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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屋
人在拘留所,嫌疑人竟是我自己 第三百零二章 不對之處前記‘末路’
周虎沉默了,他腦海中現在還回蕩著助理給他說的話。
破獲一起槍械案件!?
擊斃幾十人?。?p/>
這起案子不是游客溺水案來著
周虎陷入了沉思。
他有工作的,身為省廳的一把手,自然沒辦法隨時隨地觀察徐浩案件的進度。
他只詢問了三次。
第一次是案發,第二次是徐浩認為這案件可能要超乎常人想象的大.
第三次是懷疑有毐犯。
但這第四次怎么突然就跳躍到了槍械?。?p/>
跨緯度太大,一時之間,周虎有點沒反應過來。
好半晌,他才抽了口煙,嘆氣道:
“難辦,難辦咯.”
難辦,為什么難辦?
因為國安傷了三人,警方那邊殘了一人!
對方造槍,在火拼時導致的。
再加上對方本身的隱患,以及那飯賣出的幾萬把槍械.
不出意外的,禁槍這兩個字,要再次被擺在明面上了。
南方完全可以禁。
甚至不只是南方,就是北方一些發達的,也可以,因為禁了更有益于他們發展!
沒有這玩意,能讓秩序更安穩,并且讓普通人的幸福度更高。
但北江省
“這不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嗎。”
周虎嘆著氣說道。
當一個人,對未來感到絕望的時候,那可是會瘋的!
燒殺搶掠,各種勾當,只要能活下去,沒人會在意別人!
之所以現在還沒動手,十分有八分的原因,便是手中有能讓自己感到安穩的槍!
手里有槍,萬事不慌,這是種潛意識里的思維。
但若是連這玩意都沒有,最后能安慰自己的東西也被收上去,完全成為待宰羔羊,對現實沒有任何的反抗余地
不出意外的,北江省將會陷入時間較長的混亂期。
“不過.”
周虎想了想,腦海中浮現出春華市張滔的樣子。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p/>
“我北江省這么慘了,讓上頭給點錢安撫一下群眾,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比如建造幾個工廠,入職條件就是上交家里藏起來的那些玩意,交的多的優先錄???”
他越想越覺得這辦法好使!
先富帶動后富,只要有工廠,那北江省就能重新換發活力!
要是能吃的飽飯,正常人誰還要槍這玩意啊。
再者說,案子破了,厚著臉皮要點獎金不過分吧。
這個獎金的單位,是以億算的很合理吧!
完全合理!
“不愧是徐警官!”
想到這,周虎不免開始贊嘆起徐浩來。
“剛上任第一天就發現了這么大的案子!”
“嗅覺靈敏過人,靈敏過人??!”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方面看出來北江省有問題的”
他在北江省待這么多年了,啥也沒看到。
可是人家剛上任第一天,嚴格來算還只是半天的時間,竟然就能發現這種案子.
比不了,完全比不了!
這個人,他是
“要對了!”
“果然,當初拼了老命把人給借過來,這事辦的一點沒錯!”
壓制住自己內心的喜悅,周虎抬頭,揮手將自己助理趕出辦公室。
接著,他滿臉笑容,將電話舉起來,順便撥了個電話。
“喂”
“葉部長,是我啊,聽說您最近發財了?”
“阿嚏!”
與此同時,醫院中,徐浩突然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
“嘖,誰又念叨我了?!?p/>
徐浩揉著鼻子道。
念叨他的人可不多。
不對,算上死人的話,念叨他的人倒是應該會很多,畢竟這起案子,算上死刑,算上還未宣判的死刑,再加上火拼中被擊斃的人,又多了幾十個念叨他的。
“誰念叨我不知道?!?p/>
王金面無表情的看了眼自己那沾染些許唾沫星子的繃帶,又看著徐浩。
“但是我知道,你小子要是還在這里”
“我可能住院會住的更久一些!”
聽到這句話,徐浩好似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
“你就是這么看待兄弟的嗎!?”
他滿臉的痛心疾首,好似發現了王金的真面目。
“也罷,你是國安,我就是個小民警?!?p/>
“也是,我沒資格在這照顧你。”
王金:.
“別在這里發癲?!蓖踅鹱旖且怀?。
他這傷是小傷,只是自己的級別比較高才需要住院。
子彈的位置很奇妙,啥也沒打到,純純的外傷,要是鋼筋捅穿身體,可能還會破傷風,但這玩意連破傷風都沒有!
要是普通人,估摸著早就回家養傷了。
更別提說讓人照顧了。
“還有,誰跟你是兄弟了?”
“我這歲數做你爹都夠了,能不能別沒大沒小的!”
王金回懟道,開始擺老資歷的架子。
“嘖?!?p/>
徐浩吧唧吧唧嘴,他沒在意,畢竟他明白為什么這老登為什么會這么突然的正色起來。
掃了眼在旁邊端茶倒水的女人。
女人約莫三十來歲的樣子,性格溫柔,外貌中上,看起來較為溫婉,是炎黃國古典女子的長相。
這人是王金老婆。
老牛吃嫩草!
如此一想,徐浩對著王金那張嚴肅的臉,露出一個鄙夷的表情。
旁邊瘋狂偷吃王金貢品啊不,是營養品的王超,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還是跟著徐浩一起投去目光。
順便他嚼了嚼‘嫂子’給他的東西。
“老王你胃口不是很好啊,這些東西要不我就替你效勞了?”
營養品有很多,像是人參,阿膠,鹿茸啥的都有。
王超給帶了兩包薯條,可惜醫生不讓吃,他只好含淚替王金吃了。
徐浩也帶了點東西,他讓國安的人將‘人油案’里,在黑市掃的虎鞭給他帶來。
可惜,王金不識好人心,憋紅了臉愣是說自己不需要吃這個!
王金看著這兩個崽種,在自己老婆面前也這么不給面子,漲紅了臉。
他還想說些什么,但可惜,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砰砰砰”
聲音響起,眾人的目光下意識投向門口。
“進來?!毙旌普f了句。
“吱”
門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看到他的面孔,王金撐了撐身體,背靠在床頭。
“張強交代了?”
他雖然人受傷了,但是精神還是好的,至少辦起公來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不過病號還是會有病號的待遇,除了一些大事,基本沒人會麻煩他。
至少這兩天,他回到了當初還沒遇到徐浩時的工作量。
“交代了一點,不過不是很完全?!?p/>
趙六點了點頭,“和這起案子有關的都交代了?!?p/>
“85年他剛開始做生意,然后到后面的毐犯,以及突然開始搞槍,大體脈絡基本很清楚了。”
“日月潭的尸體是怎么回事?“王金開口道。
日月潭,這是這起案子剛發生的起點,可以說從案發時到現在,都是因為這個景區開始的。
這是張強的拋尸地點。
但對方身處田橋市,在其余市區拋尸,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田橋市北江省較為重點關注的幾個市區,這里是城市地帶,基本沒有農村,想要拋尸,很大概率會被發現?!?p/>
趙六開口道:“按照張強的解釋來說?!?p/>
“江城,那里有張烈在,就算尸體被發現,也能被草草結案,認成意外溺亡?!?p/>
死法很重要。
一個人,他是怎么死的,基本就斷定了他為什么死!
但是溺水
這個死法,在眾多死亡案例中都極為特殊。
為什么特殊?
舉個例子。
自殺溺亡,在水中不會游泳溺死,和不會游泳,被人拖拽著進入水底溺死的區別在哪?
分不清。
是否破案,決定權在警方的分析上!
如果腳腕處,以及手腕處留有痕跡,那還好說,能宣布這是個刑事案件。
但若是沒有呢?
若是岸邊還有一處失足跌落的痕跡呢?
這種情況下,大概率會是宣布意外死亡,草草結束。
而宣判者是誰?
張烈!
“草原,那邊隱蔽性要更大一點吧?!?p/>
“為什么不在草原挖個坑埋了?”
王金開口詢問道。
北邊是熊國,全是草原,除了草原狼能挖出尸體,基本沒人會注意腳底下。
這對于張強來說,應該不算是什么難辦的事。
“張氏一族的人,一般按照族規,殺人便是在這殺。”趙六回道。
“原本這里有很多墳包的,但后來隨著被改造成景區便被推平了。”
“私刑?”
徐浩眉頭一挑,開口詢問。
“對,就是私刑。”趙六點頭。
“怪不得.”
幾人略感咂舌。
怎么說呢
族長定下的規矩,有人觸碰了,有權繞過警方,繞過官方私自對別人動用生殺大權
并且,還是得到全族認可的那種!
“那些水泥雕塑,原本也是要給挖上來埋掉,但后來成為景區后,他們也不好動手了。”
趙六再次開口,“之后手下人便默認了這地方是殺人拋尸的地點,再也沒有更換過位置。”
日月潭.
徐浩聽說過一個和它同名的故事。
和貼吧有關,比較催淚,但可惜,他們眼前這個日月潭并不催淚,比較催血。
“造槍的技術呢?”
恍然間,徐浩問道。
“這玩意是誰告訴他的?”
聽到這話,眾人再次抬起頭,看向趙六。
沒人是天生就會造槍的!
尤其是張強這種人,天生便是基層中的基層,飯都吃不起,上完初中全家餓死!
這種情況下,能創業成功就不錯了,別說所謂的販毐和造槍了。
如果說,販毐是趙崗忍受不住誘惑,拉著他去接觸的.
那造槍呢!?
如果,是有人拉著張強搞,那這個人呢?
死了???
埋藏的尸體在哪!?
“不知道?!?p/>
豈料,趙六搖了搖頭。
“按照他的話來說,當時在北方毐品流傳不動后,他便決定放手?!?p/>
“之后突然在街上撿到一把槍,然后帶回家,將這玩意拆開,之后組裝幾遍后便會造了”
組裝幾遍就會造了?。?p/>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王金猛地脫口而出。
一把槍,就算在怎么粗略,那也是要用到很多精密的小零件的。
在沒有人幫助的情況下將其拆開,在沒有人教導的話,要么是一遍將槍重裝上,要么是再怎么樣也裝不上!
唯手熟爾的前提,是能流暢的過一遍全部動作!
可不是說,一道數學題,你做的多了就能解開。
數學,不會就是不會。
恍然間,徐浩腦海中想到一個東西。
他瞇了瞇眼,“如果我沒猜錯,之后,張強就想著去賣槍?”
趙六稍微有些猶豫,隨后點了點頭,“對,差不多?!?p/>
“他先是在各大機械廠偷了些零件,隨后進行加工組裝,之后在本地的黑市進行販賣?!?p/>
“嘗到甜頭后他便開始將張謬等人牽扯進來,之后利用之前開公司的身份,租下一個廠棚,隨后表面上雇傭正常工人進行工作,暗地里將族里的人全都牽扯進來,給自己謀取利益。”
“那把槍呢?”
“什么槍?”
“他撿到的那把槍!”
“沒找到,但大概率是隨著某一次的訂單,給一起賣了?!壁w六回道。
徐浩和王超互相對視一眼。
此時,王超默默放下手中的食物。
“浩哥,我怎么感覺有點耳熟呢.”
“好像李隊當時也這么說過來著?”
李響說過什么?
沒什么,他當時重復了一遍,學校案件的主謀的話語而已。
一樣的突然轉變思維
一樣的莫名其妙消失了東西.
區別只在于,對方并沒留下和徐浩有關的信息!
“他也被催眠了???”王超眉頭一擠。
催眠?
徐浩陷入了沉思。
如果,上一起案子是巧合
那這起案子的猜想若是真的,巧合兩個字便不再構成!
背后有人!
虛空中,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操控下方的傀儡.
“帶我去看看他?!?p/>
他沉思半晌,隨后走到好似什么都沒聽到的王金媳婦身邊。
“嫂子,有硬幣嗎?借我三枚硬幣?!?p/>
“記老王頭上,找他要錢就行?!?p/>
女人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五個硬幣。
徐浩走到廁所,將五個硬幣全都擦拭干凈,宛若剛生產出來的一樣,一接觸到光束,還能反光。
見此,他走到趙六身邊。
“張強還沒走吧?!?p/>
趙六點了點頭,“還在隔壁?!?p/>
言罷,兩人便走出辦公室。
如果說,背后真的有個人在針對徐浩的話
那大致能分成兩類。
一,是對方在徐浩穿回幾十年前之前便在針對,針對的是他本身!
二,是在針對現在的他
張強是什么時候開始搞槍的?
一年?還是兩年?
不,是近乎十年前
這代表什么?
代表,對方的歲數,至少已經四十!
四十多歲,針對他一個二十來歲的人做什么?
要知道,十年前他也才十五歲。
對方三十多的人了,連槍都能搞到,為什么要針對還在上初中的他?
他一窮二白的,家里連老鼠都餓的流下眼淚,針對他能獲得什么好處?
這些徐浩都不知道,但他不介意和對方玩一玩。
拼腦子?
可以試著玩玩,如果真拼不過.
武直十可以充當一個助力,讓徐浩拼的過對方。
“吱”
張強病房的門開了。
徐浩沒猶豫,事關自己是否被人針對,他連打招呼都沒打。
“又是你?”
張強一愣,看到徐浩的瞬間,他眉頭一擠。
“一人做事一人當,該說的我都說了?!?p/>
“你還來做什么?”
趙六的詢問,他并沒做什么抵抗,一個問一個答,全程沒有半分停頓。
但就是這樣,怎么還有人來找他?
“你猜?!?p/>
徐浩瞥了對方一眼,隨后他將窗簾拉開。
剎那間,一股刺眼的光芒從窗戶射進房間內。
紫外線照射在張強的身上,頓時殺死一堆螨蟲。
螨蟲燒焦的氣息,刺眼的光,暖洋洋的感受,讓他精神恍然間有些昏沉。
“好,現在可以聊天了嗎?”
徐浩笑著,他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五塊硬幣。
這五塊硬幣在手中,在指縫中做出各種動作,好似魔術一般讓人眼花繚亂的。
硬幣每翻滾一次,都能反射出稍微刺眼的光芒。
剎那間,他的手宛若萬花筒。
這物美硬幣又好似有魔力一般,吸引著旁人的注意力!
不只是張強,就是趙六,也是瞇了瞇眼,看著這硬幣的花哨動作。
但沒多久,他就會感到眼皮較為沉重。
張強的狀態還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聊天?”張強一愣,雖然眼在徐浩的手上,但耳朵卻是能聽到話語的。
他不知為何突然往下接話。
“聊什么?”
“就先從”
徐浩笑著,語氣中滿是溫和。
“你的童年開始聊起吧?!?p/>
“叮!”
恍然間,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張強猛然一驚,他連忙翻開眼皮,看向面前的事物。
“我的童”
他本想回答,但看清眼前后又愣住。
面前?
面前哪還有什么人。
只有一扇敞開的窗戶罷了!
就連趙六,也不知何時不在這所病房中。
張強抬頭,看向掛在墻上的那圓種。
“過去了十四分鐘!?”
他看著時針的方向,眼中滿是凝重。
沒錯,距離徐浩說出那句從童年開始,已經過去了十四分鐘.
但在他的感官中,卻仿佛僅僅只是上一秒而已!
這種感覺
就好似當初他剛開始造槍!??!
看著時鐘,張強沉默無言,陷入沉思中。
此時,門外。
“他怎么樣?”
王超看著徐浩,發出憋了十多分鐘的問題。
“被催眠過。”徐浩沉聲道,“我指的是,改寫別人思維的那種催眠?!?p/>
“在我和他的對話中,趙國安應該也聽到了?!?p/>
“在販毐后,他的本意是金盆洗手!”
“但后來,卻迷迷糊糊的進入了造槍領域”
“這點很不對,如果說,兩者間中心出現過什么,倒是很合理,但現實就是什么都沒發生!”
舉個例子。
你腦子里想著去吃最想吃的包子。
但到了早餐點,在沒有被香味勾引的情況下,你突然選擇拿了包子旁邊的饅頭.
沒有任何理由!
你依舊想吃包子,并且包子唾手可得,你也不喜歡吃饅頭,但就像是自虐一般,選擇了干吃饅頭。
這很不合理!
除非,在早餐店,你看到饅頭突然勾出了饞蟲,又或是懷念了饅頭的味道,才會去選擇饅頭。
可張強就像是什么都沒被勾引一樣,打定了要金盆洗手,好好養老.
但還是突然的去選擇了造槍!
“他是誰?”王超皺眉詢問。
“不知道,讓李隊去查吧?!?p/>
徐浩嘆了口氣,年代太久遠了,對方的年齡起步四十,大概率五十左右。
在這個年代,查這個歲數的人,尤其是對方還會催眠,就算找到本人也不一定能抓住他的這種
無異于大海撈針!
“等會我給葉部長把這件事說說?!?p/>
靠自己查,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現在,北江省這案子的功勞還沒完結的情況下,身上就有五個一等功
這時候突然冒出個在暗處針對他的人。
葉龍那些人會坐視不理?
他們會像玄幻中,那種讓宗門底子自己去解決,全當歷練的長老一樣?
不,葉龍比較護犢子。
不說別的,只要徐浩知會一聲,估摸著對方就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查!
“希望葉部長能查吧?!蓖醭瑖@了口氣。
徐浩掏出電話,他撥了葉龍的號碼。
但可惜的是.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在通話?
徐浩收起了手機。
“算了,明天吧。”
他搖搖頭,沒再直接聯系。
轉身,向外走去。
王金的狀態好了不少,他也不能一直在醫院摸魚了。
自己怎么說也還是個所長!
再者說,家里還有個小嬌妻呢
看著徐浩離去的背影,趙六抬腿走向王金的病房。
“老大,徐警官展現了一種從未展現過的技能.”
凌晨,零點。
徐浩拖著‘蠻牛之力’副作用加持的身體,虛弱的從臥室中走出,隨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他熟練的翻開筆記本電腦,看著光屏,沒多久,一陣敲擊聲在客廳中響起。
前記:‘末路’案
等級:a
1982年,八月,十五日。
天氣:大旱。
久旱,天地間好似一個蒸籠,趴在路上,肉眼可見那熱浪波紋。
蟬趴在樹上,無力喊叫。
農地被曬出好蜘蛛網紋路一般的裂縫,干枯的種植物化成一把一把枯草。
幾個農民站在幾個剛修好的墳堆旁,用毛巾不時擦著汗,喘著粗氣,時不時用那恍惚的眼神抬頭看一眼天。
老人不再抽焊煙,小孩不再外出打鬧。
只有熱浪,還在外不斷滾滾洶涌。
一處屋內。
一個皮包骨的男孩躺在地上,他的肚子宛若皮球一般脹大,臉頰四肢枯瘦皮包骨,宛若柴火一般,他雙目無神,好似暈了過去,幾天也不動彈一下。
在他身旁,一個蹲在地上的男孩正靠在墻角處,身體不時抖動,像是在舔食著什么。
他的背影
像一只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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