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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笑傲:我要當(dāng)教主 第二百二十七章 曲洋叛教了
黑木崖下,夜來霜重,霧起朦朧。
半勾冷月斜掛檐角,兩只老鴰停在梢頭,蛙鳴起來無個休止,惱人得緊!
“唐統(tǒng)領(lǐng)到!”
“張副堂主到!”
平水堂前,眾多黑衣漢子大打起火把,拎著鋼刀,守在門前。
四月初,山間料峭春寒猶在,陣陣涼風(fēng),驟然而起,松油火把在風(fēng)中滋滋作響。
兩人同時到了門前。
唐梟瞥了年輕男子一眼,快走幾步,卻是故意搶在他之前步入正堂。
“莫名其妙!”
張玉眉頭微皺,他與西苑素?zé)o交往,不知對方哪來的敵意。
何謂法?平之如水,以觸不直。
平水堂,在四苑間私下被稱為刑堂,發(fā)布血檔任務(wù),布置暗殺計(jì)劃,多在此間進(jìn)行,而需要四苑統(tǒng)領(lǐng)同時到場的,這些年里也只有屈指可數(shù)的那幾次。
狄白鷹、韓重,那位東苑藺統(tǒng)領(lǐng)都已經(jīng)到了。
張玉在右側(cè)首席坐下。
“哼!”
唐梟對后來居上的這個年輕人,心中不滿,但也只能屈居末席。
婢女奉上兩盞驅(qū)寒養(yǎng)神的參茶后,閑雜人等,都退出了平水堂。
狄白鷹看向堂間四人,道:“深夜相召,為一樁要事,與諸位商議?!?p/>
幾人心中有數(shù),如果不是急務(wù),也不至于此。
“黑木崖傳下一份血檔。”
“要護(hù)法堂殺一個人?!?p/>
張玉問道:“誰?”
狄白鷹望著堂外漆黑的夜幕,老鴰還在聒噪不休,他沉默片刻后道。
“曲洋叛教了!”
此言一處,三人皆驚。
曲洋何人?光明右使,東方教主的左膀右臂。
也是教中老好人,廣施恩惠,資歷極深。
這樣的人,竟然……也會叛教!
若是傳將出去,只怕會引起人心浮動。
張玉目光微變,耳畔仿佛響起命運(yùn)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音,心中暗道:“曲師終于是走到這一步了?!?p/>
狄白鷹嚴(yán)厲道:“曲洋之叛,始料未及,成德殿下令,追殺之事也得封鎖消息,不可以外泄,若有泄密者,以教規(guī)論處,絕不姑息!”
普通教眾獲知曲洋叛教,只會比平水堂上的人更震驚,連光明右使都要背叛的神教,那到底是叛教者的問題,還是整個神教……生病了。
日月神教,原本就帶著神圣崇拜的色彩,從教名、口號便可以看得出。
在普通教眾眼里。
東方不敗是最高最大的那尊主神,而向問天、曲洋、圣姑,作為教主的左膀右臂,神教的擎天玉柱,他們武功蓋世、韜略過人,也天生沾了某些神圣性質(zhì)。
但偏偏實(shí)權(quán)頗大的楊蓮?fù)?,卻持之以恒的以瘋狗、奸佞的形象,出現(xiàn)在絕大多數(shù)的普通教徒眼里。
張玉忽然問道:“狄堂主,這是東方教主的意思?還是楊總管,或者圣姑的意思?”
不待狄白鷹說話,唐梟冷聲問道:“你又是什么意思?竟敢質(zhì)疑堂主!”
張玉聽出他話里的挑撥之意,也不動惱,只輕笑道:“我能有什么意思,眾所周知,有人不顧正教虎視眈眈,一心只想清除異己,爭權(quán)奪利?!?p/>
“曲洋是光明右使,地位殊凡,如果只是楊總管的意思,護(hù)法堂就不該奉命!須得請示東方教主后,再作定奪,如此更為穩(wěn)妥?!?p/>
唐梟冷笑道:“原來是為了護(hù)法堂好,我還以為某人與曲洋有私交呢?!?p/>
張玉心中暗惱,這條狗,實(shí)在煩人的緊,像得了瘋?cè)∫粯?,自己說什么,他都要跳出來找茬狂吠,經(jīng)過這么一打岔,狄白鷹若是不想回答,便可以將這個問題含糊過去了。
“有楊總管、圣姑的署名,還加蓋了成德殿寶璽,護(hù)法堂只能奉命?!?p/>
狄白鷹看了張玉一眼,東方教主是否還在黑木崖,都還難說,但楊蓮?fù)?、任盈盈受命協(xié)理教務(wù),卻是不假,護(hù)法堂沒有不奉命的借口。
韓重看了眼對面的張玉,笑道:“上一次召集四苑統(tǒng)領(lǐng),還是商議誅殺楊鳳鳴之事,楊鳳鳴的人頭,才獻(xiàn)上黑木崖,新的血檔又下來了,真是一刻也不能安歇。”
東苑統(tǒng)領(lǐng)藺桂闕忽然道:“銜接得如此之好,兩者之間,未必沒有聯(lián)系。”
“這些沒來由的話,就不要多說了?!钡野棿驍鄡扇耍^續(xù)說道。
“根據(jù)成德殿傳下的消息,曲洋應(yīng)該去了南方?!?p/>
“這樁血檔任務(wù),賞銀五萬兩,你們誰愿愿意往南方走一趟?”
眾人無聲,心中各有算盤。
曲洋本身武功不弱,舊部眾多,還牽扯了神教高層的斗爭,稍有不慎,便會大禍臨頭。這樁血檔,比起一年之前的楊鳳鳴,還要棘手許多倍。
張玉見狀,緩緩說道:“曲洋既已背叛神教,不管功勞多高,資歷多深,都不可以同袍待之,在下請命,愿往南方一行?!?p/>
“堂主,屬下愿往,誅殺叛徒,不可讓張副堂主專美于前?!?p/>
張玉循聲看去,不出意料,跳出來的還是唐梟那條瘋狗。
他見張玉看來,嘴角微翹,愈發(fā)得意的道:“屬下聽說,張副堂主與曲洋有交情,只怕難以做到公私兼顧,萬一損傷護(hù)法堂公允之名,就不好了。”
狄白鷹思索片刻后道:“本次行動,事關(guān)重大,情勢緊急,容不得一點(diǎn)差錯。”
“南國不同于北地,神教勢力,相對薄弱,對頭倒是很多?!?p/>
“張副堂主誅殺楊鳳鳴,勞苦功高,只是才從京城回來,人馬困乏,還是需要修整一番?!?p/>
“此次南行,誅殺叛徒的任務(wù),就交給……西苑完成吧?!?p/>
唐梟看了眼張玉,起身拱手道:“多謝堂主,屬下不完成使命,誓不北返。”
此事議定,狄白鷹只單獨(dú)留下唐梟,讓其他三人先行離開平水堂。
張玉回到血鶴北苑,神情有些凝重,他徑直來了廂房,找到今夜值守苑中的的裘平安。
桌上泡了盞清茶,旁邊攤開一本作者署名為‘蘭陵笑笑生’的雜書,裘平安卻仰頭靠在椅子上打瞌睡,聽見腳步聲臨近,猛然驚醒,卻是第一時間合上冊頁,將書倒扣在桌子上。
他連忙起身,拱手道:“大人!”
“做了什么夢?嚇成這樣?!?p/>
張玉見他那副慌張樣子,不由得問道。
裘平安嘿嘿笑道:“沒什么,就夢見一些妖精在打架?!?p/>
夢見妖精?那看來是之前看西游釋厄傳,入了迷
張玉在椅子上坐下。
“北苑中還有幾樁未完成的血檔?”
“有十七樁?!?p/>
張玉問道:“有棘手的嗎?”
裘平安想了想,道:“應(yīng)該沒有,都是地方各堂口怕?lián)?zé),報上來的小蝦米,主要是人難尋見,每個紅少的幾十兩,多的上百兩,連出去一趟差旅費(fèi)都不夠,成德殿也不催,之前苑中錢糧緊張,也就一直放著沒管。”
張玉又問道:“有哪樁血檔,人是在南邊的嗎?”
“只有一樁南昌府的,朱雀堂報上來的,好像與官府有些牽扯?!?p/>
張玉閉上雙目,右手按在額頭上,閉目沉思片刻道。
“你和孟連環(huán)留守北苑?!?p/>
“血羅漢、季八茂、柳如煙、謝小蠻,每人各領(lǐng)四件血檔,三日后帶領(lǐng)新招的北苑弟子,分頭下山?!?p/>
裘平安點(diǎn)頭,又問道:“大人,那還有一件呢?”
“那樁南邊的,伱先整理出來,明天拿給我?!?p/>
“是,大人。”
張玉從椅子上起身,忽然看向背放在桌案上的那本書,打開一看,見了名兒,心中頓時了然,他眼神怪異的看向邱平安,笑著問道。
“老裘,你不是家有嬌妻嗎?怎么也看這玩意兒?!?p/>
裘平安老臉一紅,結(jié)巴道:“這…主要是…為了增長見識?!?p/>
張玉沉郁的心情,稍微得以舒緩,拍著裘平安肩膀,笑道:“紙上得來終覺淺,這次回來,我請你去千紅樓?!?p/>
“恭送大人!”
裘平安笑著站在原地,想著‘這次回來’,不知統(tǒng)領(lǐng)大人又要去哪里,什么時候回來,千紅樓,倒是早有想法去見識一番,就是舍不得銀子。
好半晌,他回過神來,看向空空如也的長案。
“唉,我的書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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