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趨吉避兇,從天師府開始 112.三品可拓展機緣,一頁書
第113章112.三品可拓展機緣,一頁書
雷俊興致勃勃,低頭俯視深谷:“在這下面么?”
下方裂縫深谷中,有猛烈的勁風,向上逆揚而起。
雷俊退后幾步,等這些兇暴的地脈之氣宣泄。
他目光掃視四周。
綺羅谷左近,不見有其他人或者異象。
倒是主峰那邊,不僅沒有太大動靜,反而隱約有寶光在閃爍。
雷俊無心去主峰。
雖然這次的簽運讀起來不像是有特別嚴格的時間要求,但綺羅谷已經(jīng)生變,沒必要節(jié)外生枝。
倒不是雷俊看不上主峰那邊可能存在的八品機緣。
可如果因為去主峰,綺羅谷這邊的三品機緣卻被別人捷足先登,那就得不償失了。
三品、八品孰重孰輕,還是很分明的。
何況,主峰那邊還可能有些麻煩。
目前看,這麻煩并非地脈震動帶來的天災(zāi)。
所以多半是人禍?
簽運是中中簽,說明對雷俊當前來說,只要不出大意外,不是會讓他翻車的危險。
可雷俊沒興趣一定要去闖一下試試。
他更樂意將上上簽落袋為安。
只不過,對他來說構(gòu)不成危險的狀況,對那幾個玉河派弟子而言可不一定。
是以雷俊還是提醒他們一句。
至于聽不聽,那就要看個人了。
眼見前方谷地裂縫里沖出的靈氣亂流漸漸平息不再激烈,雷俊不再猶豫。
左右再最后觀察一下周圍環(huán)境,他從裂縫外一躍而下。
眼前視線無比昏暗,雷俊沒有自己點亮火光或雷光來照明。
他隨手拋了幾張靈符下去。
離手后,靈符才亮起光輝。
在昏暗的大環(huán)境下,仍不足以徹底驅(qū)散黑暗,但已經(jīng)足夠讓雷俊暫時恢復(fù)視野。
仔細搜索一番沒有發(fā)現(xiàn)后,雷俊繼續(xù)深入。
不斷下降的情況下,阻力也越來越大。
紛亂的靈氣流動先是抗拒雷俊下行。
后又時不時生成漩渦,要加速將他拖下。
雷俊穩(wěn)住身形,一邊搜索,一邊向下。
忽然不需要他自己制造光源,下方極深處便有星星點點的光輝閃爍。
等雷俊靠近后,赫然發(fā)現(xiàn)那是一條仿佛地下暗河般的存在。
只不過這地下暗河不是由水組成,而是浩浩蕩蕩又紛亂躁動的地脈之氣。
地氣奔流如河,滔滔不絕,雷俊向一邊望,難見源頭,再向另一邊望,難見盡頭。
“地脈靈氣流向雖然常有脈絡(luò),但多數(shù)時候潤物無聲。”
雷俊仔細觀察:“這般集中而又狂亂的狀況,并不多見。”
不似天然,更像人為。
觸動地脈的點位,不一定就在幽蓬山這里,可以在山外附近,也可能在極遙遠處。
地脈流動如人身經(jīng)脈,玄妙又復(fù)雜,可能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兩個看似毫不相關(guān)的點位之間,可能存在聯(lián)系。
緊密相依的一山一水,卻可能毫無關(guān)聯(lián)。
個中奧妙,便是眾多上三天高手,也難以完全掌握。
要說最容易觸動這山河地脈國朝氣運的人,毫無疑問是問鼎天下的當今大唐天子。
那么,現(xiàn)在又是他在搞動作么?
倒也難說得緊……
這位唐皇陛下,先前已經(jīng)連番有大動作。
世家名門那邊,完全沒有半點應(yīng)對嗎?
不知怎的,雷俊腦海中忽然閃過葉承那張謙和微笑的面孔。
葉承自己,當然還不足以在相關(guān)方面同唐皇陛下掰腕子。
但他從來也不只代表自己。
儒學(xué),為當今之世第一顯學(xué),猶在道、釋、武以及巫之上。
大唐,世家與天子共天下。
這兩句當世流傳甚廣的話,并非夸張修辭。
而是陳述客觀事實。
唐皇陛下抓得時機不錯。
天下最大名門世族之一的江州林族群龍無首,陷入內(nèi)亂,叫大唐權(quán)力板塊塌了一角。
這塌了一角的意思不僅僅指當?shù)乇旧沓霈F(xiàn)空洞,還包括這空洞對四周產(chǎn)生吸引力,牽扯其他地方。
五姓七望大都沾親帶故。
江州林族新族主一直懸而未決,一大原因就是幾個競爭者背后,各有強援支持。
其他名門世族,無不希望新的林族族主,與自家更親善。
……如果天師府內(nèi)部他們的力量也這么深入的話,新天師之位歸屬同樣吸引人的目光。
借江州林族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唐皇陛下出手了。
但其他幾大族,忽視誰也不至于忽視大唐帝室。
唐皇未必能一切順心……雷俊微微搖頭,收斂自己發(fā)散的思維。
他腦海忽然靈光一現(xiàn),察覺到什么。
仔細觀察,就見眼前仿佛奔騰大河般的地脈靈氣中,忽然有一抹靈光閃現(xiàn)劃過,隨著靈氣長河,朝去向流去。
靈光并不顯眼,當中靈性似乎也不濃郁。
但雷俊忽然有強烈的沖動,要將那一抹靈光截住。
心中念頭升起的同時,雷俊已經(jīng)立刻出手。
息壤旗被他一甩,昏黃的靈光在半空中凝聚成大片靈壤,仿佛纏成束,直接探入紛亂的靈氣長河內(nèi)。
被靈氣長河一沖,眾多靈壤頓時松散。
但息壤旗靈光源源不絕,凝聚的靈壤便也源源不絕,頑強地繼續(xù)凝結(jié)做鞭繩模樣。
然后將那么眼看就要隨靈氣大河流走的靈光卷住!
雷俊手再一抬,息壤旗帶動靈光,從靈氣大河里收回,穩(wěn)穩(wěn)落在他的面前。
“好家伙,和上次得火髓陽魚差不多,又搞得跟釣魚似的。”
雷俊笑笑:“還好我永不空軍。”
借息壤旗收了靈光,他暫時先不直接與之接觸,而是細細觀察。
靈光不停閃動,先前在靈氣大河里時無人觸動,顯得平平無奇。
但現(xiàn)在被雷俊“釣”起來,其光輝就立馬變得活躍起來。
更有極為懾人的靈性,從中傳出。
甚至,雷俊從中感覺到一定的攻擊性和危險性。
倒不是說這靈光對他有敵意。
而是當中蘊含的道理意境,本就如此。
就仿佛大自然,既有風和日麗寧靜悠然的時候,也有電閃雷轟狂風怒號的一面。
雷俊見狀更感好奇。
再仔細觀察過后,他終于嘗試親身接觸此寶。
隨著他自身法力的接觸,那抹靈光頓時又發(fā)生變化。
光輝晃動間,竟然凝聚成實質(zhì)。
凝聚成,一張書頁模樣的存在。
薄如蟬翼,四四方方,并不透明,紙上亦無字跡,只散發(fā)淡淡光輝。
但雷俊注視這古怪的一頁書,卻能感覺當中像是蘊含眾多精妙深刻的道理。
“是什么大道典籍么?”雷俊更加好奇。
當前只有一頁。
上上簽的簽運提及,這機緣可能有后續(xù)進一步拓展的可能。
所謂后續(xù)拓展,是指這一頁書本身可能再生變化?
還是說不止一頁,另有其他更多書頁?
雷俊皺眉思索的同時,揮揮手,以息壤旗將這神秘的一頁書先暫時卷了。
而他本人的身形,則脫離靈氣大河影響范疇,向上空裂谷外升去。
此地情形混亂。
地脈異變可能是人為造成。
先離開這里再說。
那一頁書可以等晚些時候環(huán)境安穩(wěn)有空閑后,慢慢研究。
好在,參考上上簽描述的簽運,這道三品機緣如果不考慮后續(xù)拓展,則其本身至少當前沒有隱患可言。
換言之,這不僅是無主之物,可能也無人知曉其存在。
引發(fā)地脈異變的人,多半也不知曉。
地脈異變,才是其目的。
這一頁書隨靈氣亂流在地下流傳,屬于因此伴生的偶然事件。
若無地脈異變,這一頁書也不會流經(jīng)幽蓬山綺羅谷地下。
而現(xiàn)在則被雷俊再次守株待兔成功。
出了裂縫深谷,雷俊重見天日。
外面幽蓬山里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不見此前天地驚變的恐怖景象。
但受剛才地縫中靈氣沖出地面的影響,整座幽蓬山范圍內(nèi),現(xiàn)在地面上靈氣都很混亂,隱隱被亂流籠罩。
雷俊左右看看。
幽蓬山主峰那邊,不再見寶光亮起。
可能相關(guān)寶物,已經(jīng)被某些人收取了。
綺羅谷這里,不復(fù)往日寧靜景象,因為地縫裂谷而破碎。
雷俊輕嘆一聲,取出三支線香。
一支上敬天穹。
一支下敬地脈。
最后一支敬眼前已零落,但自己在此得了兩場機緣的山谷。
之后,他檢查過自己的東西齊全,便準備離開盤桓數(shù)日的綺羅谷。
不過……
“嗯?”
雷俊目光忽然一凝。
些許感懷天地的情緒全部收起,只剩下警覺。
有其他人,正進入綺羅谷。
當前大環(huán)境下,恐怕是敵非友的可能性更高。
雷俊面色自若,不著痕跡隱匿身影于茫茫山林間。
風雷符,夜風。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果然,很快有人來到綺羅谷。
雷俊更注意到,來者不是直接就從谷口沖入。
有幾個人,翻山越嶺,同樣隱匿自己身形,自山嶺間來到綺羅谷。
他們在山林間散開,各自選取方便隱蔽自身,卻又視野開闊的位置,從多個方向,居高臨下,包圍監(jiān)視谷地。
然后,才有幾個人陸續(xù)從山谷入口處沖進來。
山間行走,來者大都身著勁裝,但看衣著風格,大都像是儒家修士。
為首一個中年儒生,顧盼間雙目如電,掃視盆谷。
第一時間,他沒能發(fā)現(xiàn)自己想找的目標,視線最終落在那巨大的谷底裂縫上。
“人呢?”中年儒生轉(zhuǎn)頭看身后。
他身后幾個同樣做儒家學(xué)子打扮的年輕人,看押一個身著灰袍的小道童。
雷俊認得是自己此前見過的玉河派道童,賀斌。
“今日早間,在這里分開,當時那位雷道長還在的,現(xiàn)在,現(xiàn)在……”賀斌為難。
他視線也落在那谷底大裂縫上,懷這些希望又不確定:“興許,在這下面?”
旁邊一個年輕儒家學(xué)子不滿:“不盡不實,仔細你的小命!”
賀斌討好地說道:“澤州高家的幾位先生面前,哪里有小人欺瞞的余地?”
澤州高家……
這個名字,雷俊以前在龍虎山上翻閱典籍時,曾經(jīng)看到過,乃是北方澤州坐地虎。
論勢力和實力,不及五姓七望。
但可算是大唐境內(nèi)第二等的世家望族。
尤其是,澤州高家同晉州葉族有很深聯(lián)系,是對方鐵桿……
為首中年儒生這時皺眉,回頭看那年輕學(xué)子一眼:
“剛才若不是你沒輕沒重,打殺了那個玉河派那個小道士,我們就有希望審出更多東西。”
年輕學(xué)子低首:“孩兒知錯。”
中年儒生雖然是訓(xùn)斥自己兒子,卻叫賀斌在一旁更加膽戰(zhàn)心驚。
他現(xiàn)在無比后悔,自己為什么選擇跟陳息一起去幽蓬山主峰。
有心搏一個出頭機會,沒想到機會沒有,腦袋差點搬家。
陳息就是在抵抗過程中被對方所殺。
賀斌求饒,供述各路情報,才保住自己一條小命。
對方明顯對雷俊更感興趣。
天師府新一代年輕弟子中的代表人物,天賦不俗,修為進展迅速,前途不可限量。
眼下卻在這荒山野嶺里落單了。
雖然潛力深厚,但當前實力還是四重天修為……
中年儒生當機立斷,押著賀斌帶路,趕來綺羅谷碰運氣。
他旁邊一人言道:“三叔,或許那姓雷的小牛鼻子,就在這裂谷下呢?我們接下來下去找找嗎?”
為首中年儒生搖頭:“再年輕那也是個已經(jīng)四重天修為的天師府授箓真?zhèn)鳎豢纱笠猓覀冊谏厦嫦鹊鹊瓤矗绻艿鹊剿麖南旅娉龉龋贸鍪帧!?p/>
他左右望望山谷:“這場大亂,導(dǎo)致周圍靈氣混亂不堪,正好可以干擾天師府授箓弟子和他們龍虎山祖庭之間的聯(lián)系,方便我們動手。
但可惜我們想要聯(lián)絡(luò)外界也變得困難了,否則能召集更多人過來幫忙。”
不過,好在另有援手……
“那群牛鼻子,還有那群……和尚,不該存在于這個世上!”
旁邊一個高家人徐徐說道:“若不是他們妖言惑眾,這世上人人安守本分,哪會有那么多亂象。”
中年儒生吩咐:“不要多廢話了,散開做準備,盯好四周圍!”
眾人應(yīng)諾,當即散開在谷底裂縫周圍監(jiān)視。
山林中,則有身著獵裝的高家學(xué)子,張弓搭箭,守住各個關(guān)鍵方位,監(jiān)視下方山谷。
久久沒有動靜。
莫非,那姓雷的道士已經(jīng)離開?
拉弓的高家學(xué)子心頭猜測,但雙臂穩(wěn)如磐石,箭鋒沒有半點動搖。
只是……
一支短棒,一頭粗來一頭細,握在一個人手里高高舉起,悄無聲息來到那高家神射修士的頭頂上方。
雷俊淡定,手中短棒揮落,正中對方后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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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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