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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之主 第二百五十七章 這是藝術(shù)
最新網(wǎng)址:bixiashenghua馬五對名聲沒有那么多計(jì)較,但這一次,他是真生氣了。
陸源山給馬五倒了杯酒:“君洋,你這話怎么說的,咱們兄弟什么交情,你掙了錢,我們替你高興。”
陸源海在旁邊幫腔:“對,都替你高興。”
“替我高興什么?”馬五這杯酒沒喝,“你們不該高興么?兩家合伙出錢拍電影,現(xiàn)在掙錢了,咱們該怎么分就怎么分呀!”
“外道了,外道了,”陸源山又給馬五上了只雪茄,“說分錢就外道了,咱們兄弟之間不提這個(gè)。”
陸源海道:“老五,你在綠水城里打拼不容易,我們兄弟看著都心疼,幫襯你一把,也是應(yīng)該的。”
“什么叫幫襯?”馬五越聽越生氣,“合伙做生意,看買賣論收成,明天我把記者們都叫來,先說咱們分賬的事。”
“不分了,不分了!”陸源山擺擺手道,“我們和邱叔都商量過了,《血槍神探》賺來的錢,都?xì)w你,我們那份,就當(dāng)伱拍第二部了。”
陸源海道:“說實(shí)話,我們哥倆不差這點(diǎn),拍電影的事情就是為了你,你就別跟我們客氣了。”
客氣?
這哥倆有這么好心?
真當(dāng)馬五聽不明白這話?
《血槍神探》的收益他們不要了,不是因?yàn)樗麄冋娌辉诤蹂X,是他們不想傷了陸家的名聲。
電影公司是兩家合伙開的,陸家占了一半股份,配戲、選角、賣座……一套流程就,哥倆全都學(xué)會了,編劇、導(dǎo)演、攝像……一套人馬,哥倆也都攥住了。
經(jīng)驗(yàn)有了、資源有了、人脈有了、手段也有了,陸家已經(jīng)把手伸進(jìn)了電影圈子里。
凌家的《血刃神探》,被馬五的《血槍神探》擠兌了,于名于利,損失慘重,凌家想獨(dú)霸電影業(yè),難度已經(jīng)非常大了,正好給陸家騰出了空間。
陸家所有的目的,都已經(jīng)達(dá)到了。
剩下的罵名,準(zhǔn)備全讓馬五背了。
今后陸家會新開一家公司天才一住言情小說s23us,拍正經(jīng)電影。
與馬五合伙開的這家公司,陸家會慢慢撤出去,美其名曰留給馬五,實(shí)際這公司成了拍臟戲,干臟活的擦腳布子。
不能怪陸家心狠,生意就得這么做。
可馬五是生意精,這事怎么可能看不透。
“下部電影的發(fā)布會就快到了,兩位哥哥要是不出面,這電影我就不拍了!”馬五生氣了。
陸源山趕緊勸道:“老五,你這話說的,傷和氣了啊。”
陸源海也勸:“老五,你這是怎么了,以前也不是這脾氣,喝杯酒,消消氣。”
喝什么也沒用!
馬五不干了,等回到逍遙塢,聽說李伴峰回來了,開了兩瓶好酒,跟李伴峰倒了一下午的苦水。
“老七,你說這戲還能拍么?”
“拍呀!為什么不拍?”
馬五擺擺手道:“老七,你不明白,當(dāng)初為了和凌妙影打這場擂臺,我把這張臉豁出去了,你可能都沒看我拍的那部電影……”
李伴峰放下酒杯道:“我看了,看了兩遍。”
“你看了,你就該知道,那都不是電影了,丟人呀,連我都覺得丟人。”
“怎么就不是電影了?怎么就丟人了?”
馬五低頭不語,雖說出身豪門,但他畢竟是普羅州人,有些觀念還在普羅州的界限之內(nèi)。
李伴峰耐心勸解:“在外州,靠這類電影成名的導(dǎo)演不計(jì)其數(shù),這是藝術(shù),
綠水城也有不少西洋畫館,人家畫西洋畫的都不覺得丟人,到咱們這怎么就丟人了?”
馬五搖頭道:“畫是畫,咱們這是電影,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都是藝術(shù),事情做不成那才丟人,事情做成了就是名家!這事定下了,必須得拍。”
馬五抬頭道:“那是不是也得把你名字加上?”
“那不行!我不是怕丟人,我身份不便透露。”
馬五長嘆一口氣:“行吧,總之我什么都聽你的,第二部電影還按第一部那么拍?”
“不能和第一部一樣,第一部在沖擊力上是夠了,故事性差了一些,觀眾會有審美疲勞,
你讓那幾個(gè)編劇多用點(diǎn)心思,把故事寫的漂亮點(diǎn)。”
“我怕來不及,我不知道凌家用了什么辦法,一個(gè)月時(shí)間就能把電影拍出來,我要是慢工出細(xì)活,只怕?lián)尣坏剿麄兦斑叀!?p/>
“不用搶在他們前邊,”李伴峰對當(dāng)前的局面很有信心,“你這次多花點(diǎn)功夫,比他們晚上十天半個(gè)月都不怕,稍微晚一點(diǎn),效果還更好,凌家做的那些宣傳,少說得有一半得便宜了咱們。”
馬五眨眨眼睛道:“你真覺得這是正經(jīng)生意?”
“正經(jīng),非常的正經(jīng)!”李伴峰很有誠意的看著馬五,“聽我的準(zhǔn)沒錯(cuò),這一行咱們吃定了!”
“不能讓馬五這么拍下去,否則咱們被他吃定了!”周昌宏放下手里的報(bào)紙,對凌妙影道,“得給馬五找點(diǎn)麻煩,他們敢燒了咱們的膠片,咱們就能砸了他們的片場,這叫有來有往。”
《血刃神探》上映,票房遠(yuǎn)遠(yuǎn)不及預(yù)期,周昌宏情緒很壞,凌妙影壓力很大。
現(xiàn)在周昌宏要來黑的,凌妙影覺得這有些不理智。
“馬五背后站著陸家,咱們要是對陸家動手,臉皮可就撕破了。”
“不用咱們動手,三英門那邊聯(lián)絡(luò)的怎么樣了?”
“二當(dāng)家跟咱們關(guān)系不錯(cuò),應(yīng)該能幫咱們一把,但幫門說的都是江湖話,幫到什么程度不好說。”
周昌宏心里有底:“程度上不用苛求,他們能派人來就行,
馬五這部電影拍的太臟,陸家也不想介入太深,看到三英門伸手了,他們肯定不會輕易露面,到時(shí)候肯定讓馬五自己扛著,我看他這回怎么扛!”
馬五找好了演員,定下了劇本,開拍當(dāng)天,一個(gè)清瘦的年輕人,帶著十幾個(gè)部下,到了片場。
劇務(wù)上前清場:“諸位,我們拍戲了,導(dǎo)演剛也說了,無關(guān)人等請離場。”
“什么叫無關(guān)人等?”年輕人手里拿著肉餅,咬了一口,邊嚼邊說,“你們不是拍戲么?我們是來看戲的,看戲還不讓了?”
劇務(wù)還想多說幾句,被年輕人的手下推了個(gè)趔趄。
導(dǎo)演知道這些人是來生事的,叫人趕緊通知馬五。
等馬五趕到片場,這年輕人正在教訓(xùn)女演員:“你看你年紀(jì)輕輕,長得還這么漂亮,干點(diǎn)什么不行,非得干這個(gè)?
這東西拍出去了,你這點(diǎn)東西都讓別人看見了,你以后還怎么活?你還嫁得出去么?還有人要你么?”
女演員都嚇哭了,馬五走到近前,看著年輕人道:“這位先生,您來我們這有什么指教?”
“先生?指教?”年輕人笑了,“我們不叫先生,我們這都叫兄弟。”
左武剛在身邊提醒了馬五一句:“五爺,這是三英門的,他們門里都叫兄弟。”
馬五道:“馬某和三英門并無過節(jié),幾位今天來……”
“有過節(jié),怎么能說沒有呢?”年輕人打斷了馬五,“我們?nèi)㈤T的兄弟都是正經(jīng)人,就看不慣你這不正經(jīng)的生意,
你自己琢磨琢磨,你覺得你這東西正經(jīng)么?你們自己看著不覺得寒磣?”
左武剛在旁提醒:“五爺,別多問了,他們就是來找事的,打是不打?”
要說打,左武剛可真就不怕。
可馬五不想動手。
三英門不是大家族,他們是幫門,他們有的是下作手段,真要撕破了臉,就等于捅了馬蜂窩,很多手段馬五根本無從招架。
幫門來片場生事,應(yīng)該是為了錢吧?
馬五叫人拿來一百大洋,塞給了年輕人:“兄弟,馬某人的生意,還得靠著諸位照應(yīng),這是我一點(diǎn)心意。”
年輕人把大洋推給了馬五:“五公子,這錢我不要,咱們以前見過,但你應(yīng)該記不得我了,我勸你一句,
這電影你別拍了,以后都別拍了,錢你也賺了不少了,趁著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
當(dāng)天的戲拍不成了,馬五回了逍遙塢,把事情跟李伴峰說了。
李伴峰很好奇:“三英門為什么要為難咱們?”
馬五搖頭道:“這事我想了半天了也沒想明白,咱們沒有得罪三英門的地方。”
“陸家怎么說?”
“陸源山說這事他去問問,但我估計(jì)問不出個(gè)結(jié)果,要是沒猜錯(cuò),這是凌家讓三英門動的手。”
李伴峰揉了揉額頭,普羅州豪門和幫門之間的關(guān)系太復(fù)雜,他一時(shí)間理不清楚。
“來片場鬧事的那個(gè)年輕人,什么來歷?”
馬五道:“老左去查了,還沒動靜,聽說是三英門里才俊,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李伴峰壓低了帽檐:“明天我去會會他。”
“老七,三英門這群人可不好得罪。”
“我沒想得罪他們,可也不能讓他們騎咱們頭上撒野!”
第二天,片場開拍,拍了沒多久,那位年輕人帶著部下又來了。
今天他沒吃肉餅,改吃雞腿了。
油乎乎的一只手直接拍在了馬五身上,年輕人笑道:“五公子,我說你真是不懂事,讓你別拍了,你怎么就是不聽勸呢?”
馬五對那年輕人道:“兄弟,咱們借一步說話。”
“借幾步說話,不都還是這個(gè)話么?”年輕人跟著馬五到了片場后臺,“五公子,你要想來硬的我接著,咱們在哪動手都行,但這電影今天肯定不讓你們拍。”
“那你說哪天讓我們拍?”李伴峰從后臺一隅現(xiàn)身,走到了年輕人近前,“到底怎么個(gè)意思?為什么來我們這搗亂?”
年輕人看了看李伴峰,手里的雞腿掉在了地上:“那,那什么,七哥……”
李伴峰一驚:“你誰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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