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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羅天之戰(zhàn)

作者:雨去欲續(xù)  分類: 仙俠 | 修真文明 | 凡人流 | 輕松 | 雨去欲續(xù) | 長生從煉丹宗師開始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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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煉丹宗師開始 第404章 羅天之戰(zhàn)

修仙!

對于凡人而言,是一個很神妙瑰麗的詞匯。

在他們想象中,修仙者與世無爭,坐茂樹以終日,濯清流以自潔,閑看天外云卷云舒,靜聽門前花開花落。

興之所至,便是朝游北海暮蒼梧,訪友問道好不自在。

但實際上,不管是修仙界,還是紅塵間,何處不是苦海?

身在更大的苦海,當也有更大的波瀾席卷!

天瀾仙城這處人為造就的鐘靈毓秀之地,匯集了無數(shù)散修,每日經(jīng)手的資源更是難以計數(shù)。

此間爭斗,看似有序,實則兇險遠甚偏遠坊市。

尤其是十年一次的仙城輪換時期,更是矛盾爆發(fā)的集中時間段。

每一次十年期至,不知道有多少興盛一時的小門小派風(fēng)流云散,化作山海界歷史長河中微不足道的一朵浪花。

無人關(guān)注,無人在意。

但這一次,天瀾仙城的爭斗,卻著實吸引了仙城內(nèi)外,附近周遭所有人的注意力!

無他。

蓋因為爭斗中心的主角,乃是羅天會!

那個創(chuàng)建不過三十年,扎根天瀾甚至不到二十年的丹霞羅天會!

自這個勢力入駐天瀾之后,初始不溫不火,但漸漸地就顯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他們極具侵略性!

不管是生意競爭,還是地盤擴張,總是侵略如火。

往往把對壓到極點。

更甚的,還有破山滅門之舉。

若僅僅是囂張也就罷了,這等暴發(fā)戶行徑,總會在陰溝里跌倒。

可偏偏,羅天會會長丹塵子雄才大略,目光深遠。

從一開始,就抱上了絕情仙子的大腿。

坐擁冰堡這個靠山,只要羅天會不惹上元嬰上宗的附庸勢力,等閑之輩根本拿他們沒辦法。

而且,那丹塵子更有一手登峰造極的煉丹術(shù)。

借此更是為羅天會籠絡(luò)了一大批盟友,甚至連那青丹谷未來掌門陶道子,都對他青睞有加。

可以說!

只要羅天會不作死,在丹塵子坐化或是隕落之前,都將一帆風(fēng)順的發(fā)展下去,毫無阻礙。

這是所有人對他們的看法。

可偏偏,世事總是令人難以預(yù)料。

那丹塵子,竟然在積雷山戰(zhàn)場上越階擊殺了一位炎盟金丹長老!

哪怕炎盟和冰堡對外宣稱,狄萬云只是運氣不好,不小心觸動了化神遺跡的機關(guān),從而引動萬層雷云轟擊導(dǎo)致的隕落。

可世人也不是傻子。

更有其他宗門推波助瀾,將他死在羅塵算計下的消息放得人盡皆知。

如此一來,炎盟自然不會輕易放下,就此仇視上了丹塵子!

這些年來,丹塵子消失無蹤。

炎盟滿腔怒火無法發(fā)泄,羅天會自然就成了泄氣的最佳對象。

以大欺小的事情不好做,做了有損威望,還會被冰堡拿捏把柄。

但炎盟作為鑄器大宗,富裕不下青丹谷,麾下附庸同樣如過江之鯽。

他們稍稍放出點消息,有的是人主動尋上羅天會麻煩。

何況,還有那結(jié)丹秘術(shù)的誘餌在前!

經(jīng)過多年醞釀。

一股反羅天會的聯(lián)盟,已經(jīng)赫然成型。

滾龍脊!

這是一條因地龍翻滾,形成的巨大山脊。

其上時有地火噴發(fā),形成了天然的靈脈之地。

哪怕鄭家不復(fù)當年開創(chuàng)之初擁有假丹真修的盛況,前些年依舊保持著一門三筑基的強盛。

等閑勢力,不敢招惹。

本來隨著鄭家老祖鄭天放死在積雷山戰(zhàn)場,鄭家衰落之勢已是必然。

但這些年來,鄭家反而多出了一大批筑基真修。

這一批修士,不僅境界高深,同樣還滿含兇厲之氣。

有心人稍微接觸,便可知道這些人必然是從那號稱玉鼎絞肉機的積雷山戰(zhàn)場上活下來的強悍之輩。

因著這些人的存在,滾龍脊非但沒有衰弱,反而在最近幾年越發(fā)興盛。

成為了天瀾仙城范圍中,僅次于鐵劍堂和羅天會的第三大勢力!

而今日。

滾龍脊鄭家,迎來了一大批客人。

須塵山韋不凡,常流峽常家家主、羽化門門主、黑豹山申家族長……

在地主鄭克簡的接待下,這些人齊聚一堂,鬧哄哄的聊著天。

“那羅塵當年不問青紅皂白,擊殺我須塵山大長老韋陀,此仇我韋不凡銘記在心,日夜不敢忘!”

義憤填膺的韋不凡拍著桌子砰砰響,口中更是細數(shù)羅塵罪行。

“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偏偏他還仗著有冰堡撐腰,以勢壓我,強行逼我韋家低頭?!?p/> “道友們,你們這輩子可曾見過這等無恥之人?”

一旁的常流峽常家家主,皺眉搖頭。

“羅塵賊子,的確無恥之尤。哪有殺了人,還硬逼人低頭的道理。”

韋不凡苦笑一聲,“不只是低頭,甚至還要我奉上大筆賠償,說是我須塵山先對他不敬,他還放下狂言,若我不賠禮道歉,要親上我須塵山呢?!?p/> “那時候我境界低微,只有筑基三層,不得已委曲求全。”

“但這一次,我卻是不準備再忍了!”

在他說完之后,大廳中同樣傳來一道憤怒之聲。

“韋道友說得極是,羅天會修士著實過分!”

眾人循聲看去,赫然是一位小老頭。

那人面色蒼白,一副元氣虧空的模樣。

眾人識得此人,正是黑豹山申公義。

他此刻蒼白的臉上,多出了幾分不正常的紅暈。

“修士相爭,不過點到即止。當年我好友丹元子,不過是去吊唁友人李金煌。卻被羅塵暗算,驅(qū)使李金煌道友亡魂,將其滅殺。”

“若僅僅只是如此也就罷了,他們非說是丹元門覬覦李家資源。竟然要為李家強行出頭,打殺丹元門?!?p/> “實際上,不就是看上了丹元門那些跟煉丹有關(guān)的資源嗎?”

“李家修士竟然也為虎作倀,認賊作父,拜入了同為筑基勢力的羅天會門下?!?p/> 眾人聽著他的話,哪怕知道今日相聚,只是找個出兵由頭。

但見他這般顛倒黑白,依舊神色錯愕。

那丹元子,是去吊唁友人的?

申公義或許也知道自己這番說詞站不住理,話鋒隨即一轉(zhuǎn)。

“丹元子乃我好友,他死了我無能為力,但我秉持著急公好義的信念,卻是一定要保下好友遺留的宗門的。”

“本想和羅天會好好說道說道,求個情,留下丹元門一脈?!?p/> “豈不料那名為王淵的修士,蠻不講理,趁我苦口婆心勸解之時,出手偷襲我這個老前輩?!?p/> “多年過去,我始終無法跨入筑基中期,就是拜了王淵之賜?!?p/> “此仇,不管是為了丹元子,還是為了我自己,我都是一定要報的!”

眾人嘴角抽搐。

偷襲?

他們可記得,當初你是被人正面擊敗的。

而且,以王淵這等高手,用得著偷襲你這個老家伙?

不過,身處同一戰(zhàn)線,大家也不好拆穿他話中的不盡不實。

反而羽化門的老門主,一捋花白長須,極為認同的說道:

“王淵此人,據(jù)傳就是在積雷山戰(zhàn)場上游蕩殺戮的血魔。此人之無恥血腥,著實不下羅塵?!?p/> “聽說他們二人關(guān)系極好,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p/> “如今看來,倒確實是一丘之貉了?!?p/> 聽到血魔王淵這個稱呼,眾人面色微變。

那可著實是一位煞星啊!

積雷山戰(zhàn)場上,不知道多少修士死在血魔手下,據(jù)說死相極為凄慘,連精血都被吞噬干凈。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四宗聯(lián)盟在戰(zhàn)后,沒有追究此人。

但對方的能為,著實不是他們這一群最多筑基中期的修士,可以抗衡的。

一時間,群情洶涌的氣氛,反而僵持下來。

韋不凡忍不住說道:“我雖不屑王淵此人行徑,但對方確實毋庸置疑的強,到時候誰來對付他呢?”

羽化門老門主也是擔憂道:“王淵都還好,最重要的是丹霞的護山大陣?。∥以?jīng)暗中觀察過丹霞地貌,分明被人刻意調(diào)整布置過了。若我等出手,又要怎么攻破那護山大陣?”

十年前,羅天會的護山大陣就曾綻放過一瞬光彩。

輕而易舉的抹殺了耿家兩位筑基修士!

如今多年過去,羅天會陣法大師閔龍雨的修為越發(fā)精湛,甚至還在積雷山戰(zhàn)場闖出了雷陣子的道號來。

那可是連四宗聯(lián)盟和劍宗同盟兩邊修士,都認可的道號!

在他主持下,羅天會堪稱銅墻鐵壁,也毫不為過。

申公義眼珠一轉(zhuǎn),“鄭家高手頗多,應(yīng)該不用我們擔憂這些事情吧?”

就在他們討論之時,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

不一會兒,便有爽朗笑聲傳來。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鄭克簡正陪著一位獨眼修士和一位頭戴青色綸巾,腰間佩劍的文士走了進來。

三人一邊走,一邊相談甚歡。

爽朗笑聲,正是從獨眼修士口中發(fā)出。

看著那人,眾人不由神色一凜。

夏侯昆!

筑基后期的大修士,一身實力深不可測。

這幾年來,帶領(lǐng)銀峽夏侯家,與羅剎坊市的羅家爭鋒相對。

那羅家之主羅酆親自出手,也被夏侯昆擊退。

此人之強,貴在悍勇!

而此刻的他,臉上掛著的笑容分明有幾分凝重對待之色。

“周道友,有你帶領(lǐng)鐵劍堂相助,羅天會何愁不能一舉拿下!”

不由自主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那頭戴綸巾,腰間佩劍的文士。

那人微微一笑。

“夏侯道友謬贊了。”

有人忍不住詢問道:“鄭家主,不介紹一下這位道友嗎?”

作為地主的鄭克簡剛要開口,那中年文士手中折扇一攤,打斷了他的動作。

隨手收起折扇目光落到廳內(nèi)一眾筑基修士身上,眉宇微皺,但仍舊保持了足夠禮節(jié)。

“容我自我介紹一下?!?p/> “鄙人周劍松,來自藥王域,承蒙一些道友抬舉,賜了個松風(fēng)子的道號。”

“雖來天瀾已有幾年,卻未曾和諸位道友把酒言歡,今日一見,貴地果然人才濟濟!”

周劍松的名字,他們不知道。

但松風(fēng)子的名頭,眾人卻是如雷貫耳!

無他,正是此人入主重建的鐵劍堂,成為新任掌門。

在其經(jīng)營下,大肆招收域內(nèi)域外的散修,不過短短幾年,就把衰落的鐵劍堂重新帶回巔峰。

甚至說,現(xiàn)在的鐵劍堂,遠比左嵩在位時,還要強出數(shù)倍。

如今的鐵劍堂,同樣有炎盟作為靠山,內(nèi)部更有三大筑基后期修士!

筑基初期和中期的修士,數(shù)量更是超過了十指之數(shù)。

聲勢直追羅天會!

實力之強,令人側(cè)目!

因此,哪怕他是域外來的修士,行的也是鳩占鵲巢之事,天瀾這邊的修仙者也不敢冒犯他。

一時間,大廳內(nèi)的筑基真修,紛紛熱情的跟他打起了招呼。

松風(fēng)子雖心中看不太上這些境界低微的筑基真修,但表面功夫還是做得十足。

“有如此多的道友相助,那囂張跋扈的羅天會,當是不足為懼!”

“松風(fēng)子道友說得不錯,此可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羅天會當滅之!”

“此戰(zhàn),我常家必定全力以赴!”

“我須塵山也一樣!”

松風(fēng)子笑呵呵的聽著這些人表態(tài)。

心中卻在估算著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

羅天會那邊,筑基真修數(shù)量在十來個左右,最近幾年多出了幾人,但也只是初入筑基,不足為懼。

其中需要重點考慮的是天魁子楚魁、血魔王淵,許還真。

這三人,前兩者都有著不俗的戰(zhàn)績。

那許還真雖只是筑基六層的境界,但身處丹霞峰,可以操控上千只掠羽鷹,威脅不下筑基后期的大修士!

另外,還有雷陣子閔龍雨!

守山的一方,終究是占據(jù)了地利。

操控大陣之下,連他這等筑基九層修士也不敢輕攖其鋒。

而在自己這一方。

這些零散小勢力,雜七雜八的加起來,可以湊出十來個筑基真修。

鄭家內(nèi)部有著七名筑基真修。

鐵劍堂反而成為了最強的一方,擁有著三大筑基后期,十名筑基初中期修士。

稍微計算一番后,松風(fēng)子心中不由微沉。

他是來打秋風(fēng)的,可沒有長久居留天瀾仙城的打算。

目的只是那四份結(jié)丹秘術(shù)。

原本這一戰(zhàn),也沒準備當出頭鳥。

但如今看來,他率領(lǐng)的鐵劍堂反而成為了攻伐丹霞羅天的主力。

這跟他之前的猜測,有所不符?。?p/> 也就在他面露不愉之時,心中忽然一動。

他抬起頭來,視線仿佛穿過了大廳墻壁,看向了滾龍脊山腹之內(nèi)。

那里有兩道氣息,絲毫不下于他。

甚至其中一人,隱隱顯露著近乎筑基大圓滿的氣息。

“這是主動釋放的訊號,以求穩(wěn)住我嗎?”

在他揣測之時,鄭克簡忽然拿出一塊令牌,面露喜悅之色。

“諸位,炎盟真?zhèn)鱽砹耍 ?p/> 眾人一愣,旋即同樣露出狂喜之色。

炎盟真?zhèn)鞯茏拥牡絹?,意味著什么,誰都清楚無比。

松風(fēng)子和夏侯昆對視一眼,也不由默契點頭。

在鄭克簡帶領(lǐng)下,所有人出門靜候來賓。

不一會兒,便有三道遁光上了滾龍脊。

為首者,不過筑基中期。

但身后兩位筑基后期的大修士,明顯以他為主。

瞧見那兩人,夏侯昆悄然傳聲。

“非是炎盟弟子,而是天火城兩大炎盟附庸家族的高手,想來是炎盟覺得此戰(zhàn)不穩(wěn),特意尋來的幫手?!?p/> 松風(fēng)子嘴角微揚。

如此一來,他們這方的大修士數(shù)量,赫然便達到了八人之多!

那羅天會,拿什么跟他們斗?

在他們暗自傳音之時,鄭克簡已然作揖高呼。

“恭迎秦真?zhèn)?!?p/> 那年輕男子瞥了一眼他們,大袖一揮便帶著兩個大修士進入了大廳之中。

這我行我素的一幕,讓本來打算攀交情的一眾筑基真修直接僵在了原地。

唯有松風(fēng)子輕笑一聲,瀟灑自若的跟了進去。

他在藥王域,早已習(xí)慣了和宗門弟子打交道。

藥王宗可是獨霸一域的元嬰上宗,門內(nèi)弟子高傲更甚這位秦真?zhèn)鳌?p/> 其他人怕是平常在自家地盤上作威作福慣了,還不習(xí)慣這種被人無視的待遇吧!

等所有人都進去后。

那秦真?zhèn)骰砣晦D(zhuǎn)身,不悅的看著他們。

“讓你們對付一個羅天會,這么幾年都沒拿下,一群廢物!”

眾人神情僵硬,竟是不知說什么好。

鄭克簡祖上乃是炎盟真?zhèn)?,假丹真修?p/> 倒也有跟大宗弟子打交道的經(jīng)歷。

他小心翼翼的說道:“是我等辦事不利,讓秦真?zhèn)髻M心了?!?p/>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

秦真?zhèn)骼浜吡艘宦?,不再?zé)罵。

而是指著身邊兩人說道:

“我知道你們不成氣候,這一次特的帶了兩位炎盟附庸家族的高手過來。拓跋靈飛、項仲和這兩個名字,你們聽過吧!”

那二人面色冷峻,目光掃過眾人,毫無停留。

唯獨在松風(fēng)子和夏侯昆身上,略微停頓,輕輕點頭。

這是對同等強者實力的認可。

夏侯昆早已知道二人來歷,此時附和道:“兩位道友在積雷山戰(zhàn)場上,大放光彩,我早有耳聞。如今碰著,當真相見恨晚!”

秦真?zhèn)髌沉怂谎?,隨后看向鄭克簡。

“鄭顯師兄呢?”

鄭克簡小心翼翼的說道:“表叔正在閉關(guān),沖擊筑基期大圓滿之境?!?p/> 一旁的松風(fēng)子聽見這話,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他之前感受到的那股接近筑基期大圓滿境界的氣息,看來就是他們二人口中的鄭顯了。

秦真?zhèn)靼櫫税櫭?,當即說道:“滅羅天會這事,我炎盟不好出手。但鄭顯師兄早年犯錯,被逐出了宗門。若是他這一次能覆滅羅天會,為我炎盟挽回聲譽。我爺爺將一力做主,重新將其收入門下,甚至幫他凝結(jié)金丹?!?p/> 此話一出,鄭克簡不由面露狂喜之色。

那鄭顯雖不是他滾龍脊鄭家一脈的。

但早年也跟開創(chuàng)鄭家的那位老祖,有著相同的血緣關(guān)系。

只不過老祖離宗來到天瀾仙城開枝散葉,那一位的父親選擇留在了宗門內(nèi)。

若是這一次能借助覆滅羅天會的契機,讓其重歸炎盟門墻,那鄭家就又可以擁有一座靠山了。

要是能夠結(jié)丹成功,更是喜上加喜!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必須覆滅羅天會。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羅天會乃是冰堡附庸,會長丹塵子又極受冰堡重視,甚至破格提拔,將其列為冰堡客卿長老。我們這般出手,會不會惹來冰堡……”

“哼,此事你不用擔心了?!?p/> 秦真?zhèn)鬏p哼一聲,雙手抱拳遙對天瀾仙城方向。

“我爺爺昨日就已經(jīng)抵達天瀾,到時候冰堡不出手也就罷了,真要出手,就是給我爺爺拿住話柄的機會。”

“你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鄭克簡一怔,隨后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地。

廳內(nèi)眾人,同樣喜出望外。

有金丹上人撐腰,那這一戰(zhàn)就十拿九穩(wěn)了!

“哦對了,有件事你們可能還不知道。”秦真?zhèn)骱偃灰恍?,“我爺爺通過人脈,查到了四宗聯(lián)盟那邊的功勛登記名冊。你父親鄭天放,赫然就是死在了丹塵子手下。”

這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鄭克簡身上。

他的身軀不斷顫抖,最后緩緩定了下來。

一張臉五官扭曲,雙目充血,咬牙切齒的開口。

“此仇不報,枉為人子!”

“滅羅天會,我鄭家將傾巢而出,務(wù)必不留丹霞一磚一瓦,一草一木!”

數(shù)日后。

天瀾仙城,冰瀾宮中。

四方勢力聚首!

本該是地主的冰堡一方,以筑基后期的陰秀華為代表,此刻卻坐在了最下首。

在那三方面前,臉色鐵青,不發(fā)一語。

陶綰坐在冰椅上,笑容恬淡,好似在看戲一般。

那戲,自然便是兩大金丹上人的爭鋒相對!

哀牢山費長老、炎盟秦長老。

綿延二十多年的玉鼎內(nèi)戰(zhàn)中,各宗都有所損失,也都各有仇怨滋生。

其中,唯獨哀牢山跟炎盟,結(jié)怨甚大!

雙方不僅在黑水沼澤死斗,就連在積雷山戰(zhàn)場上,也數(shù)次大打出手。

費長老更是不下三次,和炎盟的這位秦姓長老交手了。

此刻看著老對手,他雙目冒火,“仙城經(jīng)營權(quán),不管怎么算,都還輪不到你們炎盟。這一次你來,怕是要無功而返了?!?p/> 秦泰然冷哼一聲,“手下敗將,何足言勇?”

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卻恰好擊中了費長老的軟肋。

那數(shù)次交手,幾乎每一次都是以他戰(zhàn)敗宣告結(jié)束。

若無四宗聯(lián)盟的金丹上人幫襯,他怕是連小命都難以保住。

深吸了一口氣,費長老死死盯著對方,“你孤身來天瀾,便是身入虎穴,當真以為老夫拿你沒辦法?”

秦泰然扯了扯嘴角,“我要來便來,要走便走。別說你了,哪怕絕情在此,我也毫不畏懼!”

說是這般說,但明顯語氣比之前弱了幾分。

很簡單的道理,絕情仙子如今并不在天瀾。

或者說,冰堡在此地,一位金丹修士都無。

不然,陰秀華也不至于敬陪末座。

費冥冷笑一聲,若是在外界,他自問不是對方的對手。

可在仙城之內(nèi),他還真不怕對方!

因為這天瀾仙城當初建造的時候,哀牢山一脈的修士出了大力,其中陣法構(gòu)造,他們比其余六宗都要熟悉。

真要死斗起來,他有自信拿下對方。

唯一需要顧慮的,就是如今坐鎮(zhèn)天瀾仙城那位浩然宗遺脈的金丹上人態(tài)度。

對方不偏不倚,拿錢辦事。

七宗修士,都不能在仙城內(nèi)交戰(zhàn),哪怕是金丹上人!

陶綰搖了搖頭,以小輩的身份,參與進了這場話題。

“說說仙城輪值周期的事情吧!”

“這件事,也拖了好幾天,這么耽擱下去,浪費大家時間。”

“秦前輩,于情于理,仙城下一個十年的經(jīng)營權(quán)都該是哀牢山的。你如今興師問罪而來,未免有些無理取鬧了。”

秦泰然瞥了她一眼。

“小輩,這里沒你說話的份?!?p/> 陶綰盈盈一笑,輕扣冰桌,龍首峰的龍長老從殿外走了進來。

“陶綰乃是我青丹谷道子未來的掌門,此地自然有她說話的份?!?p/> 看見來人,秦泰然冷哼一聲。

“行!”

“既然你們要聊輪值天瀾的事情,那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p/> “冰堡已經(jīng)超期限輪值二十年了,看你們的架勢,下一個十年也是她們的。”

“那我就要問了,十年之后呢?”

哀牢山費長老說道:“十年后,當然是十年之后再說?!?p/> 秦泰然重重一掌拍在冰桌上,直接將其拍碎。

粉末四散,甚至將陰秀華臉上都割出一絲血跡。

她臉色微變,“前輩!”

秦泰然冷冷的看著他們,“你們花三十年時間給冰堡,到時候天瀾仙城被冰堡經(jīng)營得如鐵桶一般,我炎盟再接手,收益豈不是銳減?”

“那你大可以去找落云宗和劍宗、以及百花宮商議?。 辟M長老寸步不讓,直接將皮球踢到了兩大元嬰上宗,以及背靠合歡宗的百花宮那邊上。

炎盟雖強,但在三大上宗面前,卻什么也不是。

他們哪敢上門去要說法。

秦泰然臉色陰沉,“反正我炎盟不同意你們這般不按規(guī)矩辦事?!?p/> “你們不同意就不能做了?那你怎么不去調(diào)停兩大上宗的戰(zhàn)爭?炎盟,呵,管得還真寬?!?p/> 面對這譏諷之語,脾氣暴躁的秦泰然本該呵斥。

但卻收斂了脾氣,認真的商議了起來。

“有些事情,壞了規(guī)矩,大家都難辦。”

“如今因為戰(zhàn)爭,玉鼎域內(nèi)部實力受損嚴重,反而便宜了那些域外來的散修?!?p/> “我炎盟在天瀾仙城的附庸數(shù)量已經(jīng)銳減,數(shù)十年之后,爾等宗門難道就能討得好處?”

哀牢山的費長老一時間竟然被問住了。

當初落云宗調(diào)停四宗在仙城經(jīng)營權(quán)的時候,描繪了一個美好的藍圖。

可如今看來,因為域外散修的涌入,其中分明出現(xiàn)了極大漏洞。

而之前開口了幾句的陶綰,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秦泰然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有些曖昧了。

明明之前拖了好幾天,都寸步不讓。

偏偏今天,寥寥幾句之后,就態(tài)度軟化了。

忽的,她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面色微變。

竟是不顧幾位金丹上人,徑直起身朝外走去。

龍長老眉頭一皺,瞥了一眼秦泰然,然后跟隨陶綰走了出去。

甫出冰瀾宮,以他金丹期的神識,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妥之處。

整個仙城的修士,都在沸騰。

大量的人群,朝著城外涌出,其中喧嘩紛鬧不絕于耳。

“打起來啦!”

“走啊,快點去看戲。”

“說不定,還能撈著點好處呢?!?p/> 在這沸反盈天的喧嘩中。

陶綰幽幽的嘆了口氣。

“那秦長老,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說話之時,秦泰然已經(jīng)出來。

他冷冷看了幾人一眼,當即駕馭遁光,直奔城外丹霞峰方向而去。

陶綰輕聲道:“我們也去吧!”

龍長老大袖一卷,一道遁光托著陶綰,也同樣跟上。

到得此時,陰秀華才臉色驚惶的走了出來。

旁邊哀牢山費長老冷哼一聲,“老匹夫故弄玄虛,哪是為了仙城經(jīng)營權(quán)而來,分明是為了挽回炎盟顏面來的。小輩,你們這掌門一脈想摘了絕情仙子經(jīng)營二十年的桃子,可要是桃樹都被人砍了,怕是要鬧大笑話喲!”

說完之后,也不顧陰秀華蒼白的臉色,同樣直奔城外而去。

“來人,調(diào)動執(zhí)法隊,隨我出城!”

“師姐,仙城執(zhí)法隊不能參與城外爭斗,這規(guī)矩可不能壞?。 ?p/> 陰秀華跺了跺腳,急忙在城內(nèi)街道上狂奔起來。

金丹上人可以無視仙城規(guī)定,駕馭遁光飛行,但她一介筑基卻不能壞了這個規(guī)矩。

等出了仙城,陰秀華連忙祭起飛劍,加快速度。

當她好不容易抵達丹霞峰之時。

此地景象,卻讓她花容失色。

漫天遁光,靈氣激蕩。

修士如云,戰(zhàn)火如熾!

八大筑基后期,率領(lǐng)著三十位筑基真修,上千煉氣期修士,將那座高聳入云的丹霞峰團團圍住。

更有一位筑基大圓滿修士,越眾而出。

“滾龍脊鄭顯,前來拜山!”

郎朗清音,仿若波浪一般,滾滾向前。

當他話落,所有筑基真修齊齊出手,凝聚磅礴靈力,揮舞法器法寶轟然打向丹霞峰!

一時間五光十色,天崩地裂。

這浩瀚的一幕,落到一些天瀾仙城老一輩修士眼中,竟有幾分熟悉之感。

“百年前丹霞閔家之事,竟又重演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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