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業(yè)因果道 第34回 智辯玄機參妙理,情融玉盞見真章

時間回到昨日午后，天空尚留著一絲陰郁，細(xì)雨在不經(jīng)意間又悄然織起了一張密網(wǎng)。無問僧與趙雄的棋局，在石巖湖度假村的一隅的竹木涼亭，靜靜落幕。陸靜趁著雨勢未濃，輕身離去，并非她對晚間的相聚無甚興趣，實則心中早有約定，與小師弟王禹翔的相見，如同春日里必赴的花約。

香蜜湖東亞國際風(fēng)情街，那家咖啡館，對她而言，已是熟稔得如同掌心的紋路。一推開門，王禹翔那略帶急迫與喜悅的聲音便如春風(fēng)拂面：“小師姐，這兒呢！”陸靜抿嘴一笑，腳步輕快地走到他對面，悠然坐下。她輕輕抬手，對服務(wù)員說道：“熱摩卡一杯，勞煩了。”

王禹翔的身旁，坐著一位嬌小玲瓏的女子，陸靜只需匆匆一瞥，心中便已了然。這位，便是大師姐口中常常念及的思思，王禹翔心中的那份牽掛。她細(xì)細(xì)端詳，思思耳后根處透出一抹自然的黝黑，而臉龐卻如瓷般細(xì)膩白皙，顯然是妝容的巧思所掩。一頭烏發(fā)如墨，濃密且泛著誘人的光澤，被巧手盤成發(fā)髻，發(fā)髻上的步搖發(fā)簪隨著她的輕搖微晃，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思思的鵝蛋臉型上，眼窩略深，那雙大眼睛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明亮而深邃。鼻梁挺拔，如山峰般峻峭，嘴唇薄而小巧，勾勒出一抹倔強的弧度。她的面容中，透著一股來自大山深處的堅韌與不屈，那份力量感讓陸靜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敬意。

“小師弟，這位便是你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女神思思呀？”陸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話語中滿是調(diào)侃。

“那必須是女神！”王禹翔一臉得意，嘴角掛著抹不去的傲嬌。

思思臉頰染上紅暈，嬌嗔地瞥了他一眼，小手輕拍在他的臉上：“你就愛胡說八道！在小師姐面前，也不收斂點。”

思思的目光轉(zhuǎn)而落在陸靜身上，細(xì)細(xì)打量。陸靜身材高挑，臉型卻似天山童姥般的童顏，雖已年逾不惑，卻絲毫不見歲月的痕跡。披肩長發(fā)如少女般光亮柔順，眼鏡后的雙眸宛如秋水，清澈純凈。思思心中不禁泛起好奇，俏皮地問道：“小師姐，你可別聽他瞎掰。我就是個愛玩鬧的小姑娘，哪是什么女神呀。倒是小師姐你，看上去跟小姑娘似的，保養(yǎng)得這么好，肯定有什么獨門絕技吧？”

說著，她故意往陸靜身旁湊了湊，大眼睛眨巴著，仿佛真的在討教什么美容秘籍。陸靜瞧著她這副俏皮模樣，忍俊不禁，心想這丫頭真是逗人喜愛。于是，她也眨了眨眼，神秘兮兮地回道：“你猜？”

兩個女人互相打量和簡單的兩句話對話，讓陸靜透過思思年輕面容背后，她看見了巖縫中倔強綻放的野薔薇正吮吸著初融的雪水，聽見了春汛時節(jié)溪流撞擊卵石迸濺出的清越音符。這個被城市霓虹浸染卻依然保留著草木清香的姑娘，讓陸靜看到了對生活的向往，聽到了對生命的贊歌，讓她恍惚看見二十年前的自己。

而思思則從陸靜看起來恍如年輕的面容背后，看到了時光沉淀的月光在深潭中靜謐流轉(zhuǎn)，聽到了歲月打磨的古玉在錦匣里溫潤低吟，那是歷經(jīng)千帆后依然能包容驚雷的雪原般的從容，那也許就是她向往的未來。

就這樣，陸靜與思思，兩位年齡相差懸殊的女性，在互相打量之間，悄然開啟了屬于她們的話題。美容、打扮，這些看似瑣碎的日常，卻成了她們溝通的橋梁。她們嘰嘰喳喳地聊著，熱火朝天，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把一旁的王禹翔晾在了一邊，仿佛他成了這溫馨場景中的旁觀者。

元宵節(jié)剛過，深圳的街頭巷尾還彌漫著節(jié)日的余韻。王禹翔特意請了假，陪著思思這趟最后一站的旅程——在這座繁華都市里留下他們作為戀人的最后印跡。月底就要領(lǐng)證了，這兩個夜晚對他們而言彌足珍貴。

咖啡館里，陸靜和思思的話題像兩條歡快的小溪，在桌面上蜿蜒流淌。可惜這條溪流對王禹翔來說太過冗長。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咖啡杯，像是在研究一件來自外星的神秘器皿。這杯子容量的確不小，可架不住他用生命在喝。不一會兒，棕色的液體便乖乖退潮了。

“再來一杯！“他沖服務(wù)生喊道。這次他學(xué)聰明了，像病人輸液般控制著滴速。可即便如此節(jié)制，杯中的水位還是肉眼可見地下降。兩個女人依舊沉浸在她們的八卦海洋里，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終于，在漫長的煎熬中，一種奇異的感覺在他周身蔓延開來。是咖啡因過量引起的燥熱？還是椅子下面藏著什么不安分的跳蚤？亦或是這兩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刺激了他的神經(jīng)？他不得而知。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的屁股開始不聽話地扭動起來。

“哎呀...“他忍不住哼了一聲。

這一聲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立即引起了兩位女士的注意。她們停止了交談，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這位“搗亂者“。仿佛在無聲質(zhì)問：你這不合時宜的哼哼是什么意思？

王禹翔卻渾不在意，翹起二郎腿，慢悠悠地問道：“小師姐，你這么著急把我叫來，不會只是為了跟思思聊美容八卦吧？要不咱們趕緊說正事？我還想跟思思去逛夜市呢。“

陸靜瞪了他一眼：“喲呵，看把你急的！以為你是丈母娘女婿啊？是不是覺得我在霸占你愛人的寶貴時間？行了行了，不耽誤你們這對小情人的甜蜜時光。不過在這之前...“她故意拖長了聲音，“我得先考驗考驗?zāi)愕闹巧獭＿@可是高手之間的巔峰對決啊！你能行嗎？“

“男人能說不行嗎？“王禹翔來了精神，兩眼放光，“說吧！到底是哪兩位頂尖高手過招啊？“

“你猜？“陸靜狡黠地眨了眨眼，她的笑容里帶著一絲得意，仿佛已經(jīng)預(yù)見了王禹翔猜不出答案時的窘態(tài)。

“小師姐，到底是什么巔峰對決呀，你好歹給點提示嘛。”王禹翔一臉急切，“是精彩絕倫的武功切磋，還是熱熱鬧鬧的麻將大戰(zhàn)？再不然，難不成是奇葩的吐口水對決？你總得給我個方向呀。”

“絕對不能說！說了的話你肯定一下子就猜到啦！”陸靜態(tài)度堅決，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這么看來，肯定是在我熟悉的領(lǐng)域了。而且是兩個人的對決，那么……”王禹翔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思維如電。忽然，他眼前一亮，那些不受領(lǐng)域限制、在任何方面都堪稱巔峰的高手，第一個跳進他腦海的，自然是光頭佬。可剛這么一想，他便趕緊甩了甩頭，把這個荒誕念頭拋開。老師早已歸隱，決然不會再出來與人對決。他心思一轉(zhuǎn)，莫非是和老師有關(guān)的其他人？猛地，童年在無問僧家常見的那個人浮現(xiàn)在他腦海。別人或許不清楚那人是誰，可他知道，后來那人成了陸靜的丈夫。

有些人，無論在哪個領(lǐng)域，都是當(dāng)之無愧的頂級高手，顯然，那個人便是如此。想到這兒，王禹翔嘴角一揚，笑嘻嘻地指著陸靜說：“這有何難！第一個巔峰高手，遠(yuǎn)在天邊，近在你家！”

原本一臉狡黠，正等著看王禹翔猜不出而求饒的陸靜，聽到這話，心里“咯噔”一下，臉上那戲謔的神情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她心里暗暗犯嘀咕：雖說小師弟沒猜對，可難道他知道自家那位的真實身份了？

陸靜何等機靈，轉(zhuǎn)眼間又換上笑嘻嘻的模樣。她抬手一指思思，立刻回懟道：“你家這位同樣是頂尖高手哦，你怕是猜不到吧？她化妝水平那可是超一流！要不你求求她，讓她把你打扮成個大美女，說不定在江湖上還能多幾段艷遇呢！”

“你這靠譜嗎？”王禹翔半信半疑地看向思思，眉頭微皺，“我最受不了那種娘娘腔的樣子了，還是算了吧。”思思伸手輕輕推了他一把，“去去去，說正經(jīng)事兒呢。”

天才終究是天才，陸靜剛才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沒能逃過王禹翔的眼睛。他心里已然明白，陸靜讓他猜的巔峰高手究竟是誰。“小師姐，第一，這事兒肯定和你關(guān)系匪淺；第二，你說過白天和大師兄在一起，那肯定是和我們師兄弟創(chuàng)業(yè)有關(guān)的人。大師兄……目前還算不上頂尖高手，他正在創(chuàng)業(yè)，很可能是向家里人尋求幫助，那第一個頂尖高手就呼之欲出了，應(yīng)該是他的岳父，趙雄，對不對？”

陸靜這回是真真切切地驚訝了，小師弟竟然一猜就中。她瞪大了眼睛，連連點頭：“小師弟，你也太厲害了吧！接著猜，那另一個頂尖高手是誰呢？”

王禹翔猜出第一個答案，本只是試探，卻不想竟真猜對了。這世間的事，有時就是這般奇妙，一旦第一個看似不可能的猜測成真，那后續(xù)原本覺得荒誕不經(jīng)的想法，似乎也有了幾分真實的影子。

此刻，王禹翔心中已然有了底，只是……嘿嘿，不逗逗小師姐，實在心有不甘。他眉頭微蹙，佯裝猜不出的模樣，一本正經(jīng)地分析起來：“這事兒既然和大師兄兩口子有關(guān)聯(lián)，又和你脫不了干系，還與大師兄的創(chuàng)業(yè)大事緊密相連。我第一個想到的是老師，可就老師那淡泊的性子，怎么可能摻和進什么高手對決的事兒里呢？”

王禹翔繼續(xù)著他的“推理表演”，臉上滿是愁容，仿佛真被這難題困住。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裝作靈光一閃，興奮道：“我猜，肯定是老師門下某一支無問七子團隊里的某位，而且必定是團隊里的大師兄！我沒猜錯吧？”

陸靜像個好奇的孩子，歪著頭問道：“小師弟，你怎么就認(rèn)定是大師兄，而不是其他人呢？比如說，會不會是小師弟你呀？”

王禹翔放聲大笑，一臉得意：“小師姐，這還不簡單？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在每一支無問七子團隊里，小師弟那可都是第一天才、第一高手的象征，而大師兄向來是最熱心助人的那個。既然是來幫忙的，那肯定是其他團隊的大師兄，來幫咱們團隊大師兄的唄。何況……”王禹翔故意擺出一副高手風(fēng)范，神色傲嬌地接著說，“就一個區(qū)區(qū)趙家家主，哪用得著小師弟我親自出馬！”

陸靜的丈夫，恰恰就是另一支無問七子團隊的大師兄。可她老公所在的那支團隊里沒有小師弟，倒是有個小師妹，還是和她最不對付的。聽王禹翔這么一說，陸靜心里頓時有些不痛快，可又不好當(dāng)場發(fā)作。她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你說無問七子里，大師兄最熱心，小師弟最天才，那怎么沒提到小師姐我呢？我怎么也該是第二天才吧？”

“錯嘍錯嘍，全錯啦！”王禹翔又是一陣暢快的大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每一支無問七子團隊都有相似的脾性。老大熱心腸，誰找?guī)兔Χ紭芬馍彀咽郑焕隙练€(wěn)靠譜，拉攏人心的手段一流；老三心思深沉，眼光獨到，看得長遠(yuǎn)，算計精準(zhǔn)；老四處在中間位置，最是隨和，跟誰都能聊得來；老五嘛，嘿嘿，心眼兒狠，擅長背后使壞，心狠手辣，卻是避免團隊被人算計而團滅的核心；老六呢，哈哈，憨態(tài)可掬，傻得讓人忍俊不禁，要不怎么叫老六呢？不過老六往往運氣好得很，傻人有傻福嘛；至于老七，那可是天才中的天才！就是這么個排序，絕對錯不了！”說到這兒，王禹翔滿臉得意，瞇著眼看向陸靜，那眼神仿佛在說，陸靜天生就該是“老六”的角色。

陸靜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柳眉倒豎，手指著王禹翔就罵：“好你個臭小師弟，竟敢編排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說著，便擺出一副要沖過去動手的架勢。

王禹翔假意討?zhàn)埩撕靡魂嚕戩o這才慢慢消了氣，臉上又掛上了那副傲嬌的神情，得意洋洋地說：“嘿嘿，小師弟，恭喜你呀，第二個巔峰高手，你可是猜得完全不對，全軍覆沒啦！想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呀？來來來，求我一下唄。”

雖說王禹翔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可一聽這話，臉上瞬間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滿臉震驚地說道：“難道……這怎么會呢？小師姐，快說說，你們究竟是用什么法子把他給忽悠出來的？快教教我，下次我也試著把他請出來湊湊熱鬧！”

陸靜一聽王禹翔這么問，心里立刻明白，這小師弟肯定早就知道答案了，不過是在故意裝糊涂逗她玩罷了。到底是自家聰明絕頂?shù)男煹埽@么一琢磨，陸靜頓時覺得逗弄小師弟也沒什么意思了，神情一下子就萎靡下來，悶聲悶氣地哼了一句：“哎呀，人太聰明了，真是不好玩！”

王禹翔卻是興致正濃，雖說他心里猜到了答案，可實在好奇他們是怎么辦到的。于是，他一個勁兒地催促陸靜：“小師姐，快告訴我呀，你們到底怎么把老師給忽悠出山的？他不是早就閉關(guān)歸隱，不再過問江湖世事了嗎？怎么還會出來跟人對決呢？”

陸靜心里還憋著一肚子氣，根本不為所動。王禹翔見狀，越發(fā)表現(xiàn)得一臉誠懇，還拍著胸脯保證：“小師姐，只要你肯告訴我辦法，以后不管你讓我做什么，我絕對二話不說，義不容辭！”

見王禹翔信誓旦旦，滿臉都是懇求的模樣，陸靜這才算是消了氣，接著便把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王禹翔。

王禹翔聽完后，頓時就沒了興致，撇了撇嘴道：“哎呀，你們這不就是把老師給騙出來的嘛？那他知道了，不得氣個半死呀？”

“沒有沒有。“陸靜連忙擺手否認(rèn)，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而且老師還很高興，還把師娘也帶過來了！“

“師娘也來了？“王禹翔頓時來了精神，眼睛一亮，“真的假的？那對局怎么樣？“

陸靜翻開手機，一邊繪聲繪色地講述下棋的過程，一邊翻找著手機里的照片和視頻給王禹翔看。最后，她還特意播放了無問僧與趙雄論道的錄音片段。

等她講完，陸靜興奮地拉著王禹翔的手臂，迫不及待地分享自己的見解：“小師弟，你是大博士，腦子好使，幫我分析分析。我猜得對不對？老師問趙總的那個公式M=A+B+C，如果M大于零這個公式就成立，而M大于零就意味著盈利，對吧？“她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下公式，“如果趙總回答'是'的話，那ABC三個數(shù)中就允許有一個數(shù)是負(fù)數(shù)。那豈不是趙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了嗎？因為他之前說過創(chuàng)業(yè)是為了盈利，那就意味著A必須大于零。如果趙總回答不是……“

陸靜說得興起，仿佛自己才是那個運籌帷幄的大專家。她抬起頭，發(fā)現(xiàn)王禹翔正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看。這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撇過頭去，隨即又瞪了他一眼：“小師弟，別愣著啊！快夸我聰明啊，或者告訴我你的看法？“

王禹翔終于放聲大笑：“小師姐，你這是什么時候?qū)q論術(shù)上了心啊？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天天喊'我很笨滴，學(xué)不會，還是你告訴我吧？'“他故意用一種夸張的語調(diào)模仿陸靜的撒嬌語氣，還比劃著她當(dāng)時的樣子。

一旁的思思見狀，趕緊伸手輕輕捶了一下王禹翔：“翔子，你這樣逗小師姐可不行啊！“說著又轉(zhuǎn)頭對陸靜溫柔地解釋道：“小師姐，翔子他有時候說話沒過腦子，你別往心里去。“

陸靜卻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捂著嘴咯咯直笑，眼睛亮晶晶的，像兩顆會說話的星星。她笑著笑著，突然收斂了笑容，認(rèn)真地盯著王禹翔：“小師弟，我雖然搞不清楚老師是怎么讓趙總服軟的，但我敢肯定關(guān)鍵就在老師問的那個公式上。我真的很想知道這其中的奧秘！“

王禹翔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地擺出一副學(xué)者的姿態(tài)。他拿起紙筆，在紙上龍飛鳳舞地寫下“高手”二字，隨后意味深長地看向陸靜：“小師姐，咱們來好好琢磨琢磨趙總的心思。他為什么要找個‘高手’來說服他，才肯點頭支持大師兄創(chuàng)業(yè)？”

陸靜眨了眨眼睛，歪著頭思索片刻，隨口答道：“這還不簡單？趙總覺得自己牛氣得很，沒人能說服他。他又不想直接得罪大師兄，找個‘高手’當(dāng)擋箭牌罷了。”

“錯！錯！錯！”王禹翔在“高手”二字旁畫了個等號，又寫下“趙雄”兩個字。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diào)侃，“上次大師兄創(chuàng)業(yè)時，沒跟趙總商量就擅自行動。要知道，趙總的老丈人可是個‘高手’啊！他們不向這位‘高手’請教，偏要自己瞎折騰，結(jié)果自然是搞砸了。懂了嗎？”

陸靜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哦！原來趙總這么小心眼啊！他還記著上次的事兒呢。”

“那也不能算是小心眼。”王禹翔繼續(xù)打趣道，“趙總心胸還是挺寬廣的。我估計他是想給大師兄一個教訓(xùn)。趙雄大概是這么盤算的：大師兄過不了多久就會來找他，說找不到合適的‘高手’，然后不得不來求他指點迷津。對趙總而言嘛，一看女婿懂得浪子回頭、虛心求教，自然就一通點撥，順?biāo)浦鄣卮饝?yīng)投資。沒想到大師兄這么實誠，還真按照趙雄的劇本去找‘高手’跟趙雄切磋。結(jié)果呢？嘿嘿，把咱們那位‘高手’老師都請去了！”說到這兒，王禹翔腦海中浮現(xiàn)出李一杲那副老實巴交的模樣，終于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他越笑越開心，整個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陸靜聽罷，也不禁想起那天李一杲和趙不瓊一臉茫然、慌張地來找她求助找高手的情景。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聲像是傳染病毒一般，在三人之間快速蔓延開來。思思雖然不明白具體笑點是什么，但也跟著捂嘴咯咯直笑。

這一場無厘頭的笑鬧持續(xù)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息下來。陸靜用手帕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輕輕拍了拍王禹翔的胳膊：“小師弟，你倒是繼續(xù)說啊！我特想聽聽老師跟趙總的這場‘斗智斗勇’。”