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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飛全家后我躺平了 一千零四十二章 知悉
“然后呢?哥哥是怎么跟他說的?”
聽完海礁敘述自己在金嘉樹家中的經(jīng)歷后,海棠忍不住問道。
“我還能說什么?”海礁把雙手一攤,“他想要給康王與吳珂送銀子,想給這兩位與吉園牽線,難道我還能說不么?我有什么理由阻止他?總不能是擔(dān)心他少了銀子,就會養(yǎng)活不了妻兒吧?橫豎咱們家會給小妹你備一份豐厚的嫁妝,就算他沒錢了,你也照樣凍餓不著,就隨他去吧。只是等到你正式進了門,接過中饋大權(quán)后,你最好別再讓他把到手的銀子往外推了。
“說真的,康王與吳珂都是在慈寧宮里長大的,與慈寧宮的老宮人、老內(nèi)侍們何等熟悉?麻嬤嬤既然沒想過要給康王與吳珂牽線做吉園的靠山,而是直接找上了他,那自然有她的道理。老人家又不會害了他,他聽著就是了,何必再節(jié)外生枝呢?”
海棠抿了抿唇,心里麻尚儀為何沒想過要為吉園找康王與吳珂這對表兄弟做靠山。不為別的,這么做容易犯忌諱。
太皇太后周氏將康王與吳珂藏在慈寧宮撫養(yǎng)長大,對他們表兄弟二人自然是恩重如山。
可慈寧宮舊人幾乎都沒怎么近身侍候過吳珂,他年幼時是跟隨嬸娘歸夫人長大的,每天只有固定的宮人會給他們送去食水與必需品,但生活上的事就需要他們自行打理了;后來他成了康王的伴讀,才蹭了康王的侍從。慈寧宮舊人也好,其他宮中出來的退役宮人也好,跟他都談不上有什么深厚情份。
至于康王,他身份隱密,幼時主要是由許太后與坤寧宮舊人榴花照顧長大的。待到后者身死,前者成為了賢妃之后,太皇太后才另派了宮人內(nèi)侍到他身邊服務(wù),而這批人如今都跟著他出宮開府了。也就是說,吉園里的老宮人們,連帶麻尚儀在內(nèi),都與他接觸不多,更談不上什么深情厚誼。
老宮人們與他交情有限,若想得到他的庇護,少不得要打出太皇太后的招牌來。可這種事若是未能得到太皇太后的允許,就太過犯忌諱了,就象是曾經(jīng)的奴婢要求親戚家的小公子看在自己舊主的份上,為自己提供助力,消耗的是舊主太皇太后的人情。麻尚儀斷不敢擅作主張,其他人也未必有那個底氣,能讓太皇太后為自己兜底。既如此,麻尚儀又何必冒險呢?還不如直接找上金嘉樹,他還是外戚中的新貴,日后有大好前程,又愿意聽她的建言,省事又省力。
海棠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向兄長解釋,宮中有些規(guī)矩是不好觸犯的,猶豫再三后,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只道:“吉園自然是樂意攀上康王的,吳珂也能算是個不錯的搭頭,可這事兒當(dāng)真不打緊嗎?宮里知道后,會不會反對?”
海礁嘆道:“我也擔(dān)心過,吳珂倒罷了,太皇太后總歸是會護著他的,新君對他也很客氣,可康王的身份就敏感多了。如今他很少在外頭露面,只一心在王府休養(yǎng)生息,悠閑度日,倘若他與外人有往來,還是吉園這等交游廣闊、人脈深厚的勢力,就怕宮里會生出猜疑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不過,小金認為這事兒不打緊。他在宮里住了幾個月,覺得新君與康王兄弟情份甚好,新君對這個兄長也從不猜疑。太皇太后與許太后若知道康王愿意與外界往來,還能多得一筆銀子使,只會高興,不會生氣的。”
金嘉樹如此有把握,也答應(yīng)了會先跟麻嬤嬤商議,再正式采取行動,海礁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了。他心里還是覺得挺可惜的,在他看來,康王若是缺銀子使,有宮里供給;吳珂若是缺銀子使,還有周家做后盾,未婚妻張迎鳳也會帶來豐厚的嫁妝;可金嘉樹是真的孤身一人,無依無靠,哪怕有許太后與新君做靠山,這兩位主兒又不能將皇家的銀子送給他花,而他接下來又要建別院,又要籌備婚禮,還要備考科舉,少說也得有幾年的時間在家苦讀,要花銀子的地方還多著呢。他除了田租再無其他大宗收入,有錢怎能不省著點花?難得有一個正大光明又穩(wěn)妥的來錢路子,他還要往別人手上推,真真叫人不知該說什么好。
海礁自小生在海家,習(xí)慣了祖父在公職以外做生意攢錢,信奉的是合法合規(guī)的錢不賺白不賺,對金嘉樹的決定自然是不以為然的。
海棠倒不是很在意:“沒事兒,他就沒怎么管過銀子的事,以后我會替他把賬管好的,不會叫他缺了銀子。”至于吉園那筆分紅,能到手自然很好,沒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她更關(guān)注另一件事:“吳家缺銀子,吳珂又在這時候鉆了牛角尖,周家會怎么想?吳府重建工程拖延,會不會影響到表叔公他們的學(xué)堂?”如果等到謝文載與曹、陸三位長輩搬進新居開始招生教學(xué)了,吳家才開始重建工程,那噪音與粉塵的侵?jǐn)_就太煩人了,可別影響了他們的日常生活與身體健康才好。
海礁只能嘆氣:“吳珂時常會鉆牛角尖,如今他脫了困,不需要再隱藏行蹤了,還得了承恩伯的爵位,處境比從前強百倍,就算是承恩侯夫婦與周四將軍一家,跟他說話時也謹(jǐn)慎小心許多,免得傷了他的體面。不過他在宮里受太皇太后教誨,去了長安后又一直在周家眼皮子底下長大,還跟著表叔公他們讀書,教養(yǎng)品性倒是無須質(zhì)疑的。他不會是白眼狼,周家也不會擔(dān)心這一點。”
反正開春后他領(lǐng)了伯爵祿米,就有銀子周轉(zhuǎn)了。眼下年近歲晚,本就沒法做什么工程,吳府重建推遲就推遲了吧。
海礁表示:“曹爺爺今兒去勸吳珂了,他對老師們還是挺敬重的。我估計他應(yīng)該會改變主意,趕在妹子出嫁前先成親,好讓新媳婦幫著吳瓊籌備婚禮。但若想要他回到祖居成親,恐怕是來不及了。”
即使是開春后再開工,吳府主宅的規(guī)模也在那里,哪怕只是修繕廢宅,無須平地重建,也要花幾個月的功夫呢,哪里趕得及?想要盡快完工,就得多花幾倍的銀子,多雇兩三倍的人手日夜輪班趕工,這卻是目前陷于財困的吳家辦不到的。而康王與吳瓊的婚禮,日子卻早就定了,無法更改。吳瓊恐怕只能在承恩侯府出嫁了。
海棠想起吳瓊在長安時,因為長年寄人籬下,一度情緒低落,心心念念的是能在真正屬于自己的家中生活一段時間,再行出嫁。她在長安一度實現(xiàn)了愿望,與堂兄共同生活在鎮(zhèn)國公府邊上,記在吳珂名下的小宅子里,情緒大為好轉(zhuǎn)。可如今好不容易回到京城,拿回了自己的家,難道她還是要繼續(xù)寄人籬下,甚至無法從自己真正的家里出門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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