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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貪官 第516章 馬皇后又來壞事了,朱元璋父子請傳國玉璽,事出反常必有妖
御書房那金龍盤繞的穹頂之下,朱元璋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傳旨太監(jiān)看著這一幕,那原本還微微抬起的頭,直接就一下子磕在了地上。
他整個身子匍匐在地,真就是一點都不敢動彈。
朱元璋本身的氣勢就很強(qiáng),也就是在葉青這個和多位皇帝打過交道的老油條面前,才不怎么管用而已。
但凡換一個稍微弱勢一點的人,就算是朱元璋不穿龍袍,也能一個眼神嚇得退避三舍。
要知道朱元璋的骨子里,可不僅有著帝王的氣勢,更有著沙場淬煉出來的將帥氣場。
甚至從某種程度來說,那自帶三分殺意的將帥氣場,還要高于他的帝王氣勢。
現(xiàn)如今他身披五爪金龍袍,頭頂金龍頂,身處于皇帝的權(quán)力中心,自然是稍微有那么一點動怒的傾向,下面伺候的人就趕緊跪伏在地。
即便是明知道他動怒的對象不是自己,那也要盡量避免那雙動怒的眼睛看向自己!
“退下!”
朱元璋并沒有當(dāng)著傳旨太監(jiān)發(fā)怒,只是用冰冷無比的語氣,讓他退下。
可也就在傳旨太監(jiān)剛剛從外面關(guān)上門的同時,他就聽到了里面?zhèn)鱽砹伺Z般的‘雷鳴’。
御書房之內(nèi),
朱元璋一把拍在龍案上,同時震怒道:“好你個葉青啊!”
“你不知道滿朝文武之中,除了和你一起合作過雁門守衛(wèi)戰(zhàn)的徐達(dá)他們幾個,就幾乎全是你的敵人。”
“咱和妹子如此保你不說,還為表誠意,主動成立‘四川特別行政布政使司’,你還不知道好?”
“還要提什么條件?”
“咱,咱是真想把你給......”
說到這里,朱元璋雖然欲言又止,但卻天包地的臉型直接氣成了地包天的臉型,還做了一個擰斷脖子的姿勢。
就從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就足以看得出來,如果葉青在這里,并保證不還手的話,葉青的脖子已經(jīng)最起碼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了。
片刻之后,朱元璋就稍微松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他又意識到他還不知道,他葉青到底提了什么條件。
“人呢?”
“剛才咱讓退下的人,再給咱進(jìn)來!”
御書房門外,隨時侯在這里的常侍太監(jiān),趕忙把還沒走出自己視線的傳旨太監(jiān)給叫了回來。
緊接著,傳旨太監(jiān)又躡手躡腳的走進(jìn)了御書房。
“陛下,喚奴婢何事啊?”
朱元璋嚴(yán)謹(jǐn)?shù)溃骸八降滋崃耸裁礂l件?”
傳旨太監(jiān)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還沒來得及說這件事,就被皇帝給叫了出去。
傳旨太監(jiān)恭敬道:“葉大人說,只要陛下讓您最喜歡的義子沐英,去當(dāng)他的副手,去當(dāng)四川布政使司,右布政使,再兼四川都指揮使司,都指揮使,他就馬不停蹄的乖乖上任去。”
“不是,你說什么?”
朱元璋聽著傳旨太監(jiān),替葉青轉(zhuǎn)達(dá)的這個所謂的條件,那是相當(dāng)?shù)牟豢伤甲h。
他甚至不相信,世上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要說同行的某些決策出奇的一致,那并不奇怪,因為大家的目的一樣。
決策出奇的一致,只能證明雙方都認(rèn)為,這個方法是實現(xiàn)這個目的的最佳選擇而已。
可他這個皇帝陛下和他葉青之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敵對的對手啊!
對手在博弈之時,還決策出奇的一致不說,還提到同一個人,同樣的職位,那就不僅僅只是巧合可以說得過去的了。
這完全就是巧合到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地步!
也就在朱元璋如此思索之時,傳旨太監(jiān)也從他的表情和語氣之
中,感受到了明顯的異樣。
但這個異樣到底該用什么詞匯來表達(dá),他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
“陛下,他說......”
傳旨太監(jiān)相當(dāng)?shù)木兄?jǐn),說得也相當(dāng)?shù)淖屑?xì),生怕漏掉哪怕一個字。
可他還沒說到一半,朱元璋就直接叫停了。
緊接著,朱元璋就恢復(fù)了皇帝該有的鎮(zhèn)定,他只是相當(dāng)平淡的說道:“退下吧!”
“順便,去把皇后和太子給咱叫來。”
傳旨太監(jiān)恭敬一拜道:“是,奴婢告退。”
很快,傳旨太監(jiān)就離開了這個,他永遠(yuǎn)都不想來的是非之地,然后就把朱元璋的要求給專司伺候皇帝的常侍大太監(jiān)。
可即便是他已經(jīng)離開了御書房,也忍不住的開始琢磨了起來。
他有一種強(qiáng)烈的直覺,那便是葉青所提出來的條件,他朱元璋不像是第一次聽說。
不錯,
朱元璋在聽到葉青所提的條件之后,雖然表現(xiàn)極為震驚,但還有那么點‘似曾相識’的意思。
就傳旨太監(jiān)所掌握的詞匯來看,也就是‘似曾相識’這四個字,才能把朱元璋剛才的表現(xiàn)給表達(dá)一二。
可他剛想到這里,
就只是釋然一笑就走了。
他只是權(quán)利之下的一只螻蟻而已,能活著就不錯了,還有什么資格揣測上層的心中所想?
但他卻非常的羨慕葉青,畢竟能做到把朱元璋氣成這樣,不僅不死,還加官進(jìn)爵的人,也只有他葉青了。
可一想到自己的人生,他又莫名的失落了起來。
但值得欣慰的是,葉青不像其他達(dá)官顯貴,他是一個有真本事,還把下面的人當(dāng)人的人!
也因此,他還是希望葉青可以繼續(xù)好下去,也期待還有去向葉青宣旨的機(jī)會!
想到這里,他在離開的同時,還是用盡是期待之色的目光,看了一眼皇后所在的乾清宮的方向。
不久之后,馬皇后和朱標(biāo),就先后來到了御書房。
朱元璋在見到二人之后,并沒有絲毫的抱怨,因為葉青所提的條件,他早在派人去向葉青宣旨之時,就已經(jīng)提前為他實現(xiàn)了。
可他雖然沒有絲毫的抱怨,但卻覺得非常的不安!
還是那句話,任何東西他都可以主動給,但不能下面的人主動開口要,即便是他在對方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jīng)給了,對方再開口要,他也會覺得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葉青開頭要的條件,還是讓沐英去到他的身邊?
要知道他葉青和他朱元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敵對的對手,對手現(xiàn)在開口要一個,完全不利于自己的人去自己的身邊?
這和主動讓對手的眼睛長到自己的身上去,有什么區(qū)別?
這和主動送上犯罪證據(jù),主動找死,又有什么區(qū)別?
馬皇后和朱標(biāo)二人的眼里,朱元璋只是目光深邃無比的坐在龍案之上,哪怕是他們來了,也始終一言不發(fā)。
就這么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具‘思考者雕塑’!
朱標(biāo)不解道:“爹,您叫我和娘過來,可您怎么一言不發(fā)啊?”
朱元璋回過神來之后,這才意味深長的開口道:“咱在想事情,想一件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朱標(biāo)只是長嘆一口氣道:“您要是能自己想通,還叫我們來干嘛?”
“您叫我們過來,不就是為了商量嗎?”
“您倒是說啊!”
朱元璋看了一眼,仗著親娘在身邊,就敢這么跟他說話的好大兒,也是沒了和他計較的心思。
朱元璋點了點頭道:“去向葉青傳旨的人回來了,你們可知道葉青向咱提了什么條件?”
馬皇后一見朱元璋這幅表情,她就知道葉青又在鬧幺蛾子了。
想到這里,她也覺得心累無比。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都已經(jīng)主動成立‘四川特別行政布政使司’了,他還有什么不滿意和不放心的?
想到這里,馬皇后也是有些焦急的問道:“你倒是說啊!”
與此同時,馬皇后也下定了一個決心,那便是他葉青要是再提出什么過分的條件,她就要親自去收拾他了。
也就在馬皇后如此思索之時,朱元璋又立即開口道:“他要沐英去給他當(dāng)副手,要沐英去當(dāng)他的右布政使,還要總領(lǐng)四川軍事,擔(dān)任四川都指揮使司,都指揮使!”
“什么?”
朱標(biāo)一聽這話,直接就詫異反問道。
馬皇后的反應(yīng),雖然不如朱標(biāo)強(qiáng)烈,但眼里也有了明顯的震驚之色。
也就在此刻,朱標(biāo)也和朱元璋的一樣,目光深邃了起來。
朱標(biāo)嚴(yán)謹(jǐn)?shù)溃骸拔覀冏層⒏邕^去這么干,是因為確定英哥絕對忠誠,更是因為確定他可以成為長在他葉青身上的眼睛,讓我們放心。”
“不僅如此,還是因為四川與應(yīng)天府之間山高路遠(yuǎn),英哥總領(lǐng)四川軍事之后,可以在關(guān)鍵時刻,就近避免他亂來。”
“總之就是一句話,時刻都讓爹放心!”
說著,他又看向雁門縣的方向,若有所思道:“可他讓英哥到他身邊去,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首先,以英哥對爹的忠誠,他絕對沒有和英哥處成兄弟的可能,英哥也絕對不會像老四一樣,處處為他著想。”
“不說想方設(shè)法為難他,但也會做一個,無情而盡責(zé)的‘錦衣衛(wèi)’!”
“但凡有點風(fēng)吹草動,都會一五一十的快速傳到我們的耳朵里!”
“他讓爹的眼睛長到他的身上去,就不怕自己一點秘密都沒有?”
“或者說,他真的想找死?”
“且不說這個,他主動讓英哥去干這倆差事,無異于斷絕了他把控四川軍務(wù)的可能,甚至他的地方行政都得在英哥的監(jiān)控下,也就是在我們的監(jiān)控下完成。”
“就皇帝和臣工的對立面來說,這不不符合常理啊!”
對于朱標(biāo)的分析,朱元璋也是非常的認(rèn)可。
可也正因如此,二人才都覺得葉青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可天下又有誰會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很顯然,這天底下絕對沒有這樣的傻子!
可擺在眼前的事實卻是,他葉青就是這樣的傻子!
但他葉青是傻子嗎?
很顯然,他葉青要是傻子的話,這天底下就沒聰明人了!
馬皇后的眼里,父子二人分析得那是頭頭是道,可越往下思考,眉頭就皺得越是如出一轍。
看著父子二人眉頭緊鎖,又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馬皇后卻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也就在二人看向馬皇后之時,馬皇后就開口道:“其實,你們都把問題想復(fù)雜了!”
“那你認(rèn)為這事很簡單?”
朱元璋不解道。
馬皇后淡笑道:“你們兩個,還真是不識好人心!”
朱元璋和朱標(biāo)一聽這話,也是直接看向馬皇后,就差說一句‘還請賜教’了。
馬皇后繼續(xù)說道:“他之所以這么做,恰恰就是為了讓你朱元璋放心!”
“你想想看,你都主動成立‘四川特別行政布政使司’了,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正所謂禮尚往來,你如此有誠意,他也要給出他的誠意!”
“他主動提出,讓沐英過去總領(lǐng)四川軍事,還以同級副手的身份,監(jiān)督他施政,就是因為他知道沐
英在你心里的地位。”
“正如標(biāo)兒所說,這無疑是讓你朱元璋的眼睛,長在了他的身上,更是徹底斷絕了自己掌控四川軍事的可能,還讓你時刻把控他的各項施政。”
“這是什么行為?”
“這是徹底斷絕他當(dāng)土皇帝可能的行為,也是讓你放心的行為!”
“這就是他給你的誠意啊!”
“當(dāng)然,這也是在保他的命!”
“正所謂物極必反,他升官太快了,你給的誠意太多了,他只有用這種讓你放心的方式,來保自己的命!”
“這就是你同意了,他才去走馬上任的原因啊!”
二人在聽到馬皇后的分析之后,也是當(dāng)即就有了豁然開朗的感覺。
他們甚至是越往這方面思考,就越覺得馬皇后的分析,才是唯一的正解。
終于,朱元璋和朱標(biāo),同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朱元璋笑著道:“那你的意思是,離葉青徹底臣服咱不遠(yuǎn)了?”
“離他葉青心甘情愿的,來這里當(dāng)京官不遠(yuǎn)了?”
馬皇后淡笑道:“你忘了,他不是還偷偷寫過一道‘忠孝兩全’的奏疏嗎?”
“我覺得,離他主動把那道奏疏,和那些個大黑鐵箱子給你的日子,也不遠(yuǎn)了!”
“只要你再支持他三年,就差不多了!”
“到了那時候,他就是頭頂上只有你們父子這一片天的孤臣!”
朱元璋聽后,直接就回到了龍椅之上。
與此同時,他又笑著對朱標(biāo)吩咐道“太子,準(zhǔn)備空白圣旨,準(zhǔn)備傳國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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