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趨吉避兇,從天師府開始 432.丫頭,有弒師的想法么?
羅淵中的大戰(zhàn)持續(xù)不斷,并有進(jìn)一步擴大的趨勢。
但真正指向的目標(biāo),另有其人。
幽羅山君、幽冥蘚、骨蛟皇,以及新到的木韋子,他們的目標(biāo),暗中指向羅淵中另外兩大妖。
銀月冥凰和大淵冥龜。
他們不會同時針對兩個目標(biāo)一起動手,而是更傾向于各個擊破的手段。
陳易不難看出,這是因為三大妖和木韋子彼此間,同樣談不上互相信任可以團結(jié)親密無間。
彼此皆有戒心的情況下,四大高手即便合作能發(fā)揮出的力量也有限,對付銀月冥凰和大淵冥龜,自然需求求穩(wěn)。
陳易對此不甚在意。
他對這些大妖和木韋子,同樣抱有戒心。
但這不妨礙他達(dá)成自己的目標(biāo)。
“蛟皇以為,木韋子來羅淵尋求幫助,目標(biāo)是哪里?”陳易私下同骨蛟皇聊起。
骨蛟皇聲音冰冷沒有起伏:“他是道家符箓派中人,還是上古符箓派傳承,與天宮有關(guān),不問可知,最大可能是盯上了大唐人間道法改元后的龍虎山一脈。”
陳易默默頷首。
骨蛟皇:“人間相較地海之流,人丁更多,生魂更多,他盯上人間再好不過,大家各取所需。
你一直惦念的天宮章表,不也在那方人間?”
陳易:“不錯,我有幾段恩怨,需要了斷。”
話雖如此說,但不論陳易還是骨蛟皇,皆知當(dāng)前大唐人間高手如云。
尤其是龍虎山天師府一脈傳承,更是強者輩出。
無論陳易作何想法,他都承認(rèn),那是一個他當(dāng)前單憑自己無法觸及的龐然大物。
縱使有骨蛟皇相助,也遠(yuǎn)遠(yuǎn)不夠。
相信木韋子同樣知曉這一點。
他即便真盯上大唐人間和龍虎山天師府一脈,也不會輕舉妄動,魯莽行事。
但既然他背后可能存在真正的道門仙家存在,那他必然有所圖謀和行動,問題只在于時機。
不論幽羅山君還是骨蛟皇、幽冥蘚、陳易,同樣都在等類似機會。
敵不動,我不動。
木韋子不動,他們同樣不會動。
大唐人間,龍虎山天師府。
雷俊在山中靜心修行。
聶放已經(jīng)離開,返回玄機觀。
他向雷俊請教,獲益匪淺。
雷俊參考對方的偃師術(shù)傳承,同樣有收獲。
他悟性自然,世間大量道理,諸般法門,近乎無師自通。
雖然因為身法不二的緣故,雷俊不會當(dāng)真修持偃師術(shù),但同聶放交流的過程中,這一脈道家傳承的訣竅奧妙,他已了然于胸,并用作他山之石,以作啟發(fā)。
天河晶砂與恒河流沙,搭配千棱鏡玉,加以祭煉后,類似星河天羅一點的所在,再次出現(xiàn)在雷俊面前,懸浮于靜靜燃燒的碧綠九淵真火中。
不過這次,到這一步,仍未結(jié)束。
雷俊取用自己先前的神霄流金與天華隕鐵,加入其中,進(jìn)行更進(jìn)一步的祭煉。
一枚體型相對較大,仿佛古鏡般的存在,隨著時間推移,漸漸在九淵真火中成型。
這面古鏡中流露出的道法意境,同玉清周天法鏡和以前的大周天法鏡,亦皆有所不同。
觀測探查功效遠(yuǎn)遜。
但加入旁的一些奧妙。
雷俊不斷加以揣摩的同時,他身體兩旁,開始有紫色和黑色的雷電繚繞。
雷電交織轟鳴聲中,兩枚法箓成型。
雷法天書法箓。
玄霄五雷法箓。
這兩枚法箓,此刻印合在一起,陰陽雙雷不斷交轉(zhuǎn)。
雷俊雙手法訣變化下,紫黑交織疊合法箓,徐徐沉入這面古鏡的鏡面上。
鏡面霎時間開始劇烈震蕩。
紫色與黑色的電蛇,不斷在古鏡表面游走。
電流震蕩間,仿佛將讓古鏡碎裂。
但天華隕鐵作為基底,神霄流金用以承載。
加上雷俊妙到巔毫的精細(xì)操縱,最終令兩枚神通法箓,成功被封存于古鏡內(nèi)。
到了這一步,雷俊便即長舒一口氣,知道已經(jīng)成功大半,接下來的動作,有陰陽雙雷打底,反而變得容易。
他單手捏法訣立在胸前,同時另一只手向面前碧綠的九淵真火火海戳指一點。
火海中火焰飛騰,很快也凝結(jié)成為一枚碧綠的法箓。
火法地書法箓。
與之相對,在雷俊身旁,有大量赤金光焰凝聚,仿佛真實的天辰大日降臨人間。
大日中心,一枚玄妙的赤金法箓浮現(xiàn)。
正是辰陽中天法箓。
陰陽雙火,這一刻同樣交織,互相融合,兩枚法箓交疊在一起。
接下來,同樣整體沉入古鏡的鏡面內(nèi)。
古鏡表面,重新出現(xiàn)紫色和黑色的電蛇不停游走。
但此刻陰陽雙雷平衡穩(wěn)定,不對古鏡造成破壞,反而形成法界,幫助古鏡穩(wěn)定陰陽雙火交織的法箓,助其容納在古鏡內(nèi)。
鏡光一閃之下,有璀璨光輝從中流轉(zhuǎn)而出,光與熱源源不斷。
雷俊見狀,微微頷首。
至此,陰陽神霄極光和陰陽無極星煌,都被他煉入這面古鏡中。
不同于玉清周天法鏡,此境或可稱為陰陽天罰寶鏡。
古鏡當(dāng)前看上去雖然穩(wěn)定,但嚴(yán)格來講,算是一次性法寶,而非玉清周天法鏡那樣長存。
“陰陽雙雷同陰陽雙火,當(dāng)前仍然是彼此分離的。”雷俊目視面前新煉成的古鏡:“還有不少可以繼續(xù)進(jìn)步的空間,接下來慢慢揣摩。”
雷俊沒有散去九淵真火,而是在碧綠的火海中,徐徐再凝聚成銀白的雷光。
銀雷柔韌穩(wěn)定,接下來同碧綠真火結(jié)合,繼續(xù)一起祭煉陰陽天罰寶鏡。
古鏡邊緣處,開始鍍上一層淡淡的銀色。
雷俊仰首望天。
遙遠(yuǎn)高天之上,靜謐星空中,有多點星光一同亮起。
光輝流轉(zhuǎn)下,眾多星光彼此之間,可見大量似有若無的銀光網(wǎng)絡(luò)相連。
在雷俊控制下,陰陽天罰寶鏡這時隨著升空,然后也落入那一片由他創(chuàng)造的燦爛星河內(nèi)。
陰陽天罰寶鏡邊緣處的銀色,隨之一同閃現(xiàn)銀白的光輝,向四周擴展,接入星河天羅內(nèi)。
浩渺星河,多添一顆星辰。
人在龍虎山中,雷俊雙瞳里天通地徹法箓流轉(zhuǎn),默默觀察和調(diào)試。
期間,在他的控制下,陰陽天罰寶鏡脫離星河天羅,從天而降,重新落回龍虎山。
雷俊對其進(jìn)行新一輪調(diào)整和改良后,再重新將之送上高空。
如是反復(fù)幾次,陰陽天罰寶鏡徹底融入星河天羅,再不落下。
“可惜材料有限,眼下只有一個。”
雷俊望天:“希望接下來能有更多合適原材料。”
接下來,雷俊將注意力重新放到自己的三洞三天太上龍虎仙陣上來。
新的陣圖,當(dāng)前仍缺材料繪制。
天師三寶齊全,雷俊本人在大唐龍虎山祖庭時,可以借助萬法宗壇為之。
三項條件缺一不可。
如此難免有些許被動。
雷俊當(dāng)前換一種思路來考慮,尋求其他變化。
思路先前就有,并且已經(jīng)預(yù)先做了些鋪墊準(zhǔn)備。
雷俊眼下進(jìn)一步對其加以完善。
他前往萬法宗壇內(nèi)。
億萬道蘊符箓飛舞流轉(zhuǎn)的光幕下,雷俊仿佛眼下剛開始學(xué)習(xí)制符的二徒弟韓筱菲一樣,認(rèn)認(rèn)真真擺下香案。
周圍環(huán)繞的道蘊符箓光輝,凝結(jié)成如有實質(zhì)的符筆,落在雷俊手中。
雷俊圍著香案繞行,最后站定,鄭重寫就符詔。
他每天只寫一張。
十二天后,得十二張符詔,光輝內(nèi)斂,看上去并不出眾。
但雷俊認(rèn)認(rèn)真真,攜這十二張符詔離開萬法宗壇后,親赴后山祖陵禁地,祭拜龍虎山歷代祖師。
至此,一切方告一段落。
十二張符詔,被雷俊帶回天師殿,然后再以自己法力,默默溫養(yǎng)。
時光悄然流逝。
世間人來人往。
因為當(dāng)初黃金汗昂沁夫和須彌帶來的威脅,今漢人間名義和大同,和大唐人間當(dāng)前來往完全斷絕。
這在一定程度上,為漢唐之間來往,造成客觀影響和阻礙。
當(dāng)初借著地海爭取到的時間,龍虎山方面提前發(fā)出預(yù)警。
故而彼時身在今漢人間的大唐修士,陸續(xù)返回。
而在大唐人間游歷或來訪的部分大漢修士,同樣抓緊時間返回今漢人間,以免虛空阻斷后,不知何時才能返回故鄉(xiāng)。
不過當(dāng)中也有少許例外之人,仍然留在大唐人間這邊。
瑯琊王氏年輕一輩最出色的王七郎王不久,便留在這邊。
王氏一族,正面臨重大關(guān)口。
因為東陽山人王旭的緣故,他們已然下定決心,改變家族過往方略。
王不久正是為此,專門來大唐人間游歷查訪。
他本就是瑯琊王氏改變過往傳家立世之道的代表人物。
有六叔王旭表態(tài),王不久即便因此滯留大唐人間不歸,已經(jīng)轉(zhuǎn)向的瑯琊王氏也不會因此再重新改弦更張,故而王不久決心繼續(xù)留在大唐人間。
與他同行者,還有少許王氏族人。
族長王嚴(yán),未嘗沒有趁勢就此留一支族人在大唐開枝散葉的打算。
縱使未來大漢皇朝那邊有驚天變故,也為瑯琊王氏在外留下一脈骨血。
王不久對此心知肚明,亦不反對。
重要的是家族接下來行事方略。
船大難調(diào)頭,想要轉(zhuǎn)向,需要多方面準(zhǔn)備。
唐廷帝室對此同樣不做排斥,充其量只是在初期,較為關(guān)注對方。
王不久到大唐皇朝,主要時間和精力,都用在拜訪部分大唐中人。
主要集中在隴外蕭族當(dāng)代族主蕭航、蜀山派高功長老葉東明、唐廷重臣楚羽等人,無不是出身曾經(jīng)的大唐五姓七望。
和王不久等人同路,返回大唐人間的方岳,王不久更是早在今漢人間時便已經(jīng)與之結(jié)交熟識。
而類似的人,自然也包括大唐龍虎山高功長老楚昆。
道家符箓派不禁嫁娶,只是楚昆當(dāng)前仍一直是單身一人,未曾婚娶乃至留下子嗣。
但當(dāng)初隨他一起遷出大唐蘇州楚族的幾房人家,已經(jīng)安然扎根,開枝散葉。
楚昆平靜接待王不久,雙方深談多時。
待對方下山后,楚昆心情感慨,少見地以私人名義傳訊去帝京洛陽,同楚羽交換一番看法。
另一邊,遠(yuǎn)行的大師姐許元貞,重返大唐龍虎山天師府。
“就喜歡搞這些小把戲。”
這是許元貞見到唐曉棠親傳弟子程絨絨后的第一句話。
程絨絨年紀(jì)雖少,處變不驚,只恭敬向許元貞行禮:“弟子參見師伯。”
反倒是唐曉棠一挑眉梢:“師姐你就說我這弟子怎么樣吧?”
隨雷俊在一旁的韓筱菲給許元貞行禮的同時,滿腦門問號,實在不明白這位如今龍虎山上修為境界最高的大師伯,為何冒出那樣一句話。
卓抱節(jié)在一旁,卻低頭看地板。
韓筱菲雖然聰穎,但對許元貞、唐曉棠還是缺乏了解。
卓抱節(jié)入門時間久了,卻隱約猜到原因:
不說完全一致,但唐師伯門下那位程師妹,某些地方,與許師伯有幾分相似處……
一個人,一個小熊貓,自然不是說相貌相似,而是為人處世作風(fēng)上。
當(dāng)然,雙方差異更大。
但就那點相似處,很難相信唐師伯不是故意的……
“徒弟有徒弟樣,師父沒師父樣。”許元貞隨口說道。
唐曉棠笑嘻嘻:“這就是我們師徒的事兒了。”
許元貞轉(zhuǎn)頭再看一眼程絨絨:“有弒師的想法,可以來找我。”
程絨絨面不改色,一本正經(jīng):“師伯說笑了,弟子沒有此念。”
唐曉棠一把將徒弟攬入懷,另外一只手下意識撈起那毛茸茸的大尾巴,沖著許元貞得意笑道:
“我們師徒情深,豈會受你挑撥?師姐你枉做小人!”
她懷里程絨絨站著沒有躲閃,但不動聲色將尾巴從師父手里抽回來。
雷俊揮揮手。
卓抱節(jié)會意,帶兩個師妹先行告退。
稍后雷俊說道:“大師姐,你留在大漢龍虎山故址那里的東西我看了,我又添加了一些,為晚些時候做準(zhǔn)備。”
許元貞:“無妨。”
她落座后說道:“我這趟回來,預(yù)備借萬法宗壇祭煉一些東西,不過當(dāng)前手頭的材料有些欠缺,煉器倒是也能煉,但為求沒有疏漏,最好能再找到一樣名為崩世余塵的天材地寶。”
唐曉棠聞言,面上也露出好奇之色:“這東西,有末世終焉之相吧?正常人間哪里會有,你在歸墟沒收獲么?”
許元貞微微搖頭,然后說道:“正常人間確實不會有,不過之前漢末大劫讓這有了可能,但我這趟轉(zhuǎn)下來沒有找到,姑且先放放,回山先煉制法器,實在沒有,便也罷了。”
雷俊:“我接下來也會幫忙留意。”
許元貞:“漢朝那邊如何了?”
雷俊:“那方人間的江州林族,近來似有些動靜,我正等消息,晚些時候可能有結(jié)果。”
風(fēng)聲源自黃天道。
最初消息只是大漢江州林族近來動作多了些。
雖然脫離龍虎山,甚至已經(jīng)離開大唐人間,但康明與黃天道,對江州林族,始終留意多一些。
雷俊耳聞之后,便也順勢收些風(fēng)聲。
這是除了黃天道之外,他新準(zhǔn)備的又一條同今漢人間相關(guān)的消息渠道。
雙方遠(yuǎn)隔虛空,人間暫不相通。
但雷俊有別的辦法。
儒家見字如面相關(guān)傳訊方式,他最早進(jìn)行研究,便是源自大唐江州林族。
及至后來研究晉州葉族和青州葉族等其他儒門世家,甚至大同名門望族傳訊方式。
這其中最熟悉者,始終還是江州林族。
分家數(shù)千年,大漢江州林族同大唐江州林族,如今也有不小分別。
但雙方傳家立世的經(jīng)學(xué)典籍出自同一源頭。
有此而生變化,雷俊經(jīng)過一段時間推演,便也不再是秘密。
他如今悟性之高,不學(xué)道改學(xué)文,同樣能成為一代大儒,領(lǐng)會大漢江州林族的典籍奧妙,并不為難。
兩晉人間的江州林族,同樣在雷俊計劃之內(nèi)。
只是雖然能通過玉清周天法鏡在蓬萊觀天臺瞭望,但他此前畢竟沒有親身到過兩晉人間。
獲取信息難點,更多在于雙方空間距離。
故而雷俊暫時先把兩晉江州林族放放,專攻大漢江州林族。
不過晚些時候的成果,給他一個驚喜:
“兩晉人間……林族……葉族……玉清彌羅洞天……”
雷俊略微訝然。
大漢江州林族這些日子果然搞出些動靜,成功和兩晉江州林族搭上線。
當(dāng)中還牽扯到青州葉族和晉州葉族。
雙方共同努力下,甚至已經(jīng)秘密的洞開一處從今漢人間通往兩晉人間的虛空門戶。
位置正在江州附近。
已經(jīng)陸續(xù)有大漢江州林族子弟,前往兩晉人間,并傳訊回來。
大漢江州林族就此得到一些消息,例如他們的宿敵龍虎山天師府一脈,在兩晉人間已經(jīng)成為歷史。
雷俊先前借玉清周天法鏡觀覽兩晉人間,只有影像沒有聲音,信息還是缺失不少,尤其兩晉道家符箓派已經(jīng)沒落的前提下。
而這次通過兩方人間的江州林族音訊往來,倒是給了雷俊意料之外的收獲。
玉清彌羅洞天。
古時與上清雷府洞天、太清度人洞天并稱的龍虎山三大洞天。
“竟然在兩晉那方人間么?”元墨白聞訊,同樣驚訝。
雷俊:“當(dāng)前只是在兩支江州林族議論兩晉人間本派傳承期間,順帶提及,具體情形尚不分明。”
對大唐龍虎山一脈來說,玉清彌羅洞天和太清度人洞天當(dāng)前都已經(jīng)是歷史名詞,湮沒在歷史長河中太久。
其中太清度人洞天還可說人間混亂錯失。
玉清彌羅洞天,說是遺失可能更準(zhǔn)確些。
三大洞天各有特點,上清雷府洞天中常年蘊生大量的九天神雷,有不少天材地寶都因此而誕生,同時神雷可被引出洞府,用以加持龍虎山祖庭,成為山門大陣的地利與力量源泉之一。
太清度人洞天則最為廣闊,理論上可同時容納最多的人入內(nèi),甚至似大漢龍虎山一脈當(dāng)前所為那般,隱沒整個山門祖庭。
至于玉清彌羅洞天,當(dāng)前留下的相關(guān)文字描述最少,但其中最引人注意的一個特點,便是古籍記載,此洞天可隨地脈流轉(zhuǎn)而移動改變自身位置,并不似上清雷府洞天、太清度人洞天一般始終固定在龍虎山上空。
某種程度上而言,玉清彌羅洞天比太清度人洞天更早失去音訊,原因便在于此。
至于當(dāng)年發(fā)生過什么,如今已成謎團。
但對于龍虎山一脈的雷俊師徒而言,玉清彌羅洞天的消息比兩方人間江州林族合流更吸引人。
“左右無其他事,弟子有心前往那方兩晉人間看看。”雷俊言道。
元墨白:“府中事無大礙,掌門一路小心便好。”
隨著藺山、劉笑、卓抱節(jié)、柯思成、秦采薇、徐瑞等人先后登臨七重天境界,龍虎山一脈高功長老群體壯大,尤其是楚昆、張靜真先后修成八重天境界,令龍虎山天師府如今獨當(dāng)一面人手開始充足。
雷俊、元墨白愈發(fā)輕松,可以將更多府中事務(wù)交托楚昆、張靜真、卓抱節(jié)、柯思成等人負(fù)責(zé)。
近年來,雷俊、元墨白已經(jīng)漸漸開始同許元貞、唐曉棠一樣,日常更多以自身修行和教導(dǎo)弟子為主。
眼下雷天師離開一時,自是無大礙。
不過名義上,他并未出山。
私下里,雷俊隱蔽了身形,離開龍虎山,前往大唐北疆之地。
他來到一處相對隱蔽,荒無人煙的所在。
然后,借助東陽玉佩,在這里悄然洞開直接由大唐人間前往今漢人間的虛空門戶,方位同早年黃天道康明等人離開大唐時相近。
虛空門戶洞開,雷俊再以自身法力暫時予以遮掩,使之保密。
對于煉制過太清八景寶蓑這等法寶的雷俊來說,又見過張徽在歸藏門戶的手段,此事自然難不倒他。
到了今漢人間那邊,雷俊亦是相同動作。
此外出于謹(jǐn)慎考慮,雷俊通行期間,外貌已經(jīng)重新化作東陽山人王旭的模樣,浩然玄圭幫助下,他一身道門法力觀之似儒家浩然氣一般。
重新踏足今漢人間,雷俊觀察一番這邊的天地靈氣脈絡(luò)走向。
他沒有第一時間前往江州林族,而是先到了信州。
大漢龍虎山主峰仍不見蹤影,只余下周圍青山悠悠。
雷俊于自己先前布置的基礎(chǔ)上,再加上新制的十二張符詔。
符詔光輝一閃,接著全部隱沒無蹤。
雷俊微微頷首,這才渡過鄱陽大澤,前往江北。
他越過江州林族祖地,來到對方暗中開通的虛空門戶附近。
雷俊天行箓已臻化境,光明正大行走于世,只要他自己不愿,能察覺其蹤跡者寥寥。
便是穿過虛空門戶,亦不引起界域震動。
守在門戶兩側(cè)的兩方人間林族子弟,皆無所覺。
無聲無息間,雷俊踏足新一方人間。
兩晉人間。
他上下四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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