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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叛變

作者:觀虛  分類: 仙俠 | 古典仙俠 | 陣法 | 觀虛 | 陣問長生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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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問長生 第五百一十二章 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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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的卯時(shí),日夜交匯,朝霞破曉。

霞光透過毒瘴和尸氣,灑在墳山,卻染上灰蒙蒙的光澤,陰暗而死寂。

道廷一方,盡數(shù)出擊,開始最終的鎮(zhèn)殺之戰(zhàn)。

一切都已安排妥當(dāng)。

先是數(shù)十枚殺傷力極大的二品符箓被激發(fā)。

洶涌澎湃的靈力,凝成巨大的殺傷力,或形成刀陣,或聚成火球,或化為水箭,向著墳山之上,席卷而去。

墳山上的僵尸直接被符箓的靈威湮沒。

大批大批的僵尸被刀絞,被火燒,被水浸,最終被符箓之力消滅。

之后又是大批行尸涌來。

楊繼山一揮手,一列修士走出,掐訣使出各種靈器。

這些靈器或化成百道飛劍,或凝成萬千銀針,或掀起漫天火雨,向潮水般的行尸殺去。

行尸一個個倒下,被靈器擊穿,或是化為飛灰。

之后仍舊如同潮水般涌來。

之后道廷一方,又是符箓、靈器并用。

大批大批的行尸被抹殺……

道廷一方,大多是家族或宗門出身,傳承悠久,底蘊(yùn)深厚,絕非靠著入贅,攀龍附鳳的陸乘云能比的。

真動用底牌,也不是這些僵尸能抵擋的。

靈器符箓火力覆蓋之下,大批行尸,只有被抹殺的份。

少數(shù)鐵尸,也難逃被斬殺的命運(yùn)。

但這些底牌極為珍貴,數(shù)量也有限,總歸有用完的時(shí)候。

半個時(shí)辰后,剿滅一部分僵尸,削弱了敵方的實(shí)力后,就是正面的沖殺了。

楊繼山看了眼身旁的墨畫,目光有些擔(dān)憂。

墨畫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不用擔(dān)心。

他就是跟著混混,還有師兄師姐照拂,小心點(diǎn)不會有危險(xiǎn)。

楊繼山嘆了口氣,隨后看向前方,神情冷峻,聲音肅然道:

“殺!”

身后的道兵也一起舉刀呼喊:

“殺!”

道兵鎧甲上的陣法激發(fā),靈力激蕩,彼此相應(yīng)成片。

聲震林岳,士氣沖天。

道兵列隊(duì)沖鋒,與成片成片的僵尸,絞殺在一起。

如同涼水入熱油。

墳山之上一時(shí)劇烈地沸騰起來……

墨畫、白子勝和白子曦三人,則跟在楊繼山身邊,以自保為主,并不貿(mào)然出手,以免被卷入尸潮,脫不得身。

僅在關(guān)鍵時(shí)刻,施展些法術(shù),替周圍的戰(zhàn)局解解圍。

這場激烈的戰(zhàn)斗,持續(xù)了整整一天……

不斷有修士受傷或是殞命,又或者是尸毒攻心,淪為了行尸。

同樣,也不斷有大批大批僵尸倒下,既有少數(shù)鐵尸,還有大量行尸。

但僵尸的數(shù)量,還是很多。

而陸乘云仍不見蹤影。

楊繼山便身先士卒,帶頭向墳山的深處,也就是陸乘云的藏身之處沖殺而去。

其他筑基修士,也隨楊繼山一同殺去。

墳山越往深處,越是荒涼陰森。

尸群越是密集。

鐵尸越多,尸毒也越重。

但眾人手段齊出,根本不是尸群所能抵擋的。

傍晚時(shí)分,各方勢力便突入墳山深處,在一片亂葬崗處,見到了陸乘云,以及他身后的尸王。

數(shù)十鐵尸,在四周護(hù)著他。

而外面,成千上萬的行尸,仍在向里撲來,似乎是要護(hù)衛(wèi)它們的“君王”。

道兵舉盾,結(jié)成人墻,抵御外圍的行尸。

楊繼山等人,便正面開始與陸乘云對峙,準(zhǔn)備最后的圍殺。

陸乘云臉色微白,但神情還算鎮(zhèn)定。

他看了眼楊繼山,目光微冷,又從人群之中掃過,嘆道:

“不愧是隸屬于道廷的道兵,這么多僵尸,都攔不住你們……”

楊繼山沉聲道:

“陸乘云,你死到臨頭了,交出尸王,趕緊投降吧。”

陸乘云搖了搖頭,“有尸王在,我還有活路,交出尸王,我必死無疑。”

楊繼山冷笑,“你要死戰(zhàn)到底?”

“不死戰(zhàn)到底,哪里有我的生路?道廷不會放過我,你們也一樣。”

陸乘云挑了挑眉,忽然奇怪道:

“不過決戰(zhàn)之前,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他目光微冷,將眾人一一端詳:

“我很想知道,在場的諸位之中,究竟是誰,窺探了尸礦的秘密,看破了我布下的陣法?還能將我,逼至如此境地?”

修士們面面相覷,并不作聲。

楊繼山目光微沉,心中也有些錯愕。

墨畫做的事,這陸乘云一點(diǎn)都不知道?

楊繼山又往四周看了眼,發(fā)現(xiàn)白子勝和白子曦在他身邊,而墨畫此時(shí),卻已沒了蹤影。

隱匿了?

“這隱匿,真的連我這個都能瞞過去?”

楊繼山心中微驚。

陸乘云見無人承認(rèn),不由嗤笑道:

“我還以為是個算無遺策的高人,沒想到,卻是個藏頭露尾的鼠輩!”

隱著身,混在人群中的墨畫,聞言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這種激將法,太小兒科了,并不能讓他的心中掀起一丁點(diǎn)波瀾。

他罵人的話,可比這個氣人多了。

楊繼山目光微凝,冷笑道:

“陸乘云,技不如人,逞一時(shí)口舌之快,你也就這點(diǎn)本事了。”

陸乘云神識放出,又將眾人掃視一遍,可還是沒任何發(fā)現(xiàn)。

在場的修士之中,有修為高深的修士,有神識不俗的修士,還有幾個修士,一看就精通陣法。

但卻沒有一個修士,能讓他產(chǎn)生那種詭異與緊迫感。

沒有一個,像是那個織下羅網(wǎng),對自己步步緊逼的修士。

陸乘云搖了搖頭。

罷了,事已至此,知不知道,也無妨了。

真刀真槍的生死之戰(zhàn),要用實(shí)力說話,些許詭計(jì),不足掛齒。

陸乘云看著楊繼山,目露寒光道:

“你小看了這具尸王……”

“這具尸王,它是我的,沒有任何人能搶走!”

“今日,你們都將葬身此地!”

“你們的血肉,將成為尸王的祭品。”

“讓這具尸王,完成真正的蛻變,成為真正的,孽中之主,尸中之王!”

陸乘云神色振奮,目露癲狂。

楊繼山皺眉,心中隱隱有不妙的感覺。

便在此時(shí),陸乘云身后的尸王,忽然氣息一變,變得嗜血而暴怒,它裸露在外的皮膚,由鐵青色,漸漸變淡,轉(zhuǎn)化為一種深沉的古銅色……

銅尸!

楊繼山心中一顫。

陸乘云想將這具尸王,煉成銅尸!

銅尸是品級,尸王是身份。

一旦尸王徹底變成銅尸,實(shí)力暴漲,還能統(tǒng)領(lǐng)群尸,自己這些人,根本拿它沒辦法。

有銅尸尸王護(hù)佑,他們也根本殺不掉陸乘云!

楊繼山取出落日槍,喝道:

“全力出手!將所有僵尸,還有陸乘云,全部斬殺!”

其他人也知道厲害,不再留手,紛紛向陸乘云殺去。

筑基修士與鐵尸交手,靈力強(qiáng)橫,尸氣濃烈,光是余波,就震得山石,寸寸龜裂。

而在楊繼山殺向陸乘云的同時(shí),半銅尸化的尸王,也擋在了陸乘云的面前。

它的目光赤紅,銅皮鐵骨,獠牙粗長,指尖的尸毒,呈現(xiàn)濃重的墨綠色。

一招一式,帶著陣陣腥風(fēng)。

楊繼山全力出手,仍被尸王壓制。

附近其他幾名筑基見狀,連忙出手相助。

其中就包括那個神色凝重的枯瘦老者,還有那個一臉不情愿的中年修士。

可多位筑基聯(lián)手,才勉強(qiáng)與半銅尸化的尸王戰(zhàn)平。

一時(shí)之間,眾人心中都有些震驚。

如果真讓這尸王完全化為銅尸,那他們可能,都要栽在這里。

又交手?jǐn)?shù)十回合,楊繼山心中一凜,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便咬牙道:“先殺陸乘云!”

陸乘云聞言冷笑。

煉氣道兵,有行尸牽制,筑基修士,有鐵尸牽制,楊繼山這幾個高戰(zhàn)力的筑基,還被尸王壓制。

他們怎么殺自己?

楊繼山目光一冷,手中紅光一閃,落日槍上,烈焰蒸騰,威勢驚人。

陸乘云神色微變。

“拖一下!”楊繼山喊道。

隨后他后撤幾步,從尸王的攻擊范圍離開,來到安全位置,氣海升騰,全身靈力激發(fā),盡數(shù)融入到落日槍之中。

落日槍上,靈力化為烈火,熊熊燃燒。

而楊繼山身后烈焰凝聚,宛若凝結(jié)著一個小太陽。

陸乘云一驚,立馬驅(qū)使鐵尸,功向楊繼山:

“阻止他!”

四周的鐵尸,張牙舞爪,向陸乘云殺去。

尸王也嘶吼一聲,向楊繼山?jīng)_去。

枯瘦老者喊道:“保護(hù)楊統(tǒng)領(lǐng)!”

隨后他取出數(shù)枚銅錢,夾在指縫,附上靈力,而后盡數(shù)打出,擊中了尸王的關(guān)節(jié)。

銅錢之間,化成繩索,將尸王束縛住。

中年修士嘆了口氣,不情不愿地取出一把鑲玉鏤金的折扇,以靈力催發(fā),扇動了幾下,便凝成風(fēng)墻,護(hù)在楊繼山身邊。

每扇一下,扇子便斷一根扇骨。

前沖的鐵尸,被風(fēng)墻阻隔,根本進(jìn)不了身。

與此同時(shí),其他幾個筑基修士,也紛紛出手,有的以靈器,擊退鐵尸,有的仗法術(shù),牽制尸王。

數(shù)息之后,落日槍一顫。

四周所有火焰,都忽地收攏,壓縮進(jìn)槍身之中。

楊繼山臉色蒼白,但目光大盛。

枯瘦老者連忙道:

“控住尸王,其他人讓開!”

尸王身邊的修士立馬撤離。

其他幾個筑基,則紛紛以金鎖、木牢、水網(wǎng)等靈器,定住尸王,幾個靈修則以法術(shù),壓制尸王,讓它不能動彈。

楊繼山長槍平舉,隨后人槍合一,氣貫長虹,攜著巨大威勢,直接扎向尸王的胸口。

槍尖觸及尸王的同時(shí),洶涌的火焰靈力爆開。

轟隆聲響,地面被炸出深坑。

山石的裂紋,一直蔓延到遠(yuǎn)處。

威能的余波,將附近的所有修士和鐵尸,全部震開。

火光與煙塵彌漫。

煙塵消散之后,眾人看去時(shí),都神色震驚。

尸王仍舊沒死。

千鈞一發(fā)之際,它用手臂,擋住了這槍。

落日槍刺穿它的手臂,槍尖貼著它的胸口,但顯然再無余力,將它的胸口洞穿,甚至都不曾破皮。

尸王渾身露出焦痕,受了重創(chuàng)。

氣息弱了不少,但眨眼的功夫,尸氣又在漸漸恢復(fù)……

眾人心驚。

好強(qiáng)的尸王!

楊繼山也是心中一顫,隨即立馬道:

“快,趁機(jī)殺了陸乘云!”

尸王受傷,暫時(shí)不能動,趁這個時(shí)間,趕緊將陸乘云殺了!

不然等尸王恢復(fù),又會陷入僵局了。

眾修士也都回過神來,紛紛不顧一切,刀劍法術(shù)齊出,向陸乘云殺去。

陸乘云大驚。

這是什么槍?

竟真的能壓制住尸王?

眼看眾人殺來,陸乘云想跑,可沒了尸王,實(shí)力大減,沒跑多遠(yuǎn),就被枯瘦老者,以銅錢定住,又被其他幾個筑基近身糾纏。

楊繼山想抽出落日槍,可槍尖緊緊扎在尸王手臂之中,一時(shí)抽不出來。

他一咬牙,忍痛丟下落日槍,重又取出一柄普通的長槍,向陸乘云殺去。

陸乘云的開山劍法,雖然威力不俗。

但在這么多道廷修士面前,也有些相形見絀。

盡管有鐵尸相幫,還是只能勉強(qiáng)支撐。

便在這時(shí),楊繼山殺到。

施展落日槍,消耗極大。

楊繼山臉色蒼白,氣息弱了幾分,但還是提著一口氣,揮舞著長槍,抓住陸乘云的破綻,破了他的劍法,一腳將他踹到在地。

而后長槍高舉,對著陸乘云的心脈,狠狠扎下。

楊繼山想一槍,將陸乘云扎死!

可這一槍,卻沒扎下去。

半途之中,被幾枚銅錢彈開,槍尖偏了幾分,只扎到了陸乘云的肋骨,蹭破了一層血皮。

陸乘云趁機(jī)掙脫,又被鐵尸保護(hù)起來。

楊繼山大怒,目光如劍,轉(zhuǎn)頭質(zhì)問那個枯瘦老者:

“文老頭,你什么意思?”

沒有這幾枚銅錢,他剛剛就一槍將這陸乘云捅死了!

枯瘦老者卻神色驚恐,“不能殺他!”

楊繼山皺眉,冷聲道:“為什么?”

枯瘦老者指著大坑之中,被落日槍洞穿手臂,一動不動的尸王,顫聲道:“它的血,已經(jīng)有淡金色了……”

楊繼山心中一驚,猛然看去。

這才發(fā)現(xiàn),尸王被長槍洞穿手臂,手臂之處,有血流下,順著長槍,滴落在地面。

這血原本是墨綠色。

如今,卻染了一層淡淡的詭異的金色。

楊繼山心頭猛地一顫。

“孽變?”

“怎么會這么快?”

枯瘦老者聲音驚恐道:

“它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意識,殺了陸乘云,便等于去了它身上的枷鎖,那才是最可怕的事……”

之前那副全軍覆沒,尸王嘶吼的血色畫面,重又浮現(xiàn)在腦海。

楊繼山臉色慘白,咬緊牙關(guān),心中不斷泛出寒意:

“一切都是算好的!”

“尸礦的事不泄露,陸乘云會一直煉尸,冤孽加深,過了幾十或是上百年,尸王會演變成道孽……”

“而尸礦的事一旦泄露,陸乘云會被道廷圍剿。”

“大規(guī)模的修士與僵尸作戰(zhàn),修士喪生,僵尸吃人,生死之間,血?dú)馀c尸氣匯聚,同樣會催生尸王演變……”

“而陸乘云的死,就是最后的鑰匙!”

“是打開枷鎖,讓尸王變成道孽的鑰匙!”

“一旦殺了陸乘云,尸王脫離桎梏,瞬間就會成為名副其實(shí)的尸中之‘王’,統(tǒng)御萬千僵尸,蛻變成真正的道孽!”

“好陰毒的計(jì)謀,好深沉的算計(jì)!”

“關(guān)鍵是,這些事,一點(diǎn)痕跡沒有,一切都在自然而然地發(fā)生著……”

而陸乘云,包括自己這些人,全都是棋子……

這是一個死局!

枯瘦老者也想明白了,所以神色才會如此驚恐。

其他修士中,也有想明白的,目光之中,不由帶了一絲絕望。

楊繼山既覺得緊張,又覺得恐懼,一時(shí)心亂如麻。

可他是道兵統(tǒng)領(lǐng),身經(jīng)百戰(zhàn),更要為身后這些,與自己并肩作戰(zhàn)的兄弟的生死負(fù)責(zé)。

越是危難,越是要鎮(zhèn)定。

楊繼山強(qiáng)迫自己靜下心來,沉思片刻后,咬牙道:

“事已至此,只能活捉陸乘云了。”

“捉住陸乘云,借此控制尸王,然后再從長計(jì)議!”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枯瘦老者也知道。

可是殺了陸乘云還好說,想活捉他,談何容易……

便在這時(shí),突然一聲猙獰的低吼聲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便見尸王的氣息,已然復(fù)蘇,重又緩緩站了起來。

墳山之中,血?dú)狻⑹瑲狻⒎x氣、死氣充斥。

它的傷勢,恢復(fù)得也極快。

尸王目光冰冷,拔出手臂上的落日槍,丟在一邊,而后幾個閃身,重又站到了陸乘云的身后。

一時(shí)之間,眾修士心中發(fā)苦,臉上的絕望之色更重。

感覺到忠心耿耿的尸王,又默默站在了自己身后,陸乘云安心了不少。

而看到適才發(fā)生的事,陸乘云也想明白了。

他看著楊繼山,得意笑道:

“你不敢殺我!”

“對了,你不敢殺我!!”

“殺了我之后,尸王失控。”

“尸王失控,便意味著,這整個南岳城,所有的行尸鐵尸,全部會失控。”

“尸王化為銅尸,統(tǒng)領(lǐng)鐵尸和行尸,形成一股恐怖的尸潮,去屠城,去殺人,去吃人,還會把死人,變成僵尸!”

“這股尸潮,會漸漸壯大,席卷整個小荒州界,并向周圍的二品州界蔓延……”

“這是大災(zāi)!”

“這件事之所以沒有發(fā)生,是因?yàn)槭裁矗俊?p/> 陸乘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因?yàn)槲疫€活著!”

“因?yàn)槲疫€活著,尸王聽我號令,才沒造下那么多的殺孽!”

“南岳城的修士,才能茍延殘喘!”

“整個小荒州界,才沒有生靈涂炭!”

陸乘云目露癲狂,語氣激昂道:

“這一切都是因?yàn)椋疫€活著!”

“我還活著!”

“而一旦我死了……”

陸乘云的話戛然而止,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低頭看去,便見胸口處,有鋒利的指尖,貫透而出。

指尖之上,沾著鮮血,還有墨綠色的尸毒。

楊繼山、枯瘦老者,還有其他所有修士,全部目光駭然。

他們看到一具僵尸,趁陸乘云大意,一爪洞穿了陸乘云的胸口。

而這不聲不響,暗下殺手的,正是一直默默站在陸乘云身后的,那具“忠心耿耿”的尸王!

尸王竟然,“叛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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