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飛全家后我躺平了 九百四十五章 哥哥立功

海西崖到底還是把妻子馬氏給哄過來了。

只是吃晚飯的時候，一家人坐在一起，馬氏想起還在外值守的義子海長安，以及遲遲不見人影的孫子海礁，便又長吁短嘆起來：“額們家啥時候才能真正一家團聚呀？”

海西崖便安慰她道：“長安只是職責(zé)在身，暫時回不了家罷了，又不會遇到什么危險，更不會吃什么大苦頭，你要見他也不難。至于寶順，我知道他如今是跟著新君圣駕行動的，比我還早一步回到京城。之所以到現(xiàn)在還不回家，應(yīng)該是受到了重用之故。他需得一直守在御前，自然就無法分｜身。但這對孩子的前程是好事，咱們應(yīng)該為他高興才是。”

海棠忙問：“哥哥如今是在御前當(dāng)差嗎？我只知道他先前是守宮門的，還以為他去皇陵的路上，也只是隨隊前往，在大隊錦衣衛(wèi)中并不會出挑。”

海西崖笑道：“去的路上，其實他來找過我，那時候他確實只是隨隊出行，并不起眼，因此一路打聽過來時，還頗費了一番功夫。不過后來我聽說他在新君遇刺時立了個大功勞，返程前就被調(diào)到御前去了。這會子他必定還在宮里呢，只是找不到人給家里送信罷了。但他有功勞在身，宮里還有小金在，周四將軍與涂將軍也會照應(yīng)幾分，想來是不會受什么委屈的。”

海棠訝然，馬氏連忙追問：“咋回事呀？寶順既然還立了功？難不成新君遇刺的時候，他還跟刺客交手了？可有受傷？！”

海西崖道：“他若是受了傷，這會子就該被安排去休養(yǎng)了，又怎會被調(diào)去御前當(dāng)差？你只管安心，孩子定然好著呢！”

馬氏想想也是，連忙念了聲佛，臉上也露出笑來：“那就好，那就好！寶順平安無事，還立了功勞，如今又在御前露了臉，日后必定前程大好！”胡氏連聲向婆母道賀，馬氏聽得更歡喜，笑道：“長安的前程也必定大好。他前些日子也是立了功勞的。”

那震懾住孫永平的一箭，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功勞。不過，只要孫家無人能逃出來，過些日子乖乖接受新君的處置，那負責(zé)看守孫家的官兵與旗手衛(wèi)，便有了功勞。

胡氏想到這里，也忍不住露出微笑來。其實，只要丈夫與兒子不受常家牽連，她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倘若丈夫能再立下些許功勞，有助于日后的前程，那更是意外之喜。

海棠纏著祖父追問哥哥立功的經(jīng)過：“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新君怎會遇刺呢？刺客是什么來歷？怎么到新君跟前的？有多少人受了傷？我聽說陶閣老也受傷了，也不知旁人如何。哥哥是不是跟那刺客交手了？他是怎么立的功呢？”

海棠這一連串問題砸下來，海西崖一時來不及回答，無奈笑道：“爺爺真的不清楚太多內(nèi)情，刺殺事件后，我還沒見過你哥哥呢，都是別人告訴我，要么就是旁人傳的小道消息。若不是有人知道我是你哥哥的祖父，只怕我知道的還更少呢！”

海西崖只是戶部的郎中，作為百官隊伍中最不起眼的一員，無論是在隊伍中行進的位次，還是住的居所，都遠離新君、太皇太后、新太后以及內(nèi)閣所在的中樞。海礁在調(diào)往御前之前，還能尋機會摸到戶部的隊列里與他這個祖父見上一面，說幾句話，可被調(diào)往御前之后，海礁想要走開的機會就少之又少了。若不是海礁立過功勞，叫其他官員知道了姓名，傳出消息來，海西崖可能還不知道自家孫子做了什么事呢。

他只知道：“你哥哥是傳信有功，及時發(fā)現(xiàn)了異樣，傳令出來，讓禁軍與錦衣衛(wèi)及時趕到救駕。他還阻擋了其中兩名刺客逃走，應(yīng)該還保護了七殿下，使得七殿下免受刺客所傷。這是別人告訴我的，至于他是否還干過別的事，我就實在不清楚了。”

海礁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被召至新君面前，很可能是金嘉樹為他說了好話，才讓他得了這個體面。而海礁趕到新君幄次外時，正好遇上刺客來襲，帷帳中的人以及守在外頭的禁衛(wèi)光顧著與刺客交手，根本顧不上他，他發(fā)現(xiàn)異狀，就立刻轉(zhuǎn)頭通知了守在外圍的人，又帶著武器趕回來參與了抵抗刺客的行動，并及時救下了七皇子。而在這個過程中，具體細節(jié)是怎么回事，就不是海西崖能打聽到的了。他只能指望孫子回家后再細說。

而這對于家中的女眷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馬氏連聲念佛，又夸金嘉樹：“若不是小金在新君面前為寶順說好話，興許寶順還趕不上這一遭咧！雖說兇險了些，但只要他沒受傷，又立下了功勞，那就再好不過了。”

胡氏與小石頭也聽得驚險，后者恨不得哥哥立刻回家，跟他說清楚整個經(jīng)過。

海棠細細思索著，心中很不滿足：“新君幄次外圍的守衛(wèi)都沒發(fā)現(xiàn)刺客來襲，那刺客是怎么進去的呢？他們有多少人？最后都被抓住了嗎？有沒有人逃走？”

這個問題，海西崖就真的回答不上來了：“沒有人說起這個，只說刺客行刺失敗逃走，逃不掉的都自盡身亡了，沒有活口。至于是否有漏網(wǎng)之魚，我是真沒聽說。還是等寶順回來后，你們再細問吧。”

看到爺爺一副招架不住的窘迫模樣，海棠笑著放過了他，轉(zhuǎn)頭去與馬氏、胡氏、小石頭商量著，等哥哥海礁回家，要如何為他慶功。

雖說眼下正值國喪，哪怕大行皇帝已然下葬，新君馬上就要登基繼位，百日之內(nèi)也是不能喝酒吃肉的，但既然要慶功，就不能光拿白菜蘿卜應(yīng)付，怎么也要弄幾道美味的好菜來，才對得起海礁在外的辛苦呀！

當(dāng)馬氏與胡氏、小石頭興致勃勃地討論著新的素菜菜色時，海棠又溜回到祖父身邊來，小聲問他：“爺爺，您接下來還要回衙門齋宿嗎？”

海西崖?lián)u頭道：“不必了，從今日開始，我就能正常回家住了，只是每日都要回衙門做事罷了。不過，因國喪停朝月余，我們?yōu)樗驮幔搽x京多日，衙門里不知積攢了多少事務(wù)需要處置。就算我每天都能回家休息，只怕也要忙碌些時日，恐怕暫時是不能按時下衙的。你回頭給我準(zhǔn)備些方便存放的吃食，我得帶到衙門去，隨時充饑。每天你們就在家自行用飯，不必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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