底咱倆誰是上司?

我特么帶著屬下出來,不說被伺候吧,怎么還成了伺候人的?

尤其是打尖吃飯的時候,酒館飯店的老板小二們統(tǒng)一招呼就是:“公子小姐快快里面請,貴管家也快請……”

宋一刀一路上吃了幾頓飯,就有了幾次想殺人的沖動。

去往東南總部的最后一路,橫渡大江。

艄公給方徹和夜夢每人一個干干凈凈的墊子坐著,居然扔給了宋一刀小板凳,連墊子都沒。

這種區(qū)別對待實在是……

宋一刀若不是顧著自己鎮(zhèn)守大殿的殿主身份,當場就恨不得將這個老東西扔下大江里喂魚!

扔下去之前一定要問問:你長了眼睛是干啥的?

活了這么多大歲數(shù),這點閱歷都沒?就沒看出來我才是長官,上司?

太氣人了!

長得丑怎么了?禿頭怎么了?

帶著一肚子氣,進入了東南總部范圍,一路去報道。

結(jié)果打招呼的人也格外多。

“喲,宋殿主?!?p/> 白象洲殿主上來就是一句:“當管家了?恭喜恭喜。跟著這樣的公子夫人出來多有面兒。當個管家,也是挺高大上的?!?p/> “滾一邊去?!?p/> 宋一刀黑著臉進去稟報了。

白象洲金殿主看著方徹與夜夢,忍不住也是眼中閃過驚艷。

這樣的金童玉女,真正難得。

“小伙子,你叫啥名?這次是來參加選拔?”

“我叫方徹。參加選拔?!?p/> “哦哦,很不錯,這么年輕就武侯了?!?p/> “我是武王級別,這位殿主?!?p/> “哦哦哦……真厲害。這是你師妹?也是參加選拔的?”

“這是我老婆?!?p/> 金殿主無語了。這丫頭這么俊,還想著介紹給自己兒子呢……結(jié)果居然名花有主了。

不多時,人都到齊了。

而宋一刀在匯報后,也從大殿里面出來了,黑著臉,不知道在里面遭遇了什么。

“武侯參加選拔戰(zhàn)人員進殿。”

方徹在注意著,只見一隊青年,陸續(xù)從各個人群中走出,然后列隊進入大殿。

武侯級別,共是五十人。

看服飾,十七個鎮(zhèn)守大殿湊了十三個人,反正白云洲鎮(zhèn)守大殿沒有;白云武院來了三十個,那么剩下的七個就都是東南總部的武侯?

過不多時,又有人出來招呼。

“武王參加選拔人員進殿。”

方徹對夜夢道:“你跟著宋殿主?!?p/> 夜夢乖巧點頭。

方徹一步踏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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