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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開局誤認(rèn)呂布為岳父 第二百二十五 安豐城內(nèi)還有高人
最新網(wǎng)址:ixsw看著各路敗兵回營后累的顧不得任何軍紀(jì),直接就往草地上一躺,大口大口的吮吸著新鮮空氣,仿佛地獄歸來一般,甚至能聽到若隱若現(xiàn)的幾聲慟哭聲,郭嘉心里很難受。
他是真希望自己猜錯了呀,可惜不幸言中。
“先生,悔不聽先生所言,方有此大敗啊.”
中軍帳內(nèi),赤著上身的夏侯惇見得郭嘉入內(nèi),直接就哽咽抽泣了起來。
剛才在城內(nèi)被前后包夾之時,部下各自為戰(zhàn)時,他目睹著曹軍在自己的面前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心痛如絞。
夏侯惇是第一次打敗仗嗎?
顯然不是的。
可這是第一次因為自己的魯莽貪功招此大敗,可以說,那些兄弟都是因自己而死。
如果不是郭嘉拿出虎符與自己硬剛,只怕死的還不止這些,夏侯惇突然就意識到曹操這么安排的用意了。
“將軍回來了便好。”郭嘉能說什么,你們這些人就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子。
“若非先生派張郃帶大戟士守住了城門,我們只怕都回不來了。”
夏侯惇是有意想讓郭嘉盡釋前嫌,起身走到郭嘉面前,拱手賠禮,隨后悶聲問道:“各部傷亡清點出來了嗎?”
郭嘉搖了搖頭,輕嘆道:“陸續(xù)還有敗兵回營,不過看樣子,折損不下萬人。”
不下萬人
盡管心里有了預(yù)估,可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夏侯惇還是忍不住心疼啊。
“走吧將軍,這個時候,你應(yīng)該到將士們中間去。”郭嘉覺得,眼下安撫軍心是最重要、也是唯一能做的。
“仲康。”夏侯惇喚了一聲同樣赤著上身在帳內(nèi)喝著悶酒的許褚,兩人跟著郭嘉走了出去。
軍營里,死里逃生的曹軍橫七豎八的躺在草地上,夏侯惇也不敢多說什么,只是沉默的從他們中間走過。
見著有傷兵了,就攙扶著送去傷兵營里治療。
他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dá)內(nèi)心的歉意。
“儁乂?”
正走著的時候,忽的瞧見草地上躺著一個嚎啕大哭的漢子,幾人上前一看,竟然是張郃,“兄弟,快起來!”
起先夏侯惇是有些瞧不上張郃這種臨陣倒戈的降將,今天晚上,如果不是他帶著大戟士守住城門為弟兄們打開了逃生通道,躲不過全軍覆沒的慘案。
“進(jìn)勇回不來了,大戟士也回不來了,我的弟兄,我的弟兄都死在了安豐城里”九尺男兒,哭成了淚人,他們卻不知道如何安慰。
可以理解,即便身上帶著河北四庭柱的威名,可作為降將,一開始時候難免是會有些異樣目光的。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同僚乃至于陌生的新主,這種時候能帶給他一絲安慰的只有昔日的兄弟袍澤,也就是高覽和大戟士了。
可是這一戰(zhàn)后,把他唯一的心靈歸宿都給毀了,前所未有的孤獨感山呼海嘯般襲來,張郃泣不成聲。
同樣感念張郃救命之恩的許褚一把扶起了他,“走,別在這哭,難看,進(jìn)帳,我陪你一醉方休!”
郭嘉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喝吧,他為大局,確實付出了很多。
中軍帳內(nèi),夏侯惇、許褚和張郃在買醉,反倒是一貫嗜酒如命的郭嘉滴酒不沾了。
他在盤算,也在等待。
直到徐晃和車胄都走了進(jìn)來,郭嘉才回過神來。
“軍師,我軍敗走后,呂軍便直接關(guān)上了城門,并未追擊待了半個時辰末將才令將士們退回了大營。”
“軍師,雁回嶺上的呂軍一整夜也沒有動靜,天都快亮了,只能讓弟兄們回來了。”
夏侯惇一聽就愣住了。
原以為郭嘉只是不贊同自己奇襲而已,想不到他為全局付出了這么多,不僅要派張郃守住唯一的生路,還要讓徐晃埋伏安豐城外,讓車胄把守雁回嶺上的呂軍。
現(xiàn)在回過來想想,自己這主帥做的當(dāng)真不合格,他沒有說話,心里卻暗暗做想,今后定要對軍師言聽計從。
“不可能的,我琢磨張遼有些日子了,此人雖稱得上有勇有謀,但昨夜這一戰(zhàn)不可能忍的住才對。”
郭嘉眉頭擰成一團(tuán),捻著手指呢喃道:“看來張遼的背后,還有高人在指點。”
安豐城內(nèi)陳登詐降誘使偷襲,這種事情要么不做,一旦做了理論上是要做全方位的部署。
尤其是張遼那種敢?guī)е税偃巳_擊三萬江東軍的性子,一定會攜大勝之勢玩命追天才一住言情小說s23us擊,而且會考慮后方大營空虛,調(diào)度雁回嶺上的守軍偷襲才對。
不合理。
郭嘉并不認(rèn)為張遼在激戰(zhàn)過后還能這么冷靜的預(yù)判,唯一合理的解釋,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心性超乎常人的謀士在輔佐著。
陳登嗎?
郭嘉想了想,又搖搖頭,他沒那能耐。
陳宮是在蕭關(guān)的.
想不到,呂營里,除了林墨,還有能人。
如今又一敗元氣大傷,接下來不好打了呀。
“先生,先生”
夏侯惇放下酒杯后走到郭嘉面前,恭敬的問道:“我軍當(dāng)如何自處?”
張郃也猩紅著眼看向郭嘉,昔日在北國的時候,兩人也見過面的,當(dāng)時張郃并沒有高看他一眼,可現(xiàn)在,他是唯一一個看出了安豐城內(nèi)情況不對勁的人,當(dāng)即也對他寄予厚望,希望能給出破敵之策,讓自己為昔日兄弟袍澤報仇。
郭嘉緩緩搖頭,輕聲道:“靜待雨季。”
所以,還是要引決水淹安豐嗎?
眾人眼中不免閃過一抹失落。
他們不是覺得水淹安豐的計策不妥,只是心中積壓的抑郁迫切想要發(fā)泄,恨不得立刻就把張遼給剁了才好,再等兩個多月,時間未免太長了一些.
可,這一回沒有任何人敢有異議。
包括夏侯惇。
不聽郭嘉言,大虧已經(jīng)吃過了,也該聰明了,他嘆了口氣,作揖道:“謹(jǐn)遵先生計劃行事。”
能夠文武合心,便是吃了一個虧郭嘉也覺得這仗依舊是有贏的希望。
他點了點頭后轉(zhuǎn)身走出了中軍大帳,看著安豐城的方向,呢喃道:“到底是何人。”
安豐城內(nèi),戰(zhàn)場已經(jīng)打掃完了,各部戰(zhàn)損斬獲都清點完做好了戰(zhàn)報呈送到張遼的臺案上。
斬殺的曹軍在一萬三千眾,逃回去的曹軍也有不少傷兵,算的上是大獲全勝了。
繳獲的戰(zhàn)馬有兩千一百五十六匹,大戟士的重甲也被剝了下來,再加上一個高覽,收獲滿滿。
張遼的手指在臺案上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彭城時候呂布給了他兩千騎,從廣陵也帶來了五百騎,算上繳獲的兩千多戰(zhàn)馬,已經(jīng)足夠組建四千多人的騎兵。
張遼有些感慨,想當(dāng)初自己跟著呂布從關(guān)中打到中原,整支部隊的騎兵也沒超過這個數(shù)量啊,現(xiàn)如今光是自己麾下都有四千騎了,還真是今非昔比。
不過損傷也是有的這一仗折損了四千八百多人,大多數(shù)都是在城門口一戰(zhàn)被張郃帶領(lǐng)的大戟士給結(jié)果的。
原本安豐城就只有兩萬六千余人,又要在雁回嶺立寨分去五千,這么一戰(zhàn)下來,城里兵馬只一萬五千眾左右了。
接下來,該當(dāng)小心一些。
“先生以為,我是否需要往廣陵送些戰(zhàn)馬,防止江東賊心再起?”張遼想了想,自己的騎兵似乎有些多了。
按照部隊配置,兩萬人的隊伍,配兩千騎兵就是上限了。
當(dāng)然,這么想也是因為還有另外一層顧慮,自己在廣陵,當(dāng)然不怕江東的,問題是自己到了安豐,江對面的人會不會有想法可就不好說了。
沒有騎兵的隊伍,戰(zhàn)斗力和戰(zhàn)術(shù)選擇,都太過受限。
“不必了,孫策在攻打交州,兩番戰(zhàn)敗下來,他已經(jīng)沒有能力分兵再攻廣陵。”
賈詡直接點破,張遼才會意的點了點頭,“接下來可有什么計劃?”
陳登這條線是靠著林墨提前部署了紅袖招的人才深挖出來的,不管怎么說也算是一張王牌了。
可這張王牌用出去后,也就不再具備任何的后手。
當(dāng)然,就眼下情況來看,無論是兵力、糧草還是軍心士氣,張遼都是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打出去也未必不行的。
“我看曹軍短期內(nèi)不敢有什么舉動,那么,就拋點誘餌,釣釣他們吧。”
望向捻著短須的賈詡,張遼嘴角勾勒,不太清楚他想干嘛,但看起來,好像挺興奮的。
一番探討后,便是又聽的張遼拍手稱快,“好好好,哈哈,先生此言甚合虛實奇正之道啊,妙哉妙哉。”
“將軍言重了。”
賈詡平常還是很隨性的,對于張遼偶爾的神經(jīng)抽風(fēng)也能從容以待,“對了,將軍準(zhǔn)備怎么發(fā)落陳登?”
說到這,張遼深吸了一口氣,眉宇間透著狐疑,“允文前不久派人給我送信了,說事成后要大擺慶功宴嘉獎陳登詐降立功,伱說,陳登已經(jīng)兩度有投敵心思了,允文還這般忌憚他干嘛。”
為何是大肆嘉獎.
賈詡摸了摸自己的鼻頭,思忖片刻,心里有了判斷。
看來允文是真的動了殺心了,陳登命不久矣,也對,這樣做引發(fā)的動蕩最小,允文殺人的技藝還是挺高的,厲害。
“先生?”
賈詡回過神來笑了笑,“允文這么做自有深意,一者是斷了陳家以后通曹的念頭,再者是在曹操心中、乃至于其他諸侯的心里都埋下懷疑的種子,日后便是我軍真有人想通敵,他們都會本能的懷疑。”
賈詡把自己的猜測分為了兩半,上部分告訴了張遼,但下部分,他覺得沒必要了。
人,還是不能太聰明。
聞言,張遼嘿嘿一笑,“想不到陳登都到這步田地了,我那賢侄還能拿來大做文章,當(dāng)真虛實奇正,有一套。”
你賢侄何止一套,好幾套呢,賈詡撇了撇嘴。
所以,張遼當(dāng)天就召集這次的功臣大擺慶功宴,頭功才屬顏良文丑,這兩人在這次的大戰(zhàn)中,確實是戰(zhàn)功赫赫,怎么夸贊都不為過。
不過陳登并沒有來,派去請陳登的人回來告訴張遼,說陳登一副糜醉,胡子拉碴,整個人都像老了幾十歲一般,而且精神萎靡,沒法赴宴。
張遼咂了咂嘴,想不到這王蘭功夫如此了得,把陳登迷糊成這副模樣,他突然就理解了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的荒唐。
有時候啊,女子殺人根本不用刀劍,憑的是一張巧舌如簧的嘴,我得小心一些才好。
才子佳人皆薄幸。
張遼還是很有分寸的,雖然是慶功宴,但每個人喝酒都有嚴(yán)格管控,點到為止。
他才不管你是不是盡興了,要是都醉了,誰來守城?
了不起找?guī)讉€歌姬給他們開開葷,也就算是仁至義盡了。
待到子時時分南城門緩緩打開,張遼帶著三個人走了出來。
“稚叔在世的時候,一直都說我們這群老弟兄不管什么時候都要團(tuán)結(jié),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我若真對你們下手吧,以后見了稚叔也怕他怪我。
可若是把你們交給溫侯,只會讓他作難,算了,你們滾吧,滾的遠(yuǎn)遠(yuǎn)的,再也不要出現(xiàn)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張遼甚至都是背對著他們?nèi)齻€人的。
曹性三人面面相覷,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可誰都知道,彼此心頭縈繞著愧疚與不舍。
“文遠(yuǎn),你放了我們,于三軍面前你怎么交代,對溫侯還有林墨,你如何交代?”成廉很難過。
“你們這是擔(dān)心我嗎?收起你們的假惺惺吧。”
張遼忽的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們?nèi)托χ鴨柕溃骸叭羰俏覜]挖出你們來,曹軍入城,我便是只有戰(zhàn)死這一條路可走,你們做選擇的時候,也不見擔(dān)心我啊。”
“文遠(yuǎn).”
不等曹性說下去,張遼右手抽出腰間寶劍,左手拉扯著身后披風(fēng),青鋒劃過,衣袍斷開,“今日放你們?nèi)粗墒迕孀樱缃裎覀兏钆蹟嗔x,從今往后,我張遼再不是你們的兄弟了,滾!”
這一刻,風(fēng)也停了,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
其實曹性他們也不過是受了陳登蠱惑而已,倒是沒細(xì)想安豐敗了張遼會怎么樣。
如今見得張遼與自己割袍,昔日種種在腦海里翻涌。
他們很想告訴張遼,自己只是一時被小人蒙騙,并不是真的想對你,想對溫侯動手,自己不敢也不舍。
當(dāng)兵的人,是很窮的,窮到只剩下心中這份情義了。
如今親眼看著這份情義斷裂,他們的心里也很難受。
張遼走了,走的很堅決。
城門關(guān)上那一刻,他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三人知道,張遼是真的傷心了。
只是他們看不到張遼眼中的淚水。
躊躇了許久,他們終于還是策馬離開了。
天地之大,卻有一種不知何處能容身的感覺。
站在走馬道上陰暗處里一直看著他們遠(yuǎn)去的張遼,淚眼婆娑,“今日一別,不復(fù)相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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