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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蒼守夜人 第1203章 鳳長生的一招絕戶手
聲音一落,西部天空,一扇天窗突然打開。
一朵金蓮飄然而出,金蓮每靠近一分,無邊的威嚴(yán)就增加一分,金蓮一個旋轉(zhuǎn),虛空懸浮于鳳長生前方,金蓮之上,一個長身玉立的中年人,氣質(zhì)之脫俗,無與倫比,他,似乎就該是凌駕于天地之上的上古神靈。
每一分每一寸都不與凡人等同。
“天族族主天君!”酒樓之中,一名老者深吸氣:“區(qū)區(qū)一個林蘇,竟然驚動了兩大天窗行者!真正難見難尋也!”
“天兄,百年未見也!”鳳長生微微一鞠躬。
金蓮之上的天君也微微鞠躬:“鳳兄說得不錯,距離上次天南會,你我百年未見也!”
“天兄言,本座保不了他?”鳳長生道。
天君微笑:“的確保不了!”
“因?yàn)樘煨值某霈F(xiàn)?”
“不,因?yàn)樘炀衷缫炎⒍ǎ ?p/>
天局!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全城數(shù)千萬人屏氣凝神……
看著他們在那里旁若無人……
突然聽到天局!
何為天局?
無人知曉!
“哈哈……天局!”鳳長生仰天長笑,聲震四野:“天兄就莫要故弄玄虛了,所謂天局,不就是當(dāng)年咱們結(jié)伴而行,配合青蓮宗、煙雨皇朝剿滅時空神殿么?時空神殿恃強(qiáng)凌弱,不辨黑白是非,倒行逆施,咱們聯(lián)手滅他,亦是天道正行!何需如此諱莫如深?”
這話一出,天君臉上突然象被套上了一層面具。
全城之人心頭怦怦亂跳。
鳳長生目光掃過天君如同換了一幅面孔的臉,笑道:“天兄為何如此表情?因?yàn)楸咀鶎⒛愫翢o征兆地拉進(jìn)了敏感地帶么?其實(shí),對于敏感之事,隱藏從來不是個好辦法,要消除敏感最好的辦法,其實(shí)是公開!”
他的手輕輕一抬,姿勢極度優(yōu)雅,如同鳳凰掠翅。
無數(shù)的光點(diǎn)從他指尖飛出,虛空之中化為無數(shù)的文字與圖象……
眾人同時抬頭,無比地吃驚,這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從這個頂級大能手中出來的東西,都是萬金難求的好東西,趕緊參悟……
這不是修行法則,這是資料記載!
鳳長生道:“時空神殿被滅之秘,一隱一千三百年,何苦又何必?本座今日將其全盤公開,也讓天下人評個理,時空神殿之滅,該與不該,時空神殿,又到底是如何滅的!”
所有人諱莫如深的千年秘密,就這樣在仙都,以一種絕對敞亮的方式,全盤公開!
活動發(fā)起人:青蓮宗與煙雨皇朝。
仙朝參與人:全天下幾乎所有天窗行者,另外,還有幾百個宗主級別人物,超級宗門頂級長老人物,其中竟然還有羅天上人,只不過,當(dāng)時他只是個小角色,圣級力量而已。
活動路線圖……
戰(zhàn)斗情景……
時空神殿覆滅的真正原因,后面那只黑手……
所有的一切!
比當(dāng)日鳳長生給林蘇講解的詳細(xì)一千倍!
這些資料一經(jīng)公布,瞬間就被各種各樣的法門盡數(shù)抄錄,鳳長生不禁止任何抄錄,他甚至鼓勵人抄錄……
天君眼中光芒浮動:“鳳兄,還真是用心良苦也!”
用心良苦?
全城之中,無數(shù)人眉頭皺起,什么用心?
鳳長生道:“天兄看出來了?”
天君盯著鳳長生,一字一句道:“你是在用這招絕戶策,為這小子解套。”
鳳長生哈哈大笑,笑聲傳遍全城,爽朗而又灑脫,并無辯解之意。
全城之人同時大驚……
一招絕戶策,為林蘇解套?
何意?
酒樓之中,洛無心霍然站起,他的臉色一派鐵青。
別人或許不懂鳳長生這一招絕戶策的精妙之處,他如何不知?
大字報,將林蘇所有秘密扒了個底朝天。
這秘密的公示,于林蘇的殺傷力乃是空前。
知道他是異域之人,林蘇就不可能在朝堂為官……
知道他有顛覆皇權(quán)的先例,仙皇就會對他生出芥蒂……
知道他真正的目的:解救大蒼界,就會看清他入仙域大世界的行動鏈條:是挑起仙域大世界內(nèi)亂的,削弱各方勢力。
以這種視覺再看林蘇,誰不警惕翻倍?
于是……
林蘇最擅長的本事:勾連造勢。完全失去了操作空間。
這就是大字報的威力。
但是,這不是大字報真正的殺傷力。
大字報真正的殺傷力是在后續(xù)推演……
林蘇到了不容于仙朝的階段,他必須走。
但是,他能走嗎?
仙皇允許一個兵道奇才、周天殺陣一出,輕易可以毀滅一個萬年大族的危險分子離開?
仙皇是皇帝。
皇帝可以給個人修為高絕的天窗行者開天窗,但絕對不可能給一個兵道、陣道奇才開天窗。
為啥?
因?yàn)樾逓槭莻€人的事,而兵道與陣道是軍國利器。
帝皇可以無視個體,絕對不敢無視可以動搖億萬里山河的軍國利器,從指尖溜走。
這,就是兵道、陣道和修為的不同之處。
前者可以成就一個人,后者可以改變一個國度。
所以,這張大字報第一個殺傷點(diǎn),就是仙皇帝王心術(shù)!
大字報一出,仙皇立刻從林蘇身后最大的靠山,變成他最大的威脅。
這種轉(zhuǎn)變是巧妙絕倫的,是看破世情人心的。
但是,還不是最陰險的。
最陰險的那個點(diǎn)是:他與時空神殿“無”的秘密協(xié)定。
時空神殿特使無,是懸在仙域大世界幾乎所有大能頭頂?shù)睦麆Α?p/>
所有人對無,都是聞之色變。
林蘇接受他的委托,清查時空神殿毀滅的原因,參與的勢力,只要被他查到,幾乎就等同于上了死神的黑名單。
誰敢賭林蘇一定查不到?
那些參與過的大能,誰敢讓這么危險的人存活于世,帶著一堆資料交到“無”的手中?
是故,只要跟當(dāng)年那起大事件有關(guān)的人,都會不惜代價干掉林蘇。
只要林蘇死了,當(dāng)年的秘密才會是永遠(yuǎn)的秘密。
他們才不會成為“無”針對的目標(biāo)。
這就是大字報真正陰險、真正恐怖的地方。
借當(dāng)日圍剿時空神殿那些大能之手,絕殺林蘇。
那些大能、那些大勢力,早已一手遮天,將仙域大世界的天空籠罩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根本沒有半點(diǎn)遺漏的空間。
所以,當(dāng)日洛無心才告訴君悅:這條計(jì)策,是無解的。
然而,今日事態(tài)的進(jìn)展,一步步偏離……
首先,輪回宗出現(xiàn)!
以堅(jiān)定無比的姿態(tài)站在林蘇的身后。
其次,真凰一族族主鳳長生出現(xiàn)。
輪回宗的出現(xiàn),雖然給了仙皇不小的震動,但也只是震動,因?yàn)榻袢盏妮喕刈诓皇峭盏妮喕刈冢沼欣钶喕氐妮喕刈冢軓?qiáng)大,而如今的輪回宗,沒有李輪回,強(qiáng)也強(qiáng)不到哪里去。
然而,鳳長生可不是向西來夫婦,他是天窗行者,他是至象!他為林蘇站臺,縱然仙皇,想殺林蘇,都幾乎不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天族族主天君出現(xiàn)。
跟鳳長生打了個對沖。
眼看留下林蘇這一派系的力量再度占據(jù)上風(fēng),鳳長生出了一個奇招。
這一招,真正將大字報完全撕裂。
這一招,將大字報中最具威脅力的元素一鼓蕩平!
大家不是擔(dān)心林蘇查到當(dāng)年時空神殿的隱秘嗎?
我鳳長生就直接公開這段隱秘!
這隱秘是如此的詳細(xì),即便任由林蘇放手查,也決不可能比這資料更詳細(xì),我當(dāng)眾在東域仙朝京城公開,瞬間,這秘密就不再是秘密,而是至少幾千萬人都知道的史料!
在這種情況下,那些想殺林蘇而避禍的大人物們,你們怎么辦?
想封鎖這消息,你們得將在場的幾千萬人全部殺干凈!
你怎么殺?
你今天不動手,明天這些秘密就會傳遍全天下!
在這種情況下,你們還有必殺林蘇的理由嗎?
所以,天君才一臉復(fù)雜地瞅著鳳長生,道一聲:鳳兄用心良苦!
所以鳳長生才放聲大笑,以示快慰。
林蘇心頭這一刻打翻了五味瓶。
踏入仙域大世界,他未曾有過歸屬感,也未曾真的信任過某個人,但今日,這位真凰一族的老人,給了他一種象是昔日獨(dú)孤行給他同樣的感覺。
真凰一族,斯文儒雅,但真凰一族,卻也是豪邁豪情。
喀地一聲輕響,東方的天空微微一震。
又一扇窗戶開啟。
第三扇天窗!
伴隨著一道優(yōu)雅的樂聲響起,三條人影踏空而來。
中間是一個白衣人。
是的,他的頭發(fā)完全雪白,沒有絲毫雜色,但他的臉,卻是沒有半分皺紋,宛若而立之年,唯有一雙眼睛,透著萬古滄桑。
他的左側(cè),是一名天仙般的少女。
他的右側(cè),是一個風(fēng)姿絕世的少年郎。
這對金童玉女如果單獨(dú)拎出來,放到任何地方都是雞群中的那只鶴,但今日,在這中年人身邊,沒有絲毫存在感。
中年人虛空之中漫步而來,步態(tài)輕盈。
然而,全場之人,無數(shù)人色變。
“第三位天窗行者!涼山盧惠達(dá)!”有人低聲道。
“天啊,整個東域仙朝總共只有六位天窗行者,今日竟然來了三位……”
“鳳兄,天兄!”盧惠達(dá)踏空而來,滿面春風(fēng)。
他的身后,也的確是春光滿天的樣子,這醉人的風(fēng)采,一時之間,竟讓滿城花魁忘了這位天窗行者的年紀(jì)。
天君微微鞠躬:“盧兄也到了,看來今日仙都還著實(shí)有幸。”
鳳長生也是微微鞠躬:“盧兄又所為何來?”
一句話切入正題。
何所來?
“為鳳兄而來!”
“哦?”鳳長生丹鳳眼微微閃光。
盧惠達(dá)道:“鳳兄當(dāng)眾公開昔日之事,為林蘇解套赤誠之心,眾所盡知,然而,鳳兄卻也一步踏到了真凰一族的危險邊緣,你我同道而行已歷數(shù)千載,本座終不愿你就此萬劫不復(fù),是故,前來勸鳳兄一回。”
“萬劫不復(fù)?”鳳長生淡淡道。
“是!萬劫不復(fù)!”盧惠達(dá)淡淡回應(yīng)。
“萬劫不復(fù)是因?yàn)槟悖€是你的涼山?”鳳長生的聲音更加輕柔。
“都不是,是因?yàn)榇朔教斓溃 北R惠達(dá)的聲音愈加優(yōu)雅。
“此方天道……如果本座沒看錯的話,此方天道,剛剛送了他一縷鴻蒙紫氣,成就了他的鴻蒙圣人。”鳳長生道。
這句話,不是正面回答,卻比任何正面回答都有力。
大字報中最后一條,林蘇是因?yàn)闊o心大劫而入此方天道的,于此方天道是一顆逆子,基于此方天道,所有正道人士都可以站出來,誅異域邪魔,護(hù)天道正途。
然而,就在剛剛。
就在仙都數(shù)千萬人的共同見證之下,林蘇在此方天道之下入圣。
此方天道,給了他一縷最正統(tǒng)的鴻蒙紫氣。
天道自己都不視他為逆子,天下間有何人有資格將他定義為逆?
這就是鳳長生的反擊。
清淡精準(zhǔn)。
全城鴉雀無聲。
盧惠達(dá)道:“天道授鴻蒙,只是依才而授,結(jié)于前緣,而非判其后路。”
這句話大多數(shù)人不懂。
但旁邊之人一解釋,大家也都懂了。
天道授鴻蒙,是對他以前所作所為的高度肯定。
但是,可不代表著這個人以后就一直值得肯定。
這就叫“結(jié)于前緣,而非判其后路”。
“一人之后路,有萬千可能,天道尚不能判,你盧兄就可以判?”鳳長生如是道。
盧惠達(dá)道:“可以!鳳兄可知為何?”
“盧兄請講!”
盧惠達(dá)道:“觀人之后路,亦需觀此人之目標(biāo)!此人來自異域,肩負(fù)無心劫之重責(zé),而要解無心劫,唯一法可想,斷此方天道之根,擾亂天道之下的眾生勢力,此消而彼漲,可得一線生機(jī),基于此,本座判定,此子之存在,必為此方天道禍亂之源!鳳兄若執(zhí)意為其站臺,真凰一族也必將成為此方天道禍亂之幫兇,進(jìn)而成為天下公敵!”
此言一出,全城轟動。
是啊,看問題總得看根本。
林蘇來自異域是事實(shí),他的終極目標(biāo)是解無心大劫。
如何解法?
要么是從根本是毀壞此方天道,天道根源一毀,這方天地里,所有修行人都無根,借不得天道偉力,又有什么力量跨越無心海?
要么就是挑起仙域大世界的空前劫難,讓仙域大世界所有勢力窩里斗,一場自相殘殺,給仙域大世界的勢力做減法,間接減輕無心大劫的壓力。
所以,林蘇的存在,對于仙域大世界所有生靈,都是威脅。
鳳長生一個揭秘,解除了這方世界最頂層人物對林蘇的追殺理由。
但是,盧惠達(dá)角度輕輕一轉(zhuǎn),轉(zhuǎn)到了最核心最根本的問題上,片刻時間,林蘇不僅僅是最頂層人士該殺的,而且還是普通人眼中該殺的。
這,就是盧惠達(dá)的策略。
天君點(diǎn)頭:“盧兄所言甚是!觀此子近一年之行程,挑動仙域大世界內(nèi)斗之跡象非常明顯,已然印證了盧兄之判。”
這么一說,最少有上百萬人后背冒了汗。
林蘇這一年來所做的事情。
從一個層面上說,是為仙朝立下汗馬功勞,但是,深層次一分析,還真的在給仙域大勢力各大勢力做減法。
結(jié)合盧惠達(dá)所說的,結(jié)合他的終極目標(biāo),林蘇真的應(yīng)了他下的那個斷言。
兩大天窗行者這么一論,風(fēng)頭立時轉(zhuǎn)向。
鳳長生眉頭深鎖,也深感難以應(yīng)對。
原本,他身為天窗行者,不管到什么地方,都是他的主場。
但今日,他來到仙都,仙都是陛下的主場。
陛下一直不露面,卻來了兩個天窗行者。
地不利。
勢不優(yōu)。
再加上盧惠達(dá)這么一帶節(jié)奏,民心也跟著變了,變成了天時地利人和全不占。
堂堂天窗行者,堂堂真凰族主,也有平生極少有的“孤掌難鳴”之困局。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盧山主身為天窗行者,一山之主,修行數(shù)千年,見識竟然如此之淺薄無知?”
這聲音并不響亮。
這聲音甚至甚是溫和。
但是,聲音一出,全城皆聞。
眾人目光一聚,落在發(fā)言人臉上,此人,赫然就是林蘇。
自從輪回宗向西來夫婦上場之后,重量級人物一個接一個,每一個都是神一般的存在,這些大能一開口,旁人哪有插話的份?
林蘇一直沒開口,眾人也覺得正常得很。
而如今,他開口了,一開口就是言辭如利劍,直指盧惠達(dá)。
盧惠達(dá)臉色一沉……
淺薄無知?
這話有多少年沒聽過了?
何況是數(shù)千萬人面前?
林蘇淡淡道:“今日諸位前輩都是為晚輩而來,晚輩也不能不說幾句,三句話而已,諸位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鳳長生輕輕點(diǎn)頭。
“第一句話!本人林蘇,來自異域!我之家鄉(xiāng)即將迎來史上最無解的無心大劫,天道將崩,史道將滅,我的親人,我的情人,我的友人,我曾經(jīng)付出無數(shù)心血的大蒼國,還有大蒼國內(nèi)百億普通百姓,都將化為大劫的劫灰,請問諸位,我林蘇不想坐以待斃,我林蘇還想看看故鄉(xiāng)的落日斜陽,是故遠(yuǎn)赴仙域?qū)で笃平庵溃绣e無錯?該是不該?”
這句話一落,滿城之人鴉雀無聲。
面臨親人之死局,遠(yuǎn)赴異域?qū)で笃平庵馈?p/>
這有何該與不該?
這是人之本分!
不僅僅不該仇視,還得從內(nèi)心泛起尊敬。
林蘇目光掃過全場:“第二句話!我道盧山主之言淺薄無知,只因?yàn)楸R山主忽視了一個根本的癥結(jié)。無心大劫,大蒼界面臨的真正禍患,從來不是此方天道正統(tǒng),更不是此方天道之下的正統(tǒng)勢力,而是那些越界而攻的強(qiáng)盜!是那些視人命如草芥的修行畜生!唯有這種畜生垃圾,才會無視千億蒼生性命,而越界去偷別人家保命的最后一點(diǎn)糧食,盧山主斥責(zé)鳳族主不該為我林蘇站臺,但你自己呢?你又為何人站臺?你是為那些強(qiáng)盜、畜生站臺!盧山主,你還真是沿襲你涼山一慣的作派……”
盧惠達(dá)臉色猛地一沉!
一股無形之威陡然壓出!
這一壓,如同九天星河爆發(fā)……
然而,鳳長生眉心一動,一圈柔和的光芒發(fā)散開來,這股威壓消于無形。
鳳長生淡淡道:“林公子,涼山一慣的作派,這個說法本座甚有興趣,不如你就此話題稍微延伸些,也好釋盧山主心頭之疑。”
“涼山,以樂為基,風(fēng)雅斯文,然而,盧山主可知,世俗間有一傳言,道你涼山之樂,乃是末世天音?四千年間,四缺界、九極界、鳳林界這些小世界的毀滅,后面都有你涼山之樂吧?樂道玩到如此喪盡天良的程度,也還真是沒誰了!”林蘇道:“而我大蒼界,我最先知道的一個宗門就是涼山!知道從何處得知的嗎?大蒼界有一個邪惡組織叫煙雨樓,煙雨樓尊主柳如煙就是你涼山的人!煙雨樓禍亂江湖,禍亂皇權(quán),存在千年間,億萬無辜之人死于她的手下,不瞞你盧山主說,這位煙雨尊主柳如煙是我親手捏死的!她死之前,吟了兩句詩,留下了一個諷刺,想知道是什么嗎?”
盧惠達(dá)心頭秋草橫著長。
這小子一開口,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但是,此刻已經(jīng)完全無法控制,因?yàn)轼P長生堅(jiān)定地護(hù)著他。
林蘇道:“她吟下的兩句詩:人道輪回皆無主,可曾著意到?jīng)錾剑∥揖椭浪砗蟮淖陂T,是涼山!然而,她不僅僅是涼山的人,她還是異域青蓮宗的人。這件事情呢,終歸是個諷刺。如果你盧山主不知道,是你涼山的諷刺,如果你知道,呵呵,那就是整個東域仙朝的諷刺了。”
青蓮宗?
全場大嘩。
涼山派往大蒼界的人,身上竟然有青蓮宗的根腳?
這說明什么?
盧惠達(dá)目光無限森寒,這一刻,似乎失去了初出場時的奪目風(fēng)采:“小子,如此信口雌黃,是真的賭本座殺你不得?”
林蘇目光抬起:“盧山主對晚輩表達(dá)如此強(qiáng)烈的敵意,可是因?yàn)橥磔厡㈥辉诘拿婕喯崎_,擔(dān)心你涼山也步此后塵?”
兩人都是發(fā)問。
兩個問題針縫相對。
但是,傳遞出來的意思,卻是讓全城震動。
陛下在深宮之中都震動了。
何意?
涼山真的與青蓮宗有染?
這小子查到了什么?
有了這重認(rèn)知,再反觀涼山,他突然覺得涼山著實(shí)可疑。
他都有這重認(rèn)知,滿城人何人沒有這重認(rèn)知?
一時之間,涼山是否與異域青蓮宗有染,成為天下共同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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