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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那我再給他們添些亂吧

作者:玖拾陸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玖拾陸 | 醉金盞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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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金盞 第156章 那我再給他們添些亂吧

穆呈卿一點就通,猜到他想找誰,湊過去往下望,只看到人頭攢動。

這能找到什么?

穆呈卿嘖嘖了聲,壓著聲問道:“你要叫人看燈,也不提前同人說一聲?”

沈臨毓看著底下熱鬧的街頭河道,隨口應(yīng)道:“臨時起意。”

穆呈卿噗嗤笑了聲,倒也沒說信或是不信,只指手畫腳地同他介紹。

“我們郡王爺公務(wù)繁忙,怕是好些年沒有仔細(xì)逛過廟會了。”

“我素來閑散,家中又有愛好耍玩的兄弟姐妹,為了他們玩得盡興,不瞞你說,前兒我還問辦事的衙門、聽聽這次有什么新鮮的玩意。”

“喏,地上最熱鬧的就數(shù)我們腳下了,噴火的游龍的,看那兒、那兒還有踩著高蹺噴火的。”

“水上嘛,這次放燈只在長平胡同以南,瞧見沒有,下游漂滿了河燈。”

“以北就不讓放了,榮親王從江南請了唱水戲的班子,就在那頭唱《牡丹亭》。”

“我倒是想上那頭的酒樓茶館去,人家全滿了,別說是能看到戲臺,但凡能聽個聲的坐滿了,連兩邊岸上都是人擠人的。”

“水道上還有不少舢板,接上客人劃去水中央停下,正好面對著戲臺,位子好些的早叫人占全了,聽說江南那兒就愛這般聽?wèi)颉!?p/> “這么大的地方、這么多好看好玩的,王爺您可想仔細(xì)了,人家會在哪處、湊什么熱鬧?”

沈臨毓沒有把穆呈卿話語里的調(diào)侃揶揄。

他一心兩用慣了,聽穆呈卿介紹了一番,視線也依舊在循著看。

當(dāng)然,沈臨毓自己也清楚,難尋得很。

街上順著邊走邊逛,和居高臨下看看,都是海里撈針,全憑個運(yùn)氣。

可或許是,他的運(yùn)氣沒有那么差。

邊上穆呈卿一套一套地說話,沈臨毓的視線里、有一少女身影徐徐往遠(yuǎn)處去。

她走得不快,時不時與身邊的另一個少女說話,兩人都捧著未點上的燈。

明明只是個背影,看不到五官,且穿的那身衣裳也是他不曾見過的,但沈臨毓就是覺得那人群中的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沈臨毓順著她前行的方向,估摸著她們要去下游放燈。

他輕拍了下穆呈卿的肩,道了聲謝,迅速開門下樓去。

穆呈卿看著來去匆匆的人,不由又順著沈臨毓先前看的方向掃了一圈,喃道:“腦袋挨腦袋的,他看出來什么了?”

他那兩個表兄弟亦是云里霧里。

“王爺找誰?”

“我聽說他與定西侯府的表姑娘很熟悉,是不是真的?”

“那他是找那位姑娘?”

鎮(zhèn)撫司辦事,穆呈卿的嘴巴向來可大可小,這種事情他不會泄沈臨毓的底。

“衙門找人而已。”他坐回了椅子上,吃了口茶。

“今晚上還當(dāng)值抓人?”

“王爺辦案,你歇假?”

“抓個偷兒,”穆呈卿大大方方說完,又小小聲地嘀咕,“又沒偷我的。”

街上,不曉得哪位奇人演了一出好戲法,驚得歡呼聲鼎沸。

沈臨毓在這片歡呼里穿進(jìn)了小胡同里。

元敬剛在底下吃了碗拌面,擦了嘴跟上來。

一街之隔,這里沒有賞玩的人,能加緊步子通過,而不用被擠在人群里慢慢走。

沈臨毓本就對京中地形熟悉,居高臨下又確定好了路線,繞到了放燈的地方。

這里的人很多。

荷花燈里已經(jīng)寫好了詞,阿薇拿火點了。

青茵得了個位子,忙招呼她:“姑娘,這兒這兒。”

阿薇便上前去,將手中的花燈放入河水之中,輕輕一推。

青茵道:“看您只寫了‘心想事成、一切順?biāo)臁蔡\統(tǒng)了些。”

阿薇一面把青茵那盞也點了,一面道:“所有的心愿說到底不就是這些?”

青茵想了想:“這倒是。”

阿薇把燈給她,看著她放燈出去。

一盞盞河燈順?biāo)ィ谎弁坏筋^。

她的心愿不能落在紙上,一如她的字、她今日所寫的依舊是余如薇的字跡。

她原本是不打算出來逛廟會、放花燈的,但陸念和聞嬤嬤說得對,她這個年紀(jì)就得喜好這些。

謹(jǐn)慎些,總是沒有錯的。

謹(jǐn)慎得不留下多余的破綻,謹(jǐn)慎得像一個“無憂無慮”的世家少女。

真的處于熱鬧的人群里,聽著歡笑和嬉鬧,壓著的心事不由也輕了些,讓人不由自主地“貪”著一時的輕松。

阿薇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

張弛得有度。

陸念就是總繃得太緊了。

下回再有廟會,阿薇想,她說什么也要央陸念一道。

思緒飄散,如河燈般緩緩。

倏然地,她察覺到了一道落在身上的視線。

阿薇忙循著找去,而后,她看到了那道視線的主人。

是沈臨毓。

他就站在不遠(yuǎn)處的石橋上。

那橋并未架在主河上,只是邊上支流的一座便民的石板橋。

橋邊無護(hù)欄,只兩頭高高懸了燈籠,那點燈光在這頭明亮的河燈薈聚中顯得越發(fā)昏暗。

連帶著橋上的那個人,都只能看到身形,卻模糊了五官。

但阿薇一眼就知道是他。

四目相對,阿薇想,沈臨毓應(yīng)是沖她笑了下。

阿薇回了一禮,卻也十分意外,今日這狀況竟然還能偶遇上。

后頭還有等著放燈的人,青茵正要扶阿薇往外走,見她駐足抬頭,這才也注意到了。

“姑娘,”她輕聲道,“似是尋你有事?”

兩人從人群中出來,沈臨毓過了石橋,兩廂在胡同口遇著。

青茵迅速問了安,又與阿薇道:“姑娘,奴婢看看花燈漂哪兒去了。”

“那么多燈,你認(rèn)得出來?”阿薇知她意圖,只好笑地問她。

青茵腦子轉(zhuǎn)得快:“能呀,姑娘給奴婢買的那盞最大了。”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

河邊先前的位子已經(jīng)歸了別人,青茵也不擠進(jìn)去,只順著她那盞花燈走,一副全神貫注模樣,避得絲毫不顯刻意。

阿薇看在眼里,忍俊不禁,不由抬聲喚她:“你當(dāng)心腳下,別摔水里去了。”

青茵頭也不敢回,只揮手示意。

沈臨毓見狀也笑了,道:“無妨,讓元敬跟著她,不會摔水里,也不會被拍花子。”

阿薇聞言,忙扭頭問他:“元敬回來了?”

“今日中午剛到,”沈臨毓說著,抬手一攤,“他帶回來的。”

他的掌心上是一只木匣子。

就一掌大小,看起來也是極其普通的用料,表面刻了些祥云紋路。

阿薇略遲疑了下,她猜不出里頭裝的是什么。

可要說沈臨毓拿東西誆她……

矜貴的小王爺只怕一時也翻找不出這般樸素的匣子。

見她猶豫,沈臨毓倒也不催,只把盒子打開了。

阿薇定睛一看,里頭竟然是一只磨喝樂。

意外里又有點好笑,她干脆把磨喝樂從盒子里取出來,捧在手上看。

小小的一只,做工算不得精細(xì),但也憨態(tài)可掬。

小人兒手拿了蓮藕,活龍活現(xiàn),很是可愛。

“他倒是應(yīng)景,怎么想到買個磨喝樂帶回來?”阿薇道,“不都是手舉荷葉嗎?怎么這個……”

話說到一半,她自己停住了。

腦海深處,是零碎又遙遠(yuǎn)的聲音與記憶。

“小孩子一個,看什么都新鮮!”

“我們阿薇就是小孩子嘛,再說這個拿蓮藕,和拿荷葉的不一樣。”

“就是就是,不一樣的!爹爹一點都不懂!”

是了。

她小的時候,有很多很多磨喝樂。

有街邊隨手買的,有名匠那里定制來的,還有祖父親手做的。

阿薇其實想不起來那些磨喝樂是什么樣子的了,但卻記得有一年母親打趣過“哭得眼睛腫了,舍不得她那些玩意兒,一定要帶上,少一個都不行”。

而那些少一個都不行的磨喝樂,和在中州再添置的一起,被留在了那里,再不知所蹤。

雙手用了力,阿薇把泥偶掬在手心里。

中州的磨喝樂,就是拿著蓮藕,與眾不同。

王爺喚她“阿薇姑娘”,讓元敬去中州,對于她的真實身份,他們都心照不宣。

他把這么一只磨喝樂給她,是想從她這里聽到什么?

又或者說,可以讓她借此問起中州的什么故事呢?

可心照不宣,和開口問及,又不完全一樣。

況且,時不時擦肩而過的游人,不遠(yuǎn)處的歡笑嬉鬧聲音,這里也確實不是個能說那些事情的地方。

沈臨毓把空匣子又收了起來,指了指上游方向:“前頭在唱水戲,過去看看嗎?”

兩人順?biāo)嫌稳ァ?p/> 阿薇幾次欲言又止。

她這般忐忑模樣,在這七夕花燈璀璨的夜里,倒也不顯得突兀。

到處都是心思旖旎的,她懷揣的雖是旁的念頭,但也算是應(yīng)了七夕的景。

視野里能看到戲臺了,順風(fēng)飄來些許唱詞。

“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閑尋遍,在幽閨自憐。”

阿薇不由噗嗤笑出了聲。

沈臨毓垂眸,問她:“想到什么樂趣了,這般好笑?”

“水戲唱幾日?”阿薇問。

“不曾細(xì)問,估摸著能唱個三五天。”沈臨毓道。

榮親王素來喜好玩樂,又不缺銀錢。

“我就是想著,”阿薇道,“今日唱游園驚夢,中元唱冥判魂游,倒是都應(yīng)景。”

沈臨毓聞言一愣,復(fù)又笑著搖了搖頭。

阿薇姑娘啊……

難得有個笑語,偏又是個與眾不同的。

這話要叫榮親王知道,那張臉還不知道要拉得多長。

長到……長到沈臨毓也止不住笑得開懷。

前頭寬敞河道上,停著大大小小的舢板。

還有未攬到客的停在岸邊,沈臨毓與那船夫招呼兩句,轉(zhuǎn)身示意阿薇先行。

阿薇跳上船,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等沈臨毓也上船來,船夫撐著竿子、船身輕巧向前,又說捎著不少酒與小菜,客人們只管取用。

阿薇坐下來,取了些花生、豆干,細(xì)細(xì)品了品,道:“味道不錯,我母親喜好這些。”

戲臺越來越近,前頭滿是看戲的舢板。

船夫?qū)ち说胤酵7€(wěn),踩著其它船板跳去了岸上。

阿薇看著他的步子,道:“倒是靈巧。”

而這里,也的確是個說事情的好地方。

兩岸的熱鬧隔著水,各個舢板互不打攪,船上的人說事,便是談崩了也能有戲臺上的婉轉(zhuǎn)做個緩沖。

當(dāng)然,阿薇想,她和沈臨毓不至于在這事情上談崩了。

剛才一路過來,那些忐忑與猶豫也在她跳上船的時候被拋下了。

戲臺上,柳夢梅撿起了畫像。

他成了杜麗娘夢里的那個書生。

他正正巧便是那人。

一如她正正巧,能代替余如薇。

剝了顆花生,阿薇緩緩開口:“只有中州的磨喝樂才是拿蓮藕的,那里……”

她斟酌著該如何說下去。

沈臨毓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光線聚集在戲臺那側(cè),水上幾乎就隱在黑暗里,但挨得近些,他又夜視過人,自然看得去清楚。

阿薇姑娘的手指染了蔻丹,不過是一顆花生、她卻用了不少力,可見心情。

一瞬不瞬看著那雙纖長的手,沈臨毓輕輕開了口。

“元敬問了當(dāng)時中州辦案的官員,幾乎各個咬死了金家幼女隨父母伏法。”

“只一人被撬開了口,說當(dāng)時出過差池。”

“金家幼女耍玩丟了,夫人急切至小產(chǎn),京中判罰的文書下達(dá)時,金知州正一面操心夫人,一面催促家仆小心打聽女兒下落。”

“因著是前后腳的事,主事的上一級知府也不信,但怕京中追究,干脆瞞報了。”

“談不上惻隱之心,就是不想被牽連而已,案子是府里辦的,不用押解回京,干脆就做了個糊涂賬,免得京中責(zé)問。”

“天下之下,走丟也好、逃離也罷,尋一個幼女談何容易?與其尋不找被記著,不如當(dāng)沒那回事。”

阿薇嘴唇動了動,幾次想開口又都止住了。

郡王爺當(dāng)真心細(xì)敏銳,知道她想問又不知道怎么問,便一五一十直接告訴她。

而她能活下來,就是因為她太小了。

六歲的女孩,官府衙門根本不愿意費那份心、受那份罪,直接往文書上畫上個“死”,也無人在意。

但無人在意的她長大了,回來了。

她有了攪風(fēng)攪雨去報仇的能力。

“王爺,”阿薇深吸了一口氣,輕聲問道,“拋開不能擺在明面上的巫蠱,你手里有足夠?qū)Ω栋矅逯兜臇|西嗎?”

沈臨毓說得很直白:“能從大理寺下手,但至多叫章振禮倒霉,想讓他們陣腳大亂還完全不夠。”

阿薇支著腮幫子看著戲臺:“那我再給他們添些亂吧……不會很久的,有人扛不了這么久……”

沈臨毓靜靜看她,看著那雙映著絢爛燈火的眸子。

直覺告訴他,即便都是“心照不宣”,也不全然一致。

哪怕阿薇姑娘沒有明說,他感覺到的,是她的信任。

戲腔越過連連小船。

“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少甚么低就高來粉畫垣,原來春心無處不飛懸。”

他聽到的,還有他的心跳,和深深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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