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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終結(jié)手冊 第134章 反犬什么,我打蜘蛛男?
火車在隆隆的引擎聲中顛簸前行。
柯明野坐在臥鋪車廂的其中一個隔間,最下面那層,低垂著頭,靜靜地把玩著備用手機。
他正在瀏覽今晚的獵殺目標“姬風(fēng)武士”的相關(guān)信息,在日本超英協(xié)會官網(wǎng),幾乎到處都可見姬風(fēng)武士的宣傳視頻。
宣傳頁面上這么寫著,區(qū)別于其他超英,姬風(fēng)武士的主要特征為:可以操縱四只懸空的鬼手,在戰(zhàn)斗中出其不意地戰(zhàn)勝對手。
而在官方放出的一系列戰(zhàn)斗鏡頭里,姬風(fēng)武士在對上超級罪犯的戰(zhàn)斗中更是足足使用七把刀戰(zhàn)斗。
嘴里叼著一把,雙手各握著一把,懸空的四只鬼手各握著一把。
看起來威風(fēng)凜凜,好生兇狠,猛得好像一怒之下就連宙斯都能砍下來的樣子。但如果有人稍微細看,會發(fā)現(xiàn)他的宣傳視頻中每一次出刀都是經(jīng)過視頻倍速調(diào)換的。
水分極高,和明星P圖營銷一個道理。
然后官方再買點流量控評一下,刪除質(zhì)疑的評論,于是新來的粉絲根本沒人會看到視頻動了手腳,只會大呼:“姬風(fēng)先生太帥了,用七把刀戰(zhàn)斗,揮刀的速度還能這么快!”
說實話,柯明野真的很好奇他嘴上叼著的那把刀是干嘛的,平時壓根用不上,可能就只是單純在耍帥。
除此以外,姬風(fēng)武士每一次登場時,基本都身著一身淺紫色的和服,用一條黑布蒙著眼睛。造型異常裝逼,像是一個曲高和寡的隱士。
他曾在一場戰(zhàn)斗過后,對著跪倒在地的罪犯撂下了一句出圈臺詞“刀刃就是我的眼睛”,搭配上冷肅裝作的人設(shè),在短短一年內(nèi)俘獲了無數(shù)無知少女的心懷。
姬風(fēng)武士閑著沒事做的時候,會在日本分部的官網(wǎng)上開直播,跪坐在坐墊上,捧著一杯熱茶,以一副肅穆而大義凜然的嘴臉,口頭宣傳著日本的武士道文化。
這么想,或許日本官方會把他當作協(xié)會的牌面英雄營銷,一方面也是為了文化輸出。
他和墨寫家一樣,算是一個營銷成功的例子。
不過人家墨寫家營銷歸營銷,各種方面上可比日本的這位要有真才實干多了,畢竟是爆種后能在柯吟之手底過上兩招的男人。
而姬風(fēng)武士就不好說了。
根據(jù)頭號牛郎那邊給出的信息,姬風(fēng)武士的戰(zhàn)斗力在C級,是一名典型的名聲遠高于實力的超級英雄。
柯明野其實很想說,自己上次打贏了那個C級的忍者哈爾冬呢,區(qū)區(qū)一個C級的超級英雄哪需要我們這么大動干戈?
但仔細想了想,如果不是對方掉以輕心,那五個他加起來也不是哈爾冬的對手。
雖說姬風(fēng)武士惡名在外,但對比起宙斯就有點小巫見大巫了,畢竟人家宙斯可是在巴黎暴動事件那一次,把一整個超人種監(jiān)獄的人都屠殺得干干凈凈,沒被官方封殺全靠協(xié)會的極力庇護。
相比之下,姬風(fēng)武士做出的壞事實在不夠看,當然,這并不影響他成為玩家的獵殺目標。
片刻后,柯明野關(guān)上了手機,扭頭望向窗外。
映照在車窗上的景色,正如飛瀑一般流逝著。
時而可以看到環(huán)京的高塔,時而可以看到倫敦的大本鐘,時而可以看到紐約的帝國大廈,火車像是在一個錯亂的時空中行駛著,傳出“哐當哐當”的聲響。
柯明野的目光在冰島首都“雷克雅未克”的光景上停留了一秒。
著名的珍珠樓就好像一顆透明的水晶球,嵌在雷克雅未克的中心區(qū)域。在冷色調(diào)的天幕下向外散發(fā)著輝煌的燈火,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正出著神,他收到了反犬的信息。
反犬:差點忘記和你說了,你有麻煩了。
失敗的Man:什么麻煩,文化人你不就坐在附近隔間,不能過來說么?
反犬:根據(jù)前天晚上我看直播時的觀察,伱穿上藍鸮戰(zhàn)服的時候,我的眼中會顯示出你的信息面板。
反犬:這應(yīng)該是系統(tǒng)幫你設(shè)置的障眼法,防止其他玩家擾亂你的計劃,但這也有一個風(fēng)險,很有可能其他玩家會把你當作超人種而誤殺你。
失敗的Man:我去,你怎么不早說?
失敗的Man:那我不穿上戰(zhàn)服的時候,頭頂有面板么?
反犬:沒有。
失敗的Man:那藍鸮在你眼里的信息面板上,戰(zhàn)斗力有多高啊?
反犬:D級超人種,
失敗的Man:呵呵,我還以為系統(tǒng)給我打的分會更高點。
反犬: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失敗的Man:其實也沒事,我的活動范圍只在環(huán)京,環(huán)京的玩家只有你們。清夢和偏執(zhí)遲早會猜出來骰子怪人是我,畢竟他們都知道我有一個骰子技能。退一萬步,就算他們一直不知情,但他們不都聽你的話,不會擅自行動。
反犬:可能會有反超人種組織盯上你,其次從其他城市來的玩家也有可能盯上你。
失敗的Man:小問題,他們打不過我。最次的情況下我也準備了后路??偙缺回i隊友擾亂要好。
失敗的Man:對了,那你看直播的時候,骰子怪人頭頂有面板么?
反犬:有,介紹里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雜魚反派,似乎有著用骰子引發(fā)的異能,裁冰說她都笑悶了。
失敗的Man:合著這么重要的事,你們過了兩天才告訴我。
兩人聊到這,火車到站了。
“列車已到達日本東京的東京芝公園廢棄火車站,請各位乘客盡快下車?!毕袷窍舅话愕呐曉谲噹谢厥幹?p/>
柯明野跟在兩人身后下了火車,扭頭環(huán)顧四周。
老樣子,還是那座陰暗而逼仄的火車站,不見天日的陳舊月臺里,柱子和墻壁上貼著一張告示牌,上方寫著“東京芝公園駅7號展望窓口”。
緊接著,他們乘坐JR電車前往了東京的歌舞伎町,進入了黑天狗牛郎俱樂部。
“好久不見?!?p/>
剛剛?cè)腴T,便有一個身穿著西裝的俊秀青年迎了過來。他的眼角涂抹著淡淡的眼影,眉峰挺翹,臉上化著淡妝。
雖說是一個男人,氣質(zhì)卻純良得像是一朵清淡的馬蹄蓮,在俱樂部的一眾殺馬特中格格不入,令人眼前一新。
清夢抱著肩膀,瞇起眼睛打量著這位牛郎。
柯明野盯著這張帥臉,湊近反犬耳邊說:“不是,這人是誰?”
“可能是……橘子皮?!?p/>
反犬的語氣不太肯定。
柯明野聞言先是一愣,隨后迅速換了一個表情,眼淚都快從眼眶中擠出來了:“牢橘……我想你了?!?p/>
他用力抱住了橘子皮,囁嚅著說:“你不在的這半個月,你知不知道那個詭譎男是怎么刺激我的神經(jīng)的?”
“他做了什么?”橘子皮問。
柯明野控訴道:“他一個嗜血變態(tài)猛男在我們面前爆改魔法少女?!?p/>
“不好說,我感覺還是魔法少女小紅帽更有沖擊一點?!狈慈f。
“你應(yīng)該是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吧……”清夢也對柯明野吐槽道。
柯明野忽然靈機一動,于是對反犬請示道:“能不能把偏執(zhí)調(diào)過來當牛郎啊,長官,我申請把牢橘回調(diào)到環(huán)京!”
反犬問:“你是想他和富婆聊一半突然舔小刀變成魔法少女嗎?”
“說不定有人好這一口呢?”
“等等,你先松開我,我們還在營業(yè)呢,有女客人在看的?!遍僮悠ず沽鳑驯?,小聲說著。
柯明野這才想起自己在公眾場合,于是松開了橘子皮。
咔擦咔擦!
有女客人立刻舉起手機拍下了這一幕,她們用日語大聲起哄著“キスして(親一個)”,其中一個大齡女人捂著嘴訕笑著,嘴里說果然我們的“Orange”就是男女通吃,還有人說我們的小橘子這么可愛被男人纏上不是很正常?
清夢一只手挎著皮袋,另一只手捧著肚子大笑著,然后等到笑得沒力氣了,才彎腰駝背地抬起手來,拍了拍橘子皮的肩膀。
她說:“我去,有實力的,才半個月就成牛郎店頭牌了?”
“運氣好,運氣好?!遍僮悠じ尚陕暋?p/>
柯明野抬眸望去,赫然如今在黑天狗牛郎俱樂部的NO.1頭牌牛郎封面上,已經(jīng)被橘子皮那張清秀又不失少年感的臉頰霸占了。
他的代號是“RottenOrange”(爛橘);
然而客人都稱呼他為“Orange醬”(小橘子);
同事則是稱呼他為“Orange桑”(橘子先生)。
不僅如此,嵌在俱樂部的大屏幕正循環(huán)播放著幾張橘子皮的照片——他伸手抹過嘴唇的畫面、他拔開太刀的畫面、他閉上眼睛嗅著玫瑰的畫面。
或許,日本的富婆們在一眾妖嬈賤貨的包圍中感到了審美疲憊,忽然看到這么一個如男高中生般青澀的少年,便很難不對他心生好感。
就好比,男人很容易會對一個長相清純的陪酒女心生憐意,揣測她為什么會淪落到如此境地,在心中腦補了許多類似于“父母雙亡,留下一筆天債,還有一個剛上小學(xué)的弟弟”的內(nèi)容;
女人也是如此,看到如此清純的美少年淪落到當牛郎的境地,自然難免會心生愛憐。
“喲,你們來了???”
一個戴著墨鏡的金發(fā)男人走了過來,左手抄在酒保服的口袋中,右手拈著一根煙。
這位ID為“頭號牛郎”的玩家,摟著橘子皮的肩膀就往外走。
這時有女客人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抱著肩膀說,我提前預(yù)約了一周才約到了橘子皮,不會他今晚不在這里吧?
頭號牛郎扭頭,嘆了口氣說,夫人,我們只是去吃一頓飯而已,等到晚上就會回來,不用擔心,我們牛郎俱樂部從不辜負客人。
柯明野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鳥語,但感受得到橘子皮在這邊的工作強度有多高,于是拍著他的肩膀嘆了口氣。
很快,頭號牛郎帶著四人來到了附近的一座咖啡館,坐到了一面桌子上。
只見桌子對面坐著一個身穿藍色JK裙,留著黑長直造型的少女,膚色呈現(xiàn)著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她的眼角留著一個創(chuàng)可貼,發(fā)箍挽起了半邊的頭發(fā)。
頭號牛郎用日語介紹道:“這位玩家的ID是‘阿哲’,你們互相認識一下,她會說漢語?!?p/>
反犬換作漢語復(fù)述了一遍他的話語,然后把一枚藍白色的胸徽遞給了頭號牛郎,說:“那你可以用這個東西說話?!?p/>
“這是什么?”頭號牛郎叼著煙問。
反犬解釋:“這是我從系統(tǒng)商城買的小玩具,可以讓你無障礙聽懂其他語言,并且熟練使用這門語言?!?p/>
他頓了頓:“這里只有你不會漢語,所以給你用正好合適?!?p/>
頭號牛郎聞言嘆了口氣,把徽章別到了胸口上。
柯明野點了點頭,看向那個JK少女:“你好。”
“你,你好。”
阿哲支支吾吾地輕聲說著,眼眸低垂,似乎有些不太習(xí)慣在這么多人的場合說話。
反犬對頭號牛郎問:“你們不是說過,東京這邊除了你以外,還有兩位本土玩家么,怎么來的只有一個?”
頭號牛郎解釋:“另一個玩家的ID是‘夜訴’,他的出生點是一位家,父母是他的經(jīng)紀人。今天剛好有一個簽名活動,被編輯盯著沒法脫身,所以不能過來?!?p/>
柯明野驚了,反應(yīng)像是聽到原始人開口說話。
他問:“不是,他怎么突然會說中文了?”
“那枚徽章的緣故?!狈慈隽艘幌卵坨R,“我花了一千商城幣買的?!?p/>
清夢挑了挑眉:“聽起來挺好用,我看看我的商城能不能刷一枚,以后和外國玩家配合也來得容易些的?!?p/>
柯明野開口問:“所以我們六個人打什么副本?”
頭號牛郎答:“東京港區(qū),東京灣彩虹大橋的副本。副本名稱叫作‘彩虹橋大戰(zhàn)’,適合10級以上的玩家,要求六個人才能開始副本,我們剛剛好?!?p/>
“六人副本?”柯明野歪了歪腦袋,“怎么聽起來這么夸張,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數(shù)要求的副本。”
“沒必要嚇自己,到那邊看看再說吧,反正挑戰(zhàn)失敗就下次再來。”
反犬說著已經(jīng)從咖啡店起身。
稍后的時間里,六人乘坐著電車前往了東京都港區(qū),越過了著名的東京鐵塔和芝公園,來到了建立于東京灣上方的彩虹大橋。
如果六個人就這樣明晃晃地登上大橋的人行通道,再消失在通道中間,未免太過離譜,被監(jiān)控器錄入很難解釋。
于是頭號牛郎掏出了一件名為“隱身噴霧”的準B級道具,對著每一個人各噴了一下,使他們的身形在三分鐘內(nèi)無法被外人窺見。
趁著這三分鐘的時間,六人登上了彩虹大橋南側(cè)的人行通道,從這里可以眺望到東京灣的海景。
黃昏的余暉下,海面泛起粼粼波光,仿佛一片流動的黃金。向著更遠處望去,能夠看到富士山的朦朧輪廓,雪白的峰頂與藍天相接。
“富士山啊,還是第一次見?!?p/>
清夢一邊嘀咕著一邊舉起手機,調(diào)整角度拍了張照。
柯明野漫不經(jīng)心看著這一幕,扭頭對身旁的兩位日本玩家問:“聽說東京灣沉尸無數(shù),真的么?”
阿哲撓了撓手背,身姿局促,囁嚅著說:“呃,是可能這樣的?!?p/>
“一般都是黑幫往東京灣拋尸比較多。”頭號牛郎答,“我們也拋過一兩具尸體。”
“哦哦?!?p/>
黃昏時分,正是人流量最大的時候,下班的社畜和下學(xué)的學(xué)生堆在一起,來往的車流和喧鬧的喇叭聲一刻不斷。
六人的身影穿梭于來往的車流后方,背景是籠罩在積雪下的富士山。海鷗在暮靄中朦朧展翼,從他們的頭頂飛掠而過。
清脆的啼鳴中,他們在彩虹大橋的行人通道上步行不久,便在橋身的中端部分見到了一片巨大的副本面板。
恭喜,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日本“東京市”的“12號副本”,已將該副本記錄入您的副本圖鑒之中,可隨時打開圖鑒查看。
副本名稱:彩虹橋大戰(zhàn)
副本地點:東京,東京灣上方,彩虹大橋
副本難度:E級(建議10級以上的玩家組隊進行副本)
副本需求:最低六人。
六人把手摁在面板上,很快副本面板的亮度由暗向亮轉(zhuǎn)變。
回過神時,彩虹大橋上方已經(jīng)空空如也,向著更遠處望去整座城區(qū)空無一人,但一面深藍色的數(shù)據(jù)墻擋在了彩虹大橋的兩端。
本次副本為玩家內(nèi)戰(zhàn)模式,第一輪內(nèi)戰(zhàn)為1V1模式,系統(tǒng)將隨機抽取三組玩家進行戰(zhàn)斗,贏下的一方可以獲得1點積分。
注釋:副本結(jié)束時積分越高,獲得的副本獎勵越高。
第一局:玩家“反犬”Vs玩家“失敗的Man”。
系統(tǒng)的話音落下,反犬和失敗的Man出現(xiàn)在了彩虹大橋正中間,面對面,相距不到二十米。
反犬怔了兩秒,逐漸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臉色凝重地扶了一下眼鏡:“什么……我打蜘蛛男?”
“我打文化人?”柯明野也愣了兩秒,才堪堪反應(yīng)過來,瞬間來勁了,“好耶,終于到了暴打隊友環(huán)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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