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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把我的尸體藏起來了! 二十二 你到底見過什么能比永魘之主更恐怖?
當(dāng)意識到來者是真正的契約之地使者的時候,萊爾感覺心肺都要驟停了。
什么鬼?!
契約之地的使者不是已經(jīng)被維薩斯大人給宰了嗎?!怎么又來了個新的?!
所以現(xiàn)在是要輪到我和他自證身份了嗎?!
這一剎那,各種想法在同一時間涌上了萊爾的心頭,特別是當(dāng)以賽亞審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萊爾已經(jīng)在想等會自己自證失敗后維薩斯大人會不會幫他了。
以賽亞的目光不斷的在萊爾和那位新使者臉上徘徊。
新使者是一張撲克臉,看不出多少表情變化,而萊爾或許是因為消息來的太過于突然,以至于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所以也是一張撲克臉。
只是……
以賽亞很清楚的看到,當(dāng)新使者出現(xiàn)的時候,萊爾的手指很不正常的抽動了兩下,頓時讓他有了判斷,但他并沒有表露出來,而是微笑著問這名新的使者:“你也是從契約之地而來,和這一位一樣?”
在以賽亞說完后,新使者的目光自然落在了萊爾的身上。
那份審視性極強的眼神頓時讓萊爾的血又涼了一半,已經(jīng)忍不住的咬起牙,準(zhǔn)備和這里的人爆了。
但讓萊爾沒有想到的是,這位契約之地的新使者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點了點頭:“嗯,原來是你啊。”
萊爾微微一愣。
什,什么叫原來是你啊?
反應(yīng)這么淡的嗎?我和你好像也不認(rèn)識吧。
萊爾的疑惑也是以賽亞的疑惑,但以賽亞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平靜的問道:“怎么,二位都是契約之地的使者嗎?”
“是的。”新使者點了點頭,“但我們的使命不一樣,他留守在無名鎮(zhèn),負(fù)責(zé)將您指引到集會地點,而我自本部來,是有一個更緊急的消息要帶給您。”
“更緊急的消息?”
“是的。”新使者微微撫胸,“距離無名鎮(zhèn)大約兩天路程的德拉小鎮(zhèn),您知道嗎?”
“不,我對星遺之外的土地并不了解。”以賽亞搖了搖頭,而后問道,“怎么,集會地點改到那里去了嗎?”
“不,不是。”新使者也搖了搖頭,“是那里出現(xiàn)了一個很危險的人物,經(jīng)過契約之地的緊急討論,希望您能前往討伐。”
以賽亞原本輕敲著桌面的手頓時停了下來,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讓我去討伐的危險人物?”以賽亞眉頭微皺,“是萊茵的那個烏魯?”
以賽亞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烏魯,但烏魯就是手眼,而手眼已經(jīng)把他的位置告訴給自己了,根本就不在什么德拉鎮(zhèn)。所以手眼要是在德拉鎮(zhèn)的話,豈不是表明桃源鄉(xiāng)的約束力對手眼沒有任何的用處?
想到這點,以賽亞的表情才會如此嚴(yán)肅。
新使者搖了搖頭:“不,不是烏魯。”
不是烏魯,那又是誰?
舌頭嗎?
可先不說契約之地里怎么會有舌頭的信息,就說舌頭本人……
以賽亞轉(zhuǎn)頭看向了萊爾。
舌頭本人不就在這里嗎?
以賽亞也難得的被疑惑到了,好在新使者沒有繼續(xù)打啞謎,而是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并不是您知道的人,這人叫艾德溫,曾是永魘使徒,他的身上也沒有尸塊,但他很危險……”
接著,新使者便將艾德溫的情報告知了以賽亞。
以賽亞在聽完之后,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
只要那個家伙不是手眼就行,一個不受桃源鄉(xiāng)規(guī)則約束的手眼實在是太可怕了。
相比起來,一個掌握了禁忌知識的瘋狂學(xué)者要能接受的多。
只是這個瘋狂學(xué)者到底是怎么竄出來的,還偏偏在這個時候。
以賽亞問道:“為什么會讓我去討伐?契約之地派不出其他人了嗎?”
“萊茵的洛奇主教和永魘的芬里斯教長已經(jīng)上路了。”新使者說道,“但穩(wěn)妥起見,還是希望您一同前往。至于我們?nèi)栽谕晟萍瘯脑O(shè)施,實在是抽不出更多的人手了……而且您忘了嗎,在原則上,契約之地仍舊是不能出世的。”
以賽亞笑著說道:“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兩名使者站在我的面前了。”
“這種程度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新使者再次撫胸,“尊敬的以賽亞先生,以上我對您說的一切都只是契約之地對您的請求,我們無權(quán)命令您應(yīng)該怎么做,但我們?nèi)耘f希望您能幫忙,因為根據(jù)我們的判斷,如果讓那名瘋狂的學(xué)者繼續(xù)發(fā)酵下去,帶來的破壞絕對不低于擁有五份尸塊的烏魯。”
“你這樣說,那我就更好奇他研究的到底是什么知識了,竟然會讓三大教會聯(lián)手絞殺,威脅程度甚至不亞于有著五份尸塊的烏魯。”以賽亞挑了挑眉毛,“可如果我就這樣問你的話,你大概也不會告訴我吧?”
“禁忌之所以禁忌,便是不應(yīng)該在任何的大腦里留下痕跡的,包括我。”新使者說道,“相信我以賽亞先生,您不會想要知道的。”
而在新使者和以賽亞交談的時候,一旁的萊爾始終保持著滿臉懵逼的表情。
我是誰?我在哪?我應(yīng)該要干什么?
這幫人說的都是什么?什么禁忌的知識?維薩斯大人也沒有和我說過啊。
雖說聰明的走狗應(yīng)當(dāng)懂得隨機應(yīng)變,但這也未免也太……他現(xiàn)在連插嘴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插,只能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做撲克臉。
以賽亞的目光仍在新使者和萊爾的臉上來回打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了一會后,他才緩緩的說道:“契約之地的邀請,我收到了,但我覺得萊茵和永魘兩大教會聯(lián)手已經(jīng)足夠了,我會派人過去看看,但暫時就不親自過去湊那個熱鬧了。當(dāng)然,我會一直在這里等著,如果事態(tài)真的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你們再來聯(lián)系我好了,那個時候我不會拒絕。”
并不讓人意外的回答,畢竟哪怕是契約之地也沒有辦法隨隨便便的讓主教級別的人物前去跑腿,派出幾個得意的下屬前往就已經(jīng)算是重視了,所以新使者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再次撫胸后便告退了。
一看正牌使者走了,萊爾這個冒牌的自然也坐不住了,連忙跟著一起告退,不然留他獨自面對以賽亞,他很難保證不出破綻。
而兩人的告退,以賽亞都沒有阻止,就只是靜靜的點了點頭。
等到兩人出了房間后,他仍坐在原處思索著什么,又過了一會,米娜走了進來。
“老師。”米娜問道,“這兩個人有問題嗎?”
“后來的那一個沒有問題。”以賽亞淡淡的說道,“第一個有。”
“您是說那位萊斯先生?”米娜先前就在隔壁屋子聽著,“您覺得他就是‘舌頭’嗎?”
以賽亞搖了搖頭:“不,他不像。”
“不像?”
“是的,這個家伙太普通了,盡管他已經(jīng)在努力的偽裝了,但在面對我時的那份恐懼還是快要溢出來了。”以賽亞說道,“我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能拿到三份尸塊。”
米娜想了想:“有沒有可能是偽裝?”
“那他偽裝的也太好了。”以賽亞笑著說道,“而且他為什么要偽裝呢,如果是為了躲我,又何必要親自上門?”
“您的意思是……這位萊斯先生并不是‘舌頭’本人,但他可能是‘舌頭’派過來的人?”米娜問道,“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想想他來找我的理由吧。”
“想為您引路……”米娜的眉頭一點點的皺了起來,“不,是想把您帶到無人區(qū)里。”
“是的。”以賽亞微微頷首,“世人都知道,星遺術(shù)士在沒有星空的時候?qū)嵙Υ鬁p,如果他真的要對我動手的話,在無人區(qū)里是最好的選擇。”
“他還真的想對您動手?”
“不一定是要對我動手,也有可能是找個更好的地方與我談判。”以賽亞微笑著說道,“就像是他在桃源鄉(xiāng)里說的那樣,他現(xiàn)在只想把燙手山芋趕快丟一份出去,以免成為所有人的目標(biāo)。但談判也需要一個好的地點,他不想對我動手,但也要防備我會對他動手。”
米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很快又問道:“可他到底是如何知道您的身份呢?”
“或許是桃源鄉(xiāng)吧。”
“桃源鄉(xiāng)?”
“是的。”以賽亞淡淡的說道,“到現(xiàn)在為止,我對于桃源鄉(xiāng)的了解還是太少,目前只知道擁有的尸塊越多,在桃源鄉(xiāng)里就能擁有更多的‘權(quán)限’。就像是手眼,他最早的擁有了兩份尸塊,便能將只有一份尸塊的我們無條件的拉入到桃源鄉(xiāng)中,而我們連拒絕的手段都沒有。那么兩份尸塊就能做到這些的話,三份尸塊呢?”
米娜一點點的張大了嘴巴:“難道說,三份尸塊就能識別出桃源鄉(xiāng)里每一個人的身份嗎?”
“應(yīng)該還沒有到那種程度。”以賽亞搖了搖頭,“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沒道理第一個來找我。特別是如果他知道我有這只眼睛,又知道這只眼睛的規(guī)則,那他應(yīng)該清楚無人區(qū)對我沒有任何的限制,去找其他人才是最好的。但很顯然,他并不知道這一點,所以我認(rèn)為,三份尸塊應(yīng)該是能讓他更好的感知到其余尸塊持有者的存在,但對方到底有的是哪一份尸塊,他應(yīng)該不知道……甚至于我覺得他都沒有辦法確定對方到底是誰,只能感知到一個大概的范圍。”
“原來是這樣嗎?”
米娜越來越佩服以賽亞了,僅憑現(xiàn)有的事情就推斷出了這么多信息,而她卻什么都想不到。
“那您為什么不將計就計呢?”米娜問道,“利用這個信息差,跟著他到無人區(qū)里,到時候您不就有絕對的主動權(quán)了嗎?”
以賽亞笑著看著米娜:“我知道你對我很有信心,我也不覺得會輸給他,但他畢竟有三份尸塊,我為什么要獨自冒險呢?而且一旦讓他跑掉,我自己不僅暴露了身份,還消耗了大半,到時候該怎么對付手眼呢?那個家伙還一直在暗處看著呢。”
米娜這才想起以賽亞的目標(biāo)始終是手眼。
“現(xiàn)在的情況下大家都在往這邊靠。”以賽亞悠悠的說道,“誰先動手,誰先暴露就會落入下乘,也會落入手眼的算計之中。所以我才會借著‘無垢之夜’的名頭留在這里,只要留在明面上,舌頭就不敢做些什么。當(dāng)然也不排除他會鋌而走險,但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的,不需要我去一對一。”
米娜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很是佩服的說道:“老師,不愧是您,所有的事情都被您算計到了。”
“不,還有兩個事情我是不明白的。”以賽亞緩緩的搖頭,“第一,那個叫萊斯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真的是舌頭的手下,為什么契約之地的人沒有揭穿他?”
“……也許契約之地的人也不是互相認(rèn)識的?”米娜問道,“他們也是靠標(biāo)識辨別身份的。”
“確實有這種可能。”以賽亞說道,“但我并不覺得屹立了千年的契約之地竟然連這點辨別能力都沒有,那不是在貶低他們,而是在貶低我們,畢竟契約之地可是凌駕于所有教會之上的存在,就只有這個實力嗎?”
聽以賽亞這樣說,米娜也感覺到了不對,但她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看法,以賽亞便再次開口了。
“至于第二件事……”他抬起頭,望向了遠(yuǎn)方,“那個觸碰禁忌的學(xué)者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偏偏出現(xiàn)在這種時候?”
沉思了片刻,他轉(zhuǎn)頭看著米娜。
“你過去看看。”
德拉小鎮(zhèn)。
血泊中的艾德溫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的身邊堆滿了凌亂的尸體,讓他看起來像是坐在屠宰場的正中央。
這是尸體是來自于永魘的“噩夢從者”,屬于永魘教廷最強大的追殺部隊。
他們本身既是噩夢。
但這些噩夢在尚未展開便被撕碎了,被眼前的紅發(fā)少女撕的粉碎。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的聲音有些發(fā)顫。
“什么?”
赫薇妮亞轉(zhuǎn)頭看著艾德溫。
在這駭然的場景中,赫薇妮亞卻異常的干凈,全身上下都沒能染上哪怕一丁點的血污。
“噩夢從者的噩夢是無法被中斷的,因為當(dāng)你看到他們的那一刻,恐懼就會在你的腦海中蔓延,那個時候你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可我并沒有感到恐懼。”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艾德溫死死的盯著赫薇妮亞,“這是來自于永魘之主的噩夢,只有直面過永魘之主的我們才能擁有些許的抗性,但也只是些許抗性而已,但你卻不同,你完全沒有感到畏懼……”
“所以,你到底見過什么?”
“能比永魘之主更加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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