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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鄭川什么,老五查到我了?

作者:桃公旺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桃公旺 | 娘子 | 你不會真的給我下藥了吧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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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不會真的給我下藥了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鄭川什么,老五查到我了?

“九四,九四。”

陳解正在翻看安排鷹衛(wèi)的人對鐵礦的人員進(jìn)行盤問,一旁有認(rèn)字的小弟負(fù)責(zé)記錄。

陳解需要確認(rèn)證據(jù),只有把證據(jù)做實了,才好進(jìn)行下一步。

就在這時周處回來。

陳解:“如何?”

“九四已經(jīng)查清了,那同源行背后的東家是大哥!”

“大哥?”

陳解瞇縫起眼睛道:“你確認(rèn)?”

“嗯,沒錯的,就是老大的產(chǎn)業(yè),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名字了,不叫做同源行,叫做通泰商號。”

“通泰!”

陳解瞇縫起眼睛,不知為何感覺事情有些蹊蹺,這提貨的字條上,為何要加蓋同源行的印章呢?是有意為之,還是?

這件事好像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簡單啊。

陳解想著,周處道:“九四,我還查到了,這同源行的掌柜的叫做王大發(fā),就住在和平街第四間房子。”

“地址你也問清楚了?”

周處道:“是啊。”

“這消息誰告訴你的?”

周處道:“九四,伱不問還不知道,我今天可是費(fèi)了大力氣了,找了半天沒找到同源行,后來碰到……”

“就這樣大街上讓你碰到了?”

陳解瞇縫著眼睛看著周處,周處道:“是啊,就大街上迎面碰到的。”

陳解沉默了,巧啊,太巧了,這世界上有這么巧的事情嗎?

當(dāng)然有,不過若是多種巧合放在一起可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陳解把自己的想法跟周處說了一下,周處聞言一愣,緊跟著開口道:“九四,你是說有人故意把消息告訴咱們?”

“走。”

陳解說了一聲,周處在后面追著道:“上哪去?”

“找王大發(fā)!”

陳解開口道,你別管是不是有人引著自己去,可是這條線指向的就是王大發(fā),若是斷了這條線,自己再想尋找其他的線可就不容易了。

因此就算有蹊蹺,陳解也要去一探究竟。

周處這時也急沖沖跟在陳解的身后,十二鷹衛(wèi)有六個在這里固定證據(jù),有六個跟著陳解出發(fā)。

此時,馮宣的府邸。

馮宣躺在藤椅之上,一旁兩個漂亮的侍女給他搖動著扇子,清風(fēng)伴隨著女人的脂粉味道飄到了馮宣的鼻子里,十分享受。

身后站著發(fā)財,發(fā)財抱著一柄長劍,一言不發(fā),守護(hù)著馮宣。

就在這時,遠(yuǎn)處急沖沖趕來一個人,那人到了跟前,抱拳道:“爺。”

馮宣睜眼,看到了四喜笑道:“回來了四喜,如何?”

四喜笑道:“一切按照爺您的安排,消息散出去了,陳九四也出發(fā)去找王大發(fā)了。”

“哦,老二那邊呢?”

“呵呵,也如爺您的安排,他已經(jīng)把小刀派了出去,小刀應(yīng)該是比陳九四早去一盞茶的時間。”

“一盞茶啊,以小刀的凌利,應(yīng)該把事情辦的差不多了吧?”

“應(yīng)該是沒問題,另外王大發(fā)應(yīng)該是比陳九四早回去片刻……”

“嗯,不錯,這回可夠老二喝一壺的了。”

馮宣說著,揮揮手,一旁的侍女立刻端來一杯茶水。

馮宣喝了一口道:“嗯,對了,那小刀突破鐵骨境了嗎?”

四喜道:“嗯,應(yīng)該剛突破不久,自從爺跟二爺受傷之后,二爺曾經(jīng)秘密召見過小刀,應(yīng)該是給了小刀突破的丹藥。”

馮宣聞言呵呵笑道:“這就是老二的格局了,有丹藥不早給,非要等到十萬火急的時候才給,他啊,就是誰也不信任。”

四喜道:“爺,一顆壯骨丹,恐怕也消耗了二爺幾年的積累,有所不舍也是可以理解的。”

馮宣道:“還是太小氣啊。”

四喜這時又道:“對了爺,小刀突破鐵骨境,陳九四也是鐵骨境,這陳九四不會打不過小刀,或者讓他跑了吧?”

聽了這話,馮宣道:“不能,小刀的鐵骨境跟老五的怎么比。”

“這鐵骨境跟鐵骨境的差距可是很大的啊。”

馮宣很自信的說道。

鐵骨境與鐵骨境差距確實很大,第一是鐵骨境的積累如何,比如陳解進(jìn)入鐵骨境是兩枚壯骨丹,一枚提升境界,另一枚鞏固境界,這才能拉平與馮三的十年功力差距。

其次就是有無頂級功法,這個差距也是很大的。

武者戰(zhàn)斗力的強(qiáng)弱,主要是靠,境界,功法,武器來體現(xiàn)的。

就算境界相同,功法若是有差距,比如擒龍十八掌跟開碑手,互相對一下,就是老乞丐無事,彭世忠吐血重傷。

而老乞丐與彭世忠的境界差距并不大,大的,就是功法。

這也是為何全沔水縣都在找擒龍十八掌的原因。

小刀雖然是鐵骨境,可是他的功法比陳解的功法差的很遠(yuǎn),比如陳解的開碑手就不是小刀能夠企及的。

馮宣說著,這時站在馮宣身后的發(fā)財?shù)溃骸盃敚晃胰ヒ惶耍?dāng)年我與小刀一戰(zhàn),未分勝負(fù),這一次正好一戰(zhàn)。”

馮宣看了他一眼道:“就知道爭勇斗狠,江湖要動腦子,動腦子啊!”

“算了,跟你說不明白,四喜,你,去盯著,有情況回來稟告我。”

“是,爺。”

四喜聞言立刻開口說道,緊跟著急沖沖的離開。

看著四喜離開,馮宣揮了揮手,一旁的侍女繼續(xù)過來扇著扇子。

發(fā)財抱著劍在身后看了看離開的四喜,有些不太服氣,這江湖不就是誰武功高聽誰的嗎?搞那么多陰謀詭計有什么用?

說罷不發(fā)一言,閉上了眼睛,閉目眼神。

此時鄭川府邸。

鄭川正在書房急的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一旁一個長相嬌媚的女人道:“爺,您吃點東西吧。”

鄭川看了她一眼道:“不吃,你退下吧。”

“爺。”

“退下。”

女人轉(zhuǎn)身離開,而這時鄭川府的管家過來道:“爺,小刀進(jìn)王大發(fā)家了。”

“王大發(fā)呢?”

“已經(jīng)往家走了。”

鄭川點頭道:“如此就好,不過為何我這心里七上八下,很不安生啊?”

管家道:“爺,您這是憂思過度啊,您且寬心,事情咱們不都安排好了嗎?”

“知道詳情的錢順被咱們殺了,另外在給錢順的提貨單上咱們都做了記號,把所有的事情都引向了同源行,而同源行那是馮宣的產(chǎn)業(yè)。”

“再讓刀爺把知道事情真相的王大發(fā)干掉,偽裝成畏罪自殺,呵呵,那么這件事就是死無對證,誰也想不到是咱們干的。”

鄭川聞言道:“嗯,我知道,不過我這心里還是不踏實,左眼皮跳的也厲害啊。”

管家道:“爺,要不把幾位姨娘叫來,給您松松骨。”

鄭川擺手道:“哪有那心情,嗯,你先下去吧,盯住了這件事,小刀把事情做好之后,你立刻安排他去鄉(xiāng)下躲一陣,等風(fēng)頭過了再說,他在礦區(qū)跟陳九四打過照面,雖然陳九四不一定認(rèn)得他,還是小心些好。”

“是,我這就去安排。”

管家離開。

出了門,管家回頭看了一眼鄭川的書房,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眉宇之間是心事重重。

和平街,這里是馮宣主管的大街,通泰商號就是和平街最大的商號。

不過作為通泰商號最大的掌柜的王大發(fā),卻是個很低調(diào)的人。

很有錢,卻不請丫鬟院工,在離通泰商號最近的地方買了個小院,一家五口就生活在這里。

因為低調(diào),數(shù)次被馮宣點名表揚(yáng),而他也不止一次的強(qiáng)調(diào),他一心為主,能夠幫助商號更上一層樓就是他的最大愿望,至于個人享受,無所謂。

吃不過一日三餐,睡不過一張床榻,所以他不在乎享受,要一心一意的為東家服務(wù)。

所以他住的地方很簡陋,小院跟陳解的小院差不多。

里面住了五口人,他的老母親,他妻子,一兒一女,外加他自己。

他的妻子是個勤勞的婦人,孝順婆母,相夫教子。

一家人也算和和美美。

不過今日卻……

“娘,娘……”

此時屋里,有孩童的哭泣聲,屋內(nèi)的房梁之上懸掛著五根繩子。

而一根繩子上已經(jīng)掛著一個被吊死的老太太。

而這時就見屋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右手握著一把刀子,左右手各自摟著一個五歲的男孩,與六歲的女孩。

男孩這時哭喊著叫著娘。

而在刀疤臉男人的對面,站著一個衣著樸素的女人。

女人這時渾身顫抖著,面前有一把凳子,踩著凳子,就能上吊了。

男人這時用拿刀的手示意女人:“夫人,上吧,你也不想看到這兩個可愛的小家伙,死在這里吧。”

女人這時哭的稀里嘩啦,依舊道:“你,你真的會放了小寶與翠兒。”

男人笑道:“會。”

“我,我如何能夠相信你?”

“呵呵,夫人,你有的選嗎?”

女人聞言不舍的看著小寶與翠兒道:“你們閉上眼睛,不許看。”

“娘,娘……”

兩個小娃娃撕心裂肺的哭著,男人卻按在他們的肩膀上,讓他們根本動彈不得。

“閉上,眼睛,閉上!”

“娘!”

“聽話!”

女人崩潰的大叫著,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女兒看到自己上吊的死相。

男人這時也道:“呵呵,對,閉上眼睛,要聽娘的話。”

說完男人看向女人道:“夫人,請了。”

女人這時深吸一口氣,壓制著自己的眼淚,踩著凳子,雙手顫抖的握住了繩套。

她再次不舍的看了看身后的兒女,發(fā)現(xiàn)兩個娃娃痛苦的閉著眼睛,眼淚狂涌而下。

她把脖子放在了繩套之內(nèi),因為恐懼,身體顫栗的更加厲害了。

小刀道:“來,把凳子踢掉。”

女人沒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恐懼。

“你看又不聽話了,來小寶,你對娘說,踢掉凳子。”

“嗚嗚……”

五歲的小男孩這時嚇傻了,只知道嗚嗚的哭。

“說!”

男人繼續(xù)逼迫,女人看了一眼男人,眼神中滿是不甘,不舍與仇恨,緊跟著直接踢開了凳子。

身子懸空,頓時勒的女人直翻白眼,這時她拼命的想要抓住繩子,想要把自己解開,可是怎么可能,這時的人是使不上力氣的。

呃……

“娘!”

女人就這樣吊著,雙眼翻白,臉色發(fā)紫,甚至小便失禁……

兩個小孩就這般目睹了女人被吊死的過程。

發(fā)出了令所有人都足以動容的哭聲。

可是男人沒有,男人看著睜開眼睛的小男孩與小女孩道:“哎,怎么不乖呢,不是說不要睜眼睛嗎?”

嗚嗚……

兩個孩子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你看,咱們說好的規(guī)矩,你們不遵守,那就沒辦法了,只能對你們做出懲罰了。”

“你叫翠兒是吧?”

男人看向小女孩,小女孩渾身顫抖,無比恐懼的看著男人。

男人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道:“翠兒,你喜歡弟弟嗎?”

“喜,喜歡。”

“那你想要弟弟死嗎?”

“不,不想。”

“可是你們剛才睜眼了。”

“我們想看看娘。”

“你們想做什么不重要,可是你們睜眼了。”

女孩沉默。

“睜眼就要受到懲罰,這就是游戲規(guī)則,所以翠兒,你和弟弟誰受懲罰呢?”

女孩這時都快抖成篩糠了。

男人道:“誰呢?告訴哥哥,好嗎?”

“翠兒,翠兒受懲罰!”

“哎,真是個乖孩子。”

“來,你看哥哥多好,繩套給你做的這么長,你踩上去,對,就跟你娘一樣。”

“來,把頭套進(jìn)去!”

“姐姐……我怕……”

“小寶,別怕,閉上眼睛,不要睜開,千萬不要睜開!”

小男孩努力的閉上眼睛,絕對不讓一絲光亮照進(jìn)自己的眼中。

淚水奪眶而去,卻不敢擦。

過了好一會兒,他就感覺有人在拍他。

他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了那人畜無害模樣的刀疤臉大叔。

“我沒睜眼”

小寶用顫音說著。

刀疤臉道:“嗯,你真乖,可是這一局的游戲規(guī)則是必須睜眼,你閉眼睛了吧。”

“我……嗚嗚嗚……”

“別哭,男子漢,要勇敢些,算了看你小,哥哥幫你。”

刀疤臉這時抱著小寶,直接套上了繩套……

呃呃……

小寶痛苦的掙扎著,男人卻如欣賞美好的畫面一般,而就在這時院外響起了一個聲音:“家里的?”

“小寶?翠兒?”

“人都哪去了?”

“娘啊?”

“怎么沒人呢?”

王大發(fā)滿院找,發(fā)現(xiàn)洗衣服的大木盆還在院內(nèi),里面還有沒洗完的衣服。

心中還在想,這是干什么去了。

而屋內(nèi),小寶還沒死透,聽到了爹的聲音,努力的想要出聲,手也在往前抓撓著。

男人這時道:“小寶,你爹回來了。”

呃……

小寶仿佛聽到了,又仿佛沒聽到。

而就在這時突然房門打開了,陽光照射進(jìn)屋中。

剎那,王大發(fā)愣在了原地!

只見在自家的房梁上,從左至右是一個又一個的繩套,而在繩套之上的,乃是他至親至愛的家人。

母親,妻子,女兒,甚至還有五歲的兒子。

這一刻全都整齊的吊在房梁之上,一個個臉色醬紫,伸著舌頭,風(fēng)一吹,身上的衣服還動了一動。

而這時王大發(fā)站在那里,仰著頭,看著一具具至親之人的尸體。

半天。

“啊啊”

他張大了嘴巴,雙手不受控制的抓握著,眼淚嘩嘩的……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一刻他的世界都是崩塌的。

“呦,才回來啊,來,快,這給你留個位置,我趕時間!”

小刀看到王大發(fā)回來了,帶著輕松調(diào)侃的語氣說道。

仿佛這幾條人命在他看來,無關(guān)痛癢,無足輕重。

王大發(fā)這時才看到小刀,滿眼仇恨道:“你,是你殺了他們!”

“別激動,是她們自己主動吊上去的跟我無關(guān)。”

“我殺了你!”

王大發(fā)情緒失控了,瘋了一般的沖了過來,小刀見狀呵呵一笑道:“看來不喜歡主動的。”

這時就見他直接抽出一根繩子,熟練的打了繩套。

王大發(fā)沖過來了,一拳狠狠的打向小刀,小刀直接閃了過去,順手把繩套套在了王大發(fā)的脖子上。

王大發(fā)這時又是一拳,而小刀順手把繩子頭扔到了房梁之上。

緊跟著一把抓住了繩子頭,使勁一拉。

呃……

瞬間王大發(fā)就感覺脖子一緊,然后雙手死死的抓著脖子上的繩套想要解開。

可是根本解不開,瞬間整個人就被拉了起來。

這時王大發(fā)拼命的踢打著腿,脖子被勒的喘不上氣,臉憋得通紅。

可是嘴里卻喊著:“為什么,為什么……”

小刀這時笑著道:“因為你干了你不該干的事情啊。”

“我,我都是聽你們的,你們?yōu)槭裁催€殺我……”

小刀:“呵呵,誰說聽我們的,我們就不能殺了?別掙扎,越掙扎越痛苦,就這樣老老實實的死掉不好嗎?一家人整整齊齊的,真是羨慕你們啊”

呃……

王大發(fā)已經(jīng)快要被勒死了,這時候腿還踢打幾下。

小刀一只手抓著繩子,眼睛就這般看著,等他死透。

可就在這時,突然門口沖進(jìn)來一群人。

“救人!”

就聽一人大喝,緊跟著咻的一聲,一柄長槍直接從門口飛了進(jìn)來,直奔小刀胸口而來。

生死瞬間!

小刀手猛然松開,人也就勢倒下,啪的一聲,王大發(fā)摔在了地上。

“咳咳……”

拼命的咳嗽。

而這時小刀就感覺從自己的頭頂之上,一柄長槍咻的一聲飛過。

的一聲直接扎在了后墻之上,槍尖穿透了青磚墻,長槍扎在了里面。

小刀目光一凝看向門口,就看到了陳解。

刷的一聲,一柄一尺長,薄如蟬翼的小刀猛然出現(xiàn)在他手上,緊跟著直接刺向一旁王大發(fā)。

既然偽裝成自殺做不到,那就只能動手了,殺了他最起碼能少一些麻煩。

說著就一刀直刺王大發(fā)的咽喉。

眼看王大發(fā)就要身死,陳解見狀猛地?fù)淞诉^去,一把抓住了王大發(fā)的腿,整個人掄著扔出了屋子。

周處立刻接住。

小刀一刀不成,鋒利的刀子直接在地磚之上,拉出了一道溝壑。

這時小刀猛地抬頭,一刀直接刺向陳解。

陳解見狀立刻使出御水掌,御水掌擅長防御格擋。

這時候以御水掌格擋小刀的殺招,而他整個人則是左右躲閃。

躲避著小刀手中這把刀。

這把薄如蟬翼的小刀,瞬間劃過房中的木柱,刺啦,竟然直接把木樁切去一半。

陳解躲閃,這時,小刀繼續(xù)搶步進(jìn)攻。

刀鋒略過飯桌,整個飯桌直接被光滑的切開。

“好鋒利的刀啊”

陳解眼神凝重幾分,這時小刀飛速的進(jìn)攻著陳解。

他擅長的是刺殺,因此這種狹小空間正適合他來作戰(zhàn),手中鋒利的刀子直接在空中連續(xù)的揮舞著,帶來了一道道殘影。

陳解則是不停的后退。

雖然自己的實力強(qiáng)過他,可是這刀子的確很鋒利。

戰(zhàn)斗力除了境界,功法之外,若是有神兵利器在手,也是很加戰(zhàn)斗力的。

比如滅絕師太加上倚天劍,那就是一流高手。

沒了倚天劍,滅絕師太的戰(zhàn)斗力最少少一半。

不過武器的加成終究是有限的,戰(zhàn)斗之時還需要靈機(jī)應(yīng)對。

陳解邊戰(zhàn)邊退,很快退到了自己的長槍邊上,陳解剛想去抓長槍,突然小刀的刀已經(jīng)刺了過來。

陳解這一桿跟隨自己南征北戰(zhàn),甚至挑殺過馮三的長槍直接被這小刀斬成兩截。

陳解眉頭緊皺,不過卻依舊跟他對打。

小刀的刀法又快又恨,出手就是殺招,奔著人要害而去。

不過他雖然是鐵骨境,可是跟陳解的境界還是有差距的。

陳解一直在等待他的破綻,而小刀再連續(xù)攻了十幾招之后,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不可能打的贏面前之人,心下一急,就像調(diào)轉(zhuǎn)身位,準(zhǔn)備跑路。

陳解也看出了他的心態(tài),故意賣了個破綻,。

小刀一見有機(jī)可乘,直接揮出一刀,想要逼退陳解,自己逃離。

看到這一幕,陳解不退反進(jìn),直接沖了過來。

“什么!”

小刀本來都做好脫逃的準(zhǔn)備了,可是身子剛退了半步,卻猛然見陳解不進(jìn)反退。

頓時大驚。

可是已經(jīng)晚了,陳解已經(jīng)欺身而上了。

這時就見陳解一掌拍了過來開碑手

小刀見如此兇猛的一掌殺來,雙眼猛地瞪大,一咬牙,迎著陳解就是一刀。

開碑手狠狠的拍在了小刀的胸口,小刀直接被這一掌拍飛出去,轟的一聲,砸在了一旁支撐房梁的柱子上。

咔的一聲,這柱子剛才被那把刀劃過,因此被砍了一個缺口。

這時被撞擊,咔擦一聲,直接斷成兩截。

噗……

小刀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胸口都塌陷了,肋骨應(yīng)該最少被拍斷了三根。

而這時陳解,刷的一聲,一截袖袍斷裂,滑落在地,斷口出無比的絲滑,這刀,真快!

陳解能感到斷口處皮膚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

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胳膊雖然躲過了這一刀,但是那一塊皮膚竟然被刀鋒劃破了些許,而那里的汗毛根根斷裂。

陳解只感覺一陣頭皮發(fā)麻,好快的刀,吹毛過啊!

“咳咳咳……”

小刀這時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剛才那一掌直接拍在了他心肺之處,他感覺自己差一點就喘不過來氣,被拍死了。

這時終于一口氣緩了過來,拼命的呼吸著。

同時心肺的劇痛,肋骨的斷裂,讓他只剩下咳嗽了。

陳解看了看自己的袖口道:“好鋒利的刀子啊。”

“咳咳,那不也是沒傷的了你嗎?”

聽了這話,陳解抬手道:“傷到了,你看,都要出血了。”

小刀:“你在羞辱我?”

陳解這時看著他道:“還能打嗎?”

“咳咳……打不了了!”

陳解道:“那就聊一會兒。”

小刀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陳解笑道:“可是我知道你啊。”

小刀皺起眉頭,陳解道:“我們兄弟幾個身旁都有幾個心腹,老大身邊是四喜發(fā)財,老二的身邊就是你小刀吧。”

小刀不言。

陳解道:“是老二派你來殺他們的?”

小刀依舊不言。

陳解道:“現(xiàn)在還替老二扛?”

小刀道:“這事跟二爺沒關(guān)系。”

陳解道:“誰信?”

小刀:“不需要誰信,這事都是我背著二爺干的。”

陳解道:“那就是說,你老二知道王大發(fā)這個人了?”

“不,他不知道。”

陳解道:“他知道,而且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對不對,調(diào)換鐵礦,把好鐵當(dāng)廢鐵賣給拜火教,從而換取高額的利益,都是老二做的對不對。”

“這過程中老二買通了礦區(qū)管事錢順,并且通過王大發(fā)的同源行來運(yùn)送這批鐵器,賣給了拜火教,你們從中盈利。”

“我看了賬本,這買賣是從前年開始的,而前年正是永昌街那寶局,還有銀樓,布莊開業(yè)的時間,這么多大買賣開業(yè),需要錢吧,老二應(yīng)該是買了鐵器,換的這筆錢,從而發(fā)展永昌街,然后才一步步把老大比下去的吧?”

“怎么樣,我分析的可對?”

陳解看著小刀。

小刀看了看陳解道:“你真是個可怕的家伙。”

陳解道:“呵呵,多謝夸獎,那么咱們再聊聊?”

小刀搖了搖頭道:“不,我一個字不會再說了,你是在套我的話。”

陳解聞言道:“哎,那你別說,我說你聽著就行。”

小刀咧開嘴笑道:“你是想通過我的表情判斷是吧,我不會給你機(jī)會的,我不會的。”

陳解一皺眉,緊跟著立刻伸手想要去攔著小刀。

小刀:“晚了。”

他說著竟然用手里的刀直接捅進(jìn)了自己的咽喉,然后輕輕一拉,半個腦袋就掉了下來。

你休想從我身上獲得任何一條有用的信息。

陳解這時伸手,看著小刀就這般決絕的死在自己的面前。

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惋惜,可惜了。

你以為你死了,你就能保住老二,不可能,只要你在,就代表著,老二參與了這件事情。

這般想著,仿佛這件事已經(jīng)水落石出了。

周處這時也走了進(jìn)來,看了看吊死的一家四口,頓時罵道:“還真是個畜生啊。”

緊跟著他轉(zhuǎn)頭看到已經(jīng)自殺的小刀道:“真是便宜他了。”

緊跟著他看了看那被劈開的桌子,光滑的切口道:“這切口……這是什么刀,這般鋒利。”

陳解這時從小刀手里把他自裁的刀拿了過來。

握在手中看了看,只見這刀砍了這么多東西,刀刃竟然并沒有一絲受損。

而且這刀的刃很薄,用薄如蟬翼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看到面前這刀子,陳解就愛不釋手。

周處這時湊了過來道:“就是這把刀吧。”

陳解道:“對,就是這把刀。”

周處道:“秋蟬。”

“什么?”

周處道:“這把刀叫做秋蟬,是一把名刀,在沔水縣也是很出名的,是當(dāng)初鄭川拜義父時,義父所送。”

“此刀長一尺,薄如蟬翼,鋒利無比,乃是義父從上一代老幫主的手里獲得,鍛打的時候,也不知道加了什么天材地寶,才會如此。”

“而小刀之命,就是因此刀而得名。”

陳解聽了這話從小刀的袖口里掏出來一個鍍金的刀鞘。

把小刀放入刀鞘,愛不釋手,自己也需要一把短刀防身啊。

周處也看著眼饞,這時對陳解道:“九四,一千兩,這刀給我吧。”

陳解看看他道:“少來,一萬兩我也不賣。”

周處有些惋惜,陳解道:“兄弟一場,你要是喜歡,我送你。”

周處想了想道:“算了吧,你得罪人那么多,還是留給你自己防身吧。”

陳解會心一笑,這時周處道:“九四,這里的事情要不要跟義父說。”

陳解看了看周處,陷入了沉默,到這里仿佛一切都解密了,不過他總感覺這事情有些蹊蹺,仿佛有人在背后一直暗戳戳的操控著一切。

這仿佛像是一個局啊。

陳解瞇縫著眼睛,自己不會是他們用來對付老二的一把槍吧。

不過這些事情也的確都是老二做的,另外老四的死,也與老二有關(guān)。

但是這背后好像還有人在操控這局,陳解想找到操控此局之人,所以他想要等一等。

就在陳解猶豫要不要直接上報的時候,突然門外響起了一聲:“老王!”

緊跟著陳解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四喜。

四喜這時一臉驚訝的看著周圍警戒的鷹衛(wèi),然后透過門口看進(jìn)來,只見滿屋子的死人跟掛的臘肉一般。

他一臉的震驚:“怎會如此!”

同時他看到了陳解,立刻快步上前:“五爺,這,這,小刀!”

他見到陳解施了一禮,一轉(zhuǎn)頭看到死去的小刀,頓時驚呼出聲。

然后好像是驚慌失措一般道:“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聽了這話,陳解瞇縫起眼睛,巧,太巧了,這時候四喜怎么會來?想到這里,他看著四喜道:“四喜,你怎么來了?”

四喜聞言立刻道:“五爺,我,我來是找老王對賬的,小的主管大爺名下商鋪,其中就有老王的通泰商號。”

陳解看了四喜一眼道:“哦,那還真巧啊。”

“老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這時四喜看著王大發(fā)問道,王大發(fā)看著滿屋子的死尸,萬念俱灰,抬頭,一雙眼睛麻木的看著滿屋子吊死的死尸道:“我該死,我該死啊!”

聽了王大發(fā)的話,四喜微微皺眉,說這些沒用的干什么,誰不知道你該死,我現(xiàn)在要你親口說出,指使你的是鄭川。

想到這里,四喜蹲下道:“大發(fā)兄弟,人死不能復(fù)生,你節(jié)哀啊。”

“不過他們絕對不會白死的,咱們必須替他們報仇!”

“大發(fā)兄弟,得報仇啊!”

“報仇?”

王大發(fā)抬頭對視四喜,四喜道:“報仇,絕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啊,正好五爺在這,求五爺為你做主啊!”

聽了這話,王大發(fā)立刻反應(yīng)過來,跪倒在地道;“五爺,五爺,你得替我報仇啊,替我妻兒老小報仇啊!”

陳解深深看了一眼四喜,四喜一驚,連忙低頭,表現(xiàn)得老實巴交。

陳解道:“好,王大發(fā),你到底做了什么,惹了什么人,才遭此橫禍,說說吧。”

聽了這話王大發(fā)立刻道:“是,我說,我說。”

“都,都是二爺逼我干的……”

王大發(fā)這時開始訴說他知道的。

他本來是馮宣手下的掌柜的,經(jīng)營著同源行,可是他卻在經(jīng)營同源行的時候,偷偷的貪墨了柜上的銀子,他本以為做的天衣無縫。

結(jié)果卻被鄭川發(fā)現(xiàn),鄭川威脅他,要把事情告訴馮宣。

他知道要是把這事告訴馮宣,他就完了,于是他求二爺幫他保守秘密。

而鄭川也爽快答應(yīng),并且讓他幫忙轉(zhuǎn)運(yùn)點東西。

他沒辦法,就聽從命令幫著轉(zhuǎn)運(yùn)一次鐵器,然后鄭川又找到了他,告訴他,這批鐵器是賣給了拜火教,也就是說他通寇,形同謀反,要是被人知道了,就是誅殺九族的罪過。

他當(dāng)時就嚇懵逼了,求鄭川放過他。

鄭川則是笑道:“哎呀,些許小事,不礙的,我啊,最喜歡人才,你就是個人才。”

“這般你以后就專門負(fù)責(zé)運(yùn)送這貨物,放心一兩個月才一次,安全得很。”

“啊,二爺,這,這可是殺頭的罪過啊。”

鄭川:“嗯,你可以不干。”

看著鄭川那雙淡漠的眼睛,王大發(fā)老老實實的坐起了這運(yùn)送的勾當(dāng)。

四喜聽了這話,轉(zhuǎn)頭看著陳解道:“五爺,二爺做的如此隱秘,你怎么能查到這來?”

陳解聞言瞇縫了一下眼睛,一旁的周處道:“因為那礦區(qū)的錢順手里的提貨單,上蓋著同源行的印章。”

“同源行,他們蓋同源行的印章作甚啊?”

四喜繼續(xù)追問,陳解心想,你不就想從我嘴里聽到,老二準(zhǔn)備嫁禍你們家大爺嗎?

陳解就是不說,周處這時卻猛然反應(yīng)過來,剛想開口,陳解給了他一個眼神,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四喜見陳解不上鉤,皺起了眉頭,這陳九四太難纏了啊。

沒辦法,他是帶著使命前來的,因此有些話,他的說。

這時就聽他道:“啊,老王,你個忘恩負(fù)義的,你們這是準(zhǔn)備嫁禍大爺啊,你們……你們怎能如此……”

看著戲精上身的四喜。

陳解確認(rèn),這事老大不是幕后主謀,就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這老大還真是個陰險之輩啊。

這時四喜道:“五爺,咱們的立刻上報彭堂主,這事,太大了!”

陳解沉默了,他不想給老大當(dāng)槍使用。

走私鐵器給拜火教,陳解也不覺得是多大的事情。

拜火教壞嗎,陳解不知道,但是陳解卻很同情他們,因為他們是反朝廷的。

大乾是外族統(tǒng)治,對漢人的壓迫有目共睹,而拜火教是團(tuán)結(jié)窮苦百姓,吃不起飯的百姓,江湖人士推翻牧蘭人的,這有什么錯,漢人豈能代代為奴!

因此他對走私鐵器,并不覺得什么。

但是他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情。

“王大發(fā)!”

“嗯?”

王大發(fā)看著陳解。

“四爺是怎么死的?”

陳解問出了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

走不走私鐵器,關(guān)他鳥事,他只想知道老四鄧光明是怎么死的!是誰殺的!

老四是真心把自己當(dāng)成兄弟,一直很照顧自己。

陳解是個知道感恩的人,對他好的,他都記在心里,他希望每一個對他好的人,都可以得到一個好的結(jié)果。

可是老四被人殺了,不明不白。

彭世忠想知道答案,陳解亦想知道。

王大發(fā)聽了這話,腦海里陷入了回憶。

“那,那天,我們從鐵礦運(yùn)走了兩千斤生鐵,一路運(yùn)送到碼頭,只要裝船就能運(yùn)走,可是就在裝船的時候,四爺突然沖了出來……”

王大發(fā)敘述著當(dāng)時的情況。

“后來二爺出來了,他拉著四爺談家常,四爺便詢問二爺這船貨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誰承想,就在這時,二爺突然出手,在四爺完全沒想到的情況下,以反手劍自下而上刺殺了四爺,當(dāng)時我們都嚇壞了……”

“那如何會留下尸首……”

“是因為來人了,一長串火把,我們當(dāng)時嚇壞了,二爺怕被人發(fā)現(xiàn),就顧不得收拾四爺?shù)氖w,帶著我們跑了……”

鄭川府。

“二爺,二爺!”

這時就見管家慌慌張張的沖進(jìn)了鄭川的書房。

“怎么了!”

鄭川見管家如此慌張,立刻詢問道。

“二爺,不好了,小刀,小刀失手了,現(xiàn)在陳九四帶著王大發(fā),還有小刀的尸體,去白虎堂了!”

“什么!”

鄭川拍案而起,滿臉的驚駭與惶恐。

“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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