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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道種鑄長生 第二百二十章 極品靈地?
太陽一點(diǎn)點(diǎn)沉入群山。
夜色漸濃。
三元城。
彌漫四處的煙火氣息飛快消散。
各個巷子紛紛陷入安靜。
居于其中的一些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早早便吃完飯食,吹滅燈燭,沉沉睡去。
祖祖輩輩生活在仙凡妖物混居的三元城之中。
某一些規(guī)矩。
早已經(jīng)印刻在了他們的骨子里,不敢逾越半分。
就比如。
夜間的三元城,普通人最好不要出門。
青樂坊,鹽平巷。
李府。
和附近其他人家不同。
府苑之中燈火通明。
而李府之所以能夠如此,自然是有其底氣。
府中主人名喚李九,乃是三元城一百零九坊之一的青樂坊的治安捕頭,筑基境修為。
在附近也算是一方人物。
而且。
這李府的大公子更是非同一般。
其年少之時便通過層層考核,加入三元城蒼羽軍之中,如今年紀(jì)雖輕,但卻已經(jīng)身居伍長之位,前途無量。
今日。
乃是李府大公子從蒼羽軍中回家休沐的日子。
按理來說,應(yīng)該十分熱鬧才是。
然而此刻。
李府之中,卻是愁云慘霧密布,氣氛尤為凝重不安。
偏房之中。
隱隱傳出幾聲壓抑的啜泣。
內(nèi)院。
大廳之中。
剛剛巡邏完,回到家中的李九還未來得及換下官袍,便徑直走到大兒子李頡身前。
“確定了?”
李九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瞬間將房間之中的寂靜打破。
聞言。
李頡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沉重地說道:
“今晨點(diǎn)卯之時,沈統(tǒng)領(lǐng)便宣布,這次代表三元城前去靈樞山戰(zhàn)場的,便是兒子所在的部曲。時間就在三個月后。”
“這兩年以來,咱們?nèi)桥c渝水宗、龍霄劍門的爭斗愈發(fā)激烈,大家儼然已經(jīng)打出了真火,戰(zhàn)場慘烈無比,將士十去九不歸。”
“兒子只怕此一去,就——”
李頡欲言又止。
似乎不敢再接著往下說。
沉默良久。
“唉——”
李九一聲長嘆,臉上不由浮現(xiàn)出一抹悲愴。
自家兒子所說,他又如何不清楚。
只是知道歸知道。
可面對城主府的命令,面對蒼羽軍的調(diào)遣,他又能如何?
自己只不過是青樂坊一個小小的捕頭而已。
人微言輕。
在這件事情上,壓根就說不上半句話。
正愁思之際。
忽然間。
他靈光一閃,不由回憶起幾日前見到的那一道騎著白鹿的年輕身影,心中頓時生出幾分希望來。
或許這一次。
頡兒尚還有一絲活下來的機(jī)會!
如果那位愿意施以援手的話。
是夜。
一座幽寂的小院子前。
李九緩緩?fù)W×四_步,動作小心無比。
他回過頭,看向自己兒子李頡,小聲告誡道:
“頡兒,待會兒見到了這位大人,萬不可自持蒼羽軍伍長的身份,冒犯了對方。你能否在戰(zhàn)場的活命,就看這一次了。”
“希望那位大人,能看在之前為父費(fèi)心幫助他尋找住處的份上,憐憫一番吧。”
聽到這番話。
李頡不由好奇地問道:
“父親,這位究竟是何等人物?如何能篤定,他一定能救得我性命?”
李九笑著解釋道:
“這位大人的身份,為父也不清楚,想來應(yīng)該是從其他地方游歷過來的。不過為父唯一知道的便是,這位大人的實(shí)力強(qiáng)得可怕。”
說著。
他眼神中不由閃過一抹回憶之色。
“幾天前,為父追捕一個筑基境邪修的時候,恰巧碰到這位大人準(zhǔn)備入城。結(jié)果大人的坐騎只是稍微放出一絲氣息,那名筑基境邪修便被壓迫得不能動彈。”
“只是坐騎?”
李頡目光一凝,心中不覺燃起一絲希望。
如果父親所言非虛的話。
對方八成是一位金丹境大修。
自己此番沒準(zhǔn)……還真的能活下來。
畢竟那可是金丹境啊!
哪怕在三元城之中,也是當(dāng)之無愧的一方大人物。放在蒼羽軍中,更是堪比三位統(tǒng)領(lǐng)的存在。
不過……
只見他臉上閃過一抹擔(dān)憂之色。
“父親,咱們好像沒有什么可以打動金丹大修的東西。況且深夜如此冒昧,恐怕會引得這位存在不快啊”
李頡畢竟在蒼羽軍中見過同為金丹境大修的統(tǒng)領(lǐng)大人。
心中明白。
能修煉到金丹境的存在,可沒有一位是好惹的。
“唉為父也知道,可這是頡兒你僅有的生機(jī)了。”
李九語氣苦澀地說道。
旋即。
便見他緩步走到門前,輕輕敲門,臉上滿是忐忑之色。
不多時。
伴隨著一道‘嘎吱’的聲音。
大門被緩緩打開。
化作人形的鹿三十八從門后探出大腦袋,好奇地看向父子二人,問道:
“你們找誰?”
門外。
望著眼前這道陌生人影。
李九目光一怔,心中陡然生出一股絕望。
難道那位大人已經(jīng)離開了?
不過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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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李九小心翼翼地問道:
“敢問是鹿大人么?我是李九啊,您還記得么?當(dāng)初還是您幫我抓住的那個邪修呢。”
“李九?”
鹿三十八沉吟一聲。
旋即眼神一亮。
“哈哈,俺記得你。這處院子,還是你幫老爺找的。有事嗎?”
確認(rèn)身份后。
只聽‘撲通’一聲。
李九頓時拉著自己兒子跪在了鹿三十八面前,言辭懇切地說道:
“李九自知深夜前來打擾,實(shí)屬冒昧。只是小兒即將被仙城遣往靈樞山戰(zhàn)場,已是十死無生之局,還望大人憐憫,救犬子一命。大人有什么條件,李九哪怕粉身碎骨,拼上余生,也會盡力辦到。”
鹿三十八目光驚詫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一老一少。
他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
卻不料耳旁突然傳來老爺?shù)穆曇簟?p/>
“靈樞山?三十八,帶他們進(jìn)來吧,我有事情要問。”
聞聲。
鹿三十八臉上表情頓時變得認(rèn)真起來。
“知道了,老爺。”
說罷。
他視線陡然從面前兩人身上掃過,淡淡地說道:
“起來吧,且隨我進(jìn)去,老爺要見你們。”
聲音落下。
跪在地上的李九父子不由抬起頭,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一抹希冀的光芒。
大人愿意見他們。
有希望!
下一瞬。
“李九(李頡)拜謝大人。”
時間緩緩流逝。
房間之中。
噠!噠!
張景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似在思索著什么,身上隱隱透出一股恐怖到極點(diǎn)的氣息。
在他座位下方。
李九父子二人拘謹(jǐn)?shù)囟俗粍硬桓覄印?p/>
只是。
若仔細(xì)看去,則定會發(fā)現(xiàn)。
李頡竟不時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上方的張景。
當(dāng)看到對方那比自己還要年輕的面容之時,他眼神中忍不住閃過一抹驚駭,心中變得極為不平靜。
“好年輕!”
“關(guān)鍵是這位身上的氣息,未免也太過于恐怖了些。蒼羽軍三位金丹境統(tǒng)領(lǐng),與他相比,簡直就是螢火比之皓月,完全不是同一個層次的存在。”
“甚至是少城主,也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對方。”
李頡難以置信地想到。
驀然間。
張景開口,聲音打斷了對方沉思。
“也就是說,這一方名喚‘靈樞山’的靈地,乃是近兩三百年內(nèi)才誕生的,而且即將徹底成型。所以伱們?nèi)牵€有附近的渝水宗、龍霄劍門才為此爭斗了百年。”
“回稟大人,據(jù)小修所知,確是如此。”
李頡畢恭畢敬地說道。
張景眸光一閃。
“看來應(yīng)該是某一個秘境徹底融入清霄玄明天了,如此才有可能出現(xiàn)這般情形。”
他心中猜測道。
隨后。
張景再度看向?qū)Ψ健?p/>
“靈樞山在哪個位置?可知道品級?”
“仙城以東三萬里處。”
“不過大人您若是過去的話,還需三思。據(jù)說那里,被我們?nèi)牵约坝逅凇埾鰟﹂T的法相境老祖共同鎮(zhèn)守,外人不得靠近。”
“至于品級……類似的說法,小修好像聽少城主提過一次,好像是什么極品靈地。”
極品?!
張景臉上表情驀地一滯,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而后不過剎那。
表情便恢復(fù)正常。
“改日還是親自去確認(rèn)一番為好。如果真是極品靈地的話,那此番說什么,也不能錯過了。”
他暗暗想到。
至于外人?
嚴(yán)格來說,清霄玄明天中的一切,都?xì)w屬于太乙無量道門。
而自己則是道門真?zhèn)鳌?p/>
也就意味著,對方才是外人。
不過。
張景更加傾向于做過一場,從而決定到底誰才是所謂的‘外人’。
畢竟將來還要做鄰居,以德服人方是王道。
他心中一動。
識海中。
嘩啦啦!
捆仙鏈霍然一陣顫鳴,隱隱散發(fā)出一股滔天的嗜血兇戾氣息,仿佛有億萬魔頭在這股氣息之中沉淪哀嚎。
張景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德行充沛!
半個時辰之后。
兩道人影悄悄離開小院,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之色。
李頡一只手不自覺摸了摸眉心。
此處隱藏著一絲恐怖的道意,在關(guān)鍵時刻激發(fā),足以救自己一命。
他向身后看了一眼,目光中滿是渴望之色。
“父親,咱們這次可能碰到了一尊了不得的大人物。兒子懷疑,這位可能是來自于那里的存在。”
“若是能跟隨這位大人修煉……”
另一邊。
張景臉上表情復(fù)歸平靜,盤膝漂浮于半空。
在他頂上。
道元慶云上六色仙光不停流轉(zhuǎn)。
尤其是在第六層。
心念驕陽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華,散發(fā)出某種特殊的恐怖牽引之力。
以張景為中心,方圓百里的生靈,心中生出的種種欲望、雜念頃刻化作一道道虛幻靈光,仿若乳燕歸巢一般,盡數(shù)投入心念驕陽之中。
無窮無盡,匯聚成海!
霎時間。
一絲淡淡的紫意悄然出現(xiàn)在心念驕陽之中,看起來煞是耀眼。
“果然,在這種生靈眾多的地方,心念驕陽方才有用武之地。”
張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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