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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嬰兒開局,娘親脫下畫皮 第二百六十七章 娘親給的底牌
無笑道長雖然畏懼而不敢前,也沒再靠近,但是他卻始終在看著東山鎮(zhèn)這邊。
所以剛剛這被黑霧籠罩的東山鎮(zhèn)化作一片血色之時,他也是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
更加知道這是自家公子動了手。
不僅動了手,而且還是占據(jù)了上風(fēng)。
知曉這點(diǎn)后,他難免也在心中感嘆。
先前總覺得這一路以來是自己在保護(hù)公子,直到現(xiàn)在才明白,竟是公子在保護(hù)他。
那祟物白折有多強(qiáng),無笑道長可是有著切身體會的。
幾乎都是讓他絲毫沒有反抗之力了,可就算是這樣的祟,都是不敵柳白……自家公子這到底是得有多強(qiáng)?
原來之前公子要自己出手,不是公子打不過,而是他懶得動手……
無笑道長看著那籠罩著整個東山鎮(zhèn)的血光,可在他意料之外的是,這只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
血光籠罩著的東山鎮(zhèn)上空,竟然就又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
而這氣息是……神座!
還他娘的有高手??
原本盤坐山頭的無笑道長猛然起身,難以置信的看著那道憑空虛立的身影。
他眼睜睜的看著那道白色身影出手。
只是隨手間,竟是就將那道血光劃開,好似使之一分為二。
無笑道長再次想上,而躊躇不敢前。
自己上去只是無所謂的犧牲,留著這條老命興許還能有點(diǎn)用。
可就是他這么愣神的功夫,籠罩在東山鎮(zhèn)上空的血色好似被撤下的幕布一般褪去。
無笑道長看見了那立在東山鎮(zhèn)上空的少年身影,他飄在空中,大袖招搖……
柳白心神一動,元神閉目收入體內(nèi),本尊從其身中走出。
流暢至極的完成了本尊與元神之間的置換。
柳白抬頭看著站在高空的白玉蘭,皺眉問道:“你們白家人,都喜歡站那么高跟別人說話嗎?”
言罷柳白一步踏出,終至與這人齊高。
白玉蘭看著眼前這少年,哪怕與之齊高了,還是微微后仰了些,用著睥睨的眼光看著眼前的柳白。
“既然知道我是白家的了,難不成還有什么疑問嗎?”
“你們白家人,都是這副德性嗎?”柳白忍不住嗤笑道。
無他,這太他媽的裝了。
“天生九姓,天下貴胄,哪怕是這天底下三大國的皇帝見了我們都得低頭,你個區(qū)區(qū)鄉(xiāng)野小民懂什么?”
白玉蘭看出了柳白眼中的嗤笑,但卻并不放在心上。
不僅沒生氣,甚至覺得這是因?yàn)榱椎牡唾v所以才有如此想法。
“哦。”
柳白上下打量了眼前這人好幾眼,模樣倒是生的好看,就是這身材比兄弟還兄弟。
“你們老祖被黑木睡過。”柳白一言以蔽之。
“黑木算什么?現(xiàn)在還不是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終日!”
白玉蘭顯然也是知道這往事的,所以聽到柳白說這話之后,更是被氣得怒目而視。
“你們老祖被黑木睡過。”
柳白再度說道。
“找死!”
白玉蘭沒再忍了,怒吼一句之后,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柳白也是如感大恐怖,背后汗毛倒豎的同時,急忙身化野火散開。
一個神座如此近距離的襲殺,避是避不開了。
可也就當(dāng)他剛剛身化野火之際,白玉蘭的襲殺便已經(jīng)到了。
她右手持著一柄好似人骨制成的匕首,只這一下就是刺入了柳白的體內(nèi),還是朝著他的胸口心臟處刺去的。
好在柳白身化野火匆忙避開,不然這一下恐怕就得沒!
神座之威,哪怕不動用別的手段,只是隨手一擊,竟都有如此實(shí)力!
說時遲那時快。
白玉蘭看著近在眼前還化作黑火消失的柳白,冷哼一聲,身上忽地有著一道道氣機(jī)炸開。
所有的氣機(jī)又是化作炁絲。
起先只是包裹在這白玉蘭體表,好似化作一個由炁絲組成的圓球。
柳白頓感不對,急忙將所化的野火四散而開,各自朝著遠(yuǎn)處遁去。
可饒是如此依舊有些晚了。
白玉蘭左手五指交疊曲折在一塊,好似掐訣,旋即口中輕喝一聲。
“開!”
剎那間,這萬千絲線盡皆破開朝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這一刻哪怕是身化野火散開的柳白都感覺到了身體傳來的割裂的痛苦,因?yàn)檫@絲線所過之處,竟是連他化作的野火都被其一分為二。
這種感覺是柳白先前所沒體會過的。
可現(xiàn)在卻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發(fā)生在了他身上。
“公子!!!”
小草也是急的大喊。
眼見著越來越多的絲線襲來,有些甚至還好似黏上了他的野火一般,跟著過來。
柳白終于知曉,不能再硬抗了!
再扛下去,怕是得死!
他強(qiáng)忍著身體被割裂的苦痛,心念一動,天幕之上所有的野火如同蝗蟲過境一般,朝著一處匯聚過去。
其間也是有著眾多野火被白玉蘭的這炁割開,一道跟著一道,直至野火徹底消失。
而她看著柳白所化的野火匯聚,也沒再窮追,甚至都主動驅(qū)散了這些炁絲。
任由柳白在半空匯聚,化作人形。
“如此看來,黑木的這野火也不過如此嘛。”
白玉蘭看著倉皇匯聚身形的柳白,不屑的笑道。
此時柳白的臉色都是泛著病態(tài)的慘白,甚至就連嘴唇都沒有一絲血色。
受了傷,還是很重的傷。
柳白感覺此刻的自己,五臟六腑好似都在流血,而且身體所有的器官都變得極為虛弱。
野火本就是柳白所化,此刻被白玉蘭斬滅了,那自不是沒有絲毫消耗。
那些被斬滅的,都是柳白的身體!
這若是再遲上一會,最后就算是能匯聚身體,估計(jì)也得缺胳膊少腿了。
狠,的確挺狠。
柳白伸手往嘴邊一抹,竟是發(fā)現(xiàn)嘴角都在流血了,不,不止是嘴角,是七竅都在流血。
“呵。”
柳白冷笑一聲,咳出了嘴巴里邊的血液。
小草還是頭一次見著受傷如此之重的自家公子,很是心疼,又是氣惱,急的它從柳白身后身后跳出,指著眼前的白玉蘭大叫道:
“完了,我跟你說你完了!”
“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等公子也神座來,到時候打的你爹娘都不認(rèn)識!”
白玉蘭聽到小草這話,愈發(fā)覺得好笑。
“等他神座?我為什么要等。”
“憑大還不欺小,那豈不是白癡長這么多歲數(shù)了?”
“有道理。”柳白點(diǎn)著頭,虛弱道:“大家的實(shí)力都是走陰搏命來的,沒理由說你強(qiáng)就不行。”
“這話倒是說的不錯。”
白玉蘭聽著柳白這話,稍稍收斂了臉上的不屑,好似也才高看柳白這么一眼。
“既然如此,那你也別……”
柳白本想再說句什么話,但可惜,體內(nèi)傷勢實(shí)在太重,縱使他先前吃下了好幾顆丹丸,但是想恢復(fù)也沒那么快了。
遠(yuǎn)處早已過來近前的禿頭道長想著上,但卻被柳白伸手制止了。
白玉蘭瞥了無笑道長一眼,抬手間身旁出現(xiàn)一紅皮大鼓,她隨手在上邊一敲。
“咚——”
一聲巨大聲響響起,聲浪滾滾間,無笑道長的元神都被這一鼓敲出,整個人也瞬間倒飛而去。
神座,還不是一般的神座……柳白對眼前這女子的實(shí)力,愈發(fā)有著直觀的了解。
尋常神座,對無笑道長絕不會有這般碾壓的姿態(tài)。
“你們白家,倒還真看得起我啊。”
柳白咳嗽著看向墜落遠(yuǎn)山,生死不知的禿頭道長。
“的確,我也覺得家里邊好像太看得起你了。”
白玉蘭說著卻見眼前的少年低頭之后,就沒再抬起,好像是在……裝死?
緊接著,一股邪祟的暴虐氣息忽地從這少年身上出現(xiàn),原本穿著白袍的他,身上白袍不斷變?yōu)楹谏?p/>
原本半大的身高,也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
不過眨眼間,先前還是受傷慘重的少年,就變成了一個高大俊俏的……鬼。
還是一個渾身上下都帶著一絲邪魅氣息的鬼。
頭生雙角,身披黑金長袍,再加上那并不刻意卻總是淡淡顯露的高貴氣息。
讓白玉蘭一時間都有些錯愕。
活人變鬼,走陰人變鬼,她見過不少。
但卻沒見過變化如此自然的,而且好像是這少年……自己刻意變化的?
這么說,他還能從鬼便成人了?
這是什么鬼東西!
白玉蘭覺得自己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起的東西,但卻很是難以置信。
走陰數(shù)百年,她可從沒聽說,這世上還能有人變鬼又變?nèi)说陌。?p/>
“你到底是誰?”
白玉蘭身上命火燃起,神座走陰人的氣息席卷四周,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也不得不慎重對待了。
就連看向柳白的眼神都沒了先前的輕視,轉(zhuǎn)而很是認(rèn)真。
柳白聽到這話也是稍稍低頭,看著這身高遠(yuǎn)不及自己的白玉蘭,微笑道:
“呵,剛把我打成那樣,現(xiàn)在就不認(rèn)識了?”
“你……”
白玉蘭聽到這話,眼神之中的錯愕愈發(fā)明顯。
遠(yuǎn)處的山巒之中,被她打下墜地的無笑道長剛一起身,只是剛到這山頭樹梢上邊。
就眼睜睜的看著半空的柳白。
一念化邪祟。
自家公子的身形,無笑道長自是極為熟悉,而眼前這邪祟的身形,無笑道長也是極為熟悉。
但正是因?yàn)槭煜ぃ圆烹y以置信。
“所以一直以來,貧道以為跟在公子身邊保護(hù)他的那頭邪祟,其實(shí)是公子自己?”
“公子……他是個鬼!”
“呼——”
秦國,鄧家祖地之中,紫袍老嫗也是暗自松了口氣。
綠袍老嫗連忙問道:“大姐,這……如何了?”
“他主動斷開了無源火,想來是終于解決了這強(qiáng)敵吧。”紫袍老嫗嘆氣道。
坐在她右手邊的紅袍老嫗也是緊接著說道:“老身覺得,哪怕是動用先祖留下的力量,也得盡快將這麒麟兒找回來了。”
“嗯,二姐說的有道理。”
“的確,這麒麟兒在外邊的這幾年,遭遇的生死危機(jī)都多少次了,等著將他接回來,認(rèn)祖歸宗之后,老身倒要看看是誰敢欺辱我們鄧家人!”
聽著她們議論紛紛,始終沒有說話的黃袍老嫗終于是開口了,但說的卻是其他事。
“大姐,白家議事這事,應(yīng)當(dāng)是已經(jīng)商量好了決策了吧,這次也是老樣子,走個過場?”
說起這話,其余幾人也就都沒說話了。
一個個都扭頭看著坐在北面的紫袍老嫗。
眼神中都帶著一絲好奇。
這話她們也早都想問了,但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jī)會。
當(dāng)然,主要的還是沒人敢開這個口。
現(xiàn)如今老四既然問了,那就得認(rèn)真聽了。
紫袍老嫗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問話的黃袍老嫗身上,見其目光真誠,隨后她的目光又緩緩移開,看向了另外幾人。
在場的這幾個,可都稱得上是自己人中的自己人了。
再加上此刻是關(guān)起門來說話……所以自沒有什么是不能說的。
饒是如此,這紫袍老嫗都是沉吟了許久才開口。
“這事……其實(shí)還在談。”
“什么?”
提起這話頭的黃袍老嫗錯愕道:“難不成這事真的得放在白家議事上邊,談?wù)摮鰝€結(jié)果來不成?”
“就是啊,事關(guān)我們?nèi)俗迮c禁忌的安寧和動向,怎么真能這般隨意由他們那些人決定。”
紫袍老嫗搖頭,“自不是他們談,他們能有什么好談的,真正要談的,不過兩三人罷了。”
“超過一張四方桌議事的,那都是玩笑。”
“那是?”紅袍老嫗追問道。
紫袍老嫗抬手間,一道黯淡的金光護(hù)住了整個祖地。
其余四人頓時警覺。
“禁忌之事,主在一人。”
“老廟祝?!”
紅袍老嫗緊跟著就說道。
提起這名字,在場幾人心頭都是一沉,好似身負(fù)重物。
人的名樹的影,老廟祝之名,但凡了解的,誰聽了不畏懼?
“嗯。”
“禁忌之中有老廟祝為首,我們?nèi)俗暹@邊……暫無一人能敵,不管是那龍虎山的老天師,還是靈山上的那老佛陀,或是鬼神教的那三個掌教聯(lián)手。”
紫袍老嫗越說,在場幾人心頭就愈發(fā)沉重。
至于這幾個一起聯(lián)手這話,也沒人問的出口。
他們所有聯(lián)手,的確是能扛得住這老廟祝。
可他們都去扛老廟祝了,禁忌之中的王座邪祟又有誰來扛?
“那大姐你說的還在談……是誰在談?”紅袍老嫗忍不住問道。
先前提起這話的黃袍老嫗,已經(jīng)沒再問了。
“在和那個唯一能抗住老廟祝的人,在談。”紫袍老嫗說這話時,下意識扭頭看向了南邊。
“誰能抗住……”
紅袍老嫗還沒說完,自己就已經(jīng)想到了。
“是她!”
在場幾人心頭,俱是浮現(xiàn)了一個女子的身影,可也就是因?yàn)橄肫鹆四侨恕?p/>
她們只覺心頭愈發(fā)沉重。
“這事情,天底下目前知道的人都不多,九大家里邊,包括我們也就只有兩三家知道,所以你們切勿外傳。”
紫袍老嫗并非否認(rèn),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了。
而她說的不要外傳,也很是明顯了。
不要外傳那柳無敵的實(shí)力,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這柳無敵……已是能硬抗老廟祝的存在了。
同為九大家中的楚國吳州鐘離家,當(dāng)年鐘離家的天驕曾說過一句話。
一句誰嘴上都不贊同,但心中卻不得不贊同的話。
那句話就是……
“和柳青衣出生在同一個時代,是這個時代的輝煌,也是這個時代的……悲哀。”
柳白也是感知了下身體,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從人變成鬼之后,身上原本的那些傷勢,竟然都不見了。
所以鬼體跟人體,真的是兩具身體?
聽著柳白說這話,還是如此輕松的回答……白玉蘭忍不住雙眼一瞇,原本大不敢相信的事,卻是擺在了她眼前。
這世上竟然真有人有這本事。
“但是只可惜,遇上了我白玉蘭啊!”
活人變鬼又如何?
自己要做的,只需讓他變?yōu)檎嬲墓怼?p/>
化作鬼體的柳白也是重新打量著眼前這人,先前在江州彩風(fēng)城的時候,他的鬼體先前就已經(jīng)硬撼過神座了。
不敵。
相比于眼前這白家的神座,當(dāng)時那鬼神教的神座都只能算是尋常了。
可饒是如此自己都干不過,更別說眼前這白家的神座了。
真要憑自己穢之軀,肯定是斗不過眼前這白家人的,頂多就是換一具身體繼續(xù)被她打傷。
只是……
柳白眼瞼稍稍低垂,看著手里拿捏著的那根毫毛,這是他先前還是人體的時候,就已經(jīng)拔下的了。
雖說是生長在他頭上,但卻不是他的頭發(fā)。
是柳娘子的。
當(dāng)初為了應(yīng)對峴山上邊的情況,柳白跟柳娘子求了三根發(fā)絲當(dāng)做底牌。
峴山上邊用去了兩根。
現(xiàn)如今手上的,是最后一根。
“小草,我之前一直想著將娘親的這根頭發(fā)留著,等到我走完這天下,再回到家里的時候,就能將這發(fā)絲還給娘親了。”
“沒想到,終究還是要在這半路用掉。”柳白一邊在腦海里邊跟小草說話。
一邊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眼西邊。
小草自從感覺柳白拿出這根頭發(fā)之后,也就放心了。
只要感覺到了柳娘子的氣息,它就很安心,它也不擔(dān)心柳白用了這頭發(fā)還不敵。
就算真要如此,那么娘娘也該出現(xiàn)了。
“沒事哇,娘娘給公子的,就是給公子用的。”小草倒是很看得開。
“嗯。”
柳白最后看了眼對面的白玉蘭,拿捏著發(fā)絲的右手稍稍用力,本就是根尋常的發(fā)絲,在被柳白這么用力之后。
發(fā)絲倏忽化作了飛灰散落。
本就離著不遠(yuǎn),這點(diǎn)變故自是瞞不過近在咫尺的白玉蘭,她眼神下意識的瞥了眼柳白的右手。
“還有什么招數(shù),也都使出來瞧瞧吧。”
點(diǎn)著命火的白玉蘭百無禁忌。
只是說話間,她右手虛握,先前刺殺柳白的那柄奇怪短匕也是再度被她握在了手中。
而此時,遠(yuǎn)在萬里之遙的云州,黃粱鎮(zhèn)。
原本正在吃著午飯的柳娘子忽地抬起了頭,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一絲力量被借走了。
她自是知道這力量是去往了何方。
柳白要借走陰人的實(shí)力,她沒辦法,只好找別人囚上一陣,才能借來。
可借用邪祟的力量,那就不用找別人了。
所以……
“他是遇上了什么過不去的坎么?”
柳娘子輕聲呢喃,隨即下意識的想法就是去往東邊看看,看到底有誰……敢對自己動手?
只是念頭稍起就有被她放下了。
行走江湖,誰還不會遇上點(diǎn)危險(xiǎn)了,自己保命的手段都已經(jīng)給他了。
真要還不行,他會喊自己的。
現(xiàn)在既然他都沒開這個口,而且自己真正留給他的護(hù)身手段都沒動用。
說明還沒到生死危機(jī)之時。
想到這,柳娘子又低頭給自己加了口菜,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柳白感知著偉力從自己體內(nèi)深處誕生,原本就是站立虛空的他再度起身,往前走了一步。
借來的力量終究不是自己的,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什么過多的感觸,只是這么眨眼間,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由穢變成了祟。
隨之帶來的感觸就是,看這方天地的視野好像都有些不一樣了。
看的更加清晰,掌控也是更為明顯了。
所以真正的鬼蜮……也即將降臨己身!
“祟?”
“祟又如何!”
白玉蘭冷笑一聲,身形倏忽消失。
祟物邪祟,也只是相當(dāng)于走陰人當(dāng)中的神龕,白玉蘭都已是神座了,自是毫無畏懼。
柳白看且未看,心念一動緊跟著就離開了原地。
先前躲避都來不及的一招,現(xiàn)在就被他這么輕而易舉的躲過,他身形出現(xiàn)在了更高處。
俯視著出現(xiàn)在他剛剛站立位置的白玉蘭。
后者抬頭,眼神之中終于有了一絲沉重。
“果然不簡單!”
言罷,白玉蘭身形后仰,右腳更是輕輕一剁。
剎那間,虛空震顫搖晃,其站立處更是有著道道血光出現(xiàn),好似這整片虛空都被她踩的崩塌。
緊接著她身后的虛空更是有著一道巨大的神龕浮動,起先好似隔著許遠(yuǎn),神龕影子都有些晦暗不清。
但只不過呼吸間,這神龕就由原先的虛幻變?yōu)榱爽F(xiàn)在的凝實(shí)。
神龕木通體血色,其顏色之深更是好似剛從血池之中撈出,看著都給人一種極為滲人之感。
柳白瞇眼看去。
上聯(lián):嬌容暗藏豺狼性
下聯(lián):粉面盡顯虎豹兇
橫批:兇殘之相
“嗯?”
只是看清這神龕對聯(lián)的剎那,柳白就有些心驚了,只是驚訝的并不是這女人的神龕對聯(lián)只有七字。
而是這副對聯(lián)的含義,不管是上聯(lián)還是下聯(lián),盡皆都在說這女子的兇殘。
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寫錯的對聯(lián),便是對神龕對聯(lián)最為準(zhǔn)確的描述。
就如同無笑道長的神龕對聯(lián),其橫批的“道心俠義”四個字一般。
便是對其最為準(zhǔn)確的描述。
現(xiàn)如今白玉蘭的這“兇殘之相”,必定也就是說,她就是這性子!
再看著她姣好的面容,果然啊,終究是這,人不可貌相!
神龕一出,必定也就是意味著白玉蘭要搏命了,她體內(nèi)元神走出,倒飛而起,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谋闶亲诹松颀惿项^。
元神高坐。
這要照著再來一下,可就是本尊高坐了。
柳白不知她能否做到這一步,總之是沒再給她機(jī)會了。
他伸手朝前一指,指向了白玉蘭神龕的正上方,指向了那塊橫批。
“轟——”
剎那間,肉眼可見一條足足有著手腕粗細(xì)的陰雷劈出,猛地砸落在了白玉蘭的神龕對聯(lián)上頭。
“咔嚓——”
只這一下,那血色神木制成的橫批,就在柳白的陰雷之下,化作兩半跌落。
“嗯?”
柳白看著這場景都有了一絲驚訝,因?yàn)樵趧佑藐幚椎哪且豢蹋约憾寄芎芮逦母杏X到。
原本這祟物的陰雷都只不過手指粗細(xì)的,可是臨著快要落下的那一刻,這陰雷卻是憑空獲得了加強(qiáng)一般。
剎那間就化作了手腕粗細(xì)。
再一劈下,也即是帶著莫大威勢,如若不然,只是這一道陰雷,肯定是劈不開這白玉蘭的神龕橫批的。
至于這股憑空加強(qiáng)的力量是來自于哪里,除了娘,還有誰會幫助自己?
柳白不覺有他。
反觀那白玉蘭,神龕橫批被柳白輕而易舉的劈斷之后,臉色便是霎時間變得慘白一片,再無半分血色。
同時眼神當(dāng)中也是帶著明顯的驚慌。
剛剛坐下的元神也是再度起身,只是落座神龕之后再起身,那就不是簡單的元神了。
落座神龕的,只有神!
所以其元神起身后,便是帶著無盡威壓籠罩而來,似要將柳白逼迫跪下。
“呵!”
自從察覺到有著柳娘子的幫助后,柳白就再無半分畏懼了,他迎著白玉蘭起身的元神,大踏步往前,每一步踩下,虛空都是泛起了陣陣黑霧。
借來的境界,柳白也沒去管這鬼蜮到底是什么。
反正既不是娘親的鬼蜮,也不是自己的鬼蜮。
而他每踏出一步,這天幕之上就有著一道手腕粗細(xì)的純黑陰雷劈下。
起先的那一剎那,陰雷落在這白玉蘭的神龕上頭,剎那間,血木焦黑,元神震顫站立不穩(wěn)。
區(qū)區(qū)這點(diǎn)威壓,對柳白的鬼體來說,更是毫無威脅。
“就這點(diǎn)實(shí)力?”
“那你今天怕是要死在這啊!”
柳白獰笑著將這話還給了白玉蘭。
后者原本慘白的臉色,此時更是紅的發(fā)黑,柳白這一手簡直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爾等邪祟,當(dāng)殺!”
白玉蘭面目猙獰,身形往前一步,身上命火霎時席卷全身,命火焚盡血肉,使其變?yōu)橐患t粉骷髏的同時,手上握著的那柄白骨匕,也是連在了她手上。
這一刻,柳白再度有了先前的那股被盯上的感覺。
使他無所遁逃。
這白家神座,果真是有些手段……柳白不知她會如何襲殺,只是身形在這半空接連不斷的閃爍著。
同時這陰雷也跟不要錢一般的撒出。
“轟隆”聲一聲接連一聲。
而且每一道陰雷,都是劈在了這神龕的兩條廊柱上邊,短短不過呼吸時間,其中的一條廊柱就已經(jīng)被劈的中間斷裂。
“嗤——”
柳白身形剛剛顯現(xiàn),背后就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劃破空氣的聲音。
白玉蘭的襲殺……到了!
跑已經(jīng)是跑不贏了,柳白只得稍稍側(cè)身,躲開了這骨刺,但卻沒有完全躲開。
這骨刺匕首刺入了柳白鬼體的肩膀。
已是化作白骨骷髏的白玉蘭,命火再度瘋狂涌入。
神座命火進(jìn)入體內(nèi),饒是柳白的鬼體,也被燒的直打哆嗦。
渾身上下都好像是被放在了烈火上邊炙烤一般。
向來只有柳白燒別人的份,沒曾想,今日竟是被別人燒了一回。
他以肉體硬抗了這一下,以此換來的時間,又是砸落幾道陰雷,終是將這余下的那根神龕梁柱劈斷。
神龕……攔腰斬?cái)唷?p/>
原本身處柳白身后的白玉蘭,此時也是忍不住悶哼一聲,放出灼燒的命火一停。
柳白趁機(jī)一步遁走遠(yuǎn)處,再度回頭望去,只見白玉蘭的上半部分神龕折斷,朝著地面墜去。
高坐神龕的元神此刻沒了倚靠,身上的那股淡淡的神韻消失。
元神也是再度化為了元神。
其欲回歸體內(nèi)。
可這他娘的能讓你回去了?
趁你病,要你命!
回首之余的柳白朝前一指,接連兩道被加持過的陰雷劈下。
白玉蘭的元神飛起之際,一道陰雷使其回落神龕,再一道陰雷,便是使其……灰飛煙滅!
本就因?yàn)樯颀愓蹟喽硎苤貍陌子裉m,此刻再沒了元神……她所化的白骨之軀,此刻都是難以維持了。
有那崩坍之相。
她渾身上下都在顫抖著,短短不過這么幾個呼吸的時間,她興許還有著諸多術(shù)法沒出。
可柳白一力破萬法,終結(jié)了她所有希望。
余下矗立虛空的那半截神龕,此刻也是朝著地面墜落而去。
“呵……呵呵……”
白玉蘭的喉嚨里邊,發(fā)出難以維持的冷笑,彎腰低頭,身形越來越低之際,她再度猛地發(fā)力朝著柳白撞來。
“轟——”
又是一道陰雷砸落,轟在了白骨之軀上頭。
白玉蘭去勢一減,停在了半空。
似是再沒了半點(diǎn)反抗的能力。
“你……很強(qiáng)。”
白玉蘭說話間,身上的白骨都已是開始散落,朝著地面墜下,“臨死之前,可否告知于我,你到底……到底是誰?”
白玉蘭不信一個平平無奇的鄉(xiāng)野少年,會有如此手段。
“想知道?”
“那就死吧。”
柳白沒有跟反派多嘴的習(xí)慣,更不想成為多嘴的反派。
所以最后兩道陰雷劈下,這白玉蘭連尸骨都沒有留下分毫,塵歸塵,土歸土。
待其元神灰飛煙滅之后,其身化的白骨也是如此。
天上,大日烈烈。
柳白就這么站在虛空,低頭看著化作廢墟的東山鎮(zhèn),還有那墜落山頭的神龕木。
遠(yuǎn)處山巒,無笑道長依舊躊躇不敢上前。
可就在他猶豫之際,柳白已是一步到了他面前。
先前需要仰視的禿頭道長,此刻卻只需要俯視了。
甚至連抬頭……無笑道長都猶豫了好一會,可就當(dāng)他下定決心抬頭之際,卻聽眼前這邪祟輕聲問道:
“你看我像什么?”
與此同時,墜落山頭的神龕上頭,一枚槐葉悄無聲息的落在地面,滲入地底,消失不見。
(沒水,真沒水啊,只是接下來的天驕戰(zhàn)跟白家副本是連在一起的,所以該鋪墊的總要鋪墊一下,馬上就寫到那了,沒有別的支線了,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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