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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問長生 第五百六十一章 偷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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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種魔?!
“大師兄,這是要……斬草除根?!”
白傾城心中一顫。
好狠的心!
這時(shí),其他數(shù)位羽化真人,也都趕了過來。
白子勝和白子曦,雖被叮囑不要走動,但心中掛念,也忍不住跟了過來。
他們都看到了墨畫。
看到了墨畫異樣的神色,漆黑而空洞的瞳孔,面容稚嫩,詭氣彌漫。
司徒真人目光一震:
“魔念深種!”
這小修士,到底和詭道人接觸了多久?
為何會被種下了這么深的魔念?
而且這絲魔念……
竟有一絲本源魔種的氣息……
司徒真人心中大驚。
詭道人究竟與這小修士,有多深的因果?竟不惜種這么深的魔念,徹底殺了這小修士?!
其他羽化真人,也都神色凝重。
“司徒前輩,怎么辦?”
“這小修士,身負(fù)魔種……”
“為免擴(kuò)散,遺禍無窮,要不要……先除掉?”
他的目光之中,有一絲殺意。
白子曦目光一冷,脆聲道:
“誰敢?!”
一眾羽化都是一驚,被白子曦氣勢所攝,有些怔忡,隨后又都有些慍怒。
他們修為高深,都是一門一祖的老祖,何時(shí)被一個煉氣境的小姑娘,如此無禮地冒犯過?
眾人面露不善地看著白子曦。
白子勝挺身站在白子曦面前,氣洶洶道:“誰敢欺負(fù)我妹妹?誰動我?guī)煹埽俊?p/>
“無禮小兒!你……”
有個羽化真人大怒,當(dāng)即便想呵斥,但被旁邊的人拉了一下。
他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面如寒霜,目光如劍的白傾城,悄悄將話咽了下去……
白家,還有這位白真人,他可得罪不起。
這兩個孩子,又是傳說中的天靈根。
莫欺少年窮……
不能一時(shí)意氣,禍從口出,給自己找麻煩。
但這小修士,也不能不處理……
“司徒前輩,您看……”
他把問題,丟給了司徒真人。
白傾城也看著司徒真人,目光含蓄,但明顯是在問他,有沒有救下墨畫的辦法……
司徒真人左右為難。
救……他能怎么救?
詭道人的道心種魔,壞的是道心,損的是神識,無藥可醫(yī),無人可救……
最好的辦法,當(dāng)然是長痛不如短痛,及早鎮(zhèn)殺,以免魔念擴(kuò)散……
可是……
司徒真人揪了揪胡子。
一個小修士,要?dú)ⅲ瑢?shí)在下不去手。
不殺,又有可能遺患無窮。
而且就算要?dú)ⅲl來殺?
這孩子雖然看著沒什么出身,沒什么背景,但他可是那位莊先生的弟子……
雖然看著靈根低劣,資質(zhì)一般,大概率只是湊數(shù)的弟子,但只要跟莊先生有關(guān),便有大因果。
他可沒膽子真下手去殺……
更何況,這孩子要真這么簡單,詭道人也不會特意下心思,以道心種魔,聲東擊西,殺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了……
白真人說得對,詭道人行事必有意圖。
此事必有蹊蹺。
司徒真人眉頭緊皺,又看了眼墨畫,無奈嘆道:
“這孩子,雖然魔念深種,但看樣子,還不算瘋癲,心智也沒徹底喪失,而且只是煉氣,修為有限,任他發(fā)瘋,也殺不了誰……”
“依老夫看,先將這孩子困住,看看情況……”
實(shí)在不行,也只能將魔念,扼殺在搖籃里了……
這句話,司徒真人沒明說,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白傾城目光微凝,嘆道:“便依司徒前輩所言。”
她的確拿道心種魔沒辦法,只能先想辦法拖著。
希望墨畫這孩子,吉人天相,逢兇化吉……
司徒真人的乾坤清光盞,用來點(diǎn)燈了,所以白傾城,便祭起錦繡山河傘,將墨畫罩在里面,隔絕墨畫的氣息。
既是為了防止墨畫發(fā)瘋,魔念散溢。
也是為了保護(hù)墨畫。
墨畫的周圍,則被司徒真人,畫上了玄機(jī)谷的封神陣法,將墨畫,以及詭道人的魔種,牢牢困在中間,避免生出變故。
“子勝,子曦,你們先回去……”白傾城輕聲道。
白子勝和白子曦都搖了搖頭。
他們要待在這里,守著小師弟!
他們答應(yīng)過師父,要照顧好小師弟的!
白傾城無奈,只能跟兩個孩子一起,守在墨畫身前。
“師弟……”
白子曦看著墨畫漆黑的瞳孔,心中微痛,緊緊抿著嘴唇,臉色發(fā)白。
墨畫被拘在錦繡山河傘下,安安靜靜,不吵不鬧。
周圍遍布玄機(jī)封神陣,隔絕他的氣機(jī),他的瞳孔,一片漆黑,神情略有呆滯,似乎對一切都懵懂不知。
而識海中,墨畫卻皺緊了眉頭。
他感知到了,一股極大的恐怖。
一股強(qiáng)大的,漆黑的,詭異的,黑灰色虛影,如同氤氳的水墨一般,突然浮現(xiàn)在了他的識海之中。
隨后,一道虛無而扭曲的人影,漸漸浮現(xiàn)。
他的面容,非常陌生,朦朦朧朧,帶著模糊的殘像。
但他的氣息,卻熟悉無比。
墨畫不用看便知道。
這人便是他的師伯。
也是真正的……詭道人!
或者說,是一絲接近本源的詭念!
墨畫有些緊張,但并不慌亂。
因?yàn)椋藭r(shí)的詭道人,還處在他識海的邊界之外。
他與詭道人之間,隔著規(guī)模宏大,千層萬疊,復(fù)雜多變,細(xì)密如繭的……
天衍訣的瓶頸,是筑基的阻礙,如今反倒成為了墨畫識海的天然屏障,將詭道人“拒之門外”。
詭氣繚繞,詭道人由虛轉(zhuǎn)實(shí),漸漸顯現(xiàn)。
他剛一凝結(jié),抬頭一看,便見成千上萬道陣法,橫亙在他和墨畫之間,不由怔然失神。
“謎天大陣?”
“怎么會是……謎天大陣?”
修士的識海里,怎么會結(jié)出謎天大陣……
這點(diǎn)從根本上,出乎了他的意料。
隔著謎天大陣,詭道人深邃的目光,看向墨畫,神情冷漠之中,帶了一絲疑惑。
這座謎天大陣……究竟是誰布下的?
誰有本事,在修士的識海中,布下謎天大陣?
又是為了什么?
詭道人看了一眼墨畫,皺眉沉思。
小小年紀(jì),就能神念顯化……
識海堅(jiān)韌,神識強(qiáng)大……
能被師弟,收為弟子,那他必然有過人之處。
他的識海之中,必然藏著天大的秘密……
師弟……
為了遮掩這份秘密,保護(hù)他的小徒弟,防止我窺視到真相,就費(fèi)盡心機(jī),布下了這座謎天大陣……
他想以這謎天大陣,保守他這小弟子的秘密……
“原來如此……”
“他的天機(jī)衍算,竟用在了這里……”
“用來……構(gòu)建”
大陣越大,遮掩的秘密,也就越大……
詭道人漆黑的瞳孔,微微震顫,神色也頗為興奮。
墨畫不知他想出了什么,但也自知,自己絕不是這位詭道通天的師伯的對手,便道:
“師伯,您也看到了,有大陣隔著,我出不去,您進(jìn)不來。”
“我就不招待您了,您早去早回吧……”
詭道人冷笑,“區(qū)區(qū)一品謎天大陣,也想攔住我?師弟啊師弟,你也太小看我了!”
墨畫一愣。
師伯這句話的意思,是他能破解謎天大陣?
可……這是謎天大陣啊……
一道一道陣法解下去,就算是師伯,不要十年八年,一兩年怎么也是要的吧……
師伯他,莫非想賴在自己識海不走了?
自己可招待不起他啊……
便在此時(shí),墨畫神色一變,定睛看去,心中大震。
詭道人的面容,漸漸模糊,漸漸扭曲,化為一團(tuán)詭影,而后這團(tuán)詭影,漸漸分化,變成一道道,異化的,虛黑的人形。
這些詭影四處擴(kuò)散,然后開始……
侵蝕
墨畫震驚。
這是什么?
這是……道心種魔?
不,不對……
按照墨畫之前的觀察和理解,所謂的道心種魔,本質(zhì)上是基于神念運(yùn)用的,一種特殊的法門。
墨畫又仔細(xì)看去。
現(xiàn)在是在他的識海中,沒有外物表相,一切事物,皆呈現(xiàn)出最原本的神念狀態(tài),所以,墨畫看得一清二楚。
這些分化的詭影,是基于神識算法的衍生……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而分化后的詭影,也不是在“侵蝕”謎天大陣,它們本質(zhì),是利用陣紋生克,強(qiáng)弱,互相抵消,吞噬……
所以,它們本質(zhì)是在……
解陣!
詭道人,當(dāng)著自己的面,在解
而解陣的基礎(chǔ),是那種,特殊的詭道算法……
墨畫偷聽白師叔,還有那個姓司徒的老爺爺談起過,師伯的神識算法,與師父同出一門,但各有不同。
這門神識算法,也就是……
天機(jī)詭算!
也就是說……師伯他,在以天機(jī)詭算,解自己天衍訣的瓶頸——
墨畫心中大震,忽而心思一動。
這……
是不是也是師父的安排……
師父嫌自己解陣太慢了,所以讓師伯,來幫自己解陣,幫自己破除……筑基的瓶頸!
想讓自己,早一些筑基……
墨畫心中一酸,眼睛澀澀的。
“師父……”
墨畫喃喃道。
忽而他心思一動,又是一愣。
不,沒這么簡單……
師父的目的,或許……不只是讓師伯幫自己解開謎天大陣,破除筑基的瓶頸,還有可能,是讓自己……
學(xué)會天機(jī)詭算?!
墨畫的心一顫,隨后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學(xué)會天機(jī)詭算,知己知彼,這樣以后遇到師伯,就不會一頭霧水,受制于人,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而且,天機(jī)詭算,可以破解
那自己以后,就可以利用天機(jī)詭算,自行破解
墨畫有些失神。
師父他……為自己考慮得這么長遠(yuǎn)么……
墨畫有些傷心,隨后神情一振。
自己一定不能辜負(fù)師父的期望!
要按師父的囑咐,好好學(xué)!
將師伯的家底,一絲不差,都給學(xué)過來!
墨畫的眼睛,也漸漸明亮,燦若星辰。
這是學(xué)習(xí)“天機(jī)詭算”最好的時(shí)機(jī)!
在自己的識海中,師伯毫不避諱,分化詭念,當(dāng)著自己的面,去解謎天大陣。
謎天大陣之中,包含數(shù)萬道陣法。
一道道解開,就意味著要解數(shù)萬次……
詭道人每解一道陣法,都等于在以實(shí)例陣法,親身演示,如何掌握天機(jī)詭算,并運(yùn)用天機(jī)詭算,破解諸天陣法!
數(shù)萬次!
墨畫即便是笨蛋,也能參悟出個大概。
但他不是笨蛋。
他神識過人,是莊先生的親傳弟子,衍算純熟,陣法精深,陣?yán)硗ㄍ福€感悟過道蘊(yùn),領(lǐng)悟過絕陣。
之前與詭道人一路同行,見了道心種魔,詭道封天,等于提前“預(yù)習(xí)”過了,有了對天機(jī)詭算的基礎(chǔ)認(rèn)知。
此時(shí)再學(xué),事半功倍。
詭道人當(dāng)著他的面,解謎天大陣。
等于將飯,直接端到墨畫面前……
甚至于是,直接喂到了墨畫的嘴里。
墨畫精神大振,而后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一道道詭念,“侵蝕”破解一副副陣法。
將這一幕幕,牢牢印在腦海里,不停記憶,領(lǐng)悟,衍算,復(fù)現(xiàn)……
直至最終融會貫通。
墨畫如饑似渴,學(xué)得心無旁騖。
像是一只掉進(jìn)魚艙的大花貓,大快朵頤,恨不得把肚皮撐滿……
謎天大陣玄妙復(fù)雜,陣式浩繁,要解開并不簡單。
即便是詭道人,以天機(jī)詭算,分化詭念,侵蝕解陣之時(shí)也要全神貫注。
偶然間他抬起頭,看到墨畫,眉頭一皺。
這小東西的樣子……很奇怪……
緊繃著小臉,聚精會神,不知在看什么,又不知在思索著什么,唯有目光之中,光芒流轉(zhuǎn),像是在“衍算”著什么……
可再看去時(shí),又發(fā)現(xiàn)墨畫一臉緊張,似乎是在“害怕”。
詭道人一怔。
錯覺么……
一個十多歲的小修士,怎么可能會衍算?
又怎么可能,學(xué)神念的手段?
即便是自己那個驚才絕艷的師弟,也要依賴天人之血和天生道骨,才能做到……
這個小東西,能憑什么?
詭道人目光微冷。
“無論如何,只要破開謎天大陣,到這小鬼的識海中一窺究竟,就什么都知道了……”
“也就知道,師弟他為什么將這個小徒弟,藏得這么深了……”
詭道人神念一動,詭氣翻騰。
諸多詭念,加速“侵蝕”著靈絲玉繭一般的謎天大陣……
一道道陣紋,一副副陣法,在天機(jī)詭算之下,盡數(shù)消解。
而詭道人解得越多,墨畫就看得越多,學(xué)得越多,懂得越多,領(lǐng)悟得也就越深刻……
諸般詭道,萬般變化,盡收眼底。
天機(jī)詭譎,大道浮沉,皆入神念。
時(shí)間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
識海外,白傾城、白子勝、白子曦以及一眾羽化,都在焦急地等著……
墨畫仍舊安安靜靜,瞳孔漆黑。
情況沒有惡化,但也沒有絲毫好轉(zhuǎn)。
而識海內(nèi),詭道人在解陣,墨畫在學(xué)……
不知過了多少時(shí)日。
墨畫識海一顫,神念通明。
謎天大陣,千陣萬法,一掃而空,那些細(xì)密如同蠶繭般的靈絲,也全部消解。
墨畫清晰得察覺到,自己邁入筑基的瓶頸……消散了!
而漫天詭氣,重新凝成人影。
詭道人邁步,走進(jìn)了墨畫的識海,站在了墨畫的面前。
還沒來得及開心的墨畫,目光一凝,心中凜然。
這就是詭道人……
這就是天機(jī)詭算……
復(fù)雜而浩繁的謎天大陣,就這樣被解開了……
自己要解數(shù)年乃至十?dāng)?shù)年的大陣,就這樣被“師伯”解開了……
詭道人一臉冷漠,右手輕舉,凝出一柄古銅色的長劍。
正是那柄,刺穿了莊先生胸口,剝?nèi)×颂焐拦堑捻殢泟Α?p/>
墨畫眼皮一跳。
師伯……真想殺自己!
神念若死,神識俱消,即便肉身在,也是形存實(shí)亡!
詭道人露出殺意。
墨畫也不廢話,抬手一記火球術(shù),直接轟向詭道人。
詭道人須彌劍一掃,劍光將火球劈開,消弭了這記法術(shù),但他的神色卻微露詫異。
法術(shù)顯化……
而且,法術(shù)威力相當(dāng)不俗,這便意味著,這小東西的神念之力和運(yùn)用之法,遠(yuǎn)比一般筑基要強(qiáng)。
接下來,墨畫攻勢不斷,凝神一指,火紅色陣紋顯現(xiàn),隨后爆炸。
地火陣爆炸,烈焰驟生,直接將詭道人吞沒,只是同樣,傷不了他分毫。
可詭道人還是不由一怔。
陣法顯化……
他看了眼墨畫,皺起了眉頭。
這些東西……都是誰教他的?
他才多大,就會用這些神念手段了?
難怪師弟會看重他……
自己好像,小看了這小東西……
“不過,手段還是太稚嫩了……”
詭道人神色冷漠。
他這道魔種,不過區(qū)區(qū)筑基巔峰。
既是為了掩人耳目,瞞過那些羽化和金丹修士。
也是為了避免,金丹以上的魔種太強(qiáng),一旦種下,進(jìn)入識海,恐怕當(dāng)即就會讓墨畫的識海破碎。
識海破碎,墨畫身死,自己也就無法一窺究竟了。
這小鬼死了,倒無所謂,但識海碎亡,自己就無法弄清,師弟究竟在他這小弟子身上,藏了什么秘密了。
這道筑基巔峰魔種,包含了他的一絲詭道本源。
用來對付這小東西,大材小用,綽綽有余!
“顯化陣法罷了,班門弄斧……”
詭道人劍尖一指,詭氣彌漫,黑灰色詭道陣紋驟現(xiàn),直接將墨畫鎖住,并一點(diǎn)點(diǎn),侵蝕著墨畫的神念!
這式詭道陣法很強(qiáng),生衍不息,根本掙脫不出。
神念也在一點(diǎn)點(diǎn)被“侵蝕”……
墨畫心中凜然,余光瞥見了陣紋,福至心靈,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以自己的神念,顯化陣紋,將詭道人的陣紋一一消解,而后尋了個破綻,立馬脫身而出……
脫身后的墨畫,松了口氣。
而詭道人卻愣在了原地,一臉難以置信。
“天機(jī)詭算?!!”
他看著墨畫,漆黑的瞳孔震動,像是見到了極度費(fèi)解之事,“伱怎么會……天機(jī)詭算?!”
墨畫有點(diǎn)心虛,便道:“我?guī)煾附涛业模 ?p/>
“胡說!”詭道人咬牙切齒,“你師父都不會!”
這天機(jī)詭算,是無上的神念法門,是不傳之學(xué),天下只有他一人會。
詭道人目光兇戾,還想再說什么,忽而適才的一幕幕,重又浮現(xiàn)在眼前。
墨畫那聚精會神的小臉,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那若有所思的神色……
還有同行路上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詭道人瞳孔一震,匪夷所思道:
“你竟然……偷學(xué)了天機(jī)詭算?!”
“不是‘偷’學(xué)!”
墨畫理直氣壯地糾正道。
自己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當(dāng)著師伯他的面學(xué)會的!
堂堂正正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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