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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之上! 第206章 黑暗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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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黑暗視物
事實也正是如此。
就在剛剛那持續(xù)了大半個小時的恐怖痛苦折磨中,高德的思緒變得前所未有的剔透起來。
他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首先,他與昆西·厄瑟的對立在何西死后其實就已經(jīng)存在,無關(guān)他如何選擇。
不論符文構(gòu)裝是否存在,那都是何西留給他的遺產(chǎn)。
如此珍貴的東西,昆西·厄瑟既然選擇了強奪,就不會心存僥幸,認為高德會不敢忌恨于他。
特別是在高德已經(jīng)展露了自己的天賦之后。
與這樣天賦的人結(jié)仇,你會怎么做?
答案顯而易見。
所以,就算他配合昆西·厄瑟,將何西叮囑務(wù)必要保密的,奧肯利商會圣西恩城分會所存之物交待出去,最后的結(jié)局其實與當下也不會有太大區(qū)別。
而眼前這位明顯是昆西·厄瑟派出的人手,無疑是進一步證明這一點。
能如此毫不猶豫地對他使用“嚴刑逼供”之法,昆西·厄瑟對自己的態(tài)度就十分鮮明了。
從頭到尾他就沒打算放過自己,所以才無所謂將自己得罪死。
其次,就是學院其實已經(jīng)不適合自己了。
他需要的,只是那些系統(tǒng)?的基礎(chǔ)知識。
而在學院第一學年的學分競爭之下,他其實已經(jīng)把法師所需要具備的基礎(chǔ)知識全部掌握了。
再往下按部就班的學習,并不是適合他的道路。
擁有風靈月影的他,適合更廣闊自由的天地。
還有就是,既然選擇了青木長生經(jīng),就注定不可能在學院中久留。
不說學院中沒有一塊足夠大的地供他“種樹”。
就以學院內(nèi)部這種糜爛的情況,在學院中種樹,無疑等于是親手將把柄交到別人手中。
“只要能脫離這次牢獄之災(zāi),就應(yīng)當要離開學院了。”高德對自己之后的安排有了一個大致的規(guī)劃。
但重點是,要如何脫離眼前的牢獄之災(zāi)?
在高德思考的時候,那套頭長袍下的人影同樣也在思考。
究竟是他的法術(shù)失靈了,還是真有人的神經(jīng)能粗大到無視慘嚎劇痛的折磨?
“是沒吃飯嗎?繼續(xù)啊!”眼見那人影不再施法,高德咧嘴齜牙,露出屬于勝利者的笑容。
沉著臉的那道人影,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既然知道慘嚎劇痛對高德沒用,他若是繼續(xù),白費力氣不說,還憑白助長高德的“氣焰”。
隨著那道人影的離去,地牢之中重新恢複死寂。
高德整個人這才腿一軟,坐到地面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確實到了后面,他對痛苦的承受能力提高到足夠高之后,幾乎可以免疫慘嚎劇痛。
但在前面近十分鐘,那痛苦卻是高德憑借意志力硬生生熬下來的。
要說粗氣都不帶喘,那是不可能的。
法師塔頂層當中,賽瑞斯學院院長謝爾·伊恩淡然地坐在青林木椅之上。…。。
“謝爾伯父。”下方,潔莉卡行禮道。
謝爾·伊恩的妻子,便是出自潔莉卡背后的海恩斯家族,更準確地說,是潔莉卡的姑姑。
所以她管謝爾·伊恩是叫伯父。
“潔莉卡,你怎么來了,找我有事?”謝爾·伊恩溫和地問道。
在小輩面前的他,看上去似乎十分親和。
“我的朋友,在今天傍晚被學院派人押走了,我想問問具體情況,他是犯了什么事嗎?”
“哦?”謝爾·伊恩驚訝地挑了挑眉,他是真不知道此事。
“你的朋友叫什么?”他反問道。
“高德。”潔莉卡答道。
高德有點耳熟。
稍微想了一下,謝爾·伊恩出色的記憶力就讓他想起了高德是誰。
“你等等,我問問情況,學院里的事情很多,不是所有事都會經(jīng)過我同意。”他保持著面上的溫和,輕聲說道。
過了一小會兒,一個法師敲門走了進來,走到謝爾·伊恩身側(cè)輕聲匯報情況。
謝爾點了點頭,摒退他,笑著對潔莉卡說道:“是副委員長將人押回來的,原因是懷疑他蓄意破壞學院的重要設(shè)施。”
“這可是不小的罪名,如若坐實,可要坐好幾年牢。”
“怎么會?”潔莉卡皺起眉頭,追問道:“他破壞了學院的什么設(shè)施?”
“說是符文工作間。”
“謝爾伯父,請您一定要明察此事,我相信高德不會干出這種事。”
“若是他真的做了此事,我無話可說,若是沒有,請一定不要讓有心之人陷害他。”潔莉卡請求道。
“放心,其它地方我無法說什么,但至少在學院內(nèi),我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的。”謝爾·伊恩一臉凜然道。
“麻煩謝爾伯父了,”潔莉卡感謝道,然后又說道:“高德平民出身,卻能在進入學院一年后,十四歲時晉升一環(huán)法師,潛力無限。
而且還深得何西主任信賴,必然在符文學上天賦也十分出眾,我甚至懷疑,他有成為符文構(gòu)裝師的可能。”
“在他晉升之前,我已經(jīng)與他達成投資關(guān)系,將來他成長起來之后,必然會成為海恩斯家族的一個助力。”
“我明白了。”謝爾·伊恩點了點頭。
潔莉卡離開之后,謝爾·伊恩皺起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刻鐘之后,那位副委員長神色急切地走了進來。
“院長,您找我?”他恭敬道。
“我聽說你派人將那個高德給押回來了?”謝爾·伊恩開門見山道。
副委員長一怔,他不知道謝爾·伊恩是如何知道此事,又是為何會關(guān)心這樣一件小事的。
但是在謝爾·伊恩面前,他絕對不敢說謊,于是連忙一五一十地將具體情況匯報道:
“今日下午昆西大師破解符文工作間法陣的時候,工作間的法陣發(fā)生意外直接爆炸了,然后昆西大師在符文工作間中并沒有找到符文構(gòu)裝。”…。。
“他懷疑何西將符文構(gòu)裝放在了其他地方,但在何西死后,也只有是他的學生高德可能知道這些符文構(gòu)裝的去處。”
“所以才以他涉嫌蓄意破壞學院設(shè)施的名義,將他押回來進行審問。”
“問出結(jié)果了嗎?”謝爾·伊恩冷漠地說道。
“他堅持自己并不知道符文構(gòu)裝之事。”副委員長說道。
“那你怎么覺得?”
副委員長聞言,心底頓時咯噔了一下。
他細細思索了一番,這才硬著頭皮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昆西大師說,此事對您異常重要,所以我想著寧肯錯殺也不要放過,不然誤了您的大事就不好了。”
謝爾·伊恩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手段,怎么做,不要在學院里進行,影響不好。”
至于潔莉卡請求之事.并不在謝爾·伊恩考慮范圍之內(nèi)。
他的利益永遠是優(yōu)先級最高的。
別說是潔莉卡,就算是潔莉卡的父親親自來求,都不可能讓他放棄自己的利益。
“我明白了。”這邊,副委員長應(yīng)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點。
而謝爾·伊恩的缺點,在副委員長看來,就是太好名。
明明行事風格與外界的名聲截然相反,但偏偏又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形象。
這在副委員長看來,完全沒必要。
只要你人夠強,虛名又有何用?
你不夠強,名聲再好又有何用
當然,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這些,絕不敢說出來。
在謝爾·伊恩手下干了這么多年,他無比明白,要想謝爾·伊恩滿意,必須要投其所好。
“就是可惜了一個天才了。”副委員長又忍不住在心里感慨道。
若是沒有此事,以高德目前表露出的才能來說,百年之后,必然又是一位強大的法師。
但是現(xiàn)在,只能淪為犧牲品了。
而這個結(jié)局,似乎從高德成為何西的學生,得到何西充分的信任之后,就已經(jīng)注定。
無論高德在這個過程中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作為大人物手中的棋子,任人擺布。
這就是小人物的命。
霧霜月22日,清晨。
一輛馬車從清幽的學院中駛出,沿著賽瑞斯山的山道,駛向圣西恩城。
目的地,是王都的監(jiān)獄。
高德瞇著眼睛,透過偶爾揚起的布簾,看著外面的景色,表面平靜,內(nèi)心卻是微沉。
他十分明白這代表著什么。
毫無疑問,潔莉卡要么是沒能出手,要么是出手也救不了他。
高德并沒有感覺到失望。
在昨夜的折磨之后,他就已經(jīng)想明白了此事,知道這一遭是逃不掉的了。
現(xiàn)在看來,何西將遺產(chǎn)留給高德,其實是害高德。
因為何西也沒想到,自己的遺產(chǎn)竟然會跟王位之爭緊密關(guān)聯(lián)上。
若是知道此事,或許何西會有更好的方式。…。。
當然,也不能怪老人。
一個時日無多,將所剩的精力全部放在推導驗證干擾常數(shù)與教導高德上的老人,又怎會敏銳地察覺到這些暗流。
他只是依照內(nèi)心的情感,將自己的所有留給了自己視作關(guān)門弟子的高德。
高德的手,被緊緊綁縛著。
并不是普通的繩子,而是煉金物品。
高德能感覺在繩子的限制下,自己??的法力流動,就像是被灌了鉛一般,滯礙凝澀。
還真是看得起我.高德看了眼馬車上負責看守他的兩位法師。
雖然不知道具體等級,但肯定不止一環(huán)。
他一個剛剛晉升的一環(huán)法師,還能逃得掉不成,竟然還給他額外上了煉金物品。
一路前行,期間路過一個又一個街區(qū),馬車終于來到王都的法師監(jiān)獄前。
在法師的世界里,監(jiān)獄也分為兩種。
一種就是普通的監(jiān)獄,另一種則是專為法師而設(shè)立法師監(jiān)獄,以防止法師越獄之事發(fā)生。
高德被推搡著下了馬車。
“這是二王子要的人,看緊點。”負責押送的法師與早已在門口等候的監(jiān)獄人員交待了一句。
“收到。”
隨后,高德就被押進了法師監(jiān)獄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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